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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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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又为何对本将有成见?”颜良不解道。
“这个嘛……”
徐庶迟疑了片刻,方是叹道:“以我对孔明的了解,孔明之所以对主公有成见,却是因为他这个人有思想洁癖。”
思想洁癖?
颜良闻之一奇,思维翻转,须臾间便恍然而悟。
历史上,诸葛亮选择辅佐刘备,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刘备不但有枭雄之姿,而且还有仁义之名。
诸葛亮幼年生活在徐州,那里正逢曹操和陶谦血战不休,曹操为复仇,率军数度攻入徐州,杀戮甚重,诸葛亮目睹了家乡的惨烈,对曹操自是深为恨之。
颜良便想,或许正是因为幼年时的心理阴影,使诸葛亮在择主上首要选择就是“仁义”。
凭心而论,刘备这人虽也是枭雄,但生平征战半生,倒也并未有过血腥杀戮。
而颜良却不同,正是他的入侵,打破了荆州的和平安宁。而他先屠西凉降卒,又杀张允,诸般所为,在诸葛亮眼里,多半就形成了一个残暴的形象。
徐庶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白,诸葛亮就是觉得他颜良不是仁义之主。所以才有成见。
“原来如此。”
颜良冷笑了一声,笑声中流转着嘲讽与不屑。
卧龙又如何,为我所用便罢。若是想做我成就大业的绊脚石,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当下颜良冷冷道:“那就烦请元直你转告一下这位卧龙先生,让他好自为之。千万别想不开,挡我的路,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暗含着汹涌的杀机,只把徐庶听得背上发毛。
“这颜将军方才还求贤若渴,平易近人,眼下却杀气弥漫,威势慑人,城府变化莫测。当真是一世枭雄,孔明啊孔明,我看你真的是看走眼了……”
心中思绪滚滚时,颜良却是扬鞭策马而出,豪然笑道:“元直。今夜本将与你痛饮千杯,咱们不醉不休,哈哈——”
徐庶愣怔了一下,旋即摇头一笑,跟着纵马追去。
回到大帐,已是入夜。
麾下谋士武将们。对于徐庶的到来,均是颇为意外。
徐庶隐于乡野,单论名气,又岂能与贾诩、许攸、文丑这等当名英豪相提并论,纵然是“锦帆贼”甘宁,在荆州的名气只怕也比他要大。
然而,令众人惊讶的却是,颜良竟对这个默默无闻的人极是重视,当晚就设下酒宴,以为徐庶接风。
不过众人也知颜良有识人之能,既是他如此看重徐庶,想来此人必有独到之处。
于是大家伙尽皆陪宴,一同与颜良为徐庶接风。
一场酒宴,众人喝得尽兴,也算一扫连日来精神上的疲惫。
次日天明,当众人还未从昨日的酒劲中缓过来时,颜良却一大早就把他们召集起来,当场宣布了架设浮桥的计划。
大帐之中,瞬间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的脸上,都为惊谔所占据,一时脑袋还转不过弯来,不知颜良如何突发奇想,喝过一回酒后,竟是想出了这等异想天开的计策。
“这浮桥之计,乃是元直先生想出,本将觉得可行,元直,明日起就由你负责架设浮桥的诸般事宜。”
颜良说着,将那浮桥图卷展了开来。
众人围过案前,细看了半晌,均是面面相觑,一脸的质疑之色。
“主公,自古以来,还从未有人在汉水上架过浮桥,这个计策,果不是太过……太过那个了……”
许攸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了质疑,他大概是想说“不靠谱”,话到嘴边又觉不妥,却又不知该怎么来形容。
颜良却不以为然道:“既是以前没有过,那本将正好做这第一人,古人不敢做的事,本将来替他们做便是。”
“可是,汉水水量颇大,虽说这图上画得甚好,但架设起来的难度,谁也无法预料,倘若失败的话却当如何。”
许攸又是忧虑道。
颜良却淡淡道:“试一下还有机会成功,如果连试都不敢试,又谈何失败。”
“可是,主公,这风险……”
众人还待再劝时,颜良却反问道:“如果不用这浮桥之计,那尔等又有何妙计,让本将的大军开过汉水去。”
此言一出,众人皆无言以应。
