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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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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上了年岁,九房即便过继道痴,自己在还罢,自己若是不在,没有人能在压制道痴。王珍是宗房长孙,未来的族长,可以为自己这句话做个鉴证。

    王珍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一时不知当如何作答。

    道痴答非所问道:“太孺人,我八字纯阳,背负刑克之名,您不再仔细思量思量么?”

    王宁氏闻言,冷哼一声,道:“若八字决定命数,那是不是八字不好的,落地就当直接溺死?不过是江湖术士糊弄人的说辞,哪个会当真?若是八字测命真的灵验,老婆子也不会丧夫、丧子、丧孙。老婆子记得清楚,出阁之前,老婆子的娘家父母也曾请老道批过我的八字,说得天花乱坠,十全十美可是现下,八字还是那个八字,旁人背后的说辞中,老婆子却成了八字极硬的‘孤雁’之命,连老婆子的丈夫与儿孙的故去,都成了老婆子刑克的缘故若是信了这番说辞,老婆子岂不是早就在三十年前就上吊抹脖子”

    道痴道:“太孺人的意思,是收下我这个孙儿了?”

    王宁氏点头道:“收下了,收下了,我是个命硬的老婆子,你是个命硬的小小子,合该你命里就注定是我的孙子。”

    道痴听了,便转过身,对着王珍道:“大堂兄可做个见证,即便今日我入了九房,可但凡日后有不忠不孝之逆行,便不再配承继九房香火,愿受家族除名之惩。”

    他的语调依旧平平,可神色间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珍也不禁跟着现了几分郑重,道:“这个见证我做了。”

    王宁氏得了孙子,拉着道痴的手,一时有些看不够,满脸慈爱道:“好孩子,可有了大名?”

    道痴闻言,望向老和尚,老和尚垂下眼帘,手中拨着念珠。

    道痴心里叹息一声,面上却露出微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道:“孙儿名瑾”

第21章 最憾情深转情薄() 
看着面前神色不安的儿子,王青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族长真的这么说?不得吩咐不许私上西山,否则以‘不敬先祖’为名进行惩戒?”

    王三郎点头道:“伯祖父就是这般说。西山寺本是王家老祖宗修行之地,当年老祖宗早留下遗命,王家子孙不经许可,不得私上西山,私闯西山寺,否则以‘忤逆’论。还说不拘是谁,什么缘故,族规在前,不可轻犯。七哥去年就是因这个缘故,才挨了板子,还罚跪祠堂。”

    王青洪是王家子孙,又是一房之长,当然听过这条族规。只是西山偏僻,寻常人没事也不会过去,特意留心这条族规的人也不多。

    他数日前是上过西山的,在他看来所谓“西山”不过是个稍高些的山包,“西山寺”更是名不副实。

    名为寺,更像是供是家族长辈隐居的外院。

    他之所以叫三郎去西山前去宗房打声招呼,不过是走个过场。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真要扣着族规说事,那不经父母点头,便回西山的四郎,不就是正犯到族规上,当处以惩戒?

    族长却不提四郎的不是,反而禁止三郎上山。他当晓得,三郎是代表自己出面,还抬出族规说事,就有些不留情面。

    除了心生不快,王青洪还有些疑惑,明明记得族长待他亲近温煦,怎么没几日就翻脸不认人了?他自然不会从自己身上找不是,就寻思是不是庶子携委屈回西山寺后,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引得老族长对自己有了成见。

    想到这里,他对道痴越发着恼,觉得这个儿子乍一露面就闹得阖家不宁,在外头又搅风搅雨损了自家颜面,实在可恶。

    为了怕族人说他轻慢庶子,他本还打算说服母亲,只将道痴挪到外院,并不分宅而居;现下受了宗房的气,他不禁有些迁怒,待庶子的心又冷了几分。

    不过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孝顺,总不能为一个刚相处没几日的庶子,真的去伤老母亲的心。

    只是他虽有了决断,尽管对宗房有些不满,可也晓得族里其他人都可得罪,宗房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从堂兄为京堂,不管他以后起复为外官,还是升京官,都少不得这位从堂兄的照拂提挈。

    宗房那边,还是得走一遭,若是族长对自己有误解偏见,也当分说明白。

    这般想着,王青洪唤来管家,吩咐他去宗房去帖子,若是族长那边便宜,他明早过去请安。

    管家应声去了,王三郎犹豫一下道:“老爷,会不会是伯祖父晓得四郎不愿见我们,才不许我们上山?”

