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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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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纵然能体会了,可他讨厌那份守候与等待她的心情,他不要重蹈覆辙守候与等待六年的漫长,守候她的长大,等待她明白他。
  他还有大仇未报,不能再浪费任何的时光了,可就算心中明白但怒意仍不禁而生。
  “滚。”他向她咆哮,罢了,他也如疾驰之箭般的离去了。
  轻抚那被他携起的气流所拂乱的发丝,向那林中的女人点点头,便要离去。
  “等等。”那女人稍事扯起衣裙,遮掩起裸露在外的春光,向她走来。
  “你很爱他吧。”
  她莫名的直言,虽未道错,但与她任何交织,云听音便也没应她,只是淡淡的望向她,静待她的下文。
  “可你为何又自拔情根?爱他有那么痛苦吗?痛到不愿再爱他吗?”女人那双细长妖媚的眼眸中写满了不解。
  没想这女人竟然知那是情根,云听音一怔,但很快又息然了,语气悠长道,“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她的情也断了,与他彼此都不再心中有情,那他的爱也不会再生了,情根不可再续,只留永远都不可明了的记忆在心中便够了,纵然无法再度去体会那份刻骨铭心了。
  “我不懂,既然爱了,要的不就是相守相伴吗?何来放手的道理?”
  这女人看起来似是老道,实则也是单纯的很。
  云听音轻笑道,“终是明了,你为何成妖了,只怕就因你这份执着吧。”
  女人蓦然现了防备的惊愕,“你知我是谁?”
  “你不也知听音是谁吗?”云听音避重就轻道。
  女人又现了惊呆,片刻后,“突然发现你很可怕,与他可一较高下,也终知他为何不爱你,也要娶你了。”
  闻言,云听音本以为自己会无所谓,但心依然黯然了些许,可很快她又摒除了那黯然,笑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
  女人爽朗的笑,“我喜欢你的性格,我叫绝韵。”
  “奏音人语绝,清韵佩声通。”云听音有礼道,“好个雅韵之名呀。”
  “你呢?”
  “云听音。”
  “云本就时刻随风而动的,何来听音品乐之闲情?”绝韵此言,再现她的直爽。
  “正因风之随心所欲不可琢磨,云方可随风听遍世间之音韵。”
  “虽然我欣赏你的性情,可依然不可令我对他放手。”绝韵毫不忌讳的下战书。
  云听音也不示弱道,“如若你敢伤了南宫陵光,听音也绝对不饶你。”
  闻言,绝韵让一丝妖气现于眉宇,“南宫陵光?当今的凤王?你和他是何关系?”
  云听音也将一丝冷绝揉在话中,“这你便无须知晓了。”
  针锋相对后,两个性情截然不同的女人蓦然一同而笑,可她们也是知的,她们做不来朋友,因她们的立场从一开始便对立了。
  ……
  真武举国欢庆,庆贺着他们的心中的英雄大喜。
  玄王府门前更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丝竹声声高奏喜庆的乐章,人人笑脸相迎,竞相问候,对那主人更是高声尽道美好祝福之贺词,也终让那满府的火红现了该有的喜庆与热闹。
  今日的北堂残月,一身红艳新郎喜袍,虽不及那玫红所予他的妖艳,但这红艳却予他添了几分火的暖意。
  一方红巾束起发髻,墨色的发丝柔亮如缎一丝不苟,梨涡之内轻旋浅笑,却无往日的邪魅不羁,几分傲然的尊贵,令人不可逼视。
  与前来道贺的人潮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直至一声通报传来,他方起身相迎而去。
  可到底是谁,竟然要北堂残月亲自去迎呢?北堂执明吗?非也,那是谁呢?众人随之望去不由一愣,竟然是他。
  外之热闹非凡似是与这厢房隔绝,其之静谧与安宁仿若另一时空。
  就在那时空中,一绝代风华的女子平和的依窗而望那难得的晴朗碧空,而她身后的男子却担忧不已坐立不安的陪伴着她。
  “姐,去歇会吧,我没事。”稍顿后,“陛下,此时虽不宜让你入内,可你也站了半宿了,进来歇会吧。”如似谈论今日之天气般,她淡然邀请他人入她之新房来。
  在那窗棂之后,走出一白衣男子来,但并未入内,纤长的背影对着云听音,不可见其颜面,但那如似银河飞落九天般的发丝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真的要嫁他?”
