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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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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腾云却心潮澎湃,激动得不行,赶忙过来,一躬到地:“腾云自来孤傲,自以为剑术通神,今见前辈,乃知天之高、地之厚、渊之深!”
程子英白眼一翻:“鄙人不喜拍马。”
张恕虽然和冷腾云相交未久,却深知他秉性直爽,对程子英的本领是真心佩服,五体投地!赶忙替他圆场:“大哥有所不知,冷兄有一说一,从不拍马。”
李安指着冷腾云大笑:“小子!拍马也是无妨,只是你这一声‘前辈’,平白无故成了老头儿,叫他如何不恼!”
张恕也笑,无论看年岁看外貌,程子英比冷腾云大不了几岁。
冷腾云不懂得玩笑,一脸惊愕:“如此,大哥在上,小弟有礼!”
又是一躬到地。
李安在一旁窃笑,程子英面色平淡,言辞耿直:“如此多礼,有何图谋?”
冷腾云毕恭毕敬:“小弟图谋呃,图谋已久,适才在树上便已想好,定要拜入大哥门下”
张恕不由得一笑,哎嗨,这个冷兄,惯常直抒胸臆,从不作伪,只是有时说话像个小孩儿,令人哭笑不得。
程子英白眼一翻,耍赖道:“鄙人只会唱戏!”
冷腾云这回知道,程子英言不由衷,睁眼说瞎话。只是又上来一股痴劲儿,深施一礼:“小弟愿跟随大哥,哪怕学戏!”
嘿!这人!
程子英难得地微微一笑:“当真?”
“绝无虚假!”,冷腾云插手一礼。
张恕一笑,他相信冷腾云赤心一片。
程子英大手一挥:“那好!你即刻前往古镇东都客栈!”
冷腾云不明所以,与张恕大眼对小眼。
“鄙人戏班正在彼处,尚有一箱行头乏人挑运。”,程子英说得甚是市侩,哈,程大哥这是找一个免费的挑夫?
冷腾云闻言却是大喜,又是一躬到地,即刻辞别张恕,飞也似地去了,却忘了也给李安打个招呼。
李安笑道:“三弟,莫非你戏耍于他?”
“非也!”,程子英一笑,继而赞道:“此人专心武道,却行止有节,倒也难得!”
李安点点头:“三弟此言是也!”
覃孤竹和冷腾云比试,李安在暗处早瞧得清清楚楚,虽然覃孤竹武艺远胜冷腾云,却难以将他招致麾下,道不同也!
此非“行止有节”而何?
话刚说完,李安忽觉不爽,变脸骂道:“哼,狗屁有节!”
一句骂倒把张恕骂愣,他知安叔也是性情中人,此中必有缘故。
“初时看他在身后追赶,那是奔着我来的!今见三弟武道更高,马上改换门庭,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还他娘的有节,有节个屁!”,李安恨恨不休。
程子英哈哈大笑:“兄长息怒!你我同门,拜谁不是个拜啊,兄长理该让着小弟不是,哈”
哈,这位程大哥又耍起赖来,其实他欣赏冷腾云的为人,何况还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可遇而不可求!张恕暗暗替冷腾云高兴,这位兄长痴人有痴福!程子英怎会只教他唱戏!从此之后,冷腾云真的人如其名,腾云飞升,一只大鹏直冲云霄,万里鸿途
得逢赤松子,方知云泥别!
“哈,得了便宜还卖乖!同门!拜谁不是拜,咋不让他拜覃孤竹”,李安本来心情不错,不过是假装生气,快嘴提到覃孤竹,自知失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程子英叹道:“二师哥他”
同门?同门!
张恕一惊,听这话音,覃孤竹、安叔、程大哥乃是同门师兄弟!什么样的高人才能教出这等惊世骇俗的徒弟!
一个高更比一个高!
呃,瞧自己称呼的——这辈分似乎不对,称呼李安大叔,却称呼程子英大哥嗯,安叔想必是大师兄?这覃孤竹是二师兄,怪不得他技压群雄,将十一位宗师耍得团团转!
这两位大神的师兄弟,有此惊世之能有什么奇怪!
