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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蝴蝶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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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得的确干净干净而彻底。
马尸泡在湖水中总有腐烂的时候腐烂后说不定就会浮起来。说不定就会被人觉。
那种可能也并不太大但就算只有万一的可能也不如完全没有可能的好。
方老二叹了曰气苦笑道“想不到你这样大的一个人做事却这么小心。”
孙巨道:“我不能不特别小心。”
方老二道“为什么?”
孙巨道;“因为我己答应过老伯绝不让任何人追到我的。”
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很奇特的表情缓缓地接着道:“只要我答应过他的事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做到。”
方老二忍不住地道;“你还答应过他什么?”
孙巨一字字道:“我还答应过他只要我现你有一点不忠实我就要你的命”
方老二脸色立刻惨变.一步步往后退阿声道:“我“…’我只不过是说着玩玩的其实我…。/
孙巨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也许你的确只不过是说着玩的但我却不能冒这个险我绝不能给你一点机会加害老伯……
方老二已退出七八步满头冷汗如雨突然转身飞奔而出。
他逃得不慢但孙巨手里的刀更快。
刀光一闻方老二人已被活生生钉在树上手足四肢立刻抽紧就像是个假人般痉挛扭曲了起来。
那凄厉的呼声在静夜中听来就像是马嘶。
这个洞挖得更大更深。
孙巨埋起了他将多出来的泥土撤入湖里然后面朝西南方跪
他并不知道天上有什么神只是在西南方的只知道老伯在西南方。
老伯就是他的神。
他跪下时瞎了恶眼睛里又流下泪来。
十三年前他就已想为老伯而死的这愿望直到今天才总算达
他流着泪低语
我本能将马车赶得更远些怎奈我已是个瞎子.所以我只能死。”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一心要为老伯而死。
他自已知道。
一个巨人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天生就是种悲剧他一生从没有任何人对他表示过丝毫温情.
只有老伯。
他早已无法再忍受别人对他的轻蔑、讥嘲和歧视.早巳准备死—先杀了那些可恨的人再死。
可是老伯救了他给了他温暖与同情。
这在他来说已比世上所有的财富都珍贵;已足够他为老伯而
他活下来为的就是要等待这个机会。
有时候只要肯绘别人—丝温情就能令那人感激终生有时你只要肯付出一丝温情就能收回终生的欢愉。
只可惜世人偏偏要将这一点温情吝惜偏偏要用讥嘲和轻蔑去换起别人的仇恨
孙巨慢慢地站起来走向湖畔慢慢地走入湖水中.』
湖水冰冷。
他慢慢地沉下去摸索着找到了那辆马车。
他用力将马车推向湖心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挤在巨大的石块中用力拉紧了车门
然后他就回转刀锋向自己的心口一刀刺了下去。
尖刀直没至柄。
他紧紧地接着刀柄直到心跳停止。
刀柄还留着在创口上所以只有一丝鲜血沁出霎时就没入碧绿的湖水里。
湖水依然碧绿平静。
谁也不会现湖心的马车谁也不会现这马车里可怕的尸身更不会现藏在这可怕的尸身中那颗善良面忠实的心I
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痕迹。
马马车、孙巨方老二从此已自这世界上完全消失。所以老伯也从此消失。
一个聪明的女人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将世上最糟糕的地方为体改变成一个温暖而快乐的家。
凤凤无疑很聪明。
这地方也实在很糟糕但现在却已渐渐变得有了温暖有了生气甚至已渐渐变得有点像个家了。
每样东西都已摆到它应该摆的地方用过的碗蝶立刻就洗得干干净净因在墙上的咸肉和咸鱼已用雪白的床单盖了来。
马方中不但为老伯准备了很充足的食物而且还淮备了很多套替换的衣服和被单。
他知道老伯喜欢干净。
凤凤在忙碌着的时候老伯就在旁边看看目中带着笑意。
男人总喜欢看着女人为他做事因为在这种时候他就会感觉到这女人是真正喜欢他的而且是真正属于他的。
凤凤轻盈地转了个身将屋子重新打量一遍然后才嫣然笑道“你看怎么样?”
老伯目中露出满意之色.笑道“好极了I”
凤凤道:“有多好?”
老伯道:“好得简直已有点像是个家了。”
凤凤叫了起来道:“像是个家据说这地方只不过像是个家?”
她又燕子般轻盈地转个身笑道:“这里根本就是个家我们的家。”
老伯看着她容光焕的脸看着她充满了青春欢乐的笑容忽然觉得自已好像也年轻了起来。
凤凤道“世上有很多小家庭都是这样子的一个丈夫一个妻子问小小的房屋既不愁吃又不愁穿也不愁挨冻。”
她满足地叹了叹口气道:“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有了个这么样的家都巳应该觉得满足”
老伯笑了笑道“只可惜她的丈夫已经是个老头子了。”
凤凤咬起了嘴唇娇嗔道:“你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老呢?”
