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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朝当皇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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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承恩这么一说,朱由校却也不由得嗤笑起来:“你既然说他不过是个黄毛小子,那还担心什么,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说着,朱由校就又转身对吴进吩咐道:“派人跟踪他,不要被他发现,没准这是个从内部整倒孔胤植的机会。”

    吴进应了一声就出门安排跟踪那孔兴凯,孔兴凯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已经被陛下看穿,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如今做起这些阴谋斗争的事来,胆略虽足,但谋划却不足,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已被陛下的眼线看得一清二楚,而是犹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禁厉色道:

    “三日,我孔兴凯就让你们看看,敢惹本公子和我孔家的下场!”

    这日是山0东巡抚提审孔衍圣公孔胤植的日子,提神因由自然是近期发现的数十具少女被残害一案。

    因陛下准予,所以孔胤植虽贵为衍圣公也不得不被请到曲0阜县衙候审,当然因其还是衍圣公,所以是被请到县衙,而不是被押解而去。

    孔胤植倒也配合,此时的他也没了初时的慌张,且来到县衙时也是神采奕奕,毫无得病的任何表象。

    朱由校此时也莅临至此,旁听此案。

    袁可立本打算让他坐在上位,但朱由校以袁可立乃今日之主审且自己不过是微服而来为由让袁可立做了正堂。

    朱由校见孙胤植红光满面,自然也就更加笃定他一直称病是躲着不想见自己这个皇上。

    而今日,朱由校也懒得搭理他,依旧是埋头吃茶,左布政使顾庭焯和按察使王任以及兖州知府罗茂吉曲0阜知县孔贞堪等则官员则因为当今陛下朱由校坐在堂前而只能站在一边。

    顾庭焯看见孔胤植不禁面露惋惜之色,如今他也已经算是尽力,但也帮不了这位衍圣公,要怪只能怪这位衍圣公做下的孽太深。

    打定了主意要明哲保身的顾庭焯决定待会儿一言不发。

    而按察使王任在看见孔胤植也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他可不想让陛下瞧出自己也和孔胤植关系匪浅。

    兖0州知府罗茂吉则是一脸忧愁地看着孔胤植,他素来是知道自家老爷秉性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且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家老爷跟这件案子关系甚大,如今巡抚亲自开审,陛下监督,只怕难逃罪责。

    曲0阜知县孔贞堪是一众地方官中唯一一个知道孔胤植找过七公孔闻诗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孔胤植究竟有没有说动七公前来帮助孔衍圣公府,但他从孔胤植脸上淡然的表情中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孔胤植现在的确有了倚仗,因而也不再担心,接下来会被陛下治罪,甚至当他看见朱由校时心里却是鄙夷地轻笑了笑,暗道:“到底是年轻了些,还想动我孔衍圣公府,真是想得太简单!”

    这里,袁可立已经拍响了惊堂木,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然查清楚了孔胤植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虚伪狡诈且残忍无比的证据,因而他也没有因为孔胤植的衍圣公身份而不敢责问。

    “孔胤植,你可知道本官唤你是为何事?”

    袁可立问了一句,孔胤植却是理直气壮地回道:“老夫不知,还请中丞大人明示。”(未完待续。。)

第两百章 杀人后的丁忧官员孔闻诗

    朱由校倒也没想到这孔胤植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有恃无恐,他不由得看了袁可立一眼,他并不希望袁可立连孔胤植都动不了,那样,在山0东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将会彻底成为泡影。

    袁可立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他见孔胤植死鸭子嘴硬,便喝了一声道:“好,本官就明示给你看。”

    说着,袁可立就命人将三具死亡时间不久且还未腐化的尸体抬了上来,并亲自下来亲自掀开白布,指着三具尸体给孔胤植看,问道:

    “这三具尸体,你应该都认识吧,一位是你屋里的小蝶,一位是你三女儿的贴身侍女妙儿,还有一位则是你夫人屋里的二等丫鬟翠环。”

    “没错,是她们,中丞大人莫非在寒舍中住过,竟如此熟悉我家家人”,孔胤植笑了笑说道。

    “哼!你自己承认就好”,袁可立没有闲情与这孔胤植废话,说着就取出一用白布抱着的发簪道:“这是从小蝶身上找到的,但据贵府里的菱馨透露,这是你多年前在扬州所买,是也不是?”

