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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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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而且也没什么难度。

蔡邕说过,担任北宫校尉以后,鸾卫营就要进驻北宫,同时让出西园的场地来。

外部有巨魔士,内部有鸾卫营,不管那个场地,随辨王子选择吧。

当下,董俷答应了王越的要求,并且让董铁在众人的注视下,向王越行了拜师礼。

送走王越,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董俷饥肠辘辘,却不能马上吃饭,因为他还要去感谢那两个恩人。

让典韦和沙摩柯做东,在议事厅中摆下了酒宴。董俷在董铁、成蠡的带领下,穿过夹道,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中。门口有卫士站岗,见到董俷,立刻插手行礼。

董俷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进了院子。

一个大树下,两个魁梧的汉子正在月光下对酌。

董铁说:“平叔大哥,晏大哥,这就是我家主人,特来看望和感谢二位。”

二人身上还缠着绷带,显然当时受了不轻的伤。

闻听连忙站起来,“草民班咫(晏明),见过俷公子!”

“二位快快请起,莫要客套。若非二位壮士,我那娘子定然……俷感激万分!”

说着,董俷拱手深施一礼,那二人连忙还礼,显得非常激动,也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也就是这一礼,董俷看出了二人的区别。

班咫,身高七尺五寸左右,体魄壮硕,相貌俊朗,举止间颇有进退,显然家教不俗。

而另一人,也就是那晏明,身高八尺,膀阔腰圆。

一张蜡黄色的脸,残眉环眼。大蒜头鼻子,阔口白牙,手掌青筋毕露,孔武有力。

董俷一怔,心道:怎么又是一个丑鬼?

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笑呵呵的摆手示意:“实在是抱歉,直到这会儿我才来道谢。怠慢了两位,还请原谅……正好,我到现在也没吃东西,若二位不嫌弃,可否容我加入?”

班咫、晏明二人相视一眼,连忙说:“能和大人同桌用餐,是我等的福气啊!”

“哈哈哈,莫要说这些俗气的话语,你我都是武人,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客气。”

说着话,董俷坐在石凳上,一手拉着班咫,一手拉着晏明坐下来。

“小铁,让厨房再做些饭菜。两位大哥都是好汉,这些女人吃的玩意儿撤掉,好酒好肉的送过来,听明白了吗?”

“小人这就去吩咐!”

晏明咧开嘴笑了,“大人,您这话我爱听,这些饭菜好是好,却不够爽快。俺还是喜欢大碗觞酒,大块吃肉,那才是爷们儿的饭菜,只是憋在心里,不敢说罢了。”

这也是个直肠子人……

董俷哈哈大笑,“晏大哥是个爽快人,我喜欢。”

班咫苦笑道:“晏明,你也真是不客气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有巨魔士送来的酒肉,摆满了桌子。

班咫觞一碗酒,端起来说:“草民虽然在雒阳,可早就听说过大人您的勇武之名。只是草民鄙贱,无缘和大人相识。前些日子的事情,我和我兄弟也是恰逢其会,这些日子来叨扰,实在是感激。敬大人一碗酒,一为大人勇武,二为这些日的招待。”

董俷举起海碗,和班咫的酒碗一碰,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看的晏明瞪大了眼睛,连声说:“好汉,大人真是好汉……”

一碗酒水,足以拉近彼此的距离。

董俷让董铁和成蠡也去议事大厅用餐,然后和班咫、晏明二人推杯换盏,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在班咫二人看来,董俷如今已经是有七百石俸禄的朝廷大员。却能不计身份,和他这两个草民在一起如此痛快的喝酒,这份情意,当真让二人感动。

“班大哥,晏大哥,你们如今是在何处得意?”

酒过三巡,董俷开口询问。

班咫和晏明相视一眼,苦笑着长叹了一口气。

“不瞒大人,我兄弟二人哪有什么得意,无非是东一处、西一处的找口饭吃而已。”

晏明更直接,“大人,我二人也没甚事做,只是在谷城门附近召集了一些兄弟,混口饭而已。”

所谓的混口饭,说穿了就是地痞。

班咫一直在观察董俷,发现董俷在听到这些之后,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英雄莫问出处,今日二位大哥落魄,可又有谁能说,他日不会飞黄腾达?”

