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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24-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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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胜券在握，只等明日击溃林丹汗的先锋军。朕便亲自会会这个林丹汗，让他知道朕的厉害。”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皇上乃天帝转世，自是在这世间绝无对手的。”范慧妃微笑着说道。
“哈哈，这是自然。不过今日朕得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朕将亲上城楼为大军助威。”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杜牧的《泊秦淮》
朱由校正在大同府抵抗林丹汗的入侵之时，江南此时正是一片歌舞升平。江南的富商们正在秦淮河畔设宴款待从国丈太康伯张国纪，而陪同的人员包括魏国公徐弘基，总兵俞咨皂等人。
张国纪得到朱由校的密旨之后，就立刻赶往了江南。江南一地现在都在苦盼皇上能允许水师出海。
自从魏忠贤和客氏被朱由校处置之后，张嫣的皇后地位愈稳固，太康伯张国纪虽然现在只保留了爵位，但实际上他的地位却是随着张嫣水涨船高，无论南京城的守备太监还是魏国公轻易都不敢得罪张国纪。
“在陛下出京西巡之时，我从陛下处讨得密旨，陛下仁慈，特许我等租借福建水师的战船和兵马护送我等前去金山寻宝。”张国纪对着京师方向拱手行礼说道。
“只是不知陛下有何要求？”有人问道。
“既然是租借，就要负责租借水师的粮饷以及船只的费用，如果与海盗交锋产生伤亡的，我等还必须负责伤亡士兵的抚恤。”张国纪说道。
“只是这船只租借费用该如何计算？”有人问道。
“当然是全额的购买战船所花费的费用。”张国纪说道。
“这费用是不是太高了？我们只是租借战船而已。”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的。此次金山路途遥远，一来一往足有数年的时间，战船的损耗的极大，一艘新船开过去，来回都要修补好几次，你一件新衣服缝补几次你还要吗？这是陛下仁慈才允许你等租借水师，你们不理解陛下的苦心，居然还嫌弃费用太高。”张国纪冷声说道。
“国丈，小人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租借水师的钱该从哪里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肯定是大家一起凑钱，只有出了钱的才允许跟随一起前往金山。而且我听说海商利润高达数倍之多，这其中巨额的利润足够填补其中的开销了。”张国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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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迎战
“国丈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让商船随水师一起出海。”江南一带的商人中不少人都知道海商利润巨大，只是海上的海盗多如牛毛，而且海外贸易都被几个大家族所控制，商匪勾结，如果没有战船护送的话，不要说赚钱连命随时都会没了。
“当然，帝国虽然不允许私人拥有战船，但陛下允许我等租借一半的福建水师，只是一半福建水师战力有多少？这就还要请俞总兵给我等详细说说了。”张国纪微笑着说道。
“福建水师现有水军五万人，兵船两百余艘，大小战船一百余艘，这其中包括从西洋人手中购进的十余艘战船。”俞咨皂简单介绍道。
“俞总兵果然没有辜负陛下的期待，福建水师一年的时间就有如此的规模了。”张国纪夸赞道。
“国丈谬赞了，这一切全靠皇上的支持，福建水师才有今天。”俞咨皂恭敬地说道。
“此次下南洋，一切都还要仰仗俞总兵。”张国纪说道。
“国丈客气了。国丈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俞咨皂说道。
“福建水师有如此的规模，就算只租借一半也远超过我等所需，我准备将福建水师的一半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护送大家去金山，还一部分用来护送日常的商船，你看这样可好？”张国纪现在盘算着怎么将利益最大化。
“这个……只是陛下这边该如何交代？”俞咨皂问道。
“陛下这边自然是我去交代。”张国纪微笑着说道。
“只要陛下这边没问题，末将这边也没问题。”俞咨皂说道。
“国丈，您的意思是组建商队。”有人问道。
“当然，不然费这么大劲干嘛？”张国纪鄙视道。
“只是加入商队有什么条件？”
“第一，商船必须按律缴税；第二，按各自商船数量大小承担租借的费用；第三，不得勾结外寇。”张国纪想了想说道。张国纪知道缴税是必须的，否则的话朱由校是绝不会同意商人租借战船为商队护航的。
万历三年（1575年）明庭制订的《东西洋水饷等第规则》，通过丈量出海商船的船只长度和宽度，“以船广狭为准”征收出海商船的“丈抽”，且根据去往西洋还是东洋目的地的不同，“丈抽”数额也有所不同。具体说来，去往西洋的船只“船阔以丈六尺，每尺抽税银五两，一船该银八十两”，以后船长每增长一尺，则每尺税银增加五钱，如“一丈七尺以上阔船，每尺抽税银五两五钱”，“三丈六尺以上阔船，每尺抽税银十两”。而对于“贩东洋船”，则“每船照西洋船丈尺税则，量抽十分之七”。
