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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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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张嘴就是劝慰的口吻道:

    “今日算你走运了”

    邱从越抓狂:“你也跟我来这套!?”

    “什么?”邱从启一怔,但他到底是习惯了邱从越的吵嚷,稍顿了一下就自顾自地道:“你以后还是少招惹他几分吧,穷寇莫追的道理你也该懂得,兔子急了尚且要咬人,更何况邱锐之本就是心思狠毒之辈,反正他是孑然一身,杀了人大不了便再去江湖上漂泊罢了,可我们却跟他拼不起这个,吾为瓷器,犯不着与瓦罐相争。”

    “杀人?”邱从越惊道:“他未必有这个胆量吧?”

    “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没听进去?”邱从启见他只纠结这个,便拧起眉头道:“你若真爱惜自己的羽毛,就少扑腾到泥里去跟里面的虫蝎一较长短。”

    说罢,邱从启也懒得跟自己的蠢弟弟再浪费口舌,拍了拍他的肩就走出了前殿,他此刻除了面色不太好之外,步履间却是从容得紧,倒真瞧不出半点受伤虚弱的样子来。

    ************************

    亥时。

    祠堂的门扇四敞大开着,入夜的寒风甚是冰冷刺骨,白日里消融的雪水此刻已经结成了冰凌挂在了屋檐下面,堂内原本燃着的炭火盆早已不知何时被浇灭,上面已然是覆着一层霜雪,整个清冷得仿佛能冻住人心的祠堂内,只余那虚无缥缈地缕缕烟柱还有一丝热度。

    邱锐之挺直脊背跪在堂中,后背如火灼般的疼痛在这种温度下好似已经麻木,更是比不上如今脑袋里犹如熔岩在翻滚般昏沉地苦楚。他在刑戒堂受完那十鞭后连伤药也没有上,更是没有人去理会他,他便直接穿上了衣衫,任由那不算精致的布料摩擦着皮开肉绽的伤口。

    这种程度的伤痛他本该早就习惯的,偏偏不知是白日那会儿受了凉还是怎地,夜里竟然发起热来,背上沁出的冷汗滑进伤口里,便是如针扎般的刺痛绵延至四肢百骸,而被汗水打湿的衣衫现今更是冰冷而黏腻地贴在背上,似乎与纵横交错的鞭伤粘连在了一起,稍一动作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明明此刻身上百痏千疮,如置身炼狱,邱锐之却仍旧面无表情,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些死气沉沉的牌位,但牙关深处却是泛起阵阵痒意——想来唯有一刻不停地反复咀嚼着心底的恨意,永远铭记住此刻附加在皮肉上的这份痛苦,才能叫他不至被摧垮心智,真的跌落烂泥之中,任人践踏。

    “咻——!”

    一道破空的轻响立时打断了邱锐之混沌的思路,他原本涣散的精神猛然集中,一个回身将已至耳畔的暗器擒了下来,但这一拉扯,却是叫伤口再度裂开,他登时便汗如雨下,闷哼一声靠手臂撑着才不至倒地,捕捉到脚步落地的声响,他满目凶狠的抬起头,但额头如瀑般的汗水却是暴露了他不过是色厉内荏,强弩之末在硬撑罢了。

    “未到及冠之年,就能将我山雨盟的护法刑彻斩于剑下,这份资质无论放到哪处都是惊才艳羡的才能,受万人追捧还来不及,可现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当真是可惜了”

    来人着一身夜行衣,显然是偷潜入阁中的,他蒙着面纱,看不清真容,一张口话里倒尽是惋惜之意。

    “刑彻”邱锐之却是不敢怠慢,他口中念叨起这个名字,眼神瞬间晦暗下来。

    他放着外头的逍遥日子不过,要跑回寒江阁来受这份欺辱,不就是害怕山雨盟会来寻他的麻烦么?只是如今看来寒江阁的名头竟也唬不住他们,敢冒险深夜潜入阁中,想来是已经对此趟任务有了十足的把握。

    邱锐之暗自咬牙,当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山雨盟不愧为黑道魁首,一旦沾上,便犹如附身之蛆,甩也甩不掉,若这人在前几日来也好,他也好来一招祸水东引,让他们与寒江阁狗咬狗去,可不想却偏偏挑了今日,在自己受刑过后

    想到此处,邱锐之便是浑身一凛,这人莫不是已经在在阁中潜伏许久了!只等今日这种好时机才会现身?

