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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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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图诺一笑:南朝兵法,呃,有点儿意思

    卢骨比趁热打铁:等我们取下蜀地,非但取其丰饶,也占据地利,随时可沿江而下,直取南朝腹地!

    呼斯猲笑道:咱北胡只会骑马,可不会乘船!

    巴图诺还以为大单于反对,又要力争。呼斯猲笑道:你二人一样的主意?

    正是!

    好!就依你们!呼斯猲安排停当,他和卢骨比固守关西,令巴图诺为大将,西戎佐图辅之,直取蜀中!

    卢骨比沉吟道:不知西戎佐图是否听命?西戎吵吵着划分地盘,大单于一直拖着它,那佐图十分不满,说要撤军回国呢。

    呼斯猲一笑:你寻他来,我亲自劝解于他!别老惦记着分家,等取了蜀中再分吗。即便取了蜀中不分,取了江南再分吗

    即便取了江南不分,取了江北再分吗!

    即便取了江北不分,你西戎故土还是可以拿出来分分的吗

    卢骨比、巴图诺一起大笑,咱们这大单于,对自家慷慨,对人家可是有点儿抠门儿呢。

    呼斯猲倒真有办法,终于说动佐图,与巴托诺一起出兵蜀中。他心里早已盘算定,无论如何不能让佐图携怨撤兵,要知胡地空虚,西戎别一怒之下捣了俺老巢!佐图十万大军在此,一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还是变相的人质,料想西戎国主不敢造次

    草原的汉子真能吃苦,巴图诺厉兵秣马,翻山越岭,强攻剑阁,分兵荒野,合围成都!皇上一时慌了神,胡虏何来之速也!急忙调兵遣将,发了狠心,一定把这帮强寇杀个片甲不留!

    第一日交锋,巴图诺竟没有占到便宜,不由得心中恐惧,急召佐图及两军众将训话。说我等前有强敌,后无退路,粮草补给更是奢望,兄弟们,甚是不妙,我们正处在死地!

    兵法有云:置于死地而后生!

    巴图诺又掉起了书袋。

    佐图气恼道:什么死地生地!巴图诺大喝一声,这么说吧,前进则生,后退则死!兄弟们,杀进城去,把敌人统统砍死!本贤王允许你们剽掠三日!喜欢什么随便拿,看到活人随便砍,逮住美女随便睡!

    两军欢声雷动,像是牲口看到了鲜草。这帮强寇一时忘了生命危险,憧憬着进城之后为所欲为飘飘欲仙

    巴图诺一叹,攻占帝京之后,胡兵四下掳掠,弄得民变四起,呼斯猲严令下不为例!现今生死存亡之际,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还别说,巴图诺的一番动员真起了作用。北胡、西戎两路大军像发了疯一样,把成都城看成了藏宝的山洞,不破洞门誓不罢休。

    皇上手下败兵本来不多,蜀中人马闲散久矣,意志和战力奇差,终于抵挡不住,成都城破!皇上哀叹:大事去矣!只得跨马提枪亲自冲锋。

    裴元奇等将率领仅存精锐,保着皇上夺路而走,一路上狼奔豕突,仓皇逃窜。还好胡虏大军惦记着进城掳掠,并不穷追猛打,略追一程,便进城狂欢去了。这一下可苦了城中百姓,可怜一座锦官城,几世富庶繁华,顿时化作人间地狱!

    皇上好不容易逃到江州,这才心下稍定。清点人马,兵已不过数千,将只剩一人——裴将军元奇,可怜曹珏、樊欣、韦统三将,俱没于乱军之中。君臣缺衣少食,筋疲力尽,匆匆觅得大船,沿江而下,江风一吹,寒冷难耐,好不恓惶!

    船行江心,水路茫茫。

    陛下,今欲何往?

    裴元奇明知故问,恐怕只有一途:投奔李宏图。虽然此人并不听话!前番传旨他率军北讨,他托辞江南未稳,未可轻动

    皇上仰望苍穹,默然无语。或可往投叔王?还得经过李宏图的地盘

    悔不该弑了先皇啊,烂摊子如此熬煎!

    龙困浅滩,忧思难忘!

第四百四十四章 虎落平川() 
年少不知荷国重。

    龙游浅滩悔何及。

    两岸绝壁千仞,草木丰茂,鸟飞猿鸣。好不容易行出莽莽群山,军士们食不果腹,士气低落。眼见得南岸一马平川,良田万顷,江山依然如画

    靠岸!去找吃的!实在不行,就把战马炖了!

    裴元奇留下数百军士看守船只,余者列队而行,但愿此地物阜民丰,能征些军粮,暂解饥荒。前方丘陵起伏,似乎有炊烟袅袅。军士们咽了咽口水,真羡慕这些农夫,还能太太平平吃顿热饭!

