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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猎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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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尔玛。”
母亲的危机当前,他没空理会空泛的风花雪月,他必须要全力将母亲叶赫那拉的姓氏保留在族谱中。那是他血脉的来源,是母亲遭受祖父厌弃的主因。加上祖父若将爵位传给阴狡的大哥,整个家业会迅速败荆不行,要挽回大局,他必须出手夺权!
可是内心深处再也按捺不下日益增强的呼吼,他想再听到那小小的声音,他想听!
他狂乱地吮噬口中的柔弱唇舌,几欲将书艳完全吞入他的灵魂。他以灼烈的双唇确定她颈际的跳动,检验她攀升的体温,深深吸取她深邃|乳沟中的温软香气。她是存在的,就在他双臂中、在他胸怀中、在他唇齿中。
在这里,没有族谱更动的危机,没有夺权当家的压力,他可以听她甜美的疑惑,沉醉在地为他编织的英雄幻影……
“喀尔玛。”
一只友善的手还来不及拍上他背后,他瞬间猛烈反击,几乎同时回身一拳砸去。
“是我。”月贝勒安然举起双掌,缩紧下颚苦笑。“我只是想提醒你,咱们不能离席太久,该赶回去了。”
喀尔玛不知是因为愤怒,抑或是烈火难耐,急遽的重喘一时无法平复。回眼望向被他紧紧护在怀里的小身子,他再也压不下懊恼的申吟。
他在搞什么?
臂弯里的小艳娃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红嫩丰莹的双唇显示着曾遭他多汪浪的蹂蹭。她一脸吓呆的神情,敞着被他肆虐过的前襟,让他目击自己在那对酥胸上烙下多重的吻樱
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为何突然这样待她。
“关于书艳铬格和你家人交往过甚的问题……”月贝勒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可以等咱们正事完结了再处理吗?”
“当然。”他低咒之后气的大吼,“来人,送书艳回房休息,她人不舒服!”
上了马车远去之后,月贝勒才轻声窃笑。“我看不舒服的人是你。”
喀尔玛瞟了一眼自己在袍底下大剌剌的硬挺欲望,也懒得掩饰,随他观赏去。


“还以为你中途离席是为了什么要紧的事,原来是特地回来捉奸。”月贝勒轻叹。
“你皮痒了是吗?”
“只是有点为书艳格格感到冤枉。”他耸耸肩。
“她成天尽忙着跟我家的人厮混,还有什么好冤枉的!”
“她跟你家人处得来又有什么好火大的?”
“她该处得来的对象不应是他们!”
“唔,如果对象是你,就没关系了。”
月贝勒百无聊赖地理理衣袖,对喀尔玛的鬼眼视而不见。
“真搞不懂你,干嘛跟那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如此小题大作,一点也不像你平日行径。”
的确是,平常就算有人私下姘上了他的侍妾,他也是睁一只跟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反正他也不曾为哪个女人守身如玉过,没必要苛求别人乖得对他三贞九烈。但书艳例外,她绝对不可以。
“因为她是我计画中重要的一颗祺。”
“喔。”月贝勒懒懒地瞥望窗外风景。
别说是月贝勒,就连喀尔玛自己都不太能被这个理由说服。
“她必须和我家人保持距离,才不至于毁了我的夺权大计。像她那样成天四处串门子,难保不会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受到影响,临时改变立常”
“嗯。”
“我主要打击的对象是玛法、是这整个家,万一书艳和大伙建立起感情,开始不忍心,岂不坏了我的事?”
“埃”
“所以……”喀尔玛沉寂一会,突然恼火地一拳击上马车内壁怒吼。根本不是因为这些狗屁理由,他却也找不出答案到底是为什么!
“你碍…”月贝勒悠哉地垂眼弹掉袍上毛屑。“真该先搞清状况了再处罚人,否则像书艳格格那样,被你整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替她说话了?”他犀冷的视线倏地扫杀讨去。
“从和你的侍妾促膝谈心的那一刻起。”
“你又乘机跑去骚扰我的女人了?”
“聊聊而已。”他举手发誓。“是她们告诉我你之所以三番两次都找不到书艳的真正内幕。”
“什么内幕?”
“你家人故意把书艳调离你身边,让你们碰不到面。”
怪不得!喀尔玛霍然明白。他就奇怪怎么每次想找书艳时,她都会刚巧被人早一步找出去。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这么想见她?”