    王青洪皱眉道:“浑说什么?四郎一个黄口小儿,哪里就指使得动一组之长?族规是早就有的,族长按族规行事,哪里就是针对十二房?赶紧做功课去,即便今日不去学堂,也不许偷懒,不可再为这些闲事分心。”

    王三郎心中对父亲的话不敢苟同,可也没有同自己老子辩嘴的习惯,老实地应后就回桐院去了,至于能不能看进去功课,却是两说。

    剩下王青洪一人在书房,则有些恹恹,不知为何想起当年往事。

    当年在官场上春风得意的他,因父丧丁忧,带了妻儿回乡守制。雪上加霜的是,两个嫡子却因染疾,回乡后先后病故。有孕的妻子,又因路途辛苦,提前发动,产女伤身。大夫说的清楚,以后不好受孕。

    他年将而立,膝下只剩下一女。对于子嗣之事,他心中也有过唏嘘,只是想着自己还年轻,妻子又经了丧子之痛,总要缓一缓,过几年再做计较。母亲却是以死相逼,安排他在起复离乡前纳了舅家的表妹为妾。他晓得母亲的急迫,不单单是因他年纪大了,还担心自己离乡后,受制与妻,纳不了妾。

    他实没法子,明知会伤妻子的心,可依旧顺了母亲的意,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因对妻子愧疚,他在纳妾后,依旧以妻子为主,十日里要在妻子房里留六、七日,心中未尝不是盼着老天开眼,再赐下嫡子。可喜的是还真是心想事成,妻妾同时查出身孕。他自是欢喜万分,将妻妾留在家乡待产,自己去江西赴任去了。

    等到收到家书,晓得自己添了两个儿子,表妹妾室死于产关,他在疑惑的同时,也是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妻子平安。除了结发之情外,还有些不好说的私心在里头。至于薄命的表妹,在母亲的照看爱护下还过不去产关,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妻子的手脚,王青洪有些不敢想。

    等到两个儿子将周岁,他写信回去商议接家眷到任上的事时,才得了庶子“天生痴傻”的消息。对于母亲家书所说将庶子留在安陆之事,他便没有异议。并且再一次庆幸,“天生痴傻”的是庶子,不是嫡妻所出嫡子,否则的话可真是瞒不住。

    然后,等到家眷到任上,他却发现,妻子待自己的态度变了,不再是之前那样喜怒都牵在自己身上。妻子看似越发敬重自己,可也没了早年的亲昵。她对自己身边的通房不在捻酸,还主动将他书房里侍候的丫鬟开了脸,上侍奉婆母,下教养一双儿女,堪称是贤惠人。对于外头送的美婢,只要王青洪不摇头,便也收下,安置得妥妥当当。

    开始的时候,王青洪还暗暗得意,觉得是母亲会调教儿媳的缘故,使得妻子柔顺下来,对于这种妻贤妾美的生活颇为满意。

    可是时日久了,他便品到其中滋味。妻子眼中,最重要的不再是他这个丈夫,而是一双儿女,夫妻之情已薄。

    他虽隐有失落,却也没有同妻子太计较。直到升了参政,去了南昌府,外头压力越来越大,对于那些“花瓶”也没了品鉴的心思,宁愿同妻子在一处唠叨唠叨。一来二去,有了五郎,不过看似夫妻两个关系缓和,可他心里明白,夫妻之间到底有了芥蒂,还是比不得早年心意相通。

    这次回乡,除了妻子与母亲安排的两个通房,其他的婢妾都遣了,并没有带回来。

    真要说起来,当年纳二房的事还是他对不起妻子。岳家那边虽没有就此事说什么,可却不若早年亲近,往来的家书中说的也都是面子话,情义越发浅淡。

    对于这些王青洪心知肚明,只是他有傲骨,岳家不待见,就也不会上杆子去亲近。不过对于妻子,却隐有不满,觉得她不该什么事都传回娘家。

    借着接四郎回府,同妻子发作,也是因心底的怨愤压抑的太久了的缘故。没想到事情探究起来,还真不干妻子的事。他这两日便有些不自在,不过碍着面子,不好主动同妻子赔不是。还好妻子也没有计较。

    这次顺着母亲的意思,将庶子迁到外头,会不会让妻子心里舒坦些

    正想的出神,便听到门口有人道:“老爷,小人回来了。”

    是管家李忠的声音。

    王青洪揉揉眉心道:“进来。”

    李忠应声进来,王青洪道:“那边怎么回话?”