    “是,但这好像不能说明什么吧,难不成中丞大人就想着靠这个治罪于我,辱没我孔门清誉不成?”

    孔胤植说着,袁可立就又拿出一只云纹靴:“这是从妙儿贴身处得来的一双男子的鞋,上面还粘有血迹,但一直被这妙儿藏在怀中,手拽得很紧,我们拔出来后专门与你穿过的鞋做过对比,与你的大小合适,对此你作何解释。”

    “这个我哪里知道,与我脚差不多大的多了去了,袁中丞不会就凭这个就要治罪于我吧”,孔胤植说着就又道:“今日陛下也在此,还是请袁中丞拿出实证为好,我也好歹是圣人之嫡系后裔,可容不得你如此任意诋毁!”

    袁可立冷冷一笑,见孔胤植不见棺材不落泪,便将最后一件物证拿了出来:“这是一封血书,一封从不知名的死者身上搜出来的血书,虽说有好几个错别字,但意思却是明显得很,上面写到:孔老爷不得好死,为逞一己之欲,虐杀姐妹无数,可恨自己也惨遭其害等等。”

    袁可立这么一说,孔胤植却也变了脸色,他可没想到会有人留下血书,他家中奴婢认得字识的字的倒也有,所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衍圣公你还有话要说,如今人证物证确凿,你难道还能狡辩不成”,袁可立说着就又拿出一沓材料来:

    “不单单是这一件案子,据本官暗访发现,到天启八年止,有十七名曲阜县的人口失踪是与你孔府有关,其中有孔志奇等人上报衙门却被你用各种方法摆平,你甚至还派人暗杀过他,是也不是?”

    孔胤植依旧是面露微笑:“中丞倒是咄咄逼人,今日陛下在此,孔某又贵为衍圣公之后,自然不敢欺君欺宗祖,我孔某还是那句话,这些都非孔某所为,至于你刚才所说的三个分别叫小蝶、妙儿、翠云的婢女,中丞有所不知的是,她们早出了府,一个是因偷窃被逐出府门,一个是则是与奴才私通,因女儿求情才将她从轻处罚,仅以放逐了事,还有一叫翠云的则是被我送给了同宗七公跟前服侍,也不知道七公怎么就看上了她,孔某乃晚辈自然不敢不依。”

    “七公?”朱由校倒也没想到这孔胤植会如此坦然自若地拿出这么一大堆解释,看上去倒也合情合理,甚至最后还提出“七公”这人。

    朱由校知道他所说的七公乃孔闻诗,袁可立同样也知道,因为孔闻诗在万年间做过袁可立的幕僚,两人关系匪浅,袁可立也知道这人的秉性,虽同是孔门后人,但孔闻诗的秉性却更像是得了圣人衣钵。

    “衍圣公,孔闻诗乃你七公,事关长辈清誉,你可得慎言”。

    袁可立冷笑着说了一句,他压根就不认为这孔闻诗会是这残害少女案的幕后主使,在他看来,这孔胤植虽是故作镇定,只怕也是被逼急了来了个病急乱投医,所以他便提醒了一句。

    “中丞若是不信,可将我家七公唤来一问”,孔胤植笑着说道。

    袁可立看了朱由校一眼,今日提审孔胤植虽是他这个巡抚主持,但真正操控的却是朱由校,而按照朱由校本来的意思就是要趁此剥夺孔胤植的特权地位,并强迫其接受官绅一体纳粮的政策。

    但朱由校没想到这个孔胤植还真是不能小觑,即便是在这种已经证据确凿时还能做到淡然处之,一副这事并非我做,你们想要陷害我这个曲阜境内德高望重的乡绅的样子。

    这时候,堂前的几个当地衙役的确已经面露不忍,同时也暗暗被孔胤植孔衍圣公大义凛然的样子所感动,朱由校甚至已经听见了有人在暗暗叹气。

    袁可立看向了朱由校,自然是问朱由校是否要提审孔闻诗,虽然袁可立相信以他所了解的孔闻诗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但他也有所担心,这年头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不是没有。

    朱由校点了点头,他倒想看看这孔胤植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孔胤植见朱由校点头,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且转身朝曲0阜知县孔贞堪点了点头。

    孔贞堪也同时回以一笑,同时,他也看向了朱由校。

    “来人,传本官令,提审孔闻诗!”