“她是我重要的棋子。”
“喔,对,我这个猪脑袋居然忘了。”月贝勒无聊地拍了下额头。
喀尔玛瘫靠椅背,无奈地苦笑,看得连月贝勒都不禁感叹,这个男人实在太有魅力,一颦一笑都能慑人魂魄,可他却有着致命的缺点,太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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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的形貌、一流的才气、一流的家世、一流的本领,足以让他飞黄腾达、叱陀风云,却全败在一个懒字上。懒得认真钻营、懒得积极争娶懒得在乎、懒得拥有,甚至懒得动用感情。随便他处置自己的人生,任家人摆布自己。他不是没有野心,而是缺乏干劲。
大概是从小给他家人糟蹋 惯了,就学会了糟蹋自己。反正再顺服、再听话地为家人效力,也得不到任何正面回应,仿佛那是他应做的,因为这是报应,他得负责替父母赎罪。时日一久,他就渐渐失劲。要他帮忙他就帮,想用话损他就尽量损,他己麻痹到无所感觉、无所回应。
书艳的存在却乱了他的规矩。
“难得着你对人这么主动积极。”活像垂涎已久的饿狼见着鲜美猎物。
喀尔玛无聊轻叹。“连我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想要书艳罢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一副死相。
“我不是想要她,而是想要事情按计画进行。除此之外,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既然对她没感觉,你管她跟你家男人有多亲近。”
说得没错,他的确不必在意,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在在意,他只是……找不出自己心烦意乱的原因。明明一切都很稳当地按着计划走,那他何必特地赶回来向书艳发脾气?
他有些厌烦地揉揉鼻梁。“毓琪的事办得怎样了?”
“那位离家出走的大少爷碍…”月贝勒懒懒地倾头斟酌。“找是找到了,不过大伙决定暂时先将他扣押在朱雀府邸,待查明实情,再交还给书艳格格。”
“干嘛了?”
“怎么说呢……我是把毓琪找回来了,可是找回的似乎只是那副躯壳,里头的东西,显然不对。”
“听起来还真有意思埃”
“我知道你很受不了怪力乱神的说法,但是喀尔玛,信件事肯定和最近连续数起失踪而后复返的案件有重大关联。也就是说,书艳格格的推测是对的,她表哥毓琪的单纯出走,己经演变为某种危险局面。”
“毓琪那小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只有熟人才会发觉的异状,我们这些外人是无从判断起的。”
“可别让我把人送还给书艳后,又被她追缉地问我到底把她的琪哥怎么了。”
“恐怕情况真会那样。”月贝勒苦笑。
喀尔玛这才沉下脸色。
“我虽然不认识毓琪这个人,但由书艳一家人的单纯性格来看,加上我四处探访的结果,大概也拿捏得出几分,现在的毓琪根本不像那个小小男爵府会养出的货色。”
“离家出走的体验让他成长了吧。”
“那他的成长未免太可怕。我之所以会觉得他不对劲,是因为他成长为一个我们太过熟悉的狠角色。”
喀尔玛警戒的双眸已然猜到答案。
“是的,就是他,毓琪起先一直迷恋的对象——敬谨亲王府的元卿贝勒。你若去看毓琪,眼中所见的会是他的躯壳,你若和他交谈,你会发现你所面对的其实是元卿贝勒。”
喀尔玛一向讲求实际,眼见为凭,但当他亲眼见识到毓琪匪夷所思的异状后,不禁愕然。
月贝勒说得没错,毓琪的确只剩下一副空壳,里头装的是另一个人的灵魂。
他要怎么把这样的毓琪交还给书艳?
第六章
“下个月初二姑姑生日,你要跟我一起去探望她吗?”

()
“好埃”书艳有气没力地在自家花厅里任书音摆布。
“那就拨点银子下来吧,得买些什么送给姑姑做贺礼,顺便做两、三套新衣,省得上人家府邸拜访时太寒碜。”
“也犯不着那么豪华吧。”
“你真是不懂事。”书音兴奋地娇嗔。
“我是太懂事了才拜托你别这么阔气豪爽。”说好听是做两、三套衣服而已,等衣服做好,就会要她再拨点银子下来买几副搭配的首柿,买了首饰又觉得该改改衣裳的花色来调和,然后又得考虚到这身装粉和贺礼的协调性,搞不好为了配得上她们这身华丽的排场,贺礼也得换成更上等的式样……
“待会儿你要回喀尔玛府里时陪我去趟东大街,听说那儿有个算命的术士很厉害,我想去试试。”
“我不想回那儿去……”她要死不活地伏在桌上哀叫。
“说什么傻话。对了,你等一下去把我新做的那套衣服换上,别老穿得又旧又脏的,这样怎能吸引喀尔玛。”
“我干嘛要吸引他,我穿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
书音喜欢打扮,新衣服是一箱又一箱,书艳则对这种劳神伤财的事兴趣缺缺,向来都是到书音的衣箱里随便挑几件凑合着穿就成。
“哎呀,现在可不比以往。你必须牢牢抓住喀尔玛的心,才能保有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我干嘛要抓住那个烂人的心!”
