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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絮藏金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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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古道颔首,微笑目送。
    薛灵璧忽而转头,瞪着其他围观的白道人士。
    那些人磨蹭了一会儿,见再磨蹭下去也磨蹭不出一朵花来,只好扫兴而归。
    冯古道冲扔在怔忡的严晨拱手道:“严大侠安好?”
    严晨猛然回神,从窗户里跳出来,脸看上去好似刚刚大病一场,又黄又憔悴,“林千秋真的是血屠堂堂主?”
    冯古道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严晨将胸一挺道:“若不是,我自当替他讨回公道!”
    “凭什么?”冯古道坦荡荡地看着他,口气既不傲慢无礼,也不轻蔑不屑,只是很平常地问道。
    但是严晨就是觉得对方问这句话的时候,好似站在很高的高楼上,俯瞰着他。
    “就凭青城。”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四个字,努力将自己拉拔到与他一样的高度。
    冯古道轻笑,“只要我愿意,我随时能让魔教教众聚集青城山脚,不知道严大侠能不能?”
    ……
    严晨从自以为的高度上重重落下。
    薛灵璧不耐烦道:“理他做什么?”
    冯古道侧身,向薛灵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薛灵璧举步就走。
    冯古道笑眯眯地冲严晨抱拳道:“严大侠保重。”
    脚步声渐渐远去,四下已无人。
    但是严晨就是觉得有无数个人在盯着自己发出无声的嘲笑,好像在看戏台上的丑角。
    客栈外的街有些冷清。
    薛灵璧和冯古道肩并肩地走在街道上。
    半晌无声。
    大约走了半盏茶的工夫,薛灵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为何不说话?”
    “我怕我搭讪的方法太差,又引得侯爷误解。”
    薛灵璧挑眉,偏头看他。
    冯古道摸了摸鼻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他揖礼道:“当日侯爷走得匆忙,冯古道还未有机会感谢侯爷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就只是这样?”薛灵璧不避不让。
    冯古道直起腰,含笑道:“那侯爷的意思是?”
    薛灵璧道:“当初老暗尊和老明尊已经伤了羵虬,不可能没取到血。你为何还要去?”
    冯古道道:“我说过,是因为他们太过自信,没有带盛血的瓶子。”
    薛灵璧道:“即便如此,以老暗尊的身手,再取一次也非难事。”
    “我师父失踪,老暗尊忧心如焚,又怎么会有闲情帮我取血?”
    薛灵璧斜睨着他,“你师父真的死了么?”冯古道在向白道受损门派道歉时的那句‘老暗尊是魔教前辈,老暗尊的任何失礼便是我教的失礼。’浮上脑海。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老明尊老暗尊的任何仇怨都会由他一肩承担么?
    这样一想,他的脸不禁沉了下来。
    冯古道张口欲言。
    “我可以将之前你骗我的,当做各尽其职,一笔勾销,但是从此时此刻起,”薛灵璧眉毛压低,眉心微微皱起,“我们之间会有另外一本账。”
    “账?”
    “你若是再骗我……”薛灵璧想到这种可能性,心头发紧,脸色也变得冷漠起来,“我会亲手将你的脑袋取下,挂在侯府门前。”
    冯古道干笑道:“其实我的脑袋不能辟邪的。”
    “是用来警醒我,同样的错误不该犯第二次。”当初的伤口在心里还留着一条疤,但是他愿意再做尝试,只因为他希望有一天这条疤能被抹去。如果这次的尝试让疤重新裂开,甚至划了更多的伤痕,那么到那时,他不会再给自己任何借口。哪怕将整个心刮去,他也要亲手用剑为自己的愚蠢和天真划下终结。
    冯古道心念电转。师父为了他甚至不惜假死,他是绝对不能辜负这片心意的,但是再骗薛灵璧亦非他所愿……想来想去,唯一能怪的就是当初将那位英年早逝的兵马大元帅拐出军营的女子。
    薛灵璧见他面露两难之色,不忍将他逼得太紧,扯开话题道:“你还没说,为何偏偏要和我一同去取羵虬之血?”
    冯古道苦笑。他该怎么说?