朱由校直接与西班牙和荷兰直接通商之后，依然沿用了以前税收规定，但朱由校开关力度比隆庆开关力度更大，而且废除了对出海船只的建造和运营实行总量控制，例如“东西二洋各限船四十四只”，严禁彼此间越境贩贸，出海后逾期未归者，即使证件齐全，“仍坐以通倭罪”等规定全部被废除了。
“这个是自然，不知国丈准备何时出海？”
“自然也是越快越好，这要看风向才行。”张国纪说道。
“只是张辉和全元两人该如何处置？”这时有人突然问起张辉和全元这两个人的事情，张辉和全元不但事关金山具体的下落，而且在座的每个人都投了钱在两人身上。
“陛下考虑到福建水师刚刚成立，现在不适宜寻找海盗硬拼，所以特意严令禁止主动挑衅海盗。待福建水师有与海盗一战之力的时候，我定会向陛下申请拯救张辉和全元两人。”张国纪解释道。
“只希望张辉和全元不要吐露金山之事。”有人轻声说道。
这就叫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热烈的气氛被张辉和全元两人的事情冲淡了许多。这下弄得大家连喝酒的兴趣都没有了。
……
天刚刚蒙蒙亮，第三军和第四军就在大同城外摆开了阵势了。脑毛大的一万大军此时也抵达了战场。对于明军出城的消息，脑毛大是知道的，但他完全没想到明军出城居然是为了与他正面接战。这种事情超出他对目前明军的认知范围，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两军陷入了短暂的对峙当中。三万人的战场此时显得有点安静，除了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声音最响亮的马“呼哧呼哧”喘气声以及“咴咴”的马叫声。肃杀的气氛逐渐从战场上扩散到了大同城中，城里百姓在这么压抑的气氛之下，此时都睡着不觉了。如果不是城内被管制，很多百姓早就忍不住要爬上城墙去观看这场生死之战了。
战场上紧张到极点的气氛让参加过木邦之战的老兵们稍微有一点点兴奋和紧张，而让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心里更多的是感到害怕。
“别害怕，集中精神。”老兵看到身边的新兵握枪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忍不住轻声说道。
新兵都害怕得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千万要集中精神，记得未得令先开枪者或者得令未开枪者，都是要斩的。”老兵提醒道。
“副队，军规我都记得，就是心里有点害怕。”新兵轻声说道。
“没什么好怕的，开了第一枪就好了。记着千万要集中精神，听从命令。”老兵不以为然地说道。
……
脑毛大此时也在商议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很快也做出了决定。此时从脑毛大的身边走出来一人一骑，缓慢地走向大同城。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脑毛大派出来的使者。
使者走到大同城下，高声问道：“大明天子可在？”
“朕当然在，两军交战在即，不知脑毛大派你过来做什么？”朱由校回答道。周围大臣原本想劝阻朱由校不要这么坦诚的，可朱由校还没等其他人开口，他先说了。
“大汗想问大明天子为何杀我大汗使者贵英？为何不遵守承诺给予赏银？”使者大声问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开战
“贵英在我大明肆意妄为，招惹民愤，命丧京师，乃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尤。”朱由校冷声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使者大声回道。
“欲加之罪？在大明有谁不知道，你们林丹汗的人逛青楼，吃白食，从不掏钱。知道林丹汗的人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林丹汗就是草原上的一个乞丐。”朱由校怒笑道。
“你……”使者气得一下不知该如何反驳。
“从今天起，无论是谁来了我大明，但必须遵守我《大明律》，就算林丹汗亲来也必须遵守，就算你在草原上是飞在九天之上的龙，到了我大明领土上，你也得给朕落下来像一条蛇一样给朕盘着。”朱由校狠狠地说道。
“想不到当今大明天子的口舌之利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只是是龙是蛇，光靠口舌之利是无法证明，最后还是要靠手里的刀枪来证明。”使者冷声说道。他原本还不确定城楼上的是不是朱由校？现在他有七成把握确定城楼的就是朱由校了，要知道别人可不敢这么说话的。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要根本上解决问题，依靠的就是手里的刀。你说朕不守承诺，断了你们的赏银，那朕要问你，林丹汗拿了朕几十万两赏银，替朕做过什么？朕见到的听到的都是林丹汗看到努尔哈赤，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朱由校冷声说道。
不等使者开口，朱由校又继续说道：“回去告诉**毛大，要想赏银，那就让朕的两万步军先称称你们有多少斤两？不是你**毛大就有赏银的话，否则的话，你们在朕的心里，在大明的百姓的心里永远都只是个乞丐。”
朱由校说完，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来，谁有铜元？给他赏一个铜元，谁让他们的统帅是**毛大了？”
朱由校的话引起了现场一阵哄笑声。
“希望大明天子的军队也有你的口舌之利。”使者气愤地说道，说完掉头策马就准备离开。
“臣这里有。”王礼乾笑着说道。
朱由校从王礼乾手里接过铜元，大声对使者说道：“等等。”
“不知大明天子还有何事？”使者停下来问道。
“这是赏你的。”说着朱由校丢下一个铜元。
使者狠狠地瞪了一眼朱由校，快马冲回了自己的阵中。
“陛下乃一国之君，此种失礼失德之事，切不可再做。”**星劝谏道。
