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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黑暗之门的少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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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擦亮眼睛,再对全城进行一次大搜查!这几天下了大雪,老黄一定走不了,所以咱们更要抓紧时间!”队里的同志们都说着自己的想法,只是再没有人提其他意见,大家一致认定老黄一定还在城里,一定会抓住他!
散了会,江哥来看望沈翠!进了屋看见我抱着翠姐在睡觉,江哥坐在一边,等着翠姐醒来,过了一个多小时,翠姐被一阵噩梦惊醒!在我怀里挣扎着,我紧紧抱住她,慢慢的翠姐清醒过来,泪痕还留在她脸上,看到江哥翠姐不好意思的笑笑!江哥说“没关系,难为你们俩了,都是我把你们害的,看看这案子办的!不过还是得麻烦你们帮忙!这样吧,大洋对老黄也比较熟悉,大洋你就跟我一组,辛苦辛苦吧,咱俩出去挨个小区访查,沈翠有伤,就在这休息吧,穆玲也暂时和你住一起,我安排两名女警,贴身保护你们!”我和翠姐对视一眼,我们都没有意见!对于抓住老黄,我们可是都没底,老黄实在太神秘了!
我和江哥挨个小区查着,我们后面跟着一辆警车,这是保护我的,其实我现在已经成了钓饵,我在所有小区,住宅区出现,如果老黄在观察,那么极有可能发现我,那么老黄就有出现的可能了!我们来到名园小区所在的派出所,一位女警接待了我们。江哥问“怎么样?最近的走访有啥发现?”女警认真的回答“没有特殊情况,黄翰生如果是真名,并且在我们区域有住房的话,我们早就查到了,而且我们拿着黄翰生的照片挨门挨户比对了男主人,没发现有符合的!”江哥看着女警“是吗?那你把登记的单子给我,我再看看!”江哥接过单子,仔细的查看着,看过的一张张扔在旁边,我无聊的左看右看,江哥扔过来的单子偶尔被我一眼掠过,忽然一个熟悉的楼号,门牌出现在我眼前,户主的照片我感觉不对!我伸手一把拿过那张纸,仔细看着,嘴里说“不对呀,这户人家新搬来的?”女警接过单子看看“不是,这不登记的日子是几年前呢,那时候这小区是咱市最好的小区呢!”我拿过单子看看“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你们继续查吧!”江哥看我一眼认真的说“你说说怎么不对!先别管登记日期,把你知道的情况说说!”我看看江哥和女警说“是这样,这户人家,我没记错的话就是我偷古牧的那家!我记得那天晚上这家主人开着桑塔纳接走了这娘俩,然后我们才偷的狗!但是天黑当时没看清都长啥模样,可是绝对不是短头发,也不是这么老!要说有可能是老黄,那身材有点象,老黄是跛脚,那天那人走路可看不出来!”江哥看看我兴奋的说“现在就去,看看这户人家去!开出租车,户主姓黄,养过名犬,还住着这么大房子,就算不是老黄,也一定有特殊情况,现在咱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能!”
我们开着车在溜光的大道上慢慢开到名园小区,在我偷狗的人家门前停下!江哥带着两名派出所警察和我敲开了房门。江哥看着女主人慢慢开了口“你家里男人呢?这样天气还开车出去拉活?”女人说“可不,我也说天气不好在家得了,可是不听呀,这不出去半天了!”江哥说“那你谈谈你家丢的那条狗吧?”女人一愣,想了想说“那狗是别人给的,叫大壮,头年被人偷走了,也不是啥好狗,小孩养着玩的!”“是这样啊,那你家孩子在吗?这点儿还没放学吧?”女人露出一点不安说“孩子姥姥病了,想孩子,这不送回姥姥家了,陪陪他姥姥!”江哥看看我对女人说“这个人你认识不?这就是当初偷你家狗的人!”女人眼里立刻闪出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你偷了俺家大壮,你给整哪去了?”我看看她慢慢说“不是不值钱的狗吗?怎么那么紧张呢?你知道那狗我卖了多少钱吗?”女人说“我不管你卖多少,偷了我的狗,你得赔我!”江哥接过话“那这么说,你就得说说你那狗买时多少钱,不然怎么让他赔呀?”女人犹豫了,半天没说话,我们就这样看着女人。江哥对我使个眼色示意我说话!我看看女人说“三万!我把那狗卖给了一个骗子,骗子给了我三万,那么这狗在市场上的价值可以想象出来了吧?谁会给你这么值钱的狗啊?”江哥看着女人,女人终于坚持不住了“你们是来干嘛的?你们说清楚吧?”
