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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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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三郎长吐了一口气,神情稍缓,强笑道:“七哥放心,我既见识了人言可畏,哪里还会行如此鲁莽之事。这本不是我当出面的事,只是为人子女,我总不能就这样任由人欺负了太太”

第42章 挑挑拣拣长命锁(求推荐票)() 
接下来,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小兄弟几个各有思量。

    王琪想的是内三房王青汉,族中最富庶的房头,王青汉同宗房的关系还算亲近,王琪与之也是相熟。

    在他看来,王青汉因银子多,底气足,向来是个傲气的。如今却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小姨子塞给族兄做妾,这实在是太令人意外。

    妾不过是玩意儿,越是有规矩的人家,妾的身份越低。

    王青汉岳家既然是汉阳巨贾,那小姨妹嫁妆上定是不菲,不找个正经人家做正头夫妻,却巴巴地上赶子给与做妾,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洪大叔相貌堂堂,长得又少相,看着不过三十来许似的,是挺招人的。是不是他去三房应酬,被三房的小姨妹给看上了?

    王琪到底年纪大些,仔细思量一番,便想到紧要之处。

    三房有财,可是无势,向来都是亲近宗房,那个小姨妹,也长随姐姐到宗房做客。

    好像听大伯娘提及,汉太太曾打听起京中二伯家的事情。待晓得二伯家两个堂兄,一个已经举业,娶亲生子;另外一个也入了国子监,汉太太还赞了又赞。

    现下想想,她们姊妹是不是之前也盯上过宗房?

    王琪摸了摸下巴,第一次陷入迷茫。有财无势,是不是心里不踏实?

    道痴也正想着这一点,对于这个三房王青汉的大名,他早在承继外九房前便听过。

    当初族长太爷在西山寺提及断嗣族人中,就包括王青汉。

    按照血脉远近来说,内房族人都是服亲,当然比出服的外房血脉要亲近些,从血脉亲近上当选三房才对。

    老和尚没有选三房,不单单是因王青汉行商贾之事,还因他与岳家关系太近,两家的生意多搅合在一处,连带着江南与广州的生意,都有岳家股份。

    王青汉连丧两妻,两次续娶的都是姨妹,这其中有人情,更多的利益牵连。

    老和尚不用猜也能想到,不管是谁做三房的嗣子,三房的媳妇,一定是从汉太太娘家侄女里选,再无旁人。

    王家毕竟是正经的士绅人家,汉太太娘家可是地道的商贾,那样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儿,搁在寻常人家或者能成贤内助,可对于有心出仕的道痴来说,不仅没有助力,反而会成为拖累。

    除了想着王青汉想要攀附十二房外,道痴还想到宗房对三房的“关注”。

    虽然王琪说是他“千方百计”打听到的,可这种阴私之事,哪里是一个少年能轻易打探得到的?

    他消息的来源,多半还是在宗房内。

    三房断嗣,对于宗房来说,未尝不是块大肥肉。三房不管是选嗣,还是做什么,都越不过宗房去。

    如此说来,三房对十二房的“攀附”,是不是也是为了防着宗房?

    对于自己从十二房出继到外九房那日之事,道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十分家产献三分”。

    对于外九房这样穷人家的家产,只有日子更窘迫的外十房会惦记,宗房与内房对于这点家产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可是三房的家产,传言中可是有百万之富。

    是不是族长太爷出面,安排自己过继到外九房之事,将王青汉吓到了?

    为了防止宗房插手三房选嗣之事,他才想要将族中权势仅次于宗房的十二房拉到三房那边?

    如此说来,王杨氏与王容娘所受的“果”,还是道痴出继的“因”。

    王三郎心中,则都是气愤之余有些无奈。他虽刚说了不会让人白白欺负自己母亲,可一时也想不到该如何为母亲出头。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早些回家,将此事告之姐姐,看看姐姐什么意思。

    不过无奈是无奈,他心里反而踏实几分。敌人在外,并不可怕;就怕家里亲长不合,那样才是真让人无力。

    车厢里气氛沉闷,直到到了银楼,大家情绪才好些。

    银楼里,多是一些女眷再挑选首饰,见进来的是三个少年,少不得指指点点的,可也并不回避。

    王琪不知从哪里摸出把檀香扇,打开来美滋滋地摇着,还不忘这里那里来个飞眼。王三郎见状闷声而笑,道痴则是忍不住捂脸。

    怪不得刚刚瞧着王琪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原来他在拷贝沈鹤轩,不仅仅是穿着打扮相类,还有这摇扇子时“顾盼神飞”的神态,也学的七七八八。

