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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时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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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上爬,突然腰胯上一凉,我知道又中了一刀,幸好,我这时大半个身子已翻过了围墙,手一送,身体落在了墙那边的泥地上,我站起身,远远看到一辆泥土车满载泥土正要驶出修地铁圈起来的院门,于是狠命赶过去,从泥土车的后面爬了上去。
  回头望去,几个黑衣人,也翻了院墙追了上来,幸好泥土车的速度已经起来了,只见后面几个黑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追不上来。
  我送了一口气,眼前一黑,背上和腰胯上的剧痛同时袭来,我用手一抹,都是鲜血。
  我深吸一口气,想,不能随着这辆车走太远,万一他们开车追来,就跑不掉了,这辆车沿着深南大道向西开去,过了南新路口,我赶忙爬了下来。
  拿出电话,拨给张向,我说:“张向,你现在不要问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拿了我们家里的现金出来,还有梁主任的那盘DV,其它的都不要带,赶紧赶过来……我在南新路口这里。”
  说完,我左右看了看,只见马路北面有一个广场,广场后面是一个庙宇,赶忙忍痛朝那儿跑去。
  广场上有几个人瞪着惊恐的双眼看我走过,菩萨保佑,希望他们不要多嘴说出我在这儿。
  走到近前,才想起这就是深圳的一个景点“新安古城”,前面的庙门已经锁上了,我绕到旁边,翻了院墙进去,里面是一个大院子,后面还有几个小的庙宇,左右看了看,发现关帝庙的大门还没有关,于是一头扎了进去。
  庙里面没有人,关帝爷威武的身躯正端坐在大殿里,面前的香炉还冒着阵阵青烟,我没有多作考虑,赶忙躲到了关帝爷的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向的电话来了,只听他着急的道:“卫哥?你在哪儿?怎么看不到你?”
  我给他说了位置后,张向翻了院墙进来,见到我,大吃一惊,颤声道:“卫哥,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多血?”
  我说:“你甭问这么多,你赶紧出去打车你买一点止血药和一些绷带来,再买两身深颜色的衣服,对了,记住动作要快,到这里的时候要隐蔽。”
  张向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了。这时一阵阵疼痛袭来,疼得我几欲晕去,额头上冒出了层层冷汗,同时腿上一片冰凉,我低头一看,裤管上已经淌满了鲜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向回来了,匆忙帮我包扎,由于伤口太大,包扎后还是不断有血水涌出来,于是我让张向去前面的香炉里抄了几把热腾腾的香灰,敷在伤口上,然后再包扎。香灰看来挺管用的,包扎后果然血水不再大量涌出,只是慢慢地渗出来……我换上新衣服,让张向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关帝爷前面的香炉里烧了,然后在关帝爷面前拜了拜,心里想:关帝爷,这次多亏你保佑,事出仓促,烧了我的血给你,下次有机会,一定多给你烧两株香。接着我道:“我们要赶快离开这儿,如果那人不放过我,他迟早会找到这儿的,走吧。”
  穿过广场,远远看到桥下面就停着一辆警车,我们赶忙绕道而走,到了深南大道边,张向问我:“卫哥,去哪儿?”
  我脑袋中一片眩晕,赶忙让张向帮我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我说:“现在去朋友家里都不太安全,说不定他们能找到哪儿,我这个样子又去不了娱乐场所,回家更是不可能了,这样子了,我们去莲花山上躲起来吧,明天再作打算。”
  拦了一辆的士,我们两个直奔莲花山而去,差不多还有一里路的距离的时候,我们下了车。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两个一前一后沿着路边的林荫道到了莲花山公园,翻院墙的时候,背上痛得无法用力,我让张向去路边搬了几块石板过来,垫在围墙铁栅栏下,在张向的帮助下,才翻过了院墙。
  我找了几棵大树下的一块大石头,靠了下来,歇息片刻,我吩咐张向去买一点吃的回来,顺便去买两个西瓜,失了这么多血,我感到浑身乏力,口干舌燥。
  张向走后,我突然担心起张丕然来,像冯志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他会以什么手段对待张丕然呢?
