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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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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日,族长祭祀之时偷偷留下了一些贡品,想给族中妇孺留些口粮,结果却被那巨鸟发觉,当场便吞了族长打那之后,我们便陷入它无休止地索要贡品的黑暗之中。”

    那鲛人语气嘲讽:“它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灵,只是个未开化的野兽,只知不停进食,但尽管已经明白过来,可我们族人软弱善依附的本性使得在族长身死后,他们根本拿不出主意,只能听凭那巨鸟的奴役,任它索取无度。”

    “你一直说你们族人?”易邪问道:“难道这城中原来住的都是同你一样的鲛人?”

    “鲛人”的神情顿显落寞起来,他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我们原来都是像你一样的普通人。”

    易邪和江云赋对视一眼,都难掩其中震惊,就听那鲛人继续说道。

    “在当时过着食不果腹、却还要将粮食省给那巨鸟的日子里,日日都有人死去,直到有一天,族人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他们推选出了族中身强力壮的青年人作为勇士去杀那巨鸟,其中一个青年人——便是后来的绍元王。”

    “他杀了巨鸟,众人欢呼着将它的皮剥下来披在他身上——当时我们认为这样就能真正驱散了那巨鸟的恶灵。毕竟那等不寻常的野兽,长到那般大小,总归是有灵性。所以未免怕它死后作怪,我们就将它的羽毛连皮剥下来做成那青年人的羽衣,以为他身上的戾气能使这恶灵惧怕”

    易邪皱眉,这种野蛮而迷信的方式似乎到现在依然留存在世间,很多人都相信死去精怪的魂魄会害怕将他杀死的人,从而不敢在死后兴风作浪

    “那就是一切噩梦的开始,可是我们那时候沉浸在战胜“神灵”的欢呼声中不能自拔。”鲛人眼神放空,缓缓道:“那青年人之后便被族人拥立为王,他们觉得杀死神灵的人不该只是个族长而已,而该称王,而他们将生活在王的恩泽之下,获得不凡的力量。”

    “那青年人便自立为绍元王,他为显威仪,日日都披着那巨鸟皮做的羽衣,众人也都拜服于他,我们本是游牧的民族,本就不善于建筑房屋,他却突然说要在这里建城,并声称这是我们走向天上,成为云上之民的第一步”

    “愚蠢至极。”江云赋露出极为排斥的神情,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种狂热崇拜的厌恶,开口道。

    “是啊纵然当时有反对的声音,也立刻就被族中人的热情给压得毫无声息了。”鲛人道:“所有人,无论老少妇孺都投入到那浩大的工程之中,全然忘了他们之前已经饥饿了许久,此时更该做的应是播种粮食、补充食粮所以等城建好之后,又不知死了多少族人,这座城中每一砖每一瓦的缝隙间都有将死之人的血与泪可活下来的人并不在乎,他们觉得,若要成为云上之民,这些代价都是应当的。”

    “所以当城建好,家家户户都欢喜地入住其中时,他们才发现,他们家中空空如也,粮食早已吃光,根本无法过活下去。”鲛人提及此处,似乎异常地激动,他全是黑色瞳仁的眼睛燃烧着痛苦和悔恨道:“而更加糟糕的是绍元王开始变了,他不再是那个热血勇敢的年轻人,他变得日益贪婪、难掩自己的口舌之欲,族中最后的存粮被他吞噬殆尽,当人们发现的时候,发现他身披着那羽衣,坐在成堆的牛羊尸体上,那啃食血肉的背影像极了曾经的巨鸟。”

    江云赋听到此处骤然握紧了拳头,目露一丝惊骇,而易邪看着他的动作,却是若有所思——之前,江云赋对他说过,他来此的目的便是那羽衣鸮身上的羽衣

    “我们以为他失了神智,但其实并没有,他转过身来,嘴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他告诉我们他获得了永生,他得到了仙人的恩赐——就是那朵花,不知从何时起,那朵花出现在了城中上空,只有绍元王他长出了翅膀,只有他才能触碰到那朵花”

