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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时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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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这款手机是不是水货?”我继续问。是啊,我总不能当面拆开机器看吧?
“呵呵,如果是上市时间小于半年的手机,基本上都是正宗的水货机,大于一年,嘿嘿,不熟的客户就不要去乱拿货了,其实道理很简单,一年以后,手机款式开始落后、开始出质量事故,市面上出现二手翻新机也不足为奇。”
还有个问题,我问道:“那么多水货手机没有入网标签怎么卖啊?”
“切,这是个小问题啦,”董友良不屑地道:“客户如果不在意的话,就用假的激光标签,由于现在手机识别串号都可以通过软件来刷新,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在意这个事情啦,还有一次,由于查得紧,远望好多人都去买真正的激光入网标签来贴水货机,最后反而那些真正的行货机却贴上了假的入网标签,呵呵。”
“远望每天那么多人,那些柜台到底能出多少货啊?”
“这个难说了,要分季节,我认识的二楼一个台州的老板去年十一月份一天的最高纪录就是5K。”
“5000台每天?靠,那不赚死了。那厂家是否损失不小啊?”
“呵呵,不对,”董友良笑眯眯地道,“如果你是厂家,同样一种产品,由于客观因素不得不执行两个价格,你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把其中一种产品的价格定得高高的,销量无所谓,广告做好、形象做好、服务做好,卖多少所谓,另外一种,全部靠量维持利润,先声明好,售后服务可能不保证,你觉得价钱划算你就买。”
“呵呵,老弟,人才啊……” 董友良竖起了大拇指,道:“其实他们就是这样做的啊,厂家对市场情况也清楚得很啊,他们的机器在市面上是怎样走货的他们能不清楚吗?所以他们是水货、行货一路来,大小统吃。”
嘿,英雄所见略同啊。我递给董友良一根烟,点上后,接着问:“既然远望这么赚钱,那铺租应该很贵吧。”
董友良笑了笑,斜着眼睛看我,道:“贵不贵不说,关键是现在根本没人转让,据说去年三楼有一个位置很好的柜台空了出来,除了转让费12万一分不少,有人另外给出租柜台的管理处另外送了五万块钱的礼,结果还没搞定,因为竞争的人太多了,最后是抓阄决定的。铺租嘛,大概一个5平方米的柜台,月租就能达到一万左右,以你现在的业务量你掏得起这个价钱吗?”
这么贵啊,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老子是没希望在远望做老板了。我抽了一口烟,闷了一会儿,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牌子,像suncorp、sprint什么的,也是水货机吗?”
“不是,这些才是标准的黑手机,有些时走私的韩国杂牌手机,大部分都是深圳的厂家从韩国买来的方案,或者直接买来机芯,自己开模做外壳贴个牌子。有时候他们还会直接冒一些知名厂家的牌子的手机来卖。”
“黑手机不好吗?”
“也不能单纯的说不好,主要是没有经过严格的测试,测试设备随随便便就100多万美金一台,平常谁买得起啊?还有,能发手机牌照的就那么几家,深圳好像就科健和桑达吧,那么多手机生产厂家拍照从哪儿来?如果要科健和桑达做贴牌,他们的测试生产周期又长,说不定产品还没上市,机型就已经过期了,几百万元投资就打了水漂,所以平常都是自己开发上市,摸着石头过河。”
“黑手机好不好卖啊?”
“难说”,董友良眯起了眼睛,道:“如果有一款黑手机款式新颖、功能齐全、渠道又没问题的话,一般净利润都是对半,看准了,有资金,我们一票赚个十万、八万的都是小意思,你看我们做统货,手机的下线,货源、成色都不稳定,做不了长期打算,做统货,想发财,没大量钞票是不行的,一个货柜的资金最少就要几百万了。黑手机就不一样了,有熟人的话,可以小批量进货,你过去的同事有没有在手机厂家做的?找找渠道嘛,赚到钱了,我请哥们儿你去凯悦或者阳光俱乐部去爽一把,那里的小姐个个波大、水多……”董友良说完,色迷迷的笑了起来,勾得我心里面也痒痒的。
我有没有认识在黑手机厂家里面干活的人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我记得曾有一个同事无意中告诉我有关手机制造的事情,是谁呢?检查了电话记录,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我在天安数码城做事时有一个叫做王东华的女同事,曾经跟我提及一些关于手机设计的事情,是否就是黑手机呢?
