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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倾我一生的等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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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
广平动了动,随即缓慢的从地上坐起身子,伴随着她的动作,寂静的深林中响起了骨骼发出的清脆声响,高安一惊,她的骨头定是断了!
下一秒,广平便滞缓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被蒺藜刺破,有斑斑血迹出现在白衣上。
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痛楚,甚至平淡得出奇。三尺青丝散开,泼墨一般垂在身上。
“再来!”百里君亦厉声喝令道。广平一刻也没有犹豫从地上一跃而起,宽大的白衣如巨翼蝴蝶,未几,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周而复始,百里君亦看向广平的眼中带了丝不可捉摸的神色,当广平又一次摔落在地时,他抬手一扬,道:“够了,今晚暂且先过,你回去吧。”
高安忙上前扶起她,广平却从他手里抽出胳膊,淡淡道了句“我没事。”白色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三十七章
当萍水和辛暮看到广平衣衫不整、青丝披散的样子时不禁大吃一惊。广平在竹兰阁的石阶上坐下来,萍水冲过来惊叫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广平摇摇头,萍水赶忙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尘土,目光在她手臂上一滞,“天!留了好多血!”
广平拿下她执帕的手,哑声道:“你先进屋吧,容我休息会。”“可……”萍水还欲说些什么,却被辛暮制止,只得垂首应了声“是”后和辛暮一道进了屋。
夜色深沉,皎洁的月光洒在广平身上,照亮了她苍白的面孔。
广平将身体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抬头仰望着夜幕,目光寂凉如水。微风中,传来她那梦呓一般的低喃,“没有你,我终究还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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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广平每晚身上都会带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回来。思及过不几日要进宫看百里渊,广平便让萍水只抹了一点药,以免药味太浓让百里渊察觉。
百里恒季自打嫣亭怀孕后便会和她时常陪在百里渊身边,其他事一概不管。
百里渊一见广平,便亲切的向她招手,“丫头,快过来。”广平走过去坐在他的左边,百里渊右边便是百里恒季和嫣亭。
“丫头,最近好吗?怎的几日不见,你又瘦了。”百里渊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广平朝他淡淡一笑,声音晦涩喑哑,“只是王府事太多,没什么大碍。”
百里渊点点头,又和她寒暄了几句后便让她退下了。
广平穿过御园不疾不徐的向皇宫外走去,刚出御园,就听一道阴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站住!”
广平步子一滞侧过头看去,只见一名玄衣少年正坐在假山石上打量着她,是百里骜。
淡淡扫了他一眼后,广平便垂眸继续前行。百里骜一怔,眸子内飞快的凝上一层寒霜,他动作利索的跳下假山,上前一把抓住广平的袖子,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看见本殿下居然敢不行礼!”
“骜儿,还不快松手!”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斥,脚步匆忙的百里恒季和嫣亭急急向这边赶来。
“大哥……”百里骜看见百里恒季似乎很高兴,眼里的暴躁阴狠潮水般退去。广平在这时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衣袖。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意图,百里骜下意识的用力扯住,只听“嗤啦”一声,广平的袖子被扯断一截,露出里面遍布着大小伤痕的手臂。
百里骜一惊,却听百里恒季喝道:“骜儿!”百里恒季快步走过来,目光扫过广平的手臂,眉飞快的一蹙。
“你受伤了?”百里恒季抬眼看向广平,“老三他……虐待你吗?”广平将手臂拢在右手的袖子里,转身淡淡回了句“大殿下想多了。”
看着那离去的瘦削身影,嫣亭走到百里恒季身边轻声道:“似乎是很不好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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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大半年的时光已过,转瞬已是冬季,琉祁的冬比安国还要冷上三分,空气中的肃杀令人难以适从。
“呼……再这样下去可要冻出人命了。”萍水从外面回来,带进一身的寒气。辛暮上前替她倒了杯热茶,萍水接过来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了句,“小姐呢?”
