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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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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王,打翻那个戴着王冠的鬣狗!”高文胯下的快银猛地抬起双蹄,立起咆哮来,“撕烂鬣狗鲁本的皮!”随着这声口号,所有的步兵将长矛咬着牙放平,对着来不及避让亚美尼亚骑兵冲撞过去。

    日光下成排穿刺来的矛刃,当即让数十名避让不及的鲁本骑兵人马都炸开了血花,他们的头颅、脖子和马衣,全被生生贯穿,连倒伏在地都不可能了,完全被推移了一截后,才翻滚落地,垂死的马匹挥动着头颅与脖子,踢着蹶子,最终被高文的步兵们践踏而过。其余的骑兵见势不妙,急忙放缓速度,战马看到这群急速逼来的矛林之墙,更是肝胆俱碎,纷纷驮着主人回走。

    驱马冲到丘陵下的鲁本王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血雾与喊杀里,敌人披着甲胄,举着盾牌的戟手、剑手赶着他引以自豪的骑兵到处跑动,接着丘陵上升起了大片大片的长矛森林,他看到了站在前列的高文士兵,都披着锁子甲,身躯统一的高大威猛,并且头盔下的目光凶狠,齐齐跑动挺着长矛,自山坡上轰然冲下来。

    因为锁子甲穿戴后,重心位于人的双肩处,故而并不利于挥动长剑这种灵活性的武器,而更利于骑矛和步兵矛这种刺击型武器,但必须臂力过人方可,故而只有身长在五个安娜腕尺上下的大块头士兵才能胜任这种双重的负担:齐膝锁子甲与大步兵矛。

    此刻鲁本王子身后的弓手队伍纷纷抵达,“放箭,阻遏住这群豪猪!”(未完待续。)

第7章 雄狮之冠(中)() 
鼓声响起,鲁本王子往自己的左侧看去——自马米斯特拉城的方向,又有三支怪异的敌人步兵支队,列成了前一后二的品字阵型,前方的旗官也陆续放倒方旗,各士兵举着亮晃晃的巨大长矛,轰然朝自己的阵线袭来。

    这会儿,王子属下的弓箭手们,纷纷按照队列就位,很敏捷地对着山丘上奔下来的长矛步兵们,搭弦抛射,班达支队两侧周围的意大利老兵们纷纷举盾卫护:而后,还没等亚美尼亚的箭手射出第三支箭来,大批大批的矛刃,已经带着狂风,逼到自己的“睫毛”前了!

    轰然声里,鲁本王子只能与侍从们骑着马,混杂着到处乱跑的步骑,望着先前涉过的费拉米斯河畔奔去,希望在那里重新组织起防御线,抵挡住这群疯狂的豪猪们。河川边,看到王子旗帜所在后,亚美尼亚的旗官们沉着发布着号令,后续赶来的步兵们,矛手、弓箭手开始排排列成纵深队形,准备抗住高文自山丘而下的三支班达的冲击。

    这会儿,自前后两条战线间,高文的六百名骑兵列成疾行的纵队,在乔瓦尼和木扎非阿丁的引导下,自集结的隐蔽地带进发,马蹄翻飞而过,扬起一道足以遮盖马米斯特拉城轮廓的灰尘雾幕,横着切向了攻击鲍德温营地的坦克雷德所部。

    在银天鹅旗下,歌德希尔德满头汗水,与其他军仆正跪在地上,为她的夫君鲍德温扎着绑腿,在他们的周围,披上重铠,扬起长矛与剑的法兰克骑士军士们,呼喝呐喊而过,“给这群背信弃义的人点颜色瞧瞧!”已经穿上锁子甲的鲍德温举拳怒吼道,“上帝会惩罚诺曼和亚美尼亚匪徒的,而你们就是上帝的鞭挞。”

    而后鲍德温提着钉锤,帮妻子擦拭了额头上黏住发丝的汗水,与她亲吻了下,“等着我的凯旋歌德希尔德,在塔尔苏斯城你会成为尊贵的后的!”接着他跨上战马,奥登举着晨星锤、伯克擎剑、掌旗官吉塞尔伯特持矛,卫护其左右,纷纷赶赴战场,只留下歌德希尔德,有些摇晃着立在尘土飞扬里,对着急速逝去的丈夫不断挥手。

    二线营地防栅前,预先埋伏在此处的法兰克步兵团冲出,使用长矛、弩箭奋勇抵御着坦克雷德骑兵的突袭,并隔着鹿角木栅,与卡拉布里亚轻兵们鏖战。各个出口和小径,法兰克的骑兵不断涌出,看起来早有预备,“可恶,我中了奸计!”挥剑四处格挡砍杀的坦克雷德怒喊道,“此次我们不但会失败,更加无颜去向圣座解释了,沦为了罪人。”

