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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孕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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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归呆了呆,摇头说道:“我怎敢跟奶奶再说,我吃不准奶奶的性子……另外,爷从来不会对我们丫鬟假以颜色,我、我不过是想赌一赌。”
  
  季淑望着暮归泪痕狼藉的脸,暗暗摇头,道:“你一个丫鬟,怎知会有这种药的?”
  暮归道:“先前奶奶有过,我自然记得。”
  季淑心头一动,忽地想到上官直的那句“你在酒中下了催情药”,一时大汗,却仍问道:“那么,这药是哪里来的?”
  暮归道:“是……外头得来。”
  季淑说道:“是谁给的?”
  暮归犹豫再三,终于说道:“不、不记得了。”
  季淑笑道:“暮归,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句话吧?”
  暮归迟疑不答,季淑眉头一皱,说道:“如今晚唱还有一口气在,我已经命人前来救她,你不想她因为救护不当真的死了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手在旁边桌上用力一拍,发出清脆声响。
  
  暮归头一低,终于叹了口气,道:“是……是雕花楼的……”季淑心头一跳,不知不觉紧盯着暮归,却听得她说道:“是从雕花楼的莲三爷哪里得来的。”
  室内一片寂静,季淑吊起的心重又慢慢落下,却隐隐地又觉得有些异样,她望着地上的暮归,目光几番闪烁,终于说道:“夏知,你出去叫个小厮,到雕花楼里,把那的莲三爷请来。”夏知闻言而去。
  季淑望着暮归,说道:“把她拉下去,关在柴房里。”外面有婆子上来,架着暮归起身,暮归回头看向季淑,说道:“此事就算是我鬼迷心窍,奶奶,奴婢只求你千万救晚唱一救。”季淑道:“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竟还想别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暮归去后,春晓回来,低低说道:“晚唱只是撞破了头,一时昏了,太医看过了,说只要休养些时日就无碍了。”
  
  有半个时辰左右,外面进来报,说是莲三爷来了,季淑说道:“请他进来。”莲三爷被请了进来,隔着帘子未曾进来,只在外面候着,说道:“上官大奶奶,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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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淑道:“不必多礼。拿这物去给三爷认认。”
  春晓拈了那包药出去,外头沉默一阵,听到莲三爷道:“噫,这个东西……”
  季淑说道:“三爷可认得这东西么?”莲三爷笑道:“大奶奶叫我怎么回答?这东西,我有些认得,又有些不认得。”季淑说道:“这是什么意思?认得就是认得,不认得就是不认得。”莲三爷道:“这东西的确是我亲手交给府中的一名丫鬟姐姐的,只不过,照我看,似被人动了手脚,因此就有些不像是我原先给的那包东西了。”
  季淑问道:“动了手脚是什么意思?愿闻其详。”莲三爷道:“我给的那一包本来是助兴用的,是好东西,百试百灵……”季淑咳嗽了声,说道:“说重点。”莲三爷才说道:“哈,不过这包里头,多了点儿厉害东西,因此这效用自然是十万八千里。”
  季淑说道:“多了什么?”莲三爷说道:“我给的那包,多的是荆芥。”季淑道:“那是?”莲三爷说道:“是一味药,且带毒性,却又恰好跟我这包的药性搅乱,可以让人急速虚火上升,却偏又不能宣泄,唔,……看样子望内添加荆芥的这人是行家,只有行家,才知道荆芥跟这一包相克。”
  季淑默然,说道:“可我怎么知道你给的那个,究竟是不是有荆芥的药呢?”
  莲三哈哈笑了两声,道:“我师兄承蒙大奶奶相救,如今还在伏风别院里头好吃好喝的呢,我自然也知恩图报,不然的话,也不会听到是奶奶想见,就立刻来了……何况我又不知是谁用,没事加那劳什子进去作甚。——请大奶奶放心,我在此所说字字是真,不然天打雷劈。”
  
