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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血:狼烟再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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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调虎离山()
兄弟死战余生。
将军搅动心事。
刘长、霍峰二将久驻南营,几日来无仗可打,便觉心痒难耐。忽听北城战鼓喧天,顿时来了精神,想是胡人趁夜突围,赶忙调兵遣将,盼着一场鏖战。
不想等待许久,南门始终紧闭,不见一兵一卒出城。
刘长问:“霍麻子,你若是胡人,如何突围?”
霍峰道:“倾巢出动,全力向北,窜回大漠!”
刘长再问:“四面出击如何?”
霍峰冷笑:“全军覆没!”
刘长三问:“出南门如何?”
霍峰笑道:“自取灭亡!”
刘长一笑:“为何?”
霍峰撇嘴道:“刘铁匠假痴还是真傻?”
“南门突围,深入汉境,前有雄关挡路,后有重兵追击,凶多吉少,非白痴断不至此!”
刘长颔首,却不置可否。
霍峰反问:“你当如何?”
刘长故意道:“南门突围!”
霍峰斜眼看他,如看怪物。
“马将军曾云;兵法:‘以正合,以奇胜’”,刘长摇头晃脑,神态像个夫子,体态还是铁匠。
“狗屁!”,霍峰毫不客气。
刘长假嗔道:“大胆霍麻子,敢骂马将军是狗!”
“滚毬!”,霍峰骂道。
刘长大笑。
北城鼓声更胜,像是鏖战正急。二将唯恐北营有失,又想杀敌过瘾,便命季彭、秦青各领三千人马,驻守南营,其余人马分兵两路,东西分进,合击北城。
不想酿下滔天大祸!
胡人分明调虎离山,趁机从南门突围!
思想前情,二将又是一阵冷汗,他们领兵多年,不该有此大失,有何颜面去见大将军!
见霍峰一脸愁容,刘长摸摸脖子,笑道:“霍麻子,你看此头尚在否?“
霍峰苦笑:“我看掉了一大半了!”
刘长大笑,霍峰亦笑。军士们如视怪物,这倆货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死则死尔,怕它个鸟!
与其肉袒请罪,何如将功折罪!
二将留下少许人马,护送季彭、秦青残军回城。余众慷慨壮行,马不停蹄,继续追击,当真是人不卸甲,马不离鞍,日夜兼程。
於菟岭。
昔日多有猛虎出没。
草木森森,晨雾茫茫,旭日冲破牢笼,霞光万道。
胡兵已狂奔了两天三夜,在马上东倒西歪,累得不成人形。卢骨比无奈,传令下马稍歇,哨探警戒。
军士如蒙大赦,一个个栽下马来,立刻鼾声如雷。哨探们哪还顾得上军令,一样呼呼大睡。给我起来!接着走!卢骨比心忧如焚,强打精神,举起了马鞭,军令还未出口,也自沉沉睡去。
山河无语,时光停滞。
这一睡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忽听人声喧扰,卢骨比一个冷颤,从梦中惊醒。啊呀,此头尚在!他暗道侥幸,浑身又恢复了无穷气力。
“古力格!奇兵何在?”,扎尔贺酋长怒气冲天,高声喝问。
古力格怒吼:“你慌什么,奇兵就在於菟岭。”
扎尔贺白眼一翻:“你看这是何处?”
古力格一脸迷惑,他于此处地理不甚了了。
古戈冷笑道:“此处就是於菟岭!”
古力格脖子一梗,强辩道:“我看此处是老虎山,哪里是於菟岭!”
一干酋长贵人忍无可忍,纷纷怒责道:“古力格,你假传大单于号令,该当何罪!”
古力格面红耳赤,亟欲争辩。扎尔贺逼问:“古力格,你瞎了眼吗!你看着於菟岭可有半个兵影?”
这个古力格下意识往四周观瞧,忽然大喜:“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他手指瞧去,果有两支人马疾驰而来。
大单于果然言下无虚!胡酋心意稍平,无不喜悦。
唯独卢骨比心中一惊,急忙起身,手搭凉棚,举目细观。
他知道古力格没有说谎,於菟岭是埋伏有一支奇兵的但他心知肚明,这支奇兵在与不在,取决于一件事情。
那就是东胡三路大军大获全胜!
现今东胡兵马惨遭败绩,这只奇兵么,就只会是一个传说。
因为这支人马来自西胡。
早他妈跑了!