“何来失礼失德之事？对待强盗就不能讲任何的仁义道德。何况这也是兵法，熊提督，这叫什么来着？”朱由校说道。
“怒而挠之。”熊廷弼回答道。
“对，就是怒而挠之。《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经过熊廷弼一提醒，朱由校就想起这句话。
“陛下圣明，陛下真乃天纵奇才，有陛下亲自指挥，此战必胜。”王礼乾马上恭敬地说道。
朱由校看了一眼王礼乾没有说话，心想：这老家伙拍马屁的本事真是见涨。
……
使者回去之后，将朱由校的话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脑毛大。听到朱由校羞辱他和林丹汗的话，脑毛大真的是气得的七窍生烟。脑毛大立刻下令让全军准备进攻。
脑毛大之所以立刻下令全军进攻的命令，一是他真的生气了，被朱由校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二是用一万骑兵对阵两万步兵，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胜，如果一万骑兵都吃不掉对方的两万步兵，那真的以后草原就是大明的天下了。
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更加地紧张了，紧张到有点让人感到窒息，现在整个战场上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没有了，所有的人处于一种高度的紧张之中，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前方的猎物。整个战场就像一个已经被点燃了的炸药桶随时都会爆炸。
“呜呜呜……”脑毛大的军中响起了牛角号声。脑毛大率先发起了攻击。林丹汗的骑兵作战方式吸取了后金的作战方式，有点近代骑兵的冲锋的意思。
脑毛大的军队开始缓慢地向龙腾军移动，很快全体骑兵都小跑了起来，随着距离的拉近，骑兵的速度逐渐在加快，数千骑兵一旦发起冲锋，其气势还是非常惊人的。
龙腾军率先开火，首先是龙腾军的火炮先开火，熊廷弼安排了两百门大小火炮给作战的龙腾军。这个时候开花弹技术很不成熟，主要使用的还是实心弹，实心弹的杀伤范围远远不及开花弹，但却是声势惊人，能有效地震慑敌人。
紧接着龙腾军的火枪在统一的指挥下开始开火，随着火枪的开火，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战马纷纷翻到在地。跟在后面的骑兵速度也已经达到了极致。
龙腾军前排的士兵此时纷纷举起手里长枪依靠战车和地面架起了枪阵，在龙腾军前方放的是战车，用来阻挡骑兵的冲锋。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犹如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枪阵和战车之上。后续的骑兵踩着前面队友的尸体不停冲击着军阵。
几轮之后，已经脑毛大的骑兵冲进了军阵，战场上陷入了混战了。熊廷弼和朱由校都考虑过如何用步兵跟骑兵作战的问题，龙腾军的军阵采用的19世纪初的方阵，这种方阵是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方阵的纵深厚度是足够，而且整个军阵也很有弹性，军阵看似一个整体，实际上在内部又有以团为单位分成了许多个小军阵。
脑毛大的骑兵根本一下无法击穿整个军阵，一旦骑兵无法击穿军阵，就无法将整个军阵切割开来，而且会极大的削弱军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力。
而且熊廷弼和朱由校两人也考虑过一旦骑兵冲入步兵军阵以后的作战方式。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不后退一步
朱由校担心方阵无法抵御骑兵的攻击，两人根据戚继光的鸳鸯阵进行了略微的改变，一旦骑兵冲入步兵军阵，军阵内的士兵会以小队为单位，组成小的军阵配以长枪、短刀、火枪等进行防御攻击。
但在实际操作中，场面远比两人的想象要惨烈得多。
第一轮攻势还没结束，脑毛大又开始了第二轮攻势，第二批骑兵开始发起攻击，这次攻击的方向的是军阵之间的间隙，如果无法击穿龙腾军的军阵，这对拥有骑兵的一方是很不利的。
在脑毛大的骑兵不停的冲击之下，战场上的双方都陷入了苦战，明显脑毛大的骑兵稍微占据了一些优势，如果不是龙腾军在人数上占据优势，此时龙腾军已经溃败。
看到这样的情形，朱由校担心地问道：“熊提督，此战你以为结果如何？”
“敌军骑兵虽占据上风，但可以看出陛下的方阵在对付敌方骑兵方面是有效果的，欠缺的是，新兵太多，训练时间太短，如果此时是一万训练有素的老兵的话足以抵挡这一万轻骑。”熊廷弼认真回答道。
“如果有机枪就好，这些骑兵就都是炮灰。”朱由校狠狠地说道。
“陛下，不知机枪是何物？”熊廷弼问道。
“这个……机枪就是机枪。”朱由校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陛下不如将满桂的五千骑兵派出去，只要五千骑兵一出，此战必胜。”熊廷弼说道。
“再等等，五千骑兵是朕的底牌，不到万不得绝不能派出，要知道林丹汗还有四万骑兵在路上。”朱由校说道。
“诺。”熊廷弼说道。
“去将战鼓抬上来。”朱由校吩咐道。
“战鼓？”王礼乾疑惑地问道。
“对，战鼓，朕为下面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擂鼓助威。”朱由校说道。
……
朱由校的这个提议得到熊廷弼的响应，城楼一会功夫就摆上了几面大鼓。龙腾军进攻的鼓声打击方法朱由校是学过的。
朱由校首先开始打，紧接着其他的人也跟着打了起来。突然响起来的鼓声，在战场上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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