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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吴三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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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好绵长,却又好厚实。

  厚实得来如单恋人的心地。

  傅仁杰虎吼着。

  而刘琅默不着声。

  刃叉相击。是一片没有节奏的“叮当”乱响。

  傅仁杰的二十四叉尖,七十二叉柄,共九十六击,试图拦住这一刀,然后奋力横叉杆推击刘琅的咽喉。

  然而这九十六击未能最终截拦住刘琅这一刀的攻势。这一刀还是来到了胸前。

  傅仁杰惊凛之中忙将准备最后攻击的横推出墙这一招改为防堵。叉杆一横迎着入胸的刀势横格过去。

  可是那刀势到了临头突然变了。

  单恋暗思的人事到临头常是又收回那欲吐的心曲的。

  这直势而来简单明了的一刀突然变了,刀尖滑过傅仁杰横拦的叉杆,往下飘滑,轻轻地柔柔地切入傅仁杰腹部。

  “卟”地一声轻响。

  刘琅已经收刀横在腰际。

  傅仁杰的叉还横在胸前,眼睛还睁着。但眼光发定。

  他突然一声暴吼。

  那吼声震起十万个不甘心。

  这一吼之间,满肚的肠子迸爆喷出。

  傅仁杰倒下了。

  这一声暴烈的嘶吼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同来的宗伟杰和邝虎杰抽身跳出自己的战圈,怔怔望着死去的傅仁杰。

  这虎胆三杰最是猩猩相惜,性命相连。宗伟杰和邝虎杰在一愣之后同时脱开自己的战局向刘琅猛扑过来。

  平地起了一阵飓风。

  同时扑来的是两只虎。

  两只拼命的红着血眼的疯虎。

  “啊!”

  “啊!”

  嘶吼着的声音惨烈震人。使童泰、丁盾和余下的八名侍卫愣立了一瞬。

  刘琅眉头微微一皱。他怕惊扰了吴三桂。

  长沙战事吃紧,又面临登基准备,吴三桂分心不得。

  两只猛虎一般的二杰已经扑到刘琅头顶。宗伟杰使一对钢环。环上有孔,使动中能响起呼啸虎吼声,慑人神志。

  这时他的左手环抖起,满天都是钢环的幻影,使人置身在天罗地网般的钢环圈套里,不知哪一环是直切套下加身的。右手中的环却控制得声息全无,悄悄地已扫击到刘琅腰间。

  邝虎杰使的一支丈二蛇矛。他比宗伟杰离刘琅远些。但他的矛长,后发而同至。矛影满天。

  这些矛影像都是穿在宗伟杰的钢环影中,更增加了两件兵器的威势。

  真实夺命的一矛已攻至刘琅眼前。矛尖处的红缨抖开一团花,如一颗发了疯的巨蛇的头。矛尖如蛇信,倏忽吞吐,径刺刘琅眼穴。

  如虎的威势中又如许精妙配合,刘琅双眼已被矛尖罩定,在满天的环影中如何能辨腰间偷扫而来的一环。

  矛尖已到刘琅眼前。

  刘琅出手了。他不想多耗时间,弄得周王府惊惊诧诧。

  他左手电出,伸两指准准地夹住了矛尖,搭手的瞬间已将内力贯入矛去。右手刀横腰一掠,“锵”地一声将扫击腰间的钢环截住,刀势顺势带出,呜鸣着如雁翅一扑,已向邝虎杰颈间剁去。

  好一手干净利索的雁翅迎风。

  宗伟杰被刘琅扫开右手钢环,眼睁睁见刘琅刀向邝虎杰颈间劈去,暗叫不好,左手环急往刘琅头上套来。

  环势迅疾。

  邝虎杰的矛尖被刘琅死死掐住,一股内劲沿着矛身透入他手臂,将他一双手牢牢吸在矛身上脱撒不开。眼见那呜呜鸣鸣的一刀已从刘琅腰间飞起,没奈何得大叫一声。

  “啊!”

