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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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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林氏此时也闹不懂,这汤她未了怕出事,可是从头到尾让人盯着的。小林氏心里一动,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跪在她身边的彩秀。
  彩秀一个哆嗦,不知道小林氏为什么用那么冷冰冰阴森森的眼神看她。
  “扶起来。”殷海城脸色越发难看,他身边还有亲卫和宋大夫,哪里容得小林氏在这里说出更多丢侯府颜面的话。赶忙先吩咐人送走了宋大夫,紧闭大门开始了收拾。
  彩秀应了一声赶紧扶着小林氏起来,不过小林氏并没有再去看彩秀,彩秀也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昔日最默契的一对主仆,到底是离了心。
  “你们都下去吧。”殷若飞一副虚弱的样子吩咐道。紫灵紫韵有些不放心,但是殷若飞坚持如此,两人也只好退出去关上了门,心里想着一会儿等自家少爷睡了再过来看护着。
  看着丫头们退出去,殷若飞脸上的倦容一扫而光,四下打量了下,轻轻喊了一句。
  “若不是事先知道你装的,我真以为你中毒了呢。”宫九从房梁上跳下,轻声赞许道。
  “宫大哥,外面如何了?”殷若飞心里叹息,若是他前世也能看破一切,知道装装样子,恐怕就不会走到那一步了。
  宫九将事情讲述一遍,他的功夫比那些亲卫要高的太多,就算是在树上、梁上盯着,也没有半个人发觉。
  “还是宫大哥想的周到。”殷若飞没想到宫九竟然还帮他做了后续,把那只小瓷瓶丢到了小林氏屋里。“不过,就算如此,恐怕也扳不倒小林氏。”
  “是啊。”宫九也知道此举未必就能让殷海城相信,除非是有人出来指正。
  可是即便如此,殷若飞还是挺高兴的。不能打死她,也要好好恶心她一下,看看她爪子还敢不敢伸,敢伸他就敢剁。
  不过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乎了殷若飞的意料。
  不单小林氏院里搜出了东西,除了陈姨娘和孙姨娘外,其他众人几乎都没有逃过。
  殷海城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了。不过小林氏心里却松了口气,朝着殷海城扣头,“侯爷,这后宅妾没有管好,才让这妖孽混入其中,妾罪该万死啊……”
  其他人本就心虚,也有那确实不知道自己院子藏污纳垢的,此时都被小林氏的话气的脸色煞白,手里的巾子都较的紧紧的。心想逃过这一劫,一定要好好的清清身边的人。
  查出了毒药,殷海城马上让人将丽苑的丫鬟婆子一一审问。只是没有搜出上次老夫人中毒的香灰,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毒药的事,本来就是殷若飞安排的,下人们自然也招不出什么有用的,只是单凭这药出自丽苑,小林氏就难免责。
  凡是搜出乱七八糟东西的,一律被狠罚了一通,抄经书,背女戒,关祠堂……
  满侯府的下人噤如寒蝉,凡是平素行为不端的,全都被发卖了出去。
  丽苑的情况尤其严重,上上下下的人手被殷海城大刀阔斧的收拾一番,打的打卖的卖,几乎全部被换掉。而小林氏一边哭诉自己失责,一边暗示是身边人陷害她。
  待到殷海城追问何人会害她,小林氏犹豫了下,吐出了彩秀的名字。
  彩秀一直就在门口,听到这话,双腿顿时软了。“侯爷,冤枉啊……”
  锦元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出闹剧,殷若飞也被紫灵紫韵扶着来到了丽苑,兄弟俩向着殷海城求情。
  锦元是真心求情,殷若飞则是心知这一下是弄不死小林氏,故意在殷海城面前表表忠厚老实的样子的。
  殷海城死死看着小林氏,“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事既然发生了,绝无放过的道理。不过你终归为我生儿育女,这事又无人指正,我且放你一命。”
  锦元松了好大一口气。只要命在,什么都不重要。
  殷若飞低着头撇撇嘴,早就知道会如此。
  “飞儿身体如何了?”
  “爹爹放心,已经没大碍了,多亏大哥行事果断。”
  “多多将养几日。”殷海城觉得十分愧对儿子。
  “嗯,爹爹宽心,不会影响侯府脸面的。”殷若飞指的是几日后的婚事。若是延期了,恐怕会引人猜测,到时候这一干事由恐怕藏不住了。
  “飞儿懂事了。”殷海城心里沉重的点头。又转头看向小林氏,“既然你连小小丽苑都管不好,又如何能管这偌大的侯府,你将账本准备一下,待新夫人上门,交予她管家!”


