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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乡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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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堤后的李云齐再次转向那个懂日本话的干事。干事不等李云齐问便说鬼子喊他们回去。
已接近这边河岸的庄稼汉停止往前走,转回身迷茫地向鬼子望去。
“回来,快回来!”那边突然传来中国人说的话:“皇军说了,哪个不回来死了死了的!”
是翻译,狗日的汉奸。
庄稼汉踌躇着开始向那边挪步。
李云齐头猛地一炸,他晓悟出鬼子的险恶用心:他们不肯就这样舍弃这些人肉挡牌,要再次对他们加以使用。
李云齐忽地从堤后站起身,高声冲河里喊道:乡亲们,别上鬼子的当,快跑过来!跑过来!
这时何玉中和小古他们也随着李云齐站起身,朝河里喊:乡亲们,快过来!
河里的庄稼汉如同突然从梦境中醒来,连滚带爬地向这边河岸奔跑过来。
这时,对岸的日本人开始向他们射击。
几乎在这同时,李云齐手中的枪也响了。由此,历时半月之久的麦收保卫战打响了第一枪。
6
阉人高金豹忍着尚未完全痊愈的伤痛,进山去会匪首刘罗锅子。
他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头一个念头就是找他爹高凤山算账,这念头强烈无比,坚定不移。他断定那脸上长疤的毛贼说得不错,是他爹见死不救,才使他变成个废人,毁了他的一生,还有红豆。事已至此,他觉得自己与高家已不存一丝亲情瓜葛,有的只是仇恨。他发誓要报仇雪恨,要让高家败在自己手里。既然自己已不再是高家的后人,他就要让高家的宗祠坍塌,砸它个稀巴烂,让高家从此在这块地面上一败涂地。总之,他要和高凤山进行一场较量。他听到一些传闻,高凤山已被委任为什么抗日军司令,正雄心勃勃在村里训练刚招募来的队伍,在此种情势下他一人赤手空拳很难有所作为。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一方法就是效法敌人拥有一支打仗的队伍,这样才能摆开阵势与高凤山决个雌雄。他报仇心切,日夜苦思冥想,他翻来覆去推敲怎样才能弄到一股打仗的队伍,天兵天将自是没有指望;像高凤山那般招募却也讲不出个名目;投靠日本人不失一策,但那却要招得千古骂名……想来想去不由心中豁然开朗,想到山上的土匪,他决计去找刘罗锅子借兵。
这些时日刘罗锅过得并不消停,他为山寨的前途担忧,自上回县长李云齐不客气地一番告诫,他便食不甘味,夜不成眠,偶尔入睡,便梦见浩浩荡荡的队伍攻打山寨,要么是日本人,要么是李云齐的抗日军,对他来说这没什么两样,无论谁进山都没他好果子吃。前些日子又听说高凤山当了什么救国军司令,在自家村训练队伍准备抗日,这消息更让他忧心,如果说日本人和李云齐的队伍隔得还远,那么高凤山的队伍就近在眼前,像一把出鞘的刀威胁着山寨。不过关于高家父子间的龌龊他并不知道什么,今日听说高金豹只身进山,便觉得其中定有蹊跷,忙让军师小老头将他带到寨内相见。
虽然山上山下隔得不远,高金豹与刘罗锅、小老头都未曾见过面,见时自然少不了一阵寒暄。大家都算得有身份的人,何况平素也没结下什么仇怨。黑道上一向恪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信条。刘罗锅也自不例外,这许多年杀人劫财的事干得不少,但对于山下附近的百姓却还是手下留情。人情留一线,以后好相见。这话今天正应在了他和高家人身上。
寒暄过后刘罗锅问高公子高金豹上山有什么事。高金豹回答说借山寨清静地养伤。
刘罗锅一怔问:高公子受伤了吗?
高金豹是个血性男儿,不想拐弯抹角,便一五一十将与他爹高凤山结仇的前因后果讲了。只听得刘罗锅和小老头张口结舌面面相觑。
刘罗锅叹道:天下奇闻,高乡绅竟然置亲子的性命于不顾,真乃无毒不丈夫了。
小老头仍将信将疑,问:这么说高公子真的叫人断了根……
高金豹变容道:你是说要我脱下裤子给你瞧瞧吗?
小老头忙说不用,我只是同情公子的遭际罢了。
刘罗锅道:山上缺医少药,养伤哪及得山下。不过高公子既然来了,就是瞧得起我刘某人。一切随公子的便,想住多久都成。
高金豹道那就多谢刘爷了,不过我的伤也差不多好了,顶多位个三天五日。我想在这几天里和刘爷谈笔买卖。
刘罗锅一怔,看看小老头。
小老头问:公子要谈什么买卖呢?
