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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岳母说，“一家人嘛，吃饭当然得一起吃了，以后记得别老叫我们等不就行了？”
　　我心里明白，岳母这是怪上了我呢。我不争辩，淡淡地道：“妈，以后我尽量按时回来。其实，我稍晚点回来的现象肯定再所难免，你们可以不等我的。”
　　“小萧，妈还是那句话，一家人应该在一起吃饭，等等你没什么的！”岳母说，“来，别说了，吃菜吧！”
　　岳母亲自给我舀了饭，又忙着为我夹菜。我心里一阵难过，多好的老人啊，我怎么来报答你们呀！
　　吃完饭，我到卧室去，伸手在晴儿下身探了一下，感觉不到什么湿热之气，忙问岳母道：“妈，你们什么时候给晴儿换过尿不湿的了？”
　　“哟，快两个小时了吧？”岳母说，“是不是又弄脏了？”
　　“不，妈！”我忍不住兴奋地道，“妈，都两个小时了还这么干爽，晴儿又有进步了！”
　　“真的吗？”岳母不信，“我摸摸看！”
　　岳母果然就进来，伸手探了探，啧啧地道：“不错，不错，果然进步了！老许，你大女儿进步了哦！”
　　“那真是太好了！”岳父在客厅里兴奋地说。
　　“妈，我先给晴儿擦擦，然后给她按摩按摩。”我说，一边便捞衣扎袖准备工作。
　　“好，我去准备热水。”岳母笑吟吟地道。
　　“还是我去吧，你老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就是。”我抢着出了卧室门，因为兴奋，差点一头撞到门框上。
　　等我端了水进来，岳母便出去了。我关了门，感受了一下气温，便揭开被子，褪了晴儿的裤子，取下尿不湿，仔细看了，觉得确实是干爽的，心里高兴，一边就又唠叨开了：“晴儿，进步神速呀，可喜可贺哟！今天真是喜事成双呀，工作上我正有了新的打算，回到家你又给了我这么大个惊喜，真是难得呀！我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以后，你最好每天都给我一个惊喜呀！”
　　我给她擦洗完后，出去搁了水盆，又进来给她按摩，舞弄了好半天方才结束。等我到客厅，我对岳父母说：“我凑了点钱，这两天内，我准备去给晴儿制点专用设备了。”
　　“都需要买些什么？”岳母问。
　　我说：“我想给她买铺升降床，我们在医院见过的那种，既可以让她平躺着，也可以让她立起来的，方便训练她对刺激产生反应。我还想给她买一台电视，让她能经常看她以前喜欢的那些节目，据说这些对病人是有好处的。最紧要的，我要给她买一架特制轮椅，我休假时，或者你们方便时，就可以推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促使她尽快地醒过来。”
　　“你这想法很不错，那什么时候去买？”岳母问。
　　“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休假时买。”我说。
　　“越快越好，既然晴儿的病已经开始好转了，我们的护理就得更好一些！”岳母似乎很急。
　　其实，护理植物人哪里能急得起来呢？人家植物人村那些植物人，有的进去都快十年了还没出来呢，不过，我相信晴儿是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第六章　和妻子散步
　　X月X日
　　今天上午终于买回了我要给晴儿买的东西——一张升降床，一台电视，一个特制轮椅。
　　安装好升降床，调试好电视，我便迫不及待地把晴儿擦洗梳理了一翻，还给她画了个淡妆，然后抱到轮椅上固定了，对岳父母说：“爸、妈，我和晴儿去散步去！”
　　岳母见我高兴，也高兴地说：“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连忙劝阻道：“妈，你感冒还没完全好，外面还有点风，你们就别来了，我带她到我和她经常去的一些地方去，希望能唤起她的一些记忆。”
　　“那，你要小心些啊，别磕着碰着晴儿了！”岳母说。
　　我忙说：“这点你们放心，我都三十岁的人了，难道还毛手毛脚吗？”
　　岳母便不再说什么，我推着晴儿出了门。进电梯，出了楼，决定先在小区花园里散步。
　　小区花园不大，花木也不多。正值秋深季节，梧桐的叶子在西风中瑟瑟发抖。偶尔一张大叶飘落下来，在空中飞舞出充满忧伤的曲线。但这一切在我眼里，今天都变得特别的明丽了，因为我看出晴儿的眼睛，似乎比在家有神得多！