“唉,此人阴气过重、脾气古怪,忝列门墙已是大错,提他做甚”,李安有些言不由衷,也不知曾有什么伤心往事。
程子英有些出神——那时自己还是小孩儿,二师兄覃孤竹是父亲的爱徒,虽然他性情古怪,却十分聪敏好学,又肯吃苦,进境还在大师兄李安之上。只是父亲不知为何,找了个由头将他轰了出去。
后来隐约听说,覃孤竹性情古怪,又志向高远,功利心极重,偶或直抒胸臆,也是些奇谈怪论,说什么“将相本无种、皇帝也平常”之类。父亲生性霍如,倒也并不在意,甚至还有几分嘉许,直到有一日,发现覃孤竹偷拿自己的藏书苦读。
初时还不当回事儿,只当他勤苦好学,后来稍稍留意,发现他所偷古卷,皆是些机谋捭阖之术,诸如妖言惑众之法、游说君王之术、奇门遁甲阵法、推背厌胜邪法
父亲不由得紧锁眉头,忧从中来。
倘如大弟子李安那等胸怀豁达、阳光普照,这些古卷读来也是无妨,可这二弟子生性阴鸷,阴晴不定,沉闷少言,高深莫测。如此下去,非但武道难臻绝顶,只怕是坏了心术,毁灭一生,甚至荼毒天下
不堪设想!
父亲苦思三日,终于快刀斩乱麻,狠心将他逐出门墙
程子英回过神来,忽道:“我要回山中一趟,有些想家!”
李安却道:“不回去也罢。”
“何出此言?!”,程子英心下顿时黯然。
第三百零四章 旧梦十载()
孤竹旧事多抱憾。
问起家园心黯然。
李安似有言外之意,程子英预感不妙。
先前问起山中情状,李安言道“不是大好”,想必大有变故,此时听他如此一说,更是忧从中来,想家的念头愈发强烈
离家一十三载,从未如此想家!
程子英怔怔地望着李安,一句话也不再说。
李安思量了半晌,还是决定直说,省的三弟悬望。看得出张恕和三弟情义深厚,也就不避讳张恕在场。
“三年前愚兄回去过一趟”,李安定定地看着程子英。
“嗯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李安说得甚是费劲。
此言一出,程子英一屁股跌坐地上,无声泣下。他一翻身跪在地上,对着远方叩拜:“父亲大人!孩儿不孝!”
李安上前一拉,拉他不起,索性也双膝跪地,对着远方叩了几个响头。半晌才叹了口气:“徒儿也是不孝!”
“你我有一人在山中,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李安深深愧疚。
程子英猛然站起,听此言父亲并非善终,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是谁?害得了我爹!?”
啊张恕闭上了眼睛,他真不想听这悲惨故事,何况还是程大哥的家事!
李安摇摇头:“‘东山公’古今奇才,谁能杀得了他老人家!”
“东山公”?
张恕闻言大惊!
又是“东山公”!程大哥却是“东山公”的儿子?!
“东山公”之事,张恕可是听郭大哥说起过,也是郭大地心头之痛,还有他的莹儿姑娘,锥心之痛
程子英一脸困惑——他始终不相信,谁有本事杀得了他爹!否则他怎会放得心下,多年不归!
“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子英鼓起一口气,继续问道。
“我这次回山,好不容易找到林之正、林之奇,还有一个叫郭大地的年轻人”,李安说话有些絮叨。
程子英急道:“哎呀,师兄你快说!我那两个废物哥哥又是怎了郭大地又是哪个?”
哦,张恕听郭大地讲起过,林之正、林之奇是“东山公”的两个儿子,这两位老者还在莹儿姑娘的坟前,救了自己和郭大地几兄弟的命!
两位老者武艺可是厉害!厉害得吓人,一把便折断强手的胳膊!程大哥怎说他两个哥哥废物呃,那是以前不肯用功,也没保护好妹妹的性命
好不痛哉!
“你那两个哥哥说起了当年之事,三弟你莫急,待我慢慢给你说那郭大地,呃,本应是咱妹夫”,李安其实甚是担心师弟,怕他难以承受那冲天噩耗,是以斟酌字句,难以措辞。
程子英急不可耐,强迫自己调息吐纳,仔细倾听李安诉说,一个字都不落。
李安将来龙去脉慢慢道来,说的和郭大地丝毫不差,只是他遣词造句瞻前顾后,说得实在是啰嗦,甚违他粗豪本性。
程子英双泪长流,长跪不起,仰天长啸:“老天爷!我林之英好悔也!”