“飞黄腾达?”

这四个字好像重锤一样,狠狠的敲在了班咫的心头,眼睛不由得一红,潸然泪下。

“班大哥这是怎么了?”

晏明按住了班咫的手臂,轻声道:“大人,俺不瞒您。俺家哥哥,原本也不是这样子。俺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就住在雒阳谷城门外。哥哥家中本来也颇有田产,俺家却是穷的很,靠着哥哥的救济,这才活下来。几年前,俺惹了一场是非,是哥哥散尽了家中的田产钱粮,才保住了俺的性命……休看俺兄弟二人如今落魄,可俺哥哥也是名门之后。这些年,因为俺的关系,却是连过往的熟人都不敢见。”

说到这里,晏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倒是班咫深吸一口气,止住了哭声,拍着晏明的肩膀,“兄弟,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说这些话做什么?大人,草民刚才失态了,还请大人不要见笑。”

不知为何,董俷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句话:一世人,两兄弟。

记不清楚这是那本书上的话语,可足以说明了这二人之间的友情。

想起了典韦、沙摩柯……若他日自己也遭了难,相信他们二人,一定会护家人周全。

“这有什么好笑,晏大哥如此,方为真性情人,来……我敬你一碗!”

晏明咧开嘴呵呵的笑了,那丑丑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但是看上去却是极为真挚可爱。

董俷又问:“班大哥祖上是何人?”

班咫犹豫了片刻,轻声道:“咫实在是没脸提起先祖的名讳。不过既然大人您询问,我也实话实说。先祖彪,本是光武皇帝下司徒掾,曾著《史记后传》一部;先祖膝下有二子一女,咫为定远侯之玄孙,曾祖勇,曾经也担任过西域长史……”

董俷被这三个名字吓了一跳。

三国的牛人众多,可在东汉时代,同样是将星云集,牛人辈出。

班勇,董俷记忆不深;班彪,也无甚了解。可那班超,那可真的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班定远?”

董俷一把握住了班咫的手,大声的问道。

班咫点点头,“正是!”

“没想到大哥竟然是班定远的后人,俷实在是,实在是失敬,还请手小弟一拜。”

说着话,董俷一揖到地,向班咫深施一礼。

第一百六十七章 雒阳名士皆瞽目

若说在来到这个时代后,整个东汉二百年中,董俷最佩服什么人的话,只有两个人。

伏波将军马援,一生戎马,未尝一败,可说是百战百胜。而且自他传承伏波将军遗宝之后,经常听成方讲述当年伏波将军在西北纵横驰骋,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事迹。在心里,董俷觉得若没有伏波将军,恐怕西北凉州如今还是一片混乱吧。

但如果说对马援是佩服的话,那么对定远侯班超,董俷则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上辈子在学堂的历史课中就知道了班超投笔从戎的故事,而来到这个时代,才知道班超的功绩,绝不是历史课本上说的那么简单。马援守住了凉州,可班超却开疆扩土,远征西域,令三十六国臣服于大汉的脚下,仰慕天朝的荣光。

可以说,班超的攻击,可比霍去病。

可以说,如果没有班超,那么现如今的凉州,很可能还在遭受西域异族和匈奴的蹂躏。

班咫连忙搀扶董俷,“大人,班咫不过一落魄之人,怎当得起大人如此看重。”

董俷不理班咫,依旧是一揖到地后,方直起了身子。

“班大哥,俷这一拜非是拜你,而是拜班定远,拜令曾祖班长史,请勿要推辞。”

“这……”

“俷生平所敬重者,唯有两人,一个是霍骠骑,另一个就是班定远。俷生于凉州,自然知晓班定远的功绩,只恨晚生了许多年,不然哪怕是为班定远牵马也心甘。”

“不敢当,不敢当!”

