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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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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腾地红了,可是又有一些惊慌,轻声说道:“皇上,妾身失礼。”
夜色下,她年轻的脸清丽无双,一双眸子跟湖水般清澈,赵佑棠忽然发现手心有点烫,连忙放开了手。
下一刻,他好像想起什么,往冯怜容看去。
冯怜容很安静,眸色也静静的,并没有悲喜,像是没看到这事儿一般。
陈素华跪下告罪,惊得脸色惨白。
赵佑棠这会儿没有心思责罚她,叫她退下。
陈素华暗地里笑了笑,忙拉着苏琴走了。
苏琴却有些失魂落魄,刚才赵佑棠的手碰触到她,她浑身发热,感觉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知这是为何。
等到两人走得远了,赵佑棠才道:“朕送你回去。”
冯怜容点点头。
两个人沉默的往前走着,赵承衍好像也感觉到什么,小脑袋两处看看不敢出声,黄益三牵着小主子,这会儿回想了一下,暗道,原来刚才那个就是苏贵人!
他悄悄抱起赵承衍,走得远了一些。
冯怜容虽然心有不快,可她知道自己是因为爱着赵佑棠才会如此,她并不想生他的气,当下笑道:“刚才说到月饼呢,妾身想到一种,放了火腿的,也很好吃。”
赵佑棠侧头看她一眼。
她的笑容有点儿惨不忍睹。
可是她并没有像上回那样不理他。
然而,不知为何,他心里却不舒服。
那种感觉十分诡异。
诡异到,饶是他聪明绝顶,也不明白。
扪心自问,他第一眼看到苏贵人时,便有些好感,就跟当年看到冯怜容一样,可当年,他可以毫不犹豫的临幸冯怜容,那今日的苏贵人呢?
他不过扶了她一下,怎么就要看冯怜容的脸色?
赵佑棠忽然就生气起来。
他转身走了。
冯怜容吃惊,在他身后道:“皇上……”
赵佑棠没有理她,走得更快。
只眨眼功夫,就融入夜色里,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冯怜容默默的转过头,暗自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做错,就算当时她看到他扶了苏琴,有些不高兴,可她也尽力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他是皇帝啊,她能要求他什么?
而且回来,她也主动说话了,还给他介绍月饼吃呢。
怎么他就生气了?
难道还是有哪里疏漏了?
冯怜容一头雾水的回去了。
却说赵佑棠大踏步的来到乾清宫的书房,心里还是很闷,说不出的古怪,眼见严正缩着脖子躲在后面,他手指勾勾,叫他上前。
严正脑门上开始冒汗。
刚才明显皇上在跟冯贵妃闹情绪啊,自己又要遭殃了!
赵佑棠叫他关上门,这才问道:“你说朕能召苏贵人侍寝吗?”
严正傻了,这是什么问题?
“奴婢,耳朵,没有聋罢?”严正吓得跪在地上,不然就是皇上傻了,他要谁侍寝,关他这奴婢什么事啊!
赵佑棠大怒:“聋什么,就是问你这个!”
严正只得硬着头皮道:“皇上想,想的话,就召呗。”
“如此简单?”
“是啊,皇上是皇上,全天下的女人,只要看上的,要哪个不行?”严正奇怪,皇上肯定是气糊涂了。
赵佑棠叹口气,身子往后微微一仰,一抬头就看到冯怜容的字正在横梁上贴着。
她真是无处不在啊……
第82章 印章
这个问题纠缠了赵佑棠好一阵子,这日早朝回来,严正过来道:“皇上,听说冯孟安的妻子生下孩儿了;是个儿子。”
他原本不敢这么说,可赵佑棠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明明想去看冯贵妃,却又不去,正好现在有桩大喜事,给他个台阶下。
赵佑棠一听;斜睨他一眼。
他要去看冯怜容,还需要借口?
光两个儿子;他想看就去看!