    苍天啊,大地啊,赶紧将这个丢人现眼的胖子收了去。

    沈鹤轩能被称为“沈凤凰”,名副其实。反正就道痴见过的少年中,沈鹤轩绝对排在榜首。

    王琪五官并不难看,可这痴肥的身材,还有那憨憨的傻笑,这般作态,不见风流,只显得越发猥琐。

    银楼里众人,不看他还能看哪个?

    王琪却是人来疯,闹腾的越发欢实,扬着下巴招呼伙计:“将你们这里最好的长命锁都摆出来,我们要买长命锁!”

    伙计见这他年纪虽不大,打扮的也古怪,可像是个有钱的,便堆笑道:“好嘞,小的这就给几位公子取长命锁。”

    说话的功夫,伙计取了三个锦盒出来。

    不说旁的,观看盒子,卖相就极佳。

    等打开来,果然都十分精巧。

    第一只长命锁下边缀了九只莲子造型小铃铛,后边有莲蓬图案;第二只连着银项圈,看着古朴大气;第三只则是镶了佛家七宝,华丽非常。

    三件都是银器,因民间有说法,小孩子命轻,压不住金器,所以多是带银器辟邪。

    王琪见东西摆出来,便将位置让给道痴,让他来选。

    道痴将三只长命锁看了一遍,微微摇头,对那个伙计道:“这三只长命锁都是上品,只是有些不和我的心意。劳烦小哥,再帮我找一找。”

    伙计自是听出他话中之意,问道:“那小公子想要寻只什么样的?”

    道痴指了指第一只锦盒道:“不要有铃铛璎珞等缀物”又指了指第二个:“不要太沉,最好重量在一两之内”说着,又指了指第三个:“嵌宝的可以,只是外形要再圆润些。”

    伙计仔细听了,奉承道:“小公子好仔细的心思,小的这就去找。”

    在王琪看来,前面这三只长命锁,哪个都能拿得出手,偏道痴这么婆妈,便嘀咕道:“有铃铛有什么不好,沉甸甸的才能显示富贵”

    王三郎在旁,却知晓道痴的用意,望向道痴的目光,有些水润。

    这会儿功夫,伙计又找了两只锦盒出来。

    里面各装着一只长命锁,一只嵌宝,一只不嵌宝。两只都是按照道痴方才的要求挑出来的。

    两只长命锁都非常小巧,价格却是天差地别。

    不嵌宝的那只长命锁,只要一两八钱银子。这个价格,还是因做工实在精致,要是做工寻常些的,价格不会比银子本身的重量多五成。

    嵌宝的那只长命锁,则开价十二两银子。

    按照伙计的介绍,这本不是本地银匠的工艺,而是从广州那边进的货,用的是外洋的镶嵌工艺,才能做的这么精细。

    见道痴对那嵌宝长命锁有意,王琪忙劝道:“二郎,前面那个就挺不错五郎抓周,各家长辈多是要送长命锁的,哪里就能都戴上?心意到了就行。”

    王三郎也道:“是啊。是啊。二郎,前一个就很好。”

    道痴道:“不管五郎戴不戴,我总要挑个好的给他。”

    在讲下去一两银子后,他以十一两银子的价格,将那嵌宝长命锁买下。

    十一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道痴却并不心疼,因为他晓得,自己这只长命锁不会“闲置”,只要自己送了,多半都会出现五郎身上。

    为了他出继之事,十二房受了众多非议,只要在众人面前显示他与十二房并没有反目成仇,十二房待他这个出继之子也多亲近,才能早日驱散传言。

    王杨氏是个聪明人,在知晓了外头的算计后,相信她会尽快做出应对。

    买完长命锁,想着自己明天下午就要回王府,七月末才能再出来,他又花二两半银子,买了一对金丁香耳坠,一对细细地金耳环。

    这下,真是惹得王琪侧目。

    从银楼出来,他搭着道痴的肩膀道:“阔绰了啊!老实说,哪里淘换的银子,这般大手大脚?仔细叔祖母不高兴。”