  这要命的一瞬间,突见宗伟杰的钢环从刘琅头上疾罩而下,邝虎杰心中松了口气,以为这一环必置刘琅于死地。

  哪知刘琅并不躲闪宗伟杰套来的这一环,反而双脚一点,如箭般穿入环中。同时左手用力往侧一带,再撒手,整个人如一支敛翅大雁穿环而过。

  刘琅着力一带的劲力好不强劲,邝虎杰连人带矛被扯得踉跄一扑向前。

  刘琅正钻过钢环飞掠过他头顶。

  重起刀势。呜地一声雁鸣,劈向从身下踉跄窜过的邝虎杰。

  这一刀狠急快捷,好像要斩断心中万缕情思。

  邝虎杰躲不过。

  一颗头颅顿时离开身体飞出两丈多远。

  宗伟杰仰天长号,凄厉暴怒。

  苑中树叶簌簌落下一遍。

  他两只钢环同时脱手甩出,满天飞旋着死亡的连环。这一环接一环的死亡圈径直飞击刘琅,将他置入末日的圈套之中。

  刘琅不敢犹豫。他腾空,翩飞,一环接一环地穿圈而过。在满天环影中他往来穿飞,翩然若一只孤雁,那情势甚为壮观。

  刘琅加快速度穿飞,在连环袭来的空隙间翩然逸出,来到宗伟杰身子上空,突然出刀劈击。

  “锵锵!”两声悦耳声响。

  两只钢环在空中被击中飞坠直下。

  宗伟杰跃身空中去接坠落钢环。

  刘琅乘势掠下,两人擦身而过。

  宗伟杰闷哼一声,身体已被齐齐地割为左右两半。

  刘琅落地,收刀。口中似乎还微微叹了口气。

  “唉……”

  “砰,砰。”两响,两片身子这时才落下,摔在他的身后。

  刘琅并不回头,淡淡地吩咐道:

  “丁盾,快些把他们拾缀了。”

  说完,他沉稳举步而去。走出几步又加了一句:

  “莫惊扰了大帅。”

  他拐入曲径,消失在迎春花丛后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 七 章  微妙之约(一)
第 七 章  微妙之约

  一

  史香绢懒倦地依在花厅的木栏上,黛眉微悒,满腹春闺忧怨。

  她似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那就是岳渊亭。

  咋天史香娟已吩附丫环小樱去淡泊庐请岳老爷今日来她宅邸一见,有要事相求。

  也许这是个借口,借口见一面。

  自姐姐死后,她不好再常去淡泊庐走动,已有大半年未见到岳渊亭了。正因为见不着,才突地从莫名的思念中发觉自己竟悄悄地爱着姐夫。

  那山岳一般的沉稳,春风一般的和蔼,还兼有狐狸一般的诡谲机智,更懂得怜香惜玉。这一切已经牢牢占据了她的心,挥不掉,赶不开。

  但她没勇气去诉说她的爱恋。他曾是他的姐夫啊。而且她的这种感情是在姐姐在世时滋生出来的。

  她希望岳渊亭自己能知道她的心思。

  但岳渊亭好像又不知道。

  门外有人说话。那声音好熟,频率低低地在她心中震起甜蜜的共鸣。

  他来了。

  她控制住自己的心跳,镇静自己不要脸红。她装住没听见他的到来。

  脚步声到了面前。她好像嗅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味,心头发慌。

  “香绢妹一向可好么?”真是他。岳渊亭的声音。亲切、随和。

  她强压自己的激动,忙抬头答道:

  “姐夫来了。快请坐。”这才想起他在问候自己,忙补充着,“还好。只是常觉得困。”

  “那是春天来了,人常发困。你闲着无事,可四处走走,会觉得精神些。”

  “我往哪里走呢?”她顺下眼皮,去看自己的脚。

  “去衡山走走吧。满山春绿,怡人得很。”

  “唉……”她叹了口气。她以为他会说“来我府上走走吧”。但他却说衡山。衡山的春意,此时哪如淡泊庐的春意。

  岳渊亭好像没注意她的这些微妙情感流露。也许是故意不知道。

  他停步走到几前,看见几上一盘围棋残局。他低头审视一会儿,问道:

  “你和谁下棋呢?”

  “不和谁下,和自己。”

  “自己和自己下,何方是黑,何方是白呢?结果大概总是自己赢。”

  “我却总是自己输。”

  岳渊亭在几前坐下,史香绢也陪他坐在了对面。

  现在他们无形中已经入局了。

  “黑子攻击得很散乱,白子应得也很散乱。下棋心一定要定。”岳渊亭评判着棋局。

  “姐夫看得准哩。”她轻声说。但她本想说“姐夫能看得透我的心么?”

  “白子应下在这里。”

  “为何呢?”