    向着炊烟进发,果然有个村落,房屋鳞次栉比,井井有条,规模宏大。军士们快马加鞭,恨不得即刻就到。

    进了村寨,似乎有些不对,家家炊烟不息,却空无一人,锅里炖着吃食。裴元奇甚觉诡异,严令不许进屋,锅中食物谁也不许吃!探马来报,发现有些土人向山间逃去。

    裴元奇一脸苦笑,我等堂堂王师,这是被人当成匪军了!

    军士们饿得不行,颇有人不守军令,闯进百姓家中,锅里的,盆里的,碗里的,能吃的都往嘴里填。裴元奇叹了口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心中难过,也装作没看见。可怜这些军士,吃吧,吃饱了再说!

    吃饱了谈何容易!皇上和裴元奇静静站着,看军士们把锅舔得干干静静,还有人嘴里嚼着生米粒,磨得嘴角出血,兀自不肯停下。

    唉!你他娘的就不能煮熟了骂了半句也就忍住。裴元奇令军士将稻米倒进锅里,多加水,大火煮!多些军士能塞塞牙缝也好,皇上也该吃些东西了。

    不等米粥煮熟,忽听杀声四起。

    裴元奇大惊,急忙整军迎战。

    却有许多军士站不起腰,一个个急着往茅房跑,有的刚出茅房,又要窜稀,口中咒骂不已:他娘的这吃食里有甚么!莫非加了巴豆不成,害老子拉稀!

    裴元奇大怒:上马!迎敌!都给我拉到绔裆里!

    却见人马从四面八方杀来,看穿着甚是奇特,像是甚么土著族群,土弓土箭甚是厉害,杀伤深重,砍刀柴斧凶煞无比,见人就剁。

    裴元奇赶忙令人呼喝:乡亲们切莫动手!我们是朝廷军士,不是山里的强盗!

    没人肯听。

    他娘的,胡虏追杀我们,老百姓也和我们作对!罢了,撤!裴元奇强忍怒火,护着皇上且战且退,向江边疾行。

    却哪里走得脱!想不到土人如此之多,怕是不止上万!将官军团团围住,往死里砍。裴元奇越来越觉得不对,这些土人作战甚有章法,不逊于军中精锐!

    不对,不对啊皇上,这不是土人!别是什么南越兵马吧?不会啊,南越兵马不是被李宏图打跑了吗

    没工夫细想,军士们死命突围。腹中乏食,还他娘的咕噜噜拉稀,实在是杀不动了!等退到江边,竟然只剩了数百人马!其余皆一命归西。

    狼狈上船,拼命划桨,终于离了这凶险之地,好不容易!皇上俯视滔滔江水,欲哭无泪,倔强地抿着嘴唇,思谋着下一步对策。

    唉,都不知下一步发生什么,还能有什么对策,走一步看一步吧!

    忽觉船上臭气熏天,侥幸突围的数百军士,竟有一多半还在拉稀!裴元奇无奈地闭上眼睛,船上连吃的都没有,别说医药!只能看着军士们拉稀不止,慢慢地脱水而死。

    这绝然不是土人!

    阴谋!是阴谋!

    实实地可恨!

    裴元奇硬下心来,咬牙道:死去的弟兄们走好!你们在天之灵,保佑着兄弟们活下去!有朝一日裴某为你们报仇!

    满船皆是哭声。

    活着的军士将死去的同袍抬起,扔进滔滔江水,但愿得魂灵儿顺溜而下,流进大海,流向蓬莱瀛洲、海上仙山,长生不老

    再清点人马,又少了二百。皇上心中苦笑,快成了齐国田横了,田横还有个荒岛落脚,朕富有天下,却不知道落脚哪里

    裴元奇劝道:臣闻汉高祖屡败屡战,多少次匹马逃命,而垓下一战定鼎乾坤!陛下不必忧心,善保龙体,定须重整山河,卷土重来!

    皇上苦笑道:天以裴将军赐我!朕敢不剑履俱奋乎!

    船只顺流而下,士卒忍饥挨饿,疲敝之极。前方有个河叉,停着不少渔船,挤挤挨挨,看似凌乱,倒也有序。裴元奇令士卒加劲划桨,将船只靠了过去。无论如何,得找点儿吃食,弄几条鱼,哪怕是熬点鱼汤也行。

    正在此时,渔船开动起来,向江心鱼贯而行。

    裴元奇令士卒喊话:乡亲们且住,我等是官军!

    渔船划得更快,离岸越来越远。船上有渔夫应道:小的们都是良民,与官军素无瓜葛!