他哼了一声,严正心里一抖,本来当还是不去;结果却见方向正是延祺宫。
冯怜容其实也在犹豫,要是往常;他怕都来了两三回了,可现在一次没来;她还想要不要写封信;金桂却满脸笑容的在外头道:“皇上来了。”
她连忙站起来,到处摸摸,见没有不好的,才出去。
赵承衍当先就扑到赵佑棠怀里,左一个爹爹,又一个爹爹,赵佑棠笑道:“又长高了,真是几天不见就变个样。”
他说着看向冯怜容。
冯怜容没有走那么近,她只立在门口,嘴角微微弯着,只等到他毫不犹豫的走过来,她才上前行礼。
赵佑棠盯着她,过得会儿道:“怎么没使人来?”
冯怜容一怔:“来做什么?”
“你不想见朕?”他质问。
冯怜容委屈:“不是皇上不想见妾身吗?那天……”
“那天?”
“那天皇上生气走了,妾身也不知道哪儿错。”冯怜容垂头扭着手指,“想了好几日也没想出来。”
赵佑棠垂下眼眸:“你自是不知。”
“皇上不告诉妾身?”冯怜容忙问。
赵佑棠没回答,进去后道:“你大嫂生了个儿子。”
“真的?”冯怜容一下又高兴起来,拉着他袖子问,“几斤重的,现在好吗?大嫂生了孩子,身体怎么样?”
“朕怎么知道这些。”
冯怜容垂头丧气,要是她在家就好了,说起来,大嫂长什么样她都没看到,但想着又很欢喜,现在爹爹娘,哥哥肯定高兴坏了。
这是冯家的长子呢,以后家里就会慢慢热闹起来。
赵佑棠看她傻乐,坐下来道:“你那金锁呢,朕让人给你送去。”
冯怜容忙叫宝兰拿来。
赵佑棠让严正收了。
冯怜容心有不甘,大着胆子道:“皇上,能否让妾身写封信回去呀,再,再让他们回信过来。”她摇一摇袖子,“就这一次。”
赵佑棠想了想:“写罢。”
冯怜容赶紧让珠兰磨墨,她挽起袖子写信,赵佑棠站在旁边看。
她一边写一边笑,左边脸上的梨涡一现一隐的,好像这是多么欢快的事情。
赵佑棠心想,他大概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她,像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管的那么爱着自己。
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的伤心都藏着。
他这几日想到好些事情。
她那次突然病倒,去年中秋晚上见到他时的神情,那天知道他隐瞒狐裘的生气,和上回她的隐忍,他终于明白她的心思。
可她一句都没有提过。
然而她不提,他却在乎,就这样一天天他好像被她束缚起来,故而他只是扶一下苏贵人,他也怕她伤心,第一时间就想看看她的反应。
他是生气这个。
气着自己,又气冯怜容真会为此难过。
可是又好似心甘情愿,不然谁能阻拦他?
正想着,就见冯怜容笔一收,笑道:“写好了,宝兰,再把我那印章拿来。”
听到印章,赵佑棠好奇问:“你还有印章?”
“是啊,哥哥给我刻的。”冯怜容得意的给他看,“就是妾身第一回生孩子时,随着信一起拿回来的。”她指指侧面,“看,上头有大鱼小鱼呢,大鱼是哥哥,往常也不舍得用。”
赵佑棠看看,刻得还可以,但是玉质太差了,他问道:“不过印章素来只用于字画上,你这用了干什么?”
他低头看信笺。
结果就看到信笺上不止有她写得字,在底下还画了副图,一只小羊跟一条鲤鱼,还有条小鱼,三个很欢快的在玩,一个个都怪模怪样的,他噗嗤就笑了,可笑着笑着,脸又阴了,点一点上头:“你不觉得少了什么?”
“什么?”冯怜容一头雾水。
看她完全想不起来,他大怒:“就你们三个?朕呢?”