    “他说他是因为那朵花才获得的力量,他随后就给我们展示了——他作为仙人的证明,能随意改变的容貌、能随手招来的大雾族人们再一次信了,他们不但没有将绍元王当做怪物驱赶,甚至还将他供做神灵,在城中四处立起他的雕像,展示着他千变万化的神通。”

    “可惜可惜”鲛人有些凄凉地笑了起来,最后冰冷着嗓音道:“这回即使是仙人也没办法拯救这群自取灭亡的族民了,他们依旧沉浸在成仙的美梦中不思进取、不肯再去劳作,只听绍元王的鬼话,建起一座座不知用途的建筑”

    “直到有一个人再也饿的受不了,他半夜出门偷了别人家的孩子煮了果腹,打那之后,便像打通了通往十八层地狱的隧道放出了恶鬼。族中的孩子到了半夜总会丢失,第二天总会有人神清气爽地投入劳作,就算绍元王惩治了那第一个偷孩子吃的男人也没有用,族人饿的发疯,他们将孩子都吃光了,便开始吃大人瘦弱的女人走在路上就会被饥饿的族民扑倒分食掉,接着即使是在白天,城中也再没有人在路上走了。”

    “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分食的人。但在屋中待着,他们依旧没有粮食可吃,只能啃食自己儿女的血肉,最后儿女也没有了,就啃食妻子、丈夫、最后再发了狂一般的吃掉自己”

    “别别说了!”易邪浑身发寒,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场景,黄昏的阳光照进那狭窄的小窗中,空荡的房屋中一地尸骨,锅中烹煮着不知过了多少遍水的腿骨,眼中布满红血丝的男人跪在地上,饥渴的吞食着他的妻儿

    “那绍元王就看着这一切发生?”江云赋不能置信道:“他既然有了非比凡人的神通,总该能做些什么吧?而且,既然如你所说,城中人是互相残杀而死。那你,又为何会变成一、一条鱼以这种方式继续存活在世间?像你这样的族民还有多少?”

    “绍元王他在意只有他自己,即使父子互食的场面发生在他眼前,他也不过是冷眼旁观,不会有丝毫怜悯”鲛人憎恨道:“他已经不是人了,他被那羽衣中蕴含的恶毒诅咒变成了怪物,只能人不人鸟不鸟的活在这地底下。”

    “至于我们会变成如今模样”鲛人顿了顿,道:“也不过是拜他所赐。”

    “我进来这里的时候,看到过墙上的壁画。”易邪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在那上面,有像是鱼的东西被当做祭品供奉给那羽绍元王。”

    “没错,城中已经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他便以我们为食。”鲛人道:“当时城中剩余的人四处躲藏,为了不被自己的族人吃掉,而最后跑进了汪洋大海我也不知这是诅咒还是老天爷的仅剩的怜悯,我们没有淹死而是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但我们不敢深入那无尽的大海,只敢逗留在浅海附近,那就必须与绍元王日日相对。”

    “如你方才所见。”鲛人叹道:“我虽然能用声音驱逐绍元王,但其他族人并不能如此,我们甚至不能接近他,否则——”

    他看了看那腐烂的手臂,道:“就是这样的结果,我几次三番跟他作对,所以才会让腐蚀蔓延的如此之快,其他族人更不要提,面对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宰割。”

第118章() 
“但只要能寻到可以击败绍元王的人,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他的语气中散发着悲凉和一种已经看破生死的决绝。

    但不知为何;易邪却对他无法生出任何怜悯之情;他或许是个为了族人的生存而愿意牺牲自己的英雄人物,但说句冷血的;易邪已经不觉得这种民族继续存留下去还有什么意义,那些活下来的人中哪个敢说自己清白无辜一身坦荡?

    他们既然活到了最后,每个人身后堆积的尸骨怕都是数不清的。

    这些人身上无一不背负着罪孽;甚至包括眼前这个鲛人,明明终日都过着心惊胆战的生活,无论精神和**都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却依旧不肯放弃这被诅咒的寿命;要拖着这样残破的身躯继续凄惨地活下去;就算他们已经活了足够久——久到沧海桑田、朝代更替。

    “这么说来”

    江云赋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愤世嫉俗、不畏强权爱作天作地的中二少年,但此刻却未置一词,完全没有被鲛人的三言两语就激得头脑发热主动请缨去干翻绍元王;他倒是一脸若有所思地看向易邪,问道:“你那时在雾中听到的;难道就是他发出的声音?”