压服了众人的质疑,颜良大声道:“本将心意已决,今日起,所有事都要为架设浮桥让路,所有人都要积极配合元直。”
颜良将令已下,众人哪敢再有不众,当即都表态服从。
颜良这才满意,将目光转向了徐庶,“元直,成败就全在你手上了,别让本将失望。”
徐庶有感到颜良对他的信任,心中早就激荡。
此时听得颜良的重托,徐庶当即拱手,慨然道:“主公放心,庶若不能架成这浮桥,必当以死谢罪。”
徐庶这是立下了军令状,他的这份慷慨与自信,却令帐中众人为之动容。
有了徐庶的保证,颜良心中更添了几分信心。
他将目光转向了南面,嘴角浮现丝丝冷笑,“刘表老贼,你以为龟缩不出老子就奈何不了你么,等着吧,本将马上就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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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计议已定,徐庶遂领数千兵马,悄悄的潜往了汉水上游,秘密的开始筹备架建浮桥的诸般所需。
而颜良也是有求必应,不但将水军中适合的船只尽数调给徐庶,而且还从诸县征讨了大批的匠人,赶制浮桥所需的诸般器物。
与此同时,为了不使敌军方面起疑,颜良下令甘宁再次对蔡瑁的水寨发起了进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荆州军水寨依然固若金汤,龟缩在水寨中的蔡瑁,对于颜良的秘密计划一点都无察觉。
十天之后的早上,一骑绝尘,由上游的白沙渡飞奔而至,带来了徐庶的急报:
浮桥已成。
这个消息的到来,令众谋士和诸将们无不惊喜,众人再一次为颜良的识人之能所折服。
至于颜良,虽然表面上淡然,但心里边却着实兴奋了一把。
尽管颜良表面上对徐庶极为支持和信任,但心下却也捏了一把汗,毕竟他所干的乃是前无古人之事,失败的风险不可低估。
但是现在,徐庶终于不负他所望,完成了这座汉水上第一座浮桥。
得知浮桥已成的消息,颜良当机立断,迅速的下达了作战命令。
他令许攸贾诩留守大营,命甘宁统帅水军,随时注意荆州军动向,一旦发现蔡瑁率水军出寨,往上游破坏浮桥,就立即出兵截杀。
此外,颜良还命满宠为押粮官,将原先运往旱寨的粮食,统统的转往上游,由浮桥运抵汉水南岸。
诸般命令罢,颜良遂以文丑、周仓和胡车儿为将,亲率一万五千步骑迅速的赶往了上游。
午后时后,颜良率领的主力,终于抵达了浮桥所在的北岸江边。
放眼望去,上百条走舸和无数片木板组成的浮桥,如一条长龙一般,横亘于汉水南北两岸。
头一次见到如此长度的浮桥,自颜良以下的将士,无不为之惊叹。
浮桥虽成,但在水流的激荡下,依旧会产生颠簸晃动。
众将士见状,不少人便心生畏惧,有点不敢过桥,生恐一个不稳跌落江中。
此时,颜良却纵马横刀,高声叫道:“颜家军的健儿们,随本将过江,杀入襄阳。”
言罢,颜良便策马扬鞭,率先登上了浮桥。
他这么一身先士卒的作了表率,其余将士皆鼓起了勇气,跟随在颜良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大踏步上了浮桥。
十步、百步、千步……
脚步虽然晃动不休,但整座浮桥大体上却能保持平稳,颜良一路昂首向前,顺利的第一个登上了南岸。
随后,他的一万五千步骑,除了少部分士卒不小心落水之外,基本都顺利的渡过了汉水。
那道看似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就这样为颜良轻易的越过。
举目远望,南下的道路,已是一片的坦荡。
三军将士,尽皆精神抖擞,顺利踏上陆地的他们,个个热血渐沸,杀气如火而起。
这一班虎狼之士,月余以来,一直都只能干站在岸上,看着水军的兄弟们大显身手,建功立业,早就心痒难耐,憋着一口子气。
隐忍了许久,压抑了许久,今日,终于到了他们扬眉吐气的时刻。
颜良能够感觉得到,身后的这班将士,便如被困在笼中的猛兽,只等着脱笼而出,将猎物撕个粉碎。
颜良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打开笼门,放他们出去尽情宣泄。
刀锋似的目光中,杀意就迸射,颜良嘴角掠过一丝冷傲,举刀向南一指,大叫一声:“杀进襄阳——”()
第一百五十章 刘表,哥来了。()
襄阳,州牧府。
阁楼中,蔡玉凭栏而坐,手端着一面小小铜镜,仔细的欣赏着镜中的自己。
那双纤纤素手,轻抚着发间的那枚玉钗,那略施脂粉的脸蛋不时的左右转动,眼眸中渐生陶醉之意。
“夫人。”
正自沉醉时,外面忽然传来刘表的声音。