高金豹说:卖地。
刘罗锅两眼一亮:卖地?
高金豹点点头。
小老头问:公子是卖自家的地还是给别人当经纪?
高金豹说:自然是卖自家的地。
刘罗锅说:卖的可是高家疃村后那片平川地?高金豹说:正是。那片地肥沃,丢个籽就长庄稼。
小老头问:前些日子你爹不是卖了不少地吗?
高金豹说还剩下二百多亩。刘爷要是想要,我就一块儿卖给你。
刘罗锅将信将疑,道:你爹已和你断了父子关系,他能让你卖他的地吗?
高金豹恨恨道:那就由不得他了,他不认我,我也是高家的后,高家的田产样样都有我的份。我想卖就卖得,刘爷倒是买不买呢?你要不买我就另找买主,那般的好地是抢都抢不到手的。
刘罗锅连连点头说这是这是,那般好的地不愁没人要的。
这时一个小崽端一盘草莓进来,草莓又大又红,水灵灵的。高金豹从未见过这么出色的草莓,问道:从山上摘的吗?
小老头摇摇头,道:哪有这么大的野草莓。这是刘爷自己种植的。
高金豹惊讶地:刘爷自己种植的?。电子书下载
刘罗锅捻须笑笑,道:我也是种田人出身嘛,就像抽烟喝酒下窑子有瘾那样,我也有伺弄庄稼的瘾,我在山寨旁开了块地,种了苞米、花生、谷子、黄瓜、芸豆、辣椒、韭菜什么的,得空闲我就去锄锄土、拔拔草、捉捉虫,除了浇水让小崽们帮帮忙,别的都是我自己动手,在地里干干活,活动活动筋骨,心里舒畅哩……
刘罗锅脸上绽出会心的笑。
以前,高金豹只听说刘罗锅有置地癖,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种热爱田园的心境,真是不可思议。按说他本该做一个土财主,像自己的上几辈人那样,勤勤恳恳劳作,一文一文地攒钱,然后一亩一亩地买地,而他却没那样,当了土匪,又不忘初衷。细想想他倒是走了一个捷径,抢钱买地,自然比攒钱买地来得快,到头来既做土匪又做地主,势利两全。
刘罗锅说:尝尝我种的草莓。
高金豹吃。这是头一次吃种植出来的草莓,他觉得比野草莓甘甜得多。
刘罗锅说等会吃饭再尝尝我种出来的菜蔬。
高金豹点点头。
小老头笑笑道:说出来高公子也许不信,这些年我们刘爷只吃自己种出来的蔬菜,而且心也愈来愈变得仁慈,不忍心杀生吃肉,实在谗了,就只吃一种畜生。
高金豹问:吃哪样畜生?
小老头说,猪。我对刘爷说,猪生来就是让人吃的畜生,不吃倒是有违天意的。刘爷这才勉强吃了。
高金豹心中暗笑只差一点天下就出个吃斋念佛的土匪了。
刘罗锅说还是说地的事吧,你的地契在手里吗?
高金豹说谁出门会把地契背在身上呢?不过请刘爷放心,谈成了我们就弄个文书,签字划押,以后再用文书换地契。一个样。
刘罗锅想想说也成,那就说说地的价钱吧,反正这方面我是有数的。
高金豹说有数没数我是不会讹刘爷的。何况我卖地给刘爷并不要刘爷的钱。
刘罗锅和小老头一齐看看对方的脸,又转向高金豹。
小老头问:不要钱,那要啥?
高金豹:要刘爷的人马。
刘罗锅一听急了,脖梗一伸道:要我的人马?你咋不要我的命根?!瞎扯淡!
高金豹不慌不忙道:不是要,是借,或者叫租,我用二百亩地租你一百个人丁,让我带着去踏平高家疃,砸烂高家祠堂,回来就把人丁地契一并交给你。两清。
刘罗锅倒是听明白了,问:你租我的人马和你爹干仗?
高金豹说他不是我爹,他是我爷爷的儿子高凤山。
刘罗锅说都一样。
小老头说高老乡绅如今是抗日救国军司令。
高金豹说我不管他是什么司令不司令,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冤家仇人。
小老头说你不管可以,我们不管就不行了。他现在是抗日军的司令,打他不就是当汉奸了吗?
刘罗锅眼珠一翻说可不。
高金豹说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带的是山上的人,再说天黑打个措手不及,打完了接着让队伍回山,他知道是哪里来的人马?