江哥看看她说“我们不想把你和你的孩子牵连进来,可是你要不说实话,就是包庇罪,到时候你和你的孩子就都毁了,你想清楚,如果没有发现证据,我们是不会来打扰你的!”女人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都说!我们家老黄就是黄翰生,你们一定是来抓他的吧!他原来是宏利煌酒店的经理,他说是帮朋友忙,每次他都捯饬成一个中年成功人士的模样回家!我想他总在外工作这都正常,可是前一阵子他回来却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我不知道他一天在外面都干啥,真的,我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啥!”我看看女人说“不对呀,偷狗那晚,你们回他父亲家,说是当晚不回来了,那时我看见的人不是跛脚呀!”女人想都没想就回答我“谁说老黄是跛脚了!我从认识他他就不是跛脚!”这时我才明白,老黄的一切都是假的,这老狐狸对所有人都留着一手呢,包括他自己的家人!江哥对这次的发现十分兴奋,又问了一些老黄的事情,并且掌握了老黄的底细!
老黄是本地人,父母家就在不远的山里,一个叫接文镇的小地方,老黄是独子,家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就在八十年代初,老黄把家里的钱全带着又借了一笔和一个老乡一起去了广州,一年后老黄自己带着大笔的钱回来了,说是那老乡在那边发展了,结果那老乡十几年来杳无音讯!老黄带着钱,开了饭店,加工厂,还在村里收购土特产和山货,短短几年老黄就成为了暴发户,原配的老婆感觉老黄干的事都不靠谱,怕被他连累,带着孩子回了吉林老家,十来年没有来往了!老黄后来网罗了一帮打手,并且控制了很大范围的黑道组织,在结识了一些娱乐圈和官面的人后,老黄靠上了刘主任这棵大树,在本市开了最豪华的宏利煌酒店,从此后老黄的买卖越做越大,直到现在!老黄是个孝顺人,对外人多狠都有可能,就是一条,对父母很孝顺,所以经常回家看望父母!因为自己干的事情都是违法的所以老黄怕被人知道底细,就伪装成年轻成功的形象,并且一直装作跛脚,老黄怕人发现,所以不论在哪儿都是自己睡一个卧室,包括在家里和在翠姐那里,老黄都是单独睡觉!这些情况其实所有人都只知道一部分,今天我们和了解另一个老黄的老黄老婆了解了老黄的另一面!江哥对今天的收获十分满意,把老黄老婆带回了警队,让人对她仔细询问,做好笔录!
江哥来到我们住的房间,穆玲陪着翠姐,看见我们进来和我们打过招呼,江哥说“看来呀,还得在你们几个身上找突破口啊!今天要不带着大洋,还得一无所获!所以呢,你们还得好好回忆下,看看还有啥遗漏没有!”我看着江哥说“您别逗了,这都是你们的侦查结果,我们也就提个醒啥的,其实我们也不一定有军哥和民子他们知道的多!你可以再问问他们呀!”江哥无奈的说“我是想让他们说啊,可是没时间啊!这几块滚刀肉,自己的事情都不肯招,别人的事更不说了,红军知道的很多,也说了不少,可是我们都查过了,一点线索没有!好像老黄早就做了准备!现在就靠细节发挥作用了,最不起眼的细节有时候反而能提供极大的帮助!”我心想着江哥的话,慢慢回忆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江哥,我想起件事,就在我来这的第一天晚上,我和六子去抢钱,在我俩逃跑时候遇见了红军,他假装被我捅伤,现在想来,那晚红军出现的特别突然,好像早就藏在那了,可是胡同里没有藏身的地方啊,我们进去时候没看见人啊!”江哥兴奋了“你还记得那地方不,咱现在就去!”