书音被她的痛喝吓得一愣,夹点心的势子僵在半空。
“他那家伙……那个反反覆覆的怪胎,我才不屑他的心!”
书音静待好长一段时间,才敢轻声细语。“你跟他又怎么啦?”
“我这辈子才不可能会跟他怎么样!”要不是彼此有个合作关系卡着,早就一拍两散。
她是那么诚恳、那么努力地鼓起勇气向他暗示对他保藏的情意,他却还给她什么?莫名其妙的冷嘲热讽,莫名其妙的兴师问罪,莫名其妙的热辣拥吻……
呃,最后那一项,可以稍微保留一下。
“书音,如果有一个男人突然把你抱得很紧,对你又咬又亲的,你会很在意吗?”
书音当场喷了一桌子饼屑,又急又糗,呛咳连连,书艳忙着拍抚、倒水兼安慰,吓得手忙脚乱。“讨厌,你问个什么问题嘛,害人家……”她又是一串轻咳。“我又没惹到你,为什么要这样整我?”
“我没有啊,我只是……问问而己。”
“这种问题还用问!”她没好气地以绢帕轻理妆容。
“喔。”书艳松了一口气。“原来你也很喜欢。”
“书艳!”书音被她气得由椅上愤而弹起。“你干嘛这样随口污辱人,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不高兴我关心你和喀尔玛的事,直说不就好了!”
“我……”她也傻了。“我没有污辱你啊,我只是想问你被男人拥抱住的那种感觉……”“别说是被男人抱住,只要让我察觉到对方有这种意图,他这辈子永远都别想再走近我一步!”
“万一……万一你巳经不小心被他抱住了呢?”
“拼死挣扎、绝不妥协!”娇柔的书音双眼闪出犀利的坚决。“我绝不会让人以为我是那么轻浮浪荡的女子,可以任人上下其手的便宜货。”
书艳在刹那间化为石像,僻啪崩裂。轻浮浪荡……便宜货……她完蛋了。她当时不但丝毫没有反抗喀尔玛,而且还觉得好舒服,被他吻得神魂颠倒,甚至非常可耻地经常回忆,陶醉不已……
“是不是喀尔玛对你做了什么?”
“我怎么可能让他对我做什么!”书艳骇然吼向书音的低问。


“喔。”书音一脸狐疑地缓缓回座。“我还以为……”
“他、他如果敢对我那样,我不把他揍、揍成一堆烂泥才怪!”
“我想也是。不过若他真的对你出手,我看你再怎么挣扎也没用,力量太悬殊了。”
问题是,她被喀尔玛吻得蘸然昏眩时,根本没想到过该要挣扎。难怪喀尔玛那天会没头没脑地嘲讽她,原来,他早看穿她其实是个骨子风骚的荡妇淫娃。更可怕的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倾向。怎么办,她该如何赶紧培养些贞节烈女的情操?
“那,书音,你的意思就是说,别、别让男人随便靠近自己,对方一靠过来就得迅速反击罗?”
“那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嗯……若对方是我喜欢的人,我大概会对他稍有包容,让他占点小便宜吧。”她双手支颐,边幻想边甜甜轻笑。
她让喀尔玛占的便宜可大了,这可千万不能给书音知道!
“如果……如果对方是喀尔玛呢?你会让他占便宜吗?”
“他才不会随便占女人便宜。他虽然风流倜傥,可格调还没低到会去随便吃女人豆腐。”
书艳的脸色愈发惨白。他常私下偷吃她豆腐啊,是不是因为觉得她格调很低?
“他顶多只会在口头上逗逗人家而己。像他不都昵称我音音吗?若别人这样叫我,我绝对跟他翻脸。可是喀尔玛叫得实在太好听了,好像把我的名字当做心头搁着的一块宝,愈听愈有备受宠爱的感觉。”她酣然一叹。
“喔。”书艳忍不住酸起来。叫书音为音音,那她呢?喀尔玛为什么就没有给她取任何昵称?“听来你挺中意喀尔玛的。”
书音顿时一闪深沉的神色,随即故做冷淡地垂眼。舀了舀莲子羹。
“才不会呢。我对那种太过魁梧的男人没兴趣,虎背熊腰又苯拙。我觉得,美男子嘛,就该有点玉树临风的味道,几丝优雅、几丝飘逸。”
“喀尔玛他是太魁梧了点,可他一点也不笨拙!”
