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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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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正自视察水寨的甘宁赶至。

    “主公急召末将来,不知有何吩咐。”入得大堂,甘宁拱手道。

    颜良且叫甘宁坐下,方道:“兴霸,本将刚刚收到情报,江陵已经失陷。”

    “这么快!”

    甘宁似乎有些意外。

    颜良点了点头,“黄祖的水军确实厉害。不过也是那蔡瑁太过无能,总之眼下江陵已破,黄祖极有可能率水军顺江东下,前来夺还夏口,兴霸。接下来又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甘宁一身的豪情,随着颜良这几句话,迅速的被点燃,英武的面庞间,猎猎的杀气在流转。

    “主公放心,有我甘宁在。纵使黄祖全师而来,我也必为主公保得夏口不失。”

    甘宁的信心与豪情,让颜良心中又有了几分底。

    此时的颜良不禁发现,甘宁的武艺算不上当世一流,但在荆州这片水战当先的地方,却实为颜良麾下第一大将。

    而颜良开始意识到,光凭甘宁一人,自己想要在长江两岸站稳脚跟实属不易,自己的麾下,还需要更多甘宁这样杰出的水军将领。

    思绪从神思中回来,颜良豪然一笑,“有兴霸这句话,本将岂能还不安心,兴霸你说吧,你打算如何对付黄祖,本将麾下的兵马将士,皆任由你调用。”

    用人不疑,既要依仗甘宁,颜良就要给他全力的支持。

    甘宁却摇头道:“夏口虽有兵马两万之多,但多为旱军,水上交战,纵然全部拉上战场也无大用。”

    颜良想想也是,想当年曹操几十万大军南下,赤壁之战时,靠的还不是荆州那几万归降的水军。

    “兴霸所言甚是,但不知你打算如何御敌,是战,还是守。”

    甘宁沉眉深思半晌,口吐很干脆的吐出了一个字:

    “战……江陵城。

    这座荆州新的治所,如今已然易主。

    城头上的那面“刘”字大旗依然飘扬,但州府大堂的上位端坐那人,却已换了面孔。

    身披甲胃,端坐在那里的刘琦,目光俯视着大堂,一向和和气气的脸庞,此时也涌动着几分傲然。

    荆州牧之位,终于到了我的手上。

    被压制了多少年,隐忍了多少年,此时此刻那些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得到了宣泄。

    高居上位的刘琦,此时当真是春风得意之极。

    刘琦那得意的目光扫向了阶下那些灰头土脸的群吏,那些人大多是拥立刘琮的旧臣,如今形势逆转,江山易主时,却果断的选择了抛弃刘琮,归降于江陵城新的主人。

    刘琦打心眼里厌恶这些墙头草,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刘家坐拥荆州的根基,全在于阶前这些世家大族。

    此刻,作为胜利者的他,却仍得克制住复仇的心理,用博大的胸怀来宽恕这些归降的墙头草们。

    刘琦鄙夷的目光,停留在了蒯越的身上。

    几天之前,走投无路的刘琮,决意北逃当阳,向颜良求援,麾下群臣,除了蔡瑁之外,追随者寥寥无几。

    作为拥立刘琮的始作俑者,蒯越却选择留下归降,不禁让刘琦感到有些意外。

    “蒯异度,你怎么不跟着刘琮那厮一起北逃呢?”刘琦语气中毫不掩饰着鄙意。

    蒯越不慌不忙,拱手道:“无论前事如何,越效忠的只有刘氏,如今二公子却要背叛先公遗志,和颜良死敌同流合污,越自然是宁可留下来,等着被大公子处置,也绝不会做背叛刘氏这等不忠不义之举。”

    蒯越这番说得极是高明,即使他先前跟自己作对。但人家有着忠于刘氏的大义所在,刘琦若是对蒯越报复惩罚,倒是显得自己薄待忠臣了。

    刘琦冷哼了一声,心中暗讽蒯越奸滑,面上却又无可奈何。

    当下刘琦只好将蒯越等一番降臣安抚了一番,警告他们休要再生异心,要一力的扶持新主。方才屏退众人。

    众降吏退尽后,大堂上只余下黄祖等几个信任之臣,这时。一直在耳室傍听的诸葛亮,方才轻摇着羽扇走了出来。

    “大公子此举,既显示了容人之量。又安抚了荆襄世族的人心,一举两得,做得很好。”