“在书房看账本呢。”辛暮的头朝书房的方向微微扬了扬。“这样的天气估计连砚水都快凝了,你也不过去照应点。”萍水放下茶杯,嗔怪着朝书房走去。
辛暮眼底漫上一层无奈,“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那杵着,反而碍事。”
语毕,快步追了上去。
书房内。广平正身披一件白色裘衣危坐在案几前,细瘦的手指在算珠上飞快的翻打,驱走了一室的清冷。
上个月,百里君亦刚从王府内调走了一笔数量不菲的银子,紧接着,一连半月他和高安便一直没回过王府。令人奇怪的是,夏迭也随同他们一道不见了。
广平本就无心管这些,但偏偏在百里君亦不在的日子里王府内又发生了许多事。安豫王府经手的各大酒楼舞馆的掌事都来找百里君亦议事。
这些个酒楼舞馆广平从未知晓,她只负责打理府内之事,其余的一概不管。但百里君亦不在,她身为王府管家只好一一处理了那些管事的问题。
虽对广平的出现有些惊讶,但看得出来,这些掌事对广平的处理方式还是十分受用。
萍水站在书房门口凝神屏息看着广平,心中轻叹了口气。这几天,小姐又瘦了,王爷让厨子给她做的那些补品,私下里,她全都给了自己和辛暮,似乎对自己的身子并不怎么在意。
第三十八章
几天后,百里君亦终于带着夏迭回来了。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峻酷戾,但身边的夏迭却微微有些改变。
数日不见,她眉宇间的那层忧愁之色消失殆尽,体态也比刚入府时略显丰盈。见着府里的下人还会浅笑如云的主动打招呼,这样的她似乎更受府内侍人的喜爱。
早晨,广平裹着狐裘穿过萧条的后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广平……”她转过身去看见了倚石而立的高安。
见广平回头,高安抬脚走过来,疏朗的眉宇间盈溢着关心,“几日不见,你可还好?”他的目光扫过广平执账本的手,眉头微微一蹙,“你这是……要去向王爷交代王府事宜?”
广平极淡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和他并肩而行。高安顶着她尖削的侧脸轻声问道:“你不想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广平低垂着眼帘,没有作答。
她知道,她回不回答都没有关系,现在的高安,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他道:“这半月,我随着王爷去了夏迭姑娘的故里,这个夏迭姑娘来头不小,她的爹是当地富甲,身世显赫,但遭歹人陷害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流落到此地。此番离府,王爷正是带着她前去复仇,而今,陷害她爹的恶人已除,而夏迭姑娘的本名也叫做夏落蝶。”
二人一个说一个听,很快就走到了百里君亦的寝室,高安停住步子,盯着广平的眸子道:“广平,我说的这些是想要让你知道,王爷之所以能帮夏迭报仇,一定是和她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你处事也要多加留意才是。”
顿了顿,他继续道:“今日我便会告知府内下人她的真实身份,你……好自为之。”
高安的脸上是少见的严肃,迎着他的目光,广平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注视着那抹白衣消失在门内,高安的脸上现出深深的复杂。王爷为夏迭报仇时的那些手段让他看了脊背发寒,心生凉意,只希望广平相安无事才好。
广平走进百里君亦的寝室,第一个遇见的是正是夏迭。
“广平小姐,你好……”她浅笑吟吟的走过来,在广平面前盈盈一拜,声音比之前更加的软糯甜美。
广平扫了她一眼,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王爷呢?”“王爷在侧室休憩,我这就给你通报。”
虽已是寒冬腊月,但夏迭身上依旧穿着轻薄的紫色长裙,趁着她丰盈的体态,更显出几分娇柔媚丽。