  “为何不嫁,这可是曾经听音与他期待已久的婚礼,纵然期待不再了,可留个回忆也是好的吧。”
  云听音说这话时,似是不经心,可她愈是这样的不经心,所听的人却愈发的不是滋味。
  北堂执明蓦然回首望向她,欲言些何,却终是未道出,末了也只是化作一阵雪花的飞舞消失了。
  就在雪花所掀起的气流中,她感觉到了些许异样的气息在靠近,浅浅的一笑噙在唇边,“没想王爷会来。”
  南宫寒澈带着一身难以压抑的思恋,步入她明眸的倒影中。
  他消瘦了,且憔悴了,俊颜比记忆中愈发的棱角分明了,眼眸深陷却深深的蕴藏着满满的情意。
  薄唇几番开合,却不闻其声响起,只是他之气息愈发的急促而沉重了。
  “想问元瑶之事吗?”这是云听音唯一能想到,会让他这般急乱了心怀之人了。
  闻言,南宫寒澈黯然神伤,可却意外的让几乎破胸而出的心跳平息了几分。
  轻轻的摇摇头,“我已知一切真相了,她只是一颗安插在我身边,欲挑起我与凤王之间争端的棋子。”
  云听音轻挑眉宇,“那你也该知是何人安插的吧,那为何还要来真武?”
  “我……。”南宫寒澈几乎脱口而出,我想见你。
  是的,他想见她,哪怕明知她那身火红的嫁衣会灼伤他的心,他仍是来了。因看着她着嫁衣,会让他想起他们也曾有过的洞房花烛,那一夜她也如似现下一般,一身娇媚的红衣独倚窗边,而他也似方才一般,在窗外偷偷地望着她。
  他们的新房还在,那床榻也依然为她留着,他也习惯了在她榻边打地铺,每每入夜他皆不敢点灯,怕满室的通明会将那新房照亮得过于透彻,透彻得连让他假象着她依然在的机会都没有了。
  然,这些今都不可道出了,因不论是任何话语都是逾越了礼数与伦理了。
  “恨她吗?”
  云听音突然道,而她话语中的‘她’,他也自是明了是何人的。
  南宫寒澈摇摇头,几分沧桑在其中,“她也是身不由己。”
  “那……还爱她吗?听音曾问你,如若她沦为阶下囚,你是否还会要她?你当时是万分之肯定的说,会。而如今呢?”
  南宫寒澈深深的看了她许久,久到云听音以为他不会答她时,他忽然轻轻道,“一直以为我以为我爱她,直到我真正爱的人离开了我,才发现,原来想与她一起只是一种从小而成的理所当然罢了。”
  云听音微微一愣,在南宫寒澈身边的时日虽不算长,可却未知他还另有心爱之人,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而他那话末之言,“理所当然?”
  南宫寒澈凄然淡笑,“因习惯与她一起,故而理所当然的觉得长大后就该一起。”
  云听音轻叹一声,“是呀,习惯有时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像她习惯了月的宠爱,故而当他蓦然变了,她几乎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甚至欲自闭自己的世界。
  “其实我早该发现的,因在她被南宫陵光册封为妃时,我并未感到伤心,只是气愤而已,而当……”说至此,他的目光压抑的幽幽,“另一个她离开我时,我却痛彻心扉,后悔莫及,但为时已晚。”一声轻叹,中又有多少旁人不可知的懊悔在内。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人儿已嫁做人妇了……。”
  纵然云听音对情感再迟钝,也明了他话中那个‘另一个她’与‘人儿’是谁了,可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继续佯装不知。
  看着人儿平静而依然美丽的小脸,南宫寒澈的目光贪婪了,贪婪的将她的容颜刻进眼底,那样他便又有了可继续坚持的动力。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他的坚持与等候是无果的,但他仍偷偷地奢望着有奇迹发生的一天,就似当年她从天而降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说要嫁给他。
  虽然最终人儿仍未明了,可那深藏在心的话语终告知与她了,便够了。
  深深的一声叹息过后,他再度望向人儿,“他也来了。”
  佯装着平静聆听的云听音终不能再伪装而起了,“什么?他怎么会来?他又怎么可以来?你又怎么可以让他来?你该知道如今的真武对于他来说,是何等的险地。”