    诸葛亮笑着赞扬刘琦。

    刘琦下得阶下来,拱手道:“若无孔明兄谋划,琦焉能有今日,故琦想委以孔明兄别驾之职,助琦打理荆州政务,还请孔明兄莫要推辞。”

    此前诸葛亮为刘琦出谋划策,皆是以朋友的身份,刘琦眼下这是要征辟诸葛亮。正式请他出仕。

    前者为朋友,后者为主臣,身份一变化,责任也就大不相同。

    “亮乃山野闲人一个,闲散惯了。略施些小计便罢,让我来处置政务,呵呵,只怕会误了大公子的正事呀。”

    诸葛亮笑呵呵的说着,委婉的拒绝了刘琦的征辟。

    刘琦无奈,只好暂时作罢。几声轻叹以示惋惜。

    诸葛亮却作视而不见,只道:“刘琮若是落入颜良手中,那匹夫便可借着刘琮之名,来扰乱荆州人心,为计之今,大公子还当迅速提兵北上,抢在颜良之前将那刘琮擒杀。”

    刘琦深以为然,当即就打算下令。

    正当这里,一名亲军从外匆匆而入,将来自于夏口十万火急的情报送上:

    颜良突然移师江夏,夏口城,失陷了!

    当众人听到这个惊天的噩报时,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就连素来沉稳的诸葛亮,眉宇间也难抑惊异之色。

    “老夫在汉水设有几十座烽火台,夏口城尚有兵五千,颜良那厮纵然偷袭,又如何能这么快的攻破夏口城。”

    黄祖满脸惊疑,大叫着质问。

    亲军遂将夏口如何失陷的过程,如实的道了出来。

    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纵使是诸葛亮,亦是惊得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那颜良竟能以此卑鄙手段破我烽火台之计,此贼的心机,果然是阴险……”

    这时,刚刚荣升州牧的刘琦,也慌了阵脚,忙道:“不想夏口竟落得颜良之手,孔明兄,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好才是。”

    “这还用想,本将这就率军回师,夺还夏口,顺便将颜良那匹夫杀之,以泄心头之恨。”

    黄祖焦虑于老巢被端,性急的叫嚷道。

    诸葛亮却冷静说道:“颜良既然敢突袭夏口,显然是预谋已久,为今之计,当先以抚定江陵为上计,再派细作探明夏口虚实,然后再提后东下不迟。”

    诸葛亮这么一说,刘琦也深以为然,忙道:“孔明言之有理,黄老将军且忍耐片刻,切不可轻举妄动。”

    黄祖虽急于回军夺还夏口,但刘琦这个州牧也开口了,却只好将焦虑暂压下去。

    便当这时,门外有报,言是黄府的家仆奉了黄射之命,前来投奔。

    黄祖正忧心儿子的生死,一听有家仆奉黄射之命前来,也不待刘琦开口,自作主张的就将人传入。

    不过多时,那家仆跌跌撞撞而入,一脸沮丧,一面哭诉着夏口失陷,公子被擒之事,一面将黄射的那封亲笔信奉上。

    那是一封劝降信,字字奴颜婢膝,毫无廉耻之心。

    堂堂荆州第一名将的儿子,竟以这种不知羞耻的文字,来劝自己的父亲向颜良这等卑微出身之辈投降。

    羞耻,这对黄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而当黄祖看到信上的血迹时,他马上就明白,这定是儿子在颜良的威逼拷打之下,被迫的屈从。

    “狗贼颜良,焉能如此羞辱,我黄祖不取尔人头,誓不为人!”

    盛怒之下的黄祖,厉声叫道:“来人,速传令下去,本将要即刻率全师回军江夏。”

    刘琦大惊,忙道:“黄老将军,切不可冲……”

    “主公,颜良狗贼如此相辱,这口气老夫万难咽下,主公且在江陵稍坐几日,末将不日定将颜良的狗头献上。”

    说罢,黄祖也不待刘琦准允,转身大步而去。

    看着盛怒而去的黄祖,诸葛亮眉宇间不禁掠起一丝厌恶。

    “颜良狗贼,你当真是歹毒,竟想出此等激将之法,可恶……”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何时看错过人() 
日过正午,夏口城的上空,阴云密布。