　　也许是户外光线好吧？或者是因为户外环境清新宜人？总之，晴儿的眼睛有了神采，绝不是在床上那种灰暗！
　　我没有细想，我在忙着给她介绍花园里的花木：“晴儿，这是冬青，你最喜欢的植物呢，四季常青，越到寒冬，颜色越是青得可爱的冬青。这是月季，呵呵，这是我常常认成玫瑰的月季，还记得吧，我第一次送给你的花，就是它呀！尽管你骂我是猪脑壳，但你还是收下了，你说没有玫瑰，月季也很不错的！再看，这是丁香，你不喜欢它的香味的丁香——”
　　我正在和晴儿唠叨，几个老太太围了上来，老太太们都是社区里的热心人，见我第一次推病人出来散步，都过来表示关心。
　　“小萧，晴姑娘好些了吧？”
　　“好些了！”我说。
　　“晴姑娘生病了都还打扮得这么漂亮，谁给她打扮的？”
　　“我呀！”我自豪地说。
　　“小萧，真是亏了你了！”
　　“亏什么呀，自己老婆，应该的！”我笑着说。
　　“自己老婆？我前天在报纸上看见一则新闻，说是美国一个植物人的老公，竟然要拔掉老婆的进食管，说是要终止他老婆的生命，让她安乐死！这人是什么心肠啊？怪的是法院居然判他可以拔除！”
　　“那是美国！”我说，“美国人的人权观念和我们不一样！我的晴儿很快就会好的，即使是永远这样了，我也不可能像那种人那样啊！阿婆，你们说是不是？”
　　“那是当然呀！小萧，像晴姑娘这样的病，醒过来的不少呢，我家那个网迷媳妇，听说晴姑娘成了植物人便上网查了一下，她说人家四川某个地方就有个植物人在老婆的精心照料下苏醒过来了！”
　　“真的呀？阿婆，你给我说详细点好不好？”我听了很兴奋，便想知道详细点。
　　“我怎么说得明白呀？你去问我媳妇吧，要不你去上网查？”
　　“上网查？”我眼睛一亮，心想，对呀，上网查呀！说不定就能查出些病人恢复的信息来的。
　　我谢了老太太们，推着晴儿往皓洁门市去，我想起来，皓洁不但会上网，而且有电脑！亏自己有时还上她那儿坐坐，查有关植物人资料这样的事都没想到！
　　我推着晴儿离皓洁门市还远，那个眼尖的丫头就看见了我们，笑着就迎了上来：“哇，好浪漫，好温馨耶！”
　　我微笑着让抢着要推轮椅的皓洁去推，自己跟在她后面，我们一起往她的门市去。
　　我边走边说：“皓洁，帮我查查有关植物人的资料，我现在需要了解一些相关知识。”
　　“可哥哥，你真是模范啊！”皓洁笑道，“你随时都可以来查呀，难不成我还不许？”
　　“我时间少嘛！”我说，“你查出来，打印了给我，好不好？”
　　“可哥哥，我没打印机耶！”皓洁无奈地说，“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看得了！”
　　“不行，我得和你晴姐姐散步去！”我说，“不会你不帮我这个忙吧？”
　　“好，我帮你！”皓洁咬牙道。
　　“怎么，很为难呀？”我笑道，“为难就别帮了！”
　　“可哥哥，为你做事，再难也得帮！”皓洁笑道，“妹妹我够义气吧？”
　　“要为难就真的别为难自己！”我说，“等我哪天得空了，自己来下载了去打印就是！”
　　“你不把我当朋友？”皓洁竖眉道，“小心我整你！”
　　“好好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走了，你可得给我打出来了，我回来的时候来拿。”我说，“打印费我自是要给的！”
　　“嘿嘿，当然！”皓洁狡黠地笑道。
　　我推着晴儿离开了皓洁的门市，沿着和平大街的人行道散步，准备从吉祥巷转回去。
　　晴儿以前最爱上吉祥巷去，那里有很多小玩意卖，她虽然不买，但却特别喜欢去看，我想，我应该带她到她最喜欢的地方去逛逛，顺便买点小玩意带回去，让她能天天看到她喜欢的东西。
　　大街上很多人，见我推着一个傻子似的植物人，都好奇地回头来看。我也不理睬，自顾自和晴儿说着话，推着轮椅往吉祥巷去。
　　一进小巷，满巷的小玩意儿便满眼钻，看得我眼睛都忙不过来了。我一样一样地将小玩意拿给晴儿看，然后一一介绍它们的名字、出产地、生产商，介绍的店主都有些感动了，竟然并不催我买或者赶我走，不过，我也不白看他的东西，末了，我总要买一样晴儿最喜欢又便宜的玩意带走，免得老板背后骂娘。
　　出吉祥巷时，我的衣兜里，脖子上，还有轮椅里都塞满了小玩意儿，一路前行，会叫的发出悦耳的清脆，会动的飞舞着缤纷的色彩，好看的吸引着沿途的目光，我自己则成了一个眉飞色舞的快乐天使，吸引了一群孩子跟在身后，追着笑闹。
