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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时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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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叶虹虽然说不要我再给他送花,但至少她还来找我玩,应该是没有多少责怪我莽撞的意思吧?一刹那,在温暖的太阳光沐浴下,我的心里面充满了甜蜜。
趁热打铁,我接着道:“时间不早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叶虹鼻头轻轻地皱了一下,小声说:“不用啦,我们等一下就要上班啦。”
“那明天呢?明天中午怎么样?或者时间你们订怎么样?”
叶虹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不行,我们忙得很呢,卫老板,你~~你做我们的大哥吧,我们,我们都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
我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好干笑了两声,我猜想那一刻我的脸色一定很尴尬。
到了网吧门口,张瑶朝我摆摆手,走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追上去,只是在心里面想着“小孩子”这三个字,叶虹心里面真是这么想吗?但是她即便不这么想她就不是小孩子了吗?
但是那个瘦削长发小伙儿是怎么回事儿,只是玩玩儿吗?那我呢?我太老了吗?我追她就不是玩玩儿了吗?
我忽然间又对我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恍惚,我怀疑我真的是在追一个“小孩儿”作女朋友吗?
后来又去打了一次乒乓球,但也就是打球。我看到表姐妹两个只拿了一只球拍去玩,就问她们,才知道原来这只球拍也是借别人的,我赶紧跑到商店里面买了两只新球拍给她们,叶虹说什么也不要,后来我说这是买给我自己玩儿的,暂且放到她们那儿,她们才收下。
思念一个牵挂的人的日子里总是充满了甜酸苦辣,我一会儿觉得失去了无所谓,一会儿又觉得失去叶虹的日子实在是没有意义。
天气慢慢变冷,有一天晚上,在呼啸的北风中,一丝丝寒气不停地朝我单薄的被窝中钻,冷得我无法入睡,原来深圳也会有冻人的日子。我爬起来找了几张报纸、几本书,压在被子上,总算暖和了些。
叶虹始终没有同我吃过一顿饭,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凉着,如果让我做她的哥哥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第二天,我刚起身,刘勇就对我说,快过年啦,他妈在家里给他提了一个对象,等着他回家相亲呢,下个礼拜他就要回家了。
快过年了?我不由得一惊,接着到电脑上下载的万年历上一看,可不是,今天已经是2004年的1月6日,距离农历新年只有16天了。我喟然一声长叹,时光如梭,今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溜走了,前几天清点钞票,还只有2万多一点儿,原来还计划年底存个两万元,趁着过年生意好,再买5台机器,可现在这个经营状况,一点儿扩大投资的欲望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赚回本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过年,却变成了准备要忍受寂寞的一种感觉,变成了要面对一年碌碌无为的恐惧、忏悔,丝毫也找不到小时候盼星星、盼月亮的那种欣喜心情了,打工仔的孤独、游子的煎熬,仿佛就像一张挥之不去的又粘又湿又冷的网,牢牢地捆在身上,我使劲地用脚踹它,用刀劈它,但似乎只是劈烂了一点点儿,当你累了,想喘口气的时候,那张网就又严严实实地把你包裹进去。
叶虹过年回家吗?过了年,她就满18岁了,那她还是个小孩儿吗?
我还是给叶虹打了个电话,她含含糊糊地说:“我还不知道呢,工厂年29才放假,可能过了年姑妈要回家,我到时候再说。”
我一听,心里面沉甸甸的,问她:“如果你回去了还来深圳吗?”