  于是张向回来后,我让他打车赶到华强一带去找一台公用电话,然后打一下张丕然的手机,过了一会儿,张向回来了,说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打了几遍,都是如此。
  我想我的新号码只有张向和张丕然知道,如果张丕然那儿不出什么问题,这个号码用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手机开了一晚上,也不见张丕然打电话过来。
  天亮了,公园里面慢慢热闹了起来,我们周围也过来了很多老太太、老先生在做着健身运动,我想这个地方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了,可是张丕然呢?
  到了下午,张丕然依然没有电话过来,我只好让张向再去打电话,然而这次的结果却是关机了。
  张丕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紧……
  又在公园里呆了两天,我和张向出来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梅林关,关口如常,并没有特别检查,可能冯局长认为我早从南头关出去了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逃出深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我也被抓住的话,恐怕下辈子就只能在铁窗里面空度余生了……
  出了关,我们换了一辆车,直接往东莞樟木头镇而去。
  到了樟木头,我们在镇上找了一家洗脚城,上得楼去,我把背部轻轻地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让张向去附近的村子里看看有没有房子租,有的话,用假身份证尽快订一间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张向就回来了,说房子已经找到了。原来张向曾经在附近一个叫刘屋村的地方做过短工,街道情况很熟,很快就找了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房东也没让签合同,多收了一个月的押金就给了钥匙。
  赶了过去后,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上下铺的铁床,张向扶我躺了上去,又跑下楼去,买了一把小风扇来给我吹着。
  由于伤口都在后面,我只能侧卧或者爬在床上。伤口已经没那么痛了,只是间或有点儿麻痒,这火热的天气里,如果伤口感染,可是要命的事情,于是让张向去买了一些紫药水、消炎药来。
  张向下去同时带了两盒快餐上来,吃完了,就仍在床前的地上。张向蹲在床头,点了一跟烟,问我:“卫哥,你这次是谁算计你啊?”
  我想和张丕然的事情一下子跟张向也解释不清楚,就说:“跟一个当官的有些过节,他请黑社会来砍我。”
  张向耷拉着脑袋闷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卫哥,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我说:“说吧,你不说,就没人和我说了。”
  张向慢吞吞地道:“虽然我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我感觉应该和你最近经常去找的那个女人有关,卫哥,咱们家有句老话,说‘窑子里的女人天天都有,就怕银钱不凑手’,如果是为了个女人闹到要拼命的地步,就太不划算了。”
  嘿嘿,看来张向也不是笨啊,隐约猜到这事情和张丕然有关。不过,一想到张丕然那妩媚娇好的面容、洁白光滑的肉体,冯局长那肥胖的老脸、臃肿的肚皮,这两样东西如果放在一起……我的心里面就像刀绞一样,俺不是动物,也不是圣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不就是尊严和女人吗?不管怎么说,要我现在就咽下这口恶气,夹着尾巴装孙子,我做不到。
  晚上迷迷糊糊地侧躺到半夜,我感到口渴难忍,起身想起来喝水,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只好叫张向起来。
  张向打开灯,大约是看到我的面色很难看,就过来用手量我的额头,一量之下,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卫哥,你在发烧啊,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想了想,沙哑着嗓子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关系了,你去弄点儿水,再给我弄些消炎药吃了。”
  迷迷糊糊地烧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烧退了,也知道饭菜的香味了,但身上还是没什么气力,连上厕所都十分困难。但张丕然依然没有电话过来,新旧两个号码都关机,她爸妈那儿的电话她也曾经告诉过我,可惜我没有记住。
  可是她为什么不给我个电话呢?难道她无法脱身?或者她她怕打电话暴露行踪?或者……她像我一样,被冯局长用刀给劈死了?
  胡思乱想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深圳来的一个不认识的固定电话号码,我的这个号码只有张向和张丕然知道,会是张丕然打过来的还是打错了还是冯局长的跟踪号码?
