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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豪的大太太也就是刘红菱的母亲金银花，还有在省城做布匹生意的二太太童铁花、在县城搞私盐买卖的三太太吕荷花……等等等等，加上最小的七太太唐小芳，就构成了刘府家中“七朵花”。她们这些好听的名字都是她们进府的时候，曾经是大家闺秀读过书、识文断字的刘老太给起的。

金银花二十年前很漂亮，不比她女儿红菱差，只是现在人老珠黄了，随着二太太到七太太一个一个姨太太的被娶进家门，她就基本上靠边站，只是仗着大太太的老资格、刘子豪的结发妻子，虽然她没生儿子，但毕竟给刘府添了三个丫头，也算是对刘府做出了贡献，在刘府女眷当中除了刘老太，就算是当家人了。

二太太童铁花出自名门大家闺秀，比大太太小了十几岁，生得很美也很有气质，还念过几年私塾，深得刘子豪的喜爱。只是脾气太大，就像一只带刺的玫瑰，常常跟大太太争风吃醋，后来刘子豪把她弄到省城居住并掌管布匹买卖。由于她又不生育，所以后来才有了老三吕荷花，没想到她还是不能生孩子。再加上这些太太们在一起生活，因为唇齿相克，免不了争风吃醋，相互矛盾，刘子豪便忍痛割爱，让她到县城打理私盐生意。

打这以后，刘子豪仗着家里有钱，便说了第四房太太，四太太虽然能生育，却生的还是丫头片子。那个时候，刘子豪身强体壮，加上刘老太时不时地唠叨催促，他就铁定了心，只要不生儿子就誓不罢休，就得不断地说太太娶媳妇，一来是为了满足他的春心，二来是为了有个能够延续刘府香火的儿子。所以，至此他就娶了七房太太。

时间一久，七个女人也就弄明白了，要想在刘府成为名正言顺的真正主人，必须首先成为名符其实的女人，而且是一个能够生儿子的女人。

为此，她们对自己生不生孩子，尤其是能不能生个带吧的儿子很上心，也很忐忑、纠结和烦恼，她们曾经山上拜大庙，下水敬河神，喝灵丹妙药，吃山珍海味，可却总是不奏效。

后来，还是念过私塾的二太太聪明，背地里说大老爷的身体有问题！

此时，金银花坐在炕沿边上，向老太太这边挪动几下肥胖的屁股，拉近了和老太太的距离，显得很亲切很孝顺的样子，拉着老太太一只干枯的手，对老太太说：“娘啊，快过年了，今天大家都来看您来了，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老太太的那张布满老年斑、褶子哄哄的抽吧脸，这才矜持地露出一点笑容。

童铁花也向老太太这边挪动几下娇嫩的身子，瞟了一眼大太太，一撇嘴，看了大家一眼，说道：“嘿嘿……还是大姐会说话，一句话就把老祖宗给逗笑了。”

“嘿嘿……”吕荷花莫名其妙地冷笑一声，也在一旁也搭了腔：“人家大姐姐是原配夫人嘛，说话就是有力度啊。”

这时候，王妈走进来给大家每人倒了一杯茶。她见屋里热闹，也知道这七个太太凑到一起不容易，很想呆一会儿，听听她们说话。

没想到老太太却对她说：“今儿个天不错，你去给我把那件裤衩子洗洗。”

王妈一听知道老太太在有意让自己出去，便连忙答应一声，从老太太的炕席底下，拿出一件衣物走了出去。

这刘老太虽然六十多岁了，却不甘寂寞，一向有尊长之风，动不动就拉长了老脸，在刘府一手遮天，被尊称为老祖宗。但是她的脑子不那么灵活，反应也迟钝了，常常被儿媳们如簧的巧舌给绕进去。

她见儿媳们又在唧唧喳喳地争风吃醋，较起劲来，便说道：“你们一个个像个小妖精似的，伶牙俐齿，一个比一个厉害，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知道相互乱咬，咋就不给刘府生个大胖小子，延续刘家的香火呢？你们都过门很久了，咋就这么不争气呢，俗话说这龙生龙，凤生凤，娶个媳妇生个胖小子，可是你们却没有一个给我生孙子的……嗨，让我这张老脸咋见人啊？”

金银花说：“嘿嘿，我虽然没生儿子，可毕竟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姑娘虽说要嫁人，可也是咱老刘家传宗接代的后人，小奴如今也是一大把的年纪了，这生儿子的勾当，不关奴家的事。”

