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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弃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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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这一招是云昊设的又一个局?
  ………※※……※※……※※………
  兄弟两设宴,可最后青云台的阁楼却被烧了个精光,这事儿自然传到了允帝的耳朵中。只可惜允帝已经病的毫无力气可言,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怒火中烧,却也只能摇头叹气,别无它法。
  可是当夜,允帝却吃力的传召了苏伯年速速进宫觐见。
  苏伯年这半个月以来几乎日日是睡在太医院里头的,所以得知允帝传召,他立刻就动了身,不仅如此,他还秘密差了人去通知云璟,让他马上动身准备进宫。
  事实证明,苏伯年是有先见之明的,先是两位皇子火烧青云台,紧接着就是深夜的召见,允帝是真的发现,储君一位,不能再这样悬空下去了。
  “皇上您是说……”可是当苏伯年听到允帝费力开口说出的话时,却还是吃了一惊,“您是说十皇子云璃?”
  “对,咳咳……”昏暗的东暖阁内,摇曳的烛光将允帝躺在软榻上的影子拉的诡异且细长。此刻这位重病在身的一国之君,已是双眼凹陷,眼圈乌青,面颊枯黄,容如蜡人一般的没了生机,没了霸气。
  他,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迟暮老者,害怕死亡,不想放权,却又无奈不得违抗天理。毕竟,人终究斗不过天,斗不过命!
  “十皇子云璃吗?”苏伯年怔怔的看着面前允帝,似疑问,又似喃喃低语。
  “对,云璃性子端敏,仁心向国,选他咳咳……未必会有一个咳咳……前程似锦的大央,可他却也咳、咳咳……却也不会断送了大央的未来……”允帝吃力的说完了这几句简短的话,早已气喘吁吁,薄汗微显了。
  “皇上考虑的及时。”苏伯年镇定的曲膝跪拜,然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满脸动容的说道,“十皇子宅心仁厚,又有淑妃娘娘这个家世显赫的生母辅佐,想必定能成为承我大央威武的好君主的。”
  允帝听了频频点头,颤抖着双手沙哑着嗓子道,“替,替朕拟诏、诏书。”
  苏伯年又是恭敬一垂拜,随后才从容不迫的起了身,走到了案台前,提起笔,润了墨,静静的等着允帝开口。
  “天地社稷,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十皇子宅心仁厚,恭懋谦让,人品贵重,深宵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册立为皇太子。宜明申布,咸使知之。”
  这一番话,允帝说起来,整整耗去了一刻钟的功夫。苏伯年落笔成字,一边写,一边重复着笔下之言,允帝听闻,闭着眼满意的点着头。
  当最后一笔落成时,允帝沙哑着声音说道,“取来,让朕瞧瞧。”
  其实,他早已是老眼昏花视线模糊了,但是苏伯年却还是不敢怠慢的将诏书呈在了他的面前。
  摇曳的烛火更花了允帝的眼,只见他费神的定睛瞧着,看似看的很认真,可只有苏伯年知道,他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进眼中。
  忽然就在此刻,东暖阁外响起了阵阵脚步声,紧接着云璟身着公服,恭恭敬敬的垂立在了门外。
  “你……滚……”允帝还记着白天他和云昊火烧青云台的事儿,更何况他对这个出身低贱的儿子素来都没有什么好感。
  “父皇,儿臣查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一定要向父皇禀明!”哪知云璟不但不走,反而直直的跪下了。只闻他语气诚恳,句句动情的说道,“父皇的身子骨一向硬朗,儿臣记得早些年父皇还亲自出征南山,壮硕矫健。所以父皇突然这一病,儿臣就觉得此事颇有可疑。因此儿臣多日来命人仔细检查父皇一直饮用的补药药渣,却发现里面有一味毒药。”
  允帝一听,瞪大了眼睛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这味毒药唤命岁骨,若不仔细,是很难发现它混在了父皇每日食用的补药中的。这味药毒性极慢,查到这件事儿的程院判告诉儿臣,按着父皇的脉象来看,父皇服用岁骨,起码已经超过三年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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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千钧一发,允帝驾崩(中)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一百十九章 千钧一发,允帝驾崩(中)                              静静的深秋寂夜,皇宫的东暖阁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脆响。
  允帝使出了浑身力气,抓起手边矮几上的一个瓷碗就砸在了正对面的粉墙上。碗是盛汤药的碗,黑色粘稠的药汁顺着白色的粉墙一应滑下,如同一只鬼爪撩拨在了人的心房上。
  “谁……谁……”允帝面如鬼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谁要……咳咳!害朕!”
