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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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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性哪有那么差。”
  “你不恨我?”
  “挺恨的。”
  “……”
  “不过算了,其实有一瞬间我也这样想过,扯平了。”
  “你只是想想。”
  “说明我没你果断。”
  青离哑然失笑。
  沈云舒扶她落地站稳,目光落向茫茫而幽暗的远方,长长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于少保?”
  “于少保无罪有功,心如日月,世人有谁不知?”
  “那你可宽宥下令杀他之人?”
  “不打算。”
  “好大胆子的小姑娘。”沈云舒怆然笑道,“可不宽宥,你又打算如何做呢?”
  青离无语,如果让她现在站在当今圣上,也就是后世所称的明英宗面前,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并无其他挂碍,只为在那场大清算中罹难的父母,她手中的利刃,会饱饮鲜血吗?
  身后能谥“英宗”的皇帝并不多,史载,朱祁镇复辟后,任贤能,废殉葬,“无甚稗政( 坏政策 )”,同时,也算有情义之人,对为他担忧哭泣而变得病残丑陋的钱皇后不离不弃。
  柳青离此时自然不可能知道后世评价,但她心中未尝不清楚,北地蒙尘、南宫幽闭的八年不是白过的,目前的皇上可说是勤政爱民,若换一个,还不知世道是什么样子。
  那从天上跌落尘埃的八年中,他的心情又是如何?如果他不处理当初拥立景泰帝的人,这重生般的机会,是否又会被打碎?
  不是没有可能。
  即使是九五之尊,有的时候,想要好好活下去,都那么身不由己。
  一声叹息……
  二人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好在都没受什么大伤,夜观北斗、日看树荫,细辨方向,终于在第二个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刻,眼前出现了巍峨的城门。
  他们翻过的是秦岭东部余脉,在今河南省境内伏牛山麓一带,所到之城正是洛阳。
  洛阳乃是十三朝古都,青石的官道中正平直,路两旁大小铺面林林总总,有些身份的人家往往还栽种牡丹,这时节正抓住春风的尾巴怒放,虽因时间太早路上行人不多,却有白马寺中隐约传来的悠扬晨钟,缭绕在那些雄浑高楼的画角飞檐,令整个城市格外雍容安详。
  不过青离云舒此刻无暇顾及身边风光,因为二人凡珠宝、碎银、簪环,甚至衣物等值一点钱的东西全扔下去喂了山贼,境况实在落魄。
  “你不是有个牌子吗,拿着去找府尹,只说扮成这样是来查案,求些支援可好?”青离轻声问。
  “扔下去了。”
  “少来!你们六扇门的看那个比半条命还重,不比金银珠宝,怎么会扔?”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刚想揣回去,被你一把抓去扔了。”
  “啊……”
  柳青离突然想起,好像当时是有什么闪着金光的东西被她一把夺了丢掉后,云舒大喊大叫“不能扔啊”的,没想到居然是那块金牌。不由得一下子红了脸,垂了头立在那里,用足尖不住地在尘土上画圈圈。
  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如此强悍的女子示弱,格外显得可怜可爱,沈云舒本来颇没好气,见她那小绵羊似的样子,竟半分也强硬不起来,反过来安慰她道:“牌子可以再弄,人没事就好。”
  

第五章 胠箧·琉璃鹦鹉(2)
青离不语,半晌,道:“这个便也罢了,可这样说来,我们现在岂不是……”
  二人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给出了正确答案:“身无长物!”
  这的确是一件糟糕的事,就算想扮相士骗点钱,都要先有件蓝布袍子以及一块破“孔明再世”幡的资本。这会儿,分文没有,又人生地不熟,上哪儿弄去?