    “阁下快退!”帕克阿德与赫拉克勒斯父子骑马,将坦克雷德护在中央,那边布雷德与理查德统帅骑兵们,将鸢盾叠起,组成到徐徐后撤的殿后战线,咬着牙抵挡着鲍德温与乔瓦尼两道骑兵战线的交错猛攻,维系着摇摇欲坠的队形。

    此刻,在靠近海湾的那边,奥森将军的部众们,竖起了黑底的“圣中指骨”旗帜,也和自坦克雷德左翼攻来的各亚美尼亚统领们混战在一起。整个费拉米斯河两岸,是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大哥,该我们上了。”营地旁侧的树林边,看着厮杀一片的前方,艾斯。卡列戈斯对着他的长兄喊到,“战局现在对我们有利,要是再不出手,那么得胜后的战利品就会被奥森那家伙领走。”

    其余两位卡列戈斯颔首,“两个弟弟现在也在高文那边,我们兄弟仨年轻时就被派驻到这西斯城来,日子过得哪有穆特河谷的老四和老五逍遥?现在也该是叫老爹重新审视我们的时候了——艾斯,你带着所有的步兵和箭手,去增援那边的奥森,我俩带着骑兵,前去助鲍德温爵爷一臂之力!”言毕,二百名骑兵跟在两位卡列戈斯身后,也呐喊着加入了战团,猛攻布雷德的圣旗骑兵连队。

    另外边战场,当越来越多的骑兵重新集结在鲁本王子的身边后,原本回马奔走的王子,亲眼瞥见在敌人步兵支队齐齐冲锋的间隙当中,高文和他的大纛,正移动到了处小阜上,“机会来了,杀了这头狼!”鲁本王子愤怒喊起来,接着带着三百余骑兵,自红手旅团步兵班达支队的矛刃前飞也般掠过,对着高文猛扑过去。

    “歌利亚给我上!”高文看来潮水般呼喝卷来的亚美尼亚骑兵,对着守卫在大纛下的迪姆。胡瑟欣喊到——身披双重铠甲的迪姆怒吼着,单手举着六角蒺藜锤,另外只手举着铜质希腊大盾挡在高文马前,与其余的卫队武士,列在小阜上用盾牌和战斧,将主帅拱卫得滴水不漏。

    亚美尼亚骑兵飞驰而来,梭镖像道道闪电般劈开空气,砰砰砰砸在了卫队的盾墙之上,武士们都沉着腰呼喊着口号,牢牢占住了自己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动摇,“去死吧胡狼。”鲁本王子亲自拉着辔头,将手里的骑矛斜着高举,对着镇定自若立在大纛下的高文挑衅呼喊着,刺目的阳光直射而来,他对着高文的高大黑影狠狠地,将手中的骑矛飞掷过去。

    “砰”声巨响,迪姆。歌利亚像座铁塔般护在高文的面前,他的圆形铜盾挡下了王子的飞矛,“告诉你歌利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哪怕对最美丽的女孩也要这样。”高文喊到,迪姆便咆哮着,将矛拔下,听从了将军的告诫,回转矛尖,呜哇快叫声,那骑矛雷电般,直直地掠过几位面无人色的亚美尼亚骑兵头顶,砸到了鲁本王子身上!

    “王子殿下!”

    鲁本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浪,从自己坐骑的背上翻转肆虐,马鞍、笼头、马衣碎裂开来,各种碎片和血,在他面前舞动着,战马的悲鸣当中,眼前天旋地转,镀金的头盔也自脑壳上坠下,无法抑制的力量,瞬间把自己掀下马来,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待到他挣扎着在侍从们的保护下爬起来后,用手摸着痛得要命的鼻翼,结果掌心和指间全是血,王子瞪着双眼,惊叫起来——但其实歌利亚的飞矛,只是刺死了他的战马,那些鼻血是他的擦伤摔伤所致。

    “鬣狗。”当王子抬起脸上,仰视着阳光下,红手大纛下的那个棕发碧眼的将军时,清晰在战阵喊杀里,听到了对方这句话,是针对自己来的。(未完待续。)

第8章 雄狮之冠(下)() 
“扶我起来,我还要继续作战!”鲁本王子悲愤的呐喊响彻整片河川,但是侍从将他架起,扶上了另外匹战马,拍马便朝着出发的方向疾走,因为高文举着长矛的步兵集群,已经杀来。

    背水的鲁本军队的箭手,射出了纷飞的箭矢,不过这轮射击也和山丘上的战斗相同——红手旅团的矛手们跑动起来,根本无惧在头上飞过的远程武器,直接用手里的大步兵矛,捅穿了亚美尼亚轻兵的防线,接着剑盾手、戟手、荆棘枪一拥而上,在浅濑和岸边和亚美尼亚的矛手奋勇格战,各种武器挥动着,许多人被推搡重创,倒在了河中的浪花里,有的被矛刃刺中,有的被荆棘枪砍掉了脖子,有的被长戟削去了肩膀,以各种凄惨的死伤姿态,将河水浸染成一片血色茫茫。