  “拦不住,他非要来,已是真武国中凰现,二……他说想……见你。”南宫寒澈也甚是无奈。
  云听音颦蹙而起,“看来这大势所趋,听音真的是无法力挽狂澜的了。”
  南宫寒澈蓦然一惊,“难道这其中又有何阴谋,可此次凰现绝非凡人所能操纵的,因火凰纸鸢竟然在祭祀大殿中无风而飞,且直指北方真武,这传言绝非有假才对呀。”
  云听音垂眸,纤柔的眼睫将她的瞳眸敛进阴影之中,令人不可觉察其中之流光隐隐不安的闪动。
  终,云听音还是未答他之话,而道,“听音虽无法力挽狂澜,但听音曾答应过东方兰馨,保南宫陵光之周全,还是可做到的。”
  “音……。”
  南宫寒澈还想说些甚,却被云听音所打断了,“听音会想办法见见他的。”
  说罢,云听音关上了窗叶,将他与她用那一扇镂空的雕花窗叶所分隔,也将他的目光隔绝在外,只留一抹模糊地红艳在他眼眸中。
  ……
  殿堂之内,一身红艳喜袍的北堂残月,在见那被喜娘搀扶着徐徐走来的人儿时,俊颜之上终稍现了几许紧张。
  紧张多可笑的词语,他虽极力想否认,可如何都压制不住那愈发随着心跳而砰然的紧张来。故而当他那从未轻易现喜怒的颜面上,终外露情绪时,众人皆惊,但他却未察觉。
  龙凤嬉牡丹之富丽喜帕下,隐约可见凤冠衔珠帘,珠帘轻摇曳,红唇娇艳晶莹隐约其中,如似鲜红樱果般娇滴,引人一品。
  大红的嫁衣之上以花鸟刺绣为边,龙凤呈祥在那长长裙摆之上,再添尊贵与雍容,如此一身绝美的嫁衣着于人儿之身,令其不输北堂残月之不凡气势。
  走过红地毡,跨国马鞍,撒过谷豆,射出三箭后,人儿总算是姗姗来到他身旁了。
  红烛高烧,奏乐鸣炮,可一切都成了背景,他一心欲掀起那喜帕来,他不要看不见她。
  就在他的心仍在做思索之时,手便迫不及待的掀开了那遮挡了他视线的红帕,一阵低低的惊呼便也随之响起。
  北堂残月这时方知,自己竟然失控了,但在望见那珠帘内人儿,如似那出现于云开出的皎月般,不经意间所流露的圣洁与娇柔之态,他又顿时失神了。
  此时喜娘最先从惊愕中醒来,圆场道,“王爷别心急,等拜过了天地,入了洞房才可以挑盖头呢。”
  顿时一堂哄笑,北堂残月也稍是不自在了,惟独云听音依然清冷漠然,如似与她无关一般,可她那秋水美目中已倒映出那如似太阳神般耀眼的男人来。
  在她眼中,那个男人愈发的耀眼了,纵然无了前尘的记忆,但他似乎也适应了。
  喜娘再度盖上那红帕,眼前又是一片刺眼的红,她垂下眉眼,看着脚下的一方倒映着烛火的光洁地面。
  此时一双祥云缭绕的靴子入得眼来,不多时又现一双白皙而纤细的指掌,携着他独有的冷牵上了她的手。
  他并未接过喜娘手中的红绸,而是直接牵着她的手走向了喜堂。
  乐声止,司仪喝令,“一拜天地。”
  云听音能感觉到他所牵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在彼此几乎是紧贴的双双跪拜天地,在那一刻,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虔诚跪拜,真心的希望天地能庇佑着他们的白头偕老。
  可很快的,云听音又一笑了之,因那是不可能的,如若是未断情根之时的月,她相信他会是这样的,可如今的他,让她如何相信。
  “二拜高堂。”
  北堂执明双亲不再,故而只能跪拜其请宫中请来的牌位,那重重磕于地面的响声,让所有的人都知他对父母之孝心,也让云听音明了他欲报仇的决心,不禁心中顿时五味。
  “夫妻交拜。”
  云听音如似木偶般任由着他牵引着对拜,可当她缓缓对拜于他时,却蓦然碰及了他。
  他的额抵在她凤冠上,久久不愿离去,云听音见他不动,也不愿多动惹他不快。
  恍惚间,不知是否为错觉,在他气息吹拂之下红帕撩动,随着那红帕摇曳中,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柔,曾经的属于他的无比温柔。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那个月又回来了,可当他的一声轻唤“爱妃”后,终所有的希望又破灭了。
  后他再说些什么,都不可入耳了,云听音麻木了一般的任由着他人摆布。
  当一杆称现于眼前时,满眼的红终是落下,他的容颜也随之映入她眼中。
