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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血:狼烟再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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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儿欺人太甚,意欲何为!
四少年怒火中烧,便要一起拼命,虽然自知不敌——这老儿非但力道过人,而且灵巧如斯,竟如一只大鸟,直飞下楼来!
老者一脸愉色,哈哈大笑:“细伢子,算得硬汉,不是孬种!”
这话好像是称赞哩?
哼,何须老儿说,小爷本非软蛋!张恕怒气不息,直欲夺路而走,忽而身不由己,倒飞上楼,一个趔趄,竟然稳稳站住。
王俊三人概莫能外。
这老儿好不霸道!比那青衣怪客还要邪乎!不但扔得快,而且扔得稳,真是吃饱了撑的,有力气举你的石锁去!
平儿洒洒罗洪,看看张恕,抚掌而笑,笑而不语。笑?有什么好笑!刘龙“恨屋及乌”,心中暗骂:罗洪这厮好没眼光,还说这丫头好看,哼,一张大饼脸,两个铃铛眼,好看个屁!
罗洪、张恕则气消了一半,平儿笑靥如花,总比哭好,笑可解忧,亦能消气!王俊怒气早就全消,他本就不爱生气。
且看老儿还有何说!张恕下意识按了按短刀。
老者龙骧虎步,安然落座,面色和善,前后判若两人。他剑眉溢彩,目光如炬,依次端详四个少年,仿佛在鉴赏古物,更令人心中长草。
慢慢地,老者目光黯淡下去,重归枯寂,不知又起了什么念头。
四个少年同时一凛。
第十二章 传道解惑()
老儿性情古怪,变化无常,不知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张恕心思飞转,还是想个法子,早离这是非之地为妙。
也罢,少敬老不为耻,幼处下不为辱,他如常一礼,从容言道:“爷爷容禀,我等非是有意滋扰,只因追逐野猪至此,偶见府上大叔本领非凡”
察言观色,并无异状,张恕这才续道:“晚辈爱惜拳棒,十分惊羡,寻思若能学得一二,也是天大的造化,于是,便赖着不走”
张恕说的倒是实话。
老者似在倾听,不喜不怒。
“不想扰了爷爷清修,晚辈这就告辞。”,张恕使个眼色,示意兄弟们快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老者用目一洒,直透人心。
张恕心中一凛,按住了刀柄——人云先礼后兵,“先礼”也是无奈之举,要是打得赢,谁会废这话!既然礼敬没用,只得兵戎相见
“小子,把手放下!”,老者把眼一瞪,吓人一跳。
什么都逃不过他眼睛!张恕松开刀柄,心下更是黯然。
“学武未必有什么用处!”,老者微微一笑,淡然一语。他望着窗外的天空,目光深邃而悠远。
张恕心下一松,老者恶意未明,不宜先发制人。终是他年少善辩,不以为然道:“爷爷此言差矣”
呀,又捋逆鳞!张恕马上醒悟,及时打住。
“哦?”,老者目光一洒,并未动怒,端坐竹椅,仿佛入定。
莫非老者只是脾气古怪,其实并无害人之意?
张恕胆气复豪,脱口而出:“晚辈也曾习文,师尊罗思礼满腹经纶,却受狗衙役的鸟气怎地是学武无用!”
想起衙役征粮之事,依然恼人胸怀!
“和圣人门生可以讲文,对无耻凶徒却只能动武!”,张恕直抒胸臆。
老者似乎从冥想中醒来,盯着张恕,目光威严。张恕心中一震,勉强与他对视,装作目光坚定,并不躲闪游移。
半晌,老者似乎甚是满意,忽而一笑,莫名其妙一句:“也罢,既然赖着不走,那也不能空手而归。”
怎地,还要送点儿东西?你这家徒四壁的,那破石锁可没人要!刘龙想不出什么美事儿,倒是看上了那把枪头,可以拿回去耍耍。张恕则心中一喜,又怕会错了意,不敢自作聪明,索性不说话,只是叉手侍立。
“其实,你们都已学过!”;老者倏忽起身,健步下楼。
学,学过什么张恕大喜过望,没有会错意呢!老者是想传授点儿什么?
庭院之中,寂然无声。
老者抱拳对空一礼,不知拜什么大神,徐徐道:“此拳只有一套,共一十六式,我再说一遍,小子们,看好了!”
