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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浪漫-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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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钟跃民鼓起掌来:〃极美的意境,真令人神往,一个成熟的女人果然是魅力四射,光彩照人,晓白,我想告诉你一句心里话,你想听吗?〃

    〃当然。〃

    钟跃民探过身来小声说:〃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的感到很幸运。〃

    周晓白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呀,害得我和袁军多年来同床异梦,你作孽呀,对袁军来说这太不公平了。快给袁军打个电话,让他也来,省得这家伙心里酸溜溜的,我要告诉他,我终于把钟跃民给甩了。〃

    〃我真痛苦……〃

    〃活该,干吗总是你甩别人?你也该尝尝这滋味,快打电话呀?把高和郑桐夫妇都叫来,咱们在一起好好聊聊,我现在很痛苦,整天陷在工作里,连朋友们都很少见,我很想念大家,你知道吗?人是不能没有朋友的……〃

    张海洋最近往钟跃民这里跑得很勤,宁伟的案子还在悬着,他的心情很烦躁,希望钟跃民给他提供一些思路。而钟跃民却和他闲扯:〃我说海洋,那个叫魏虹的小妞儿你到底勾搭上没有?〃

    〃还在眉来眼去的阶段,她好象对我也有点儿意思,一见我,眼神儿就挺温柔的,不过,彼此还没有挑明关系。〃

    〃你的感觉靠得住么?别是自我多情吧?就你这岁数,成天又唬着个脸,人家别是拿你当叔叔了。〃

    〃跃民,你这个人就这点不好,总是嫉妒别人的幸福,别人一幸福,你就感到烦恼,这毛病得改改。〃

    〃哥们儿,这种事儿你没经验,我得教教你,凡事都要早下手,晚了你连汤都喝不上,瞄准了就别犹豫,立刻果断出击,穷追猛打,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我怎么听着有点儿象徒手格斗,这是搞对象么?〃

    〃你怎么这么笨呢?白当这刑警队长了,该利用职权的时候也得用,教教她应该怎样和领导搞好关系。〃

    张海洋没心思和他胡扯:〃得,关于搞对象的问题以后再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宁伟的案子。他最近好象蒸发在空气里了,我们估计他失去了李震宇的庇护,在北京肯定是无法藏身了,现在很可能藏在外地,通缉令已经发到全国了。〃

    钟跃民叹道∶〃这小子真是好身手,那个李震宇有些不知深浅,他哪知道宁伟的厉害,竟然想先发制人干掉宁伟,结果自己倒先丢了命,我看黑道上恐怕没有人是宁伟的对手。〃

    张海洋说∶〃妈的,当时我晚到了一步,让宁伟跑了,我看了现场,心里不得不暗暗称赞,从专业角度看,这小子干得相当利索,三发子弹干掉三个人,全部是眉心中弹,我的人就守在外面,居然没听见枪声,他用空可乐瓶子做的消声器,看来效果相当不错,没想到这小子当职业杀手还真有点儿天份。〃

    钟跃民说:〃海洋,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处在宁伟的处境,目前最佳的选择是什么?〃

    张海洋回答∶〃要是我,肯定会选择一条最佳路线逃出国境,我会选择进入缅甸或泰国,从云南边境进入缅甸并不难,宁伟手里有钱也有枪,可以用钱请向导,就算没有向导,那些热带雨林也挡不住他,他受过严格的丛林生存训练……〃

    钟跃民迟疑了一下,终于很艰难地说:〃我想起一件事,也许对你有点儿帮助,这大概是抓住宁伟的唯一机会了。〃

    张海洋眼睛一亮:〃你说……〃

    〃下个月十六号,是宁伟母亲的忌日,他母亲的骨灰安葬在郊区的北山公墓,是父母合葬墓,你知道,他是个孝子,他很有可能在逃出国境之前要去父母坟前做个告别,这符合宁伟的性格,这个人虽不善表达,但是个心思极重的人,他对母亲的感情很深,在部队时他每个月都给母亲发一封信,他对我说过,他之所以拚命苦练军事技术是想提干。你可能不了解宁伟这种家庭的孩子,他们和吴满囤的想法都差不多,能当上军官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宁伟对我说过,他母亲希望儿子能当上军官,母亲的愿望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满足,其实人的思路都差不多,要是换了我,在亡命天涯之前也会到母亲墓前再看一眼。〃