  忽然间,她很想去体会,如若情尚在之时,此时此刻见到是何种的心情,故而她欲努力去想,去设身处地的去感受,但终是徒劳的。
  心,除了平静如清晨无风而静谧的湖面,无一丝波澜起伏。
  当她回过神来之时,一对系着红绳的酒杯在眼前,接过在手不等他道任何,便仰头饮下,却在此时,外一阵骚动二人同时冲出新房。
  只见外碧空之处,一火红的纸鸢盘旋在高空,且发出阵阵如似鸟鸣般的长啸。在人群中南宫寒澈与身旁的人脸色都甚是不佳。
  如似回应着鸟鸣般,人群中也响起了一阵鸟鸣般的声响,众人不禁循声所来之处劈开一道来。
  便见一身黑纱如似妖精般的女子徐徐走来,娇媚的一抬手那纸鸢如似通灵性般落她手中,众人顿时愕然。
  “看来凰真的现世了。”北堂残月突然出声道。
  可却让云听音吃了一惊,他此举似是无意,其实怕也是早便预谋好了的,不然为何不偏不倚正好在他们这万人瞩目的婚礼之上呢,怕还有下文吧。
  果不其然,“雀屏历来皆有凤凰配之礼,而家父也曾预言,火凰将现,凤与凰,在天比翼,在地连理。如今凰终现世,恭喜雀屏终有后了。”北堂残月此言面上是道贺,可实则是在逼南宫陵光娶妖凰绝韵。
  在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来,他虽阔步而前,可每一步都分外的沉重。
  他依然如似太阳神般耀眼,俊颜也依然完美,可也添了几许忧伤,双眸仍然璀璨斑斓,尤其是当人儿望向他时,闪耀着比碧空中艳阳更为灿烂的光芒。
  从他走出的那刻起,他便不曾望过旁人,哪怕是那个凰,那传说中与他的绝配。
  云听音淡淡的向他点点头,却蓦然落入了身后的男人的怀中,那个男人在向另一个男人宣示着对她的所有权。
  而云听音也在点头之后便不再望向他,令他忧伤中再添了落寞,如似被云所朦胧了的太阳,黯然失色了。
  “既然我雀屏之法器都确认了这位姑娘为凰之转世,那朕……。”他悄悄的再度望向人儿。
  可人儿依然望向他方,唯有那一身火红的嫁衣,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其实从一开始便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他又何必遐想着她会和他有着怎样的牵绊呢。
  如今他真正的命定之人出现了,他也该死心了。
  生生的将心中那被他偷偷呵护的火苗掐灭,哪怕被那火苗烫伤,也逼着自己狠心而为。
  然,就在他欲死心之时,人儿轻抬皓腕,纤指头轻轻拨去珠帘的摇曳,可也正是抬手间衣袖滑落,玉臂之上金黄一环如似镶嵌在上般,闪动着熟悉的金色。
  那被他生生掐灭的火苗再度复燃,且愈发的旺盛了。
  他也不再顾及自己的身份与人儿的身份,蓦然冲向她身旁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难以自抑的咆哮而起,“你为何会有我的凤凰链?你不要说是我看错了。”捋起衣袖露出那一直珍藏着的凤链,“这是一对的。”
  云听音欲辩驳,可在触及他那眸中蓦然迷蒙的水雾,她又语塞了。
  南宫陵光也蓦然垂下了头,低低的恳求般的问道,“你到底是我什么人?”
  “她曾经是你凤王的弟媳,煜王的王妃。”回答他的是北堂残月的浑厚冷冽。
  闻言,南宫陵光一怔,后又不住的摇头,什么样的可能性他都想过了,惟独这答案是他从未想过的。
  北堂残月梨涡中旋出冰霜飞舞般的笑来,“陛下,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不信你大可问煜王。”
  南宫陵光如欲找寻救命稻草般,倏然望向南宫寒澈,可他失望了。南宫寒澈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也让他明白了,北堂残月所说的都是真的。
  “但如今,她是本王的王妃,故而,请凤王陛下莫失了仪态。”北堂残月狠狠的在南宫陵光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
  令他不禁倒退了数步,后跌坐在椅子上,半日不能缓过神来。
  云听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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