“啊!”书音慌乱地闪躲被书艳愤然撞倒的满桌甜品。“你讨厌啦,每次都粗手粗脚地弄脏我的衣裳!”
“他虽然高头大马的,可是必要时他的身手一样灵活矫键,比你说的那种瘦巴巴的小白脸有男子气概多了!”
“你恼什么嘛。”书音心疼地拍拭身上水渍。“是你要跟我聊喀尔玛的,我说他好你生气,我说他不好你也生气,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才没有在生气!”呃,这声势好像是太暴躁了点。“我……我只是就事论事,把你话里有问题的地方略作澄清。”
“那你就不要再跟我聊他。”书音难过地把绢帕拍在桌上。“每次你一提到他,我不是耳朵遭殃,就是衣裳遭殃。”牺牲未免太大。
“你们两个吵什么呀,老远在花园里就听到你们哇啦哇啦。”正好路过的昭敏大人和夫人干脆转进来凑热闹。
“都是书艳啦。”一看到沾满糖水的锦袍,书音忍不住委屈落泪。“人家才新做的衣裳,本来打算待会穿出去逛逛的……”
“哎哟、哎哟,可怜我的小心肝哪。”昭敏夫人笑着将泪人儿搂进怀里拍哄。“弄脏就弄脏了嘛,再做几套新的不就得了。”
“额娘!”书艳惊叫。“还做新的,她的衣服还不够多吗?”
书音机灵地粹然埋首在母亲怀里失声哀泣,愈发令昭敏夫人疼惜。
“你好意思讲这话!是谁弄脏书音的衣裳?况且书音做的衣裳十来天后兴致过了,还不是会穿到你身上去?”
“可是……”
“额娘也跟我们一起做一套。”书音立刻雀跃地破涕为笑。“我上回看中一块很漂亮的苏州料子,那颜色真是好。如果拿来做成母女一对的衣裳,和我们上回买的那对金丝累镶翡翠押发一配,不是很相称吗?”
“对呀。”昭敏夫人笑眼晶光闪亮。“书音果然是个天才,这真是配得好极了。”
“但我们家已经……”


“就再拔点银子过去好了,书艳。”昭敏大人无所谓地摆摆手。“只要她们娘儿俩玩得高兴,这钱也花得值得。”
问题是家里己经没多少钱了呀!
“怎么样,这些天在喀尔玛府中过得如何?”
财务危机当头,她实在没有心思跟父亲扯这些无聊问题。“没过得怎样。阿玛,我说过多少遍,家里的老本真的见底了……”
“放心吧,就算把我们家整个翻了,也一定会颇尽全力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入他们家。”昭敏大人兴奋地笑红了双颊。“我们家的宝贝要出嫁,当然什么都要来最好的,让你当个全京城最有面子的新娘!”
书艳差点口吐白沫。“阿玛……”
“你嫁为人妻后,阿玛就再也没机会为你做些什么,也不能再拿你当小女儿般地疼。可是总不能因为舍不得,就让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吧。”昭敏大人想来不禁垂头丧气,细细低喃。“要好好儿地办,这个婚礼一定要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办。”
书艳为难地凝望老父。“我们家已经没有热闹的本钱了。”
“别拒心,阿玛自有办法。”昭敏大人豪爽一笑。
她明白,父亲哪会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打算倾家荡产,四处奔波,拉下老脸拜托亲朋好友帮忙。当年选秀危机,她就已亲眼看过自己憨直的父亲处处求援,任人践踏自己的尊严。
阿玛总是笑说,老头子的尊严不值钱,宝贝女儿的幸福却是无价的。
何苦呢?想着想着,她就眼眶发热。还是招了吧,她实在没法子欺骗老实单纯的家人。
“这婚礼就交由你额娘和书音去办,保证能让你像九天仙女般地由咱们家……”
“不会有婚礼的。”
“书艳?”
她落寞地环视家人天真的期待。“我跟喀尔玛的婚事只是个幌子,你们都被骗了。”
一屋子人傻眼,在书艳沮丧的娓娓道来之下,才逐渐了解这背后的全盘伎俩。
“所以,他替我找回琪哥,我替他临阵悔婚,之后就分道扬镳,毫元瓜葛,我们不可能会真的成婚。”大家的满心欢喜,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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