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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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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更喜欢你身上的香味!”
“非常荣幸。可是你能先放开我吗?你要知道,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很丢脸。”顾小九只能跟他来软的。
陆涫澜非常愉快的松开她,再牵着她的手向顾登科走去,这让顾小九觉得非常别扭。
她挣了挣,却换来陆涫澜危险的一瞥。
顾小九只好叫自己淡定。
“九!”见顾小九过来,顾登科立刻站起身,视线像一把锁紧紧锁在她身上。他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迎上去要拥抱顾小九,却被陆涫澜笑着举杯拦住,喊了声:“小舅子!”
霎时,这对双胞胎都十分无语。
顾登科根本不理他,径直走到顾小九身边,墨染的长眉舒展开:“今天很漂亮。”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服,与顾小九站在一起竟像金童玉女般出奇的登对,两人之间的那种气场将外界牢牢地排斥在外,任何人都进不去。
不,以前有人进去过,是秦睿。
现在……
陆涫澜向前走一步,轻轻挤进两人之间,带着顾小九侧身一步,悠闲地举杯致敬。
顾小九笑笑,满脸无奈:“叫姐~”
她甚少在那个圈子里出现,外界很多人都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与顾登科的关系。一次顾登科和朋友在外面玩,后来有人打电话说他喝醉,顾小九去接他,进包厢之后他朋友大笑:
“登科,你媳妇来了!”
“登科你太不够意思,有媳妇都不告诉我们啊!”
“难怪在外面不沾女色,我当你是卫道士呢,没想到藏了这么漂亮的一媳妇儿啊!”
顾小九只得解释:“我是他姐!”
众人一阵怪叫:“哦~~~是~~~姐~~~啊~~~了解,了解~”
两人出门,几乎从来都被误认为是情侣的。
有次去普罗旺斯看母亲,与母亲要好的一个夫人看到顾小九,笑着问:“这是你媳妇吧?”
解释多了,后来两人也都一笑了之,任人家误会,不再去解释。
其实两人从上幼儿园开始,被人误认为是一对,只因俩娃娃形影不离,好到过份,幼儿园老师都喜欢这样逗他们俩。
从小学到高中顾小九都是住校的,每周五的下午顾登科都会去她们学校门口等顾小九回家,十多年风雨不变,以导致在那个早恋泛滥的青葱岁月里,顾小九始终无人问津,谁都知道她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竹马。
而顾登科,看似随和,如他父亲一样,实则强势,极有主见,除了老爷子的命令,也只听顾小九一个人的话而已。
不论是她依赖他,还是他依赖她,顾小九都没想过其它,两人是双胞胎,从娘胎开始就在一起,是这世上与她最亲最信任最无法割舍的人,也是她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陆涫澜和顾登科比起来,两人无法比,不成比例。她自不会让一个外人欺负自家弟弟。
当然,这也算不上欺负。
顾登科总是阳光灿烂毫无阴霾的眸中闪过一丝受伤,顾小九又无奈了,算了,叫名字就叫名字吧,又不是叫一天两天了,便不再去纠正他。
陆涫澜看着两人互动,单薄的唇轻抿成一条弧线,忽地一笑,说:“小九来这里这么长时间,非常想念家人,你陪她多聊一会儿吧!”
说完举杯示意,去应酬另一个宾客了。
陆涫澜一走,顾小九立刻松了口气,在这厮面前神经都要绷得紧紧的,万事都被他压着,她想着是不是要按照中国的风俗,回去将陆涫澜的鞋子踩几脚,这样他以后就会被她压着。
顾小九发呆的功夫,顾登科已经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蛋糕来递给她,顺便将她手中的酒杯接过来,过程自然流畅无比。
“先吃点东西,胃难不难受?”
接过蛋糕,顾小九有种窝心的暖意,“还是知道阿科疼我,之前吃了点东西,可惜才吃几口就被程咬金打断了,唔,好饿!”
顾登科将她拦在自己身后,笑着说:“你放开吃,我给你挡着!”
顾小九咧嘴一笑,眸子灿若星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科也!”