林之英?
原来程大哥真名叫林之英,是“东山公”第三个儿子。
张恕最见不得别人落泪,也跟着垂下泪来。有心出言安慰林之英,又觉得任何言语都苍白无力,还不如让程大哥,啊不,林大哥痛哭一场,省得憋出病来。
李安十分难过,拉起林之英,叹道:“往事不可追,三弟切莫自责!”
“世事殊难意料,林大哥千万节哀!”,张恕终究还是劝慰了一句。
“冀州八骏伏诛,马伦骨节尽断,郭大哥也算替莹儿姐姐报仇雪恨!”,张恕想起坟前枯坐的郭大地,又垂下泪来。
郭大哥?郭大地!
李安眉毛上扬,看着张恕,一脸的惊奇。这小子怎么也知道这事儿?
马伦骨节尽断?这个我可没说!
“郭大哥”,还有那“程大哥”,这小子真邪了门儿了,天南海北能找到这俩大哥,找的大哥那是相当不赖,可谓人以群分乎
张恕心细如发,善解人意,赶忙解释几句:“郭大哥重情重义,与我家大有渊源,他曾对我言及山中往事”
唉,郭大哥心事郁结,幸好有他这个小兄弟,可以倾诉衷肠。张恕还知道他邂逅莹儿姐姐的往事,哎,不说也罢,省得林大哥伤心。
哦,原来如此!李安微微点头。
“林大哥送我的羊皮卷,有一份抄本送给了郭大哥,是小弟自作主张”,当初在东山宝地,张恕寻思“程大哥”一定不会反对,假如他见过郭大哥本人
当时郭大地见了羊皮卷内药方,竟与莹儿所开药方毫无二致,顿时热泪盈眶,惊为神迹!张恕当时也十分惊愕,此时却又明白,林之英和林婉莹乃是同胞兄妹,羊皮卷本是他林家宝物,自己又转赠郭大哥,也算天赐机缘
林之英点点头,果然赞成。他自忖识人,羊皮卷怎会轻易授人,他相信张恕也是如此。何况郭大地本来应该是莹儿的夫婿,他的妹夫!
他相信莹儿的眼光,他从小就喜爱这个聪慧慈心的妹妹,三兄弟中妹妹也最和他要好,什么事都和他说,谁想却已天人永隔
林之英又是泪奔,历历往事,就在眼前
父亲“东山公”盖世奇才,百不世出。他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诸子百家、天文地理、兵法武艺、药性医理、巧工匠艺无一不通,可谓文则天下文宗,武则难求一败!
大哥林之正,二哥林之奇却生性纨绔,拈轻怕重,父亲甚是失望。见三子林之英不但生得奇伟,又天资聪颖,好学不厌,便将平生所学随心教之。
林之英一学就会,无所不通。还有女儿林婉莹,也是个极可爱、极聪慧的,父亲虽未刻意教她,她却也在一旁,偷偷学会了很多绝艺。父亲大喜,真是我“东山公”的女儿,就是生性顽皮,不服管束,哈,一个女娃,由她去吧
不想二位哥哥林之正、林之奇却妒火中烧,不自思自省自身的不是,却把火气都撒在三弟身上。哼,这个老三就会甜言蜜语讨父亲欢心!这以后的东山宝地,还有父亲的万卷奇书、一身本事,就都是他老三的了,我们俩啊,就仰仗老三鼻息苟延残喘吧!
可不是,你看父亲也不怎么搭理我们,整天想着给老三传道授业!
只是,他们也不想想,父亲起初没少教授他们绝艺,他们吃不得那份苦,又怪得了谁
终于有一天,兄弟俩再也忍不住,把林之英骗到一个僻静所在。
第三百零五章 风雨当归()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两位哥哥编造个由头,对林之英拳脚相加,肆意泄愤。
林之英甚是委屈,怎敢和两位哥哥动手,这兄友弟恭之道,他一向谨遵,虽然兄不友,弟却要恭,只得忍气吞声,被揍了一顿,身上到处青紫,也不和他人提起。
不想林之正、林之奇不思己过,反而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就修理三弟一番。反正这个三弟别看长得五大三粗,性格却懦弱得很,你看他哪次敢还手!