  莲三爷去后,季淑想来想去,便把春晓夏知唤到跟前,低低地说了一番话,两个丫鬟点点头,迈步出外,这时侯,一直守在身边的大太太房内的丫鬟景儿才说道:“奶奶受累了,此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完结不了,只不过,多半是跟奶奶没什么干系的,奴婢先回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太太说知,解了太太跟奶奶的心结。”
  季淑听她说的动听,就道:“嗯,不过此事还未曾完,只算完了一半,总之你同太太说,此事我既然接手了,就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景儿去后,季淑在屋内溜达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累了,便在床上躺下,舒展筋骨,喘了几口气。
  正轻轻地扭了几下,听到脚步声传来,季淑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找到……”那边并无声响,季淑觉得不对,便爬起身来,却见前方站着的,正是上官直。
  
  季淑一怔,问道:“你……你来做什么?”上官直望着季淑,说道:“我听闻早先太太叫你去了。”季淑说道:“是的,如何?”上官直说道:“我、我知道,好似是倩儿被逼无奈将我的事同太太说了。”他的脸上稍微露出一丝不安神色。
  季淑一笑低头,左腿抬起搭在右腿上,将双手放在膝上,重新抬头看向上官直,道:“又如何?这样好的上眼药机会,换了我我也不会放过啊。”
  上官直颇为茫然,却又道:“我来之时,看到太太的丫鬟景儿刚刚离开,她来做什么?”季淑说道:“来听审了,可惜你来的晚了些,若是早一步,也能看到好戏,我方才差些儿逼死一个丫鬟。”
  上官直吓了一跳,说道:“什么?”季淑扫他一眼,似笑非笑说道:“怎么你的消息如此不灵通?对了,你看看你那身后不远地上,怕还有血迹留下呢,我可不是骗你的。”
  上官直果然变色,回身向后面扫了眼,真个看到有零星血迹,不由气急败坏上前,说道:“你……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季淑嘴角一挑,道:“别急,只是差点儿死了,还没有死。对了,你来的正好……”
  上官直压下满心惊骇疑虑,问道:“来的正好?”
  季淑说道:“嗯……我回娘家这两三天,你一直都会过来这屋里坐坐?”
  上官直眉头一皱,望着她颇为“吊儿郎当”的神色,那坐着的姿态,真个大失端庄,上官直暗叹一声,把头转开去,说道:“也只不过三两次而已。”
  季淑莞尔,说道:“那么,你每次来都会喝茶的么?”
  上官直道:“三两杯。”
  季淑说道:“你喝完之后,立刻就会走?”
  上官直不耐看她一眼,说道:“不会。大概……一刻钟。”他来又不是为了喝茶,一杯茶从开始到喝完,大概要用一刻钟的功夫,茶喝完了,人才会走。
  季淑点头,说道:“那么……你发觉你不行了的那天,也坐了一刻钟?”
  上官直愕然,窘迫,羞恼,最后说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季淑说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关心你不行么?”
  上官直听到“关心”二字,心中掠过一丝异样,却也没那么抵触了,想了会儿,便道:“没……那天我喝了几口,倩儿派人来叫我过去了。”
  
  很好。
  季淑笑吟吟地,目光定定地望着上官直,嫣红的唇角向上挑起,那是一个艳丽之极的笑,双眸的光却偏又十分狡黠精灵,看的上官直心怦怦乱跳,忽然之间竟觉得有些口干心燥。
  
  季淑盘算着,却没有想到上官直走到自己身边儿,季淑抬头道:“怎么?”上官直喉头一动,说道:“我……”一把将她抱住,扑倒在床上。
  季淑被压得严严实实,还未曾来得及说话,一个湿润泥泞却又火热不堪的吻便印上唇。
   

25。桃花:肠断春江欲尽头

    手牢牢地掐着季淑的腰,用力过度,腰部隐隐作痛,季淑难以兼顾,欲张口说话,上官直却很是惫懒,竟趁机将舌尖抵了进来。

    季淑又惊又怒,仓皇中不知如何是好,上官直在她肩头用力一抓,把衣裳向下一扯,嗤啦一声,不知是什么布料不堪蹂躏已然碎了。

    上官直呼吸炽热,季淑的手在他的肩头,胸口,腰上推过去,却哪里有用,上官直连撕带扯将她的衣带解开,手顺着腰下贴了进去,便触到了□肌肤。

    季淑用力扭动,身上却是上官直,这样蹭动之下,上官直伸手往下,握住她的腿,向上一抬,季淑大叫一声,上官直将自己衣裳撩开,撞了过来。

    季淑怒道:“你……混蛋!”一个巴掌甩过去,上官直吃了一记,脸颊侧开,火辣辣的疼。

    衣裳缠绕,重重叠叠,上官直一愣之下,双手反而掐着季淑的腰向下一拉,季淑并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快当,瞬间只觉得身下一疼,不由地皱紧了眉,心中一凉。