顾登科递给她一杯饮料,“别噎着。”
“知道知道,陆涫澜那厮一会儿要是来了我就没机会吃了。”
不一会儿,一小块蛋糕就进了顾小九的肚子。
“还要吗?”
“差不多了,饿过头了。”
顾登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姐,我带你回家吧?”
顾小九愣了一下,突然站直了身子扬起了明媚的笑容:“阿科,别胡闹哟!(∩_∩)”接着朝他身后礼貌地笑着点头:“秦睿,好久不见。”
五十三。恨意陡生
顾小九这二十四年最擅长的一件事不是装傻,而是装孙子,垂眸敛目低调含蓄,说好听点是淑女实在点就是一孙子。
不过很准确的说是,她像穿上铠甲进入战斗状态士兵似的,精神特抖擞,雄赳赳气昂昂的,端的是贵气优雅不失含蓄。
陆涫澜捏了捏她的手好笑地说:“带你去见两个朋友而已,你怎么像上战场一样?”
“你陆大人带我见的还能是什么好人不成?”顾小九气势沉着如女王,目不斜视地淡淡反问,惹得陆涫澜又笑的咧出一口白牙,跟做牙膏广告似的,让顾小九脸很不争气地红了一下。
四下环顾,不少眼刀子从四面八方朝她唰唰唰地甩来,想来今天来这里的名门淑媛们也挺奇怪,法国本土这么多好看的美女他都没看上,偏偏看中一个干巴巴没几两肉的亚洲妞,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奇特的书味。
况且那亚洲妞真没见有什么好的,那笑容跟做戏似的,总是六颗牙齿露在外面,特假。
不过顾小九今天是打定主意装B装到底,一路上,陆涫澜领着她见过认识的不认识的有恶意的没恶意的吃飞醋的等等,她一律微笑以对,完全将他们的过滤,没人规定中国妞一定得听懂法国话嘛,你们说什么针对陆涫澜去,我听不懂!
也是今天才知道明恋暗恋陆涫澜的妞有多少,还一个个都是贵妇精英的气场,顾小九那小模样扔在里面简直就像小白兔扔进狼窝,表面上是只有被啃的份,可一圈下来,她依然安然无恙,面带微笑。
“你说的特殊的朋友就是你这一群知己红颜?”顾小九目不斜视颇具兴致笑眯眯地问。
“让你失望了?”
顾小九一本正经,“太幼稚了!”
“那你想见到谁?”陆涫澜给逗弄猫似的。
被这句话一问,顾小九又沉默了,静默着不说话,微笑着履行她的职责与义务。
对,职责与义务,对每个人微笑,尽责地当好一个人的未婚妻,代表一个家族。
陆涫澜也不急,至始至终都牵着她,两个心脏离得很远的人,身体偏偏离得很近,就像两个心脏离得很近的人,身体偏偏隔着人群走不到一块去,就像永远都隔着千山万水。
在看到秦睿的那一瞬间,顾小九突然发现有一种痛叫锐不可当,痛的五脏六腑都抽搐纠结在一起。
那一瞬间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是站在所有人面前,被陆涫澜牵着面对所有人,以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姿态向宾客记者媒体们宣布,这个被他牵着手的女孩是他的未婚妻,也将是他的妻子。
“我很幸运,认识了她。”陆涫澜无比真诚地说着谎话,与所有宾客一起笑了起来,将宴会推向高|潮。秦睿就在宾客中站着,恍若梦游。
她甚至看不下去秦睿的表情,仿佛平静的,镇定的,眼神却如同世界塌下来一般天崩地裂。
陆涫澜紧紧捏着她的手,几乎要将她手骨都捏碎才使她从恍惚中醒来,笑着对下面窃窃私语的宾客说:“我很高兴,一直的梦想就是和爱的人组建一个家庭……”
她似乎是对着全场宾客说的,又似乎眼中只有秦睿一人,“今天终于离自己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爱人……”
她顿了顿,笑容拉大了些,“还是一位如此英俊优雅的绅士。相信不少淑女的眼刀子都往我这飞来了!”