也不知多少次忍气吞声,林之英终于爆发,他从父亲那儿学来的绝艺甚多,都用在了两位哥哥身上。他可不像他们俩那般阴损,只往看不见的地方打,他是浑身上下一顿胖揍,将两位哥哥打得鼻青脸肿,满头是包,胖得像个猪头。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要不是林之英顾及同胞情分,两位哥哥就不是鼻青脸肿的事儿了,那将是筋断骨折,残废终生!
林之正、林之奇越想越窝火,恶人先告状,跑到父亲书房,哭诉一番,说三弟如何如何嚣张,经常讥讽兄长如何如何无能,而他如何如何天纵英才,学得一身盖世武功!
今日做哥哥的说了他两句,想不到他竟然对同胞骨肉大打出手!似三弟这等无德,学得一身本事又有何用?却来欺负自家兄长!父亲的本领三弟这还没学全,要是他有朝一日学全了,哪里还有做哥哥的活路
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甚是凄惨。
“东山公”偏爱幼子,有点儿不信,哼,说你们无能还委屈怎地?
为父看来恰如其分!
不过,这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又不是假的,除了老三,谁能把他们打成这样?这两个废物虽说很不用功,一般高手倒也奈何不了他们
“东山公”只得把林之英叫来,细问究竟:“两位哥哥是你打的?”
心里巴不得他说不是。可林之奇竟然点头承认。“东山公”生气道:“却是为何?”
林之英一言不发。
“东山公”又问:“是不是他们两个欺辱于你?”,这当爹的偏心,显然在替幼子说话。
哪想林之英咬紧牙关,依旧一言不发,也不提两位哥哥三番五次欺辱于他。
林之正、林之奇心中倒有些不安,原本早就预备好了说辞,倘若三弟如实禀告父亲,就该如何如何反驳,哪知三弟竟然不说他们的坏话,实在是大出意料之外
“东山公”大怒:“竖子无德!罚你到思过岩面壁三月!”
才过了两天,“东山公”就心疼幼子,派女儿林婉莹去探视林之英,其实林婉莹早就去看过三哥。此时见父亲关心爱子,便添油加醋说三哥在思过岩上冷冷清清,如何委屈,如何孤单,说起来没完没了。
“东山公”心如明镜,笑着点指女儿额头,骂道:“小丫头就知道心疼你三哥!”,说着拿出三卷古书,让女儿带给她三哥,乃是孔子家言、老子说、还有一卷医学奇书羊皮卷,让林之英休得烦恼,好好研读!
林婉莹笑道:“还当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这几卷三哥早就读熟了,连我都会背!”
“东山公”一瞪眼:“小丫头知道甚么!让他再读!”
林婉莹吐吐舌头,飞也似地看他三哥去了。
又过了几日,“东山公”有些心神不宁,思念幼子,便亲自攀上思过岩,看看这倔种在干什么!哪知思过岩上空无一人,空余一卷古书,乃是孔子家言,老子说和羊皮卷倒是不见踪影。
孔子家言古卷下,压着一方布巾,上面有字:父亲大人钧鉴,孩儿困居山中,十分憋闷,遥想父亲幼年,行遍万里山河,何其壮哉!恕儿不孝,自兹去矣,儿当游历天下,遍交群贤,一日不如父,一日不归山,风雨二十载,儿当归矣
“东山公”一惊:这个倔种,他走了!
一日不如父,一日不归山,能得你!
不过此子肖我!乃父幼时也是如此!“东山公”生性豁达,所思所想时常不合于俗,反倒笑了起来,这小子!走就走吧,“风雨二十载”,但愿你胜得过老子!
“东山公”衣袂飘飞,下山去了。
李安和张恕看林之英怔怔出神,想必是追思往事,也就不敢扰他。终于,他回过神来,长叹一声,仰天长啸,竟震得四周树叶翻飞!
似乎这一声长啸,硬生生将悲痛压制下去,林之英面色稍稍恢复。
一腔悲痛似水流,抽刀断水水更流。
李安道:“三弟,我们走吧!”
林之英点点头。三人相跟着,走出苍莽山林,却见山径上一男一女,正在四下张望,张恕心下一喜,二人正是罗洪和平儿。
他们追丢了张恕几个,只得在此等候,反正卿卿我我,虽然闲极,并不无聊。后来,见一人飞奔而来,却是冷腾云,罗洪惊问张恕何在?那人匆匆撂下一句:稍后就来,头也不回地飞奔下山去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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