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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倾我一生的等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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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随领着一些皇子策马飞奔要与凌帝一决高下。在狩场庇荫处,衣着华丽的公主们摇着团扇娇笑着为狩场中恣意纵马的男子鼓劲。
“芙玑皇姐,你说皇兄中谁有可能赢了父皇啊?”一个妆容精致的少女用胳膊碰碰身边的少女,小声问道。
“呦,这可说不准……”被唤作“芙玑”的少女睨她一眼,轻摇着手中的扇子,眼睛一刻也不离狩场。
不多时,她收回目光,状似无意的轻叹一声,道:“要我说,还是五皇兄纣秩有这个可能。”
“咦?纣秩皇兄?”先前发问的少女似乎有些意外,正欲说什么,却听身旁传来一声冷笑。
少女和芙玑忙侧过头去,俱是一惊。芙玑收起方才的骄矜,连连赔笑道:“皇姐莫怪,芙玑也是一时失言,其实细比较一番,还是乔嘉皇兄胜算略大些。”
“对啊对啊……”芙玑身旁的少女赶紧帮腔,“凝素姐姐,芙玑皇姐也只是说说而已,玉珂也觉得乔嘉皇兄厉害些。”
被称为“凝素”的少女,也不过十四五岁,面容姣好妩媚,朱唇微抿,面皮紧绷,一身锦绣华服更衬得她冷艳无双。
对于芙玑和玉珂的恭维,她没有做丝毫回应,艳丽的眉眼有着皇家女子独有的高傲矜贵。
见凝素没再说什么,芙玑和玉珂暗暗松了口气。这凝素可是后宫九位公主中最讨凌帝欢心的一位,和四皇子乔嘉为一母同胞的孪生子,年纪最长不说,更有着丽妃这么大的靠山,后宫中任谁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
这厢几位公主在这纳凉闲侃,在狩场的另一角,一高一矮两个纤瘦的身影静立在一个难引人察觉的角落,一些只言片语随风飘了过来。
“平儿,那就是你父皇。”松开牵着女孩的手,宫装女子指着马背上那个明黄色衣袍的男子温然笑道。
六年了呵,她也已是六年未见到他,试想当年,她在宣和殿一舞惊鸿,换来了盛极一时令无数人艳羡的宠爱。而今,万事云烟忽过,她已是年长色衰,而他身边新人不断,温香满怀,对她已再无眷恋。
女子涩然一笑,再抬眸时却猛然一惊。“平儿!”她大惊失色的看着那个趁自己失神快步朝狩场中央跑去的小小身影,呼吸在刹那间一窒,不可名状的恐惧瞬间贯穿了她全身。
正在策马疾驰的木裴笑得酣畅开怀,汗水从鬓角滑落,看起来狂傲不羁。“父皇……”突然,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旋即一抹瘦小的人影朝他直奔而来。
场中众人大骇,木裴的坐骑吃了一惊,扬起前蹄眼看就朝那人影踏下。电光火石间,蓝影闪过,奋力将女童就地一推,自己则被马蹄踢中心口,飞出数丈远。
“母妃!”女孩儿倏然瞪大双眼,从地上挣扎爬起来踉跄着飞快地奔到那蓝衣女子面前。
“十九皇妹?”不远处的玉珂惊叫一声,脸上现出意外之色,“她怎么在这?”“哼,怕是纤妃按捺不住了,想借此来引起父皇的注意罢了。”芙玑撇撇嘴,眼里满是不屑。
一旁的凝素不置一词,面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却是轻轻蹙起。
“母妃……”女孩儿扶起地上的女子,脸上慌张失措。女子面色苍白,青丝凌乱,捂着心口靠倒在女孩儿肩头,痛的失色的脸上沁出大颗汗珠。
“哪来的刁妇野娃,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狩场。来人,还不把她们给朕拖下去!”冰冷的男声带着浓重的怒意令在场人心头一颤。
而本已是六神无主的女孩在听到这话时身子猛然凝住,她错愕的抬头,还未来得及张口,大批侍卫涌上前将她和女子粗暴的拖起来,作势往狩场外拖去。
许是被牵扯到伤口,女子痛呼一声,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母妃!”女孩儿大叫一声,拼命挣扎着,娇脆的童声染上了不顾一切的疯狂,“放开!放开!”