☆、46·渔翁得利

  渔翁得利
  依着殷海城的意思;是把彩秀送到衙门好好审一审;毕竟小林氏开口说是彩秀陷害她。可是锦元和锦堂拦住了他;说这件事闹出去,侯府颜面无存。
  殷海城一时气愤;此时冷静下来,也知道两个儿子说的有道理。可这彩秀被打得死去活来的;就是一句冤枉;多的不肯说。殷海城无奈,只得将人先关到了柴房;明日再审。
  “宫大哥,你说彩秀活的过今夜么?”
  “若是背后之人心虚,她必然是活不过去的。”宫九见多了这种事;对彩秀的死活倒也不在意。“一个丫头而已;先斩了你那小妈的爪子,让她知道疼再说。”
  “那就由她去,正好再填把柴。”殷若飞微微笑起,而宫九则转身回了泽王那里。
  而两人谈话间,柴房后窗已经窜进一个黑影,没等彩秀惊叫出声,就被制住。
  彩秀惊恐地看着黑衣人,那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而如今这个时候到了她面前,难道是来救她的?
  彩秀心里有些侥幸,她几乎是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对方。
  “能为主子尽忠,你也算死得其所了。”黑衣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只有彩秀能听的到,当然也只有彩秀听懂了。
  虽然被制住穴道,但是彩秀还是浑身战栗的几乎不能站稳,喉咙中挤压出来的声音在这深夜听起来十分渗人。
  “不要妄图挣扎了,难道你不想想你爹娘么,还有你那几岁的弟弟。”
  说到弟弟的时候,彩秀浑身一僵,终于瘫软了下来,同时眼泪也止不住的留下。
  “若是你乖乖听话,你家人会安安全全地,若是不听话,你全家都会跟着你一起上路。”黑衣人威胁完,放开了彩秀的穴道。
  彩秀犹豫再三还是认命地点下了头。
  没有出乎殷若飞两人所料,第二天把守的人就发现彩秀上吊自尽。
  陈姨娘作为仅有的两个没有波及到的姨娘,暂时管着家,此时听到彩秀自尽,气地将守着门口的俩婆子被狠狠地打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招出来。
  “侯爷,贱妾大意了啊。”陈姨娘昨天看到小林氏的做派,今天也打算学上一学,可惜她本来就不是以柔媚取胜的,此时做起来十分生硬。殷海城正在气头上,更是看着她厌倦。
  “这么重要的人犯,你居然让她吊死了?”殷海城将茶碗摔在地上,“你难道不知她是毒杀飞儿的嫌犯么?”
  “侯爷,这两个婆子一定是受人指使。”陈姨娘更是气。若是彩秀没死,每天这般责打用刑,保不齐她吃不住就招了,若是能多说出什么小林氏的事,可是难得扳倒小林氏的机会啊。
  陈姨娘悔不当初,昨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晚上还偷着喝了几口,这才忽略了大事。
  看陈姨娘懊恼的样子实在不是伪装,殷海城叹息一声。后宅不宁,这陈姨娘和小林氏从来都不对头,若是陈姨娘帮小林氏一把,倒是匪夷所思了。
  两个婆子被打得皮开肉绽,比天指地的喊冤,说是那彩秀自尽想不开,畏罪自尽了,不关她们的事。
  殷海城心里左右为难。
  这事十之七八,是有人故意为之,彩秀畏罪自杀的可能虽然也有,可是他并不信昨天还声声喊冤的人会就这么自尽。
  可是若再查下去,恐怕牵扯出来……
  殷海城心里暗恨小林氏,如此心性,连她的儿子都耽误了。
  “爹爹,儿子看彩秀是畏罪自杀,若不然,就是有人要故意陷害二娘。”殷若飞被紫灵扶着过来,一脸虚弱的回答。“为了这件事,已经闹得家中不宁,儿子如今也没事,爹爹就放了二娘吧。”
  “飞儿……”殷海城大为感动,但是关于这件事他根本没话可说。小林氏的人昨天都被发卖,她人也被关起来了。而守着彩秀的人是和小林氏一向不对付的陈姨娘的人,居然出了这种事,殷海城感觉从没这么失败过。
  殷若飞心里也琢磨着,看殷海城的样子,犹犹豫豫不敢去查,恐怕是怀疑锦元出手了。但是想想锦元的为人,殷若飞暗自摇头,锦元绝不可能。当然了,陈姨娘也不可能,除非她忽然爱上小林氏了,否则这种几乎,她不去栽赃陷害就不错了,何必如此。如今最有可能的,恐怕就是那个人了。
  那个人他自然要除之后快,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总要配合着泽王殿下,免得打草惊蛇。
  “爹爹,儿子先去休息了。”殷若飞咳嗽几声,殷海城连忙吩咐他去休息。
  一连两天,殷海城都气的浑身发抖,看到小儿子心性仁厚,肯放小林氏一马,殷海城是既欣慰又痛恨。将小林氏带到眼前,狠狠地骂了一顿,尤不解恨,又让她跪了一天祠堂。
  小林氏本来被夺了管家的权利,又被禁足,下毒之事未成就不说了,还搭进去了心腹丫头,这一夜气的辗转反侧。顶着一脸的憔悴被带来,她还以为殷海城舍不得她受苦,要将她放出来呢。
  在她看来,这管家之权丢了也就丢了。如今她身边几乎没有可用之人,再要慢慢培植,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尤其是陈氏马上要进门了,她正好可以避开风头,以后慢慢图谋。她年轻时候都能算计了自己的姐姐,如今到了这个年纪,还摆布不了一个刚嫁人的小丫头么?
