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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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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要回美国了么?”
  林寒身体一震,他缓缓将手从门把上拿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林寒拜托林岳在温暖醒来后告诉她,温和的手术已经高薪聘请当时在湘市负责温和手术的许医生来做。而林寒被美国医院一台极为棘手的手术,急忙请回。
  温暖点了点头,侧身往门内走,林寒见状径直往前走。林寒彼时并没有看见温暖蓦地回转过身子,朝向了他离开时的方向。温暖微微抿了抿嘴唇,很多心中的疑惑似乎在此刻有了更清楚的解释,温暖再次转过身体,低头的一瞬,温暖的眼角蓦地湿润了。温暖希望事情不要向她猜测的那样,于是,她迅速收起脸上的表情,推门而入。
  她必须找一个人,来确定心里的所有猜测!
  温暖面色平和,缓缓从外往里走。苏棠坐在赵宽旁边的椅子上,听到人来的脚步声,习惯性地抬头去看,发现是温暖的时候,苏棠的脸上表情变化莫测。
  温暖抓着盲杖,摸索着慢慢地走到了房间的深处,她看不见苏棠在哪,只好停下了脚步,窗边光感强烈。
  苏棠眼珠不错地死死盯着温暖。这一刻的,温暖站在那里,平静地像是能滴出水来。
  苏棠索性站起来,问:“你来……?”
  “我来。”温暖循着声音哒哒哒地走过去,她一面走,一面说话,说话的声音轻,音色亮,陡然截住苏棠话的她,仍旧面色沉静,她继续道:“跟他们一样,悼念赵宽的。他救了我。”
  “哦。”苏棠拉长了音调。温暖停下步子,站到了苏棠身边。两个女人站立着,蒙上白布的男人就在跟前。温暖双手合十。一阵沉默过后,温暖意外地轻轻开口,
  “温和的病已经无药可治了。我不想等着我儿子死掉,所以提前跟阿岳坦白了。你猜最后结果怎么样?阿岳震惊的同时,怕我受不了温和去世的刺激,执意要赶我去国外接受心理干预,等温和去世丧礼的时候,再把情绪稍微平静的我带回来。说来可真是巧,恰逢林寒要去美国,所以阿岳这回不听我的,等林寒出发的时候,会强行把我送上车。”温暖声音冷淡。
  ‘不可能’脱口而出,分秒之间,苏棠立刻懊悔不已。
  苏棠下意识瞥向一旁的温暖,温暖她捏紧了盲杖。苏棠心里猛地一凛。
  温暖倏然扭过头来,下颌微高,“难道林寒这次不是去美国?”语带微讶。
  苏棠条件反射,飞速回答:“是,林医生当然是去美国了!”
  “你回答得很快。”温暖赞美苏棠,“和那些说谎急于掩盖的人的做法,一模一样。苏棠,你在说谎。也就是说,他这回并不去美国。那在这种时候,他突然要离开,会是什么事情呢?让我猜一猜,会不会是——”
  苏棠闻言,咽了口口水。
  温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林寒这次突然离开,和脐带血有关?”她状若无意。
  苏棠这回学乖了,顿了几秒钟才说:“温小姐,你想多了。”
  苏棠话音刚落,温暖的嘴角深深地被抿住了。
  “你应该像刚才一样飞速回答的,这样的停顿,太刻意了。”温暖遗憾地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确认了心底里的答案,但她一点也不开心。
  时间回到早上九点,被苏棠几乎害死的温暖苏醒。温暖幽幽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张陌生护工的脸。护工见她醒了,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迅速将撑下巴的手从病床边放下。温暖见状感动地一笑。那时,温暖只以为这是一位普通的护工。
  可世间巧合,大约就是聚散离合四个字。温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过,会从一位护工的嘴里,听到一个真相。