这一点,他比大单于还清楚。
出兵南进之前,大单于知他腹有机谋,便向他问计。他恭敬回道:属下于出兵方略别无他虑,只有一点存疑。
大单于浓眉一扬,示意他说下去。
西胡之兵,未必可用!
大单于爽朗大笑:国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西胡虽与我东胡分立,多有不和,但中原乃我胡族世仇,两国同种同宗,同仇敌忾,西胡岂肯背我!这是其一。
其二,西胡国内部族分裂,各大酋长贵人争权夺利,各怀鬼胎。前些年征伐不休,国力早已今非昔比,这不,连他们的左谷蠡王胡图尼也穷途来归——他那个女儿艾达梅琳模样儿真是不错
呃——彼弱我强,西胡它岂敢背我!
国相何须多虑!哈哈哈哈哈,大单于成竹在胸,笑声豪放。
卢骨比知道再劝也无用,自请告退。心中暗叹一声:唉,这位大单于初登大位,便雄心万丈,力图匡扶,惜哉勇悍有余、仁厚太过而机诈不足!
两支人马越来越近,卢骨比寒毛倒竖,他感知到了危险,大呼一声:上马!
东胡将士纷纷起身,勉强爬上马去,呻吟声漫山遍野,。
卢骨比大惊,暗暗叫苦。
前番虽则侥幸突围,但暗夜鏖战,加之连续奔逃,人不离马,马不离鞍,军士们早已筋疲力尽。不休整还罢,这一休息,浑身酸痛之极,移步尚且困难,遑论上马杀敌。
来的是汉军!是汉军无疑!
天也!全能的天神,您总给俺不想要的!
列阵!迎战!
死生之地,死战求生。
别无选择!两支人马已到近前,领军大将像吃了猛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烈马长枪,一马当先。左翼靖宇将军刘长,右翼定远将军霍峰。
卢骨比并不认识这俩夯汉,但片刻之后他就认识了。
他的部下如秋后的庄稼,一茬茬、一片片倒在马槊长刀之下。
筋骨酸痛,咬牙苦挨,兵无战力,将无战心。
卢骨比心知大事不妙,忙令猛将古力格、古戈断后,自己率先打马狂奔,一路向北,耳畔只闻风声,不闻厮杀。数十酋长贵人紧紧相随,逃命要紧,也顾不上军士死活。
兄弟们逃吧,不死就是赚了!
其实卢骨比有所不知,刘长、霍峰两军也早已是强弩之末!他们夜以继日,长途追袭,人马皆疲,长刀抡起来重似千斤,战马跑起来像头毛驴。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於菟奇兵()
筋疲力尽忙奔命。
强弩之末无战心。
汉军疲敝之极,多有兵士从马上跌下,顷刻便呼呼大睡,天王老子不怕!战场也能安眠!可怜有人于睡梦之中,被马匹践踏,化为肉泥!
古力格、古戈舍命力战,东胡人马越逃越远,渐渐地消失在视野之外。
煮熟的鸭子飞了!
刘、霍二将有心无力,仰天长叹,热泪盈眶。
卢骨比一行正在狂奔,古力格飞马赶上,叫道:“国相不必惊慌,敌军已被我等杀退了!”
众酋长闻听此言,心下稍安,拉住缰绳,拼命喘气。
卢骨比放缓马步,驰上一处高坡,回头观望,果不见敌军踪影。但他丝毫不敢大意,急下令全军,继续火速北撤!
古力格忽然喜道:“看前方大单于诚不欺我!果有奇兵接应!”
众人循声望去,远处一条小河,九转十八弯,小河对岸,影影绰绰,偌大一支队伍拦住去路。
卢骨比却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突突直跳,一时难料吉凶。他深吸几口气,平复一下心绪,心中有些惭愧,深得大单于器重,原不该如此惊慌!
都被南蛮给吓得!
曾听大单于坐而论道,说什么中原为将之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转瞬。卢骨比有些不信,如此大将风度,天下又有几人
大单于又道他卢骨比心术超人,处变不惊,有名将之风。他脸上有些发烧,咱家不过是长得黝黑,心中即便十分惊惧,面色却看不出来
恐惧乃是天性,俺要征服它!
大单于托付大事,俺便是主心骨!
卢骨比强打精神,即刻通令全军,分左中右三军,各列人字雁阵,预备冲锋,一面派出探马游骑,速探速报。
不多时,探马驰来,身后跟着小队人马,不过二三百骑。探马飞奔近前,一个个神色飞扬,喜难自抑,胡语咕噜得奇怪,都分了叉、跑了调,勉强能听懂大意:报,报,报国相,大,大,大喜!