    运转内力提至丹田,邱锐之跪在垫子上身形不动,看似蛰伏之态,却已是蓄势待发,只消那黑衣人一动,便可刹那间纵身直取他咽喉。

    “我还劝三少爷莫要轻举妄动,我来此并非要取你性命,犯不着跟我摆出如此以命相搏的架势。”黑衣人轻笑道:“呵呵,甚至说不定以后若有机会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邱锐之却是突然笑了,有血脉相连尚且都要同室操戈,更不要提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了,这人真当自己如小孩般好糊弄了?更何况有牵有挂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若是没有,就不过是一处住所罢了,那这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安“家”,又何必苦守一方呢?

第177章 回忆(三)() 
黑衣人却是不介意他面带嘲弄之色;不紧不慢道:“三少爷可知龙之变化?古人有云: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而这龙乘时变化;便犹如人得志而纵横四海三少爷今日之境遇便好比龙困浅滩;他日电闪雷鸣之际未尝不能乘风而起;差的不过是几滴及时雨罢了;在下不才;但三少爷若肯张口;我也愿尽些绵薄之力。”

    邱锐之听懂他话外之意;冷笑一声道:“我杀了刑彻;于山雨盟而言如同断虎一臂,你们竟然全然不计较?甚至还想拉拢我?”

    黑衣人朝上一拱手道:“山雨盟盘踞武林多年;受多方派势打压,却仍旧能立于山巅而不倒;自然有他的道理;盟主为人心怀广阔;更是有鸿鹄之志;当然是不拘泥那些凡尘俗世的公德之道,他对三少爷有赏识爱才之心;便是肯为你揭过那些个恩怨;眼下就只看三少爷你的意愿了。”

    “好一个赏识爱才;我听着倒确实是受用了,但就怕刑彻在九泉之下闭不上眼啊!”邱锐之勾唇一抹邪笑,话中讥讽之意显而易见。

    黑衣人:“”

    刑彻明明是死在你的手底下,我们都还未说什么,你此刻倒是为他击鼓鸣冤个什么劲?!诚心找茬是吧?

    黑衣人此刻心下不由暗骂这小子不识抬举,但转念一想自古策反人心就是件技术活,自己也该有点耐心才是,沉淀了一下情绪,黑衣人才斟酌着开口道:

    “瓷器有了裂纹,修修补补也能将就再用几年,可若是碎成了渣子,便是连再粘起来的价值都没有了,倒不如再寻一个新的、更好的来替代它的位置,我想这个道理以三少爷的聪慧应该明白。”

    邱锐之陷入了沉思,他很懂得“与虎谋皮”的道理,山雨盟肯费心思拉拢他,定然是有所图谋,绝不会只因自己这一身武功就如此恳切。

    但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戳到了自己的痒处,他的确想要一飞冲天,甚至为此珠残玉碎也没什么,只要能让他立于高山之顶,俯瞰众生,行生杀大权,纵使是昙花一现也无妨,但总要让他先知道这份代价究竟是什么?

    黑衣人见他似乎有所动摇,立刻便加一把柴道:“三少爷觉得,寒江阁怎么样?”

    邱锐之抬起头来看他,眉头紧锁。

    “名为武林四大正派之一,却偏居在这苦寒之地,不问世事,也甚少参与江湖上的是是非非,除却比邻的一些三教九流外,跟其他门派便再无往来。只是多年扶贫施粥,平定乡里,可谓是居住在这朝廷不管不问之地的百姓,所能仰仗的唯一倚靠,乃至于都他们自愿上缴税收,以此来长保寒江阁镇守在这边疆,福泽佑民。此等境况,便是那最得民心的州府也不过如此了,明明有这等得天独厚的条件,寒江阁这几代阁主却毫无使其越渐昌盛之心,眼瞧着是要走下坡路了,只可惜了这堪能摘星的楼阁,光靠眼下坐吃老本,又能维持得了这盛景几时几日呢?”

