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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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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递给道痴,道痴摆摆手道:“三哥来过的,还是三哥来点,我客随主便。”

    三郎扫了眼竹简,点了一套素菜为主的便席。

    “听七哥说,二郎这两年也沾荤腥了?可还有什么忌口的没有?”三郎想着昨日在顺娘家的宴席上,也是有鸡有鱼的,就想起这茬来,开口问道。

    “旁的还罢,只是还忌大荤与狗肉。”道痴回道。

    最终破了荤腥,还是因王宁氏的缘故。老人家爱重这个嗣孙,怕他有出世之心,也怕他年幼身子骨长不结实,常常为他茹素的事情忧心。

    道痴对于佛祖虽没有什么不恭敬的,可到底不是真和尚,一来二去的就也破了戒。只是猪肉与狗肉,他是从来不沾的。

    早先在书中看宋之前的书上,将猪肉成为“脏肉”,富贵人家是绝对不吃的,只有百姓人家才会养猪吃猪肉,道痴还觉得古代的门阀士绅阶层太矫情。

    等到了大明,道痴终于明白早先富贵人家不吃猪肉的原因。

    大多数的人家,猪舍与厕所是连着的。厕所在上,猪舍在下。只要见过那个建筑格局,即便猪肉再香,也不会让人生食欲。狗肉的道理差不多,所以两者才被成为“脏肉”。

    三郎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你到底是下山了,本不用守着戒。今日匆忙,没有打发人提前预定席面。改日提前订了,咱们再来,这里的燕翅席是最出名的。只是炮制起来耗费功夫,必须要预定不可。”

    道痴点头道:“左右这里离家也不远,总有尝到口的机会。”

    三郎没有再提高家与容娘,道痴也没有问及,两人说起学子监里的事。

    道痴虽在陛见时,得了入监读的口谕,可并没有其他凭证,将惊蛰留在会同馆,就是等陆家的消息。

    陆炳也是奉旨入监,这两日总有章程出来。

    国子监虽是最高学府,可与后世的大学还不同。监生分举监、贡监、萌监、例监。举监是京城会试落地举子,贡监是地方官学选送,萌监是三品官以上或勋戚子弟,例监则是监生有缺额时平民通过纳粟于官府后入学的子弟。

    虽说三郎提前半年入监,可是因国子监内实行分堂教学与积分制,三郎现下还在六堂中初级三堂之一“正义堂”。道痴与陆炳入学后,进的也是初级三堂,只是进的是“正义堂”,还是“崇志堂”、“广业堂”就不好说了。

    按照国子监的升级要求,在初级三堂学习一年半后,经考试合格者升入中级两堂“修道堂”与“诚心堂”,再一年半后合格者入高级的“率性堂”。

    “率性堂”每月有月考,文理具优者一分,理优文劣者半分,批谬者无分,积满八分者给予出身,入诸司衙门历练政务,一年后合格者在吏部听选任官,完成出仕之路。

    如此说来,如果不考虑科举,只想要个国子监出身的话,最少需要五年,实际上在国子监的监生熬上十年八年的不乏其人。

    除了一些挂名的贡监与例监除外,国子监在读的监生年限是二十五岁。如此一来,入学的年纪,就多集中在十五岁上下。

    不管是勋贵子弟,还是民间少年取得功名者,这个年纪都是意气风发、青春张扬的时候,国子监里就少不得各种争斗。

    国子监监规本十分森严,监生不能外宿,出入国子监也十分不得自由。只是正德皇帝不重视文治,是个十分随性的皇帝,国子监的管理也松懈下来。国子监的请假与门禁制度,也早就不如以往。

    三郎这才能请了数日的假,并且时而外宿。

    三郎讲的仔细,道痴也听得认真,只是兄弟两个都明白,他们并不是指望国子监的出身去的,而是冲着国子监的乡试名额。至于直接参加会试,那是举监的事了。

    南北国子监生,可以不限籍贯,参加南北直隶的乡试。

    虽说去年的殿试延到现下还没有进行,可是明年又是乡试之年,后年是大比之年。道痴与三郎兄弟两个需要做的,就是勤奋学习,参加明年的乡试。

    参加乡试的名额虽不难,可是并不是谁都有胆识尝试的,只因朝廷对国子监考生有一定数量的举人定额。实际上,因国子监衰落,每次乡试的监生实际中举数都到不了这个定额。如此,考生压力颇大。中举了自然万事好说,落榜的话就不只是丢人,还在师长同窗跟前落个“手高眼低”、“志大才疏”的评语,接下来的监生日子就不好过了。