    颜良立于城头,俯视着城外之景。

    西岸的汉水水营和南岸的长江水营,几百艘战舰皆藏于寨中,四千水军士卒已井然有序的布列于两寨,强弓与硬弩皆已上弦。

    岸边旱营,万余步军将士,在文丑的率领下,皆也严阵以待。

    甘宁所率的三千水军已先行溯江而去,颜良此刻所能做的,只有坚守夏口城,等待着上游水战的消息。

    如果甘宁水战失利,颜良就要在丧失制水权的情况下,跟黄祖打一场不对等的攻守战。

    得胜的黄祖水军,可以直入汉水,肆意的搔扰后方,兵马更可随时登岸,以切断新野通往夏口的粮道。

    那时的鏖战,必将是一场痛苦的坚守。

    颜良当然不愿意看到那一幕,而且,他也深信,他的大将甘宁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风起了,城头愈冷,习惯了荆北天气的士卒们,不禁都打起了冷战。

    颜良也下意识的束紧了衣甲,目光由近而远,延伸向了上游滚滚无尽的长江。

    脚步声响起,许攸上得了城头。

    “黄祖不比蔡瑁,这个人连江东孙氏都奈何不了,主公当真打算让甘宁主动迎击吗?”

    许攸冷得牙关打结,话中有几分担忧。

    颜良却只淡淡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兴霸既有这个信心,本将焉能不让他去。”

    许攸皱了皱眉头,脸上的忧色有增无减。

    顿了一顿,他又道:“兴霸的水战确实了得,可这一次既然要跟黄祖正面交战,更当尽起全部水军,可兴霸却为何只带了三千士卒,而且所乘战船还都是一些小型的艨冲。竟连一艘斗舰都没有,这也太过托大了吧。”

    颜良嘴角微微一动,许攸的顾虑,颜良又何曾没有想到过。

    前番襄阳数次水战,甘宁虽然也是以少胜多,但每一次却也是拿出了全部的水军家当,拼上性命的跟蔡瑁决一死战。

    但这一次。面对着更为强大的对手黄祖,甘宁却反而动用了比原来更少的兵马。

    如此举动。实在是有违兵法之道。

    尽管颜良心存疑惑。但信奉用人不疑理念的他,自信甘宁这么做,必有其道理。

    所以,先前发兵时,甘宁提出如此要求,颜良也眼睛都不眨一下,当场就一口应允。

    眼下许攸提及此事。却如何能不触动颜良的心思。

    只沉顿了一片刻,颜良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份豪迈的笑容。

    “兴霸早用他的战功。证明了他的水军实力,今日他就算要单枪匹马去挑黄祖数万大军。本将也绝对相信他有取胜的把握,子远先生不必再担忧,就随本将在此赏赏景致,静待兴霸的好消息吧。”

    此一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许攸心头不禁一震,深为颜良对自己判断力的自信而感染。

    “我跟随主公至今,他每每用人都得其所长,从未曾有过失算,这一次又怎会错,罢了,我又何必再徒自担忧。”

    心念于此,许攸心中的那份忧虑便也放下,只振作精神,静待大战的结果。

    遥望西面的颜良,心中却在暗道:“兴霸啊兴霸,你从未令本将失望过,我相信你,这一次也一定不会。”

    ……

    江风掠过岸边,密密的芦苇发出哗哗的声响,很快就淹没在涛声之中。

    甘宁伏在船头甲板上,拨开苇丛,双目凝成一线,扫视着西面。

    茫茫一片江面,除了偶尔经过的一两艘渔船外,看不出任何船只的踪迹。

    从清晨直到午后,整整半日的时间,却仍不见黄祖军的影子。

    甘宁能够感觉得到,身后士卒们当中,已经开始弥漫着某种焦躁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种焦躁的情绪越发的浓重。

    唯有甘宁,却依旧沉静得跟石头一样,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担忧。

    主将的冷静,让将士们的情绪稍稍平伏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当日渐西沉时,一直沉静如水的甘宁,眼眸却忽然一动,仿佛发现了什么异动。

    那刀锋似的目光极目远望,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茫茫的乌云,正贴着长江徐徐而至。

    那乌云前进的速度极快,只片刻之间便在一里之外。

    甘宁的眼眸中顿时掠起兴奋的神色,口中咬着牙骂了一声:“他娘的,黄祖你个老杂毛,可让老子苦等了半天。”