  “父皇,是慧贵妃。”云璟诚惶诚恐的垂下了头,声音却亮如玉珠坠地,清澈而空灵。
  一口血从允帝的口中喷涌而出,他正挣扎的紧,突然的血咳让他宛若断线的偶人一般,重重的摔在了软榻上。
  “父皇!”
  “陛下!”
  云璟和苏伯年同时跨步上前,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璟明显的看到苏伯年嘴角扬起的一抹赞许的微笑。
  这个计策,本不是两人事先设计好的,而是云璟在踏入东暖阁的刹那间想到的。其实程院判只查明了毒药或许来自于后宫之中,可到底是出自哪位娘娘之手,却因为对方的过于谨慎久久悬而不决。
  但是,就在他刚刚进屋的一瞬间,余光扫到了允帝手捧着的皇纸。不管纸上写着的是什么,云璟都觉得,眼下正是天赐良机。若是错过了,只怕他是要追悔终生的。
  “你说……你说是……”就在云璟分神的片刻,允帝的双手已经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对,父皇,是慧贵妃。投毒的人已经抓到了,正是慧贵妃宫中的小宫女。”云璟这一弥天大谎一旦撒开,就没有再准备收手的意思了。
  允帝整个人已经开始抽搐了,“去把……去把那个贱人……”
  “陛下!陛下现在还是应该以龙体为重,这些事儿,若是陛下放心,就交由微臣去查办吧。”苏伯年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劝说道,“如果七皇子查到的事情属实的话,那慧贵妃多半也只是其中的一步棋而已,只怕她身后,站的是左相,还有二皇子的势力。”
  允帝到底只是重病缠身,还未痴呆糊涂,听苏伯年这么一说,他连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抓过苏伯年的手,指了指自己的枕下吃力的说道,“玉玺、玉玺在下面……”
  苏伯年迅速的和云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才恭敬的说道,“陛下,微臣不敢担此重任。”
  “朕准……朕准你!咳咳……”允帝咳的不轻,云璟递上的白帕中已经全沾满了他咳出的淤血。
  “是,微臣领命!”如此一番推辞之后,苏伯年这才轻手轻脚的扶着允帝坐起了身,然后挪开了他一直枕着的玉枕。借着明晃的烛光,他很容易就发现了在垫被之下,有一个小小的暗扣。
  苏伯年又看了允帝一眼,只见允帝重重的眨了一下眼。他这才伸手打开了暗扣,掀起了暗格的盖子,然后他往里一探,看到一方玉玺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暗格之中。
  苏伯年的心是狂喜无比的,可是他的面色却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一贯的惶恐。定了神之后,他双手捧出了玉玺,然后递到了允帝的面前。
  允帝颤抖着手,将玉玺推到了床边的矮几前,矮几上放着的,正是那张写了册立太子诏书的皇纸。
  允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苏伯年收回了手中的玉玺,又看了一眼已气若游丝的允帝,见后者浑浊的眼眸中闪着坚定无意的目光,他伸手将玉玺移到了皇纸上,然后双手压玺,重重的按了下去。
  随即,苏伯年就在允帝的注视下将玉玺重新放回了暗格中,然后手执诏书和云璟快速的退出了屋子。
  “都布置好了吗?”苏伯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
  云璟沉着的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狂喜和激动,冷静的回道,“前两日周督大捷来报,这会儿他应该已经离开关外在回城的路上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在周围全部部署了轻骑兵,宫外有接应,万一……”
  “没有万一!”苏伯年猛的一声呵斥打断了云璟的话,只见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皇纸加重了语气道,“殿下请记住,此事不成功便成仁,没有万一!”