    “”

    “这楼是塌还是立,跟我又有什么干系?”邱锐之沉默了须臾才回应道,可话虽如此,他却是收紧了拳头。

    “自然有了,三少爷心里明白,这一切,本该都是你的。”黑衣人立即语带蛊惑道:“你才是邱家的嫡子,邱世炎若是身故了,阁主之位便是你的了。”

    “若有你说的这么容易,邱世炎早就被我凌迟剐上千百次了。”邱锐之虽然语气平淡,可却不难听出他此时话下藏着的刻骨恨意,叫人听来就不禁毛骨悚然:“再者说,邱家的子嗣多得是,更是有那种才高行洁的,又备受长辈看重,断不缺我一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大门大派,世家里面的弯弯绕绕,我自然也是懂些的。”黑衣人笑道:“所以说山雨盟愿在此时成为三少爷的一道助力,毕竟以三少爷的才能,假以时日定然绝非池中之物,只要三少爷有那个心,便可与山雨盟里应外合,如此一运作,偌大的寒江阁也不过是唾手可得之物,所以,就只看三少爷你”

    邱锐之垂眸不语,只暗道山雨盟原来是存着这个心思,若将他扶上位,他肯定会因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便要去借山雨盟的力,而他们到时更是手握自己弑父的把柄,彼时便只能受制于他们了,如此轻巧就得了一个百年传承下来的门派,山雨盟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叮当响啊!

    但若细细想来,这其中也未尝没有自己可利用的地方

    “让我再想想吧。”邱锐之最后却只是给了这么一个答复。

    他此时此刻真是深觉出自己的无力,在山雨盟乃至寒江阁面前,他就只能是不停地审时度势、谨小慎微,才能堪堪保得自己周全,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踏错踩空,跌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这样如履薄冰、忍辱负重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十五年了,接下来还要继续过多久?他的人生又有几个十五年可荒废?

    “三少爷”黑衣人还想再劝,但一声断喝却阻了他的念头。

    “锐之!”

    邱从瑄特意挑了深夜,避开了众人耳目前来查探邱锐之的伤势,更是为他带了上好的伤药来,毕竟邱锐之在阁中身份着实敏感,自己若明着偏向他几分,难免为他招来一些瞩目,再导致像邱从越那般嚣张性子的人刻意欺辱他,那便不好了。

    可惜他这方方面面虽思虑的周全,到底却不曾想会远远见到祠堂里除自己这个三弟之外还有旁人,他只耐着性子听了只言片语便忍不住出来呵斥,只是那黑衣人实在机敏,见被人撞破,立时就翻身上房,几个纵跃间就没了身影。

    邱从瑄却也没心情去追他,皱着眉进了祠堂便开口质问道:“锐之,我方才听到他自称山雨盟来人,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是这武林之中藏污纳垢、最为险恶之地!你小小年纪在外闯荡总会遇到些心怀叵测之人,学了些不好的习性,但总归现在回了阁中受了教导后也能慢慢改过来,可你一旦若是和山雨盟沾上一点干系,被旁人知晓了,你这辈子便毁了你可知道!?就是在这寒江阁,在咱们邱家里,也不会再有人容得下你!”

    邱锐之原本只想三言两语把邱从瑄应付过去,可不曾想现下却被他戳中了某处伤痛,顿时便心头火起。

    这个家里从来就是容不下他的!邱从瑄又在这虚情假意跟他谈什么受了教导!他从出生到至今,可有曾有哪一天受过邱家的一分恩惠?全然不过是无视、谩骂、欺辱罢了,他在这些泥泞的恶意中长大,早就从根里便烂了,哪里还需要谁去毁了他?!

    一只手撑着冰冷的地面,邱锐之缓缓站起身,与邱从瑄平视,眼中燃着无声的怒火道:“怎么?我知道大哥最是高洁清风般的性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是以最得尽了阁中长老的喜爱,可你要现在就摆出阁主的态度来压我,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怎么会这般想?”邱从瑄好似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有些泄气道:“我从未肖想过阁主之位,方才的话只是想让你明白自己的过错在哪里,你又突然与我争论这个做什么?”

    “我提的不是时候么?”邱锐之却是不肯罢休道:“身为邱家的长子,就算不是嫡出,但你父亲百般疼爱栽培你,就连邱世炎也多看重你几分,你心里应该明白,阁主之位早晚就是你的!”

    “就算如此,我也无意于却争那个名头,人非草木,我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心思,我此生所求与光复家业无关,我也远没有那个器量。”邱从瑄可算知道邱锐之一直以来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症结在哪里,当下就苦口婆心道:“倒是你,身为二叔的独子,按理该是你来继承阁主之位的,虽然二叔因为一些缘由而不喜欢你,但你若是品行让他挑不出毛病来,他也终归无话可说,我也绝不会去与你争抢,乃至是帮扶你坐稳这个位置,于我而言也只是我这个做哥哥该尽的义务罢了。”

    “呵呵”邱锐之听他言辞恳切,怒火却是只增不减:“邱从瑄,你知道我一向最恨你身上哪一点吗?”