  二人冥思苦想,转瞬已是日上三竿,仍一筹莫展,唯有加速消化了在山中吃的那两颗青小树果,此时腹中轰鸣,快赶上现代轮船汽笛了。
  很久之后,提起这事,二人还不忘互相嘲笑一番,心境则正如“却话巴山夜雨时”了。
  正犯难间,忽见一群乞丐,个个拖着黑油油一根竹节棒,捧着破兮兮一个粗瓷碗,大人扯着孩子,孩子抱着婴儿,北雁南飞般,呼啦啦往一个方向跑去了。
  “敢问大哥,他们这是去哪儿?”云舒不由得好奇,问身后一个小贩。
  “嗨,客官你从外地来吧?这城里第一号怜老惜贫的,便是那恭顺伯家史老太君。今日是她八十大寿,在府院里摆开了十口大缸,专门施粥,这城中乞丐,真是好福气。我表弟前日从陕西来,说那边今年大旱,贫困人家……”
  小贩一边低头摆放他的货物,一边絮絮说道。
  “哎,人呢?”等他抬起头来,眼前却已没了人影。
  恭顺伯沈云舒没见过,不过毕竟听父兄说起,多少了解一些。对这人的大致印象是不比一般人更高尚,也不比一般人更卑劣,唯有一点颇有口碑,就是十分孝顺,而且幸运地有个仁厚贤德的母亲。
  二人跟着乞丐跑了一阵,恭顺伯的府邸已经到了,只见偌大一个宅院,热闹非凡:左边十口大缸一字排开,浓稠的白米粥冒着腾腾热气,诸多贫弱之士便欢欣鼓舞地挤在那里,等待饱餐;而右边是送拜帖贺礼的队伍,喜气洋洋且秩序井然。恭顺伯在朝中并无什么实权,因此来送礼的倒不多趋炎附势之徒,还是因敬重老太君为人,发自真心祝寿的居多。
  沈云舒到了门口,却迟疑了,不往左走也不往右走,在中间开始晃悠。青离心中发笑,知他怕是有生以来第一遭如此狼狈,哪里放得下面子。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在飞花楼做小丫头时,端茶送水也做过,端屎倒尿也做过,人的高贵与卑贱,不是在于这些的。
  云舒这一徘徊,可踌躇了旁边的接引小童:这二人想要往左还是往右?衣裳虽有些地方划破了,可细看都是上好的绸缎面料,面上虽风尘仆仆,掩不住气质卓然,老太君常说的一句话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什么来着?听说这世上有些佯狂的名士,倒常故意做些奇怪的事情出来。想到这里,小童便决定迎上前来,笑吟吟道:“二位大人这边请。”
  云舒与青离同时一愣,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大窘。
  “我们,我们……”青离脸涨得通红,即便她不算很在乎面子的人,这个状况下,要她说出“我们其实是来讨饭的”也太难了吧。
  正为难间,只见沈云舒跨前一步,拱手笑道:“小生姓云,名舒,这是舍妹。我们打钱塘而来,早闻贵府老太君之盛德,没想到,路经宝地竟恰逢如此盛事,真是三生有幸,故略备薄礼,愿与诸君共庆老太君千秋。这厢有劳小哥通报了。”
  人都是喜欢被尊重的,那小童一介小厮,平日被呼来喝去,这时受如此礼遇,竟比得了几个铜板的打赏还高兴,眉开眼笑地在前面走着,引他们往二门里去。
  “想死啊你,我们哪有贺礼?”青离趁小童不注意,狠狠捏了云舒一把,发急道。
  “放心啦,我跟柳不恕的案子那么久,也不是白跟的。”
  青离一下子收声不敢多问,怕哪句话不当露了马脚,心里却嘀咕着:“关我什么事?”
  “这里便是登记的礼单了,敢问两位大人有何惠赠?”小童拿过一匹满是新墨的红帛,道。
  “以何为贺,在下曾细细想过,金珠何其俗鄙,宝器贵府不缺,字画又不曾备得,后来倒想出一件奇物,定能令老太君欢欣喜悦。”云舒道,“今日厨房必要做许多甜食,还需多多有劳小哥,帮忙找一桶废弃的蜜糖水来,另要一把扫院子的扫把。”
   。。

第五章 胠箧·琉璃鹦鹉(3)
小童面带疑惑,但反正这些极易得的,见云舒说得诚挚,便依言而行,须臾备齐。
  “约半个时辰后,你来那边看。”沈云舒指着一块疏有草色的平整土地,对小童笑道。
  小童继续忙去了。云舒略一运气,巨“笔”如椽,饱蘸浓“墨”,几番腾挪,地上已现龙蛇飞舞、铁画银钩的八个大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字虽好,可作为贺礼,是否薄了些?又为何不讨笔墨,写在纸上?”青离此时已猜知就里,不由得心中震动,却也暗暗佩服他的急中生智,但表面就更要装做懵懂,只缠着问云舒。
  “待会儿你便知道了。”云舒一笑,还要卖个关子。
  ( 二 )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滕扃鐍之不固也。
  ——《  庄子  》