  “是本王轻率了。”
  见云璟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之色,苏伯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吩咐跟随的禁卫军道,“传七皇子口谕,下令锁宫门!明日午时之前,外面的人不准进来,里面的人也不准出去!”
  就在禁卫军刚得令准备转身的时候,忽然有人匆匆来报,“七爷,大人,左相和右相带着人冲进来了。”
  “来的正好!”苏伯年笑了笑,却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就见着一干人冲进了东暖阁的大厅。
  “来人,把苏伯年这个乱臣贼子给我拿下。”查查尔一跨进门槛就来势汹汹的挥兵而上。
  可是苏伯年却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手持诏书庄重的说道,“我有诏书宣读,谁敢轻举妄动?”
  “诏书?”冯庭广不屑的冷笑道,“随随便便拿张纸乱写一通,你就说是诏书,你想让谁信你?”
  “右相可否要来看一看皇纸上的玉玺印?”
  “你有玉玺?”查查尔手握成拳,可是看得出他还未慌心的自乱阵脚。
  “两位大人何不等我宣读了诏书再来一探真假呢?”苏伯年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中一直握着的皇纸,幽幽的开了口。“天地社稷,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七皇子宅心仁厚,恭懋谦让,人品贵重,深宵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册立为皇太子。宜明申布,咸使知之。”
  “放屁!”苏伯年的话一说完,左相就手持利剑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可是云璟早在东暖阁周围全都布置下了自己的心腹,哪里能够让查查尔这么轻易的得手。
  “左相不服吗?”此刻的云璟,已经端有了九五之尊的架势。
  “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我要见皇上!”左相被孔武有力的禁卫军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动弹不得,因此他的脸涨的通红,眼中布满了刺骨的不屑和愤怒。
  他不相信的,他不相信自己多年运筹帷幄,多年苦心部署,最后竟然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云璟手中!
  “左相大人可要亲眼看看这诏书上的玉玺印?”云璟笑着从苏伯年手中取过诏书,仔仔细细的摊在了查查尔的面前。然后他倾身附在左相耳畔轻轻的说道,“左相可要知道,有些事儿,千钧一发,错过了一点点时机,可就是错过了整个大好河山啊!”
  “你……”
  “查查尔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藐视皇诏,将他带下去压入宗人府大牢,待时彻查!”还未等左相开口说话,云璟则抢先一步定了他的罪。而一边的冯庭广见状,早已没了之前厉声的气势,他想留着自己的脑袋,自然要懂得审时度势。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查查尔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的,已是唾手可得的江山,将他如何甘心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吐出来。
  “带走!”云璟一甩衣袖,负手而立,远远的望去,已有了大势在握的雄霸之气。
  而就在此时,里头的屋子又有了响声。云璟看了苏伯年一眼,见着后者轻轻颔首,他便睨了悄无声息的冯庭广一记,随后未带一人,只身进了东暖阁的里屋。
  屋子里头的烛火已快燃烧殆尽了,云璟取了新烛,换下了旧烛,然后轻轻的走到了软榻边。
  不知为何,此刻的允帝看起来倒是比方才精神了不少,“外头,咳咳……吵什么?”
  “父皇,左相和右相不服您册立太子的诏书,正在那里吵闹着要见父皇,被儿臣挡下来了。”云璟一开口,依然还是沉得住气的。
  “一会儿让太傅去带你十弟过来。”允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费劲的说道,“他即将成为太子,有几句话,朕要交代他一下。”
  “父皇要说什么,告诉儿臣即可。”
  “你?”允帝冷笑了一声,“你放心,咳咳……等到他日云璃即位,朕一定让他给你封官加爵,不会亏待了你这个七皇子的。”
  “云璃吗?”云璟笑了笑,轻轻的说道,“可是父皇,诏书上明明写着,您已经册立我为太子了。”
  “你!咳咳、你说什么?”允帝的冷笑被一阵莫名心慌的惊恐所代替了!他挣扎着半坐起身,双手紧紧的拽住云璟的衣襟道,“朕册立……册立的是十皇子云璃!”
