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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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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恕出班道:大单于,我或许知道自次王何在!
哦?速速寻他前来!呼斯猲喜上眉梢,甚是期待。
张恕出了衙署,飞马直奔范夫人祠。见殿前石柱上拴着一匹良驹,不由得一笑,大步进殿直奔神像身后。凌霄将军果然在此!只见他有些酒气,正席地而卧,听见有人来,连眼睛也懒得睁开。
扑通一声,张恕双膝跪倒,先磕了个头,轻声呼唤:爷爷!大单于有请!
凌霄翻了个身,言道:大势已定,又有何事!你只说我醉卧不醒便罢。
张恕一笑,便将今日如何如何热闹,大单于如何悲悯,又如何慷慨说了一通。说爷爷也该去看看,还编了句谎话:大单于说了,凌将军不来,今日便不散帐。
凌霄哼了一声,这才勉强起身。随张恕赶回将军衙署。
果然,大单于并诸王诸将皆在等候。呼斯猲见凌霄进来,立刻起身疾趋数步,搀着他落座。诸王诸将尽皆大惊,从未见过大单于如此,这怪老头儿尽享无上尊荣!
呼斯猲恭敬道:守则固若金汤,攻则无坚不摧,自次王之谓欤!天赐我自次王,实乃东胡之福也!自次王屡立奇功,当受上上赏!
大单于是人而当,诸王无不敬服。
凌霄道:老朽诸物不缺,大单于赐我几坛米酒罢了!
满堂皆笑。
米酒,那是故乡味道。
旧事难忘,一世伤痕!
呼斯猲暗叹一声,苦笑道:先赐奶酒百坛,米酒小事耳,呼斯猲差人置办!另赐美女十名,牛羊万头,马蹄金百枚,自次王万勿推辞!
古力格嘀咕道:他一老头儿要美女何用,还不如赐给古力格!
古戈笑道:你敢?小心你家悍妇割了你的家伙!
旁边诸将一阵窃笑。
凌霄果然坚辞,呼斯猲本就犯难,也是硬着头皮封赏。屡次赐他美女,本是另有深意。自次王举家遭难,子嗣断绝,倘能添个一男半女,或许唉,他却一直不要!
失去!恐惧!失去的恐惧!从“有”到“无”,害怕再“无”,干脆不“有”!可怜这天大的英雄,也有心魔。
凌霄谢道:大单于美意,凌霄深知之!老朽垂垂老矣,莫要祸害他人。
自次王告辞而去。
卢骨比叹道:大单于且由他吧,这米酒非胡国之物,也不好置办呢。
呼斯猲垂目道:即刻差人到南朝!千坛万坛任他饮!
来呀,带俘虏!卢骨比对外喊了一声。
巴图诺首先被推了进来。虎死雄威在,昂然而立,倨傲不礼。
呼斯猲冷笑道:败军之将,也敢倨傲乎?
巴图诺只求速死,讥讽道:狐鼠居上座,白狼阶下囚,胜负各有命,宁死不低头!
这一言得罪了所有人。呵!这厮说他白狼倨傲,不向狐鼠低头。敢情今日堂上乃是一窝狐鼠!
呼斯猲大怒:推出去砍了!
巴图诺毫无惧色,扭头就往外走。
卢骨比赶忙劝道:大单于!此人乃西胡第一名将,为人耿介,人才难得!
嗯,我是吓唬吓唬他!谁想这厮还吓唬不住!呼斯猲喝令将他推回,问道:我与古力马高下如何?
临死之人,毫不避讳。巴图诺哼道:一路货色,不分高下!
哈,这话对古力马不甚尊敬呢,呼斯猲笑道:既然如此,古力马缘何大败!
巴图诺默然不应。唉,胜而骄,骄则败,夫复何言!
那我来告诉你!呼斯猲道:骄纵轻敌,目空一切,此其心败;多路分兵,各自为战,此其智败;不恤士卒,大军疲敝,此其仁败。
巴图诺无语,胜者为王,随你评点!不过,倒也有些道理
呼斯猲忽然问道:我欲乘胜直取南朝,你意若何?
张恕心中一惊,呼斯猲竟说出这等话来,毫不避讳俺这异族之人!野心勃勃,其意昭昭!上次兵败朔方,他还不死心?
巴图诺悲从中来,仰天哀祷:全能的天神!怜我胡族多灾多难,切莫毁在呼斯猲手里!
此言发自肺腑,东西交兵,死伤无算,若再南征,万劫不复!以胡族之性命,全一人之野心。
唉!天也!我胡族何其不幸,呼斯猲不过是第二个古力马!
