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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时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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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都不见人影,我去他家里寻找,我婆婆说她也很少见到他。过了一段时间,我的一个好姐妹给我说,她听别人说,我老公在外面包二奶,开始我还不太相信,可是后来我跟踪了他一下,却发现不是一个二奶,而是两个!”
  邱娇美自嘲地笑了笑,道:“他已经包养了人家大半年了,可笑我还蒙在鼓里,于是我就去跟他吵,他却笑我少见多怪,说所里面每个人都有二奶,如果他没有的话,会多没面子?有一次我们吵得厉害了,他还当着他妈妈的面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哭着一路回家,我爸爸问了半天,终于知道了真相,于是就劝我离婚。”
  “后来离了吗?”
  邱娇美黯然道:“离了,孩子归我,房子我没要,他就额外赔偿了我一部分钱,但现在全部都输光啦。”
  “孩子现在呢?”
  “放在我妈那儿。”
  我点了点头,又问:“你是怎么想起来去澳门赌钱呢?”
  “嘿嘿,我原来连麻将都不会打,和老公离婚后,我搬回了家里住,由于不愿面对家里人和亲戚的目光,我就想出去找工作,可是我都几年没上班了,一时间哪里找的到合适的?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叫我过去打麻将,我就去啦,觉得在麻将桌上的时候,精神集中,当时仿佛什么烦恼都忘记了。后来有一次去澳门玩,一下子就赢了8千多块,我就觉得打麻将太小儿科了,于是经常到澳门去玩了。谁知道后面基本上每次都是输,越输得多就越想捞回来,结婚后我存的钱,包括离婚时老公给的三十万房补,全部都输进去了,现在孩子还小,我又不知道干什么工作,唉,以后的日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走才好。”
  嘿嘿,明明知道日子艰难,还要去赌钱,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态?那么我呢?我比邱娇美赌博的理由更充分吗?
  邱娇美说完了话,大约是累了,就闭上了眼睛。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躺下来看电视,由于忙活了一天,很快也感到有些累,就关了电视、闭上眼睛躺下了。又突然想起我随身携带的小包里面的三万多现金,忙蹑手蹑脚的起来,把小包压在枕头下面,这才放心的睡去。
  睡得正沉,突然感觉有人推我,睁眼一看,是一个女人,不对,是邱娇美,抬眼一看窗户,隐隐已经有黎明的光线穿了进来,于是想起了忙碌的昨天。我又看了看窗户,感觉天还没有完全亮,就说:“还早嘛,再睡一会儿吧。”
  邱娇美道:“起来啦,天亮啦。我一般打通宵麻将,也都会在天亮的时候赶回去,再不回去,爸爸妈妈就要担心了。”
  靠,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
  邱娇美看我没动静,脸一寒,道:“你再不起来,我就走先了啊?”
  不是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好意思让她一个人独自回去呢?邱娇美有家室在深圳,不像我光棍一条,牵挂可能多些吧。于是翻身起床,到卫生间去洗刷,然后出门结账。
  在酒店对面的排档吃早餐的时候,邱娇美的目光一和我接触,就羞涩地低下头去,像个刚结婚的小媳妇儿一样,昨晚的疯狂似乎荡然无存。呵呵,本来我想睡到上午,养精蓄锐再好好开心一下的,看来机会只有留到下次啦。
  我们坐船回到深圳,分手的时候,互相留了电话,邱娇美道:“下次去澳门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啊。”
  嘿嘿,看来昨天的澳门之行还是给她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不过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澳门赌钱了,如果再输呢?没钱的日子里,每一秒钟似乎都在痛苦中煎熬。虽然3万来块钱不够多,但起码够作为一份不至于饿死的小生意的本钱吧?
  可是,妹妹呢?每次想起妹妹来,我的心底都会泛起一阵阵隐痛。有时候,我告诫自己,你承认失败就行了,这世界上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难道你就不能学会放弃,去找寻其它的值得追求的事情?