    张海洋激动地抓住钟跃民的手:〃跃民,你终于帮我了,到底是老战友,谢谢了。〃

    钟跃民冷冷地说:〃你用不着谢我,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即使宁伟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仍然不厌恶他,在我眼里,他仍然是当年那个满脸稚气的新兵蛋子,你想一下,如果当年那个男人毒打的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么宁伟的行为就是见义勇为,他不但不会被赶出部队,还会立功受奖,到今天,他可能是个上校团长,我真为宁伟惋惜,人生无常啊,往往因为一件小事,一生的命运都为之改变。〃

    张海洋黯然无语,钟跃民伤感地长叹一声。

    此时宁伟正在云南边境一个小镇的旅馆里,正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笑傲江湖》,这类新派武侠是宁伟唯一可以接受的文学作品,他通常是不看书的。

    为了躲避通缉,他对自己的外形做了一些调整,以前他的发型是〃板寸〃,而现在却留长了头发,把头发向脑后梳过,还用发胶固定住,这就成了〃背头〃。他故意把眉毛剃短,留起了胡子。宁伟确信自己的形象和通缉令上的照片有了很大改变,他知道警方手里只有一张自己入狱时照的照片,那时他剃了个秃子,嘴上也没留胡子,还有两道很漂亮的剑眉,这种简单的化妆术的确很奏效,这一路上他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在贵州的一个小县城里,他还在长途汽车上抓住了两个扒手,他把这两个倒霉的家伙扭送到当地的派出所,受到值班警官的表扬,其实宁伟的目的就是想和警察们打个照面,验证一下自己的化妆术,这是一招儿险棋,但他不大在乎被人认出来,他手枪的保险已经打开,随时可以拔枪射击,警察们没认出他,算是他们命大。

    (7)

    宁伟从北京到云南边境竟走了两个星期,他坐长途汽车专走县与县之间的路段,尽量避开大城市,有时走完一段路还要休息两天再继续走,反正宁伟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珊珊是和宁伟分开走的,她乘火车直接到达目的地,先找到自己的一个远房表哥,通过表哥和当地的蛇头接上了关系。

    宁伟捧着书看得正入迷,突然听见有人在轻轻敲门,他闪电般从枕头下抽出手枪,拨开保险,他将手枪插入裤兜,穿上西服上衣,走到门后问道:〃谁?〃

    门外传来珊珊的声音:〃是我。〃

    宁伟打开门,珊珊闪身进来,把门关上,然后抱住宁伟吻了一下:〃想死你了。〃

    宁伟轻轻推开珊珊说:〃先说正事。〃

    〃我和那个蛇头谈了,他开价五十万元。〃

    宁伟沉吟道:〃五十万当然没问题,关健是他能为我们做什么?〃

    〃他保证把我们护送到泰国,包括办理有关证件,还负责和当地的一位黑道老大接上关系,条件是先交一半定金,另一半到曼谷后付。〃

    〃听起来还不错,可以成交,但你要警告他,一旦我付了款,他要保证守信誉,要是耍花招,我就杀了他。〃

    〃你放心吧,我表哥说,这个蛇头干这行已经十几年了,从来没失过手,他不光做泰国生意,连加拿大,南美等国家都有入境渠道。〃

    宁伟冷冷地说:〃你表哥可靠吗?要是在他这儿出了问题,我照样杀他,哪怕他是你的表哥。〃

    珊珊生气地回答:〃宁伟,你现在真是杀人杀红了眼,早晚有一天,你会杀了我。〃

    〃你?我不会,你帮过我,我会报答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可以杀任何人。〃

    〃那钟跃民和张海洋呢?〃

    宁伟沉默不语。

    珊珊轻轻解开他的衣扣,帮他脱下上衣∶〃你呀,看起来杀人不眨眼,其实心思还挺重的,你是个念旧的人,我说的对吗?你别想这些烦心事了,来,上床去放松一下吧。〃

    宁伟和珊珊做爱时,努力想集中精力进入状态,他很想给这个女人予满足,但他还是失败了,他的心灵深处有某种东西令他挥之不去,他无法用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感受,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头绪来。