她突然间抬头,漆黑的眸子直直望着那个凛然坐于马上神色冷漠的男子,目光渐渐凝上一层恨意。
木裴看着不远处奋力挣扎着的小小人影,视线不经意一转,留意到女孩儿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玦。隐约间,他觉得这玉玦有些眼熟,但满腹的怒火很快将这微小的似曾相识淹没,冷眼看着她和那头发凌乱的女子被拖出狩场。
番外二
飞雪片片从暗沉天空飘下,无声覆住漆红色宫瓦,院中的木芙蓉谢了秋日芳华,仅以素雪覆盖,更添几分零落萧索。
她提着食盒匆匆穿过回廊,衣襟上一片污渍,有清苦味道散发开来。
偌大的寝宫冷落清寒,殿内罗帐前生着一个火炉,炉火摇曳,仅添一缕温暖。
“母妃,我回来了。”她步入殿内,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碗走到帐前,素来清冷的面色浸着温柔暖意,声音轻细和缓,“该喝药了。”
她倾身上前一手拿着药丸,一手扶那榻上女子坐起。“平儿,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可是御膳房的总管为难你了?”
纤妃靠坐在软枕上,柔细的声音透着无力。“母妃想多了,平儿在御膳房熬完药后便一刻不停的往回赶,只是路上遇上点事耽搁了。”
她安抚性的朝纤妃一笑,低头吹着勺里的药汁。纤妃眼光一转,留意到她衣服上的污渍,轻声问道:“可是遇到了你皇姐她们?”
她执勺的手一顿,淡淡应了一声。“她们把药打翻了,我又回去重熬了一碗。”她轻描淡写的说完,将药匙递到了纤妃唇边。
纤妃就势喝下,却觉得今日的药异常苦涩。她抬手阻止了少女递过来的药匙,浅浅笑道:“先搁着吧,我晚些再喝。”
少女犹豫了一会,放下了药碗。
“平儿……”纤妃怜爱的注视着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母妃上次说的舞可学会了?”
她点了点头,目光柔和温顺,“燕姑姑已经教给我了。”
笙惊燕,纤妃身边的贴身宫女,自五年前纤妃被马踢伤后,就一病不起,病体虚弱难再起舞。
无奈之下,纤妃只得让身边同样精通舞艺的笙惊燕教习广平舞技,几番下来,广平的舞大有精进,倒让病榻上的纤妃得了慰藉。
“平儿。”抚了抚少女的发,纤妃顿了下说,“过几日便是你父皇的生辰了。”少女放在膝上的手一动,笑容如初,“是又如何?”
看着她明朗的笑意,纤妃陡然沉默下来。“平儿……”她轻叹,“你还在怪他。”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静。
纤妃有些无力的垂下肩,轻声喃语,“他是你父皇。”“我知道。”少女转开视线,语气平淡的回。
“母妃……”她复又抬眸看着她盈盈笑开,“我们不谈这个好吗?”纤妃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声,面上却是含笑应了一声,“好。”
“那母妃好好休息,我先去换身衣服。”她将纤妃的手臂放进被子里,起身冲她淡淡一笑。
眼见着少女清瘦的身形消失在门外,纤妃颓然靠倒在枕上,面上露出忧戚神色。自八岁那年从狩场回来后,平儿变得愈发沉默。不再似往日那般赖在她怀里撒娇,她本是宫里众皇子公主中年纪最小的,但却要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懂事。
比起玉珂这些整日向皇上讨赏取悦他的公主,她从来没有再她面前主动提到过一次父皇。她知道,她心里是怨他的,而这种怨恨一旦生成,便很难抹消。
纤妃侧头看着窗外无垠高空,一滴清泪悄然滑落。
当翌日她从御膳房提着食盒赶回寝宫时,发现内殿侍立着一个年长的宫女。
见她进来,老宫女上前向她福了福身子,语气谦恭,“奴婢参见十九公主。”她略有一愣,似是不习惯这种称谓。
很快,她移开目光越过宫女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语气平淡,“有事?”