几经周折,找到了王东华,约好了在科技园的老树咖啡见面。
王东华是江西赣州人,个儿不高,皮肤姣好,就是有点儿胖,我认识她的时候,天天嚷嚷着要减肥,这次一见,终于明白减肥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涛声依旧啊。
叙了叙旧后,言归正传,才知道原来她现在公司的业务只是在帮手机制造厂设计外观、加工模具,并不直接生产手机,不由得一阵失望。不过还好,王东华接着说:“我有个表姐在泰然工业区的一家手机厂做业务,看看她是否有些业务给你。”
王东华的表姐叫做朱静,听王东华讲已经结了婚,有一个两岁的小孩儿,住在华侨城里面,于是我带着王东华在华侨城里面的“三湘人家”请朱静吃饭。
见了面,发现朱静30来岁的样子,白白嫩嫩,略微有点儿富态,不过身材依然保持得甚好。脸庞和脖颈的曲线柔美,让我想起了我高中的漂亮女语文老师。朱静的手背上居然还有几个小小的漩涡,仿佛一段洗得白白的莲藕。左手无名指上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穿一身深蓝色的工作套服,典雅又大方,戴一副金丝眼镜,双眼皮,眼睛很大,在镜片后面忽闪忽闪的。
朱静见了我就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看了好大一会儿,接着问我:“你是安徽人吗?”
我用家乡话说:“不是,俺山东人。”朱静又看看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朱静在这家单位已经做了两年,老板是香港人,公司也在香港注册并在那儿做了个网站,工厂却设在深圳。不过朱静说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做出口外单,她就是专门负责国外手机客户的,基本上的机型都是先买来韩国的方案,然后或者是客户设计款式定做,或者是仿冒流行款式,也有自己设计款式帖个假牌子推荐给客户的,最后通过走私(我猜的)、有些通过正常报关卖到拉美、非洲等第三世界。
“现在国内竞争太厉害,更新换代太快,最近打击的也比较严,我们公司比较少做国内市场了。” 朱静边夹了块剁椒鱼头边说。
我道:“那还是有的做啊,能不能介绍一点儿生意给我做做啊。”
“不好弄啊,”朱静叹口气道:“我们一般都是通过代理商把机器批发出去,大部分客户都是签有包销协议的,散户呢,由于量很少,也不安全,所以基本上不做。”
唉,冒着风险做一点儿黑手机也这么难啊?看来无论做什么违法事情,即便是走私贩毒做强盗,都有不低的入门门槛。
“不过,” 朱静夹了一筷鱼放在嘴边,却不吃,用眼睛的余角瞟着我,接着道:“我们公司有时候会有一些款式过时的手机处理,价钱比较便宜,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种机会不常有,还有处理库存机的权力一般都在我们的生产副总那儿,我跟他不是很熟。”
看朱静这种欲言又止的神态,我心下也惴惴的,看来希望不大了。
“那还是要请你多帮帮忙了,你看需要打点或者需要请客的尽管给我说,决不能让你吃亏。” 我道,唉,成功与否不说,说几句壮胆的话还是应该的。
“呵呵,那我多留意留意吧,大家千里迢迢来深圳打工,能坐在一块儿吃饭就是缘分啊。” 朱静用手托着腮帮,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我说,看得我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到底有没有机会啊?