    说当初的确是老暗尊说跑去找老明尊,将他丢在一旁?还是说那条道是老暗尊弄垮的,其实与他无关?亦或是说,当他听闻要假扮老暗尊和他一起去取羵虬血的时候,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是因为不放心我?还是因为想见我?”薛灵璧帮他想答案。
    若非这两个原因,他实在想不出如魔教这样一个拥有袁傲策等一流高手的大派为何只派了一个明尊眼巴巴地和敌人合作取血。除非这个明尊脑袋有毛病,而他的属下又一个个想让他去送死。
    他不知道魔教是不是有人想要冯古道去送死,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冯古道绝对不像是脑袋有毛病的人。
    冯古道慢慢地吸了口气,面露微笑道:“若我说,是因为我不想树立雪衣侯这样强大的敌人,所以想找个机会缓冲彼此的关系呢?”
    薛灵璧眼中的期待与雀跃在他的微笑中一点一点地消散。
    他冷着脸道:“那么魔教最好重新找一个明尊。”
    冯古道知道他接下来的话绝对不好听,但还是配合地问道:“为何?”
    “因为你的做法和目标离很远。”薛灵璧说完,抬脚就走。
    冯古道无奈一笑,默默跟在他身后。
    有些话他不是不懂,有些心情也不是不明白,但是师父与他还有杀父之仇,薛灵璧也许会为他放弃对付魔教,但绝不可能为他而放弃报仇。他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有解决的办法,他只知道再解决办法没有出现之前,两个人的泥足深陷,只会令事情更加糟糕,变成一个极坏的开始。毕竟,他们都不可能改变自己的立场。
    他记得师父曾说过,如果一件事情注定要失败,那么不如不开始。
    “这是去知府衙门的路。”薛灵璧冷冷道。
    “我知道。”
    薛灵璧冷笑道:“我倒不知,魔教明尊最近犯了什么案,需要去知府衙门投案。”
    冯古道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
    “……就当同路吧。”
    薛灵璧脚步一顿,转头认真地看着他道:“我们同路么?”
    冯古道心头一拧,嘴角却轻松地扬起道:“我说过,我从来不想树立雪衣侯这样的敌人。”
    “不是敌人。那是什么?”薛灵璧漠然道,“同路的陌生人?”
    冯古道踌躇了下,试探道:“朋友。”肩膀一下被捏住,薛灵璧的脸慢慢凑近。
    冯古道心跳如擂鼓。
    “如果我说,”薛灵璧强忍着狠狠咬对方一口的冲动,缓缓道,“只有敌人和情人两条路呢?”
    冯古道浑身一震。他想不到他竟然直接到这份上。
    “呃……”两条路想选哪一条,不用想,答案就呼之欲出。但是薛灵璧刚才也说得很清楚,如果再有欺骗,他们之间就会成为你死我活的局面。他纵然想避免,但是在老明尊的问题上,他又如何能保证一定避免?
    看着向来伶牙俐齿的冯古道踌躇不决,呆若木鸡,薛灵璧的心情总算好转。会犹疑,就说明有意。
    “我明天去广西。”
    这个话题岔得正是时候,冯古道道:“南宁府?”
    托那张莫名其妙的藏宝图之福,他对凌阳王的情况稍作了解。
    皇帝之所以忌惮凌阳王,便是他的威望和兵权。他虽然被派遣到广西守卫边境,但事实上他就是广西的土皇帝。在广西,桂林府的总督府名存实亡,真正一呼百应的是南宁府。
    所以若是薛灵璧去南宁府,那么他的目标必是凌阳王无疑。
    薛灵璧点头,脸色凝重。
    他虽然少年得志,但并非不知天高地厚。凌阳王让先帝和他父亲忌惮到用假藏宝图拖延时间的地步,可见他的强大。所以此行可说是危险重重,凶险难测。
    冯古道毕竟是江湖中人,对于朝廷之事即便涉猎也有限得很。他想了想道:“我会下令魔教分舵沿途暗中保护你。”
    薛灵璧道:“只是如此?”
    冯古道揣着明白装糊涂道:“还是侯爷想让魔教教众大张旗鼓地护送?”