    道痴不好提老和尚那边,便道:“我生母留下的嫁妆里,有些银钱。”

    王三郎低下头,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荷包。

    他的荷包里,金叶子、银锭子都有,绝不止十几两银子。虽说回安陆后,需要花销的地方少了,可在南昌时,同窗好友出去吃酒听戏,随手花个十两八两都是寻常。

    到了自己弟弟这里,花上几两银子都要动用逝者所遗。

    王琪收了笑,对道痴道:“即便叔祖母没有代你保管你生母的嫁妆,你也不要胡花。往后你考学也好,成家也好,需要用到银钱的地方还多。再说,叔祖母是个节俭的人,自见不得长辈如此大手大脚。你给叔祖母与顺娘姐姐添置东西,虽然是好意,可是若惹着老人家心里不痛快,不就成了好心办坏事?”

    这真是有些哥哥的做派。

    道痴点点头,诚心诚意谢道:“谢谢七哥,弟弟记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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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抓周宴抓破美人面(一)() 
因王三郎着急回家,小兄弟几个从银楼出来,便没有在街市继续逗留。将道痴送回外九房后,王三郎便与王琪匆忙离去。

    午后的院子里,一片寂静。

    道痴没有去上房,直接去了西厢门口。顺娘坐在绣架前正绣花,腊梅坐在旁边的小杌子上分线,主仆两个正用心,没有留意外头。

    “姐姐。”道痴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顺娘与腊梅主仆二人,这才看见道痴。腊梅连忙起身,顺娘看道痴额上汗津津的,吩咐腊梅道:“倒碗绿豆汤来。”

    腊梅应声出去,顺娘招呼着道痴进屋坐了,投了块湿毛巾递给他。道痴在脸上抹了一把,去了不少燥热。

    顺娘看到道痴搁在一边的锦盒,笑问道:“长命锁买来了?”

    道痴点点头,打开锦盒,取了长命锁,递给顺娘。顺娘小心接过,手指轻抚过上面的各色宝石,赞叹道:“真好看,我还是有一遭见嵌宝的长命锁。”

    道痴从荷包里摸出个小纱袋来,从里面取出那对金丁香耳坠,递过去道:“这是送给姐姐的。”

    顺娘闻言,抬起头来,视线正落到这耳坠上,半响方反应过来,忙摇头道:“我哪里用得戴这个?二郎快收回去。”

    道痴皱眉道:“反正银楼也不会给退,姐姐戴不戴,这都是姐姐的。”说罢,直接将耳坠塞到顺娘手中。

    实际上,这委实上不上什么好东西,分量也就一钱多金子,小小的丁香花比大米粒大不了多少。可是顺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如同稀世珍宝似的,看的有些移不开眼。

    看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摇摇头道:“要是银楼那边不给退,就给祖母戴,祖母原来也有金耳环,大哥下场前家里银子不够,祖母就当了死当。”因提到逝去兄长,她的情绪有些低沉。对那金耳坠,尽管有喜爱,却没有贪欲。

    真是一个好姑娘。

    道痴伸出胳膊,抚了抚顺娘的头顶。

    顺娘惊讶地抬起头,哭笑不得地看着道痴,反手也抚了抚他的头顶道:“人小鬼大,我才是姐姐呢。”

    道痴将小纱袋里的耳环倒出来,递给顺娘道:“祖母的礼物在这里。姐姐的还是自己个儿留着吧,哪里有老人家戴丁香坠子的。”

    其实,这个时代女人戴什么首饰,道痴哪里晓得,不过是听小伙计介绍的时候说了一嘴,才这样说。

    顺娘听了,犹豫道:“那能不能用这个给祖母再换对耳环?”

    道痴道:“祖母只有一对耳朵,有了这个,还要耳环作甚?姐姐就不要再罗嗦。这才是开始,等我大些,给姐姐买一匣子首饰,让姐姐每天数着玩。”

    顺娘掩袖而笑道:“就说孩子话,首饰又不能当饭吃,哪里还用老买?”说到这里,看了上房一眼,压低音量道:“有一有二,不可有三、有四,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跟长辈请示,怎么就敢随便花钱?这次我寻思祖母会饶过你;有了下回,小心家法侍候!”