童铁花见大太太如此推脱，也不干示弱，白愣一眼大太太，抢着说：“小奴在省城为打理生意，一年也见不到几次老爷的面，怎么可能怀上儿子？所以这生儿子的勾当，当然也不关小奴的事！”

“嘿嘿……”吕荷花又冷笑一声，白愣一眼二太太，阴阳怪气地说：“小奴跟你一样，在县城给打理生意，也是一年看不见大老爷几回，所以这生儿子的勾当，当然也不关小奴的事。”

老太太见儿媳们一个个故意拿话气她，就生了气，拉长了脸，教训道：“你们……你们俩还不如大太太呢，人家生了三丫头，可你们到现在还没开怀呢，还说不怨你们？难道怨我儿子不成？”

唐小芳见老太太吃了亏，就帮着老太太说：“你们三个姐姐都是胡说八道，都在推脱自己的责任，大老爷身子骨很结实，他哪年不是把我们几个在家的太太扔到一旁，到省城县城和你们两个姐姐住上一段日子，怀不上儿子又怎能责怪大老爷？特别是你三姐姐一个窑子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一定是跟男人多了，没有了生孩子的本事，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你……”吕荷花被气得大骂起来：“我窑姐怎么了？那也比你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强百倍！我窑姐姐就是有吸引力，还是刘府的二老爷把老娘赎出来的呢！”

童铁花也冲唐小芳吼道：“这里有老祖宗和我们三个当姐姐的在，没有你小丫鬟说话的份！”

老太太见状，就拿起那个长长的烟袋锅，往炕沿上使劲儿磕了一下，叫道：“好了好了，都给我住嘴！别在这儿让我心烦了，有能耐你们现在就去，上我儿子炕，让他使点劲，看看你们到底谁先给我生下个胖孙子！”

说罢，老太太不耐烦了，要独自清净一会儿，就一挥手，那七个女人全都一个个拧着屁股，一摇一摆、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第一卷　第44章　借腹女佣的由来

刘府的后院有一口地下老水井，井台旁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千年古柏。王妈要给老太太洗裤衩子，就来到井台上打水。

“啾啾……啾啾……”忽然，一只小鸟在那树枝间快活地扑楞着翅膀，叫出了好听的声音。

“这大冬天的什么鸟在这儿叫欢呢？”王妈心生奇怪，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高高的树上枝枝桠桠间还蓄着一个硕大的乌鸦窝，一只乌鸦今天没有出去觅食，它听见了那只鸟的鸣叫，就飞出来凑热闹。

“嘎嘎——”那乌鸦两声怪叫，猛然惊飞了那只叫得正欢的美丽小鸟。

“呸，呸——”王妈抬头看着那只乌鸦，自语道：“可恶的乌鸦，把好端端的一只鸟给吓跑了。”

王妈呆呆地望着那只飞鸟的影子，若有所思，心想自己不就是那只被惊飞的小鸟吗？于是，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刘府之前的日子。

她并不是小孤山人，而是距小孤山三十里地的小鱼村人。

一年前，她输耍不成人的丈夫，因为嗜赌成性，欠下了一屁股的外债，把家里仅有的三亩薄地给输了，就生了一股火。他毒火攻心，没几天就一命呜呼离开了人世，抛下了她和五岁的儿子。

她还有一个不务正业、不学无术、懒汉二流子的小叔子。小叔子为了娶上媳妇，又苦于家中贫穷，便在他哥哥死去百天之后，偷偷地把她卖给了一个麻风病人。

那天，她被骗上轿子。等她到了新嫁的丈夫家，打开轿帘才看到那张由于经常抽风而变形扭曲的丑脸，正对着花轿傻笑呢。此时，她才明白小叔子一直和她花言巧语的那套假话，说什么那男人不错，人品又好，还能照顾孩子等等。

身强力壮、脾气暴躁的王妈，一怒踢翻了轿子，在送亲与迎亲人们的一片惊呼声中，跑了出去。这一跑就是大半年，始终没敢回小鱼村，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她常想那孩子毕竟是丈夫家的根，他叔虽然很坏很不争气，可能不管孩子吗？

这个可怜的女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宽慰自己。

就在二虎娘被解雇的第二天，王妈一路逃荒来到小孤山刘府的大门前。刘老太外出到庙里进香，刚好回来碰巧遇见了她。见她人还利索，大手大脚的，是个干粗活的人，便大发善心，把她留下来做了女佣。