蔡玉一怔,赶紧将那面铜镜放下,将一脸的陶醉收敛,趋步迎了出去。
刘表已跨过门槛,面带春风的走了进来。
“夫君不是处置军务么,怎的这般早就回来。”蔡玉上前扶着刘表坐下。
“江夏有异度在,江东军的攻势已被压制,德珪那边坚守不出,颜良那厮也已黔驴技穷,无甚要事,所以我早点回来陪夫人。”
刘表神态傲然,语气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蔡玉听着也暗松了口气,笑盈盈的服伺刘表。
刘表忽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枚金钗,笑道:“近来忙于军务,冷落了夫人,这支金钗是老夫特召城中最好的金匠打造,夫人你看喜不喜欢。”
蔡玉扫了一眼那金钗,心中未起太多波澜,却强装欣喜,将那金钗接过爱不释手的端详,口中更是连连称谢。
刘表得意,便道:“来,我为夫人戴上。”
蔡玉笑盈盈的转过身去,刘表抬起手,欲要为自家妻子亲手插上这礼物。
忽然间,刘表的眉头猛的一皱。他发现了蔡玉头上的那枚玉钗。
笑脸顿收,刘表急将那玉钗拔了下来,质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蔡玉面带茫然,回头看时,不禁花容一变。
她这时才惊醒,自己一时糊涂,竟忘了把这颜良所送的玉钗收了。却不想给自己丈夫看去。
“这个呀,这是兄长送给妾身的。”蔡玉心中慌张,面上却镇定的很。笑着想要搪塞过去。
“胡说八道,这东西分明是宫中之物,德珪如何能有。”刘表厉声喝道。
蔡玉吓了一跳。却忘了自己的丈夫早年也在京中做官,那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知宫中之物自有其特殊标记,如何能被她三言两语蒙混过去。
蔡玉给识破,顿时面露慌色,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应付。
刘表铁青着脸道:“我荆州一向尊奉天子,岂会有这违禁之物,只有那颜良前番趁乱劫掠过许都,这玉钗是不是颜良送给你的?”
蔡玉心头一震,花容惨白。事到如今自知无法瞒下去,只好点头承认。
“怪不得前番你一个劲的劝我和颜良言和,原来你是私收了他的贿赂,你这个贱妇,险些坏了老夫的大事!”
刘表怒不可遏。挥手便一巴掌向着蔡玉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刘表这一耳光下手极重,竟是将蔡玉扇倒在地,那雪白的脸蛋上,立时多了一个血红的掌印。
蔡玉自从嫁给刘表以来,百般宠爱。刘表连重话都没有一句,更何况是扇她耳光。
这一巴掌下去,只将蔡玉扇得是又痛又惊,万般委屈之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刷刷的就往外淌。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恼羞之下,蔡玉冲着刘表尖声大叫。
蔡氏乃刘表在荆州立足的两大后盾之一,蔡玉身为蔡氏之女,生平自是骄纵,如今受了刘表一巴掌,羞愤之下,本能的激发出了蔡家人的张扬。
刘表没想到妻子竟然还敢冲着自己嚣张,不禁勃然大怒,挥掌就又向蔡玉扇来。
“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掌未落下,一人从外闯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大叫着。
刘表见有外人来,当即手了掌,狠狠的向蔡玉瞪了一眼。
蔡玉也知趣,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脸颊的泪痕手忙脚乱的抹干净。
闯入之人,正是蔡玉的族兄蔡中。
“何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刘表瞪着他斥道。
蔡中抹着脸上的冷汗,颤声道:“主公,颜良的大军已经渡过汉水,目下正向襄阳杀奔而来啊。”
一语,竟如晴天之霹雳,只把刘表劈得神色惊变。
“怎么可能,颜良的兵马如何能轻易过汉水,蔡瑁呢,他的水军为何不出动拦截。”
刘表还以为颜良是以战船运兵强渡,想着有蔡瑁的水军在,岂能让敌人轻易南渡。
蔡中结结巴巴道:“颜良那厮是在上游搭了一座浮桥,一万多大军只片刻间就渡过了汉水,我兄长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浮桥!”