  蚂蚁从四面八方涌来,贪婪地吸吮它们最爱的蜜糖,人类的欲望虚荣、恐惧迷茫都可笑地担在这些事不关己的生物身上。恭顺伯府的“祥瑞”之兆只怕第二天便会传遍洛阳的大街小巷,这倒不是沈云舒装神弄鬼不肯说出这“祥瑞”是由废糖水和破扫把炮制得来,而是因为八卦的传播者们本身要的只是娱乐,不是真相。
  这也是柳不恕当年在某案子后留下蚂蚁组成的“不恕”二字的谜底,云舒当时想了几天终于猜破,于是更坚定柳不恕是普通人而非鬼神的信心。
  虽然云舒据实以告,但看着黑绒绒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以及围观人群的惊叹称奇,老太君脸上还是乐开了花,下来扶住二人肩头仔细看,连连道:“难为两个孩子,又齐整,又知礼,还这么有心思。老身倒想见见你们爹娘,问问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这府上,老太太便是天子,见老太太这么高兴,众人皆顺势抬举二人,最后竟给这初见的二人看了座,扶上亲朋的寿席,连那接引小童都面上有光。
  青离落座,放眼四顾。那主桌上首坐的是老太君与恭顺伯母子,老太君满头银发,体形富态,慈眉善目,喜气盈盈。恭顺伯中等身量,蟒袍玉带,华冠云靴,颇多佩饰,虽年纪约四五十,却有些浮夸不稳之感。再旁边坐的是一女子,看位次应是夫人,三四十岁左右,保养姣好,皮肤白皙,朱唇贝齿,举止亲切,年轻时也当是位美人。四周还有些府中直系儿孙及媳妇,不一一表了。按规矩,青离估计自己这桌上是稍远一些的亲朋,例如夫人、媳妇家的亲戚,便也环顾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这桌上,竟另有一个夫人!那轮廓眉眼、嘴唇鼻子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细看一下,这女子虽然与上首的夫人长得一模一样,衣着也算新鲜得体,但眉头微蹙,面色枯黄,比较来看,感觉是上首的夫人站在太阳光下,而这个女子头上一团乌云。女子身旁是个半秃的男子,颧骨凸起,目有红丝,想必是她丈夫了,配在一起,显得格外潦倒。
  “敢问大姐,那女子与府上夫人可是姐妹?”云舒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出于好奇,低声问身边一位实际更应该叫“大婶”的女眷。
  “可不是嘛!要么怎么说,‘时乖黄金失色,运来顽铁生辉’。这万柔桃与万娇杏本是一奶同胞的孪生姐妹,当初啊,还是姐姐柔桃先嫁了个日进斗金的顾大户做妻,虽说是商贾人家,那吃穿用度,也是寻常人做梦都不敢想的;这妹妹娇杏,虽说嫁到伯府,却是做小,一年也见不得伯爷两次,那时节,整日里偷偷抹泪的。谁知后来,大户家竟败落了,倒是娇杏肚子争气,生了个大胖小子,赶上正室亡故了,便扶了正,现在成了凤冠霞帔的诰命夫人。唉,这人生际遇,各有分定,半点不由人哪。”大婶边说边摇头叹息。
  云舒还想问点什么,却被一阵锣鼓梆子打断了。老太君爱热闹,这是请来的杂耍艺人、戏班子还有说书的先儿。
  看时,有男女先儿各一名,穿青布攒钱褂,手中拿着短板家伙。戏班子约有十几人,虽脸上画了油彩,却也还能看出大多是小孩子,其中一个唱黑脸的不小心跌了颇重的一跤,又不敢哭,憋得脸上的张飞也愁苦不堪。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杂耍艺人,有的翻着筋斗进来,有的手上轮着三只果子丢,有的脸上画了黑白小丑边走边插科打诨,为首的是个穿红衣的小厮,一双笑眼,神情动作中透着一种狡黠与干练。
  

第五章 胠箧·琉璃鹦鹉(4)
“菱官,来个把戏!”有熟识这帮伶人的人喊道。
  那红衣小厮闻言,也不说话,只弓下身到席间一便服男子——众人认得这男子,是公门中人,名唤李彤的——面前,一手摊开,笑嘻嘻地盯着他腰间玉佩看。这李彤便解了玉佩与他,没忘在那俊俏如女子的脸蛋上捏一把,引来一阵哄笑。
  菱官收了玉佩,在手中向左右众人展示一遍,遂拿条丝帕裹了,又转几圈后,放在另一个伶人递上的首饰盒中。待做足了势,却猛地将盒子往地上一摔。
  “啊?!”刚才还一直沉得住气的李彤不由得大喊道。
  菱官依然笑着,当着大家之面打开首饰盒,解开丝帕,里面却已然空无一物。
  “好小子,还我的九龙佩来。”李彤上前不依不饶道。
  “却不在这里了?”菱官一拍他腰间,众人看时,果然不知何时那玉佩又挂回去了,于是拍手惊叹,一片笑闹声四起,老太君更是被逗得合不拢嘴。