这些天来，她为了感谢刘老太的收留，对刘老太的吩咐，她言听必从，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只是对管家马精明时不时动手动嘴的，很是反感和讨厌。她想自己就这个命了，恐怕就得在刘府过一辈子了。

王妈正在想着心事，树上的那只乌鸦又是一声怪叫，她被吓了一跳。她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向树上抛去。原本这女人是有点蛮力气的，无奈那石子被一根树枝给撞了回来，王妈又呸了两口，拎起水桶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王妈洗完了衣服，到外面晾晒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些太太们在老太太的炕上喋喋不休地说笑着，就没敢去打扰，转过身，抄起一把笤扫打扫起院子。过了一会儿，才见那些妖精似的太太们一个个地从老太太房里走出来。

这天晚上，王妈做完了所有的杂活，照例来给老太太捶背。刘老太舒服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一天，你不着消停地干活，也够累的早点歇着吧。”王妈又给老太太捶了几下腿，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大约过了两袋烟的功夫，忽听有人敲门。那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王妈被惊醒了，她揉揉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睡意朦胧地起身去开门。

忽见刘子豪带着浓烈的一股酒气，一脚踏进门来。

王妈一见，十分惊讶，连忙问道：“大老爷，您怎么来了？”

“嗯啊，不错，我来了。”刘子豪喷着酒气，打着响嗝，含糊不清地说：“今晚，我……我就不走了，在……在你这里过夜。”

“什么？您在我这里过夜？您七个老婆全都回来了，您不和她们睡觉，反倒来我这儿……您是不是喝多了？老爷。”毫无防备、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王妈此时才感到自己穿得很少，刚才开门的时候，只是穿着一条小裤衩和一件没有袖子的小衣服，那小衣服紧紧地兜着她那饱满的前胸，其余的四肢全都裸露着。

这王妈就是一个干活的粗人，虽然从她的脸面上看，相貌平平，手脚也挺粗糙的，没有什么值得赞美的地方。

可是，她一旦脱光了衣服，身上的皮肤由于被衣服遮盖了一个秋天和大半个冬天，没有受到风吹日晒，捂得白白细细的；她身上的肌肉由于经过多年体力劳动的锻炼，看起来很有弹性，那一块一块的肌肉便凸显出来，显示出健美结实的体魄。再说王妈的年纪并不大，只有三十岁出头，正是女人如狼似虎的最佳年纪。

刘子豪看了王妈一眼，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回头将门划上。然后，瞪着一双大叫驴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妈那健美结实的身子。

王妈心中慌乱，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前胸，并颤抖着声音说道：“老爷，请你出去！”

“嘿嘿……”刘子豪冷笑一声：“出去？你想得到美！你他娘的难道不知道是在谁家吗？老子是这刘府的一家之主，想在哪里睡觉就在哪里睡！你一个下人瞎叫唤什么？”

“我……我……”王妈的心砰砰直跳，哆嗦着身子，吞吞吐吐地说：“这是我睡觉的房间，你不得无理！”

“这刘府每一个房间都是老子的，什么是理？老子今天跟你一个被窝睡觉就是理！快点脱衣服，老子等不及了！”

王妈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个劲儿地求饶：“不！不……大老爷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可是，此时刘子豪心中的欲火，已经被王妈那健美的身子给燃烧起来，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他也不再搭话，心中默默地想，嘿嘿，别看这王妈摸样不起眼，可没想到她身子倒是很有味道，今天老子就要尝一尝这女佣人的味道！嘿嘿……说不准，她这身子真能给自己生个大胖儿子呢，他一边想着一边向王妈猛扑过来……

“啊——”王妈吓得魂飞魄散，撕心裂肺般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第一卷　第45章　失魂女人生幽怨

因为刘子豪喝多了酒，他身子出击的方向就出现了偏差，加上王妈躲得很快，便扑空了。当他趔趄着身子站起来的时候，王妈已经跑到门口拨开了门栓，一瞬间便逃了出去。

刘子豪踉跄着跟在后面，紧紧地追赶，发现王妈已经跑到老祖宗正房的门前，正在猛拍着房门，没命似地喊叫着：“老祖宗救我！老祖宗救我！老祖宗……”

可是，老太太的屋里却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出来搭救她。刘子豪怕她再叫招来那七个太太，可就麻烦了，便急忙上前，将她拖回到她的房间。