  但每每在不经意的空闲时间,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小姑娘,想起她皱着鼻头做鬼脸的样子,想起她迷惘、无助的神情……这时我的心底就一阵抓狂:凭什么老子就不能和所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如果人事事退缩、不去追求的话,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剩下了活着的意义?如果是这样,再多活几十年,也只是徒然浪费粮食而已……
  过了两天,我又去华强,突然看到路边摆放的鲜花、对联,才想起又要过年啦。
  光阴似箭啊,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南苑村的黑网吧里苦苦支撑,还在期望每天能多赚一点儿上网费、期望某一天能和妹妹一块儿吃顿饭、期望能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但匆匆之间,一年的时光又流走了,除了创伤和忙碌,我还收获了什么?
  华强也放假了,也没什么生意做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出租屋里,连一条祝贺的短信都收不到。每到过节的时候我就更加寂寞,我想给妹妹打个电话,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妹妹老长一段时间也不再有信息过来了,她是想主动忘记我吗?
  初一那天,有个电话打进来,是邱娇美的,问我初三是否到澳门去玩,靠,此刻我哪有这个心情?于是我说我不在深圳,回绝了她。
  初三的下午,我一个人去华强玩,看到赛格大厦和华强电子等很多商铺都关着门,没啥意思,于是我决定去东门转转,东门到处都是人,都是噪音,除了挤过来挤过去,我也整不明白自己跑出来是为了啥。
  我挤了一辆填得满满的公交车回家,车子像蜗牛一样在路上爬行,到了蔡屋围站的时候,两个30来岁的女人就在车上为了抢一张座位吵了起来,接着,就是女人身边的两个男人的战争。我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打架,突然觉得生活好无聊。
  我要去长沙!
  徒然间,这个念头冒了上来,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我拍打着车门道:“开门,我要下车!”
  下了车,我马上拦了一辆的士,直奔罗湖火车站。虽然是大年初三,排队的人依然很多,终于到了我,我问售票员:“最快的到长沙的车有没有?”
  售票员不耐烦地道:“T176,晚上7点半发车的,只有站票,要不要?”
  “要。”
  买了票,我站到大厅外面,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想,妹妹,我要去看你啦,你还牵挂着我吗?
  时间并不充裕,我拐回到东门,到商场去买礼物,买什么呢?上次在韶关由于礼物问题而造成的种种不快还历历在目,那么这次怎么买呢?犹豫再三,我想还是随便买点儿吧,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如果在意的实际不是礼物本身,那么我送再好的礼物又有何用?
  给叶虹爸爸买的还是烟酒,给叶虹买了一双白色的羊皮靴子,一些糖果,接着又买了几件女人衣服,想,衣服谁爱穿谁穿。所有的礼物装了满满的一大袋子。
  出发前,我试着拨了叶虹最后一次留给我的手机号码,还好,电话通了,话筒里一片噪杂声,很多人正在说说笑笑,我说:“妹妹,我来长沙看你啦。”
  叶虹说:“等一下,”然后噪杂声小了许多,估计她跑开来接电话,只听叶虹惊问道,“真的吗,哥哥?”
  “是啊,票都买好了,今天晚上就出发,你们家具体怎么走啊?”
  叶虹沉默了半天,才道:“哥哥,你……别过来。”
  “为什么?”我的心一下沉了下来。
  “……”叶虹却不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道:“我骗你的啦,我明天还要去送货呢。你说我什么时候去看你才好呢?”
  叶虹轻声道:“我不知道。”
  “等我赚钱买车了开到长沙去看你好不好?”
  “嗯。”
  挂了电话,我不由得一阵惆怅,妹妹不让我去,表明她那边的情况应该对我很不利,可是,妹妹,如果我们不努力,是否将来就更加没有机会呢?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长沙一趟,只是为了完成我自己的心愿,至于效果,嗨,我又能怎么办?难道去做强盗抢个100万回来?