刘罗锅听了不语。
小老头还要说什么,被刘罗锅挥手拦住,说,这事非同小可,得好好琢磨琢磨,高公子也累了,先去歇息吧,黑下吃饭再接着谈这桩买卖,可好?
客随主便,高金豹便由小崽领导着往客房去,走路时他觉得腿很沉,胯下的伤处火辣辣作痛。这痛又条件反射地使他想到苦命的红豆,于是这肉体之苦便是瞬间扩展到心灵之苦,最终灵与肉的双重苦痛又一起化为对他爹的仇恨。这成为一种恶性循环。
高金豹走后刘罗锅对小老头说来吧。
他说的来吧是占卦。山上有一本易经,每逢有什么大事要决断,刘罗锅便占上一卦,看看天意。刘罗锅大字不识一个,要出来的卦都由小老头诠释,小老头左右山寨事物的狡黠便建立在这种诠释中,他的话就成了一种天意。不由刘罗锅不听。山下传说的小老头的屁股刘罗锅的嘴大抵便是这种状态的体现。不过这并不说明刘罗锅不再有自己的主见,要是样样都听小老头他在山寨的头一把交椅怎能坐得稳?刘罗锅运用的原则是拿不定主意的事听天意(小老头)的,拿定主意的听自己。
刘罗锅净手焚香摇卦。这遭摇的是大凶。
小老头看卦象道:此卦变交初九曰:有历、利己。意思是筮遇此爻,其事有危险,应止而不为,不犯灾难也。
刘罗锅问道:就是说这买卖不好做成了?
小老头点点头说封上是这般示的。
刘罗锅不语,过会儿说:我记得去年有一遭也摇出了这一卦,你不是说卦象是财路亨通吗?
这一诘问,小老头便明白刘罗锅心怀啥样心思了。他不想放弃那二百亩好地。这恰恰与他自己的心思相反,否则他便不会那般诠释天意了。自上回县长李云齐在山顶上和他谈过抗日的事,他一直装在心里,并愿意在可能的情况下帮帮县长的忙。而眼下就是他帮忙的时候,他必须阻止刘罗锅把兵雇佣给高金豹去打他抗日的爹。刘罗锅既然摇卦看天意,这自然是他顺水推舟将己意变天意的便当方式了。却万万没想到刘罗锅竟记起去年曾摇出过这一卦并记得他当时的诠释。这就教他难堪。是的,从整个卦象看,此卦确与谋财有关,且为吉祥。但通晓此道的人都知,如果心怀叵测,同一卦象可以作出多样的诠释,比如在街市上摆卦摊的人可以将任何人摇出来的任何一卦说成是吉卦,只为讨得摇卦人的欢心而顺顺当当地得到卦资。事已至此,小老头只得费尽口舌将此卦一爻地爻地解释给刘罗锅听,以使他心悦诚服地遵循“天意”。
却无济于事。地才是刘罗锅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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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凤伟作品
五月乡战
7
李云齐的队伍在十字河与日军对峙了两天两夜,双方互有伤亡。时间就是粮食。方圆十几里地的麦子在这宝贵的两天中由地上转入地下,埋藏在敌人无法找到的地方。趁着夜色,李云齐将队伍从十字河畔东撤,撤到新的麦熟线上。这里也有一条河,是一条无名河。李云齐看了地形后,决定将这里做为再次阻击敌人的阵地。天气晴朗,日红风燥,几天前还葱绿的麦地变得黄澄澄的。李云齐通知附近村子的村民,也须在两日内将麦子收割干净。这就是说,他要在这里顶住日军两天。天亮后日军发现对岸的抗日军队撤走,便疾速追击。当他们皮靴踏在空空荡荡的原野上,心中不由怒火万丈。在无名河岸接上火,战斗加倍的激烈。日本兵一次又一次发起冲锋,又一次再次被打退。河床已经干涸,白沙在日光下闪烁,日本伤兵留下的血迹却像一片片红叶铺散在白沙滩上,呈出一种狰狞的美。到了夜晚,一阵阵让人作呕的腥臭味儿便从河里向外飘散。日头又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日本鬼子改变了战术。他们不再一味地强攻,而是将兵力沿河岸向两边迂回,阵线拉得很宽。李云齐看清了敌人的目的,却有些犹豫。如果自己也将兵力向两边展开,阵线将变得薄弱,一旦某处被敌人突破,整个阵线便要崩溃,部队将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他清楚,要想粉碎敌人的阴谋,必须立刻大踏步后撤,跳出敌人尚未完成的包围圈,然后选择新的支撑点,与敌人周旋。