　　等我再次回到小区的花园里，岳父母已经在那里散着步等我了，见我满身的小玩意儿，都大惑不解，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小萧，你买这些小玩意儿做什么？”岳母问。
　　“晴儿喜欢。”我说。
　　岳母说：“她现在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你以后别给她买，浪费钱！再说，她都快三十了，你知道她都喜欢这些吗？”
　　我不再说话，我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的话伤着她老人家。她老人家哪里知道她的女儿——我的妻子晴儿的爱好！晴儿因为我们挣的钱不够，年近三十都没敢要孩子，口里虽然说不喜欢孩子，其实心里早盼着要呢，只要是小玩意儿，她都替她的未来的孩子喜欢着呢！
　　在岳父母的帮助下，我们把晴儿带回了家。一把她弄上床，我便忙不迭探她的下身，还好，虽然过了两三个小时，她的下身还干爽着呢。
　　我兴奋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正要夸她两句，却听“噗”的一声响，我便再也夸奖不出来了，只好笑着说：“哇，你打了个好响好响的响屁！”
　　第七章　无心的冲动
　　我知道晴儿解大便了，便出卧室往洗手间去准备热水。刚刚进屋的岳母对我说：“小萧，今天你得空照顾晴儿，我和你爸回趟家，带些东西过来，顺便也收拾一下那个窝，来时匆忙，屋里都没收拾整齐。”
　　我说：“你们也有这么久没过去了，回去看看也好。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们明天一早过来吧。”岳母说，“我们赶在你上班前过来。”
　　岳母说着便进他们的卧室去了，我自去打火烧水。
　　还没等我把水烧好，我便听客厅大门咚的一声，他们两人已经走了。
　　我接了水进卧室去，开始给晴儿擦洗，才刚擦完第二遍，正准备擦最后一遍，便听得门铃丁零零地响。我只好暂停给晴儿擦洗，先到门前往猫眼里看，见小表妹皓洁手里拿着一叠白纸站在门外，便知道她打印了资料来了，连忙给她开了门。
　　“可哥哥，做什么呢，让妹妹等你老半天！”皓洁不满地道。
　　“给你晴姐姐擦洗身子呢。资料打好了哇，谢谢！谢谢！”我笑着说道。
　　“打好了，可是拿什么谢谢我呢？”皓洁把资料藏在身后，不肯给我，歪着头对我嬉皮笑脸地道。
　　“你想我怎么谢我就怎么谢，好不好？”我笑道，“资料呢，你搁桌子上吧，我先给你晴姐姐擦完了再看！”
　　“又擦呀？我又来给你帮忙！”皓洁笑道。
　　“算了吧，很脏的，不让你难受了。”我说着，便往卧室走去。
　　皓洁紧跟在我身后，涎着脸说：“向模范丈夫学学服侍妻子的态度和方法，以后保不定就对我有用处。”
　　“傻丫头，说话口没遮拦！”我笑着道，“要是你姑听见了，又该骂你了！”
　　“我知道他们不在。”皓洁说，“刚才他们一起走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家呀！”
　　“既然进来了，就给我打下手！”我说，“去，帮我接一盆水来。”
　　皓洁听话地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梳妆台上，端了个盆子出去了。我拧干了毛巾准备给晴儿擦最后一遍。等皓洁把干净热水端来，我搓了搓干净毛巾，抖散了，从晴儿的脸部擦起，擦过颈项、胸脯、小腹、然后去擦她的阴部。这地方因为大小便失禁的原因，容易沾染秽物，滋生细菌，所以我擦得就特别仔细。没想到我的毛巾刚进入晴儿下身，我便听见了粗重的鼻息声。我一怔，抬头看了看皓洁，见她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我的手，脸颊飘着绯红，舌头还不时地伸出来舔舐双唇，我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心潮在翻涌了。
　　“皓洁，你出去吧，这里不适合你！”我说。
　　“不！不！没事，没事！”皓洁像被蛇咬了似的，一阵痉挛，脸涨得更红了。
　　我感到好笑，这丫头，就真不怕我是色狼！
　　现在我要搞定老婆的小表妹，可以说是不用吹灰之力。一方面，她已经动了春心，我只需在言语上稍加撩拨，她就会甘心被擒的。另一方面，现在家里就只我和她两人，孤男寡女的，没事都可以弄出点事来，何况她不但对我本就有好感，此时又被我在晴儿身上的毫无色情意义的擦洗所撩拨呢！