    那乌云不是别的,而是遮天蔽日的帆影。

    极目西望,但见宽阔的江面上,成百上千的大小战舰,浩浩荡荡顺流东下,战舰之多,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中央那艘巨大的斗舰上,那一面“黄”字大旗正高高的飘扬。

    这一支舰队,正是荆州最强的江夏水军。

    船头之上,黄祖披甲扶剑,傲然的冷视着前方,眼眸之中闪烁着愤怒与急迫。

    在得知夏口失陷的消息,在看到儿子黄射被逼得的那封劝降书之后,愤怒的黄祖,率领着两万五千名精锐的江夏水军,千余艘战舰,日夜不停的顺流东下,向着老巢杀奔而去。

    那些江夏士卒和他们的主帅同样愤怒急迫,妻儿失陷敌手的他们,恨不得能插翅飞回夏口,夺还自己的家乡。

    这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几乎以满帆满桨的速度,再加上顺流之势,向着夏口飞驰而去。

    来势固然汹汹,但却未免有些太过急迫。

    甘宁要的是就是黄祖的急迫。这也正是颜良逼迫黄射写那封劝降书的目的,为的就是激怒黄祖。

    不多时间,浩浩荡荡的江夏水军已陆续从眼前驰过,这些急着东归的江夏军,全然没有觉察到,两岸的苇丛之中,一支敌人正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急切夺还夏口的黄祖,只顾着顺流疾驰。根本没时间去派出哨船先行侦察。

    在黄祖看来,颜良偷袭夏口只不过是奸计侥幸而已,此刻的颜良,应当正集结着他可怜的水军,背城而立,等待着自己强大水军的进攻。

    黄祖根本就没有想到,颜良竟然不按常理出派。派出了一支三千人的水军来迎战而他。

    而且,此刻他就从这支水军身边经过。却浑然不觉。

    甘宁默默的注视着一艘艘经过的敌舰。终于,他那到了那一艘巨舰。

    帅旗所在,必是黄祖的旗舰。

    时间,正是此时。

    “速发信号,全军出击!”

    甘宁敏锐的抓住了时间,从地上一跃而起。

    号令传下,岸边守候的士卒。迅速的将早就备好的三道烽烟点燃。

    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那是开战的信号。

    长江两岸。隐伏在苇丛中的三千将士,同时一间看到了那冲天而起的信号。他们心中的焦虑,一瞬间便就滚滚的热血所取替。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哗哗”声,颜家军的水军健儿们,迅速的将覆掩在船身上的芦苇掀去。

    紧跟着,阵阵的呦喝声如怒涛而起,一艘艘艨冲舰从苇丛中窜出,撕去了伪装,露出了它们狰狞的獠牙,如凶猛的鲨鱼一般,向着浑然不觉的敌军舰队扑去。

    两百余艘艨冲,从两岸杀出,向着整支江夏水军的腰位撞去。

    甘宁所在的那艘艨冲,更是一马当先,径直奔往黄祖所在的旗舰而去。

    全身心专注着舰队前方的黄祖,还有大多数的江夏士卒,完全没有想到苇丛中会藏有伏兵。

    甚至当岸边升起浓浓的黑烟时,他们也只以为是当地的农夫在烧桔竿而已,直到那一艘艘的敌舰,逼近两百余步时,方有人注意到了骤起的突变。

    “不好,敌舰侧翼杀过来了!”

    “苇丛中藏有敌人伏兵,我们中埋伏了!”

    ……

    士卒们很快惊叫起来,受到惊动的黄祖,这才转目向两岸望去。

    当黄祖看清那飞速逼近的敌舰时,整个人立时惊得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颜良那厮竟然在苇丛中藏了伏兵,糟了,老夫一时心急,竟是疏忽了侦察。”

    震惊之下,黄祖极力的平伏下心神,忙是喝道:“贼兵人少,休得惊慌,各船立刻调整方向,强弓硬弩给老夫狠狠的射,休得让敌人撞入阵中。”

    旗舰上的令旗迅速的摇动,一艘艘全速前行的战舰,不得不艰难的改变方向,试图掉转船头来迎击突然杀出的伏兵。

    各舰斗船虽稍有骚乱,但并未乱了阵脚,转向变阵之际,一支支的箭矢便如雨点般倾向袭来之敌。

    黄祖不愧是久经战阵,他一眼就看出颜良军的伏兵不多的软肋,他相信,只要阵形不乱,敌人终究难成气候。

    “哼,颜良,你以为使出这般小伎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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