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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浪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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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桐说:〃顺几套餐具就得啦,你丫还惦记上椅子了?〃

    一个中年男服务员走过来:〃几位小同志,我们如果有服务不周到的地方,请多提宝贵意见。〃

    袁军若无其事地说:〃没意见,就是刚才那位女服务员太粗心,少摆了一套餐具。〃

    男服务员转身去拿餐具了。

    郑桐小声地骂袁军:〃你丫真是贼不走空,每次来都顺人家东西,上次把人家桌牌都顺走了。〃

    〃哥们儿喜欢新侨,想留点儿纪念品,怎么啦?〃

    桌上的菜已经上满,钟跃民等人开始你争我抢,狼吞虎咽起来。

    钟跃民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地问:〃袁军,照这么吃,咱们还够吃几顿?你还有钱吗?〃

    袁军回答:〃还够吃几顿的,那天我和郑桐去委托店卖东西,差点儿让人家把我们扣下,郑桐这孙子挂相儿,一看就不象好人,我好说歹说,还拿出户口本,人家才没把我们当贼抓起来。〃

    郑桐说:〃委托店那老东西真孙子,一对明代官窑瓷瓶,才给我们五十块钱,袁军丫整个一农民,一听就乐得找不着北了,紧着高呼毛主席万岁,我心说毛主席要是知道你偷家里的东西卖,非抽你丫的。〃

    正说着,灯突然灭了,餐厅里一片黑暗。这是常事,这两年城市供电不足,经常停电。

    袁军等人鼓噪起来:〃怎么回事?没电啦?哎哟,我的嘴呢?我把面包塞鼻子里去啦……〃

    男服务员在黑暗中喊:〃同志们不要乱,是例行停电,我们饭店有备用电源,马上可以恢复供电,请耐心等一下。〃

    郑桐起哄地大喊:〃退钱,退钱,我们不吃了。〃

    二毛子也乱嚷道:〃跃民,咱找他们经理说理去,吃着好好的给咱断电,这不是扫哥几个的兴吗?跃民,你怎么不说话?咦?郑桐,跃民哪儿去啦?〃

    灯终于亮了,餐厅经理正在挨着桌子道歉。

    袁军、郑桐、二毛子等人突然发现钟跃民刚才坐过的地方空空如也,连椅子都没了。

    郑桐惊讶地睁大眼睛小声说:〃**,这孙子真把椅子给顺跑啦……〃

    袁军反应极快,他把刀叉一扔说了句:〃哥几个,快撤,一会儿人家发现了,找咱们要椅子,钟跃民这孙子……〃

    袁军等人苍惶逃出餐厅。

    月坛公园的一片空地上,杜卫东从容地抽着烟,他身后已聚集了一片黑鸦鸦的人群。还有人流在源源不断地涌进公园。一辆蒙着苫布的平板三轮车缓缓停下,有人迫不及待地掀开苫布,露出里面成捆的棍棒、长矛、柳条帽……

    在一棵粗大的槐树上,钟跃民端着一杆汽枪,正坐在树杈上抽烟。另一棵大树上,坐着手持汽枪的袁军。郑桐把碎砖一块块扔上树,袁军接住又一块块码在树杈上。

    郑桐不放心地喊:〃你他妈码稳点儿,别掉下来砸着我,别还没打着人家,倒让自己人给花了。〃

    袁军笑着:〃一会儿打起来,哥们儿的大板砖哪人多就往哪儿招乎,我管他是谁?〃

    杜卫东仰头向钟跃民喊:〃跃民,你丫怎么上树啦?哥们儿还指着你冲锋陷阵呢。〃

    钟跃民说:〃卫东,我怎么觉着有点儿不对劲?地雷再怎么样也是我们中国人,我怎么帮着日本鬼子打中国人呢?那别人还不叫我汉奸?〃

    杜卫东笑道:〃你把我当成白求恩同志就得啦,哥们儿是国际主义战士,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

    〃去你大爷的,人家白求恩是加拿大人,你是***日本鬼子,这能比么?你算算,你们日本人干过好事儿没有?在明朝的时候就和我们中国犯葛,我们中国教你们这么多文化,可你们就是不走正道儿,好人不当就喜欢当海盗,乘我们中国人一不留神,抢点东西就跑,其实也就是抢个仨瓜俩枣儿,还以为占了多大便宜,我们都懒得搭理你们……〃

    坐在另一棵树上的袁军听钟跃民一说也越想越生气∶〃操,他们日本人是挺孙子的,听我爹说,我们老家的房子就是他们烧的,杜卫东,**你大爷,你丫凭什么烧我们家房子?跃民,我怎么越看丫越不顺眼,咱干脆先打杜卫东丫一顿得了。〃