百里君亦见到广平时微微一怔,他朝夏迭看了一眼,夏迭微然一笑后便无声的退了下去。
“何事?”百里君亦坐在桃木椅上,端起茶水呷了一口,眸内波澜不惊。“王府下各大行当的管事找过我,这些是他们最近的支出。”
广平一脸平寂的将账本打开放到百里君亦面前,不想他却看都不看直接问她,“这么说,你和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只是一部分。”广平淡淡的回了一句。百里君亦沉默下来,看着广平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不多时,就听他沉声说:“木广平,从今日起,安豫王府在京都内经手的各个酒楼舞馆就全交给你来打理,但前提是你必须先管理好安豫王府。”
百里君亦望着静默不言的广平沉沉开口,黑白分明的眼珠给人以怪异的压迫感。广平从容不迫的对上他的视线,平淡的回了句“我知道了,请王爷放心。”
百里君亦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古怪。近一年了,她对他越来越客气,处事也越来越严谨,除了她的皇侄,从未见过她对什么人主动亲近过。
广平收拾好账本正欲离开,却听百里君亦问了句,“木广平,你有心吗?”细长的指一僵,放下账本,广平抬眼看着百里君亦,他的眸子格外深沉,唇边似乎还残留着嗜血的冰冷。
“王爷……”凝视着百里君亦的眸子,广平哑声道:“我有,只不过它受伤了。”百里君亦闻言一怔,旋即眸内飞快的笼上一层薄怒,“木广平,你知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个!”
他知道百里东景的那一剑给她的心口带来了难以磨灭的创伤,但他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广平略略挺直了身子,死水般空洞的眸子淡淡扫过百里君亦,被这样一双眸子盯着,一时间百里君亦只觉得什么兴致也没有,不禁冷笑道:“真是木头一块,退下吧。”
广平领命,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
出了百里君亦的寝室,广平没走两步就被夏迭唤住。
她身披紫色貂裘走到广平面前,微微一笑道:“之前多谢小姐帮扶夏迭,小姐的恩情,夏迭会铭记在心的。”
广平神色淡淡的看着她,眸内一片寂凉,“夏迭姑娘言重了,我几时帮扶过你?”夏迭闻言稍稍一怔,继而又行了一礼道:“小姐不记得没关系,夏迭记得就可以了,只是以后还要多多劳烦小姐了。”
未等广平再说什么,她便抢先道了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转身步进了百里君亦的寝室。
天地苍茫间,广平孑然而立,黑色的眸子似冰雪一般,冻住了所有感情。
第三十九章
高安说的没错,百里君亦回来后的第二日就向府里下人昭示了夏迭的身世,下人们都对她改了称呼,唤她“落蝶姑娘”。
似乎是平冤昭雪,夏迭的言行举止开始显露出大家闺秀的风范,性子与之前大不相同,但处事却依旧很谨慎。
在经过洗衣阁时,广平听到里面有“哗哗”的流水声。这样寒冷的天气,洗衣阁的丫鬟很少在外面洗衣,大多都热了水在屋里洗。
广平抬脚进了洗衣阁,只见空旷的大院内一个消瘦的身影正用木棒用力敲打着衣服,她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短衣,长长的头发用竹筷挽起,被凛冽的狂风拉扯着飘扬在空中。
见有人来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过头去,不禁一怔,“小姐?”
广平看着面前的柳芊芊,她俏丽的脸蛋冻得通红,头发上结了一层寒霜,昔日娇嫩的双手由于长期浸在冰冷刺骨的水里已经冻裂了口子,脸也瘦得不成样子。
见到广平,她赶忙站起来,把湿手在身上的布衣上擦了擦,眼眸一如往昔那般的清澈干净,“小姐,你怎么来了?”
广平的目光停留在她身旁那成堆的脏衣服上,声音比以往还要清冷,“洗衣阁的其他人呢?”