    袁可立一声令下,其巡抚标兵便接令而去。

    ……

    “陛下欲废儒行法,亡我孔家,七公您虽是我孔门庶出,但亦是圣人之后,此次护佑宗族全靠您,晚辈自知不肖,忝为衍圣公,但到底是圣人嫡系,符礼教之道,守宗族之规,如今家门危机,还望七公挺身相帮。”

    孔闻诗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剑,仿佛被抽孔了力气的他歪道在床沿,脸上留着泪,但嘴角却咬得很紧,脑海里一直是孔胤植对他说的话。

    而他刚才则做了一件平时自己万万都做不到的事,因为他杀了一位年仅十五岁的女孩,而这个女孩还是他当年落魄时给过他一碗稀粥的那个衍圣公府的小女孩。

    “罪过,罪过呀!”

    孔闻诗忽然又呜呜大哭了起来,愤怒地将手中剑正要扔在地上,大门却被突然打开,豁然进来的则正是巡抚标兵副千户丁德嵩。

    丁德嵩看着地上横躺着且下身已是一片血污的女孩,再一看同样累瘫倒在地,脸上露出愤然之色的孔闻诗便想当然的认为这孔闻诗的确是那凶狠残暴的罪魁祸首。(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一章 孔闻诗受审

    丁德嵩跟在袁可立身边干事也有了十多年,因而也有些袁可立嫉恶如仇和刚正不阿的品性,一见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他也没管眼前这人是什么天启二年的进士,曾做过中书舍人的文官,直接大喝一声:“将他拿下!”

    这时候,两个身穿鸳鸯战袍的士兵将干的孔闻诗拽了起来,若拖死狗一般将孔闻诗拖出了草堂。而孔闻诗的奴仆也不敢前来阻拦,躲在草堂后面的孔兴燮则是面露笑意,闪身出了孔闻诗的草堂。

    一身血淋淋的孔闻诗被带到了朱由校和袁可立面前,连带着他手上的那把剑也带了来。

    “这是怎么回事,孔闻诗好歹也是天启二年的进士,你们就这样对待他?”

    袁可立叱问了自己的属下两句,丁德嵩也不愿意吃这哑巴亏,忙义正言辞地解释道:“回禀中丞,非末将鲁莽,而是末将亲眼看见这人杀了一年轻女子,他手中的剑就是物证,还有被杀之人,末将也着人抬了来。”

    丁德嵩说着就朝自己的人招了招手,顿时就见一女子被抬了上来。

    孔胤植见此不由得大声惊唿道:“素薇,这是怎么回事,你爱慕七公才华,老爷我才将你赐给七公,你才去了没三天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孔胤植说着还直接恸哭了起来。

    朱由校见此忙起身摇开折扇,说到:“孔衍圣公,你倒是好眼力,盖在这女子头上的白布还没扯开,你怎么就知道她叫素薇,还知道她是你赐给孔闻诗的?”

    被当今陛下朱由校这么一问,孔胤植不禁止住了哭声,脸色忽的一下变得苍白无色,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暗自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表现得这么急切,把预先设计好的路子全给打乱了。

    “这个,这个”,孔胤植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然知道陛下这个时候只怕已经看破了自己的局,要不然陛下这时也不会面带冷笑,不过孔胤植并不担心自己会因此被陛下治罪,只要孔闻诗不反悔,陛下即便是怀疑自己也拿自己没办法。

    朱由校回到了座位上,没再多说什么,他倒想看看这孔胤植接下来来如何应对。

    而袁可立这时候则问向了孔闻诗,他的脸色铁青,拉得很长,问道:“孔闻诗,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眼前这女子可是如孔衍圣公所说,名叫素薇,是他送给你的婢女。”

    孔闻诗站了起来,虽然在孔氏一族中他辈分很高,但实际年龄却比孔胤植小得多的他此时看上去却比孔胤植还显老态,且在这堂上也没孔胤植显得淡定,瑟瑟发抖的朝朱由校拱了拱手,就垂首回道:“回中丞,此女的确是叫素薇,乃衍圣公孝敬于学生的婢女。”

    “那此人是否被你所杀!”