    鲛人将腐烂的手臂重新沉入了水下;他闻言朝江云赋那边挪了挪;仰头看他道:“我那时本来想将你们从那迷雾中带离的,可惜你对声音并不敏感,所以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易邪“沉冤得雪”,却也没显得太过得意,他默不作声地斜睨了江云赋一眼;眼神里不用说,都是无声的谴责,但却更为扎心。

    江云赋顿感芒刺在背,后悔自己嘴快提起这茬,他只能假装没看见易邪的目光,但他在方面的段数还是照邱锐之差远了,没撑多久就有些憋不住地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道:“我想绍元王大约也是猜中了你的目的,才想尽快将我们拉入幻境,而我们两个的真身怕也是在那时就已经浸入这寒潭之中,却一直浑然未觉”

    “不会吧?”易邪目光转化为质疑道:“若是这样,我们待在那水中那么久岂不是早就憋死了?还是说幻境中的经历不过是在须臾之间?”

    潭水粼粼的波光映在双儿的眼睛上,那种直达眼底的明澈让江云赋的心不可抑制地快速跳了起来,他平常焦躁不耐的那点脾性此时在易邪面前消散了个干净,开口便不自觉夹杂着一丝柔和道:“想来就像蛇陷入冬眠后不需要进食、气息也近乎消失一般,我们当时大约就是如此,才会在水中待上那么久。”

    “哦”易邪装作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但其实他早就想到了。

    “你很聪明。”

    江云赋一时间竟没有分清这句话出自谁口,但他第一反应便觉得是易邪,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恭维话,可这会儿被他认作是来自易邪的这点小小夸赞,却让他胸口止不住灼热起来,连带着冰冷僵硬的手脚似乎也渐渐发暖。

    直到哗啦的水声响起,鲛人的鱼尾拍打了一下水面,细密的水珠溅在江云赋的脸上,他整个人才倏然清醒过来。

    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江云赋满心情窦初开的小心思都散光了,刚才还滚烫的心口现在顿时哇凉哇凉的。

    鲛人却未觉出什么,许是多年封闭的生活让他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依旧接着刚才说道:“只是从你们进入幻境开始,我便无法在外部叫醒你们了,还好你们自己挣脱了出来”

    鲛人转头望了望水下漂浮的那些发白的尸体,带着些遗憾道:“而以前来过的那些人都沉睡在这潭底,再未醒来。”

    易邪心头一突,顿时想到了邱锐之还有叶涵枫他们,对鲛人急问道:“之前这谭中只有我和小江,没有其他人了吗?”

    说着他就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恐惧,一副恨不能现在就跳下去找人的模样。

    还好江云赋眼疾手快,拉住他道:“这水下除了咱们俩就都是尸体了,你要找什么人?”

    “我夫君!”易邪急道,他之前以为邱锐之即便醒来也是在和他相距甚远的地方,可听着鲛人的意思,凡事进入那种幻境中的人,都会浸入这谭中,那邱锐之岂不是——

    “夫君?!”江云赋面色发白,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极不好的猜测:“幻境中和我动手的那个男人是你夫君?”

    易邪现在没闲心跟他解释为何两人容貌如此相似的原因,只胡乱地点头应道,然后目光急切地在水中搜寻着。

    江云赋见他点头,心口顿时犹如被一把淬满毒液的利刃穿过,男人睥睨蔑视的目光似乎还在眼前,那种只能趴在地上等死的屈辱和不甘烧遍他的四肢百骸,让江云赋瞬间咬紧了牙关。

    怪不得易邪丝毫不反抗他的轻浮举止,任他为所欲为,就因为这个男人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夫君——他的之之。

    江云赋初听易邪念叨这个名字还是在易邪睡着的时候,他那时就觉得如此幼稚的称呼放在一个大男人身上似乎有些可笑,但心底却又忍不住地泛酸,因为他知道那代表了他们之间极为亲密的关系,是他所羡慕却又望尘莫及的。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他是知道的,易邪初见他时就表明自己怀着孩子,这个双儿一直都是别人的,可他却仍止不住自己卑劣的肖想,甚至暗自期盼过易邪的夫君死掉。