    杜卫东叫起屈来∶〃哥们儿,烧你们家房子的是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是***法西斯,我可是国际主义战士,再说了,这年头也不对呀,那会儿咱们都没出生呢。〃

    〃那有可能是你爸干的,或者是你爸的哥们儿干的,那会儿你爸总出生了吧?正是当兵的年龄,他能闲着么?没烧过房子也强奸过妇女吧?你们日本人就好这口儿,连母猪都不放过,反正这笔帐得算在你头上,你说吧,两条道儿你挑一条,要么让我们捶你丫的一顿,算是我们参加抗日了。要么你掏钱请哥几个上…老莫…嘬一顿,你挑吧。〃钟跃民威胁道。

    (6)

    〃那我还是请客吧,我算明白了,哥几个不就是想宰我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又是找明朝的后帐又是说我爸强奸妇女的,你们中国人也够孙子的,想宰谁就先诽谤谁。〃杜卫东乐呵呵地说。

    一个青年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卫东,地雷他们来了。〃

    杜卫东的神态凝重起来:有多少人?

    〃恐怕也有百十号人。〃

    〃来了好,大伙儿抄家伙。〃

    在公园的门口,地雷带领他的人马浩浩荡荡的骑着自行车而来,他们将自行车往路旁一支,明晃晃的自行车顿时摆成一大片。他们纷纷从自行车的横梁上、身上挎的马桶包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家伙,其中有两个青年居然手里拿着日本侵华时期的军用战刀,一时间,战刀抽出刀鞘的声音、利斧等器械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地雷穿着件国防绿棉军大衣,头戴羊剪绒皮帽,他神态自若地叼着烟,就象是来公园和女朋友约会,对于将要爆发的大规模血腥械斗似乎没放在心里。他突然甩掉大衣一挥手,他身后的百十号人顿时骚动起来,人群从公园的大门蜂拥而入。

    公园的里面,杜卫东率手下也亮出家伙,一步一步迎上前来,一场大规模的械斗就要爆发了。

    这时,大门口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住……手!〃

    正准备斗殴的两群人都停住了,同时把头转向大门。只见李援朝带着几个人骑车闯进公园,直接插到两群人中间。

    钟跃民叹了一口气,朝袁军喊道:〃打不起来了,李援朝来啦。〃

    袁军抱怨地说:〃真他们妈没劲,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说着,骂骂咧咧地滑下树。

    钟跃民向人群望去,只见李援朝向杜卫东和地雷说着什么,两人频频点头,两人握手,两群人纷纷收起手里的凶器。

    〃李援朝这小子,哪次打架都充当说合的角色,我就没见过他正正经经地和谁打一架,走,过去看看。〃

    钟跃民和袁军挤进人群,跟李援朝握了握手。

    〃我一见你李援朝来就知道完啦,天大的架也打不起来了,真没劲。〃

    李援朝笑着说:〃跃民,你这个人怎么唯恐天下不乱呢?〃

    李援朝还真有面子,经他一说合,地雷和杜卫东的对立情绪顿时化为乌有,立刻变得有说有笑的。杜卫东热情地向地雷介绍钟跃民:〃这是钟跃民,育英学校的。〃

    地雷和钟跃民握了握手∶〃哥们儿,那天真对不住,你别往心里去,以后有事你说话。〃

    钟跃民客气道∶〃没事,这回认识了,以后都是朋友了。〃

    李援朝四下看了看,今天来的人不少,外交部的,铁道部的,计委大院的。这些人难得聚到一起,今天李援朝赶来并不单纯是为了平息这场械斗,而是要借此机会跟各大院的〃头儿〃商量一件大事。

    杜卫东问道:〃援朝,你刚才说有事要商量?你说吧,什么事?〃

    李援朝说:〃你们听说过…小混蛋…吗?〃

    一听〃小混蛋〃仨个字,大家都炸了。

    〃最近刚听说,原先没这一号呀?我正要找他呢,前些日子我的一个朋友被…小混蛋…插了,膀胱都扎穿了,这小子手够黑的。〃

    〃这小子已经伤了十几个人了,听说见面连话都不说,出手就是一刀,专往要害地方捅。〃

    〃真他妈邪乎,没见过这么狠的人。〃

    李援朝说:〃他出手极快,自称是…京城第一杀手…,我要找你们商量的就是这件事。〃

    杜卫东问:〃抓住他,废了他?〃

    〃对!〃李援朝点点头:〃不废了他,咱们早晚被他废了。这家伙真是疯了,他不是对着某个人来的,而是冲咱们老兵来的,不管有仇没仇,出手就杀人,到现在为止,没出人命是运气好,他的动机是杀人。〃