老宫女躬着身子,态度有礼卑顺,“回十九殿下,奴婢奉丽妃娘娘之命,请殿下务必赴下月初九皇上的宴辰。”
“啪。”茶盏应声落地,刺耳的破碎声令宫女眼睫一动,从眼皮底下悄不作声的瞥了少女一眼。
皇后暴毙后,六宫大权落到了丽妃手上。后宫一切事宜全由她一手经管。往年大小筵宴从没有纤妃母女的身影,这次也不知道为何居然会主动派人邀请。
半晌,面前身形清瘦的少女淡声回了句,“我知道了。”听闻此言,老宫女松了口气,弯腰慢行一礼,“如此,那奴婢就告退了。”
空荡的寝殿鸦雀无声,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细瘦的指扣在食盒提手上,指节苍白凸出。
“平儿……咳咳……”女子无力的声音猛然将她惊醒,她忙端着药碗疾步走过去,声音竟有些哑。
“母妃……”她扶纤妃坐起,用药匙搅了搅药汁,浮起柔和笑意,“喝药吧,已经不烫了。”
“平儿。”纤妃看着她,声音温软,“刚才那宫女的话,我都听到了。”执勺的手僵了僵,她垂下眸去,没有言语。
“平儿……”纤妃伸手爱怜的替她顺了顺头发,嘴角挽起温婉笑意,“你该去的,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见他一面。”
“我知道。”她抬头,轻轻浅浅的一笑,“母妃放心,平儿会去的。”
知女莫若母。纤妃看出她牵强笑意下强压的不愿与苦楚,她知道她之所以会应下,不过是不愿违背她的意愿罢了。
她的平儿,从来都是一个孝顺体贴的孩子。
纤妃顿觉心里酸的发苦,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哀凄赌的几欲让她喘不动气。
她稳了稳呼吸,勉强笑着喝下少女送到嘴边的药。药,还是那般的苦,只是终究还是及不上她心里的苦涩。
凌帝寿辰,宫中大摆筵宴。今年的寿宴不比往日,由于各国皇子会随他们的父皇一同赴宴,所以这也成了联姻和亲的绝佳机会。
今日安国的八位公主装扮一新,巧笑倩兮的坐在珠帘后面,一双美目不时瞧着列国皇子的位置。
丽妃端坐在木裴身边,高高的凌云鬓使她看起来冷艳而高贵,带有几分高不可攀的冷漠气质。
然而,更引人瞩目的还是凝素。她并没有和众公主坐在一起,而是和丽妃一道分坐在了木裴的两侧。
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凌帝最宠爱的安国公主,一身绯色华服,上绣凤穿牡丹,艳丽无双。精致的眉眼透着几分冷凝,尖细的下巴微抬,带着她尊贵身份配得的矜傲。细长上挑的丹凤眼波光流转,在烛火的映衬下愈发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已年过十八的凝素至今仍未婚配,有传闻说凌帝过于宠爱她,想为她觅得世间最优秀的男子。但奈何她身份太过高贵,全天下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少之又少,这一来二去就拖延到了今日。
此次凌帝寿宴,凝素和她的母妃一道可谓是占尽了风头,引无数人翘首。更有不少别国皇子瞻仰着高位上公主那绝世容颜,早已是心生爱慕,盼得佳人入怀。
番外三
辰宴之初,远在东戟封地的靖南王木康带着世子木尘遥上前参拜。对于这位经年不得相见的同胞弟弟,木裴显得尤为激动,忙不迭的和他寒暄起来。
靖南王世子木尘遥,世人皆知他非木康骨肉,幼年时被一直无子的木康所救,将其认作世子,养于东戟,得尽宠爱。
此次进京,适逢木尘遥刚行完弱冠之礼。但见他玉冠绾发,身姿笔挺,墨色深瞳似乎总是盈溢着若有若无的浅浅笑意。气质如玉,周身从容,绝非池中之物。
这厢木康与凌帝尚在寒暄,略无聊赖的木尘遥轻轻抬眸正对上凝素专注凝视着他的目光。
他稍有一怔,而后嘴角微挑,浮起勾魂笑意。凝素在见到那笑容的一霎,一贯冰冷的面容有了微小的波动,她避开男子含笑的视线,将目光缓慢的落到座下的木康身上。
在木康父子退下后,看起来心情甚好的木裴抬手一扬,命众公主出来,让翘首已久的各国皇子一睹芳容。
此令一下,珠帘后面一阵轻动,公主们推搡着不肯出来,木裴见状朗声而笑,连声催促,终是让众公主从珠帘后走了出来。
这些公主,无一例外都是锦缎华服,满头珠翠。大多都是二八年华,青涩面孔如花般娇艳,直等人来采撷。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站在七位公主的尽后头,身材瘦小,面色苍白。一身素蓝衣裙洗得有些发白,乌黑长发仅以木簪绾起,眉眼低垂,看起来安静而内敛。
在那些个个娇美如花的公主中,她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扎眼突出。
“言离,出什么神呢?”身旁的皇兄碰碰他,打趣道:“难不成是看上了哪位公主?”