台下轰然而笑,有不少人已经接受这个幽默的亚洲女孩,为她突然迸发的激烈的情感,几乎抑制不住的叫嚣的情感弥漫整个大厅,所有人都看着她,笑着,泪流满面,最后在舒缓的音乐声中埋首于陆涫澜的怀中,任他如呵护深海明珠般轻轻拥着。
过了很久之后,宾客们的注意力又被各自所需要的利益给带走。
陆涫澜始终抱着她,透过重重宾客看向仿佛石化了的秦睿,没问她:“跟我订婚就这么让你难受?”
这个问题,他从秦睿身上就能知道答案。
他以为秦睿是GAY,那样平静的,冷漠的,隔离了所有人。
“她很漂亮?”他也曾好奇地问他。
一向冷漠如霜的秦睿漠然的眸子里居然隐隐溢出笑意,想了想,表情很认真,“嗯。”
那句‘嗯’不知怎么让陆涫澜开怀大笑,也十分好奇那个她究竟有多漂亮,才会将一个男人迷恋的让别人误以为他有隐疾。
空气中霎时充斥着悲伤,如同沙粒,堵得人呼吸困难。
当他查出秦睿眼中很漂亮的女孩就是她时,一下子觉得很有趣,事情似乎出其意料的顺利,立刻打电话给秦睿,告诉他顾小九的行踪,她所在公司,居然是秦睿名下的。
他一点也不担心以后会摆脱不掉顾小九,有秦睿在,她一定会心甘情愿地离开,他可以继续与顾氏合作。
他千般算计万般经营,一切所能利用的信息都在他掌握之中,就是没有算进自己的感情,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对顾小九产生兴趣。
要说多爱她,那也没有的,只是兴趣。
可刚刚那一刻,他才知道不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的发狂。
她的眼泪就像一条坚韧的细绳丝,透过他身上裁剪得体的黑色西服,缓缓渗进他的心脏,缩紧,勒出血痕。
顾小九被他拥着退场,精致的妆容都糊在他手工西服上,“能给我倒杯温水吗?”
她紧咬着牙困难地问,满面的胭脂也遮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身体微微发抖。
陆涫澜平静地站起身倒了杯水给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胃痛。”她虚弱着摇摇头,一口将水咕咚下去,趴在那里不动。
陆涫澜触手处是冰凉的冷汗,赶紧打电话叫家庭医生,顾小九只说,“老毛病了,喝点水就没事了!”
陆涫澜抹着她脸上的泪,“都疼成这样了还叫没事?乖乖躺着。”
她几乎疼的直不起腰来,医生检查后说是:“神经性胃炎!”
“神经性?”陆涫澜勾着唇角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晦暗不明地看着躺在他床上面色苍白咬着牙隐忍疼痛的女孩。
“长时间的抑郁,积郁于胸。”
他早就说过,她有时候隐忍的近乎自虐。
有人过来给顾小九卸了妆,换了衣服,她躺在陆涫澜的床上休息。
“不好意思……”给你们惹麻烦了。临睡前她歉意地说。
她真的很抱歉,从小到大她都一直很注意,不惹事,不给家里惹麻烦,在学校当个老好人,不打架不吵架不骂人,很乖,从读寄宿学校开始,老师没请过一次家长,一次没有,永远理智的选择最正确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在那样的青春岁月里,她从来没有冲动过。
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任性是秦睿。
她始终对陆涫澜保持着距离,对每个人都保持着距离,唯独对秦睿,每次都是在吵架。
只有情侣间才会吵架,对陆涫澜,只会客气,虚与委蛇。
她生气,她愤怒,她绝望,她任性,她所有的情绪只会对秦睿。
很多年不曾生病,这一次却病的厉害,夜里的时候就开始发烧,一直折腾到天明,盐水挂了好几天,都以为是着凉加上水土不服造成的。
顾登科一直不眠不休地照顾她,她一直昏昏沉沉地半梦半醒地睡着,醒来也是不声不响地看着,很乖,该吃药时吃药,该打针时打针,十分配合,不曾有半点任性。
“就一定要他吗?”顾登科轻声问她,他知道可以是任何人,也不会是他,他只是她弟弟。
“我给过自己机会再爱上别人,很多次机会,可再没有人,会像秦睿那样让我信任。阿科,我无法信任任何人,只有秦睿。我已经很努力地给自己机会,不曾放过每一次机会,不曾放弃过努力。可是阿科,再没人像秦睿那样……”
“……那就去找他!”