    他奶奶的刁民,把堂堂官军当成强盗了!军士们火冒三丈,迁怒于人,挥棹向渔船追去。裴将军叹道:算了,我们靠岸,另想办法!

    船只刚刚调头,渔船拖着航迹,飞快靠了过来,将官军大船团团围住,仿佛一群鲨鱼盯上了几条鲸鱼。

    想干什么?不像是来送鱼的样子。

    忽听笑声大作,渔夫们桀桀怪笑,对着官军胡乱比划,指指点点,仿佛无良混混嘲弄街头乞丐。裴元奇忍住怒火:请乡亲们让开!

    一条渔船上升起一挂锦帆,上绣一只玄鸟,显得甚是怪异突兀。船头站着一条大汉,赤着上身,一身古铜色腱子肉,闪动着强霸和邪气。大汉暴喝一声:尔等兵痞,留下刀矛马匹,跳水逃命去吧!

    大汉此言仿佛军令,所有渔夫一起拿起家伙,有的手持鱼叉,有的手挽强弓,有的拎着大网。

    敢情这不是渔民,是他娘的水贼劫匪!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我堂堂帝国精锐,竟沦落至斯,连匪徒也敢欺辱!张起弓搭上箭,给我冲过去,敢阻拦者,直接撞翻!

    官兵船大,渔船果然阻拦不住。那贼首一声令下,顿时箭下如雨,官兵们立即对射,双方互有死伤。水贼并不罢休,渔船如附骨之蛆,纷纷靠上大船。渔夫们跃上大船,举起鱼叉,见人就杀。

    若在平时,官军精锐哪把这些毛贼放在眼里,早把他们砍个精光!奈何连日逃命,已成强弩之末,此时又腹中少食,战况顿时惨不忍睹。

    裴元奇大怒,令几个亲兵保护皇上,他抡起大枪,将几个渔夫扫落江中。强聚一口丹田气,大枪上下翻飞,将登船的渔夫尽皆刺死。

    军士们稍缓口气,奋力划桨,撞开渔船,只图快些弃舟登岸。大船划过水面,快似飞鱼,渔船兀自穷追不舍,忽听咚咚之声从船底传来。

    军士们大惊。

    水下似乎有人凿船!

第四百四十五章 人各有志() 
步步艰辛悲前路。

    此是英雄搏命时。

    裴元奇倒提大枪,喝令快划,再快些!

    离岸已然不远,大船却慢慢下沉,江水倒灌进来,已然没过脚踝。裴元奇喝令一边划船,一边向船外舀水,没有工具,就摘下头盔,权当水盆。

    回天乏力!

    大船加速下沉。裴元奇大吼:谁会凫水,护送皇上登岸!他一双虎目死死盯住水下,忽然大枪猛往下戳,江面上冒起一股血水,勉强出一口恶气!

    正在此时,一只渔船逆流而来,船上之人似觉有异,急向大船划来!裴元奇大呼:壮士救命!

    几个军士架着皇上,托举上渔船。裴元奇一跃而起,恍如一只苍鹭,落在船头,仪态潇洒。船上有人喝一声彩,中气十足。

    忽听皇上惊呼一声:刘将军,是你吗!

    那人闻声大惊,赶忙过来,一见皇上,涕泪纵横,纳头叩拜。皇上亲手将他扶起,惨笑道:天赐刘将军于朕!

    裴元奇喜出望外:雄仁兄!你如何却在这里!

    唉,一言难尽!

    刘雄仁叹了口气,急令船家护送皇上登岸。军士们有十数人爬上渔船,还有些会水的,拼命凫水上岸。多数北兵不习水性,咕咚咕咚猛喝江水,胡乱扑腾,危在顷刻!刘雄仁指挥渔船往来救人。水贼船只却已追至!

    好个刘雄仁,拉满硬弓,箭似流星,每射必中,倒唬得水贼不敢十分靠近。即便如此,数百军士损失大半,不是战死,便是溺死,仅剩数十人死里逃生。倒是战马会水,马鬃随风飘动,恍如水中蛟龙,缓缓爬上对岸,无一溺亡。

    水贼船只向岸边蚁聚,此地不可久留,刘雄仁、裴元奇率领残兵,保着皇上寻路飞驰。奔出数十里,水贼并未追来。终到人烟稠密之处,这才吃了顿饱饭。

    裴元奇令残兵开进树林休息,又派了哨兵严密警戒。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刘雄仁高挑大指:若非雄仁兄,我等危矣!

    刘雄仁这才得空禀明皇上。如何朔方鏖兵,冯毅如何殉国,突围之后,帝京已失,他只得化整为零,到处寻找皇上。江北江南皆无踪迹,亦无消息,便猜想皇上入蜀。于是包了渔船,准备逆流入川,不成想在此遇到皇上。

    皇上动容道:将军真乃朕之忠臣也!