第三百八十八章 刀上美人()
胡酋轻言南侵。
只疑好大喜功。
巴图诺心中悲苦,替胡族担忧。
呼斯猲哈哈大笑:适才虚言相戏耳!
张恕心里说:但愿他是真话。
“巴图诺!相信我!呼斯猲不是古力马!不是一路货色!”,呼斯猲正色道。
呼斯猲直视他双目:“巴图诺!我不杀你!就凭‘怜我胡族’这句话!”
若不降我,你走吧!呼斯猲抽出短刀,亲自割断他绑绳。
巴图诺转身就走,蹬蹬走出几步,忽然停下来,有些泪眼朦胧。或许,呼斯猲是我胡族的希望?他慢慢转过身来,躬身一礼:巴图诺愿降!
呼斯猲大喜,亲手相扶,立封巴图诺为王。
他本西胡左贤王,总不能替代卢骨比吧,对!南朝有前将军,就封前贤王吧,与左右贤王同秩!转头问卢骨比:左贤王没意见吧?
卢骨比笑道:此乃我东胡之福!
这位左贤王松了口气,收降巴图诺如此费力,大单于用心可谓良苦!
军士又推进一人,口中嚷嚷:禾木狸不降!可速斩我!
忽见巴图诺赫然上座,禾木狸大怒:巴图诺!你刚让我佩服了没多久,哼,再也不值得禾木狸佩服!
呼斯猲微微一笑,又来一个倔种!
古戈、由里奇、扎尔贺等人早看得焦躁,心说真他娘的费劲!砍了不就完了!
禾木狸!你真的不降?呼斯猲悠悠问道。
禾木狸腰板笔直:不降!可速斩我!
呼斯猲叹道:西胡英雄何其多也!可惜古力马不能善用。禾木狸,你还是降了吧!
禾木狸冷哼一声,昂然不理。
呼斯猲环顾诸王,话说得推心置腹:此番两国决战,呼斯猲实在是险胜!
“诸位可曾想过,倘若古力马大胜,尔等如何打算?”,不意呼斯猲说出这等话来!诸王目瞪口呆,这话实难回答!
呼斯猲续道:诸位皆勇烈之士,必有人不降。依我之意,此举大谬也!
这话说的!节烈不降,还不对了?难道叛臣贼子反倒不“大谬”?诸王不知大单于真实意思。
“我胡族分裂久矣!谁能一统草原,谁就是我胡族的大单于!即便他是古力马!尔等皆是人杰,直须全力辅佐他,成就我胡族大业!”,呼斯猲此言立意甚高,超脱个人成败得失,说得诸王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而今呼斯猲幸而获胜,禾木狸,你是西胡的英雄,也是我胡族的英雄!这屋里所有人都欢迎你!”,呼斯猲慷慨激昂。
禾木狸低头不语。
呼斯猲喝道:拿刀来!
禾木狸颈项一挺,一副随便你砍的架势。
军士捧着一把大刀进来,那刀十分特别,身宽背厚,光闪闪青森森,刀身上还镌刻着美人图。
禾木狸一愣,此刀正是自己的兵器!
呼斯猲一把握住弯刀,起身向禾木狸走了过来。
禾木狸眼睛一闭:唉,俺持此刀杀人无数,今日俺也要死在此刀之下。
“这刀上的美人是谁?”,呼斯猲问道。
看来大单于杀人之前,先满足一下好奇心。
禾木狸默然不答,心绪飘到了很远很远
呼斯猲道:“她是我东胡的女子对不对?”,呼斯猲看着这刀稀奇,便找来和禾木狸相熟的降将,早问了个明明白白。
“倘若胡族早就一统,你们已然比翼齐飞,何须刻在刀上,朝思暮想!”
禾木狸被人说透心事,有些恼怒。他猛然睁开眼睛,见呼斯猲正看着他,面色平和。
呼斯猲忽而望向门外,一束阳光斜射进来,有人走进衙署,看身姿娉婷,是个女子,穿过阳光,看不清面目。
那女子款款走到禾木狸面前,目光柔和,有些泪痕。
禾木狸呆呆地看着她,眼前是个美妇,年约四旬,苗条而丰润,容颜透着祥和,秀目直指心灵。压缩了的时光奔跑着,那少女从刀上跃然而下,迅速长大、成熟、变老,二十年!没有了少女的跳脱,新添了妇人的风韵。
“你”
“哥哥!是我!丹妮娅!”,女子抓住了禾木狸身上的绑绳。
那一年禾木狸带兵巡边,他正血气方刚,又为人机变,竟换上敌军装扮,深入东胡国境,和东胡军捉起迷藏。他就地取食,掳掠了不少牛羊,直到遇到了一位少女。
少女的毡帐远近无双。
少女的美丽动人心魄。
少女的眼神清澈似水。
禾木狸呆若木鸡。时而正念清纯,淙淙如泉,女神镌刻进心里;时而邪念炽热,熊熊似火,掳回去为所欲为!