  “父皇,您册立的是七皇子云璟,便是儿臣我。”云璟似好心的出声又提醒了他一次。
  “明明、明明是……”突然允帝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面前的云璟,怒吼一声道,“苏伯年!苏伯年你竟敢……玩弄朕!”
  如此一用力,允帝整个人就探在了软榻之外,他的下半身还在软榻上,可是腰身以上却已经垂挂在了榻边。他的面朝下,头重重的磕在了铺着细绒花毯的玄石地上。
  片刻间,允帝就闷闷的“咿唔”了两声,然后就没了动静。云璟俯下身看去,只见允帝瞪着大大的双眼,已经咽了气。
  这一国之君,统领大央四十余年,最后终究落了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真正是可悲可叹,人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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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千钧一发,允帝驾崩(下)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一百二十章 千钧一发,允帝驾崩(下)                              第二日一清早,允帝驾崩、云璟继位的消息便在宫中不胫而走。可是偌大的大央宫却是一片肃穆,国丧突降,四周入眼皆是一片惨白。
  允帝的尸首已按着皇家礼仪入了棺,只等吉日入宫陵下葬。一夜之间,大殿易主,后宫之中那些原本是人上人的娘娘嫔妃们一个个的都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七皇子云璟,哦不,现在应该尊称他为一声景帝。此刻的景帝正端坐在被人重新整理过的东暖阁内批阅着接连几个月下来被先帝搁置下的奏折。
  而苏伯年照例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照旧帮这位新帝分担着琐碎杂事。
  “后宫的那些,陛下准备如何处置?”这么多年了,苏伯年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在想象当他尊称云璟一声“陛下”时,自己会是如何激动的心情。可是当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时,苏伯年才觉得这一声称呼是多么的自然而然。
  “都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办吧。”景帝从一沓高高的奏折中抬起了头,搁下笔揉了揉发酸的双眸道,“有子嗣的便是设府养老,无子嗣的,全都打发去了清安寺吧。”
  “是。”苏伯年点点头,在纸上记下了一笔,随后又问道,“那慧贵妃?”
  “查查尔这几日可还安分?”
  “陛下,会咬人的狗通常不叫。”苏伯年一句似乎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却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这位新帝,查查尔最近很安分,可是偏偏安分的有些过了头。
  “他拢势已久,身后盘踞的势力自然不容小觑。如今朕刚登基,动一发而牵全身,若是由着朕出面,只怕诸多大臣会起了不服的造反之心。”
  “陛下明鉴。如此说来,陛下似乎已经有了不错的注意。”
  “太傅说,借势打势,这招可行吗?”
  “陛下说的是……”
  “右相!”
  苏伯年但笑不语,但是这个举动却令年轻的景帝宽了心。从前的云璟,可是说是一个韬光养晦足智多谋的好皇子,但是作为皇帝而言,他还是稚嫩的,还是青涩的。有很多的事情,他必须杀伐果断,必须运筹帷幄,也必须懂得舍小为大!
  虽然右相同样也是他的眼中钉,但是若是能借冯庭广的势力来扳倒查查尔,这应该算得上是一招损失最小的妙棋了。
  ………※※……※※……※※………
  可是,就在皇宫正处在易主的动荡风波中时,在晁新城偏南的一个山明水秀的小山村中,本应该死了的凤嫣然却正毫发无伤的靠在窗边发呆。
  这两日外头起了风,深秋天寒,张宗年便是不再随意让她出门了。虽然她服了沉香,是在三刻钟之内食了解药的,可是由于浓烟呛住了她的嗓子,减弱了药效,所以回了气以后,凤嫣然的身子还是虚的很。
  张宗年请了鬼老来看过她,鬼老说是药三分毒,即便沉香是有解药的,可也不代表食用以后一点事儿也没有。张宗年一听当下就沉了脸,可是凤嫣然却笑着说刚好能借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便是这样,她在床上一躺就躺了十来天。
  可是之前张宗年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的,但今儿个一大早,他却匆匆的留了几句话就出去了,然后便直到暮色时分才踏入了屋门。
  “出事了?”纵使张宗年掩饰的再好,可从他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天的情况来看,凤嫣然就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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