所幸,一个礼拜后,朱静就打电话通知我说有两款处理机,问我有没有兴趣。靠,当然兴趣大大的。
还是在“三湘人家”里面见面。只见朱静把头发盘成发髻数在脑后,穿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头发染成了流行的橘红色,白皙的脖子上戴了一串闪闪发光的珍珠项链,嘴唇上涂了大红的口红。坐下后,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味轻轻的扑入鼻息,这朱静,看来是个心态放松、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朱静拿了两款手机给我,一款是叫做“银色时代681”,65K色TFT彩屏,外面是蓝色小屏,40和弦音,看手机外观,和moto的V860很像,不过是GSM的手机。另一款叫做“桑达8180”,和moto的V860也很像,不过多了一个30万像素的摄像头。一问,朱静果然说,“银色时代681”就是仿照moto的V860做的,不过“桑达8180”对应的是moto的另一款叫做V878的型号。我打开机器后盖查看,很可惜,都没有贴入网标志。
我问朱静:“都是什么价钱啊?”
朱静说:“‘银色时代681’750块,‘桑达8180’1350元,厂家保修一年,拿货超过1K,价格还有的优惠。”
我再拿起机器细细把玩,手机外观的确很漂亮,功能看起来也没有问题,只不过两台机的LCD大屏似乎颜色都不是很鲜艳,桑达8180的摄像头照出来的照片,照片都有点儿发白。我记得前不久我看过moto行货V860的价钱,要1500元左右,moto行货V878怎么也上了2000吧,我打了个电话给董友良询问一下价钱,他的话让我有点儿吃惊,moto行货V878的价格大约是2700~3000,不过水货价格就到了1800、1900左右了。
靠,不同牌子间价格差别是正常的,但水货、行货间将近产品价格1/3的价格落差,实在很不能理解,手机老百姓都要用啊,又不是法国洋酒等奢侈品,如果大家都遵纪守法买行货机,这手机税也未免太重了吧,这钱最后哪儿去了?还不是最后把猪当成爷来养?
朱静眯起了眼睛,慢条斯理地说:“卫君啊,为了这个事情,我可是上上下下不知跑了多少趟,尤其是桑达8180这款机,可是正在热销的机器,公司本来是只做给经销商的,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哦~~~”最后一个“哦”字拖的老长,媚态尽显,让我想起了电视上的台湾女主持人。
“朱~~~姐,”我不清楚她的年龄,叫大姐吧,把人也叫老了,叫小姐吧,这年头,这个词是否有点儿轻浮的味道,最终还是简单的叫朱姐吧,“你放心了,我肯定尽快把信息发给我的客户,这两天内就会有回话,另外,麻烦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也不能让你老费心,这样吧,每卖出一台机器我给你抽成50元,你看怎么样?”
朱静迷起眼睛笑了起来,却没有回答我的话,用手支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若有所思。
我看她没有吭声,也不清楚她是否嫌钱少,马上接着道:“要不,你看……”
朱静用另一只手摆了摆,然后支起身来道:“你先卖卖看吧,咱们先不讲这个事情。
交了钱,又道谢了N多遍后,我和朱静一块出来,看到她走向一辆白色的“富康”轿车,她拉开车门,扭头笑着问我:“靓仔,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心里面怦怦做响,连忙摇摇手,说:“不用了,我又不着急赶时间。”
朱静开着车一遛烟走了。我站在马路边上,点上一根烟,看着富康转了一个弯,消失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是朱静不对劲吗?她似乎很帮我的忙,而她似乎不缺钱花,就因为这个我怀疑她?如果一个人对我好点儿我就怀疑人家?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或许是我过去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碰到的人都太坏、太现实?