再说一遍?您老说过么
哦,十六式?先前咱倒是摔过十六个跟头。四少年想起了那青衣怪客,每击倒咱一次,就报一下招法之名,莫非是您老人家指使的?
不许走神!老者明察秋毫,一声断喝,甚是吓人。刘龙一哆嗦,心中不满,哼,得亏小爷年轻,否则得被你吓死!
第一式:双阳鼎——烈焰熊熊,强虏就烹。
老者话一出口,刘龙心中窃笑,您老人家不是打把势卖艺的吧?竟耍嘴皮子,还烈焰熊熊,强虏就烹!您这是练武呢,还是煮肉?
分明故弄玄虚,胡吹大气!
王俊也是疑惑,青衣人分明说的是“双羊顶”——双羊跃起,迎头对撞,听着就来劲!罗洪倒听得认真,鼎乃重器,禹镇九州,好一个强虏就烹!国泰民安,四夷宾服,霸气!
张恕顾不上想这些,老者的本事刚刚领教过,那可是真才实学!他说的每个字,无论雅得矫情,还是俗得掉渣,都不能错过!
果然,此中并不简单,光是用劲之法,变化之道,就讲了一个时辰。老者耐心讲解,诲人不倦,令人心生敬意。
第二式:开天地——阴阳分晓,盘古重生。
嗯,盘古开天辟地,你家拳法力气大!刘龙虽爱胡说八道,却也凝神细听,不敢丝毫大意。
第三式:上步追魂——锥心直进,英雄夺魄第四式:半步崩劈——寸劲爆发,地裂山崩第五式:鹰扑熊挺——禽兽之戏,至柔至刚第六式:翻身锤——翻身一锤,摧敌首脑第七式:肘顶山——贴山肘靠,摧枯拉朽第八式:混沌手——星云茫茫,时光倒流第九式:二郎担山——野樵横打,弄斧凌霄第十式:倒拔祁连——腰扭神力,不周山倒第十一式:翻倒北溟——倒海翻江,鲲鹏灭顶第十二式:骤起萍末——一飞冲天,飓风骤起第十三式:封狼居胥——重剑无锋,直插天灵第十四式:卫霍缚单于——绵接巧拿,敌酋就擒
老者一路演来,边演边说,费了三日之功,才说完十四式。
四个少年欣喜若狂,如痴如醉,刘龙更是忘乎所以,时不时一式“骤起萍末”,哪管偶或坐姿着地,臀部受苦不轻。对老者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敢再有半点微词,哼,十里八乡那些豪客,谁再敢自称会武术,看我打不死他!
掐着指头一数,不是有十六式么?老者怎么不教了,还有送客的意思!刘龙脾性不改,心中又在嘀咕:老家伙还要留一手?
王俊纳头就拜:请爷爷继续传授,晚辈不怕吃苦!
老者笑得古怪:想接着学么?
自然是想!
那替我去杀一个人!
老者话一出口,四少年吓得一哆嗦,人岂是随便杀的!王俊耿直,硬邦邦答曰:俺不杀人!
哦?他不杀人,你们仨呢?老者目光愠怒,直视张恕。
张恕心中一凛,吸了口气:所杀者何人?好人还是坏人?
嗯,看来有的商量,老者哼了一声:罗思礼!
张恕惊呼:罗思礼?师尊他与爷爷您何仇何怨!
哼,自然是有仇有怨,这厮尖酸刻薄,辱骂老夫!老者咬着牙冷笑:何须废话,杀不杀?
不杀!张恕斩钉截铁。
骂你几句就要杀人?果然是个老怪!罗洪气道:罗秀才是俺族叔!如何杀得!
老者眉毛一挑:族叔便杀不得?
罗洪自觉语病,急道:别人也杀不得!
老者不再理他,扫一眼刘龙:他姓罗,你姓刘,两姓旁人,全不相干。你替我杀人,我便传你绝招!只传你一人,他们想也别想!
刘龙头摇得腮帮子打颤:爷爷莫开玩笑,您那绝招,刘龙不学也罢。
哼,一群怂货!老者自言自语:都不肯杀!看来老夫气性大了些,罢了,不杀他,要他一只耳朵!谁干?
见没人吱声,老者像个巫师,循循善诱:教你学几个字儿,也算不得什么师尊。族叔么,又不是亲叔。非亲非故,两姓旁人,更是全不相干
似乎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还是没人买,老者接着降价:罢了,罢了,割他一缕头发,出老夫一口恶气!