“我不知道。”
嘿嘿,原来机会是这么容易失去的。
过了几天,我送刘勇去了火车站。回家后,我把卷闸门拉下,把网吧的音响都开得大大的,自己一个人边上网边大声唱歌,一直到困得不行了才去睡觉。
铅灰色的天空越来越浓厚,新年就快要来到了,年前的第二天,我跑到商场里面买了一个电炉子、锅碗瓢勺、油盐酱醋等,又去菜市场买了几包四川火锅调料,一些饺子、羊肉、青菜什么的,当天晚上,我就煮了一大锅开水,把调料、羊肉、青菜饺子统统放进去,煲了一锅香喷喷的麻辣烫。
我又去华强电子世界的二楼花了80元买了一个二手的电视盒,回来后偷偷用放大器从隔壁的闭路电视系统上引出了信号,接上一台显示器,哈哈,我能看电视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叶虹,热情洋溢地邀请她和张瑶来我这儿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
尽管深圳市政夫不让鸣放烟花爆竹,但我还是从村口的小卖部里买了一挂鞭炮,三十晚上,等到远近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都响起来之后,我也把鞭炮拿到马路中间“啪啪”一放,哈哈,过年啦,愿那些牛鬼蛇神明年都距离我远远的。
我开了电炉,又加了些腐竹、毛肚、火腿肠之类的东西,慢慢整了一大锅,然后打电话催促叶虹和张瑶过来吃。等了老半天,两个人终于慢慢悠悠地过来了。只见叶虹穿一件红色的毛衣,带了一顶酱红色的八角帽子,两只乌黑的大眼珠在帽檐下更是顾盼生辉,头发扎成马尾巴盘进了帽子,露出了圆润柔滑的脖子。
我没敢问叶虹她姑妈的情况,摆上小凳子,拿出碗, 请她两个赶紧吃。
两个人刚吃了两口,叶虹就“啊”的一声,皱着眉头说:“你干吗放花椒在里面啊?”
“啊~~我买火锅的时候没注意,湖南的火锅不是这样的吗?”
张瑶抢着说:“湖南的火锅是从来不放花椒的,只有四川人才吃花椒。”
原来如此,我是什么饭都能吃,没想到小姑娘们的口味这么精致。结果两个人对我的火锅都没吃多少,原来我买的毛肚啊、鸭血啊基本上都进了我的肚子,只有一点儿青菜、粉丝两表姐妹放到火锅里面煮了煮,分吃了,不过也只是一人一碗而已。
看到她们都放下了饭碗,我赶紧招呼她们再吃,两个人都摆摆手不吃了,吸着嘴,大约真的是太麻了吧,湖南人不吃花椒吗?这个问题原来俺是真的没有仔细研究过。
估计她们都么没有吃饱,于是我招呼她们煮饺子吃,可惜她们也都不喜欢,各自尝了一个。她们到底喜欢吃什么?我想起来前天我还买了一包瓜子、一袋利市糖,于是拿出来给她们吃。两个人一人抓了一把瓜子,就坐在那儿边嗑瓜子边看电视。
不过两个人都没什么话,我指着春节联欢晚会上的大明星们,不停地讲解,努力想创造一点儿欢快的气氛出来,可惜两人最终兴致都不高。
大约吃了两把瓜子吧,张瑶站起身来说要回家,我抬头看了看叶虹,叶虹说:“太困了,我想早点儿睡觉。”
我说:“不上会儿网吗?”
两人摇了摇头,先后都出了门,我努力想再找出一个理由将两人留下,可是实在想不起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慢慢地走过马路,上了楼。
送走了两个人,我感觉闷闷的,这顿饭请的太没有气氛了。火锅还在“咕嘟嘟”地沸腾,热气升腾中屏幕上潘长江那张小脸还在扯长了脖子拼命地吆喝,我突然觉得这晚会除了让你在喉咙间强笑两声,确实也没有其他什么意义,看完也就忘记了,小姑娘们不喜欢也很正常,再说,她们可能是想家了,所以兴致不高。
新年期间的生意倒是出奇的好,由于只有一个人,我常常是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叶虹不知道来看过我没有,或许是看到我忙,就没有跟我打招呼吧。
正月初八,刘勇打电话说他不来深圳了,村子里面有个人在上海包了一个小工程,要他去做个看场子的,家里面那个媳妇儿定下了,不过要了2万块钱彩礼,他要出去赶紧多挣点儿钱,好回来翻修一下房子结婚。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刘勇在电话那头说:“卫哥,不好意思啊,我……”
我打断他的话,道:“没事儿,真的。去上海好好干,跟着卫哥没能发财,我才不好意思。”
嘿嘿,这也是实话,年轻人出来闯荡,谁不想混个腰缠万贯,衣锦还乡啊?在这儿我自己都不知道前面的路是黑是白呢,他跟着我怎么能有前途?