冯怜容吓一跳,印章都掉在桌上。
“皇上,皇上也想画进去?”她眨巴着眼睛,她本来也是一时兴起,给家人看着好玩的,可画他怎么画啊。
赵佑棠道:“添进去。”
冯怜容为难:“妾身怕画不好。”可一看赵佑棠的脸色,她也不敢不画,只得磨磨蹭蹭的拿起笔,先小心的画了个蛋。
赵佑棠嘴角抽了抽。
她想着,这蛋确实也奇怪,就又给它添了手脚,腰间还悬把宝剑,再披个披风,立时就增了几分英武。
赵佑棠嘴角微微翘起,拿起信笺点点头道:“就这样罢,来盖你的印章。”
冯怜容把印章在红泥上按了按,啪的就在画下面盖了上去,赵佑棠笑笑:“字确实刻得不错,挺好看的。”
冯怜容按完了,侧眸看到他拿着信笺的手,调皮之心顿起,一下又把印章按在他手上。
她的名字立刻就红艳艳的印在他的手背,赵佑棠正在发怔间,耳边就听她乐不可支的声音:“这画按了印章便是我的,皇上也是我的。”
赵佑棠抬起头来,看到她笑得极其灿烂的脸,一时只觉得四周好似都安静下来,唯独只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好似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来的耀眼。
见他那样看着自己,冯怜容有些奇怪,只当他生气,忙道:“妾身把它擦了。”
赵佑棠一拂袖:“不用。”
他站起来跟严正道:“你收一下。”说完就走了。
回到乾清宫,他坐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批阅奏疏。
那印章一直都没有擦掉,严正立在旁边,竟然发现他在批字的时候出错了,涂改了好几回,这是从未发生过的。
赵佑棠批了会儿,总算慢慢安静了,这些天想得事情也越来越清晰。
其实就算他临幸了苏琴又如何,他心里永远也放不下她,那么既然自己在乎她,又何必要让她伤心?
她伤心,他也不好受,两败俱伤。
他突然又站起来,严正赶紧跟上,结果就见他还拿了桌上的玉玺。
赵佑棠再次去了延祺宫。
冯怜容这会儿正在晒太阳,见到他又来了,她也满心的奇怪,站起来道:“皇上……”
赵佑棠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一边道:“把红泥拿出来。”
钟嬷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看着架势有点儿不正常啊,她连忙叫珠兰去拿,一边紧紧的跟在后面。
珠兰把红泥放在桌上。
赵佑棠对冯怜容道:“手伸出来。”
冯怜容犹犹豫豫伸了,然后就看到他拿了个通体淡黄的玉玺沾了红泥,啪的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玉玺好大,在她手背上只按了半边。
“另外一只手。”赵佑棠道。
冯怜容又伸出来。
他也给她按了玉玺,一手一半,并一起便是完整。
“整个天下,能让朕在手上按玉玺的,只有你了。”
天下美人何其多,但冯怜容也只有你一个。
冯怜容却吓傻了。
他这么严肃,该不会是为报复她之前在他手上按印章,以后不准她洗掉罢?
第83章 答谢
赵佑棠低头就看到她惊慌的表情。
他挑眉问:“不喜欢?”
冯怜容心道,虽然是玉玺,可这字盖在手上好丑,怎么喜欢啊!
可她不敢说;谁叫她刚才也给他盖了一个。
“喜欢是喜欢,瞧着也挺……”她把手并在一起看看,点点头;“挺威风的。”
夸的十分勉强;赵佑棠气得要揪她耳朵;他觉得被她戳个印很有意思;怎么到她这儿,好像就被嫌弃了。
他把玉玺递给严正收起来,一边道:“既然喜欢就留着罢。”
“留着?”冯怜容忙道,“怎么留,不;不准洗?”
果然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不是喜欢嘛,自然就留着了;每天拿出来看看多好。”赵佑棠摸摸她的头;“旁的人想要;还没有呢。”
钟嬷嬷在旁边心想;奴婢肯定不想要。
冯怜容也不想要啊,她感觉自己搬石头砸在自己脚上了,刚才好好的干什么要给他按那个印章!