    李忠躬身道:“老爷,族长让小人转告老爷,说让老爷明日带着三少爷一并过去,别忘了坐车,族长说要带老爷与三少爷去西山。”

    听着前面的话,王青洪神色渐缓;听到最后一句,却是不由蹙眉。难道这是让他们父子两个去接四郎?哪里就需做到这个地步?

    随即想到老族长的年岁,他又否定此事。若单单只为接人的缘故,老族长安排旁人带路就是,哪里会亲自出面?这暑伏天气,也不是好折腾的时候。

    想着上次在西山寺时,老族长对老和尚的恭敬,王青洪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莫非那位抚养四郎长大的老和尚,要教训自己一顿给四郎出气?

    *

    城外,西山。

    下山时,王宁氏任由道痴搀扶,双眼弯弯,满脸的愉悦好不遮掩。王珍在旁,暗暗称奇。这王宁氏哪里还有上山时那个顶门立户的倔老婆子模样,满脸的慈爱柔和。

    喜欢吃咸还是吃淡,爱吃米糕还是面点,平素里除了看书还有没有其他爱耍的

    王宁氏絮絮叨叨的问着,话里话外的情义,却是让道痴鼻子犯酸。他一条一条的回答,很是认真,没有半点不耐之意。

    王珍开始还觉得无趣,听到最后心里也跟着不由地软乎起来。这祖孙两个今日才见面,可瞧着两人的行事,只会越处越好。

    他在心里细细思量道痴说的那句“不仕则不势。势者,适也。适之则生,逆之则危;得之则强,失之则弱”的话,越思量越觉得犀利贴切。

    他不由暗暗决定,这个小堂弟有大志向,自己以后一定要同道痴这个小堂弟打好关系

第22章 开山门,嗣事定(求推荐票)() 
第二十七章等山门,嗣事定(求推荐票)依旧是个看似寻常的早晨,用了早斋,提了扁担与水桶下山涧。

    躺在溪水旁的山石上看太阳升起,再掏出两把小米喂喂落下的雀儿,好像同过去的几年没什么两样。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身边安安静静地站着个憨憨壮壮的黑小子。虽说这憨小子老实地闭口不言,可那炙热的目光,依旧是吓到了落在山石时吃食的雀儿,“扑棱棱”的都飞走了。

    道痴没好气地白了这个吃货一眼,虎头的眼睛眨了眨,满脸地无辜。

    这个表情,有点那个意思,道痴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将水桶装扮,道痴开始担水上山,身后“梆梆”的声音响起,虎头挥着铁棒锤,又开始在溪便敲石头了

    *

    因晓得族长今日回带王青洪上山,道痴心中比照昨日,估算了一下时间,挑完第三担水后就没有再下山,而是冲洗更衣,去了禅房。

    老和尚阖眼坐着,手中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木鱼,嘴唇微动,不知在诵什么经。

    道痴在老和尚对面的蒲团上坐了,看着老和尚。为了少受束缚,他主动提及出继之事,对于所谓生父嫡母,他不会有半点愧疚。他只是个外来人,借这个壳子安身而已,所谓骨肉天伦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可是他不能不顾及老和尚的心情。八年相处,他已经将老和尚当成亲人。老和尚对十二房到底是不同的

    道痴觉得自己坏透了,一边说对老和尚愧疚,一边又肆无忌惮地享用老和尚对他的纵容与宠爱。

    道痴正想着出神,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笑吟吟地看着他:“痴儿,真是痴儿!”