柳芊芊瞟了眼屋内,小声道:“姐姐们嫌天冷,不愿意洗,可如果不洗干净的话,王爷会怪罪,所以我……”
她的眸内掠过一丝局促,但没过半晌,她又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不过小姐,刚开始是有点冷,但时间长了,就不觉得冷了。”
广平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转过身对萍水道了句,“把她带到竹兰阁给她上点冻疮药……”侧过头,她又道了句,“辛暮,马上把府里的下人都招聚起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是。”萍水与辛暮飞快领命,各自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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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安豫王府的下人们顶着寒风站立,萍水送柳芊芊到竹兰阁后又返回到了广平身边。辛暮对广平道了句“小姐,人都到齐了。”
广平点了点头,朝萍水看了一眼,萍水会意,上前一步道:“今日小姐招大家来,是要告知一件事,洗衣阁的丫鬟不遵诫命,懒惰成性,领了这月工钱,统统逐出王府。”
下人们顿时哗然,洗衣阁的丫鬟显然不服气,仰起脸生气的质问广平,“试问小姐,凭什么说我们不遵诫命?又凭什么把我们赶出去?”
广平看她们一眼,“死不悔改,月钱减半。”
“你!”这下,丫鬟们只有干愤怒的份,想要动怒却又不敢发作,只好暂且忍下,弯下身子不甘愿的说道:“奴婢领命。”
广平一脸寂然的穿过唏嘘不已的人群,白衣扫过地上的冰雪,带起一股子寒气。站在不远处的百里君亦冷眼看着这一切,漆黑的眸子内漫过不可测度的神色。
广平施然走进竹兰阁,一开门,就见柳芊芊惶恐的站在大厅里,细瘦的手指紧缠着衣角,一双澄澈的大眼突兀的嵌在灰黑清瘦的脸上。
见到广平,她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期期艾艾的唤了声“小……小姐……”,广平轻轻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她裹着纱布的手。
柳芊芊怯怯的看着她,见她过来,忙道:“小姐,我帮你倒杯茶。”广平在她身边坐下,见她那双乌黑的眸子内漾着忐忑,便轻声道:“你也坐下吧。”
柳芊芊怔了怔,随即坐了下来。广平将那杯茶朝她一推,清冷的声音晦涩难耐,“柳姑娘,你不必拘谨,洗衣阁那边,我会向王爷说的,你以后就不必再去那了。”
“哎?”柳芊芊略略怔忪的抬起头,却惊讶的发现这个素来冷漠的女子竟然对自己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但是……但是为什么她总觉得她的眼里少了什么呢?在那如此清丽的笑容之下,似乎藏匿着她所看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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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冬日,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高安挑起厚重的门帘走了进来,“广平,我们走吧。”今天是廿七,广平进宫探望百里渊的日子。
上了马车,百里君亦偏头看着广平,“这件狐裘本王记得你一直在穿。”他说的不错,自入冬以来,广平身上一直披着这件狐裘,而这件狐裘,也正是广平被掳的那天,莫璃亲自为她系上的。
“王爷好记性。”这也许是一句夸奖的话,但在百里君亦听来,却只觉得心头一冷。
第四十章
已是隆冬,琉祁皇宫显得愈发萧索冷清,木叶尽脱,为那偌大的宫殿平增威严。
广平默不作声的跟在百里君亦身后,二人一路无言来到春和殿。
“儿臣拜见父皇。”百里君亦撩起衣袍跪了下来,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正背对着他们而立的百里渊缓缓转过身,飞快的收敛起方才独自一人时眸内的深沉阴郁。
“平身吧。”苍老的声音响起,百里渊踱上大殿之中的高位,看着广平的眸子内掠过一丝极淡的愉快。
“丫头,过来,到朕身边来。”百里渊牵起一抹慈爱的笑,冲广平招了招手。
广平顺言抬脚步上了台阶站到百里渊身边。“丫头,过几日便是春和宴了,你知道吗?”百里渊凝视着广平微微笑道。
广平没有回答,只是垂眸看着百里渊,淡淡反问了一句“陛下有何吩咐?”百里渊沉默下来,大殿内一下子静得出奇,百里君亦早已退到一边冷眼观察着这一切。
广平在百里渊身边蹲下身子,抬起一双平寂的眼看着他,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陛下,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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