  “湖南省长沙浏阳市文家市镇双田村燕坡组35号”,我把原来记下的叶虹家的地址的小纸条装在钱包里,晚上7点半钟,登上了去长沙的列车。车上人不是很拥挤,看来春节期间,从南向北的人并不多。刚上车,就收到了叶虹的短信:“哥哥,你真的来长沙了吗?”嘿嘿,看来还是妹妹了解我啊。
  略一思索,我回消息:“没有啦,等我买了车再开着去接你。”
  凌晨4点钟左右,列车开到了长沙。出了检票口,只见车站广场上密密麻麻挤满了扛着行李的人,估计都是南下务工的人吧,靠,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中国人这么年头忙到年尾,勤勤恳恳,却终年一无所获了。
  长沙比深圳冷得多,我把随身带来的一件毛衣套在身上,还是挡不住广场上吹来的丝丝冷风。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到浏阳的汽车。广场上的暗处倒是游荡着不少幽灵一样的人,见了我就说:“先生,要不要看录像?5块钱一场,什么片儿都有,”或者说:“先生,要不要上去喝杯热茶,有姑娘陪聊天开心,不收小费,15块钱两个小时……”
  我看到广场中央站着一个治安队员,就赶忙过去问他怎么去浏阳,那人头也没回,说:“去东站。”
  “火车东站吗?请问怎么走?”
  那人不耐烦地用手指了指前面,走开了。
  前面应该是公交车站,不过现在公交车都还没开,站台那儿黑咕隆咚的。于是只好打的士到东站,到站,司机问我要了30块钱,也不知道是否要贵了。
  刚下车,就有人过来问我:“到浏阳吗?豪华中巴,5分钟后发车。”
  我问:“多少钱?”
  “20块一位。”
  于是上了一辆半旧的中巴车,过了15分钟后,还没发车,旁边有人问:“怎么还不发车啊?”
  车里面立即有人回答道:“不坐满了是不会发车的。”
  过了一会儿,司机上来检票,补票的跟他讨价还价,居然15块钱也可以到浏阳,靠。
  大约1个多小时后,就到了浏阳,天还没有亮。我问司机怎么去文家市镇,司机朝前面一指,道:“坐中巴啦。”
  我又坐上了去文家市镇的中巴。天渐渐亮了,汽车摇晃着走在山路上,道路两旁都是山——不小的山,即便是冬天,山也很青,山上有水,空气也很清新,称得上是山清水秀了,不像我们老家,一到冬天,到处都是刺骨、干燥的北风、天地间黄秃秃的一片。我想,也只有这种地方才会长出妹妹这样水灵的人吧?
  偶尔经过山里的小村庄的时候,往往老远就会听到一阵鞭炮声,让我想起浏阳还是国内有名的鞭炮之乡。其实这里也有名人,似乎胡——耀——邦的家乡就在浏阳,还有老毛发迹的那个秋收起义,据说也是在这儿发动的,看来这里的人也颇有造反精神啊。
  中巴车摇摇晃晃地走了将近2个小时才到文家市镇,我看到路上有到江西萍乡的路牌,一问,原来过了文家市镇,就是江西萍乡地界了。一路上听到的就是和叶虹她们平常说的一样的话语。
  文家市镇面积并不大,不过镇上也有几座高楼,还有两家爆竹厂。我问了路人双田村怎么走,然后就顺着一条不宽的水泥路朝前行,路边的山上有竹子,有些则是整整齐齐的小树,也有被砍得光秃秃的山包,山下的田地并不多,不过很多都荒芜了,有几块地种了一些说不上来名字的植物,估计是药材吧。村民们的房子大多都是有个小院子的两层小楼,收拾得挺干净的,看情况这里的经济应该还算不错,那为什么村子里还有那么多姑娘去做妓女呢?难道是田地很少的原因吗?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田地在荒芜着?都用来盖工厂吗?
  路边有几个小年轻,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裳、歪叼着香烟,正在打麻将。我忽然想起叶虹的姐夫来,隐约觉得她姐夫虽然是个烂仔,但听叶虹的口气,似乎在她们村、或者镇上,她姐夫都是个挺光棍的人,不用下地干活,能玩、能花钱、够狠,是很多小年轻的偶像,这就是叶雪看上他的原因吗?我没有和叶虹姐夫说过什么话,无法直接判断他的内心世界,但以叶雪对我的高傲的、自以为是的性格,显然她认为叶虹姐夫只有足够烂才能够格做她的丈夫吧。
  想到这儿,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长沙之名始于西周,春秋战国时期,长沙城邑已成为楚南重镇,这里出土过震惊中外的马王堆汉墓、西汉王室墓,著名的理学“岳麓书院”就在长沙的岳麓山上,人文荟萃,素有“潇湘洙泗”之称,朱熹、张轼曾在此讲学,曾国藩、左宗棠等名人长眠于此,喋血街头的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也是出生于此。但曾几何时,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变成充斥了以烂仔为荣、视卖淫为脱贫手段的人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什么巨大的力量荡涤了人们的善恶是非之心,摧垮了他们的道德底线,变成了除了追逐利益、只会享乐的动物呢?难道仅仅是生存的压力?