卢骨比长嘘一口气,闭目片刻,忽觉极其疲惫。
一员胡将跳下马来,身形精壮长大,面上稚气未消。卢骨比认得,此人名唤由里奇,乃是大单于子侄一辈,年轻气盛,骑射超群。本来大单于让他留守单于王庭,他却定要随军出征,也算后生翘楚。
“国相不必惊慌,我等在此等候三日了!”,由里奇对卢骨比还算恭敬有礼。
他奶奶的,怎么说话!卢骨比暗骂一句,面上却笑道:“由里奇小将,本国相惊慌了吗?”
由里奇:
见由里奇窘迫,卢骨比笑道:“哈哈,由里奇小将,乌突噜王爷何在?”
由里奇这才展颜一笑,答道:“乌突噜王爷安好,他派我来迎接国相过河。”
卢骨比心下一黯,不再动问。此番出兵南侵,乌突噜王爷为中路军主将,他率军直捣雁门。现今却出现在此处,不问可知,只怕是碰壁而回。
当即火速渡河,与乌突噜合军一处,稍事休整,军威复壮。
乌突噜接住卢骨比,真心赞叹:“大单于果然智谋深远!”
此话没头没脑,卢骨比不知如何答对,只得闭嘴不言。
乌突噜道:“出兵之前,大单于曾说,倘若出击雁门不利,退军之时,无论如何,须在於菟岭驻军三日!”
嘿,果然不出所料!听乌突噜此言,出击雁门定然是吃了败仗。
只是为何要在於菟岭驻军三日?
是了,大单于毕竟不凡,不料胜先料败。倘若朔方主力军败,则出其不意,退军於菟岭。他虽然说得轻巧,此番借助西胡人马,其实也不十分放心,是以让乌突噜接应朔方败军。
果然西胡军马溜之大吉。
乌突噜也恨恨不已,又说三日已过,不见动静,便缓缓撤军,驻扎小河之北。每日派人四处哨探,均不见回报,正心中狐疑,不想接应到卢骨比大军,总算没误大单于的大事。
卢骨比唏嘘不已,又喜又忧:“承蒙乌突噜王爷接应,不过你在於菟岭耽搁三日,也是十分地凶险!”
倘若雁门主将率大军追袭,岂不危矣?
不提雁门还好,这一提雁门,乌突噜脸色大变,呼吸沉重,恨恨骂道:“雁门守将,叫什么周三通的,真是个疯子!”
卢骨比不再言语,看乌突噜情绪,后面定然疾风暴雨。
“那厮初时只做缩头乌龟,避而不战!我等轻骑突袭,顿于坚城之下”
吕公车又只配给朔方诸军,大单于未免偏心!
乌突噜意气难平,忽而自觉失言,这话不该跟卢骨比说不过看这狼狈样子,卢骨比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十三部吕公车只怕都是有去无回!
这才怨气稍平。
“攻了多日,一无所获,人马却折损不少!那日夜晚,我等正拟三更时分,乘夜攻城,不想二更时分,却被周三通那厮突入大营,厮杀一番,扬长而去!”
乌突噜恨得牙根痒痒。
“雁门雄关,守备森严,无懈可乘,我便分兵佯作攻城,主力撤往他处,寻些利是。不想又被那厮识破,分兵合围,大杀一阵”
“多亏由里奇率军死战,我等才突出重围,撤军於菟岭!”
乌突噜叙说前情,目光中尚有惊惧。
卢骨比插言道:“乌突噜王爷,你们驻兵於菟岭,那周三通因何不乘胜追击?”
乌突噜皱皱眉,也是诧异:“是有些奇怪,莫非他兵力毕竟有限,是以不敢远图?”
卢骨比点点头:“於菟岭地势与草原不同,正可伏兵。我料周三通心中忌惮,倘若带兵追袭,雁门必定空虚,恐为王爷所乘,反而因小失大”
乌突噜正要问朔方兵败情状,卢骨比想起追兵,面露忧色,哪有功夫细说。他却不知,此时刘长、霍峰所部一个个东倒西歪,或躺或坐,呼呼大睡,丝毫不理二将拔剑威慑。二将苦笑一声,仰天长叹,也只得下马休息,此天意也
还是速速撤兵!卢骨比正要开言,忽有二将阔步而来,乃是古力格、古戈。
二人甫遭恶战,依然精神抖擞,毫无疲态。卢骨比不得不佩服,这两个秃小子,虽然粗鲁无比,当真是草原雄鹰、人中猛虎,实实是后生可畏。
二将粗略一礼,古戈抢先道:“我二人愿借乌突噜王爷一支生力军,杀回於菟岭,将那支敌军绞杀干净!”