    因此,许多监生依旧选择回原籍参加乡试,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道痴与三郎来说,这个顾虑却不大,首先两个年纪小,榜上无名也说不得什么;其次是两人志在科举,并不在“国子监出身”上,对于师长同窗的点评也就没那么看重。

    说话的功夫,伙计带了人陆续送了吃食上来。

    四碟四碗的,摆了小半桌子,因是便席,并没有太耗时的菜,用的食材有鱼子、干贝等海八珍,也有豆腐、豆芽等常见的东西,不过到底是不负盛名,道痴吃得津津有味。

    见他吃的香,三郎脸上也添了欢喜。

    “明儿让人订个初一的席面,监里朔望日例假,到时二郎办完学籍后,咱们再来这里。”从雅间出来,三郎喜滋滋的说道。

    道痴捧场道:“借了三哥的光,倒是饱了口福了。等祖母进京了,也订两个席面往家里给祖母尝尝。”

    话音未落,就听人嗤笑一声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真是头一回听说,这里的席面还外卖。哪里来的土包子,真是笑死人了。”

    道痴与三郎沉下脸,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北房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满脸倨傲的锦衣少年,摇着扇子,冷笑着望向这边。

    这锦衣少年态度嚣张,可身后站着的那些人却是神色各异,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这少年不仅语调嘲讽,还满脸恶意,实不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道痴皱眉,不禁看了三郎一眼。

    三郎满脸气愤,冷冷地望向那锦衣少年。

    那锦衣少年扬着下巴,冷哼一声道:“王家还真是好家教,王三郎行礼都要人教导么?”

    这锦衣少年并不是陌生人,论起来还是三郎的表兄弟。他是首辅杨廷和的外孙,以他六品官之子的身份,本没资格入国子监。不过他祖父是京堂,有资格萌及子孙,并非走的杨家门路。

    两人都是杨家的外孙,隔房的姨表兄弟,即便不亲近,也不当如此敌对才是。只是这金文章十四岁中了生员,在同辈表兄弟中本级为自傲,没想到来了一个三郎,十三岁就中了生员。

    金文章能挑剔的,只有三郎借着杨家萌生名额入监之事,门第不如金家之事。每次见面,少不得冷嘲热讽。

    杨家小一辈,之所以对三郎有诸多不满,金文章从中没有挑拨。

    长幼有序,三郎又是不爱计较的性子,换做平日,当是懒得与之计较,可现下,想着弟弟在身边,莫名遭人侮辱,三郎实在气愤难平,面上反而从容起来,淡淡道:“阴阳怪气,口吐恶言。我实在是有些不敢认,请问尊驾可姓金?还是我眼花错认了人。”

    金文章挤兑三郎惯了,没想到他会回嘴,噎得满脸涨红,怒道:“好你个王珺,没教养还罢,眼睛也瞎了不成?”

    三郎摇摇头,面无表情道:“看着还真是有些眼熟,莫非真是表兄。”

    旁边看热闹的少年多有眼色,只有个身形痴肥的,带了几分巴结道:“金少爷勿恼,不过两个穷酸罢了。”

    道痴旁观这一会儿,自然也看出个七七八八。

    除去这个锦衣少年外,其他人除了那个胖子之外,穿着打扮都差不多,当是从国子监里出来的监生。那些人之所以没有帮腔的,应是知晓三郎的身份。

    三郎从三品官之子的身份且不说,主要还是杨家外孙。

    杨家的人能欺负,旁人要是敢伸手就过了。这后插嘴的胖子多半不知晓三郎身份,才会没眼色地开口。

    金文章却没有制止之意,挑着眉毛道:“穷酸不穷酸的,到底是远亲,笑话闹大了,也丢少爷的脸。”

    三郎到底不是爱斗嘴的性子,回了两句也意兴阑珊起来,转头对道痴道:“二郎走吧,没得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心情。”说罢,不再理睬金文章,转身走向大门口。

    早在进京前,对于杨家与姻亲故旧的资料,道痴就借着嘉靖的光,看的齐全。

    因此见两人提及“金”姓,道痴便晓得这锦衣少年的身份,工部尚书金席之孙、翰林院编撰金承轩之子金文章。

    瞧这金文章的做派,还有三郎的恼怒,两人的摩擦不是一回两回。

    三郎不愿让道痴受欺负,道痴也不愿意三郎受气,一边随着三郎转身,一边轻飘飘道:“三哥,若真是亲戚能帮就帮一把吧,大热天的,真要笑死了也不能不埋。那不是成了一堆臭肉。”

    三郎笑道:“二郎说的也是,真到了那个地步,总要费几两银子。”

    后边的金文章却是气个半死,高喝道:“小子,站住!”