她不让老伯说话很快地接着又道:6一个女人心目中的好丈夫并不在乎他的中纪大小只看他是不是懂得对妻子温柔体贴是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老伯微笑着忍不住拉起她的手。
有人将他当做好朋友也有人将他当做好男儿但被人当做好丈夫这倒还是他平生第一次.
他从未做过好丈夫。
他成亲的时候还是在艰苦奋斗.出生入死的时候。
他的妻子虽也像凤风一样聪明温柔而美丽但他一年中却难得有几天晚上能和他妻子共度过。
等他渐渐安定下来渐渐有了成就时他妻子已因忧虑所积的病痛而死直到死的时候还是毫无怨言毫无所求.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求他好好地看待好她的两个孩子.
他没有做到。
他既不是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
老伯是属于大家的他已经没有时间照顾他自己的儿女。
想到他的儿女☆老伯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涌出了一阵酸苦。
儿子已被他亲手埋葬在菊花下女儿呢?“.。
他忽然现自已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幸福他所关心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的面子。
“为什么个人总要等到老年时才会真正关心自己的女儿?”
是不是因为那时候已没有什么别的事好关心的?
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只有穷途末路时才会好使自己的错误。
老伯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我从来也不是个好丈夫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的。”
风风娇笑一声道“我不管你以前的事只要现在你……
老伯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道:“现在我就想做个好文夫也来不及了。”
风风道:
老伯道“只可惜有些事我虽不愿意做却也非做不可I”
他目光凝视着远方☆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风风看着他目光忽然露出了恐惧之色道“你还想报复?’
老伯没有回答。
凤凤道“你为什么一定报复难道就不能忘了那些事?重新做另外一个人?”老伯道不能”
风凤道“为什么?……为什么?”
老伯缓缓道“因为我若不去报复我这人就算真还能活着也等于死了。”
风风垂下头道“我不懂。”
老伯道“你的确不懂。”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这不但是老伯的原则也是每个江湖好汉的原则。他若不能做到这点就表示他变得胆小而懦弱非但别人要耻笑他看不起他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一个人若自己都看不起他还活着于什么
老伯缓缓道“我若从头再活遍也许就不会做个这么样的人但现在再要我改变却已来不及了。”
凤风霍然抬头道“你就算从头再活遍也还是不会改变的因为你天生就是这么样个人你天生就是‘老伯’”
她声音义变得狠温柔柔声道“也许就连我都不希望你改变因为我喜欢的就是像你这么样的一个人不管你是好是坏你总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
她说的不错。
老伯永远是老伯。
永远不会改变也永远没有人能代替。
不管他活的方式是好是坏他总是的的确确在活着I
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伯躺丁下去脸上又变得毫无表情。
他痛苦的时候脸上总不会露出任何表情来。
现在他正在忍受着痛苦—他背么好像还是有针在刺着。
风风凝注着他满怀关切柔声道“你的你真能治得好么?”
老伯点点头。
风风道“等你的伤好你就要出去?”
老伯又点点头。
风风用力咬着嘴唇道:“我只担心以你一个人之力就能对付他们?”
老伯勉强笑了笑道“我本就是个人出来闯天下的1”
凤风道“但那时你还有两个很好的帮手I”
老伯道“你知道?”
风风道“我听说过”
她笑了笑又道“我还没有见到你的时候就己听人说起过你很多的事情”
老伯闭上眼睛。
他显然不愿再讨论这件事是不是因为他也和风风同样担心?
风凤却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道“我知道那两个人个叫6漫天一个叫易潜龙他们后来虽然也全都背叛了你但当初却的确为你做了不少事”
老伯忍不住省“你还知道什么”
风风叹了口气道;“我还知道你现在再也找不到像他们那样的两个人了。”
老伯也叹了口气喃喃道“女人真奇怪不该知道的事她们全知道该知道的事她们反而不知道。”
风风凝视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你是不是愿听我说起这件事?你以为我自已很喜欢说?”
老伯道“你可以不说。”
凤风捏着自己的手道“我本来的确可以不说我可以拣那些你喜欢听的话说但现在…。/
她目中忽然有泪流下嘶声道:“现在我怎么能不说7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这一生已完全是你的我怎么能不关心你的死活?”
老伯终于张开了眼睛。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男人还能硬得起心肠来的。
风风已伏在他身上泪已沾湿了他的胸膛。
她流着泪道“我只想听你说一句话你这次出去能有几分把握?”
老伯轻抚着她的头缓缓道“你知不知道实话总是会伤人的?”
风风道:“我知道我还是要讲。”
老伯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我是个赌徒赌徒本来总会留下些赌注准备翻本的但这次……这次我却连最后一注也押了下去。”
风风道该注大不大?”
老伯笑了笑笑得很凄凉道:“最后一注通常总是最大的一
风凤道“这一注有没有被他们吃掉?”
老伯道“现在还没有但点子已开出来了。”
风风道“谁的点子大?”
老伯道“他们的”
风风全身颤抖了起来硬声道“他们既然还没有吃掉你就应该还有法子收回来”
老伯摇摇头道“现在已来不及了。”
风风道“为什么?”
老伯道“因为赌注并不在这里。”
风凤道:“你押在哪里了?”