    飞溅的水花里,鲁本王子的大氅已经裂开,伏在马鞍上,穿过己方士兵犹在奋战的行列,倒着朝自己营地奔去,在他身边满是精锐骑兵们,但是没有冲击敌人的阵势,反倒将己方的步兵线践踏得乱七八糟。

    三支班达支队全线扑上后,亚美尼亚来自各个山区的步兵支受不住,一段段的战线被贯穿、撕扯、屠戮,他们开始挥动丢弃战旗、兵器,投向水中或泅水,或跋涉,喊着互相护持,对着营地溃逃。

    “敌人刚才的长矛突击,自山丘直到河川边,也把气力给消耗殆尽了吧?”鲁本的士兵们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纷纷游回营地的,强烈的山民自尊还驱使着他们,不能轻言彻底的失败,我们不过是脱离战线,重新组织防御而已。

    果然,先前奋战过的班达支队,便拄着长矛,立在原地休息起来,并未有涉水追击。但是,自马米斯特拉城赶来的三支步兵班达支队,在悠扬的长笛声里,齐整整地来到了河川边,高文骑着马在他们面前纵了两个来回,而后各支队旗官将方旗和三角旗扬高,几位鼓手走了出来,“咚咚咚”击响了鼙鼓,“呼喝”声里,后继步兵们挨个将十二腕尺的长矛给端平稳住,列着队形,冲着费拉米斯河激起的浪花,接替着冲上来。

    这个“二段雷击”,彻底让鲁本的军队崩溃,他们有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再也列不齐任何阵形,朝着后方的亚美尼亚隘口左右的群山逃去,连大营和辎重都没来及带走。

    那边,坦克雷德的骑兵们也被鲍德温击溃,诺曼人遭受了为数不多败战的屈辱,但坦克雷德依旧没有放弃,“去伊苏斯城,把队伍重新集合起来!”败而不乱的诺曼骑兵,簇拥在统帅的四周,而帕克阿德父子则统率着相对轻装的仆从骑兵,成群自坦克雷德身旁掠过,要先去伊苏斯城“落脚”,做好迎接坦克雷德的准备。

    鲍德温却注定不想给诺曼人任何机会,下达了“所有的骑士、骑马军士,包括红手旅团的骑兵连队,冲过费拉米斯河,追击到日落时分,遇到落单的敌人,杀无赦”的残酷指令。

    背着鸢盾、圆盾的法兰克、红手骑兵们,扔下了骑矛,举着长剑、斧头和铁棍,像昔日于尼西亚城对待异教徒那样不留情面,沿路劈杀追袭,高呼着复仇的口号,血肉模糊的尸体倒满了草地和河川间。

    右翼方向,亚美尼亚统领官费拉、库苏斯见势不妙,也纵马朝着伊苏斯城逃奔,奥森和卡列戈斯兄弟指挥骑兵,同样穷追不舍!

    其时已是晌午时分,日头当空,坦克雷德剥下锁子头巾,满额头都是汗水,但还带着圣旗骑兵连队,一次次回身奋战,和理查德伯爵的骑兵交替掩护,并保护着己方营地的军仆携带辎重逃走,所以这边的战局,还要比仓皇而走的鲁本要强得多。

    “集结起来,别胡乱再追了!”乔瓦尼拉住了举着战旗的木扎非阿丁,指着后撤有序的诺曼骑兵,“跟在他们后面,是突破不了这群精强武士的殿后防线的。”

    突厥军仆喘着气,汗水都把他的小辫子给绞住了,扛着染满血迹的旗子,头发乱糟糟地堆在脖子上,停下了脚步,等着乔瓦尼的指示,后面的红手骑兵们也陆续放缓了脚步,他们的战马已太疲累,“怎么办啊,军法官?”

    “回去扫荡敌人的营地,缴获辎重,随后让将军与鲍德温爵爷的步兵,进发到伊苏斯城,敌人胆气丧尽,是不会固守下去的。”

    此刻,高文已经骑着马,来到了到处是火光燃烧的鲁本军营里,布兰姆森跃下马,指着绣着雄狮图徽的处营帐,“这就是那条鬣狗的帐篷,里面的吃食和酒水还温热呢!他的奴仆,还指望鬣狗对我军卑劣的偷袭,能取得成功,提前摆下了庆功宴。”