他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这边,木裴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他眉峰一蹙,冷了声音喝道:“哪里来的宫女如此不知礼数?还不快退下!”
话一出口,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前面的七位公主回头,皆是诧异非常的愣在了原地。
她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相比于众人的惊讶,她从头至尾都缄默不言。在木裴说完话后,漆黑的眸子定定望向他,平淡无波的目光隐有什么在里面涌动。
宫女。
他将她认作了宫女。
八岁那年,他说他是野娃,而今,又将他的亲生骨血称为婢女。
母妃,看到了么,这就是你一直心心想念着的男子,他是如此的冰冷无情,冷酷决绝,你让我来见他又有何意义?
她垂眸,在万千注视下缓慢转身,一言不发的朝殿外走去。木裴望着那个瘦小伶仃的背影,眼前不觉间又晃过了那块似曾相识的玉玦。
那一瞬间的心绪有些复杂难安,心中涌起的不平与揪痛连他自己都莫名不已。
“慢着!”他突然开口。众人一愣,纷纷转了目光看他。
少女的步子一缓,却并没有转过身。躬立在一旁的太监眉眼一横,怒然道:“大胆,还不快跪下!”
然而,这话说完,女孩却把脊背挺得笔直,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更没有下跪。
木裴心头一动,如此倔强刚烈的性子倒与他年轻时颇有几分相像。他舒缓了眉宇,在身边侍立的太监耳边耳语了一番。
太监听罢站直了身子,语气不似方才那般蛮横。“皇上念你年纪尚轻,不知礼数倒也在情理之中。圣上宅心仁厚,赏你些糕点环饰,还不赶快领旨谢恩?”
少女终于回过了身子,她抬头望着高位上一脸探究之色的木裴,轻轻启齿,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不必。”
声音娇脆悦耳,浸了丝凉意,让人听在耳中别有一番味道。
“你!”太监顿时怒目圆睁,没料到她竟如此不识好歹。木裴也是一愣,随即他冷下脸,状似不渝的说道:“既然你执意不要,那么就先不用走了,留下来等散宴后再离开罢。”
听闻此言,她眉睫一颤。再过半个时辰便是纤妃喝药的时间,若一味耽延下去只怕会延误了病情。
见她神色略有松动,木裴不紧不慢的又道:“拿了这些东西,朕立马放你走。”此言一出,她没再犹豫,二话不说箭步上前,接过宫女手里的东西,恩也没谢,直直冲出了宣和殿。
直到凌帝大笑出声,众人才怔忡的转头看他。只见那个一向以冷酷威严著称的男子笑得肆意飞扬,开怀畅快,“朕还从没有给一个人赏赐会给的如此艰难。这小娃倒也有趣。”
坐在一旁的丽妃闻言扯出一抹笑,没有言语。
座下的他望着少女离去的方向,唇角一弯,有温柔笑意盈溢在眼。
戌时,她回到玉纤宫,殿里仅燃有一盏宫灯,暗夜中,有女子低低的轻咳声传来。
“母妃,我回来了。”她将凌帝赏下来的东西放在桌上,端着方才熬好的药走了过去。
“平儿,快与母妃说说,你父皇的辰宴怎么样?”榻上的女子面容枯槁,因方才的咳嗽的缘故苍白的面颊浮现出嫣红,呼吸也略带急促。
“母妃,还是先喝药吧,你嗓子都咳哑了。”她浅浅一笑,抬了抬手里的药碗。
纤妃依言点头,就着她的手将药喝了下去。
她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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