    道痴哪儿会搭理他,嘻嘻哈哈,拉着三郎脚步不停地出门。

    金文章带了众人追到街上,高声喝骂着,想要扑上前来,被旁边的同窗拉住。因离路口不远,人来人往的,不是监生,就是国子监的师长,拌几句嘴可以,真要动起手来,可不是好事。

    金文章只能咬牙切齿,盯着三郎的背影,口中“小人、乡下佬”不断,想着下次遇到如何报仇。

    不想,道痴这会却站住,轻声道:“三哥,国子监外监生斗殴,可有什么处分?”

    三郎闻言,忙拉住道痴道:“二郎不可!学里规矩严,即便是在国子监外,监生也当自律,捅到监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道痴转过头,看着众人拉着金文章的胳膊,明白众人的顾虑。街道两旁,不少人驻足看热闹。

    他点点头,道:“既是动不起手来就好,三哥且等我一等。”

    三郎正疑惑,道痴已经转身,大踏步走到金文章前,大声道:“你无故辱骂我族兄,我族兄性子宽和,不与你计较,你又追上辱骂,实是有辱斯文,不配为圣人子弟!”

    金文章被骂得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几个监生也面上讪讪的,放下金文章的胳膊。

    道痴继续喝道:“我族兄是好性的,我却不能坐视他受辱,你还是住口吧!”不等说完,已经抡起胳膊,冲着金文章脸上甩了下去。

    他年纪虽小,可是多年锻炼下来,一巴掌的力气,哪里是一个书生能受的。

    金文章被打得身子一趔趄,往一边歪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66章 余音(大结局)() 
道痴怒打金文章,三郎又惊又愧。惊的是平素安安静静的道痴还有这般火爆的时候,愧的是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不能护着弟弟不说,还连累弟弟跟着吃挂落。

    因在私房菜馆子就在国子监左近,这一场少年“武斗”落到不少有心人眼中。之前对于道痴这位“天子昔日伴读”有心观望的,这下也多是熄了心思。不过一乡下顽童,实不堪大用,也没什么可忌惮。

    王家在京的诸位族人,对于道痴的“轻狂”比较不满,寻了道痴“婉转”相劝。道痴只做不解,与王氏族人并不亲近。

    消息传到宫中,有人在嘉靖跟前谗言,说是道痴丢了他的脸,引得他发怒。嘉靖面对群臣掣肘,宫人也使唤不便利的情况下,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道痴打架的消息,不相信他“轻狂骄横”,反而觉得他定是被欺负的狠了才奋起反抗,心中隐隐作喜不说,还深以为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被动下去。

    道痴打架之事终是不了了之,开始了国子监做监生涯。

    金文章视王氏兄弟为仇寇,背靠张国舅府子弟,屡次三番找兄弟二人麻烦,都被兄弟二人化解。

    三郎母家杨氏,因三郎与道痴交好一事,多有异议。三郎不为所动,与杨家几位表兄渐行渐远。

    十月里,兴献王妃銮驾抵房山。王家十二房崔氏、杨氏婆媳至京,为的是三郎婚事,还有容娘怀孕之事。宗房大老爷则是为王琪与郡主婚事,也随之王府仪仗进京。

    王妃銮驾在良乡暂停,王家诸人先一步进京。

    为谢三郎对道痴的照顾,王宁氏往王宅探看崔氏婆媳,不想出来时,马车被醉酒的崔氏侄孙崔裕安所惊,将老人家摔伤。

    顺娘得知消息,动了胎气,早产生女,产后雪崩而亡。

    王宁氏本就病重,道痴瞒下容娘的消息,却被来“请罪”的崔氏揭破。王宁氏伤心过度,伤心欲绝,告诫道痴,即便三郎再宽厚,也不要同十二房再有瓜葛。人有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道痴正怀疑自己进京的决定是否正确,对于王宁氏的告诫自然遵从。