  护工告诉她,“那天脐带血不见的日子里,天上下着飘摇的雨水。林寒医生浑身湿透,却还执拗地为你挡雨。”闻言,温暖如遭雷劈,那时她才知道,她一身没被丝雨沾到,并不是她的运气有多么得好,恰逢躲在了屋檐下。只是林寒站在了冷风中,为她撑起了一把‘伞’。
  —
  中午十二点,是林寒出发去见储天的时刻。
  天很晴朗。
  出发的车子,距离医院的大门有一小段路。温暖和送行的人站在门口,林寒道别的时刻,温暖紧步跟了上去。
  “我送送你。”温暖语速平和。
  林寒迟疑了,但是没有拒绝。
  “你能不去么?”没有走几步,温暖蓦地停下了步子。天空是蓝色的罩子,他们俩在其中。林寒脚步一顿,他盯着温暖,他的眼睛在温暖身上,胶着了几秒钟。那几秒钟,百转千回。
  “我是说,你可以不去见储天么?”温暖声音大了一倍。闻言,林寒看她的目光里霎时间多了很多东西,而那一刻,似乎就连空气都僵住了。
  林寒了然,她都知道了。林寒伸出双手,按住温暖的肩头,他低下头极尽温柔地说:“但温和是我的孩子,我得去救他,这是责任。”
  脚下仿若生根,感动的情感自然地浸润了温暖的心房。紧接着,温暖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猛地一空,林寒的手霎时间放下了,而后,林寒的脚步声,毫不迟疑地在温暖的耳边响起。
  温暖在原地站着,有好一会儿,没有缓过气儿来。她能感觉得到,他松开她肩膀时的决绝,都还是热的。温暖忽然拔腿追了过去。急促,让她倏然栽了一个大跟头,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连带着盲杖都飞得老远。林寒闻言立刻转身,白光下,他西装笔挺,眼神深邃。
  不远处的温暖,背弓着,手掌撑在地上,似乎正在勉励站起来。林寒看不过去,他快步走向她,拉住了她的手,稍稍那么一用力,就将温暖拉了起来。温暖站定以后,都没来得及管自己身上蹭破的伤口,她只是低着头,着急忙慌地在口袋里掏什么。林寒也不催她,只是低头静静地瞧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林寒嘴角牵出了一个笑容。温暖喘着气,高兴地伸出手。她的手心里捉着一个纸卷,她忽然用力拉住林寒的手,把纸卷一气儿塞到林寒的手里。
  她表情严肃,“你说过。”温暖喘气,语气命令,“《心经》能让你安心。我劝不了你,就送你一幅我以前手写的盲文《心经》。可是,林寒我跟你说好了,等你回来,你还要把它还给我。它还是我的。”
  林寒笑笑,把手里的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了,放在了胸口内袋里。他摸了摸温暖的头发,温暖怔然地站在那里。
  然后,林寒走了。
  这回,温暖没再追。
  她就乖乖地站在那里,听着汽车车轮滚动的声响。
  谁也不知道她那时会在想什么?是苏棠最终选择让温暖阻拦林寒,而告知的种种真相;是那封怕林寒依旧会见储天而预先准备的平安《心经》;还是初次得知这沉重的爱时的吃惊心情。
  —
  将车沿着黑色的环山公路,开到了山半腰。乘坐专门的缆车,林寒到达见储天的地方。
  不远处,是一座八角亭子。身穿白色中山装的花白头发的男子,正是储天。他目如鹰隼。
  储天持茶盏,静坐喝茶,喜怒不辨。等林寒经过了层层安全检查后,储天方抬起了头来。
  “你就是林寒?”
  “正是。”
  落座后,山上刮大风。很快,桌上多了两份白皮合同,以及两只黑色的钢笔。储天低头,麻利签字,沙沙的动笔声突兀响起,突然,储天写完了,流畅地拍笔上桌,目光沉沉地盯着林寒,这前后不过几秒。
  “你怎么还不动笔?”储天皮笑肉不笑。
  “我想先看看我要的东西。”林寒不动如山。
  储天胜券在握,微抬下颌,手下就将东西送了上来。林寒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桌上,林嘉昔的脐带血被保存得很好,正放在特制的匣子里。
  “我想确认一下。”林寒拿起黑色钢笔,将要碰到合同的瞬间,他犹豫了一下,笑着把钢笔拍在了桌上。
  储天有些不悦,抬眼盯着林寒问“你不放心?”
  “我看,不放心的是储老你。”林寒垂手靠在椅子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人都在这里,你在怕什么呢?”