　　我收回目光，怕她难为情。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如果懂得自爱，自重，她可能会因为我窥破她的心理而难为情的。
　　我手上擦着晴儿的大腿，一边眼睛时不时地拿余光去睃皓洁，不再直视她的眼睛。
　　我发现皓洁的反应已经很强烈，她的喉咙里呱呱作响，像是在不停地吞咽唾液。她的胸脯也在剧烈地起伏，双手几乎情不自禁地伸向了她的小腹！这丫头，搞得这么剧烈，弄得我的下体似乎也起了变化。我不敢再去看她，连忙收摄心神，擦干净了晴儿，给她穿上了衣裤。然后收拾了脏物和水盆出去。
　　等我再进卧室，皓洁已经靠在晴儿的床沿，眼神迷茫，双唇紧咬，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沿，看上去很是痛苦。
　　我见此情景，心里想：我还是别进去了，进去了让她难堪呢。心里这样想，可是我的脚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而且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似乎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见了我，竟然一头扑进了我的怀里，双手不知如何是好似的，在我身上乱摸。
　　我一把掀开了她，抓住她瘦削的肩膀，抖了抖道：“皓洁，皓洁，你醒醒！”
　　“可哥哥，我不要醒！我不要醒！”皓洁娇喘着道，“我就要这样，就要这样！”
　　看她将双眼微闭着，两颊酡红，呼吸急促的样子，我的血液陡地沸腾了起来，全身剧烈地颤抖，几乎就把持不住了。
　　皓洁美丽活泼，是和躺在按摩床上那些少妇截然不同的一类女人。如果说我心里就没有一点想占有这样的女子的欲望，你肯定会说我是伪君子。不错，我绝对不是君子，但我毕竟还有一点点控制自己的能力，因为我看见自己的妻子，正斜眼看着我呢，尽管她的眼睛是那么无神，但毕竟睁开着！
　　皓洁再次把身子投进我的怀抱，我一用力便把她抱了起来，走出了卧室。皓洁见我把她抱了起来，激动得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就将小嘴往我的嘴边凑。我哪敢让她凑着，一扭头便避开了，结果她滚热的小嘴便吻在了我的脖子上。脖子上的一阵痒痒，在我本就快要沸腾了的心湖里，扔了一块巨石，顿时激起了千层波澜。
　　到了客厅，我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强抑着冲动说：“皓洁，别这样，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不啊！可哥哥，快来，我想要你！”皓洁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躺在沙发上喘粗气，双手则在自己的胸脯上胡揉乱搓，两腿则相互绞合着，像拧麻花一样。
　　小丫头需要释放！
　　我几乎一下子就要扑上去了，可是，一点残存在心里的不是滋味让我只是靠在她头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我比谁都明白，我也需要释放！可是，我只能在梦中与晴儿交合流泻，现实中，我不敢越过自己的最后底线。在那些顾主的夸张的呻吟声里，我的身体曾经无数次饱胀得快要爆炸了，可是，我不能扑上去释放自己，因为顾主不允许，公司不允许，我自己也不允许。那晚在人民花园里，似乎可以和许朵成就好事了，可是却被人闯散了。我知道，许朵要的是什么，也知道我能给她的是什么。现在我只要愿意，我便能立即进入皓洁的身体，几个月来蓄积的原始欲望便可以一泻汪洋了，可是我能吗？
　　显然我不能！
　　我要守住自己的最后一道线，守住！为清白的自己，为无辜的皓洁，更是为无助的晴儿！我要让醒来的晴儿，完完整整地拥有我的一切！
　　这样思量着，燃烧在心头的欲火渐渐熄灭，心里平静了不少。这样，我便可以冷静地对皓洁说：“皓洁，起来，下去吧！”
　　“可哥哥——”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