班咫连连客套,可这心中却生出无限的骄傲。

霍骠骑,就是西汉武帝麾下的冠军侯,骠骑将军霍去病。霍去病的功绩,自然无需赘述,董俷把班超和霍去病相提并论,仅是这份荣耀,就让班咫不禁感动万分。

自曾祖班勇在顺帝永建二年被敦煌太守张朗所陷害,下狱罢官,险些死在了牢中。此后班家一蹶不振,再也没有能重现当年的兴盛。一晃六十年,到了班咫这一代,几乎没有人还记得班家的后人。家中仅有的几亩薄田,也因为救晏明而丢失。

班咫甚至不敢和别人说,他是班超的后人。因为如今的他,只不过是雒阳城里的一个混混。不能重新光耀班家的门楣也就罢了,绝不能再为祖宗的脸上去抹黑。

若非晏明口快,若非董俷待人真诚,班咫还是不会说出底细。

可即便是如此,当他说出自己的祖先时,那脸上羞愧至极,低着头,甚至不敢看董俷。

董俷自然也能理解班咫心里的这份酸楚。

当下觞了一碗酒说:“班大哥,听兄弟一句话。这世上谁都没有一帆风顺的时候,只要咱自己不看轻自己,这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刚才我说英雄莫要论出处,现在我还要再赠兄长一句话:莫愁前途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望兄珍重。”

班咫闻听,这心里面就好像有一股暖流涌动。

多少年所遭受过的委屈,多少年所经历的挫折,在一刹那间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忍不住,放声大哭。

那哭的令人心酸,道尽了英雄末路时的凄凉。

这一夜,班咫喝醉了,晏明也喝醉了。兄弟二人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最后倒在了地上酣然大睡。

董俷倒还清醒,让卫士将二人送进了厢房。

走出小院的门口,他蓦地停下了脚步。抬头向天空仰望,只见那夜幕上繁星点点,格外璀璨。

兴盛不过三代人……

班家也许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吧。自班彪开始,以班超、班固、班昭三人最为兴盛,而兴盛至极点,到了班勇时开始衰落。而昨日的班家,会不会就是明日的董家?

董俷不免踌躇,在小院外站立了很长时间,这才长叹一声,大步离去。

管他明日会怎么样?只要我今日做的好,就足够了……

百年之后的事情,操什么心啊?那和杞人忧天,又有什么区别?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蔡邕就派了车马,把已经挺着老大身子的蔡琰送进了大宅门。

董俷、绿儿和任红昌三人亲自出来,在大宅门外迎候。

如今的蔡琰,却已不见了当日在敕勒川牧场时的风情万种,反倒是在举手投足间,流露着动人的母性之美。一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婆娑,那脸上还洋溢幸福笑容。

只看得董绿好生羡慕。

昨日任红昌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愿意。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心结都好像不见了,亲切的过去叫了声姐姐,搀扶着蔡琰走进了厅堂。

在厅堂上,董俷把任红昌的主意告诉了蔡琰。

一开始蔡琰也有些不太情愿,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却要……

但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和蔡家好。更何况,这件事里最受委屈的,也不是她。

和董绿、任红昌原本就是很要好的姐妹,三女说了一会儿的话,也就没了隔阂。

董俷见此情况,也放下心来。

“姐姐,你在家里好生调养,我今日要率鸾卫营进驻北宫,事情很多,就不陪你了。有什么事就和绿儿说……红昌,你叫上李信和司马香儿,我们一起出发。”

任红昌答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董俷又和蔡琰、董绿二人温存了片刻,正准备走,董绿却突然叫住了他。

“相公,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董绿拉着董俷走出房间。此时,天已经放亮。

一个妇人在清扫夹道,背对着董俷等人,只能看出那婀娜曼妙的动人背影。

虽然已经进入夏末,但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

故而人们的穿着都不是太厚。那妇人穿一件粗布的裙装,胳膊裸露,肌肤细嫩的如羊脂玉般。许是累了,手里拄着扫帚直起了腰,抬手擦拭额头细密汗珠,更显慵懒娇媚。

“还记得她吗?”

董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那背影,摇摇头说:“想不起来。”

“她就是安喜县袭击我们的那个县尉妻室……你把她们一家都俘虏过来,到底是要怎么处置啊。难不成,你打算囚禁她们一辈子吗?甘姐姐,可是一个很好的人。”

唔,甘夫人……

董俷想起来了。

一晃已经大半年了,还真不觉得时间竟如此之快。

当初俘虏刘备一家老小,董俷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她们。后来卢植求情,他就把刘玄德一家人都关在了大宅门中。董绿突然和他提起这件事情,董俷还真有点头疼。

放了?

