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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错觉吗？周游觉得他已经是几天时间内第二次接受中文教育了。这次给他上课的还是外国人。

　　　　“好吧，你家里人还有什么名言，干脆一起说来听听。”周游摊了摊手，无奈地问。

　　　　“我哥哥说过，除了他以外的男生，都是骗子，完全不能相信……”

　　　　“这只是单纯的妹控吧！！”

　　　　网吧的柜台前，几位女仆依然站得笔直。

　　　　“欢迎回来，我的主人。今天也带了新女朋友呢！”

　　　　“胡说，‘也’是什么意思？昨天和今天总共才两个！”周游下意识地反驳。

　　　　【咦，不对啊，哪来的女朋友，而且也没有新旧之分！……可恶！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选点错误了吗？】

　　　　周游偷偷瞄了身边的宝儿一眼，虽然她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不过已经门g上了丝丝的黑气。

　　　　“哦，那真是辛苦了呢，周游酱。”

　　　　不知道宝儿和女仆服务员说了什么。总之女仆把他们带到了跟昨天相同的隔间，一路上还在不停地偷笑。

　　　　“那么主人，跟昨天一样还是一壶冰咖啡，外加女仆按摩，女仆亲亲和女仆特殊服务对吧？”

　　　　“完全不对！昨天只有咖啡而已，外加什么的都是你编的吧！”周游终于暴走了。

　　　　“竟然对女孩子大吼大叫，差劲。”宝儿冷眼以对。

　　　　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周游接连灌下几杯冰咖啡，还是汗流浃背。

　　　　“咦，周游酱为什么坐在角落呢？昨天不是开心地与平野同学靠在一起上了两个小时网吗？”

　　　　“这是哪来的谣言……只是查了个初选结果，头尾加起来还没有半个小时，就被按照两个小时收费了，总共800日元啊！”

　　　　“小说的初选结果？你好像还没告诉过我。”

　　　　“平野没跟你说么？”周游很是疑huò。

　　　　“你是笨蛋么？打开发表结果的网页给我看看！”宝儿不知为什么很是生气。

　　　　莫名其妙被骂的周游委屈地打开了富士见的官网，切换到了“一次选考通过作品”的发布页。

　　　　“有《凉宫》的名字呢。”宝儿看过后，先是欣喜，随之又皱起了眉头，“怎么上半期选拔就有20多部作品入选？大赏不是只有一个吗？”

　　　　“很可能一个都没有，大赏连续空缺几年很正常的。”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周游的表现要自然得多，“而且第一轮只是初步筛选而已，除去那些‘根本不是小说’的无效投稿，有第一轮的选拔。”

　　　　“5％？二十部作品里才选中一本？”宝儿惊讶于这个极高的淘汰率。

　　　　“富士见大赏的淘汰率算低的，因为对文学性的要求比较高，只有那些足够自信的作者才会投稿。新作者的话，一般会选择电击大赏和角川大赏。角川大赏第一轮的淘汰率在99％左右，电击大赏还要高一些。”

　　　　“还真是残酷呢，轻小说的世界……”

　　　　“是啊。”周游附和。

　　　　“切，差点被你门ghún过去。”宝儿终于反应过来，周游这是在扯开话题，“查这点东西怎么会查了半个小时？”

　　　　【这种像是要求犯罪嫌疑人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质问是怎么回事？】周游有些想不通。

　　　　但在默念了几遍“禹汤罪己，其兴也勃；桀纣罪人，其亡也速”之后，周游还是端正态度老老实实地回答：

　　　　“平野说事务所安排她去参加声优培训。”

　　　　“哈！？她去当声优为什么要跟你说？”

　　　　“她说很喜欢凉宫chūn日，如果动画化的话，想给这个角sè配音。”

　　　　“这是什么三流小说的发展啊，是不是还约定你的小说动画化，而她成为名声优以后就结婚！？”

　　　　“怎么可能，又不是少年JUMP上的漫画……”

　　　　“也对呢，就凭你。”宝儿不屑地撇嘴。

　　　　“后面半句省掉更好吧？”

　　　　——————《食梦者》luàn入请无视的分割线——————

　　　　“这次多亏了女王呢，相忍为国果然是至理名言啊。”周游与向俊飞通话中。

　　　　“虽然听不懂你的话，但女王的号码是我给你的，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呢。”向俊飞说道。