第二天,我联系我过去的客户,然后带着两台样机给他们看,我寻思,如果没人感兴趣,我就亲自回济南一趟,找我过去做生意的同学帮帮忙。
还好有人很感兴趣,有个开手机店也维修手机的四川人,说每样先各拿一台,然后拿回老家看看。蛇口一个在船运公司做事的姓孙的河南人说,他弟弟在郑州的陇海西路和一马路交叉口附近的通信大世界里面有一柜台,专门出黑手机,业务量还挺大的,桑达8180的先要2台,另外一个要1台。我都以加了150块的价钱出给他们。后面其它有一些散卖的客户,我就多加了50块钱,每台大概能赚个200块钱。
提货前,我都是和朱静联系好,然后我在锦绣中华的附近的马路边等她下班了把货交给我,接着再马不停蹄的把货送给客户。
四天后,朱静打电话给我,说:“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们这里货紧了,尤其是桑达8180,你这样零散卖,过几天就会断货。”
算算这几天,我大概卖了有12台机吧,不过四川的和河南的送货回老家的那两个却一直没有消息,于是打电话联系他们两个。
四川的那小子不紧不慢的说:“急啥子哟,人刚刚回老家,再等个几天才会有消息吧,”靠,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河南老乡的消息倒是好点儿:“我正要打电话给你,那两台机已经卖出去了,这样了,你再拿5台桑达8180,3台银色时代,价钱有没得便宜啊?我们过几天还会多要货。”
嘿嘿,也才8台机而已,过几天多要?到底是几天?我问河南老乡能不能多拿几台货,价钱可以多让个几十块钱,对方却死活不肯。想想也是,我自己前一个多月进的几台水货诺基亚7260,一个月没出手,现在市面“哗”的一降价,搞得我手上的货比现在的进货价高了一百多块,能不亏本出手就不错了,手机这玩意儿,价格永远是直线下降,货在手里是越压越贱。谁敢多压货呢?
我打电话要朱静再拿6台桑达8180,4台银色时代,除了给客户的外,另两台做样机,还是在锦绣中华那儿见面。下午6点左右,深南大道上车水马龙,太阳从地平线上面直射过来,照的我额头都是汗水。终于看着白色的富康缓缓地靠在了路边,我连忙迎上前去,朱静缓缓摇下了车窗,一阵冷气伴随着一个粗犷、浑厚、但又略带伤感的女中音扑面而来,这歌曲我听过,似乎正是那个妖艳的老百变天后cher的一首《strong enough》,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还经常在电台里面收听外文音乐,记住里面有这么几句:I don‘t need your sympathy There’s nothing you can say or do for me And I don‘t want a miracle You’ll never change for no one……
朱静戴了一副太阳镜,头发披肩散了开来,身上看得出是一袭黑色的长裙,两眼正视前方,太阳平照在她的太阳镜上,反射出一片金色,看不出她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只见她嘴巴轻轻地闭合,似乎还沉醉在音乐之中。
我轻咳了一声,然后说:“朱姐,钱我已经带来了,你看……”
朱静回头冲我笑了一下,说:“上车再说吧。”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上去。车里凉快多了,另外我发现座位旁边就是用大塑料袋装的手机。
朱静在前面说:“最近火气大,不能吃辣椒了,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我说:“随便,我什么都能吃。”
车子沿着深南大道向西驶去,到了南油立交向左转,到了创业路,在怡海广场停了下来。朱静招呼我:“到了,下来吧。”
抬头一看,一块大大的招牌上写着“名典咖啡语茶”几个白色的大字,原来朱静要吃西餐。
我们在旁边名典咖啡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座位是用四根吊索吊起来的藤椅,坐上去,感觉似乎在荡秋千。一名服务员过来上了两杯柠檬水,然后问:“两位要点什么?”
朱静拿起了菜单,边看边问:“你要点儿什么?”
说实话,我总共吃西餐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只记得西餐有咖啡、牛扒之类的,菜单也是稀奇古怪,上次吃的饭叫什么名字,我实在记不上来。
我犹犹豫豫地说:“要份牛扒吧。”
“好,”服务员问:“要什么样的牛扒呢?几分熟?”
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张彩纸上写得有“黑椒牛扒”几个字,就说:“黑椒牛扒吧,八分熟。”
服务员接着问:“请问还要点什么?”
我拿起了桌子上的菜单,翻了半天,也没看到合适的。
朱静抬起头说:“你不是山东人吗?来份牛腩柱侯面怎么样?”
我连忙说好,好像我上次吃的那碗面也是叫这个名字吧。
朱静要了一个什么甜汤、三明治、一份沙拉,另外又叫了一壶“名典咖啡”。
饭后,大厅里一个姑娘在大厅里弹起了那首仿佛情人间在窃窃私语的钢琴曲《致艾丽丝》,窗外的湘妃竹的影子摇曳着投在窗户上,慢慢品尝一杯滚烫的咖啡,和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士面对面晃晃悠悠的交谈,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这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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