    珊珊把脸贴在宁伟的胸膛上小声说:〃宁伟,咱们这一去,恐怕就永远回不了中国了。〃

    宁伟一声不吭,两眼望着天花板在沉思。

    珊珊说:〃反正我不在乎,我家乡那个小县城,从来都是重男轻女,我父母除了让我去挣钱,连正眼都不看我,我在外边是死是活,他们根本不会关心,我巴不得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回来,这里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东西,宁伟,你怎么不说话?〃

    宁伟自言自语道:〃就这么走了?〃

    〃当然,今晚交定金,后天出发,已经说好了。〃

    宁伟终于想清楚了,那种一直在困扰着他心灵的情绪是什么,那分明是一种伤感,一种离愁,使他感到震惊的是,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来得是那样突然,那样强烈,一时竟使他难以自抑,他将被迫逃离的这片土地,曾经承载过他太多的希望和憧憬,承载过他的欢乐和痛苦,更重要的是,这片土地上埋葬着他一生中最爱的人——母亲。一想起这些,宁伟就有些受不了,恍惚中,他想起了许多被悠长岁月尘封的往事,这些遥远的回忆好象同时被灼亮的光源所照耀,全都象电影画面一样鲜活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童年是牵着母亲的手走过来的,记得那是在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宁伟刚刚三四岁,母亲在一个破烂的街道工厂糊纸盒,她实在不放心把宁伟一个人扔在家里,就带着他去上班,母亲工作时,宁伟便在一边玩耍。成年以后,宁伟常常回忆起童年时的情景,回忆中的画面有如黑白电影,没有任何色彩,他只记得那低矮破烂的工棚,狭窄拥挤的院子,一群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中老年妇女坐在案子前拚命地用刷子涂抹着浆糊,这是一群极廉价的劳动力,每糊好两个纸盒才能挣到一分钱,她们拚命的工作,在干活儿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说话,工棚中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和轻轻的咳嗽声,除此之外,工棚中永远是静悄悄的,这种令人压抑的气氛使宁伟儿童的天性受到压抑,他不敢四处走动,不敢大声说话和哭闹,他只能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往往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小小的年纪已经学会了盼望,他盼望着时间快点走,到了午饭时间,母亲才有功夫和他说几句话。对于童年的记忆,宁伟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吃饭,那时全国老百姓都在挨饿,粮食奇缺。母亲和那些在一起工作的大妈大婶们都患了浮肿病,有段时间她们脸上的绉纹突然奇迹般地消失了,皮肤变得透明光滑,显得很丰满。宁伟长大以后才知道,这是长期缺乏营养造成的后果,这种状态再持续下去,人就危险了。

    每当想起当年的情景,宁伟就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觉得母亲的早逝和那些年的生活状况有关,是饥饿和劳累把母亲的身体拖垮了,童年时他不懂事,由于饥饿,他经常把母亲的那份午饭也吃掉,母亲常常是含着眼泪摸摸他的头,忍着饥饿又继续去工作了。有一次,母亲被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她乘别人不注意吞食了糊纸盒用的浆糊,谁知这种浆糊里含有大量的化学药物,母亲疼得捂住肚子在工棚里满地打滚,若不是抢救及时,那次很可能就丢了性命……

    (8)

    童年的情景犹如在眼前,虽岁月流逝,仍永难磨灭。这是一种冰冷的记忆,就犹如一条流动的冰河,在他记忆的雪原上,那条冰河在永远地流淌着……

    想到这里,宁伟突然感到嗓子里发堵,有一股热流从心灵深处喷涌而出,在这一瞬间,他泪如泉涌……在他的记忆中,长这么大,他还没这样哭过,这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当着珊珊的面这样哭,他感到丢脸,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狠狠地咬住被角,不使自己哭出声来,这种压抑实在太难受了,他觉得呼吸困难,似乎要窒息,那股急于喷涌而出的热流被封住了出口,在他的体内翻腾奔突着,使他的身体在剧烈地抽搐,他最终没有控制住,忍不住嚎啕起来……

    珊珊温柔地把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宁伟,你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男人也要哭的,这不算丢脸。〃

    宁伟哭够了,终于平息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说:〃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重要事没办。〃