　　　　“说吧，什么条件？除了钱其他好商量。”和宝儿恢复了邮件往来，周游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过几个月就是专门学院动画祭了，我们工作室想做个动画短片参赛。”

　　　　“那很好啊，不过工作室有好点的名字么？三公一母工作室太难听了。”周游窃笑。

　　　　“口胡，什么三公一母，还不是你luàn起的名字！我早想好了，就叫梦想工作室吧！”

　　　　“向俊飞，你起名真没水准……不如听我的，叫上海爱丽丝幻乐团得了。”

　　　　“这个嘛……嘁，差点被你绕晕了。”向俊飞怒道，“写几个脚本来，我和唐星樱都没有太多动画制作经验，所以一定要情节简单，分镜容易。”

　　　　“那余晨呢？”

　　　　“说到做动画，他就是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

　　　　“脚本我倒是想到一个，音乐短片也没问题么？”周游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

　　　　“可以啊，不过我们几个可没人会作曲。”

　　　　“放心吧，交给我好了。”

　　　　挂断通话之后，周游突然想起，虽然不知道为啥能与宝儿摆脱冷战状态，但总是要发邮件感谢一下平野绫。虽然宝儿语焉不详，但平野绫在其中似乎起了很大的作用。

　　　　回信很快就到了。

　　　　“計画通りだ！”

　　　　是错觉吗？

　　　　周游突然觉得平野绫在自己心目中长门有希一般的形象碎了一地。

　　　　——————————

　　　　PS：这章重写了好几次，始终不满意。



………【第十一章　亿千万的回忆】………

　　　　“不用记不用记，根本不用记。工作的事记什么呢？”

　　　　周游一边往嘴里塞汉堡，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对于周游习惯性的胡说八道，工作室的其他人已经有免疫力了。向俊飞依然埋头记着笔记，唐星樱和余晨则全力消灭着jī翅。

　　　　作为提供脚本的回报，向俊飞在麦当劳请周游一顿，唐星樱和余晨则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主动要求列席。

　　　　“这歌词好像有些短啊，要是做成短片的话，长度不超过3分钟。还没等观众集中注意力，动画就结束了。”向俊飞仔细看了看周游拿来的日文歌词，提出了异议。

　　　　“可以在音乐开始前加一段吸引人的前奏嘛！比如魔法少女变身，高达对战或者忍术对决……”周游咬着吸管，含糊地信口开河。

　　　　“你给我认真点！”向俊飞怒道，“这次可是我请客，你得对得起这些炸jī！”

　　　　“嘁，一顿麦当劳就想收买我，你以为是校园类的网络小说啊。没让主角在家捡到外星人王子已经很不错了。”周游对着最后一块jī翅伸出黑手，不料唐星樱同样瞄上了这个目标。周游的咸猪手被八卦掌法狠狠地按到了桌上，发出了骨头断裂的悦耳声音。

　　　　“不过，还真是奇怪呢。”将所有食物一扫而光之后，唐星樱终于注意到了麦当劳店中冷清的状况，“对面的肯德基人tǐng多啊，难道那边正在降价促销？”

　　　　“因为要请客，我早就来踩过点了，根本没有促销。”向俊飞·葛朗台否定了这个猜测。

　　　　“就是因为没降价才火爆的。”周游róu着肿胀的右手，解释道，“前两年不是金融危机么？麦当劳就在日本大幅降价，促销效果不错。但是等危机过去，恢复原价的时候，就没人买账了。就算价格更贵些，大家也宁可去肯德基。”

　　　　“长见识了……呃，周游你又在转移话题对吧？我们是来讨论动画脚本的！”