    他的眼中,无喜无悲,只有慈悲。道痴的心一下子静了下来。

    隐隐地,传来云板的声音,有客至

    随着“吱呀”声,道痴推开木门。

    三郎扶着王老太爷,在见到道痴的那刻,脸上立时现出灿烂笑容。王青洪站在王老太爷左手边,看着恢复一身僧衣装扮的道痴,神色有些阴郁。

    道痴也有些别扭,他身份已明,面对诸位亲长,自然不能再用佛门礼节,可俗家相见与这身装扮实在不搭。到底不曾失礼,口里唤人,手做长揖,行了见礼。

    王青洪只“嗯”了一声,王老太爷却是直接搀住道痴手臂,笑着道:“好孩子,快起来。”

    王三郎也忍不住小声唤道:“四郎,四郎”

    道痴对王三郎回笑致意,而后对王老太爷与王青洪道:“伯祖父与老爷进来吧,大师父已经在候着”

    王老太爷转头看了王青洪一眼,笑容立时浅了许多,对道痴点点头道:“好,快进去,不要好让大师父等着”

    王青洪看了道痴两眼,实猜不到接下来自己会不会挨训斥之类。倒不是怕老和尚发火,而是觉得在族长与自己儿子跟前挨训斥太丢脸。

    对于四周殿堂,王三郎没有半点好奇心,他的全部心思都在道痴身上。看着道痴身上的半旧不新的粗布僧衣,王三郎只觉得碍眼的很,不由低下脑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潞绸直裰,眼中的神采立时熄了几分。

    他不敢再看道痴,便打量四下里,却是越看心里越难受。或许当年这里曾是个不错的山寺,可百余年光阴过去,剩下的好听说是“沧桑”,直白了就是“破败”。

    四郎就是在这个地方寄养十年?!

    王三郎只觉得面上发烫,早想好的那些劝慰四郎的话,都咽了下去。

    这会儿功夫,众人已经走到禅室外。

    道痴请三人在禅室外稍待,自己进屋子通禀去了。

    听说除了族长与王青洪外,外门候着的还有王三郎,老和尚无奈地看了道痴一眼,嗔道:“自作主张!”

    倒是没有真恼,道痴的嘴角弯了弯,出去将三人引进禅室。

    老和尚望向众人,目光在王三郎身上顿了顿,便收了回来。

    王老太爷推开王三郎的手,走上前去,道:“大师父,青洪与三郎来了。”说完,回头对三郎道:“三郎是第一次见尊长,行个大礼”

    王三郎闻言,不由有些愣住。所谓大礼,就是“稽首”之礼,多是臣对君、子对父、祭祀时对祖宗牌位所行的礼。伯祖父让自己行大礼?

    王青洪在旁,则有些皱眉。上次他尊族长之命,在王老爹灵前行了“稽首”之礼,一是因对方对先父有恩;二是死者为大,无需计较太多。现下,族长怎么又让三郎行大礼?

    王三郎没动,屋子里气氛有些压抑,道痴拿起一块蒲团,放在王三郎身前。王三郎醒过神来,面色泛红,略带感激地看了道痴一眼,上前一步,跪在蒲团上,行了个“稽首”之礼。

    老和尚只是点点头,便吩咐道痴道:“我与这两位施主有话要说,你先带这位小施主退下。”

    道痴应了一声,示意四郎跟上,两人退出禅室。

    直离了禅室稍远些,王三郎方小声道:“这到底是哪一房的长辈?我怎么没听过有族中有哪位长辈出家?”

    已经是巳正(上午十点)时分,道痴抬头望了望天,烈阳当空,外头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将示意王三郎随自己进了西厢斋房。

    倒不是他见外不将王三郎往自己住的东斋房,而是东斋房除了是起居之处,还充当书房,有些东西是不好让王三郎看的。

    这院子里左右共有四间斋房,道痴住在东北间,道痴这次上山住在东南间,西边的两件斋房都空着。不过里面椅案俱全,加上时常清扫,倒是能直接待客。

    道痴没有回答王三郎的话,而是请他稍坐,自己去厨房端茶去。

    看到茶杯时,他才想起禅室里的几位还没有奉茶。不过现下过去打岔,就太没眼色,道痴托着茶盘出来。

    王三郎这会儿已经没有方才的忐忑,笑着谢过道痴,接下他手中的茶。

    大热天,正觉得口干,王三郎端起茶杯,才发现这茶是凉茶,仔细一看,茶汤清彻,只有一两枚叶片在水中沉浮,望着口舌生津。他端起来大口地吃了一口,随后却是脸色大变,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他皱眉强咽了下去,道:“这是什么茶,味道恁苦?”

    道痴道:“只是苦么,我记得放了冰糖在里头?”

    王三郎又小小地吃了一口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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