    道痴亦小声问道:“姐姐,咱们家家法是什么?”

    顺娘笑道:“罚抄孝经百遍。”

    道痴闻言,松了一口气,孝经三千多字,一百遍也就是三十万字,即便毛笔字慢些,两、三日的功夫也就得了。

    这时,便听顺娘慢悠悠地加了一句话:“抄完前,不得吃饭”

    姊弟说话间,腊梅已经端了绿豆汤来。这是早上熬好的,沉在井里,入口清凉,十分解暑消热。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上房有动静,王宁氏睡完午觉,挑了门帘出来。

    道痴撂下汤碗,拿起锦盒出了西厢:“祖母,孙儿回来了”

    眼前这是个睿智的老太太,道痴就十二房之事,有些话想对老人家说。

    王宁氏抬头看看天色,诧异道:“恁快?没去寻七郎?”

    “出去就在门口碰到了,他带着三郎过来寻孙儿。”道痴回道。

    祖孙两个回转到上房,王宁氏先看了长命锁,点头道:“算得上精致,这份礼物不跌你这当哥哥的份。”

    道痴正想说三房算计十二房之事,顺娘挑了帘子进来,她来给王宁氏送绿豆汤。

    道痴想了想,没有避顺娘,对王宁氏说了十二房的流言背后或许是三房算计之事。

    王宁氏的脸沉了下来,顺娘听着里面有什么妻妻妾妾之类的话,红着脸起身想要避出去,王宁氏摆摆手道:“你也大了,没有什么听不得的。”

    “怪不得这风言风语来的邪乎,我只当杨氏是得罪了哪个妯娌,没想到还有这个缘故。”王宁氏叹气道:“不管是为了什么,污人名声,坏人姻缘,太过下作。老天有眼,三房这么闹腾,终得不了好。”

    顺娘即便性子柔顺,也不禁皱眉,小声道:“心肠真是坏透了,长辈们恩怨且不说,容娘妹妹何其无辜,好好的女孩儿,白白叫人说嘴。”

    王宁氏寻思了一会儿,对道痴道:“即便有人居心叵测,可事情毕竟因你过继而起。想要从根子上去了流言,还得如此如此”

    道痴一一点头应了,望向老太太的目光越发敬重。

    祖孙之间,气氛正好,顺娘在旁眨了眨眼,掏出小纱袋,道:“祖母,二郎买了礼物给祖母与孙女呢”

    次日,道痴换上潞绸直綴,头上发了福巾,一副小公子装扮。王宁氏也早早地翻出一件半新不旧的串绸窄袖褙子,用熨斗熨服帖了换上,耳朵上带了那对金耳环,头上包着实纱额帕,平添几分雍容,丝毫不显寒酸。

    王琪坐着马车来接人,见到王宁氏的时候,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好一顿奉承:“哎呀,叔祖母这一拾掇,可是真显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孙儿伯娘呢。”

    王宁氏笑道:“又淘气!跟谁学的油嘴儿,不可浑说。”

    王琪“嘿嘿”笑着,同道痴一起,扶着王宁氏上了马车。

    外九房到宗房不算远,可到十二房,马车还正经要走一阵子。

    一路上,王琪就没住口,将道痴赞了又赞,夸得道痴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说的不过是他在府学如何勤学,如何自律,如此苦读之类的话。

    王宁氏脸上开始时笑着听着,越听脸色越僵,看着道痴道:“心静则平,平则智,智则不乱,不乱则不衰。这是你自己个儿说的话,你忘了?”

    道痴见王宁氏着恼,忙道:“孙儿没忘。”

    王宁氏正色道:“那你作甚如此急功近利?你才多大点儿年纪,就是你父亲、你大哥当年像你这么大年纪时,也没有像你这样急迫。你才十一岁,踏实学习几年,有什么来不及的?”

    道痴当然不能说皇帝没几年活头,世子三、两年之内便会进京做皇帝,要是自己起步太晚,那还真的来不及。

    在王琪跟前说的为了外九房生计苦读的说辞,在老太太跟前是不能说的。道痴只得满脸诚挚道:“祖母,孙儿晓得量力而行的道理,孙儿只是想要下场试试孙儿虽没有神童之名,可也想要下场试试”

    他没有半点孩气,一本正经地说了两次“想要下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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