    〃抓住他怎么办?咱们总不能杀了他吧?闹出人命来事就大了。〃地雷说。

    李援朝老谋深算地说∶〃这家伙一身血债,公安局要是抓住他恐怕也得判死刑,咱们当然不能蛮干,要干得有理,我准备先去公安局报案,而且主动要求协助公安机关捉拿他,公安局总不会拒绝吧?好,有了这话就好办,凭小混蛋的性格,他决不会束手就擒,只要他反抗,就干掉他,这是正当防卫。〃

    钟跃民说∶〃逮他还不容易?下星期一《红色娘子军》该公演了,小混蛋手里有票,他肯定会去,咱们就在剧场里收拾他。〃

    〃还有一个星期呢,也许就在这一个星期里谁就丢了命。〃李援朝说。

    〃听说他最近老在展览馆,动物园一带活动,咱们多派点儿人去,把那一带监控起来。〃杜卫东显得迫不及待。

    〃千万别打草惊蛇,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李援朝咛嘱道。

    钟跃民家的客厅永远是高朋满座,通常客厅里总不少于七八个人,那是他一生中最悠闲的日子,时间多得难以打发,袁军和郑桐也是如此。这几天,钟跃民正兴奋着,周晓白把《基度山恩仇记》这本极难找的书借给了他整一个星期,这真是天大的面子,通常这样的书能借给你二十四小时就已经很够意思了。钟跃民把这本书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于是有了资本,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给袁军、郑桐等人讲《基度山恩仇记》的故事,袁军等人听得发呆。

    (7)

    〃……美茜蒂丝的儿子阿尔培认为基度山伯爵背后诋毁了他父亲,使他的家族名誉蒙受了耻辱,于是决定在剧院里向基度山伯爵提出决斗,十九世纪的法国贵族有个毛病,要把手套扔在对方的脸上,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种举动表示双重的意思,一是表示挑战,二是表示侮辱。人家法国贵族比较文明,扔手套表示挑战,不象咱们这帮人,一不高兴大板砖就拍过去了……〃

    袁军等听众大笑起来。

    〃袁军,要是你在剧院里让人家把手套摔在脸上,你怎么办?〃钟跃民问。

    〃我一菜刀剁了丫的。〃袁军凶相毕露地回答,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有失风度。

    〃你们听听,什么话嘛,流氓就是流氓,永远成不了贵族,你当人家基度山伯爵到剧院听歌剧还带着菜刀?象基度山这种身份的人要是让人把手套摔在脸上就太丢份了,他没等对方摔手套,就主动把手套从阿尔培手里拉过来,彬彬有礼地说:我就算您的手套已经扔了,并且将裹了一粒子弹送回给您,现在离开我吧,不然我就要召仆人来把您赶到门外去。……〃

    郑桐打断他兴致勃勃的演讲:〃没劲,你讲故事完全是照本宣科,语言是书本语言,你应该使用现在的语言。〃

    钟跃民叹了口气道:〃你们这帮人太没文化,稍微高雅点儿就接受不了,看来我只好把自己降低到扫盲班的标准,基度山伯爵是这么说的,孙子,你丫是不是活腻歪啦?跟谁叫板那?你要不服咱就找个地方单练,使什么家伙随你挑,是菜刀是插子哥们儿都奉陪到底,谁要不敢去谁是孙子……〃

    听众们大笑起来。钟跃民卖起了关子不讲了。

    袁军迫不及待地说:〃接着讲啊,基度山和阿尔培单练了没有?谁把谁收拾啦?〃

    钟跃民摸摸肚子:〃不行,我饿啦,早上就没吃饭,还真有点儿扛不住了。〃

    袁军掏出五块钱拍在茶几上∶〃郑桐,你去买几斤包子,跃民,你接着讲。〃

    郑桐动也不动∶〃你支使谁呢?不去。

    袁军急了∶〃那你丫吃不吃?〃

    〃不吃,我还真不饿,看见吃的就烦。〃

    袁军气急败坏地说∶〃那你丫也别听,出门找个凉快地方呆着去。〃

    〃你当我乐意听?我他妈烦着呢,好好的坐这儿歇会儿也不得安生,跃民,你别讲了,我听得快睡着了,特没劲。〃郑桐分明是故意气袁军。

    钟跃民说∶〃得,我都给人讲烦了,我他妈有病?不讲啦,坚决不讲啦,再讲我都是孙子。〃

    袁军愤愤然冲钟跃民去了:〃真他妈没劲,一本破书,至于吗?〃

    〃破书?你给我找一本瞧瞧?你爸好歹还是当局长的,你们家带字的印刷品都算上,恐怕超不过十本,还得算上毛主席语录和《毛泽东选集》的四本,再加上户口本和副食本,除去这些,你们家还剩几本书?〃