    珊珊问道:〃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重要?〃

    宁伟低声道:〃我要最后去看一看父母,最后一次……今生今世我恐怕不会再给父母扫墓了。〃

    珊珊惊恐地问道:〃你要回北京?〃

    宁伟坚定地回答:〃对,最后一次。〃

    〃这太危险了,你早上了全国通缉的名单,哪怕是个边远小镇的派出所都有你的照片,要不是咱们事先做了假证件,你还化了妆,再有我表哥帮忙,不然咱们连这小镇都藏不住,早被抓住了。〃

    宁伟苦笑道:〃我知道危险,可哪儿不危险?泰国,南美,无论咱们到了哪个国家,都要东躲西藏,这就是亡命天涯的日子。〃

    〃宁伟,你后悔了?〃

    〃这倒没有,我的路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这是我的命,我认命,要是我必须死,那我不管躲到哪里都要死。〃

    珊珊哭了:〃宁伟,我知道,你想干的事,谁也拦不住你,可我怎么办?〃

    〃你可以等我几天,要是我回不来,你就自己走吧。〃

    〃不,咱俩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你要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长这么大,还没人对我这么好,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不会离开你。〃珊珊泪如雨下。

    宁伟叹了口气说:〃我不会强迫你,你自己可要想好。〃

    珊珊低声道:〃我想好了,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我不后悔。〃

    宁伟伸手拉过提包,从包里拿出一支小巧的手枪,他熟练地拔下弹匣,拉开枪膛看了一下,又随手递给珊珊:〃这支枪给你,我来教你怎么用。〃

    〃我不敢……〃珊珊惊恐地说。

    宁伟厉声道:〃不敢也得学,你早晚用得着。〃

    钟山岳趴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上,钟跃民在给父亲做按摩,他使的劲儿大了些,钟山岳忍不往叫了起来:〃哎哟,轻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折腾。〃

    〃爸;您忍着点儿,才按两下就受不了了?别忘了您是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对您这样的老党员就得严格要求,象您现在这种表现,要是被敌人抓住,逼您交出党的机密,也别上老虎凳,给您按摩两下就扛不住了,还不全招了?〃钟跃民和父亲调侃着。

    〃嗯,你这小子就和老子耍贫嘴吧,等我一会儿起来非揍你,哎哟,轻点儿……〃

    钟跃民边按摩边说:〃钟山岳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招了,说出你们党组织的机密,我保证你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你放屁……〃

    门铃响了,钟跃民去开门,袁军和郑桐走进来,两人见到钟山岳连忙向老人问好:〃钟伯伯,您好。〃

    钟山岳连忙坐起来招乎道:〃是袁军和郑桐呀,你们坐嘛,跃民正在给我按摩,差点儿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按散了,这个欠揍的东西。〃

    袁军笑着怂恿道:〃对,揍他,别看他当了老板,他就是当了总裁,也是您的儿子,该揍还得揍。〃

    钟跃民提醒钟山岳道:〃爸,您该睡觉了,明天早上您不是和人约了场门球吗?。〃

    钟山岳颤巍巍站起来向卧室走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袁军啊,听说你干到副师级了?〃

    〃在总部当个参谋,没意思。〃

    〃还是得下部队带兵,当参谋有什么意思?唔,你们都比跃民强,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成天穿件西服,腆着个肚子,一脸的奸商样儿……〃钟山岳唠叨着。

    袁军等人笑着目送钟山岳进了卧室。

    郑桐说:〃跃民,我们俩今天来向你告个别,我们单位最近和美国耶鲁大学签了约,双方互派一批学者讲学,时间为两年,其中有我,月底就走。〃

    钟跃民很兴奋地说:〃这可是件好事,郑桐现在是学者了,居然到国外去讲学了,真是值得祝贺。袁军呢?你有什么好事?〃

    袁军笑道:〃真巧了,让你爸说中了,我还真要下部队了,是我主动要求的,回我的老部队当副师长,也是月底走。〃

    钟跃民问:〃在总部多好,一下部队个个都象大爷似的,基层的人一见了你们,一口一个总部首长,当年张海洋在我们军侦察处才混了个连级参谋,就抖起来了,见了我们就摆出上级机关的架子,当时我们认为他实在是欠揍。〃

    (9)

    〃已经干到副师级了,这辈子恐怕要干到底啦,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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