刘表大惊失色,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汉水上建浮桥,此等前无古人之事,竟然让颜良给想到,刘表如何能够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一瞬间,刘表几乎要窒息过去,摇摇晃晃险些跌倒。
同样惊慌的蔡玉,赶紧上前扶住了刘表。
“主公,颜良的大军已在杀奔而来的路上,请主公快拿个主意吧。”蔡中慌张的催促道。
刘表的眼眸中,惊谔渐收,强烈之极的愤怒喷涌而出。
我刘表,堂堂一州之牧,汉室宗亲,一代名士,却屡为你这个卑微出身的匹夫所侵凌,此恨焉能吞下。
盛怒之下,刘表一把推开了蔡玉,大声道:“传令下去,老夫要尽起大军,这一次老夫定要亲手宰了颜良这匹夫!”
说罢,刘表从壁上拿下所悬之剑,杀气腾腾的走出门外。
阁中,转眼空无一人。
许久之后,蔡玉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贝齿紧咬着红唇,眼眸之中,皆是幽怨之色……襄阳以北。
地平线的尽头,狂尘遮天蔽日,大地在隆隆作响,那山崩地裂的震动。由远而近,迅速的蔓延而来。
大道之上,颜良在策马飞奔。
自过浮桥。进抵南岸之后,颜良就在催动的大军,一刻不停的向襄阳方向挺进。
虽然顺利的渡过了汉水。但从兵力上来看,颜良的兵马尚处劣势。
除却蔡瑁的水军,刘表在襄阳的守军尚有两到三万之多,而且还是以逸待劳。
野战,颜良仗着有骑兵之利,纵使刘表有十万大军也无惧。
但若刘表坚守襄阳不出,以颜良的兵力,想要强攻破几倍于己兵力守备的坚城,显然并非一件易事。
颜良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快。打刘表一个措手不及,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
大军在疾行,襄阳已经不远。
一骑由南飞奔而来,来者正是文丑。
“兄长,前方斥候回报。刘表已亲率大军前来迎战。”文丑的脸上,迸射着兴奋。
刘表竟然亲自来了。
颜良亦是精神一振,他最担心的就是刘表坚壁清野,死守不出。
却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沉不住气,自己率军前来迎战。如此,岂不正中下怀。
“来得正好,这老家伙敢来,我就让他亲眼见识见识我颜良的厉害。”
兴奋之下,颜良遂命全军减缓行军,准备迎击刘表的大军。
因是为了确保进攻的突然性,此役颜良率领着三千多神行骑和一千多铁浮屠先行,一万多步军还在后面。
骑兵在发起冲击前,必要休养马力,故是颜良不再狂冲,一面正常行军,一面让战马恢复体力。
五千骑兵继续前行,在距襄阳城二十里时,颜良终于看到了刘表大军的影子。
颜良跃马登上一道小坡,极目远望,纵览敌势。
却见野视之中,绵延里许的范围,数万荆州军结成了铁壁般的军阵,横亘于大道之上,封住了通往襄阳的去路。
巨大木盾如鱼鳞般竖立在阵前,一支支的长枪如森林般斜向上探出,再往其后,数千弓弩手严阵而待,左右两翼,则各有七百骑兵守护。
那“刘”字的大旗在迎风招展,荆州军秩序井然,并未因颜良军的到来而慌乱。
这一支军队已是刘表最精锐之师,如今即使面对着横扫荆北的颜良骑兵,依然保持着斗志。
“敌人军阵整肃,看来刘表是拿出了吃奶的劲,把最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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