    即便他不断唾弃自己阴暗的想法,不断警告自己恪守礼规,却依旧忍不住在心底留存一丝侥幸:万一只是万一,如果易邪也对他——

    “如果你夫君之前也与一同你在幻境中的话”鲛人见易邪找的焦急,大有想再跳下去的意思,便道:“其实这寒潭在这城中一共有九处,他未必就在你眼前的这一个。”

    “真的?”易邪松了一口气,同时眼睛发亮道:“也就是说,他现在也在这死城里?”

    鲛人点点头。

    “那就好。”易邪多日来绷紧的一根弦此刻终于稍稍放松了些,只要一想到能马上见到邱锐之,与他重聚,易邪就觉得心中好似有万般柔情涌上来。

    他离开邱锐之太久了,他实在是太想他了,在幻境中饮鸩止渴般的相处根本不能让他满足,他想与邱锐之在一起,每一刻都在一起。

    江云赋看他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容,想到他心中如此挂念那个将自己“杀死”的男人,他就异常地烦躁,再看双儿姣好的面容都觉得分外刺眼,只能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小江,能不这么小气不?”易邪这会儿倒是注意到了江云赋的小情绪,语重心长地解释道:“不就在梦里杀了你一回吗?之之也是为你好,要不然你怎么从幻境里醒过来?”

    为我好?江云赋简直要气到冷笑,他明白得很,那个邱锐之就是为了在易邪面前折辱他才如此做的,否则直接跟他讲清缘由,让他自己动手了结不是更好?再不济也可以一开始就速战速决,给他一个解脱——毕竟以邱锐之所表现出的武功,他是做得到的。

    可这个男人却偏偏要猫捉耗子似的戏耍自己一会儿,弄得他遍体鳞伤,五脏俱裂却仍不肯给他一个痛快,而是将他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看着自己苟延残喘,受尽痛楚的折磨,再一点一点在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中死去。

    那种濒死的感觉江云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厌恶邱锐之这个人,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易邪的夫君,倘若易邪的夫君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想来江云赋见了也只会自惭形秽,更加憎恶自己那点难以宣之于口的念头。

    可邱锐之偏偏不是,见他的第一眼江云赋便没来由的厌恶这个人,似乎从这个男人骨子就散发着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气息,后来他更是见识了这个人的狠辣心思,他那种挂在脸上呼之欲出的邪气,相信每个正道中人见了都会觉得此人绝非善类。

    尽管只有短暂地接触,江云赋却毫不怀疑,邱锐之就是那种他最厌恶的人——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是吗?那等见了面,我还真是要多谢他。”江云赋语气虽冷淡,但也没有将对邱锐之的质疑说出来,毕竟那是易邪的夫君,易邪心里肯定偏向他。

    那自己这些话说出来就好似不知恩图报,故意在挑拨他们感情一般,尽管这是事实,但江云赋也不想在背后嚼人舌根,平白地落了下乘。

    “不用不用,谢我就好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谢我也是一样的。”易邪干巴巴笑地道。

    易邪当然知道江云赋心里有一万个不服,毕竟要说邱锐之下手的时候没带一点私怨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怎么轮到对易邪下手的时候就那么利落,让易邪连半分痛楚都没感觉到便清醒了过来。

    对于他那幺蛾子夫君的狭小气量易邪心里再清楚不过,关键邱锐之对这个便宜弟弟下这种黑手还不算,把人打废之后还话里话外都是‘我是为他好,他居然不领情,这小子真不懂事’的委屈感,简直戏多的不要不要的。

    易邪不知道他这番见好就收的话,却等同于在纯情的小江心口又刺了一刀,江云赋捂着他稀碎的玻璃心,强咽下苦水,转头恶声恶气地对易邪道:“还在这闲聊什么?你不是要那朵花吗!我们现在就去采!”

    易邪打量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江云赋,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之色。

第119章() 
“这么容易?”易邪抬头朝隧道尽头望了望,去只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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