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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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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忽然露出了无比舒缓的笑容,他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个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温和听了咯咯直笑,温暖听着听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随手拿起了床上的书,一把打向林寒的方向,她嗓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整张脸上都散发着快乐的光芒,飞起来的故事书落在林寒大腿上的时候,她轻灵的笑声像是铃铛,“你要不要说完啦?你这故事,就是讲一辈子也讲不完的。”
他在闹,她在笑。他在想:这个故事要真的一辈子也讲不完,就真好了。
—
夜里,林寒留在医院。温暖戒备地呆在病房,算是监督林寒,兼守护儿子。
温暖已经抱着儿子睡了好几个小时,大约是凌晨三点的时候,小孩子想要上厕所,于是温暖起了身。解决好孩子的问题,她忽然没了睡意。哄着孩子继续睡下后,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了病房。
医院里静悄悄的,她站在落地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穿堂风将她的衣服吹出一个大鼓囊,长长的下摆一下子飘起来,过了几秒钟,飘扬起来的下摆再次搭落在她的小腿上。
温暖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后来,她披着衣服的她在医院里散漫地走了开来。不知怎么地,走到了一个门边,她摸了摸门上的字,发现是诸如练习室的所在。练习室是医生练习医用技术的地方,以前跟林寒在一起的时候,她曾经听说过,一般医院的实习生里,会有晕血的,或者各项技能不是很精巧的,所以遇到这样的实习生,医生会带他们做脱敏训练或者技术练习。而练习室正是这样的一个供医生们练习的地方。
按理,此时的练习室应该是一片静谧。但温暖却听见了里面有动静,她试探着把门推了一个小缝,里头露出一线光。
“温暖?”林寒的声音带着诧异。
温暖却更加惊讶。
时候似乎不早了,他不睡在这里练习什么?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她就大方走了出来。
她走过去,循着林寒的声音站定到他的面前,她困意突然上来,打了和哈欠,“你刚醒么?”
方骁坐在一边,也打了个哈欠,却嘴欠地吐露真相。“寒哥一直没睡,在做练习。”
练习?
在温暖的印象里,林寒的本事一直很大。即使是需要练习,也不用这样拼命。忽然间,她的脑子像是通了电。十分犹疑地,她皱眉:“你在练习小和手术的项目么?”
“是。”林寒承认。
这样拼命。温暖心里一个咯噔。即便是看不见,她也不由得用奇怪的眼神挑了挑,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林寒这样用心去救温和,她的心口莫名袭上了一种奇怪的柔软。她不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于是她顿了顿,没有讲话。
倒是林寒,突然又开了口。他似乎放下了什么器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方骁。”林寒拿起了凳子上的外套,一把搭在后背。方骁刷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方骁疑惑,“寒哥?”林寒转头一笑,“我们哥俩出去喝两杯。”
温暖站在那里,林寒径直走过她的身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
温暖握了握拳头,等他出去了,她肩膀一松。深深地嘘出一口气。她发现她真的看不懂他,所以就算是他在为温和尽力,心软之余,她还是会紧张,还是会犹疑。