少女一笑,明眸贝齿,禾木狸险些晕厥。
“哥哥!你从哪里来?”
禾木狸没听清她的话,脸一红:我叫禾木狸。
少女笑声悦耳,银铃一般。这个奇怪的将军,眉宇间一股英气,就是有点儿傻!
“你,能不能嫁给我?”,禾木狸的话直接得吓人,话一出口,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少女也傻了,一脸红霞,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这个年轻人,久久无语,竟然点了点头。
“我叫丹妮娅。我爹是斛律陀酋长,你派人来提亲!”,少女目光纯净而热烈。她竟然很喜欢这个傻傻的年轻人,虽然对他还一无所知。
到敌国来提亲?
开什么玩笑!
禾木狸的心沉了下去,邪念又炽,掳回去再说!可一看到那美丽的双眸,邪念顿消,正念又起。
“我,我是西胡的将军。”,禾木狸用兵狡诈,却在丹妮娅面前一败涂地,竟然说起了实话。
这回轮到丹妮娅呆若木鸡,她一时彷徨无计。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马蹄之声,震得大地发颤,一彪人马疾驰而来。他们寻访被劫掠的牧民,一路追踪而来。
丹妮娅手搭凉棚一望,惊叫一声:我爹!
她父亲斛律陀,正是领军主将。探得敌军动向,竟然奔向自己的部落!他更是心急如焚,率军急追不舍。
“你快走!”,丹妮娅急道。
禾木狸动了痴念:“你和我一起走!”
斛律陀已经发现了禾木狸,就站在自家毡帐前,和宝贝女儿面对面站着!他身后站着数不清的军士,已举起了弯刀!斛律陀大惊失色,挥军直杀过来。
“快走!”,丹妮娅跨上一匹红马,向远处飞驰。
禾木狸率军紧随其后。斛律陀更惊,女儿和自己背道而驰!西胡贼子,竟敢挟持我的女儿!他不会想到,女儿背叛了他,因为爱意。
丹妮娅指给禾木狸一条生路,避开了东胡各路军马,也避开了她父亲的追兵。但她没有随禾木狸而去,她不能第二次背叛父亲
之后,胆大妄为的禾木狸,竟然再次深入东胡国境,只为丹妮娅!那美丽的毡帐已踪影不见,那美丽的姑娘铭刻在了刀上!
第三百八十九章 暗思归计()
美人铭刻刀上。
旧梦深藏心底。
本以为此生已成永诀!
可丹妮娅重新站在他面前,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你,你还好吗?”,禾木狸变得像当年一样傻,艰难地吐出一句废话。
丹妮娅点点头:好,好。我就住在这城中,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这次阵亡了,就在城前。
禾木狸心头一震,久久地无言。
忽然,他泪流满面,对呼斯猲深施一礼:禾木狸愿降!
呼斯猲大喜:迎接后贤王!
后贤王?与左右贤王同秩!东胡头一回有了四位贤王,前后左右,亘古未有。
乌鲁奚等将见巴图诺、禾木狸两位贤王都归降了,也就纷纷投降。呼斯猲来者不拒,尽皆封赏。
军士们最后推进一人,众人目光唰地汇聚到他身上,鸦雀无声——木谷里!昔日堂堂左贤王,却落得这般下场。
木谷里面无表情,身板挺得笔直,目光越过众人头顶,仿佛凝聚在远处某个不存在的地方。
呼斯猲勃然大怒,猛拍大腿,遽然站起。将军衙署中响起了奇怪的声音,那是呼斯猲钢牙咬得嘎嘣嘎嘣作响
木谷里哼了一声,头昂得更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自从被擒,木谷里就不曾想过善终,这些日子他吃得饱,睡得香,倒把狱卒看得目瞪口呆——世上竟有这般心大之人
咬牙切齿声音渐消,呼斯猲缓缓落座。他扫视木谷里一眼,随即垂下眼帘,再也不看他,挥挥手:松绑!你走吧!呼斯猲无颜再见你!