董俷不甘心。

可是不放?

董俷又觉得麻烦。对于一个能说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男人而言,做刘备的妻室,注定了是要遭受磨难。可就像董绿所说的那样,总不能就这么养一辈子啊。

董绿轻声道:“三弟最近有点古怪咯。”

这话题跳跃性太大,董俷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

“我是说沙沙……沙沙最近很古怪。以前他最喜欢在校场中练武,可最近一段时间,往内宅跑的很勤快。每次过来了,也不是找我,不是帮甘姐姐干活,就是……”

“你是说,沙沙他……”

董俷明白了董绿的意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董绿点点头,“差不多,我看这件事八九不离十。相公,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处理?”

远处,甘夫人已经清扫完了夹道,转过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董俷两人。

“早上好,大人!”

“早上好……”

仔细看,甘夫人的容貌在中上,比绿儿还要差一些。

不过,她肌肤细嫩,有一种玉似的感觉。最重要的是,甘夫人有一种媚态,不是刻意做作,而是天生的媚骨。和任红昌很相似,但又多了几分妇人才有的成熟。

董俷不敢再看下去,打了一个招呼之后,转身对董绿说:“绿儿,这件事你拿主意就好。和姐姐商量一下,看如何处置……我事情实在太多,家里就拜托你了。至于沙沙……你们看着办吧。我觉得这件事情谁也挡不住,若他真喜欢的话……算了,算了,你们看着办。想出了主意之后,就告诉我一声,反正要妥当才好。”

说完,也不管董绿是否理解,就匆匆的走了。

在府门外上面,典韦紧随在董俷身后。

“二弟,你有心事?”

董俷苦笑道:“大哥,你看是不是应该给沙沙找个女人了?”

“啊,这个嘛……大概是应该吧。最近沙沙很古怪,练武也不甚专心,经常走神。大半夜的不睡觉,却爬到屋顶上去看星星。问他,他也不说,反正是神神道道。”

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堕入情网了咯!

董俷倍感苦恼。沙摩柯想女人,很正常。可是他想的女人,偏偏是刘备的老婆,这可就不太正常了……

“二弟,你知道沙沙的心事?”

“略知一二!”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想女人呗!”

声音大了点,后面的任红昌三女都听到了,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见董俷回头,又忙捂住了嘴巴。任红昌还好些,脸上有个面具遮掩,可李信和司马香儿,却要强忍着,娇躯在马上乱颤,颇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沙摩柯哪怕是喜欢这两个,也不会让人感到如此烦恼啊!

“算了算了,沙沙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说,先去鸾卫营,然后再往北宫去接手防务吧。”

董俷说完,用力的甩了甩头,很苦恼的长叹了一口气。

……

鸾卫营搬家,虽说是女人,可没有许多麻烦。

主要是一些辎重兵器,但即便如此,也装了满满腾腾的上百辆大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西园。

对于鸾卫营的姑娘而言,西园是一个伤心地。

在离开西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回头再去看一眼,似乎和这里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紧跟着,进驻北宫。

十常侍之首张让和赵忠接见了董俷,毕竟他们是北宫的总管,虽然董俷并不隶属于他们,可是在表面上,还是要去拜访一下。

随同一起的,还有十个大箱子,里面摆放着满腾腾的黄金。

张让、赵忠在看到这些黄金的时候,眼睛不由得一亮,脸上的笑容,仿佛绽放的菊花。

“贤侄,实在是客气了!”

那细声细气,带着一种诡异尖锐之气的声音,让董俷毛骨悚然,有一点不寒而栗的感受。

不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脸敬重之色道:“父亲曾托人送信,说他能有今日成就,完全是拜两位叔叔的照应。故而让我定要好生感谢,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哦,仲颍是如此说吗?”

张让笑呵呵的点头,“我早就说过,仲颍是个有义气的人,也不亏我们帮他这么多忙。不过,贤侄你前些时候闹的有点大了,如今在这皇宫大院里,可不比外面,凡事可不能由着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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