温暖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薄薄的汗水黏在手心里。门口吹进来的风,将她所有的汗水吹动,她觉得凉丝丝的。在这个夜里,她心头再次冒起了众多的惶恐。因为看不明白林寒,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她清楚地明白,时至今日,她还在怕。因为她并不确定林寒是否真的能信守诺言救下温和,因为就连她自己都知道,用她的离开去换取温和的性命,无论如何,她是赚的那个。
林寒那么恨她,她生怕这一切只是另一个陷阱。
她觉得现在的每一步,都有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她很不喜欢这样被人完全拿捏的状态。所以,她也仍在暗自想办法。
过去的恩怨,在温和的面前,不值一提。温暖明白,当林寒真的不爱她的时候,她早已斗不过他。所以,无论如何,她这边不能懈怠。
温暖想过了这些,转身出了练习室。
温暖彼时并不知道,她所有的思量,所有的忐忑,所有的忧虑,所有的考虑,其实都被林寒掌控在内。她更不会想到的,他要的就是她的忐忑与不信任,她的畏惧与逃离。
可是,这个世上哪里会天生就存在一个对温暖洞若观火的人呢?林寒对她的所有了解,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林寒爱得深,用的心就多。
“她这会儿,估计早在想逃离的办法。”方骁望了望温暖的背影。
林寒没有讲话,从拐角处大步走开。
—
有一件事,温暖没告诉林寒。
这件事其实是关于她的视觉的。林寒之前因为特丽莎婚纱店的事情发现她并不是全盲。但其实他不知道,她看不见,并不全是谎言。
因为那场大火,她的眼睛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即使丁晓朦当初把她救了出来,后期也找名医诊治,但仍旧于事无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眼睛会越来越坏,最终她会全盲。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以盲人的要求要求自己,为的就是以后还能够自立。她虽然与林岳达成协议,但她当初决定,即便是婚后,她也要万事靠自己,不要为林岳乃至林家再添上更多的麻烦。
她并非没有羞耻心,只不过为了拯救自己的儿子,她宁愿不要羞耻心。
她大抵能猜出来林岳爱她,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到底,她对他总是愧疚的。她当初以为林寒与林声闹翻后,并不会回国。所以她打定主意,即便不爱林岳也会一生对林岳对林家好,报答他们对温和的救命之恩,同时弥补自己的罪孽。
但她没想到,她的一切未来,都在林寒的计划内。
大约过了三天,那天晚上,温暖觉得眼前一阵发昏,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看不见了。
她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盲人。
那天晚上,林寒和她在家里。为了使得林寒保持好的精神,不在手术的时候犯浑。她特意琢磨了很多天,买了盲人专用的厨房用具,每天晚上为林寒熬汤。
彼时,她正在厨房。汤刚好。
发现自己看不见了,她并没有惊慌。多年来的经验使得她自如地端汤去找林寒。也是那一刻,她非常庆幸,这些年,即便吃了多少的苦,她都选择自力更生。这样,到了这一天,她才能一点也不慌张。
她只是可惜,原本,她还能看见世界的光亮,而如今,一片漆黑。
温暖端汤步的调缓慢,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摸到了林寒的书房,她慢条斯理地把汤按着经验放好。
不过,正因为温暖看不见。所以,温暖并不知道,今晚停电了。她也不知道,当她畅通无比地走进书房,一丝不苟地端汤放碗的时候,林寒的表情有多么的僵硬。
☆、Chapter 15
Chapter 15
林寒的书房像冲洗照片的暗室,漆黑一片。在这漫天的黑暗当中,只有一截红烛冒着淡淡的黑烟,那晕黄的火焰摇曳,将林寒的脸照出了红光。林寒坐在书桌上,拥有着木制纹理的桌面上正摊着一本大部头的医书,医书上有红笔勾勒的线条,有黑笔刚劲的字体,密密麻麻的注满了详尽的重点。
温暖缓缓将碗放到桌面上,她的动作轻柔像是安静的水墨画,在她的一放一顿的动作间,她脸颊边的头发不可避免地落在了桌面上。林寒微微抬起头,女人秀气的侧脸就在他的脸边,他能看见她被烛火照的红彤彤的脸,她的动作那样慢条斯理,刚刚搁下的汤碗里还冒着热气。