    上官直用力撞了几下,只觉得虽然紧致异常,可幸好并不觉得干涩,腰摆了两下后便入了巷,只觉得美妙异常,一时之间情难自控,异常大动起来。

    季淑皱起眉心,弓起腰来想要后退,一边拼命捶打上官直双臂。

    上官直一手按住她的肩头,一边扶住她的腿向着腰间一扯,便更深入。

    季淑心中又苦又涩,身下又很是不舒服,任凭她怎么凶悍,此刻也没了法子,一时又羞又怒,便连哭带叫了两声。

    上官直垂眸看她,却见她极美的容颜带着凄然神色,仿佛很是痛苦,这神色并非作伪的,跟她之前的淫…浪之态大相径庭。

    上官直心中一时大奇,强悍之意油然而生,腰下之物便更为铁硬,动的更快。

    季淑苦不堪言,起初手还乱挥乱抓,后来只觉得腰腹之间升起一股酸麻之意,季淑察觉,大为惊悸,不知自己怎么竟会这样。

    上官直大为快意,道:“何必这样,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他的声音颤颤的,正当激烈之时,几乎无心他顾。

    季淑双唇微启,深深吸气,身体被他擒着乱撞,竟逐渐变得不似自己的,心中反而有种期待,想叫他更快些。

    季淑羞愤之下,更觉得耻辱,眼中的泪流个不停,只好死死咬住嘴唇抗拒那种异样的快感。

    原本死抓着上官直的手臂却也随之渐渐无力,便无奈垂落在锦被上。

    上官直见她被自己撞得身子不停颤动,眼角竟还带泪,咬着唇的模样,楚楚可怜,又带倔强,他一时放慢动作,便俯身下来,缓缓亲吻季淑的脸。

    季淑将头转开,双眉紧皱,眼中的泪不停滑落。

    上官直见她神色婉柔,不像是昔日的泼辣浪荡,却又另有一种令人怜惜的美态,便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不是会极力迎合的么?不过……这样……倒是好的……极好的……”

    他纵腰大动,模模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一泄如注,停下之时,整个人便压在季淑身上,脸颊红的胜火,浑身汗出如浆,偏生爽快异常,竟胜过以往种种。

    上官直用力将季淑拥入怀中,只觉得怀中之人酥软香嫩,令人爱不释手,他的手抚摸过季淑的背一直到那纤腰处,双唇湿嗒嗒地亲吻过季淑的脸颊,低声道:“你今儿怎么这么和我心意?”季淑身子抖了一下,身体之中那股麻软仍旧不退,一时动弹不得。

    上官直的手在季淑身上抚摸了会儿,见她卧着不动,便将她抱住,说道:“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更衣。”声音低低的,颇有几分怜爱意思。

    季淑闭了闭眼,一滴泪自眼角跌落,上官直见她仍旧不语,便扮过她的脸,却见那原本柔软粉嫩的樱唇,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

    上官直目睹如此,不由地浑身一震,脱口道:“你……”

    季淑深吸一口气,将上官直向着旁边推开,只不过力气未曾恢复,只是推得他晃了一下。

    季淑微微转头,眼中带着恨意扫了上官直一眼。

    上官直见她眼中恨恨的,眸中却带着泪,唇上带血,那血色艳之极,别有一种狠辣倔强之意,可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又想到方才她在自己身下那样姿态,不由地又是一阵心动。

    季淑伸手,在自己唇上用力擦了一把,唇上刺痛,手背上却沾了血,上官直一急,将她的手握住,道:“淑儿!”

    季淑身子一抖,反手又是一掌过去,甩在上官直脸上,说道:“别碰我!”

    上官直一愣,而后皱眉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何必这样,弄得好似是我、是我……逼…奸于你!”

    季淑怔了怔,不怒反笑,说道:“好个上官大少爷,那么是我奸了你?”

    上官直眉头紧锁,望着她说道:“我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先前见了我,如猫见了老鼠,即刻扑过来……如今不过是我……哼!何况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又怎么样,你何必作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儿来?”