“阿科,我害怕……”害怕再一次被抛下,仿佛一座大山轰然砸下,那样的重量,几乎要将她压垮,她无法再承受第二次。“阿科,我恨他!”
她在顾登科面前眼泪再次奔涌而出,“阿科,我恨他。”
顾小九其实很胆小很懦弱,甚至自卑,那样的勇气,此生恐怕都不会再有第二次!
五十四。回到公司
顾小九最擅长的自我疗伤法就是忽视和逃避,她将所有情绪都埋在心底的最深处,将全部精力都投到比赛中去,让自己忙碌起来。
可能是心绪不佳,她并没有拿到一个好的名次,不过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最后她被顾登科拖着去看了一次父亲的画展。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梦想的权利,她不怪父亲,却也亲近不起来。此刻看到这些画,才发现父亲是多么有才华,强势如爷爷都成全了他,全力培养起阿科。
可能是察觉到顾小九情绪上的变化,安尔弥前所未有的绅士起来,顾小九依然和以往一样,每天笑眯眯的,心情仿佛比以往更加开朗了,在陆涫澜面前也没过去那样谨慎,仿佛建立了革命友情般嘻嘻哈哈起来,有时候实在不行就耍赖,她发现这一招挺好用,基本上陆涫澜都会依着她。
反正她不图陆涫澜什么,也就不想着有天会失去什么。
这样的情况着实诡异,有天顾登科忍不住问她:“你……没事了?”
顾小九一怔,“没事了!”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捂着肚子乐,“我一直很郁闷,可是想哭又哭不出来,就一直那样干憋着,那天终于哭出来了,感觉好舒服!”她长长地舒服地呼了口气,拿着包包接着问:“对了,有时间么?我们什么时候去打高尔夫?”
“那秦睿呢?”顾登科很直接地问。
顾小九呼吸一窒,“你以为我们还有可能吗?”她又笑了,“别傻了,其实我过去一直放不开不过是自己不放过自己,不甘心钻了牛角尖罢了,对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哪有那么深的感情?”
这世上有谁会真的离不开谁呢?不过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再说……我们的性格不适合,出问题是早晚的事。”她低垂着眼睑说。
“好了,回国了,还有事情没做呢!”顾小九顶着陆涫澜未婚妻的头衔,本想像小时候那样揉揉他柔软的头发,想想还是笑了笑,像后退了一步。“玩了这么久该工作了,我在想,这一季度的事情完成之后我是不是要递上辞职信了。”
“也好!”顾登科沉思了一下,认真点头。“来公司吧,帮我!”
“再说吧,或许我会去旅游!”她笑的眉眼弯弯,“把房子卖了,去环游世界哟!”
顾登科伸出修长的手臂,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卖了也好,以后我们一起住在家里。”
“唔唔~”她笑着摇头,“再说吧!事情一步一步的计划。”
一趟法国之行,顾小九还是顾小九,没有变成顾紫,也没有变成别人,还是整体懒懒散散,做什么事头提不起劲,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死样子。
当时她将半月年假全休,还请了半月假,后来过时也没回来,只打了个电话给总监,将设计稿寄回来给总监过目,放开了手去狠狠玩了一段时间,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地方,心情也开阔不少,现在订货会开始,她背着行囊回来,只是原本白皙的她,黑了不少,笑容也更加灿烂了一些。
回国之后顾小九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卖房子,安宁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神经,以为她缺钱,便将房子转下来,一百多万竟一次付清,乐的顾小九抱着她大叫:“有钱人啊有钱人,安宁,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有钱啊!”
安宁笑着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某人居然是……”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顿,眼中闪过歉意,“不说了!”
顾小九立刻反应过来,贼笑,“你也以为我是顾家的私生女?”
安宁摇摇头,只说,“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是顾小九就行了。”
顾小九愣了愣,接而笑着扑到她,压在床上使劲儿揉:“宁,你好煽情哦~”
“顾小九,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安宁被压的四处逃,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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