林寒的脸色有些僵硬,他用着审视的目光硬生生地盯着她全部的动作。盯着她从门口走进来、盯着她温吞地放下碗,盯着她垂手立在一边陪同的姿态。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和往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林寒的心里却像是打了一场震天的锣鼓。他觉得奇怪,可是一时之间,他竟然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怎么了?”温暖诧异地抬了抬眼眸,她的一双眼睛里明明是空洞的但此刻却像是发着光芒,那水波潋滟的样子,几乎是在一瞬间让林寒的大脑皮层整个的通了电,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林寒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
是……她的眼睛。
林寒心里像是闯过了一次特大级的海啸,那浪水的声音轰隆隆地碾碎了他所有的深思。温暖抿了抿嘴唇,她的神色淡然,她垂手站立的姿态仍旧是侧面的表现出了她对他的疏离。她是那样的瘦弱,却仍旧倔强地在他面前挺直了胸膛。林寒心里一阵钝痛,他缓缓伸出了手,用尽所有的力量挽成一个最轻的力度,他小心翼翼地无声地用手掌在温暖的面前摇晃了一下,可对于他的试探,温暖置若罔闻,不,应该说,她根本就看不见。看见温暖这样的反应,林寒的喉咙在一瞬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掐牢了,那种名为心疼的感觉像丝丝麻麻的电流一下子窜入他的四肢百骸。
林寒忽然将右手握成一个拳头,他将那坚硬的拳头抵在嘴唇的上方。似乎靠着这样一个举动,他才能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所有感觉。林寒张了张口,却在看见温暖满面的倔强时倏然停住了胸腔里所有的话语。林寒忍住了想要拆穿温暖的行为,忍住了将她狠狠抱入怀中的冲动。林寒忽然强迫自己坐定,然后伸手翻了一页医书。
幽黄的烛火仍旧摇曳着,偌大的书房在层层书香的包裹下,安静的只有那一阵一阵让人心颤的纸页翻动的声音。为了不让温暖生疑,林寒一边翻书,一边拿起了桌上的汤碗,他一口一口喝着她熬的汤,虔诚无比。
这世上爱人的方式有千万种,得的到的时候用缠绵的方式。得不到的时候,用尊重的方式。
爱一个人,有时候并不只是要拥有她这个人。爱一个人,更多的是去理解她,尊重她。林寒想,如今的他对于温暖而言是一个令她畏惧十足的人,所以,哪怕是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温暖也绝对不会选择他林寒作为软弱的对象。林寒的余光瞥向那碗仍旧冒着热气的汤,林寒能够想象得到温暖这些天明明视力不行却秘而不宣勉力自立更生的一切举动。林寒知道,温暖作为一个盲人却能熟练地掌握生火做饭,庭除洒扫,社交礼仪,不过是因为她内心倔强无比。
林寒能做的不多,可是,他纵使全身上下都洋溢着疼惜的冲动,他仍旧愿意为了温暖那小小的自尊心,小小的倔强心,小小的不屈服去做一个装聋作哑的人。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林寒的迷信就是永远的尊重她。
温暖咳嗽了几声,她抚了抚胸口,她一面听着林寒喝汤的声音,一面心里泛起了嘀咕。不知道为什么,温暖觉得林寒今天似乎有些怪怪的。温暖将被风吹起的头发丝往耳朵后面挽了挽,她声线平和,“我刚才想起来今天忘记放盐了,汤……应该很难喝。你喝不下的话,就把碗给我吧。”
林寒摇了摇头,他笑了笑,“不会。”说完了话,林寒抿住了唇线,“今天……我不想看书了。温暖,你先出去吧,到时候碗我一块带出去。”林寒并不想让温暖伸手拿这里的任何东西,他怕她无意间碰到了烛火,伤到了自己。温暖闻言摇了摇头,“还是给我吧。”说着,温暖就伸出了手要去拿碗。
温暖的手臂细长白皙,电光火石间,温暖的手指以一种令人心惊的速度接近那正在摇曳着火舌的蜡烛。就在温暖的指尖即将碰触到火光的时候,林寒忽然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温暖觉得自己的手指被捉得生痛。林寒今天这样的力度,让她觉得,他似乎是在……生气。温暖不明所以。“你今天发什么疯!”她欲抽回手,他却捏得更狠。啪得一声,带着热气的汤碗,在局促间碰得一声落在地上。汤碗的碎片像是溅开的火花,碎的一地都是。
听见那样大的动静,温暖下意识地蹲下了身子,双手毫无章法地在地上摸索。她向左摸,向右摸,细白的手在弱光下刺眼万分。她专心致志,林寒却蹲下来,一把捉住了她的两只手。那一瞬间温暖顿时恍然大悟。温暖有些尴尬,她保持着蹲着的姿势,竟然忘了将自己的双手从林寒的手心里解救出来。林寒定定地看着她,温暖却见不到他眼里的心疼,她只能听见他难得的颤抖声音。
林寒似乎就是为了让她觉得顺理成章才问的,“为什么不用眼睛看?”