我和江哥还有后面的车来到我抢钱的地方,我找了一会儿,找到那条胡同,我们进了胡同,只见一辆破旧的拉达车停在胡同边,江哥看看那车,然后一挥手示意后面的人跟上来,几个警察掏出手枪,紧紧跟着江哥,我跟在他们后面进了胡同,我走到遇到红军的地方,江哥停下来观察着,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家的大门,江哥示意一名警察去叫门!这户人家开了门,只见一个外地汉子开了门,搓着手问“找谁啊?你们是干嘛的?你们是警察吧?”看到江哥他们手里的枪,这人明白了面前是什么人,江哥赶紧做个禁声的手势,那人闭上了嘴!江哥看看周围的情况,明白了,原来这里是老式的平房,我们所处的位置是靠近胡同口不远,我们敲的这户人家是第二家,第一家的门开在胡同出去的那一头山墙位置,红军那晚就是从那出来,一拐就进了胡同,整个胡同只有五个门,所以我跑进来没看见他,快要跑出去的时候,红军一闪身就正好挡在我面前。江哥立刻带着人来到胡同口,一拐就见门开着,前面一个身影正向远处跑去,江哥带着人追上去,前面的人跑的很快,路上有雪滑的很,可是老黄在前面却跑的很快,这家伙从小在山里长大,山里下了大雪比山外难走的多,所以这家伙从小就练就了在雪地里奔跑的本事!
老黄在自己家里想着,雪停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开车离开了,想着这些老黄不免懊恼,这场雪下的太大了,要是小一点自己早就跑了,就在老黄想着事情的时候,邻居家的大门被敲响了,邻居问话被他听了个真切,一听到警察两个字,老黄立刻跳下地,开了门就跑,江哥随后就追来了,老黄在前面跑着,从怀里掏出枪,借着胡同左拐右拐,一会儿看准机会回头就开一枪,江哥他们慢慢被拉下了,这一带都是工厂,下了这么大的雪,路又不好,有的小点的工厂就停工了,很多厂子只留下打更的人,其余的人都回家了,老黄跑到一处小工厂,一转身翻墙进了厂子,打更的老头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老黄拖倒在地,成了人质!这时候江云已经追到大门口,老黄甩手一枪,江云闪身躲开,老黄带着人质几步蹿进厂房,大厂房里空无一人,机器都停着,声息皆无,老黄把人质带到里面问道“还有出路没有,哪边能出去,老子要是出去就放了你!不然就和老子一起死!”老头儿吓得浑身颤抖,指着一个窗户说,“从那儿出去就是院墙,过去就是小树趟子!”这时江云带头跳进厂子大门,说着“你们去后面,大家分开包围这院子!”
老黄听到外面人喊话“老黄,你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放开人质,走出来!”老黄轻蔑的笑笑喊道“别做梦了!我手里有人质,你们胆敢靠近,我就杀了他!”江云看看自己身边的同志小声说“别乱动,一定要确保人质安全!马上调人来,围住这里,绝对不能让老黄跑了!”说完江云慢慢在墙边一点点靠近大门!我站在院墙外面,隔着铁栅栏看着里面的情形!老黄这时候扒着窗户已经跳到了后墙边,这里是工厂,院墙并不十分高大,老黄放开了老头儿,爬上墙头,这时候其他包围的人还没有到后面!我在院墙边看着里面,从江哥的角度是看不到老黄的,我隐约看见老黄在爬墙,我大喊一声“江哥!老黄爬上后院墙了!”江哥一听立刻站起身,转身一个鱼跃,双手一扒墙头,翻身上去,不远处老黄已经跳下墙头,跑进小树趟子,江哥抬手“啪!啪!”两枪,老黄身子一歪,险些栽倒,树趟子里的小树救了老黄,江哥的子弹打穿一棵小树才打到老黄腿上,即使这样老黄还是受了伤!江哥跳下去,继续追!