满堂文武无一不惊!
木谷里更是一愣,这话说得颠倒!你呼斯猲并未负我,是木谷里没脸见你才是。
卢骨比过来,给他割断绑绳,叹道:你走吧!
“哼哼,虚伪的呼斯猲!真放我走?”,木谷里站着不动。
呼斯猲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卢骨比面带责备道:木谷里!你叛逃之后,你父母妻子安然无恙,大单于仍宽待如常!
“当真?”,木谷里大为意外。
眼前似乎飘过童年时光——呼斯猲是他的玩伴,虽说他是大单于长子,却不受父亲待见,倒是木谷里诸人看顾他多些。呼斯猲此人坚韧雄断,年龄最小,鬼点子却最多,木谷里等诸王子倒围着他转。到后来诸子夺嫡,木谷里诸人坚定地站在呼斯猲一边
木谷里从未奢望,强悍果敢的呼斯猲,会对他有什么仁慈之心!
可今日听卢骨比之言
卢骨比道:你走吧,回单于王庭!回去团聚,家眷们该从北海回来了。
说完不再看他,低眉垂目,不住地摇头。
木谷里凄然一笑,回单于王庭,做一个安闲的牧人突然,他一把抽出卢骨比腰间短刀,猛往颈间一抹。
满堂皆惊!
卢骨比赶忙去夺刀,却哪里来得及!木谷里偌大身躯砰然后倒,登时血喷满地,气绝身亡。
啊!呼斯猲惊呼一声,猛然站起,又颓然坐下,有气无力地吩咐:厚,厚葬!以贤王礼!
这个曾给予他坚强支持的儿时伙伴,这个让他恨不能生食其肉的叛将,终究还是有些血性!呼斯猲心中恨意全消,倒生出些怜悯
大军在城中休整,牧民重又出城放牧,真是一段最适意的日子。就是秃鹫时不时在远处的天空翱翔,清扫着战场的某个角落,让人顿生一阵寒意,慨叹生命无常。
数十军士皆作商旅打扮,从衙署中出来,出南门而去。衙署内只有呼斯猲和卢骨比二人,卢骨比道:大单于,这已是第三十三拨了!
呼斯猲点点头,笑道:自次王的酒应该够喝了吧?
卢骨比也是一笑:大单于思谋长远,自此南朝治乱皆在掌握之中!
“知我者左贤王也!”,呼斯猲哈哈大笑,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位左贤王!为自次王买酒是假,刺探情报才是真。
卢骨比谏道:我知大单于志不在小,只是此事或需从长计议。
呼斯猲赞道:左贤王所言极是!我胡族尚需数年休养生息!
不过,这几年也不能闲着呼斯猲令人传米里赤、扎尔贺前来,吩咐道:扎尔贺,你保米里赤出使西戎一趟
也是扎尔贺此人行事不密,临行前非要请张恕饮酒。说哥哥我出趟远门,好长时间不能和你喝酒,今日就喝个痛快!两人喝得尽兴,张恕笑道:扎尔贺大哥,莫非你要去攻打秃月国?右贤王曷尔沐兵多将广,何劳你出马!
扎尔贺便说起出使西戎之事,张恕调笑道:恕我直言,扎尔贺大哥上阵抡刀不错,这耍嘴皮的事儿你还是算了吧!扎尔贺笑道:你还别不信!米里赤给我保驾!
张恕大笑,心中顿时明了,扎尔贺故意颠倒着说!张恕不再细问,只是劝扎尔贺饮酒,扎尔贺来者不拒,喝得舌头都大了。
罢宴而归,张恕却起了心思,现今呼斯猲一统胡族,派米里赤出使西戎,莫非有什么深意?当初西戎、南越使臣同来朔方,起因也是东胡背后捣鬼这个大单于哥哥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形势变迁恐于天朝不利,还须早日报知马大将军,张恕暗思归计。
张恕私下里和婷儿一说,婷儿雀跃不已,巴不得即刻动身。她早就思乡情切,也厌倦了胡服,吃够了羊肉,看够了绿草白云。只是她藏在心里不说,恕哥哥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婷儿喜滋滋抱住情郎,戏谑道:恕哥哥舍得你的燕宁王?
张恕一把把她抱起,转了一圈,笑道:爱妃舍得,本王便舍得!婷儿扭住他鼻子,骂道:什么“爱妃”,好难听!张恕赶忙讨饶,瓮声瓮气道:娘子饶命!本王知错了!
婷儿莞尔一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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