    邱从瑄登时一愣。

    “就是你这副明明可以轻易得到一切却又不断推脱施舍的态度!当真是叫我恶心至极!”

    “凭什么!?只有你不想要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凭什么你一出生便什么都齐全了!凭什么你理所当然的就受旁人喜爱!凭什么同在一个府里长大,你就是如同云中白鹤似的高洁心性,我就要像现在这般庙垣之鼠似的丑态毕露,我倒是想要品行端正,谁又可曾给过我这个机会呢!?”

    “锐之”邱从瑄神色复杂,喉咙里好似撑了什么东西般喑哑,半晌才找回声音道:“你若现在想要改变,为时也不晚”

第178章 回忆(四)() 
“锐之”邱从瑄神色复杂;喉咙里好似撑了什么东西般喑哑;半晌才找回声音道:“你若现在想要改变;为时也不晚”

    “我不需要你来与我说教!”邱锐之咬牙切齿道:“我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要靠我自己双手争取来,用不着谁来施舍!还有我此生心性便是如此了;一丝一毫我也不会去改变;哪怕是身负剥肤之痛;也断然不会委曲求全只为得个好名声;今夜是如此;往后夜夜皆然!”

    邱锐之这一番话算是将话说死了;半分余地也没有留;邱从瑄纵然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有万千思绪在脑中回转;但在张开口的那一瞬间,却发现根本无话可说。

    “我从来不知道你心里竟是这么想的。”半晌过去;邱从瑄才艰涩地道。

    “你当然不知道!”邱锐之撇过头,声音低沉却是一字一顿道:“天上的风景那样好;你白云清风都见惯了;又怎会体会我在泥里挣扎的困苦?”

    “”

    接下来便是良久的无语。

    祠堂中的烛火明明暗暗;映照在两人脸上却皆是怅然若失;邱锐之倒是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却未必是占了上风;将自己心底那点阴暗而不为人道的肮脏心思吐露出来并非易事;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对邱从瑄口吐恶言,却也无异于用尖刀剖开自己的肚腹,将扭曲的百转心肠血淋淋的摊在光天化日之下,那种滋味比之身负皮开肉绽之苦却还要难受上千倍。

    毕竟世间万种心肠,当属嫉妒之心最为丑陋。

    前所未有的沉郁萦绕在邱锐之周身,随着夜半高空中浮云升落变换,只消须臾便彻底遮蔽了那一弯本就清寒的残月,正恰如他此刻的心境:黯然,空寂,全然看不见前路,就连看似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的狠话,也不过是困兽犹斗下的色厉内荏罢了。

    但此情此景倒是与他的名字相得益彰,锐之锐之不就是取自‘揣而锐之,不可长保’之意,将剑锋锤炼的锋芒毕露,便是风头太过,不懂收敛的话必然会招致灾祸,这句话本是警惕世人莫要恃才傲物,凡事审视适度、适可而止才是正道,但却是忘了,身怀利器,又怎么不会杀心自起?

    孤星,暗夜,这番景色已陪伴邱锐之走过了十五年的人生,久到他已经不想再抬头去看,即使是每日照常升起的太阳,也不过是普度众生的施舍而已,独为他照亮一方天地的光芒根本不存在。

    从前没有,往后也不会来,活在世间就是这么了无生趣,邱锐之闭了闭眼,才堪堪压下心头的百般滋味,转过身来对邱从瑄冷漠道:“大哥还不走么?留在这里是想继续看我歇斯底里的笑话吗?”

    经过方才的一番静默,邱从瑄情绪却是已经平定下来,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如此,他伸出手来,将那瓶伤药递过去,道:“夜里风高露重,一会儿我叫人给祠堂这送盆炭火来,顺便再拿身厚重些的衣裳,等你上完药,便将衣服换了吧。”

    说完,也不等邱锐之回应,就把药瓶塞在了他手里,却是没有即刻松手,而是直盯着邱锐之的眼睛,郑重道:“那山雨盟派遣来的人,无论他与你承诺了什么,都不过是邪魔外道之辈用来邀买人心的手段罢了,事后定要像你讨要超出其数十倍的代价,与虎谋皮,终究是枉费心机,实在是不可取。你若明智,往后便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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