依然生意惨淡。
张恕闷头不语,暗自思忖,老者隐居深山,怎会识得罗思礼?就算他识得,师尊斯文得很,怎会辱骂于他!再说他这般人物,要杀罗思礼还要假手于人吗?
不对!全然不对!
老者逗我们呢?不,是试探我们!只是他那神情戏演得太真!
哈,都是好小子呢!老者开心一笑,旋即脸色一沉:谁敢恃强胡乱杀人,老夫决不轻饶!
目光阴寒,杀气腾腾。
四个少年心中一凛,一起跪倒:爷爷放心!我等绝不敢造次!
起来吧!
第十五式:霸王绝命——绝命乌江,见者夺气,名将授首,非战之罪罗洪可读过霸王项羽的故事,单枪匹马顷刻击杀数十百人,想想就让人周身发冷!再看老者演示,顿时冻成冰人!霸王绝命,不虚言也
最后一式:万人敌——望风披靡,恨无双翼,此式一出,再无生理张恕四人瑟瑟发抖,全忘了闻道而喜。
究竟是何等样人?能创出这等拳术!
好半天,张恕四人才从惊怖中缓过神来。
老者这几日所授,青衣人门外所演,全然不是一回事!看套路,偶有一鳞半爪熟识,识精义,那可是天壤之别!
青衣人只是摆了个架子,其中玄奥全然未明,而且架子也未全露,倒有一半乃是瞎编凑数。至于“霸王绝命”、“万人敌”,更是想也别想!
老者却截然不同,拳理娓娓道来,秘诀倾囊相授,真可谓大道妙不可言,至拙至巧,至刚至柔,全在其中!
就说这一式“二郎担山”。青衣客使来,如莽汉抡斧,腹中空空,硬劈乱砍,不过是隔壁傻子老二。这老者演来,却圆润融通,胸有锦绣,变化无穷,那便是天庭二郎真君!
明暗比日月,高低看云泥。
是了,青衣客不胜其扰,只图早早打发“小赖皮”,故而略示皮毛而已。老者却是面授机宜,细说奥义,乃是真传!
德比天高,恩比地厚!我等何德何能,能得老人家青睐!张恕感念不已,领头深深一拜,叩谢师恩。刘龙得意非常,暗道侥幸:幸亏赖着没走!
张恕忽而问道:“爷爷,此拳好像都是进攻?”
老者目光中有几分赞许,微笑道:“进则生,退则死,进可攻,进亦可守!看这最后一式‘万人敌’,无一处不攻,亦无一处不守,你可明白?”
张恕沉思片刻,点头称是。
老者又道:“此拳有六要,切记!”
张恕洗耳恭听。
“进攻,进守,绵接,寸拿,形散,不用!”
进攻,进守,绵接,寸拿么,已然明白,这“形散”却是何意?
“不用”更是难解!
第十三章 不用之用()
老者神明自得,直奔要害:“所谓‘形散’者,自由架势也!”
“形者,形体也,散者,松散也”,刘龙手舞足蹈,自以为领悟玄机。
张恕盯他一眼:你这厮再胡说八道,我们仨一起把你扔出去!
“说是一十六式,不过是演示拳理而已,无甚大用,尔等切莫拘泥!”,老者目光炯炯,语出惊人。
演示拳理?无甚大用?那一十六式惊世骇俗,实打实的妙术,怎地是无甚大用?刘龙不以为然,又放厥词。
老者当头棒喝:“混小子!上阵杀敌,随机应变,还管得了哪一式!”
“可明白否?”,老者咄咄逼人,却目视张恕。
信哉斯言!张恕虽觉有理,却并未作答,有些魂不守舍,似在苦思冥想。
上阵杀敌?随机应变?不错,此拳是可杀敌哩!眼前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不息,来往厮杀,千变万化,不拘成法,说来容易做来难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老者面色略显焦躁,显然有些不满。他长吸一口气,按捺住性子,自行在院中转起圈来,举手投足甚是缓慢。初时还有一十六式影子,到后来信手拈来,全无成法,恐有千式万式,兀自绵绵不绝,每一式皆有破阵雄风。
俺的娘,这么多谁记得下来!刘龙这厮本性难移,又在叽哩哇啦。
老者戛然而止,负手而走。
刘龙察言观色,一脸媚笑:爷爷切莫生气,俺们在学,俺们在学哩!