老黄奔跑的速度明显慢了,我跟在江哥后面,远远地看着江哥追捕老黄!这时候其他人也追了上来,老黄跑在最前面,江哥带着警察们紧紧追在后面,我在最后面跟着跑!一群人在小树趟子里,钻来钻去,老黄慢慢体力不支,这时前面出现一块大石头,看来是搞园林时留下的景观石,老黄一闪身,躲在石头后面,朝着身后连开几枪,江哥他们赶紧蹲下身,老黄的枪里很快没有子弹了,老黄喊道“你们别开枪,我没有子弹了!我不跑了!你们要保证不开枪我就出来,不然我就自杀!”江哥一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动!这时候老黄把枪举过石头,让大家看到,然后一甩手把枪扔了出来,另一只手同时在怀里掏出另一把手枪!江哥看看老黄把枪扔了出来,心里安稳不少,一摆手示意其他人慢慢散开,包围老黄,大家慢慢分散走过去,靠着小树的掩护,慢慢靠近老黄,江哥抬手示意大家站住,然后对老黄喊道“老黄!我知道你是老狐狸,你手里还有把枪吧?你把双手举过头顶,走出来,我保证不伤害你!如果不出来,你看看吧,我们已经包围你了!李局亲自下的命令,见到你可以就地处决!你自己想想吧!”老黄看看周围的情况,果然四面八方都有人影闪动,只是隔着树看不清楚,老黄把心一横!嘴里念叨着“老子就算被抓也是个死!看来今天是逃不了了,干脆!老子整死一个赚一个!”想到这,老黄一下子站起来,朝着江哥的方向“啪!啪啪!”连续开枪射击!这时候周围的警察对着老黄的方向也开枪射击,只是隔着树大家都很难打到对方!石头上被子弹击中,蹦出一串串火花!老黄忽然身子一颤!腿一软倒在地上,只见他的大腿上一个血窟窿,流出暗黑的血!老黄想要挣扎,江哥抓住时机,抬手“啪!”的一枪打在老黄手腕上!老黄的枪掉在地上!这时候有两名警察冲上来,对着老黄“啪!啪啪!”连开几枪!江哥大声喊着“留活口!抓住他!别开枪!”可是晚了,枪声已经响过了!老黄连着“啊!啊啊!”的惨叫几声,没了动静!江哥一拍大腿“嗨呀!你们呀!控制点情绪啊!”
开枪的两个小伙子笑了,看的出是真的开心大笑!两个人过去一把抓起老黄!只见老黄的身体完好无损,再提起一点,老黄的双腿露出来,只见下半截腿,啷当着,显然是有好几发子弹都击中了他的双腿!老黄真的瘸了,永远失去了双腿!等待他的是,截去双腿,治好伤,再押上法庭,最后把剩下的半截身体执行枪决!
老黄的落网让我们大家都很开心,翠姐知道后抱着我痛哭失声,我紧紧拥着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穆玲看着我们相拥,悄悄的退出了房门,从此再没出现!后来我想她也许去了某个小城市或大城市,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过着幸福的日子吧!在以后很长时间里,我和翠姐都会想起她,偶尔我和翠姐闹别扭,翠姐还会提起她“嫌我,去找你玲姐呀?你们不是最好吗?”这样的玩笑每次都会以我疯狂的亲吻她结束!每次她都十分享受我的亲吻!我们完全跨越了年龄的界限!这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所面临的事情还是十分严峻的!法庭上江哥为我做着证明,指定的律师为我做着无罪辩护!下面坐着的是我舅舅!这时候我还不知道,父亲早就去世了,母亲为了我们伤心欲绝!她不肯到法庭来,让舅舅代替她来旁听!母亲一个人在法庭外的台阶上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我的耳朵听不见声音!我的眼睛一片混沌!我的所有感官都不灵了,我在听到教养两年的最后判决时,我的一切都改变了!翠姐坐在台下哭得成了泪人,舅妈抱着她,虽然还不知道这就是她以后的外甥媳妇,可是舅妈的善良让她紧紧抱着这个为我痛哭的女孩!我被法警押解着去到教养院报到!等待我的是另一个黑暗世界,本以为一切结束了,可谁想到只是另一个开始!
我由于不满十八周岁,不承担刑事责任,所以被判了教养而不是劳改!法警开车带着我到了教养院,江哥开车先到了,我下车时江哥走过来,对我小声说“自己保重!哥等你出来,请你吃饭!”江哥笑笑,看着我进入大门!一进大门法警把我交给了管教,登记了我的情况后,我被带到一间号舍,这时号舍里空无一人,大家都出去干活了,我被安排在一间屋子的大通铺最靠边的位置,放下行李,管教带着我来到后面的场地,这里很宽敞,有一群人穿着号服,正在打预制板,原来号里面象工厂一样,大家都要劳动,并且这些产品还会拿到外面去卖,费用就用来改善我们和管教员工的生活或是搞院内设施建设!我们还会得到工分,在出去时会兑现成钱!我跟着管教来到那群人跟前!管教喊声“1005!”“到!”一声响亮的回答后,一个大脑壳出列站在我们面前!这人长的脑壳大大的,剔着光头,一双细长的小眼睛,看着像是睁不开一样,瘦瘦的身材,个子有一米七五!我看到这个人一下子兴奋起来“二哥!二哥!你怎么在这?”二哥看见我,兴奋的扑过来,一把抱起我,我们俩一起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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