    袁军不服气地说∶〃你也太挤兑哥们儿了,我们家没书就对啦,现在是什么时代?知识越多越反动,越没文化越革命,郑桐他爸还是大学毕业呢,运动一来,第一个挨斗的就是他爸。〃

    郑桐不爱听了,他随时都忘不了讥讽袁军和他那个大老粗的父亲,马上回嘴道:〃我想起来了,袁军他爸特没劲,我爸挨斗时就他爸蹦得欢,腆着肚子在台上摆出一副老干部的架势,一讲话就哼呀哈的,让我爸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当时还真把我给唬住了,心说还是延安来的老干部有水平,话还没说呢,架势就出来了,没过两天,我从机关门口路过,看见造反派押着一队牛鬼蛇神去干活儿,牛鬼蛇神们排着队,扛着扫帚,嘴里还唱着《牛鬼蛇神歌》,领唱的那位声音特宏亮,…我是牛鬼蛇神,我是牛鬼蛇神,我有罪,我有罪………哥们儿一听有点儿不对,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再一瞧,**,是袁军他爸。〃

    钟跃民等人大笑起来,袁军翻了脸:〃郑桐,你丫挤兑谁呢?有种咱们一对一单练。〃

    郑桐也不示弱:〃你唬谁呢?单练你未必是对手,不服咱试试……〃

    袁军冲进厨房抄出菜刀,郑桐抄起一把椅子要砸袁军,同伴们一拥而上抱住两人。

    袁军挣扎着:〃你们谁也别管,谁管我跟谁急。〃

    客厅里大乱。

    钟跃民大叫:〃哥几个,要单练出去练去,这是他妈我们家……〃

    周晓白和罗芸敲响钟跃民家门时,客厅里正乱成一团,袁军举着菜刀要砍郑桐,谁劝也不听,郑桐也举着椅子不松手,随时准备自卫,钟跃民劝说无效,也勃然大怒,于是冲进厨房抄出根擀面杖,声称要把这两个人来疯的家伙打出去。

    周晓白是笫一次来钟跃民家。笫一次和男孩子打交道,她心里很有些惶惶然的感觉,那天在冰场上她想阻止钟跃民去打架,便扔下一句话,你要是非去以后就别理我。本以为钟跃民会就范,谁知钟跃民连理也不理,扭头就走了。倒是周晓白发了半天愣,她奇怪这家伙怎么敢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她心里气得要命,决定以后决不再理他。谁知一会儿钟跃民又回来了,他就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对周晓白说∶〃那本书你什么时候给我?〃

    周晓白不由自主地回答∶〃明天。〃说完以后她更生气了,心里暗喑骂自己没出息。回家以后周晓白还在奇怪,钟跃民这混蛋用了什么法术?使她象中了邪似的?

    (8)

    钟跃民的确老谋深算,周晓白把书借给了他,算是上了他的套儿,想不理他都不行了,昨天周晓白给钟跃民打电话要他还书,钟跃民竟颐指气使地让她来取,好象是周晓白求他似的,气得她差点儿摔了电话,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钟跃民这个混蛋好象漫不经心地就把事情的性质给变了,明明是他求别人的事,结果倒成了别人上赶着来找他。

    周晓白和罗芸的到来,使客厅里气氛缓和下来,刚才还要动刀子玩命的决斗双方也没了脾气,好在袁军和郑桐经常发生这类冲突,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到五分钟他们就从敌人又变成了哥们儿。

    钟跃民找出一些唱片,挑出一张柴科夫斯基钢琴曲《六月…船歌》的密纹唱片放在电唱机上,袁军发财后曾买过一箱红葡萄酒,一直放在钟跃民家,于是也被找出来启瓶,倒进一个个高脚杯,钟跃民殷勤地把酒杯递给两个姑娘。周晓白接过高脚杯瞪了钟跃民一眼,心中那股怨气也在慢慢消融。她突然又觉得这家伙还不招人讨厌。谁知刚消了气,钟跃民又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约翰.斯特劳斯有首圆舞曲,叫《音乐,美酒和女人》,咱今天可都全了。〃

    周晓白一听又翻了脸,她把酒杯一放∶〃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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