  “这是一个核心。此心一定,散乱的棋路就结成了气。”

  “这颗子怕只有姐夫才下得好。”

  “我这只是旁观者清。”

  “我却当局者迷。”

  岳渊亭抬头看她,见她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四目一对,她脸上忽涌红潮。

  岳渊亭心头一动,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也轻轻叹了口气。

  “唉,其实旁观者也不一定清,棋局早摆在弈者心中。比如这盘棋……”

  “比如这盘棋,”史香绢心中热浪一涌,平空地不知怎地来了勇气,一扫懒怠神情,袅腰儿一伸,玉盘一般的脸儿漫上酡红,星眼滴溜溜闪动,神态儿真是可人极了。

  岳渊亭止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复低下头自嘲地想,“我今天怎么了?”正想着,史香绢的声音继续响起:

  “姐夫已经坐下入局,这就教我如何?”

  岳渊亭刚才被史香绢看得心头有点儿乱,忙敛神止念,点点头道:

  “怎敢说教,我来应你几子吧。”

  “那,我要攻了。”史香绢觉得心定了,执起白子打入黑子左角。

  岳渊亭应了一子。

  史香绢现在能借棋局和岳渊亭对话,心在棋盘上敞露着,人却躲在棋盘外,于是就觉得没有了忌讳,棋路一下子放开,妙着连连。

  “香绢妹好棋。怎么一下子不乱了。”

  “姐夫教我心要定么。”

  “但你不一定能胜我。”

  “你小心着,你刚才指了我黑子的心在哪里,现在我要攻你的心了。”史香绢今天处处一语双关。现在这一语,真成了今日一晤的核。她怕这话太直露,脸更红,忙拈子落下,放在岳渊亭刚才指点过的地方。

  岳渊亭沉入棋局,执子思考了一阵,在旁边应了一子,笑道:

  “我这一块心坚着嘿,看你如何攻?”

  果然,此子一落,岳渊亭的棋局竟如铜墙铁壁,无路可进。攻入的子又象入了网罗,几波几折,全皆陷死。

  史香绢急了,竟忘形地撒起娇来:

  “姐夫,你戏耍人家。”

  “啊!我怎会戏耍你。”史香绢的娇态叫人爱怜,肉嫩微红的两片樱桃小嘴噘着,将岳渊亭看得痴了一痴。

  “我不和你下棋了……我怕一辈子都下不赢你。”

  “哪会如此。”岳渊亭脸上泛出疼爱的笑意,心中在说,“其实现在我就输了呢。”他不敢再往深处想,岔开话题,正经问道:

  “香绢妹不是说有事告诉我么?”

  “有。”史香绢低下头,声音很轻,“有人向我提亲了。我和姐姐父母早逝,现在姐姐又逝,你是我姐夫,我想听你的。”

  “啊,这是好事。”岳渊亭松了一口气。他为史香绢高兴。但莫名地又有些淡淡儿的愁怅。今天真的怎么啦?

  “你是怕我当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史香绢见他放心落意的样子,忧怨又生。

  “哪里。妹妹这样貌美品高,不知谁家男儿前世修来的福份啊。”

  “我哪家男儿也不嫁。”史香绢堵气道。

  “那怎行!”岳渊亭慌了。

  “怎不行?我和姐姐感情最好,我不愿出这座房子的门。”

  “你姐姐死了啊。”

  “可是……”史香绢鼓起勇气想说“可是我姐夫还在,我就跟着姐夫。”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一瞬。心中憋得慌,不说不行,于是仰起粉面,轻声柔柔地道:

  “可是……”

  正在这关键当口,丫环小樱跑进来禀报。

  “小姐,外面有人要见你。”

  “是求亲的人么?不见!”史香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吐出的话,被这么岔断,一肚子的气。

  “不是求亲的,是那个刘琅刘大人。”

  “啊,周王府侍卫总领刘大人。香娟妹妹,我可不想见衙门里的人。”岳渊亭忙起身要走。

  史香绢使起女孩儿家的心性。她很想看看岳渊亭如何发窘,并不应岳渊亭想走的话,反而吩咐小樱道:

  “请刘大人进来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 七 章 微妙之约(二)