    高文掀开了帷幕,走了进去,几个瑟瑟发抖的男女奴仆,挨个将餐盘里的美食切下小块,滚动着喉咙吞咽下去,以表示没有下毒,而后奉到了斯特拉提哥斯将军的面前,高文拔出匕首,割下了块炙烤的滴着油的鹿肉,摆在嘴里嚼动有声,随后在鲁本王子奢华的座椅上坐定下来,挪动了两下臀部,惬意地说,“把战俘和缴获,全部送到马米斯特拉城里,交给歌德希尔德夫人过目清点。”

    说完这话,他看到了在座椅边,堆着个精美的上锁匣子,旁边的一位白皮肤的没胡子的少年,挂着金色项圈,穿着刺绣的丝袍,那项圈上悬着钥匙,看来是保管这个匣子的陪酒官。

    高文继续把鹿肉摆在了口中,对着这少年使了个眼色,意思叫他把这匣子打开。

    一会儿后,惊呼声里,这少年被几名扑过来的奴仆压住,但还是挣扎着,将取下来的钥匙吞入了腹中,接着蜷缩着,痛苦地在地毯上颤抖,这巨大的黄金钥匙会让他的肠胃烂掉的,并且死亡的过程是缓慢的。

    巨大的劈砍声响起,飞溅出来的碎木块和金边,砸在了这少年的脸上——立在他前的高文面无表情地,将一把战斧抛还给后面的卫队武士,接着将被砍开的匣子一脚踢开,首饰和冠冕滚动着到处溢出,整个帐篷里满是夺目的色彩。那少年,最终只能闭上双眼,伏起来嘶喘着。

    高文眯着眼睛,提起了其中最醒目的一个大冠冕,锯齿形状的,缠绕着灿烂的金叶,及雄狮的浮雕,“这是主人要加冕时刻使用的!”那少年低声喊到,但显然他活不了多久了。(未完待续。)

第9章 高文的金苹果() 
高文的目光看着这华美的大王冠,倒是没有太大的贪欲,把它搁在了餐几上,接着他又从破碎的匣子里,翻出了另外个小的王冠,端详起来。

    虽然小,看起来也陈旧些,但高文很快就被它吸引住了,“这是王子殿下随军携带的另外尊王冠,他准备在得胜后,趁机以新换旧的。”旁边名亚美尼亚王室奴仆小心翼翼地汇报高文。

    “这是旧的?”

    “是的,这王冠还是鲁本第一,也就是王子殿下的父上所造的,也正是这王冠完工后,鲁本陛下开始自称为‘七岭之王’。”

    “哦?”高文讶异但是关注起来,他摸弄着这金冠,不是流行的锯齿形状,它的冠叶要比锯齿大,三角形的,数了下真的是有七个,每块冠叶上都镌刻了文字,“读出来。”他命令那个王室奴仆,这会儿那个吞下金钥匙的少年已经痛苦地翻滚呻唤,他的肠道和胃部可能已经破裂出血了。

    “是,是的,这块冠叶叫做‘起始之地’,其下的文字是‘卢卢姆’(Lulum)。”那奴仆卑谦恭敬地用手指点着。

    “卢卢姆?”

    “是塔尔苏斯城北面的山岭名称,与奇里乞亚门相距不远。因为在先前,这座城市是鲁本陛下最早的王都,后来因为突厥人的压迫,才转移到了凡卡城去的。”

    “继续说下去。”高文心中似乎越来越明晰了。

    “这第二片冠叶,上面的文字是‘阿尔盖乌斯’(Argaeus)。”

    “是卡帕多西亚地区的一座山岭,我在穿行过来的时候曾经目睹过,蓝天之下赭黄色的壮美山峰。”高文径自说了出来。

    下面分别是伊萨姆斯山、马马斯山、塞里苏斯山、摩西卢斯山,最后是奥森提乌斯山,一共七片冠叶,七座山岭名字。

    高文捧着这个小王冠,霍地站起,手都有些颤抖,而他的目光像是害了热病那样,来回疾走,四周的亚美尼亚奴仆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在心中默念着,“此次的费拉米斯河战役,却着实让我明白了梦境预言所指,现在连安娜那小妮子都没有彻底想通的事情,却在机缘巧合下,被我窥晓——七岭之地,根本不是所谓的环绕某个地区的七座山岭,它只有起始之地是奇里乞亚的塔尔苏斯城,而在地图上,顺着这个起始点,再去阿尔盖乌斯山岭所在的卡帕多西亚,而后是伊萨姆斯山、马马斯山所在的弗里吉亚,再后是塞里苏斯山和摩西卢斯山所在的奥普希金,再再往后的奥森提乌斯山,是位于和君士坦丁堡相望的海峡对岸的山峰,用笔迹描画出来,简直就是道蛇形的,通往帝国皇都的路线——安娜曾不经意间对我说过,帝国的东西山岭在古代都构筑了巨大的烽燧,一旦边境有事,便会燃起烽火,直到皇都宫殿的法罗斯日晷台。”

    随后,高文将王冠擎高,夺目的金色映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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