好小子,有胆魄!
卢骨比颔首赞道:“出其不意,回马一枪,败中取胜,甚合兵法!”
二将闻言甚喜。
第一百二十章 此中有谋()
番邦二虎将。
要施回马枪。
卢骨比夸赞一句,随之话锋一转:“只是,此地深入汉境,甚为凶险,不可久留,传令即刻撤军!”
二将顿时泄气。古戈气盛,还要争辩,古力格见卢骨比目光沉毅,知道不可违抗,便拉着古戈走了。
大军刚奔出约莫五里路程,斜剌剌一支大军驰来。
莫非又是汉军?
卢骨比暗暗叫苦,忙令古力格、古戈为左右先锋,准备迎敌。乌突噜却恐二将奔走疲累,令由里奇率精骑出战。
古力格、古戈怒道:“乌突噜王爷岂可藐视我等!”
呃,本王岂有此意!乌突噜很是尴尬
“安逸的獭兔永远抵不过翱翔的雄鹰!”
古力格胸脯一挺,哼,你早该清楚,谁才是第一勇士。
由里奇血往上撞,面色飞红,拔刀在手,大怒道:“尔等说谁是獭兔?”
乌突噜赶忙解劝,大敌当前,岂可相争!卢骨比也忙拉住古力格、古戈二人,说道:三位勇士一起迎敌便了!
三支精锐冲突而来,猛兽蓄势,利刃悬空,来者不善。
对面大军慌忙挥舞号旗,扯着脖子喊话:“斯哒啦啪哦咦吖嗄咪哇呼禄维斯噶!(赶紧停下,我们是呼禄维王爷的队伍)”
古力格等三将战刀一立,拉住缰绳。举目望去,果然是东胡大军,忙差人报于卢骨比国相、乌突噜王爷。
卢骨比、乌突噜纵马上前,心中俱是一喜一忧。喜的是东胡大军合兵一处,军势大振。忧的是,呼禄维王爷本来左路主将,率军袭扰右北平一线,此刻却退军此处,只怕是也遭败绩。
对面一匹黄骠马驰来,马上端坐一人,一样的虎背熊腰,络腮胡须,正是呼禄维王爷。
呼禄维人未到,声先闻:“乌突噜王爷,卢骨比国相,你们还安好吗!”
乌突噜诧异道:“呼禄维王爷,你如何也撤军此处,也事先得了大单于命令吗?”
呼禄维拉住缰绳,一脸困惑:“乌突噜王爷,你说什么!不是你差人求我来接应吗!”
乌突噜面色大变:“呼禄维王爷,你说什么?!”
哪有此事!
呼禄维脸色一沉,气哼哼道:“乌突噜,你搞什么鬼!你被困於菟岭,四面重围,这才差猛将求救不是吗!”
卢骨比闻言大惊失色。
乌突噜怒道:“胡说八道,呼禄维,我从未差人求救!”
呼禄维大怒,猛拉黄骠马缰绳,战马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暴躁不安,原地尥蹄转圈不已。呼禄维大喝一声:“差将何在?”
“哈迷哩!你给我出列!”,呼禄维咆哮如雷。
乌突噜凝眉怒目,喝道:“本王爷手下根本没什么哈迷哩!”
卢骨比鹰眼犀利,马鞭向北方一指,忽然暴喝一声:给我抓住他!
一匹乌骓马不知何时脱离大队,悄无声息地溜出了三箭之地。
马上一条黑汉,状甚清闲,似在游玩观景,狐尾雉翎,装扮与胡将无异,看身材不甚高大,却精壮粗实。忽然间,他双腿一磕马腹,右手猛拍马臀,乌骓马疼痛难忍,稀溜溜嘶吼,四蹄亮掌,飞驰追风,向北狂奔。
好你个奸细!
可恼啊可恼!
古力格、古戈率军狂追,由里奇从侧翼包抄。只是那乌骓马似是名种,速度极快,只有古力格和由里奇胯下良马尚可匹敌,却始终距他一箭之地,其他军士则远远落在后面。
呼禄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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