她轻声道:“可每天都要洗手呢。”
“那就不要洗了。”
“脏了呢?”
“你又不用做这做那的,脏什么?”
冯怜容气结。
赵佑棠看她烦恼的样子又想笑,谁叫她那么傻一点儿不知道他的心意,不过算了,也无需她知道。
她就这样挺好的。
冯怜容也没办法,圣旨一下,别说盖在手上了,就是按在脸蛋上,她也得受着。
这会儿去冯家的唐季亮回了,跑得满头大汗,因今儿不是休沐日,一封信送到冯家,还得去衙门找冯澄跟冯孟安,两个人都看过了,冯孟安负责写回信。
所以这一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赵佑棠赏了他,把信给冯怜容看。
冯怜容一边看一边给赵佑棠说:“原来孩子生下都有十来天了,现在有八斤重,啊,真是胖啊,比小羊跟阿鲤都胖。大嫂身子也挺好的,还在坐月子,现在买的院子挺大。”她嘻嘻笑,“哥哥谢我呢,说手头也不拮据了,家里新买了两个奴婢,娘也不用那么累,叫妾身不用担心。”
她翻到下一页信笺,只看一眼就哈哈大笑起来。
赵佑棠凑过去一看,眼角直抽。
果然是一家人啊,这冯孟安居然也画了幅图来。
图上有一个大元字,一条大鱼,还有只小兔子,远一点是一对鸟,仔细看看,好像是鸳鸯。
赵佑棠无话可说,这兄妹二人之间的沟通真是非同寻常。
冯怜容笑道:“原来我这外甥的乳名叫阿元呢。”
她又翻到第三页,这回不是信笺了,是张宣纸,上头画了个人,虽然是草草几笔,却叫人一看就很清楚。
“这是我大嫂。”冯怜容高兴道,“我在信里问了,哥哥就画给我看呢,看来大嫂是个美人儿,哥哥想必很疼她的。”
她看完,把信叠好,放回信封里,一脸的心满意足,又把手主动伸上去握住赵佑棠的:“谢谢皇上,妾身现在总算放心了。”
赵佑棠道:“你从来就光知道说。”
“那皇上要妾身怎么答谢?”她很真诚的询问。
赵佑棠手指摩挲了两下她的掌心,像是在思考,过得会儿便叫所有宫人退下,说道:“给朕掏耳朵。”
“啊?”冯怜容一怔,“可上回皇上不要啊。”
她倒是想给掏来着。
“朕这回想要,不行?”赵佑棠瞪她一眼,“话这么多,一会儿天都黑了!”
冯怜容往外一看,果然天边一片红霞,太阳只像个小小的咸蛋黄。
“哦,那妾身给你挖。”她一边就要去喊宝兰拿银耳勺。
赵佑棠拉住她:“自己找,别叫她们来。”
冯怜容呆了呆。
她盯着赵佑棠看了看,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赵佑棠斥道,“还不快些!”
冯怜容暗地里又笑了几声才去找挖耳勺,找到了搬来一个小杌子叫他坐:“皇上太高了,妾身看不见。”
赵佑棠就坐到小杌子上去。
“脑袋往左歪。”她坐在后面的高凳子上。
赵佑棠听话的往外歪了歪。
“再歪一点。”冯怜容又道。
赵佑棠还是听从。
冯怜容看他那么听话,咳嗽一声道:“妾身看光的方向不太对,还是往右歪罢。”
赵佑棠腾的一声站起来,脸色跟下雨天一样,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别逼朕把你办了!就在这儿,你信不信?”
冯怜容吓得花容失色,忙道:“不敢了。”
赵佑棠哼一声又坐下来。
这回冯怜容老实给他掏了,小心拉起他耳边往里看了看道:“好像也不多。”
“你管多不多,掏。”
冯怜容哦一声,把耳勺慢慢放进去。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赵佑棠有些不习惯,他微微让了让,冯怜容忙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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