    当即封刘雄仁为骠骑将军、义成侯,封裴元奇为车骑将军、安平侯。

    逆境难得从龙士,虚赏略慰功臣心。

    忽然哨兵来报,一彪人马开来,离此不过数里。

    君臣大惊!

    来者若有敌意,此时也无力再战!刘雄仁自去再探虚实,让裴元奇率数十残兵,护着皇上向树林深处暂避。

    刘雄仁一身布衣,也不骑马,迎着大军走去。若不是双目偶露峥嵘,看上去这就是一个壮实的老农。

    兵马将到面前,刘雄仁罗着手闪在路边,面带惶恐,战战兢兢,一副唯恐避让不及的样子,暗地里却偷偷观瞧。看盔甲军服,这是朝廷的军队。当先两员大将兵马而行,一位身材长大面容清瘦,他不认识,另一位却是他!

    刘雄仁一时愣住,赶忙低下了头。

    那将军来到面前,长刀一摆约住队伍,面露惊诧之色:是雄仁兄?

    刘雄仁装作一惊,愣了半晌,作大喜过望状:原来是张恕贤弟!

    二人几乎一样的心思:他如何却在这里?

    张恕自打救了易家兄妹,一同南下,投奔李宏图。李宏图大喜:世上缘法真是神奇,是真兄弟终将同归一处!

    多少年来,李宏图胸怀不平,也胸怀大志。父亲李清峰贵为宰相,却莫名其妙成了逆臣贼子!一家人跟着颠沛流离,避居深山,好不悲惨。

    父亲隐居退思岭,于功名利禄早已看淡,收集奇书,精研道术,学究天人,自得其乐;大哥李继业论语在手,忠恕在心,虽有范蠡之才,却事陶朱之业,店铺遍各州,财源滚滚来;他李宏图则不同,武艺绝伦,罕有敌手,六韬三略,不逊兵家。心里总憋着一股劲儿,皇上老儿不仁,别怪豪杰不义,有朝一日,给老儿点儿颜色看看,那才叫过瘾!

    他走遍九州,慑服豪强,处事公道,示人高义,恩义布于四海。遇到超凡脱俗的孩童,他则乐得收为弟子,将他们带入深山,精研武艺,演习攻伐。仿佛化身孔子,弟子三千,贤者七十二,只是他的弟子都是赳赳武夫,不是学做圣人。大哥李继业却总说戾气太重,硬拉着他们诵读圣人经典,以化其心。李宏图笑他迂腐,也就随他去。

    李清峰心如明镜,通透得很,两个儿子所为皆看在眼里。次子李宏图令他担忧,便时或以老聃道德之言点化于他。哪知这孩子过于聪慧,坐而论道无人可及,暗地里却依然如故。还费尽心思哄父亲开心,李清峰一直牵挂婷儿母女,李宏图竟派人暗中照顾

    唉,这孩子处心积虑,秉性难改,只得由他折腾去吧。现今太平盛世,天下一统,只怕他哪一天身陷囹圄,小命难保,当爹的只能试着救他一救

    世事总是难料,哪知道北胡狼子野心,祸乱中土,北疆沦丧,帝京失守,江南大乱,王师星散。李宏图振臂一呼,高举大旗,即刻起兵。他收下的那些弟子,成了现成的武将,各州豪强群起响应,纷纷来投!数月之间,拥兵数十万,猛将多如云,成了名副其实的王者!

    这孩子也是厉害,两国交兵,将南越兵杀得四散奔逃,脚不旋踵!除了些许残兵拜回南越,其余都被杀得片甲不留。势如破竹,光复江南!

    李宏图成了大英雄。

    万民称颂,群雄宾服。李宏图让大哥李继业出山理政,做他的萧何。李继业不理他,只说让他轻徭薄赋,休得与民争利。李宏图也就由他,这个哥哥就是胸无大志!不过,哥哥说的他倒也照办,于是万民乐业,休养生息,都盼着李宏图永镇江南,长久为王

    李宏图见张恕来投,如何不喜!自从在罗家集大卖场上一见,李宏图就觉得这少年不同寻常,只是没能收为弟子,甚是遗憾。不过他终究没有看错,张恕没入他门墙,也练成了惊世骇俗的本领!

    人生有命,强者自强!

    听妹夫王俊说,张恕娶了姜婷儿为妻。姜婷儿实际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张恕便是他的妹夫!长得也比李葑的夫婿顺眼得多,呃,王俊也是猛将,只是沉默寡言、黑不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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