  岳渊亭已经听到刘琅的脚步声了。

  他确实不愿见官家的人。但现在抽身走又不好,香娟妹这里没个交待。情急中他闪身躲入屏风后面。

  刘琅走进花厅。

  岳渊停知道刘琅功夫了得,忙将气息内敛,停了吐纳之声。真气运起,他微合双眼,如冬眠之蛇。

  花厅里,刘琅和史香绢分宾主坐下了。但刘琅是个贯于沉默的人,一时间没有话说。

  除了他习惯沉默还加上一点儿紧张,情不自禁的紧张,男女妙奥感情的紧张。

  他没感觉到岳渊亭的存在。

  但岳渊亭感觉到了他有点异常的心跳。

  岳渊亭觉得奇怪。这样的心跳在刘琅身上不应该发生。他意守单田,心贯百会,脑际一片澄明,他用心去感觉刘琅的心律。

  确实有点儿异样。突然,他明白了,随即一笑。

  他听见刘琅说话了。

  “小姐近日来可好?”

  “还好。只是常觉得困乏。”

  “多出外走走就好些。春天来了,衡山春景怡人呢。”

  这一问一答竟和刚才他自己来时和史香绢的一问一答差不多。岳渊亭忍不住想笑。大概这衡州城的男女这几天见面都是这样对答。

  沉默。

  倒是香绢先说话:

  “刘大人好久没来走动了。”

  “忙啊。”

  “两种人最忙,位子高了忙,位子低了也忙。”

  “我嘛,两种人都是。”

  “到我这种闲散人家里,你可以不忙了。”史香绢确把刘琅当朋友,语气也真诚。刘琅虽身在高位,还没有坏德性。

  “本来也是,”刘琅突感到一种亲切。他想顺着这话说下去。可他是个刻板于工作的人,他想起自己的责任,缓缓地将话锋转入正题,“可现在来你这里也闲不着。”

  “刘大人有事?”

  “有事相求。”

  “我一百姓小女,有何能耐让大人相求。”

  “大帅即将在衡州登基称帝了。”

  “你是驾前侍卫总领,担着责任哩。”

  “正是这事。我很想知道岳渊亭的态度。”

  “他的态度能影响皇帝登基么?”

  “不会。但他若不反对皇帝登基,我可以少了许多麻烦。”

  “啊,他有这样大能耐?”

  “他有。”

  又沉默了。

  岳渊亭在屏风后觉得有些不自在,因为外面正在议论自己。他想不到自己早已引起周王府中要害人物的重视,在心中自嘲道,“原来我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他倒要再听下去了。

  史香绢的心中却又掀起波澜,想不到姐夫这个从不想和官方打交道的人竟会引起王府侍卫总领的重视,抑不住起了一阵兴奋。但她将这兴奋压制着。谨慎地道:

  “你担心他么?”

  “我希望他不加入刺杀大帅一边,我就省了许多的担心。”

  “你为这个来求我。”

  “正是。”

  “可我能左右得了他的心志么?”香绢这样问,他巴不得刘琅说她能。

  “当然不能。大丈夫的心志不应是女人能左右的。”

  史香绢顿感不舒服。不过她也明白,刘琅说的是真话。因为刘琅的真,她也才当他是朋友。

  屏风后的岳渊亭心中有点儿感叹。难得刘琅这样的人能理解大丈夫的心性。刘琅也必是个大丈夫。

  他在心中漫起一丝对刘琅的好感。他本来就被竹斑雨拉扯着不自觉地站在了刘琅的一边,所以还起了一点儿同伴之心。

  “但小姐能帮刘琅一个忙。”刘琅并没理会香娟这一瞬间的不高兴。“去了解一下岳渊亭的态度。”

  “你自己不能去么?”

  “岳渊亭品格甚高,不愿和官府的人交往,我和他毫无交谊啊。”

  “我和他又有甚交谊?”她声音突然低下来,犹如自语。

  “他是你姐夫啊。”

  人都喜欢在背后诽谤比自己能的人。但刘琅背地里却露显出对岳渊亭的尊重,这引起岳渊亭的好感。

  诋毁他人易。

  赞颂他人难。

  刘琅偏挑了难的做。岳渊亭生起一点幽默感。既然人家诚心想见自己,见一见又何妨。只是他想开个小玩笑。

  岳渊亭忽然使真气微滞,透出点常人不能察觉的吐纳之息。

  但刘琅不是常人,他果然感觉到了。他看着史香绢,谨慎地问道:

  “小姐有客人么?”

  “没有呀。”香绢装糊涂。一边在心中想到,“你怎么知道我有客人?”

  刘琅从棋篓子中拈起一颗白子,意欲向屏风*击,探个虚实,又怕棋子穿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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