李云齐的犹豫还另有一种心理上的因素,即他已经许诺为这方百姓提供两天的收麦时间,如现在撤走,就食言了。作为一县之长,父母官,这不是一种对民众负责的态度,怎么说都不算光彩。李云齐的书生意气妨害了他对事物整体上的判断,再加上存有一种侥幸心理,他觉得也许日本鬼子不会突破他的防线。在这种战术思想下,他命令自己的队伍也像敌人那样沿河向两边展开,以全线阻击敌人。但不久他担心的局面便出现了,敌人从几处突破了防线,然后向中间包抄过来,很快便形成了合围,这样李云齐的队伍被日军重重包围在无名河边。敌人显然恼羞成怒,想及早消灭这股顽强抵抗的抗日军,合围后便从四面发起进攻,火力猛烈。李云齐赶紧让刚才展向两边的部队向中间收缩,由于可借助于河堤这一天然工事,收缩时没有太大的伤亡损失,这样最终队伍便聚拢起来,据守着一段约一里长树木茂盛的河堤。对岸的河堤已被鬼子占领,由于之间隔着开阔的河滩,堤上的鬼子不敢贸然过河,只一味地用重火力向这边射击。威胁主要来自从河岸后方包围过来的鬼子,他们躲进未及收割的麦地,以此为依托,一次又一次向河堤发起强攻。抗日队伍深知这是攸关生死的战斗,奋起抗击,一次又一次将鬼子赶回麦地里。伤亡也与之俱来。何玉中队长被一颗落在身边的迫击炮弹炸掉一只胳膊,血流如注,却仍用剩下的那只胳膊举枪射击。李云齐叫卫生兵将他按倒进行包扎。这时鬼子的进攻又一次被打退了,硝烟将西斜的太阳遮挡得如同一轮月亮,天地间阴气森森。包扎好的独臂何玉中猫腰过来卧在李云齐身边,他三十出头年纪,体格魁梧,是本县曹家夼人。他本是县警备大队队长,在军事上很有一套。他过来向李云齐进言道:据守河堤不是长久之计,须于天黑后突围出去。李云齐思忖不语。何玉中又说我知道县长的用心良苦,仍然想将鬼子拖在这里,让百姓多有些时间抢麦。李云齐说保卫麦收本就是我们出动的初衷和目的,现在并没有改变。何玉中说可现在情况已发生变化。李云齐问有什么变化呢?何玉中说开始敌我双方确是为粮食而战,我们的战斗方案也是对的。而现在鬼子让我们打疼了打恼了,心里真正想的是消灭我们,抢粮倒退其次了。如果我们现在突围撤走,鬼子肯定要追击,我们将他们引到南面的山岭地带,与其作战,一方面地形对我们有利,另外这边的农民可以安心收麦了。李云齐听着不由连连点头。何玉中又说我和腿受伤不能行动的战士留下来掩护。李云齐摇头说这不行,我怎么能把受伤的战士留给鬼子。何玉中说当然不能将伤员留给鬼子杀害,我有办法。李云齐说你说。何玉中就说了个子丑寅卯。李云齐听了觉得何玉中想得很周全,就同意照他的计划实施突围。
天黑前鬼子又发起几次进攻,被打退便安静下来。鬼子一向忌讳夜战,皆因得便宜的时候不多。夜色中听得见鬼子吵吵嚷嚷碗筷碰磕的吃饭声,有的还轻腔细嗓地哼起家乡小调,透出职业杀人者那种盲目的闲定。李云齐命自己的人趁空吃几口干粮,喝几口河水。这时天就黑透,黑暗将四周所有景物的界限模糊。何玉中让战士们将伤号搀进堤下的河滩,让他们成圆形向四周方向俯卧,然后在他们身上撒上河砂,将他们掩盖使其与河滩融为一体。突围前何玉中再次向李云齐保证,以自己的性命与这些伤号共存亡。突围就开始了。队伍像一条蛇贴着河岸缓缓向南滑出,不久便靠近有鬼子据守的河岸接合部,“蛇”就做到头了,之后必须变成猛虎撕破鬼子的防线冲击出去。李云齐带领队伍从堤上一跃而起,黑旋风般呼啸着向南方飞奔而去。昏昏睡睡的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声惊醒,也算乖觉,很快便明白是抗日队伍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突围,连忙鸣枪追击。这一时另外防线上的鬼子也闻声而动。潜于河滩上的何玉中就不失时机地命他带领的伤员开枪,射击并没有具体目标,又将四周全当做目标。这就造成一种奇兵四出的效果。鬼子懵了,不晓“劫营”的抗日战士来自何方,冲到河岸,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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