  储天闻言,狐疑打量了林寒,十秒。林寒盯回去,不卑不亢。
  “那你过来。”储天指着自己身侧的位置,“你到这儿来确认。”
  林寒闻言,笑了,他并不讶异。因为任何领导都不会在确幸没有危机的情况下,选择一条让自己的手下觉得自己胆小怯懦的路。储天也是。
  趁着确认脐带血的时候,林寒拿出了枪支,在储天见到血滴的瞬间,枪口对上了储天的面门。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半分犹豫。
  可与此同时,储天的所有人,枪口对准了林寒。
  —
  “这里都是我的人,林寒。”
  储天盯着林寒。
  “储老。”林寒手里的假枪,移动到储天的心脏方向。“可你的命,在我的手里。”
  风更烈了。林寒眼睛里的笃定,震慑住了储天。
  “把合同撕了。”
  合同撕裂的声音很快随着储天的命令响起,纸片被吹起来。天边直升机巨大的声响也在这时候赶来。林寒的枪早已抵住了储天的脖颈动脉。
  “让你的人让开。”林寒厉声一喝。
  储天点头,前方出现一条宽道。两道边,是一字排开,手拿真。枪的魁梧男人。
  直升机悬停在他们上方,垂下一个勾着篮筐的梯子。
  “把装有脐带血的匣子放进去。”林寒看向那个篮筐,命令道。但是那些男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动,林寒见状大喝了一声,“我让你们放进去!”“不要妄想毁掉它。”林寒用力将枪往前一松送,枪进一步压迫储天的脖子,林寒目光看向储天的保镖们,恶狠狠地威胁,“这就是场赌博,一旦你们有任何苗头,我就会立刻杀了储天。假如你们想用脐带血要挟我,我也会立刻杀了储天。我知道这里都是你们的人,只有让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才会安心离开。除此之外,我宁愿选择玉石俱焚!”
  “听他的。”储天妥协。储天开口后,那些人终于磨磨蹭蹭往前动,将桌上的匣子被放进了篮筐,方骁在飞机上,拉着线,将篮筐收进了舱门,而后,方骁再次垂下梯子来接林寒。方骁一手抓梯栏,一手伸向林寒。林寒伸出自己的断臂,方骁握紧。
  方骁猛地将林寒往上拽的那一刻。
  霎时间,枪声一片。
  

  ☆、Chapter 26

  Chapter 26
  火车穿过隧道,铁轨上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隧道尽头的白色光洞,在火车穿过的那一瞬间,吞没了整个车身。车厢里霎时间涌入刺眼白光。
  火车距离目的地青南古镇还有几千里的距离。
  温暖所在的车厢在这辆火车的中间部分,她的位置,正在车厢进口左边拐角的第一个四人座那。她坐在四人座靠南最里面靠窗的座位上。
  车上的人很多,公用的桌子上有一堆对面学生吃剩下未收的果皮垃圾。她的邻座在睡觉。火车仍旧在向前,她在便携式笔记本电脑上打字的双手也没有停歇。
  “我今天又来跟你汇报了。林氏的珠宝销售以及股票情况都比去年好了一倍。林声伯父果然比我要精明独到。自从五年前阿岳把林、许家的事情在家里说开了,跟伯父大吵一架,离开家门,导致伯父生重病以后,伯父就在我跟周阿姨的‘监视’下安安生生地养了三年的病。两年前他病好出院,就迫不及待出来继续以老卖老,从我这个暂代总经理的手中接下了大权,再次重整林氏的威风。我跟周阿姨最近都笑他,说他是越老越精神,都在逆生长了。
  不是我跟你抱怨,林寒,林氏确实过于庞大,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一个女人操持你们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有多累。暄暄笑话我,说我再这么拼就要狗带了。不过十岁的小姑娘,还一直这么皮,真不知道是像谁的。暄暄已经长大了,不像前几年一样吵着我问爸爸去了哪里,可能暄暄已经接受了林岳不要她了的事实。
  阿岳呢,还没找到。当初他说出你跟他都不是林家的孩子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原来你们许家、他们林家还有那个储家,有着那么多的渊源。储天已经在五年前因为非法购买。枪支以及抢劫勒索的罪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说起来,那时候要不是你,温和就不会恢复健康。温和还老向我问到你呢!一直吵着林医生林医生,说是会拼装飞机模型了,一定要你看看。你倒是不能出现,真是食言而肥!