问题是,叶虹是否也是这样想的呢?
初九我打了叶虹的宿舍电话,却没有人接。
第二天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有人听了,是张瑶,我问她们最近怎么样了,开工了没有,张瑶说:“我们准备不做啦,我姨妈都已经回家了,叶虹明天回,我可能还要一个礼拜吧。”
真的吗?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我问:“叶虹在哪儿呢?大家相识一场,我给她送送别吧,她什么时候走?”
张瑶道:“不用送了,她和我们的一个老乡一块儿回,明天晚上的火车。”
放下电话,我决定明天还是早点儿去送送叶虹,不管怎么说,她在我的心目中,留下的都还是一片阳光。
奇怪的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面也没有太多伤感,可能我潜意识里面明白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吧。
第二天下午四点我就赶到了523宿舍,门半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我敲了敲门,没人吭声,我又重重地敲了一下,靠门口的床铺上探出一个脑袋来,是张瑶。
我看她头发凌乱,脸色通红,于是问她:“你生病了吗?”
张瑶说:“我感冒了,头痛的很,就不去上班了。”
“叶虹呢?”
“哦,她已经走了。”
“走了?不是说今天晚上的火车吗?”
“她们去广州坐火车,所以早点儿出发。”这样啊,哎,连道个别都赶不上。
我又问道:“那你们回去准备做什么啊?”
张瑶道:“不知道呢,回去再说吧。”
“做得好好的,怎么说走都走了呢?”
“我们镇上原来有个人在厂子里面做车间主管,现在他不做了,大伙儿再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原来如此,我又安慰了张瑶几句,起身告辞。出门的时候,张瑶叫住了我,我回过头,原来是她准备把乒乓球拍还给我。
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道:“算了吧,留给你们做个纪念吧。”
晚上关门,北风呼啸,吹得卷闸门呼啦啦作响,我一个人坐在一堆电脑前,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具体心痛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个失败者,原因或许很简单、很明显,如果我能帮助给人家女孩儿一个好一点的前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只是这个理由我心底里面拒绝承认它而已。
我决定在QQ上留一点儿祝福的话,为叶虹、为我自己留下一点点儿回忆。我把所有的等关了,让黑暗包围我,点上一根烟,在键盘上敲字:“叶虹,好:知道你已经回家了,我心中很是惆怅。
曾经,你的简单快乐、阳光笑容都给我带来无限的希望,我私下里也设想了很多美好的未来,但都不曾发生。或许,实现这些很难,你没有做好准备,或者压根儿没有这样的打算,毕竟你还只是在一个爱幻想的年纪。
我的行为也许会给你带来不少的困惑,面对恋爱你会变得沉重,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你不是说要我做你的大哥吗?大哥希望你能够早日找到快乐的方向。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们都是过客,坚硬的水泥马路上可能烙不下我们的足迹,记忆可能是消失的最快的东西,你或许很快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这座城市,忘记曾经在这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但,那个扎着小辫儿、大眼睛、会皱鼻头的好心的小姑娘,那圆圆的棒棒糖,那露着小虎牙满脸笑容用力扣乒乓球的下午,那个寒冷冬夜里失败的年夜饭……都会藏在我最深处的记忆里,在我偶尔想起它的时候,给我温暖,给我快乐。
喜欢一个人,就要真心的祝愿对方,我想你应该也有很多不开心的地方,希望在另一座城市里,你不至于感到如此的孤单无助;希望有一份真正体贴你的感情,有属于你自己的宁静甜蜜的港湾……珍惜生活,不要轻言放弃。
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东西,尽管开口,可以给我写信或者电话联系,我在深圳的号码应该几年都不会改变,来深圳了,记得来看我,希望到时候能做好你的大哥……
好了,我不再罗嗦了,路上小心,当心小偷,谨祝一路顺风。