　　　　“切，本来我还想多讲些教主和上校不得不说的故事呢……”习惯的伎俩被向俊飞拆穿，周游很不高兴地喃喃自语。

　　　　“总之就按照歌词中所写的内容自由发挥对吧？主角要设计两个形象，20多岁的大人形象和回忆中10多岁的学生形象，周游你有啥建议么？”向俊飞翻着笔记，问道。

　　　　“反正是毫无特sè的路人脸，一看就知道是宅男。向俊飞你只要照照镜子，再拿张小时候的照片，就完美解决了。”周游恶毒地吐槽。

　　　　餐厅中发生的暴力事件很快被唐星樱镇压了，工作室众人随即移动到了向俊飞家。由于面积够大，交通便利，设施齐全，这里已经成为了梦想工作室的标准驻地了。

　　　　“这么大的房子，就算有十二个妹妹也住得下啊！”周游不禁感叹。

　　　　“怎么可能有十二个妹妹！”向俊飞驳斥道。

　　　　“不过，想要组建有一万个妹妹的后_宫，你还需要努力啊。”周游自说自话，鼓励地拍拍向俊飞的肩膀。

　　　　“那么，我们工作室好像没有会配乐的人啊。”在餐桌上坐好，唐星樱将话题拉回正轨。

　　　　“我倒是已经想好了，就用FC游戏《洛克人2》里的一首背景音乐吧。”周游回答。

　　　　“那最佳音乐的奖项就不用想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向来都是颁给原创音乐的。”向俊飞皱眉。

　　　　“这倒无所谓，不过，周游你这个注解是怎么回事？”

　　　　余晨指着歌词下方的一行小字：“歌手要求：男，唱歌时声嘶力竭者优先。唱高音时不破音者不予考虑。”

　　　　“真是蛋疼的要求。”向俊飞简单地评价道，“那么我肯定不行了。”

　　　　“当然，你的声音更适合做受。”周游直截了当的断言。

　　　　“莫非周游你有合适的人选？”唐星樱问。

　　　　“没有，唱歌走音的我倒认识一个，不过那是女的。不过话说回来，唐女王你就tǐng合适，光听声音没人会想到你是女滴……”周游不知死活地大放厥词。

　　　　“咔嚓。”这是某人身上的骨头折断的声音。

　　　　动画的分工很快就决定了，虽然唐星樱在国内曾经自制过一段动画，但论分镜的功底，还是略逊向俊飞一筹。

　　　　按照向俊飞的说法，如果他能从外星人那里拿到一台动漫生成器，做几部类似《明星志愿》、《大唐双龙传》之类的动画，积累足够经验的话，就算一毕业就到某家二线动画公司当动画监督也是游刃有余。

　　　　当然，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妄想，理所当然地被所有人无视了。

　　　　分镜的设计交由向俊飞完成，唐星樱则负责人设和原画。余晨画工有限，承担背景和上sè的工作还差强人意。至于中间画，只能等主要工作完成之后，再平均分配给向俊飞和唐星樱。要是到时候时间不够的话，就只能降低动画的帧数，来减少工作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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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为什么要来卡拉OK？”余晨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

　　　　“你以为分镜那么好画？特别是这种音乐动画，画面要与歌词完全契合，没有完整的歌曲怎么行？”向俊飞抱怨道。

　　　　“我不是唱了一遍，还用磁带录下来了么？”周游有些疑huò。

　　　　向俊飞脸都青了：“拜托了，周同学……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这几天为了画分镜，我听了好多遍，到现在还在耳鸣。”

　　　　“那是你声音开太大了吧？”周游lù出怀疑的神sè，“命苦不能怪政fǔ，拉不出屎怎么能怪茅坑呢？”

　　　　“那茅坑先生，您请上去先唱一遍吧，女王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唱。”

　　　　“luàn起外号我就不计较了，看我展示超越安德烈·bō切利的歌声吧。”周游自信满满地上台，“这首歌的名字，就叫《亿千万的回忆》。”

　　　　一分钟后……

　　　　“好了好了，你还是先下来吧……”

　　　　“向俊飞你干嘛？我才刚唱完第一段。”周游兴致正高，被打断后很不高兴。

　　　　“行了，大家都受不了了，师太您饶了老衲吧……”

　　　　“胡说，你看唐女王和余晨都陶醉在我的歌声里了。”

　　　　“那是被你震晕的……”向俊飞对于周游过于良好的自我感觉只能表示无语。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怎么没晕？”

　　　　“我带了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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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开头那句是《大史记——分家在十月》中，李tǐng诺夫对梁建曾诺夫说的话。