  这是市井中常见的“隔板取物”戏法,全凭杂耍者手快,在一瞬间已经把道具藏在袖中,然后何时何地取出自由发挥,自然难不倒云舒。不过戏法这东西本来是图个开心,便也跟着傻笑一番,青离原本觉得无趣,见他笑了,不知怎的也跟着微笑起来。
  接着男女先儿说了两段才子佳人故事,戏班子也唱了几出热闹戏文,一时酒过三巡,气氛空前高涨。
  “听说圣上赐了只琉璃鹦鹉给伯爷,何不拿出来让小人们开开眼?”有人嚷道。
  “去,拿匣子来。”恭顺伯本身是有些虚荣的主,此时酒酣,更没遮拦,闻言,便吩咐身旁赵老仆道。
  柳青离注意到,夫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是责怪夫君爱炫富的毛病,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说什么。
  俄顷,赵老仆双手端出一只小匣,那匣通体白玉,口衔金锁,镂有鸳鸯戏水与合欢花盛开图案,巧夺天工。夫人万氏小心接过来,贴身摸出一把翡翠小钥匙开了,顿时引起一片惊叹声。
  匣中是一只琉璃鹦鹉。琉璃是一种烧制出来的工艺品,晶莹剔透,色彩奇幻,而且与钧瓷一样,投入烈焰时,都是同样心血,出来时却只有看运气了,废品率高达一半,能出现没有气泡、色调多变的,便是制作者的造化。
  而目前这只鹦鹉,无疑是精品中的精品,金头翠翅,色彩斑驳,腹上甚至出现了极难烧出的一抹幽蓝,颜色过渡水乳交融,亦真亦幻,加上琉璃是皇室用品,一般只赐给状元和显贵,民间很少见到,难怪众人惊哗。
  不过柳青离的傻眼,却全不为这异宝,而是为那匣子——凡一门功夫做到极致,总会有强烈的个人风格留在上面,曾经有一个类似的匣子对青离的人生有重大意义( 见《 引子 》 ),因此她一眼就判断这个匣子是京城锁王万莫开的作品,并由此,眉间心上,许多往事一起袭来。
  正想着,那玉匣连着鹦鹉已经传到她面前,她抬眼看见夫人虽不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但神色紧张关切,一直盯着那匣子,生怕出什么闪失。有道是,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为避嫌,青离也就随便点个头,让那宝贝往下传阅了。
  约一炷香工夫,那宝贝传看一遍,夫人收过来细看了一下,见五彩斑斓的鹦鹉依然在匣中振翅欲飞,仿佛长长舒了一口气,遂锁了匣子,令赵老仆送回去。
  宝物虽去,遗留在众人口中的议论却达到高潮,恭顺伯在此起彼伏的赞叹和唏嘘声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捻着疏须,频频颔首。
  谈笑间,突然一声“不好了”骤起,举座皆惊,看时,却是赵老仆跑回来,手中捧着那个匣子。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慢慢讲来。”夫人心中一震,仍故作镇静道,并伸手去接玉匣。
  当她拿到匣子的一刹那,不用老仆说,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装东西的容器,跟没装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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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胠箧·琉璃鹦鹉(5)
“老奴,老奴把宝贝放回去,正要给柜门上锁,突然外面不知哪个大喊一声‘走水了,快来人哪!’老奴一慌张,忙出门看,却半个鬼影子也没,就回头给柜子上了锁,过来复命。可走到二门,左想右想不对,忍不住回去查看,结,结果,这一打开柜门,就掂着匣子轻了……”赵老仆气喘吁吁地说道。
  万夫人哪里还听得他说完,早摸出钥匙去开那锁,抱着一线分量轻是错觉的希望。谁知万事欲速则不达,只听咔的一声,翡翠钥匙竟断在锁孔里。
  青离看着这一切,在脑中迅速搜索和分析排列着:鹦鹉放在玉匣中,钥匙一直在万夫人手里;玉匣放在暗柜中,柜门钥匙恭顺伯拿着,不过刚才给了赵老仆;听老仆形容,盒子有可能被人调包,但也不可能,从没人见过万莫开有两件相同作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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