  不管怎样,我都按下了接听键。果然是张丕然,只听她急促的问:“卫君,是你吗?”
  我说:“是,这几天你过的好吗?”
  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我心头一阵默然,这两天不管怎样,我相信张丕然一定也受了很多煎熬,她没事情就好。只听张丕然噎噎咽咽道:“卫君你在哪儿?我要去找你。”
  我犹豫了一下,就告诉她让她在樟木头镇政府门前等我。
  我让张向拿着我的手机去镇政府门前接人,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吧,只听到门外声响,张向领着张丕然走了进来,然后张向退了出去,把门从外面关了。
  几天不见,张丕然似乎憔悴了许多,我躺在床上,见她傻傻地站在门口,就笑道:“过来啊?傻站在那儿干吗啊?”
  张丕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赶忙说:“怎么了?过来啊,哭什么?”
  张丕然走了过来,我举起手晃了两下,道:“你看我好好的,不缺胳膊不缺腿,你哭什么?”
  张丕然不答话,两只手捧住我的脸端详了半天,然后用力抱住我的头来回揉搓,眼泪就噗噗地流了下来,不停地滴在我脸上、脖子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紧紧地抱住她。
  过了好一会儿,张丕然才哽咽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道:“怎么会呢?我没事,你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丕然道:“冯志告诉我你被人砍死了,我赶忙用手机打你电话,却打不通,我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知道了……后来~~后来,我自己又出了些事情……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打电话给你,我发现我的手机可能被人做了手脚,一直是打不通的。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被他们砍到啊?”
  我笑了笑,说:“没有啊,我结实得很呢,只是前两天感冒了,身上没有力气而已。”
  张丕然起身看了看我,道:“你骗我,感冒了脸色能有这么白?你是不是哪儿受伤了?”然后一边说一边在我身上摸索,当她摸到我背上的时候,我疼得忍不住哼了一声。
  张丕然匆忙掀开我的上衣,看到了我背上深深的伤口,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疼不疼?”
  唉,当然疼了,不过我还是柔声道:“不疼了,过两天就会好了,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痛都感觉不到,丕然,你别回深圳了,我们抽个机会把你爸妈接回来,我们不回那个地方了。”
  张丕然浑身一震,呆住了,我赶忙说:“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丕然不答,勾下头,过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背对着我,良久,复坐回床上,侧对着我,低着头抚弄着衣衫,但还是不说话。
  我道:“丕然,有什么困难讲出来嘛,你答应过做我妻子的,既然我们要做夫妻,有什么困难也要共同去克服啊。”
  张丕然把两只手攥紧,又放开,肩膀也抖个不停。突然间,她长出一口气,仰起头,侧向着我,颤声道:“卫君,我恐怕不能陪你了,我~~,我没办法离开深圳。”
  “为什么?不时说处理了房子就可以走的吗?”
  “因为……”张丕然欲言又止,又沉默了一会儿,鼓足了勇气道:“卫君,是这样子的……我~~我~~我原来跟深圳一个副市长关系很好,我所有的房子都是他帮我弄的,曾经有个地产商想低价拿进一块地皮,就托门路来找我,送了我一套房子,就是华侨城波托菲诺那套……”
  我点点头,想,看来冯志所言不虚了,张丕然既然在这个大染缸里面混,想干干净净果然是不可能的。
  只听张丕然继续道:“本来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一年多,后来我却发现我家中,就是水榭花都那儿……失盗了一次,小偷别的没偷,就偷走了两张房产合同……幸好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我藏的比较隐秘未被发现,我那天就想赶忙转移这些东西到我爸爸家,就在这时候,遇到人来抢劫我那包东西,多亏了你救我,不然我早就麻烦了……”
  原来如此,原来我就是这样遇到的张丕然,也就这样被卷进了这个是非窝……
  我想了想,道:“那就是说你应该还没有什么把柄被抓住啊?”