老伯道“飞鹏堡”
风凤显得很惊讶道“飞鹏堡岂非就是十二飞鹏帮’的总舵?”
老伯点点头叹道“因为那时我还以为万鹏王才是我真正的仇敌唯一的对手”
凤风也叹了口气道“我好像记得有人说过真正的仇敌就和真正的朋友一样只有最后关头才能看得出来。”
老伯苦笑道“你当然应该记得因为这句话就是我说的”
凤风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赌注押在别人一伸手可以吃掉的地方呢?”
老伯道“因为我算准他吃不掉。”
风风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注太大?”
老伯道“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一注钾在哪里”
凤风道“为什么?”
老伯沉声道“因为这注押在另一注后面的”
凤凤想了想皱眉道“我不懂……”
老伯道“我决定在初七那天亲自率领四路人马由飞鹏堡曲正面进攻在别人看守这也是我的孤注掷只不过这注是明的”
风风目光闪动道:其实你还有更大的一注押在这一注后面?
老伯适“不错。”
风风道“你怎么押的?”
老伯道“这些年来谁也不知道我又已在暗中训练出一组年轻人。”
风凤
老伯道“年轻人血气方因血气方刚的人才有勇气拼命所以我将这一组称为虎组因为他们正如初生之虎对任何事中会有所畏惧。”
风风道“但年轻人岂非是难免缺乏经验吗?
老伯道“经验虽重要但到了真正生死决战时就远不及勇气重要了。☆
风风道:“你训练他们为的就是这一战?”
老伯点点头.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为了这一战他们已等了很久每一个人都已明白这战对他们多么重要。”
风风眨眨眼道“我还不明白”
老伯道“我已答应过他们只要这一战胜了活着的每个人都可荣华富贵事受…生这’战若败了.大家就只有死路条”
凤风嫣然道“他们当然知道只要是老伯答应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老伯道“所以现在他们不但士气极旺.而且都已抱定不胜不休的决心。”
风风道“现在你已将他们全部调集到飞鹏堡?”
老伯道/不错。”
风风道“你已和他们约定在初七那一天进攻?”
老伯道“初七的正午。”
风风道“你由正面进攻他们当然是攻后路了?”
老伯点点头道我虽然没有数读兵法但也懂得前后夹攻声东击西虚而实之实则虚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道理”
风风也笑道“你说他们那些人都正如初生猛虎又抱定了必胜之心就凭这股锐气已小是飞鹏堡那些老弱残兵所能抵挡的
老伯道“飞鹏堡的守座虽不能说是老弱残兵但近十年来己无人敢轻越飞鹏堡雷池步安定的日子过得久了每个都难免疏忽。”
凤风道“就算是一匹千里马若久不上战场也会养出肥腰的。”
老伯凝视着她微笑道“想不到你做得的事还真不少。”
他忽然觉得和凤凤谈话是件愉快的事因为无论他说什么风凤都能理解。
对一个寂寞的老人来说这一点的确比什么都重要。
风凤长长的吐出口气道“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样有把握了。”
老伯的雄心却已消沉缓缓道“但我却忘了我自己说的一句。”
“什么话?”
老伯沉声道“一个人无论是做什么事都不能太有把握”
风风的脸色也沉重了起来慢慢地点了点头默然道“现在你明白那一注想必已被吃绰。”
老伯道“我虽然并没有将计划全部说出来律香川早已起了疑心当然绝不会放过他们了。”
风凤道“那些年轻的勇士们当然也还会知道你这边已有了变
老伯黯然道“他们就算听到这消息只怕也决不会相信。”
他知道他们信赖他就好像信徒们对神的信赖一样。
因为老伯就是他们的神永远不败的神
风风道“所以他们一定还是会按照计划在初七那一天的正午进攻”
老伯点点头.目中已不禁露出悲伤之色。因为他已可想像到他们的遭遇。
这些年轻人现在就像是一群飞蛾当他们飞向烈火却还以为自已终于巳接近光明。
也许直到他们葬身在烈火中之后还会以为自己飞行的方向很正确。
因为这方向是老伯指示他们的“……
老伯垂下头突然觉得心里阵刺痛直痛到胃里。
他平生第次自觉内疚。
他现这种感觉甚至比仇恨和愤怒更痛苦得多。
风风也垂下头沉默了很久留然叹息道“你训练这一组年轻人必定费了很多苦心?”
老伯捏紧双手指中都已刺入肉里。
有件事他以后总觉得很有趣他人到老中后指甲反而长得快了。
风风又沉默了很久忽然抬起头逼视着他字宇道6现在你难道要眼看他们被吃掉?”
老伯也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我本以为手里捏着的是副统吃的点子谁知却是统赔。”
风风道“所以你……”
老伯道“个人若拿了副统赔的点子就只有赔”
风风道“但现在你还有转败为胜的机会。”
老伯道“没有。”
风风大声道“有一定有因为现在你手里的点子没有亮出
老伯道“纵然还没有亮出来也没有人能改变了。”
风风道“你怎么又忘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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