礼卫君2004。02。03“
接下来的日子充满了无聊,生活虽然欺骗了我,可是还要忍耐继续。
元宵节的时候,我也懒得去买汤圆,火锅也不吃了,实在饿了,就叫一个快餐来吃。
正月18的下午5点多钟,工商局的“ISUZU”载着几个壮汉又来了,这次我没再上去阻拦,站在旁边静静地看他们把电脑又搬上车,只是嘿嘿笑了几声。
前不久我看一篇文章,说赌棍、妓女、小偷等就是人泯警察的长工,抓了再放、放了再抓,抓放之中,长工们的钞票就哗哗地流进了警察局的大门。那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不光是警察局的长工,还是工商局、城管的长工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反抗是徒劳的,反抗只会令自己遭受更大的伤害,还不如发挥阿Q的精神,免得自己留下无限的烦恼。
接下来同样是花5500块钱,赎机。只是几个月不见,“公羊”的臊味更重,李科长的脸色更青而已。
我决定不再做网吧生意了。
第三章 地下买卖
我准备把机器卖了套现,做了5个月了,除去罚款,毛收入2万都不到,这生意是赔定了,还没有加上我自己的人工。再说还有那帮想来就来,罚款无底洞的工商老爷们,这小买卖实在是没法再做了。
至于套现后做什么,我暂时还没想好,做回工程师吗?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还没那么快就认输,我多调查调查,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我准备生意一边做着,一边找到路子把我的电脑卖出去。
我先在铺子上挂上了“网铺转让”的牌子,然后扛着一台主机还去华强世界原来卖我主机的老板那儿。那个潮汕老板还在,不过很明显,他已经记不得我了。等我把情况说完后,老板地眉头马上皱了起来:“这个啊~~老弟,现在生意难做啊,我这里开支是很厉害的,工商、税收、人工每样都不能少,还有你看我这里已经有了这么多库存,资金压力很大呀,再说你用了那么久……”
我道:“干脆点儿,说吧,如果是上次那样的机器,你多少钱可以回收?”看他唧唧歪歪个没完,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呵呵,现在电子产品的价钱是一天一个样啊,这样了,一口价,700块,已经很优惠了。”
靠,半年不到,价钱下降了一半还多。
我决定暂且不理他,去其它的档口碰碰运气。
前面几个档口的报价依然让人失望,最高的也只有950元。
四楼楼梯拐角的地方有一个档口的老板的口音跟我有点儿相像,一问,果然是山东老乡,济南章丘人,姓陈,大白胖子,36、7岁的样子,聊起来,他说他原来在内地机关上混,来深圳已经6年了。他给我出了个主意,道:“老乡啊,我看你也别在这儿转悠了,就你这台主机,顶塌天也就是1000元,你不如把机器放到我这儿,1200的底价,多了是我的,一个礼拜内卖不动我出钱给你。”
还是老乡实在,没得说,机器留下了,我回去又搬了一台显示器放在柜台,等卖出了,老乡通知我再补货。
第一台机器在第三天就卖出了,我于是连忙补上了货。后面,陆陆续续卖了7、8台主机、显示器。这时候,有个卖皮鞋的人看中了我的铺子,不过人家只愿意出1万6转让费。靠,少点儿就少点儿吧,我给老乡陈哥打了个电话,说看是否能把机器尽量早点儿全部出手。
过了两天,陈哥回电话说有人要把我的机器全部吃下,不过主机加上显示器最多只给1200元,我考虑了一下,也好,亏一点儿没所谓,早日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图个心静,我也可以早日抽出身来做其它事情。
就这样,除了我的服务器主机、一台好点儿的显示器留给自己用之外,其他的东西我一次处理干净。我又去华强附近的岗夏村新找了个房子,退去原来的铺子,告别了南苑村。
转让费加上卖机器的钞票加上我的营业收入,最后结账,净亏了1万块钱,这还不算我半年来辛辛苦苦的人工,唉,只当是拿钱喂狗了,这狗世界!
岗夏距离华强北大约15分钟的走路路程,没事儿我就可以去华强附近转悠砖悠。潜意识里,俺总觉得深圳的暴发户总和这个小小的地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事实上也应该如此。
再者,要总结这次失败的原因,想了半天,我觉得两点比较关键:1。 相对我的钞票、身家来说,固定投资太多,基本上是倾巢而出,风险太高,生意一旦出现波折,很难全身而退。
2。 受制于人,我租了店铺在那儿做生意,就好像在案板上摆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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