平儿白了他一眼:瞎说哩!爷爷哪有生气!她拉住爷爷的手,又撒起娇来,老者一笑,转回身来。
“爷爷,我懂了!”,张恕终于回过神来,喜形于色,自谓融会贯通。
老者双目放光,似乎甚是期待,且听他怎么个懂法。
张恕躬身一礼:爷爷在演示那个“理”哩,千式万式只是破阵一式!
王俊黑脸放光,罗洪不停颔首。刘龙更是眉飞色舞,也作恍然大悟状,张恕瞥他一眼,心中一乐:哈,纸上谈兵已然大获全胜,至于真打起来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待会儿先拿这厮练练手
老者豁然大笑:破阵一式,好个“破阵”一式,你说是“破阵”一式!哈哈哈哈
刘龙满脸狐疑——老人家怎么了,没有什么疯病吧?
好!好!好!此拳本名“破阵拳”!
小子一语中的,悟透真意矣。大将军!吾道不孤也!
老者甚是满意,高兴得像个小孩儿,说得张恕有些发愣,什么大将军?
啊,这个,老者自觉失态,略一沉吟:“此拳本来无名,是一位大将军所创,乃是上阵破敌之用,故名之曰‘破阵拳’!”
无名有名,万物并作,道术自存,唯圣人识之说此话时,老者须眉戟张,神采飞扬。
王俊奇道:“爷爷,上阵破敌用的是刀枪剑戟,那位大将军恁有闲心,却创出一套拳法来?”
“拳剑一理,以后你自然会明白。”,老者静立院中,渊渟岳峙,神威凛凛,目光复又悠远,仿佛又忆起什么峥嵘岁月,铁马冰河,气吞万里
大将军之威,岂能过此!张恕心驰神往,百感交集。只是,老者不说破,他便也不问。
良久,老者收回神思,遍视诸人,叮咛道:“这‘不用’却是至要!”
此拳过于霸气,不可轻用,用则伤亡人命!小子们!可记住了?
众口一声:“记住了!”
刘龙口不应心,差点儿又要胡说八道:学而不用,学它作甚!呃,打不过时再用吧
他心念所至,口无遮拦:“爷爷忒也自谦,自创神拳,却不据其名,那位大将军就是您吧?”
王俊、罗洪也同此心。
“非也!若是大将军,早该悟透玄机”,老者摇摇头,望着远方,似有叹息之意,又有神往之色。
平儿不解:“爷爷,什么玄机?”
老者默然良久,叹道:“此拳天下至刚,不过尚有破绽。”
哪有破绽?没有破绽!至刚至阳,威猛霸道,天下无敌!刘龙自以为参透玄机。
老者摇摇头:“壮年之后,气血日衰,则威力日减,我苦思破解之道,却只悟得十之二三!”
刘龙咧嘴一笑,笑得寒碜,心说这不废话么,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算什么破绽!何况壮年早着哩,之后的事儿?操那心作甚,岂非杞人忧天
老者一瞥张恕,忽又释然,自言自语道:“且待来者,孺子可教,也未可知。”
静默半晌,老者又道:“小子!我留尔等三日,三日之后,下山去吧!”
此后三日,老者悉心指点,有问必答,又细讲些发劲运气之法,张恕等人日夜揣摩,寝食俱废。三日之后,张恕四人跪成一排,恭恭敬敬给老者磕头,异口同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大礼参拜!”
叩谢师恩,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孰料老者坚执不受:“莫称师父,老夫代传绝学而已”
为往圣继绝学?那位开山立派的大将军
也罢,称不称呼都一样,您老人家就是传道恩师!四人一拜再拜,一步三回首,下山而去。
张恕心中感慨万千,先前还道恩师性情古怪、滥施暴虐,其实是试探我等肝胆哩!他老人家秉性刚强,怎瞧得上软骨头!幸亏兄弟几个携怒硬抗,否则他老人家定然不肯轻传
只是,始终未能问得老者姓名,也不知青衣人之名。张恕叹曰:隐者无名。
山风乍起,云雾低垂,天空中不觉洒下雨来,天地间一片混沌,那神仙府邸隐没在烟雨朦胧之中,就像不曾存在过一般。
张恕等人回到家中,夜以继日,勤习苦练“破阵拳”,竟安分了许多,家人一时倒不习惯。
这日中午,秀才罗思礼又来串门,顺便吃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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