    他愤愤然地扭过头,说道:“怪道倩儿说你大概是鬼上身了!……不然怎地跟先前判若两人似的?”

    季淑一时不能开口。上官直又道:“若……若不是你先前总是强迫于我,我又怎么会……会这样……白日宣……”那个“淫”还没有说出来,季淑喝道:“够了,你给我滚出去!”

    上官直见她脸色变得厉害,果然是动了真气,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掩了衣襟,腾地跳到地上,想到自己先前“不能人道”,吓得郁郁寡欢,方才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却动了火,本来想一试的,没想到竟真的能成事,且过程又如此畅快,心下便有几分得意。

    上官直就回头说道:“我不知你究竟是怎么了,不过你终究是我的人,以后这种事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何况你自己又不是不喜如此的……何必惺惺作态……”

    季淑咬牙,不语,只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抄起来,狠狠地向着上官直扔过去,两人离得很近,上官直吓了一跳,急忙侧身避过,那瓷枕头从脸颊边擦过,落在地上,哐啷一声,跌个粉碎。

    上官直吓得向后退出一步,叫道:“你这泼妇,你真想杀了我么!真个是疯了!”回头看看地上的瓷枕碎片,将衣裳飞快整好,气急道:“你以后就算是求我,我也不会再来这屋子了!你自己好生发癫罢!我走!”

    说罢之后,转过身愤愤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呼地又飞来一物,上官直躲闪不及,那东西狠狠撞上他的背,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相似。

    上官直唬的回头看,却见打自己的竟是个花瓶,原先放在床边花架子上的,此刻跌在地上,同样化作碎片。

    上官直哑口无言,呆呆看了会儿季淑,说道:“好好,可绝了情了!”一撩衣裳,出门而去。

    上官直去后,季淑叫道:“来人,人都死了吗!”外头春晓夏知并些小丫鬟两个,早就听到里头声儿不对,只不过,以往花季淑胡作非为的,什么玩意儿弄不出来?就算听到声气不对,多半是在弄些新招数,她们哪里敢进去?

    此刻见上官直走了,季淑叫人,才赶紧进来。一进门,见地上这么多瓷器碎片,更是吓了一跳,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季淑冷不防遭了这个哑巴亏,真是流尽所有泪都不解恨,把气撒在这些丫鬟身上也不值得……她自己也晓得,夫妻两个做这种事,在旁人眼中大抵算不了什么,何况真的季淑是个大有前科的人,这些丫鬟若是以为季淑在胡天胡帝的乱来,也是有的。

    季淑便把泪和血吞了,昂首冷冷说道:“叫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春晓慌忙出去吩咐丫鬟们,夏知便上来搀扶季淑,一眼看到季淑嘴唇咬的鲜血淋漓,伤痕宛然,不由地暗自心惊。季淑披了衣裳,身下却很是难受。便只坐在床边,回头看看凌乱的被褥,分外刺心,吩咐道:“这些被褥全部给我换掉。”

    夏知答应,季淑又问道:“方才叫你们去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夏知说道:“果然不出奶奶所料,已经得了,那人现在押在外头,奶奶可是要见么?”

    季淑发了会儿楞,若是没上官直这档子事插在其中,或许她还会得意一阵儿,可是发生了这件事,一时就有些万念俱灰,呆了会儿,才勉强振作起来,说道:“等我沐浴完了再说,多找几个人看的紧些,尤其要防范……”说着,眼神望窗外一瞥,夏知说道:“奶奶放心,奴婢知道,那院子里的苍蝇也飞不进一个来。”

    季淑见她机灵懂事,才点点头,叹了口气。

    将衣衫脱了,好生洗了个澡,不管怎么样,污秽洗掉了,身上的痕迹却是洗不掉的,肩膀上青青紫紫的,腰间更是清晰的印着几个指印。

    季淑烦乱不堪,只好不去看,泡在热水里头久久不动,夏知春晓很是担心,不停面面相觑,又不好来打扰。

    季淑泡了许久,手心里都起了褶皱才动了动,两个丫鬟急忙上前相助。

    换了全新的衣物,被熏过檀香的衣裳贴在身上,柔软温暖,香气又凝神,季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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