  可是谁知见到殷海城后,还没容得她说上半个字,迎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呵斥,横眉冷目地,那几乎是从来没对她发过的脾气。
  小林氏眼泪汪汪地喊着冤枉,又不知道今天这顿骂是来自哪里,更是委屈的哭泣不停。
  只是从前看起来十分委婉柔弱的哭泣,在如今的殷海城看来,就是一副惺惺作态之势。当初那般懂得他心的女人,那不求正室之位,只为他动心就愿屈居妾氏之位的女人,那为他诞下长子的女人……怎么如今是这般的恶形恶状。
  他不管这女人如何折腾,和其他妾氏斗法也好,争宠也罢,但是伤了他的子嗣,就是罪大恶极。尤其是这种传出去会伤及侯府脸面,甚至还要将他长子也拖累进这事中的行为,他真恨不得将她赶回娘家。
  小林氏哭着跑回来自己的院子,正好碰见来见殷海城的陈姨娘,两相对比,小林氏气的几欲发疯,而陈姨娘则险些喜形于色。
  想想自己女儿叮嘱的话,陈姨娘小心翼翼地掩去了脸上的笑意,换上了满脸忧愁。
  “侯爷……”陈姨娘得到许可后,缓缓走进门,在殷海城背后默默跪下。
  殷海城转身后满脸的讶异,“梅玉,你这是做什么?”
  “侯爷,贱妾回去后左思右想,都觉得难辞其咎,若不是贱妾一时疏忽,怎么会让那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贱妾真是无颜面对侯爷……”
  这一番话,陈姨娘说了真真切切,颇是用了几分真心。
  殷海城刚刚从小林氏那里泻了火气,眼下正心里空落落的难受,不知道这几十年的夫妻,如何就变成了这般,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做出了不该做的事。
  此时陈姨娘一反常态,没了往日的那般艳丽夺目,反而一身素服,洗去脸上大量脂粉,几乎是素颜来见他,却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一面。
  “梅玉,快起来。”殷海城伸手相搀,陈姨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眼里闪过的是惊喜若狂。这么多年了,侯爷如何这般温柔地和她说过话,更别说这种往常只有小林氏才能享受到的搀扶。
  殷海城没有忽略掉陈姨娘眼中的惊喜,不由得心里产生一股愧疚。
  他对小林氏还不够好么,却从没见她如此过,这梅玉性子素来直,几次被小林氏压下,在他面前没少诉苦,可是如今想来,这才是真的对他,拿他当了夫君,而那小林氏平素在他面前总是一派知书达理温文柔雅的样子,背地里却又是如何。
  想到长子是自己一把手教养大,一言一行都和自己一般,如今却被生母拖累,而幼子又险些被害,殷海城心都仿佛老了许多,对小林氏的愤恨又多了一分。
  原本以为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几日后就要迎娶新妇,这事不能延迟,侯府众人强颜欢笑,又是买丫头婆子小厮的,补充人手。
  而作为殷海城目前最信任的人,陈姨娘将管家大权牢牢的握住。
  “倒是让她得了空子。”紫灵不满地嘟囔。
  殷若飞不以为意。反正他有不要这管家权,谁拿去和他也不大想干,有了小林氏这事,陈姨娘管家也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对他。
  殷若飞安抚了紫灵两句,好在这紫灵也是聪明伶俐的,虽然心里不满,也就是当着殷若飞嘟囔两句,在外面却是从来不评论人好坏的。
  老夫人亲自过来看望过一次,殷若飞屏退众人后告诉老夫人他无事。老夫人初时惊讶但转瞬就明白了,这是自己孙儿摆了小林氏一道,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怎么个曲折,但是孙儿无事就好。