    “都不必。”薛灵璧轻轻捏住他的下巴。
    “那……”冯古道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话自动消声。
    四片唇瓣相贴。
    薛灵璧用舌头灵活地撬开他的嘴唇。
    冯古道皱了皱眉,头微微朝他仰,但是被薛灵璧的手大力按住,舌头肆无忌惮地闯了进去,四处游荡。
    ……
    冯古道眨了眨眼睛,目光接触到对方痴迷的眼神时,不由放柔,舌头却不甘示弱地奋起。
    顿时,两条舌头不知是缠绵还是激烈地纠缠起来。
    ……
    月光清冷,从夜空垂下,如轻纱般将两人包裹起来,难分难舍。
    被半夜三更挖起来的端木回春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揉着眼睛提神。但是挖他起来的罪魁祸首却坐在他的对面看着窗外发呆,而且看起来眼睛很亮,人很精神。
    端木回春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打个夸张的哈欠来提醒对方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做什么,“明尊……”他张大嘴巴,正要打,就听冯古道问道:“魔教最近有什么事么?”
    ……
    他半夜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就是为了问魔教最近有什么事?难道说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端木回春努力将眼睛瞪大,“不知明尊指的是哪方面?”
    冯古道回头看着他,“任何方面。”
    端木回春将这四个字琢磨了下道:“下午开完武林大会之后,白道各门派都很安分。看来这招杀鸡儆猴用得不错,有了辉煌门和雪衣侯的助威,他们能消停好长一段日子。至少短期之内,肯定不敢再上蹿下跳地找我们麻烦。”
    “那就是没事了。”冯古道道。
    端木回春不知道他这句没事究竟是失望还是希望,又道:“林千秋是血屠堂主这件事虽然已经流传了出去,但是因为各派和血屠堂都没什么瓜葛,所以理会的人不多。”
    “嗯。”冯古道颔首,“还有呢?”
    还有?
    端木回春想到今天和冯古道在一起的薛灵璧。难道说明尊的失常与他有关?
    于是他的话题又转到官府上了,“知府已经撤去守在白道客栈门口的官兵,想来他也觉得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告一段落?”
    端木回春叹气道:“明尊想要问什么,不如直言?”再这样猜下去,大概天亮也不会有结果。
    冯古道冲他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你去睡吧。”
    ……
    端木回春也不客气,立刻起身告退。
    只是回房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悲剧了。
    因为他躺在床上足足一个时辰之后,脑袋里还在想……究竟还有什么呢?
    为着冯古道的问题,端木回春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将分舵的教众叫来之后,详详细细地将开封最近发生的事情和魔教最近发生的事情都问了一遍,而且一边问一边派人继续打听,务必要掘地三尺,将开封里里外外都摸个底朝天。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得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转身就向冯古道去汇报。
    此刻的情形倒像是昨夜重演,只是两人的角色掉了个个。
    冯古道因为晚睡,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端木回春因为有了成果,脸上还带着点兴奋,“林千秋被薛灵璧毒哑了送给白道那些掌门。”
    听到薛灵璧三个字,冯古道的精神总算微微振起,“哦?”
    “听说白道那些掌门正犯愁呢。”现在的林千秋就是个烫手芋头。说他是血屠堂主,谁都没有确实的证据。说他是龙须派掌门,但他又被雪衣侯指证为血屠堂主。
    冯古道道:“血屠堂主是朝廷钦命要犯,怎会丢给白道那些门派?”
    “雪衣侯说江湖事江湖了。”
    冯古道失笑。没想到他居然能从薛灵璧的口里听到严晨的口头禅。“不过他们不会愁多久的。”
    端木回春道:“明尊的意思是……”
    “自从陈礼高是血屠堂主这件事在江湖上宣扬开之后,龙须派的日子就不太好过。虽然林千秋后来想借打击黑道来提高自己的威望,可惜也不能力挽狂澜。”
    端木回春道:“借打击魔教提高自己。这一招倒是和严晨如出一辙。”
    冯古道摇头叹息道:“你怎么能指望他这样的脑袋还能想出新招?”
    端木回春大笑。
    “若我没猜错,和龙须派挨得近的门派此刻应该忙着落井下石。”龙须派是大派,就算受到打击,他多年的经营也不可能一下子没得一干二净。何况血屠堂的家底肯定也在龙须派。这时候谁先将林千秋踩死,谁就能得到最大的那块饼。
    端木回春道:“可惜严晨一早就回青城去了,不然他的表现一定很精彩。”
    冯古道道:“嗯,他的确是个人物。”
    ……
    端木回春和冯古道相视而笑。
    外头有仆役匆匆而来,手里托着一封信。“明尊,有一封从京城来的信。”
    “京城?”冯古道一怔,算算时间,花匠应该还在路上才是。
    端木回春拿来递给他。
    冯古道疑惑地将信抽出,缓缓展开,嘴角随着目光的移动一点一点上扬。
    端木回春好奇道:“是谁来的信?”