  双田村是一个不大的风景秀丽的村子,村头有一间厂子叫做文华黑火药厂。我在村子里转了转,想看看叶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同时看看能不能找到燕坡组35号这个门牌号码。村子里到处都是“哗哗”地打麻将的声音。转了半天,却没有什么线索,门牌大多写的都是双田村XX号,但号码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是否就在我刚进村口的地方,就有35号?
  于是我折回了村头,村头有一间网吧,就在我经过门口的匆忙一瞥中,我的身躯忽地一震,是妹妹!她就在网吧上网,尽管只有一个远远的模糊的背影,但就在我无数次梦中的回忆中,这个背影还是对我太熟悉啦,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妹妹就穿着我给她买的羽绒服,头上扎的是我们在西丽珠光村小市场上5块钱买的、一个红色的发卡,从侧面看去,她瘦了一些,两只眼睛盯着屏幕,依旧是在玩“泡泡堂”,一群脸上脏脏的十来岁的孩子,围在她周围看她上网。网吧并不大,上网的机器都有些老破了,房间的墙壁黑黑的,光线也有些暗,很多人都在抽烟,搞得屋里面烟雾腾腾。
  我站在妹妹身后不到30厘米的地方,却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妹妹虽然就在眼前,但似乎距离我又那么遥远!
  过了一会儿,妹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妹妹……!我很想大喊一声,然后把妹妹搂在怀里,狠狠地就那么抱住……可是我没有动,妹妹也没有动,就那么互相望着,我注意到妹妹的耳朵上还带着那个我们在塘朗村市场上买回来的、那个闪闪发光的钢制十字架耳环,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我赶忙扭转头,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扭转头说:“妹妹,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我从包里拿出了那双靴子,递给叶虹,叶虹拿住靴子,看着我,轻声道:“哥哥~~,”然后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说:“哭什么呢?”快步走到门口往把老板那儿,掏出二十块钱扔在桌子上,然后过来拉住叶虹的手道:“走,妹妹,我们出去说。”
  村口有一个大樟树,我紧紧地攥着妹妹的手,和她一块儿走到了树下。樟树很大,看上去有些年岁了,太阳从树顶投下了一团团的花影子。树下围着树桩摆了一圈石板,我拉着妹妹坐在了上面。
  我没有说话,点上一根烟,抬眼望去,只见一只灰色的小麻雀正从树从中飞出,振翅飞向远方,远方,是层峦迭嶂的青山……那只小麻雀的稚嫩的翅膀,能支持它飞出群山之外吗?
  过了好久,我问叶虹:“妹妹,你在家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叶虹道:“我很好,哥哥,真的,我很好。”
  “都有谁在家呢?”
  “爸爸、阿姨、大姐、孙麟、还有奶奶。”
  “二姐呢?”
  “二姐出嫁了,前天还回来了呢。”
  原来如此,本来还想问她大姐夫在那儿,后来想想还是不要问了。
  我想起了我们的小兔子,就问:“兔兔找不到了?”
  “兔兔跑进山里不见了。” 唉,可怜的兔兔。
  “妹妹,我们一块儿回深圳,我开个网吧,你看着,我跑外圈,好不好?”
  “不好,”叶虹低着头,用脚去踩那个老樟树的树根,却没有说为什么不去深圳。
  “我赚了一点儿钱,很快就能给爸爸开个饭店啦。”
  “嗯……我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过年了怎么办呢?”
  “二姐说她过年后帮我在长沙找份工作。”
  “大姐呢?”
  “大姐在家啊?”
  “她过年后去哪里?”
  “我不知道。”
  一阵风吹过,头顶上掉下来几片樟树叶子,我抬起头,然后就看见叶雪匆匆地跑了过来,后面远远地还跟了两个小伙儿。
  叶雪穿了一身嵌了很多金属扣子的皮装,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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