这王妈虽然是干力气活儿的女佣，可还是无法挣脱刘子豪那双肥胖、有力的大手，被他一把推到炕里。随后，她又被刘子豪的那双大手粗辱地按倒了。接着，那巨兽般的大头便凑过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子豪终于从王妈的身上瘫软到炕上。

为了成功完成这次借腹生子的动作，刘子豪在来之前，做了精心的准备。为了攒足精力，他一个人躲到正房客厅里，特意让府上的后厨家丁，将那两头被狼咬死的公牛的牛鞭给加工熟了，拿出他家祖传的“百年人参壮骨大补酒”，就着牛鞭喝了两盅，他喝得高兴便多喝了几盅，最后喝得醉醺醺的，把两条牛鞭也全吃了，补得身体邦邦硬。

酒足饭饱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异常亢奋，精力倍增，心中暗想一定是那牛鞭和药酒起了作用，便腆着大肚子，躲过那七个太太的纠缠，趁黑夜走进了王妈的房间。

王妈嘤嘤地哭泣着，心中疑惑，不知道这个大老爷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便仗着胆子问道：“老爷，你可把我给磋磨死了，您有七房老婆，而且全都回来了，您不和她们亲近，反倒和我一个佣人干事，这倒是为了什么？”

“嘿嘿……”刘子豪冷笑一声，晃动着大脑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为什么？为了给老子生个儿子。你以为你长得好看，老子稀罕你呀？想得倒美！”

王妈止住哭声，又疑惑不解地问道：“可是，老爷不是有那么多太太吗？”

刘子豪又说：“你别提她们，她们不过好看的花瓶，根本就没长生儿子的屁眼子。”

“呜呜……”吴妈又大哭起来：“我这命咋这么苦啊！”

此时，刘子豪走到外面，叫过两名家丁，吩咐他们看紧王妈，然后径直奔他的七太太那铺小炕去了。

后来，刘老太太感觉儿子跟王妈已经完事了，便住着拐棍走到王妈的窗前，隔着窗户，将她那恶毒的声音传到王妈的屋子里：“你哭什么？我刘家又不会亏待你！你就好生和我儿子给老身生个大胖孙子，到时候一切事情由老身给你做主！”

刘老太扔下这几句话就走了。此时，王妈终于想明白了，便渐渐安静下来。原来这是他们母子俩串通好了的事情。嗨，自己一个孤独、逃难的女人，面对如此强大的刘府又能怎么样呢？

一轮冷清清的斜月照耀着刘府大院，那高高的四座炮台，在月影中呈现出阴森可怕的形状。呼啸的西北风，从远处的大草原刮来，夹杂空气中的尘霾，席卷着夜幕中的小孤山。刘府院内的树梢发出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呜咽声，仿佛是在告诉月亮，一个可怜女人的伤疤再一次被揭起时的阵痛！

那个一度失魂的女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终于将一种刻骨的仇恨暗暗地播种在心田，她就是可怜的王妈。

王妈从这天晚上开始，除了干活很少出去，整日在他的房间里孤坐着，目光呆滞，黯然失色地望着房扒，像是要把房扒看穿似地。

第二天早晨，刘子豪坐在客厅的那张虎皮椅子上犯了寻思，他的大叫驴眼睛又合上了，通过刘府遭遇夜行蒙面人和草原狼的入侵之后，他就常常地想这府上没有能人啊，自己虽然花高价请来了两个武林高手，却还是心里没底，他想如果能把郑二虎那小子笼络过来做枪箭师爷，教家丁护院打枪射箭，助自己一臂之力，这府上的安全可就万无一失了。

可是，想到郑啸天的死，郑二虎一直对府上的人，尤其是对大太太耿耿于怀，那么什么样的好法子才能把那个混蛋小子请来为自己所用呢？他一摆手，让家丁叫来了管家马精明。

马精明一进屋，便走到刘子豪的近前，抻着细脖子，呲着一口大黄牙，说到：“黑黑，老爷，那王妈的身子挺白、挺筋道的，一定很好受用吧？”

刘子豪看了他一眼，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瞎扯啥？老子要跟你说正事。你先带上两盒上等的礼品，到郑二虎那儿探探风，先搞一下火力侦察，看看他愿不愿意到咱府上来当个枪箭师爷？如果他答应了，就让他过来谈谈条件。”

“小人有一事不明，那小子不是在育才中学上学吗。恐怕不再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