    “嗯。应该说,”他想了想措辞,“这是一张简陋的密旨。”
    “密旨?”端木回春吓了一跳,“什么事?”
    冯古道将信收回袖中,含笑不语。
    
    72作弊有理(九)
    
    开封城外的官道上,二十一匹骏马如流星般闪过,掀起滚滚尘土。
    前方不远处,有白马拦路。
    骑马者一身苍青长袍,腰际挂着白玉长箫,仿佛文人雅士,但眉宇之间又别有一股运筹帷幄般的内敛沉稳。
    二十一匹快马急停。
    为首者白衣如雪,姿容如玉,见到拦路者,讶异道:“你怎么会来?”
    “自然是为了追随侯爷。”冯古道笑眯眯道。
    薛灵璧心头一喜,脸上却声色不露。“哦?不再拒本侯与千里之外?”一想起昨晚他像撞鬼似的逃走,他心头就一阵冒火。
    冯古道显然也想起昨晚的乌龙,掩嘴干咳一声道:“我向来视侯爷为榜样。”
    “马匹少拍。”薛灵璧道,“此行事关重大,你还是莫要卷入的好。”
    冯古道叹气道:“可惜人在朝廷,身不由己。”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过去。
    薛灵璧疑惑地接过一看,原本还隐藏欣喜的眼神就立刻变得波澜不惊,“哦。原来是密旨。”
    冯古道刚要脱口解释,转念一想,这种事情越描越黑,还是缄默为上,遂微笑不语。
    他的微笑落在薛灵璧眼中就成了默认。心头的欣喜从十分,变成七分,又减成三分。好在无论如何,总是能结伴上路。“既然如此,就委屈明尊跟随本侯一道上路。”
    冯古道抱拳道:“侯爷言重,这是我的荣幸。”
    薛灵璧颔首,一夹马腹,继续朝前奔去。
    他身后的二十个侍卫不敢怠慢,纷纷跟上。
    冯古道落在最后。
    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他的腰伤还在有点愈合又裂开,休养之后又有点愈合的阶段。如今又是这样的快马,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伤口不可避免地又进入新一轮的循环。
    至傍晚,他们在镇上投宿。
    薛灵璧下马之后就将缰绳丢给侍卫径自上房。
    冯古道则拒绝侍卫伸过来的手,亲自将马拉到马房安顿好之后,又向掌柜要了些吃的之后端回房。
    到房间,却看到本该在自己房中的薛灵璧正坐在他的房里的桌旁。
    “侯爷中意这间?”冯古道两只脚在门槛两边,仿佛在考虑着前进还是撤退。
    “过来。”薛灵璧拿出伤药,在桌上一放。
    冯古道抿着唇走进房间,顺脚踢上门,将食物放在桌上。
    薛灵璧随眼一看,两双筷子整整齐齐地并肩放在碗上,嘴角不由勾起浅笑,“将衣服脱了。”
    冯古道故意捂着腰带,语露惊慌道:“侯爷,我是良家的。”
    “知道我是侯爷就好。”薛灵璧眼睛朝他腰带一瞄,“脱。”
    冯古道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解开腰带,将腰间伤口露了出来。
    果然不出薛灵璧所料,绷带上渗出血渍。
    他眉头轻轻皱起,蹲到冯古道面前,轻手轻脚地将绷带解开,重新上药。
    伤口在腰处,薛灵璧换药时,脸不免冲着冯古道的胸脯,那两点粉红时不时闯进他的眼角余光,让他的气息渐渐不稳起来。
    他不是没有看过冯古道的身体,只是第一次看的时候冯古道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第二次冯古道虽然没有昏迷,但是周围却有很多人。在这样两人单独清醒地相处下看到的,还属首次。
    想着想着,脑海终不免浮现绮念。
    冯古道感到薛灵璧的动作慢下来,疑惑道:“伤得很重?”
    薛灵璧收敛心神,抬眸瞪了他一眼道:“不适宜骑马。”
    冯古道很无辜,“我不想拖累你的行程。”
    “我这次去南宁,主要是暗访。早几日晚几日都是不打紧的。”薛灵璧道。
    冯古道纳闷道:“可是我看侯爷骑马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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