温暖静默了好久,她才抬起了脸来。她的脸白白净净的,温暖微微笑了一下。“林寒,我有一件事真的没有骗你。”温暖的语气轻松,就像在说最简单的云淡风轻,“那就是……我真的瞎了,看不见了。”
林寒闻言,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覆盖住温暖的眼眸,他手掌温热,他似乎用尽了这世上最深的情感,在她尚未发作的当口,他就那样贪恋又疼惜地触摸着她的眼周。书房里里幸免于难的烛火还在摇曳,火舌的光影将温暖和林寒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寒也蹲在那里,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有那么一刻,他想亲吻她的眼眸,告诉她他就是她的眼睛。温暖感受到林寒的抚摸,她以为林寒是在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于是,温暖扬起了一个冷峻的笑靥。
温暖不再掩饰,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心悸。
“当年的大火让我的视力受到伤害,医生说过,少则一年,多则五载,我会慢慢看不见。所以,我一直都以盲人的身份自居,其实为的是以后能更好的适应这个身份。”
温暖往后走了一步,蓦地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就在那一刹那,温暖整个人像是要倒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林寒眼明手快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肢。温暖成功的落在林寒温热的怀抱里。林寒硬实而有安全感的手臂就这样捞着她纤弱的腰肢,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几乎纠缠成了一个人,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汨汨暖意,那一刻,林寒抱紧了温暖,那一秒,算得上此生绵长。
得了安全以后,温暖劫后余生般地喘了口气,她僵硬地扭了扭身体,一把抓住林寒的袖子,微微一个借力,温暖整个人就又站直了起来,温暖站立以后便自然地抬手松开了林寒的袖子,她站在林寒的身边,比林寒足足矮了一个头,因为此刻的感觉微微有些尴尬,所以温暖轻咳了一声,她微抬下颌,不自然地点点头,说:“谢谢。”
林寒还垂着手站在她的面前,他微微垂着眼睑,温柔细致地看着她的脸庞,见她又要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林寒想也没想就又拉住了她的手。于是,因为林寒那轻轻的一带,温暖再次落入了他的怀抱里。这一回,温暖的手臂微微弯曲,两只手臂的背部因为屈折的姿势压了在林寒的胸口。她的肢体柔软,他的胸膛火热,像是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不过,因为这样姿态真的是极尽暧昧与亲昵,温暖一时有些局促。叮得一声,林寒将面前碎碗的碎片往前一踢,等到碎片滚开后,他故作蛮横地将温暖推到了门边。温暖站在门口,心里对于他的好意充满了讶异。而此时,林寒却在温暖的讶异中,抬手关上了书房的门。林寒松开温暖的手,一个顺畅的退步,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温暖深吸了两口气,因为刚才的事情,眼底染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她像是在沉思什么,想了一会儿,温暖甩了甩头,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不过很可惜,她想到的那样东西霎时间从她的大脑皮层里一闪而过,她连抓都来不及,一切的思量又都变得灰蒙蒙的了。温暖是个骗子,只拥有过骗子的爱情,没有真正地去谈过恋爱。爱情于疲于奔命的她而言还是一个陌生的领域。温暖叹了口气,她发现她真的说不出来,刚才的一切为什么那么奇怪。温暖皱了皱眉头,不过她那颗敏锐的心却因为今晚多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
从纽约飞至湘市的飞机甫一落地,林岳跟助理从机舱内走了出来。他摘下墨镜,看了一眼碧蓝色的天空。
“林总,先回公司么?”助理拎着包,亦步亦趋跟在林岳身后。林岳没回应这个问题,他转头问助理,“苏棠那边联系上了?”
“联系上了。”助理脆生回答。
林岳点点头:“那我们先去找她。”
黑股操纵的事件处处透着诡异,林岳几番周旋,还是被围困在纽约数天,折腾到最后,林岳还是没能找到幕后的操盘手。不过,时至今日,整件黑股事件还是被压了下去,而林氏的股票也渐渐恢复正常。林岳想到这几天的经历,心里还有寒颤,想他林岳纵横商场多年,这也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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