  朦朦和方骁上个月结了婚,林寒,我猜,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肯定是和我一样吃惊的。他们那时候的矛盾,比起你我来可真是一点也不少,我还以为方骁会因为方萦的事情,一直和朦朦不对付,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先上车后补票,鸡飞狗跳闹过后,又在方萦败露后重归于好。
  不过,我觉得只要他们最后幸福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的事情是出乎预料之外的。就比如我啊,我到今天也没有明白过来,当初阿岳和林声伯父闹翻,作为阿岳的妻子,我理所应当该跟着阿岳——我的丈夫,一起抛弃林家的。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阿岳要带我走的时候,我却硬邦邦地拒绝了。当阿岳让我在——跟他走、与他离婚留在林家,这两种选择里抉择的时候,我会选择后者。
  我是不是该高兴呢?我又成为了单身贵族。我的视力经过移植了眼。角。膜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和的个子也长高了不少。我现在正坐在去青南古镇的火车上,准备去采访住在那里的一位珠宝设计师,向她取经。一切都很好。
  如果你在的话,也许会更好。”
  写上了日期,噼里啪啦的打字声终于结尾。把文档放到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以后,温暖合上了电脑,偏头转向了窗外的世界。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田垄,正是春天。
  麻雀在电线杆上,站立着,碧蓝蓝的天空下,一定飘着微风。
  这是林寒去世的第五个年头,万物复苏了五次。她学会了向一个空白文档,汇报工作、生活、喜怒哀乐。
  她仍旧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像个修女一样不明白爱情为何物。
  但她没有忘记过林寒,这个在她少女时期就听闻过的名字,这个单刀赴会不畏困难用灵魂爱了她的男人。
  她会想念他,她终究明白,不论如何,他于她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却似乎,也不过如此。
  —
  火车到中转站停了一小会儿,车上立刻出现了热络的卖零食汽水的声音。
  对面的大学生两个人四只眼,盯着桌上的手机,似乎是在看综艺节目笑得合不拢嘴吧。隔壁的那位睡觉的中年男人已经醒了,转眼看了窗外,从包里掏出了一部电子阅读器,看起了书。
  车厢里混杂着各式各样的声音。
  温暖桌上的手机嗡得一震,对面女学生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电话是丁晓朦打来的。
  “暖暖,周南街的两张票可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你到了青南记得要去!”
  “知道了,不会忘。”
  被丁晓朦一提醒,温暖拿出了包里的两张周南街的景点门票。这两张票据说是丁晓朦定下准备和方骁去的,但临时有事,又听闻她正巧要去青南就硬塞给了她。说是让她工作之余不要这么着急赶回来,本着不浪费票的精神去周南街走走。
  虽然温暖觉得,自己一个人假如真的要去周南街逛逛,那么一张票就够了。丁晓朦非得让她一人揣两张票去的做法有些奇怪。但温暖拗不过丁晓朦,还是两张票都塞在包里了。
  丁晓朦和温暖又聊了挺长时间的别的事情,等到结束电话的时候,火车已经又开了一路。
  —
  青南古镇大约都是古徽式建筑,砖墙青瓦。近几年的现代化,使得古典建筑里填充上了现代的店铺。温暖和所要采访的老珠宝设计师早已联系好了,出差的这三天就住在珠宝设计师的家中别院里。从设计师家走出去,不远就是周南街,街内据说是各色店铺以及古典景象。街外面,迎合商机,也有不少的店铺。
  三天的采访期限,一晃而过。繁忙却又充实,温暖自觉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她收拾好东西,与设计师告别,打算从周南街那边打的去火车站,乘坐当天的车子回去。她不打算去周南街逛一圈了,她明白,朦朦非要她在这里游玩,不过是心疼她前面几年累得太过,编着理由让她休息。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温暖拉着托杆箱走了不久,天上忽然下起了雨。雨并不大,飘飘摇摇,细细密密,像透明的坠子。人们在雨里小跑,自行车的车轮压过雨水,溅起来。温暖恰巧站在青瓦底下,水珠顺着屋檐坠落。她看着人们在雨里各式各样的姿态。
  屋檐上的水珠被风吹了一下,有的就调皮地落到了她的脖子里。
  她左边的一对情侣在说着话,女生指了指对面的面包店。男孩子就撑起衣服,带着女朋友过去了。
  朦朦的雨水里,雨幕中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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