  “你如今懂事了,知道那旁人并非都是真心对你就好了。”老夫人知道孙儿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妄信他人,也就放心了。“下次不可如此冒险。”
  “祖母放心,有泽王在,孙儿不会吃亏的。”
  老夫人点点头,“如此看来,泽王倒是侯府的贵人。”


☆、47·入宫

  入宫
  没等到殷海城正式迎娶陈家女;泽亲王就派人来将殷若飞接进了宫。
  殷海城心里纳闷,不知道是怎么走漏的消息,想着是前儿侯府大肆发卖下人;才会让宫里知道的吧。家里出了这种事,殷海城也是头大;不知道皇上会如何申斥。
  殷若飞自然是活蹦乱跳的,不过进宫还是要装一装的;容靖泽看着他笑眯眯的;看得他一脸的心虚。
  “不错,居然玩了这么一手。”容靖泽点头;“不过不能置敌人于死地,小心春风吹又生啊。”
  殷若飞点点头;他现在确实没有本事一竿子打死小林氏,只是对方出手算计他,他却不能不反击。
  “行了,以你的年纪,这已经不错了。”容靖泽嘴里说着,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殷若飞的表情。
  果然殷若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有人带着殷若飞沐浴更衣,又打扮一番。
  “不错。”容靖泽看看重新妆点出来的殷若飞,满意地带你点头,“能带出去了。”
  “……”
  “嘉儿,去拿些粉来。”叫嘉儿的宫女应了一声,不大会功夫捧了一盒子粉来。
  “王爷,这……”殷若飞任凭嘉儿给他涂粉,脸上却是疑惑。
  “既然中了毒,折腾这一番哪有你这粉嫩红润的气色。”容靖泽一边看一边指点,直把个漂漂亮亮的孩子涂的犹如大病一场般。
  “差不多了。”
  殷若飞照着铜镜看了一眼,镜中是个脸色蜡黄的孩子,看起来倒真是病了一场。眼睛看着,心里却在琢磨,这难道是江湖上所说的易容术?
  容靖泽则领着殷若飞去见了皇上。
  皇上一看这孩子生的确实好,之前他听身边人说,这殷侯家里孩子各个容貌不错,长子更是在京城都闻名。此刻看看这殷侯幼子,恐怕长大了,长子也是不敌的。
  不过这孩子脸色并不大好,想起前儿个有人禀告殷侯家里的事,又想起当年宫里的事,心里先是为殷若飞多了几分同情,几分愤慨。
  这小小的孩子,就要成为后宅阴私的牺牲品,难怪幼弟非要选中他。
  想到这里,软语褒奖了几句,又赏赐了不少东西。
  “皇兄,我想搬出去住。”吩咐身边得力小太监带着殷若飞在殿外稍待,容靖泽正色朝着皇上要求。
  “怎么?可是你听到了什么?”皇上脸色不渝以为那些大臣又唧唧歪歪了什么。容靖泽是唯一还住在宫中的王爷,他的泽王府从去年就建好了,只等着他搬过去。
  只是不管是他,还是太后,都想把容靖泽多留在宫中些日子。早年的事,总觉得对他不住,又是分开几年,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往外赶。
  眼看容靖泽要满十四了,这些大臣开始了频繁上折子,让泽王出宫建府,皇上多次在朝堂上发火摔袖而去。此时一听容靖泽说要搬出去,立时就想到是有大臣又去多嘴了。
  “皇兄多虑了,我只是想着出去的话,行事更加便宜。”没人的时候,容靖泽对着自己皇兄还是非常尊敬的,毕竟长兄身为皇帝,能做到对弟弟这般疼宠,着实不易了。“那件事我正查的紧要,天天出宫徒惹人注意。”
  “那就再多待几日,待到府邸完全……”
  “皇兄……”容靖泽忍不住失笑。“早三个月就已经全弄好了,弟弟已经不是那几岁的孩子了,莫要这么担心。”
  “不是几岁,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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