  张丕然自嘲地笑了笑,道:“初始我也这么想,我想那两张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都是我的自购房,虽然价钱低了一些,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谁料想最后冯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原来送给我房的那个开发商给抓了进去,那人熬不住,就什么都招供了……其实,冯志兼着市政法委的副书记,想整一个人,还不简单?我现在没有人罩着,早晚就是死路一条。”
  阳光从窗户中穿了进来,照得张丕然的脸一片惨白。只听她接着道:“前两天公安局有人找到我,直接跟我出示了他们掌握的我那套房子的受贿证据,并说,如果我合作,就保管我没事。”
  “如果你不合作呢?”我问。
  “不合作?”张丕然瞪大了眼睛,道,“不合作就要坐牢的啊?”
  “坐牢就坐啊?我等你。”
  “嘿嘿,你说得轻松,那套房子的价值差不多接近三百万,如果冯志从中作梗,谁知道要坐多少年牢?再说了,你根本不知道监狱里的生活,那是暗无天日的非人日子,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市委副书记,刚刚,刚刚就被抓了进去……”张丕然脸上的肌肉轻轻抽搐着,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似乎一座阴森森的牢房就在面前。
  “那我们躲起来呢?我们可以去大西北,找个偏僻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道,我仍不放弃希望。
  “那怎么行呢?”张丕然轻轻摇头,道,“傻弟弟,我们能跑到哪儿去呢?如果立案的话,我们在国内就是逃犯,天下虽大,可哪里没有他们的势力啊?再说了,我跑了,我父母怎么办?谁来照顾他们?”
  “那你留下来就可以吗?”
  张丕然冷笑了两声,道:“这怎么说呢?深圳这么大,拿黑钱的人到处都是,大家其实都很明白,不拿黑钱,指望政夫给的工资,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套房子……在深圳,有权有势的,只要你台子硬,你就不会有事。”
  我缓缓点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感到嘴巴里面一阵阵的苦涩。人各有志,张丕然是个女人,期望的就是安稳自在的生活,这无可厚非,可是我能给她什么?能给她带来幸福吗?
  张丕然站起身来,凄然道:“忘记我吧,卫君,谁让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呢?你这么好心,肯定会找到能带给你幸福的女人的……下辈子有机会了,我再做你的妻子了。”话毕,泪如雨下。
  我鼻子一酸,赶忙用手遮住眼睛,一瞬间,我的心就像被一把刀斩了个粉碎,我又想起了叶虹,想起了分手前那个雨夜的无限伤心,原来我战战兢兢、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又一场幸福,到头来仍旧是一场空。
  我想起了和张丕然那个充满惊险场面的偶然邂逅,曾经温馨的姐弟相称,万里奔波的柔情蜜意,戈壁滩上、天山脚下的海誓山盟……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一场梦而已,再美丽的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也会变得像一个肥皂泡,轻易地就被碰得粉碎……
  而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会对一个人有如此多的不公平的安排?
  背上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我咬住牙,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上的伤痛与心底最深处的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能挽回目前的局面,即便是再添几道伤口,我也无怨无悔。
  过了好一会儿,我平静了一些,移开手,勉强挤出一点儿笑容,道:“不用这么伤心啦,我又没有怪你,回到深圳,好好过日子……做事情小心些,别再老让人家欺负啦,平平安安就是福。这样也好,我这人居无定所,也没有什么长处,还是……总之,不论你到哪儿,我都衷心祝愿你天天幸福快乐。”
  张丕染睁着泪眼,道:“你不怪我吗?”
  我说:“我不怪你。”
  张丕然想了想,道:“你怎么能不怪我呢?我是你的老婆,就要跟别人了,而你又没有什么错,你肯定心里面怪我啦。”说完,又哭了起来。
  我只好又去安慰她。
  良久,张丕然哭声小了一点儿,问:“你以后会不会经常想我?”
  我一愣,却不知道怎样说才好,想有什么用呢?还是忘记吧,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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