　　　　捡到外星人王子——出自《灵异E接触（LEVEL_E）》

　　　　怎么可能有十二个妹妹——出自《妹妹公主》

　　　　一万个妹妹的后_宫——出自《魔法**目录》

　　　　动漫生成器和向俊飞都出自《动漫中华》

　　　　安德烈·bō切利，就是跟莎拉布莱曼在戴安娜王妃葬礼上合唱《Time_To_Say_Goodbye》的那个盲人歌手



………【第十二章　突发事件】………

　　　　在完成了第一版分镜之后，向俊飞兴冲冲地将分镜图拿给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近藤直树主任教授，希望得到一些指点。

　　　　“向俊飞，这次的动画祭，我不希望你参加。”有些心不在焉地翻了翻分镜图，近藤直树突然无比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向俊飞吃了一惊。

　　　　“你的天赋不错，我也相当认可。”近藤直树先是不轻不重地夸了向俊飞两句，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你在中国的时候，只接受了不到一年的专业培训，而且水平很低，监督方面的技术则根本没有涉及。在这里进行的系统性学习也只有半年，你现在的水准，跟日本的同学还有不小的差距……”

　　　　“但这和我参加动画祭没关系吧？我提交的动画还要经过老师们分组评定，如果水准不如其他同学的话，也通不过审核。”向俊飞据理力争。

　　　　“你如果上交作品的话，一定会通过评定的。这是学校董事会的决定，为了吸引更多中国留学生。”

　　　　近藤直树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动画祭上每个学校的参展名额，都是按照上届总体排名决定的。这次摩尔多只有八个名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董事会拿学校的声誉当儿戏！”

　　　　“如果我做出的动画达到了参展要求呢？”向俊飞有些愤怒了，一向尊敬的近藤教授武断地认定自己的动画水准不够，这让他很受打击。

　　　　“那么，不单我，我还会交待所有老师，不对你的制作过程进行任何指导，这样也没问题么？如果你还能做出像样的动画，我就会在评定会上提交你的作品。”

　　　　近藤直树抛出了他的条件。

　　　　“没问题。如果您看过之后还认为，我的动画水平不够无法代表摩尔多大学参展的话，我就不向学校提交作品。”向俊飞充满斗志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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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俊飞你个单细胞动物，要是那啥教授成心找茬，我们不就悲剧了？”周游听完向俊飞的说明之后，觉得十分无力。

　　　　“近藤教授平时对中国学生都很好的，应该不是那种人。”向俊飞试图辩解。

　　　　“你这种少年漫画一样的认知是怎么回事？现实中岳不群那种伪君子还少么？不对，就算少年漫画都已经不画那种高大全的形象了，全职猎人看过没？”周游继续恨铁不成钢地指责。

　　　　“算了，反正我们也有后招。”唐星樱虽然在劝解，脸上却挂着危险的笑容，“要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们通过的话，就把动画放到网上，标题就写成‘专门学院动画祭摩尔多美术大学落选作品’。”

　　　　“唐星樱你太狠了吧，我们还要在那里读三年书啊。”余晨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标题不给力啊，要我说，应该改成‘摩尔多大学此作品竟未达到参展标准，专门学院动画祭水准已直追天顶星人’。”周游祭出了杀伤力强大的山寨新_làng体。

　　　　众人叹服。

　　　　这个突发事件也jī起了工作室诸人的好胜心。

　　　　原本对自己的分镜已经相当满意的向俊飞，熬了两个通宵重制了所有段落。

　　　　唐星樱则主动增加了原画数，以获得更加流畅的效果，避免出现画面崩坏。

　　　　余晨动用他擅长的电脑技术，为背景加入了3D效果。

　　　　至于周游，则一如既往地在学校里犯着懒。

　　　　“嘛，反正我已经过了那种热血的年龄……”周游这样给自己找着借口，其实他重生过来最多一年，就算加上前世的年纪，也比向俊飞他们大不了多少。

　　　　“不过……这音乐是不是有点单薄了呢？”耳朵里塞着森海塞尔MX500耳机，周游用从向俊飞那里顺来的随身听，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唐星樱版本的《亿千万的回忆》。

　　　　配乐是简单的游戏音乐，没有经过任何重制。人声也是简单的在卡拉OK中用笨重的磁带录音机直接录制的，效果有多差不用多说。

　　　　但是，正如周游所说，唐星樱果然是工作室三公一母当中，最适合唱这首歌的人。不但完全听不出来是女声，而且破音和声嘶力竭的感觉都非常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