    三郎虽是黯然伤心,可是在听了道痴直言相告后,不想道痴为难,兄弟两个就此疏离。对于崔裕安,他也因顺娘之死,隔阂渐深,引得崔氏不满。

    宗房二老爷借口王宁氏卧病,道痴年幼,想要道痴依附,被其所拒。

    少年嘉靖正为兴献王妃进京的礼仪与朝臣僵持,闻讯多有体谅,还派了太医为王宁氏诊治,王宁氏终于熬了过来,身体却不复以往。

    随着兴献王妃得封兴国太后,随之进京的两位郡主也得封公主。

    因在国孝中,两位公主的亲事并无安排。

    王琪的锦衣卫生涯尚未开始,就遭遇名声危急,被一大腹便便青楼妓子追到京中。这背后有安陆世家在背后推波助澜,也不乏王氏族人的痕迹。

    王琪心灰意冷,找到道痴处,猛吐口水,喝的伶仃大醉。道痴预留他安置,被宗房大老爷使人接了回去,命令他“安抚”那青楼妓女。却是意外发生,那青楼妓女“自尽不成”,划伤了王琪的脸。

    一场大戏终于落幕,道痴对王家人的决定非常失望,王琪亦心灰意冷,彻底搬出王家,正式入职锦衣卫。

    张太后借口王琪毁容,催促嘉靖悔婚,有心让张家人尚主。同时,张太后频繁召见侄女进宫,有心想要小张氏为后。

    一年国孝满,在大公主的坚持下,嘉靖依旧下旨,命王琪尚主;同时,下了第二份赐婚旨意,赐小张氏与道痴为夫妻,彻底断了张太后的盘算,也正式与张太后撕破脸。

    朝廷大礼仪之争越发激化,王氏宗房因是驸马家人的缘故,所有在职男丁都去职。

    道痴安排人教唆崔裕安,使得他赌瘾越来越严重。崔裕安先是想法设法跟崔氏讨钱,不能满足后,就生了歹心,竟然勾结地痞绑架了年幼的五郎。

    虽说崔裕安行事露了痕迹,被崔氏、杨氏察觉,事情终败露,可阴错阳差之下,五郎已经被拐卖到外地,失去了线索。

    杨氏病倒,杨家人为杨氏张目,要处置崔裕安。

    崔氏拦不住,便求三郎,三郎本对崔裕安积怨颇深,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崔氏终于对三郎吐露实情,三郎本是小崔氏所出,是崔家的外甥儿,与崔裕安是亲表兄弟。因道痴天生痴傻,崔氏为十二房的体面,也为了让三郎有个更好待遇,才趁着杨氏产后昏厥,将两个孩子换了。

    三郎震惊不已,想着自己与崔裕安相似的某特点,又想着道痴与杨家舅舅的相似处,还有崔氏隔绝道痴与杨氏的种种举动,尽管痛苦不堪,可也相信自己并非杨氏亲子的说辞。可他却不相信崔氏所说道痴天生痴傻之事,反而认定崔氏有私心,为了崔家缘故,才以庶冒嫡。

    想着道痴自小长在庙里,刚回家就被逼的出继安身,三郎愧疚不已。

    被良心折磨,三郎病重,杨氏挣扎起来照看三郎。

    越是感受杨氏慈爱,三郎越是羞愧难当,只觉当年旧事虽不是自己所为,可自己也在其中。杨氏最是慈爱之人,却落到亲生母子离散。三郎终是忍不住,无法坦然接受杨氏的关爱,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杨氏,一封给道痴,在信中说破了当年换子秘辛。而他自己,想着因崔家人卖到不知何处的五郎,便离开京城,开始寻弟之旅。

    崔氏却是使人盯着三郎,先杨氏一步拿到两封信,使得杨氏错过知晓真相的机会。

    十二房两个孙子,一失一走。

    杨氏只当三郎去找弟弟,还在满怀期望地等待。崔氏却是看了三郎的留书,晓得他离意已绝。

    崔氏没了孙子,很是愁苦,拿出私房,买了四个好生养的婢子,没等打发管家送往广西,就得到王青洪平调入京的消息。

    王青洪进京,升任太仆寺卿。崔氏选了四婢,盼着儿子延续血脉,却一直没有消息,最后死活请了大夫来,才晓得王青洪在去广西任上时,因水土不服才重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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