    袁可立不禁勃然大怒,这孔闻诗与他交情深厚,且他也知道孔闻诗此人虽怯弱自卑,但的确是一清廉自守之人,甚至满朝文武,整个士林之中,也都曾赞誉过孔闻诗有圣人之遗风。

    所以,袁可立不愿意相信孔闻诗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有些气急败坏的他甚至没有顾忌陛下朱由校此时也在旁边,直接大声喝问了孔闻诗一句,且两眼喷火一般盯着孔闻诗,只要孔闻诗否认,他袁可立就会选择相信他。

    而朱由校此时也是没想到孔闻诗会突然出现,而且会承认孔胤植所说,虽然朱由校不认识孔闻诗,但也不想就因为这孔闻诗的突然出现而使得今日审讯孔胤植的事出现差错。

    因而朱由校也冷声问了一句:“孔闻诗,你可得想好,若包庇某人,事后若是被朕知道,朕会对包庇之人同犯罪之人一起处治,明白吗?”

    “学生明白,学生不敢欺瞒陛下和中丞,素薇却是被学生所杀,学生有愧于圣人教诲,陛下期望!”

    孔闻诗说着就取下头上冠带,自觉地跪在了朱由校和袁可立面前,但整个动作却很是僵硬,鬓角筋骨暴起,貌似已经做出了重大的抉择但却又很违心一般,极其痛苦,毫无承认自己犯罪后的一种解脱之感。

    袁可立恨不得此刻就过去抽这位昔日好友几巴掌,咬牙问道:“那被发现的数十少女也是被你所害?”

    “是的!”

    朱由校直接站了起来,手中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指着孔闻诗骂道:“荒唐!孔闻诗,你就不怕朕砍了你脑袋,抄你全家吗!”

    说着,朱由校就偷眼瞥了孔胤植一眼,只见孔胤植面带微笑,似乎很得意的样子,顿时,他心里也觉得很不好受,同袁可立一样,他也能看出此事绝对非孔闻诗所为,所以对于孔闻诗这种自甘扛锅的表现,朱由校也很愤怒。

    孔闻诗知道当今陛下的厉害,也知道自己现在只怕彻底惹恼了陛下,自己的家人不可能得以幸免,但当他一想到孔胤植那日对他所说,为了宗族利益牺牲个人乃至于自己的家庭算不得什么时,他就一咬牙朝朱由校磕起头来:

    “臣自知罪孽深重,恳请陛下严治臣罪,臣和臣的家人不会怪罪于陛下”,孔闻诗说着就依旧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朱由校。他知道,他这句话一旦说出口,就等于自己彻底将自己的脑袋送到了朱由校的屠刀之下。

    但孔闻诗并不因此而后悔,他虽然受过宗族同宗人的欺凌,但在进学乃至于中举后也受过宗族同宗人的支持和投献,所以他对宗族的感情是复杂的也没办法逃脱宗族的控制。

    比如现在,宗族有难,尤其是嫡系北宗孔衍圣公有难,陛下朱由校要拿他孔氏宗族开刀问斩时,他作为宗族成员,没办法背叛自己的宗族,且必须拯救宗族,否则宗族被灭,自己孔氏数千年的荣耀会因此而断,而日后如自己这样的庶出且家境不好的孔门子弟会更加难以崛起。

    除此之外,孔闻诗也明白孔衍圣公为代表的北宗在儒林中的地位,一旦北宗孔氏被除,不但意味着孔门北宗将从儒林中从巅峰中跌落也意味着儒家失去他天下独尊的地位。

    袁可立此时实在是无话可说,而朱由校也很是郁闷的看着这个一心要为宗族牺牲的孔闻诗,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个迂腐且又倔强的孔闻诗比狡诈而又心狠毒辣的孔胤植更加可恶。

    前者才是这些世家宗族如磐石一般千秋不衰的真正原因,是推行小农经济的最大阻力,因为你没办法从道德上将他们铲除,只能运用暴力,血腥的暴力,这也许就是为何改革者不得不狠的原因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 构陷

    众人都看着孔闻诗,谁也想不透他此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袁可立也叹了口气,问道:“好,你且说说,你为何要杀这么多女子,为何还要害死眼前这位叫素薇的女子,你知不知道你都在干些什么,这都是天神共怒,十恶不赦之罪!”

    袁可立问着问着就开始责训起孔闻诗来,他没想到今日本来是审问衍圣公孔胤植的却变成审问孔闻诗,偏偏这位孔闻诗还如此坦率的承认一切是自己所为,既不用刑讯也不用逼供。

    无论袁可立如何训他,威迫他,孔闻诗都没有说话,甚至也不敢抬头看袁可立,而是紧握着拳头,想开口却又迟迟不肯开口。

    朱由校见孔闻诗这种欲语还休且又一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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