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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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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颜良这自信的判断,吕蒙却狐疑道:“蒯越乃刘家死忠,蒙恐怕他多半会拼死守城,宁死不降。”

    面对吕蒙的狐疑,颜良却也不多说,只淡淡一笑,“临湘城就在眼前,蒯越是降是战,马上自见分晓。”

    吕蒙只能怀着狐疑,追随着颜良继续前行。

    过不得多时,大军已进抵城下,借着朝阳之光,吕蒙举目望去,当他看到城门一线的景象时,脸色霎时间涌起了惊奇之色。

    但见临湘西门已大开,城上的“刘”字大旗也已降下,千余敌卒正匍匐于城门外,此情此景,正是一副开城投降之状。

    “蒯越……竟真的投降了?”

    吕蒙脱口一声惊臆,惊叹的目光望向颜良,自是深为颜良惊人的洞察力所折服。

    颜良却一脸云淡风轻,颇不以为然。

    蒯越看似对刘家极为忠心,但实则眼中却只有自己的利益,刘表父子在他看来,只不过维护他自己和蔡家利益的工具而已。

    若非如此,历史上刘表对他委以托孤之重,而刘表前脚才闭眼,蒯越又怎会后脚就连哄带吓的劝着刘琮投降了曹操。

    颜良深知,似蒯越这种人,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纵使颜良跟他有灭族之恨,他也会不顾颜面的选择屈服。

    事实证明,颜良的判断一点没错。

    神思间,颜良已勒住战马,停上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过不多时,却见那蒯越高举着荆州牧的印信,趋步上前,恭敬的拜伏于颜良马上,口称道:“荆州牧印信在此,罪人蒯越愿率众归降颜右将军,万望将军收纳。”

    颜良将那一枚印信拿起,随手把玩了一番,却是冷笑道:“蒯异度,先效忠刘琮,再效忠刘琦,现下你又要效忠于本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是个大大的忠臣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求饶么,晚了!() 
颜良的言语中,毫不掩饰着对蒯越的讽刺之意。

    蒯越也是奸滑之辈,又岂会听不出颜良言外的讥讽之意,跪伏于地的他,脸色顿时掠过几分愧色。

    但他却很快冷静下来,大声道:“越食主之禄,忠主之事,先前忠于刘氏乃是尽人臣之道。而今刘氏覆没,右将军神武雄略,据有荆襄,越今归降于将军,也是顺应天意。”

    有文化的人果然厉害,这嘴皮子一翻,就把自己的行径渲染成了顺应天意。

    而且,语气还这般慷慨,非但没有丁点愧色,反而还有些大义凛然的味道。

    蒯越的这慷慨献降,反而让颜良深为厌恶。

    “好一个顺应天意——”

    颜良冷笑了一声,却也不再理他,只策马向着临湘城扬长而去。

    跟随于后的众将士,策马从蒯越身边而过,无不对他报以鄙夷的目光。

    蒯越僵在了那里,一副无所适从的尴尬之状,额边的冷汗是刷刷的往外直冒。

    天光大亮之时,临湘城已高悬着“颜”字大旗,治所的攻陷,也就意味着整个长沙郡落入颜良之手。

    陷城的颜良,尽取临湘库府之资,大赏三军将士,一时全军振奋,欢欣鼓舞。

    午后时分,颜良民已高坐于太守府大堂,尽享着刘琦所藏的佳酿。

    “主公,如今刘琦已被生擒。蒯越也已归降,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处置此二人?”徐庶问道。

    颜良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元直以为本将该当如何处置此二人?”

    “荆襄能造成一呼百应之势者,除了刘表父子之外,尚有蔡瑁、黄祖和蒯越二人,如今蔡黄二人已死,只余刘琦和蒯越,庶以为。主公当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徐庶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出自己的意思,言语中更是杀气凛然。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么……”

    颜良把玩着酒杯,口中喃喃自语,嘴角渐渐杀机隐现。

    徐庶所说的这八个字。倒是极对颜良的胃口。

    成大事者,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刘琦若是主动投降。颜良或许还可考虑饶他一命,而刘琦负隅顽抗,最终被俘虏,那又有什么饶其一命的理由。

    刘琦一日不死,就一日难绝那些心怀叵测之辈的野心,为了保确对荆襄的控制,必须杀此隐患。

    转眼之间。颜良决意已下。

    他微微点了点头,却又道:“杀刘琦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蒯越是主动投降,杀他的话。只怕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才是。”

    徐庶沉吟了半晌,笑道:“若想找理由还不简单,庶这里就有一条借刀杀人之计。”

    “借刀杀人之计,嗯,有意思……傍晚时分,其乐融融的酒宴撤去,大堂之中,重新恢复了威仪肃穆。

    颜良目光冷峻,高坐上首,一百刀斧手分列两旁。

    一股森然的杀气,悄然弥漫在大堂之中。

    脚步声响起,一名断臂的男子被两名虎熊之士拖入了大堂。

    那面色憔悴,眉宇间吐露着恨色的断臂男子,正是刘琦。

    入得堂中,刘琦怒而不跪。

    身后周仓见状大怒,作势就要去把刘琦揍趴下。

    颜良却摆手道:“一个残废而已,就不必跟他计较太多。”

    周仓这才按住怒气。

    而那刘琦听得颜良说他是“残废”,却如蒙羞辱一般,怒色陡生,厉声道:“姓颜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言语相辱。”

    眼前这刘琦,看起来倒是有些骨气,与其弟刘琮颇不相同。

    颜良却冷笑一声,“本将就喜欢有骨气的人,刘琦,看在你还有点血性的份上,本将就给你一个机会,若然你肯投降,本将就考虑一下饶你不死。”

    听得“饶你不死”四个字,刘琦原本怒气冲冲的脸,瞬息间微微一动。

    颜良洞察人心,刘琦那细微的变化,又岂逃得过他的眼睛,他看得出来,刘琦表面上一副不惧死的慷慨状,心中却暗藏着求生之念。

    “哼,原来所谓的骨气,也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颜良心下不屑,眼见刘琦不吱声,便提高了嗓门,厉声道:“降还是不降,痛快点。”

    刘琦身形一震,犹豫了一下,却冷哼道:“我刘琦乃堂堂大汉皇族身份,岂能向你这等人乞降。”

    与前番不同,刘琦没有直斥颜良为“叛将”、“匹夫”,或是什么“卑贱之徒”,而是将颜良称之为“这等人”。

    这称呼的一转变,其中虽仍有轻蔑之意,但却要缓和许多。

    稍有些智谋者,定然能看得出来,刘琦这已经是在变相的向颜良低头,他只是颜面上过不去,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而刘琦所期盼的这个台阶,自然便是颜良的“礼贤下士”,再三的劝说。

    只要颜良再多劝几句,表现的再客气一点,刘琦就会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低下他高贵的头来,为了保全性命,选择向颜良投降。

    只可惜,刘表却想错了。

    颜良等的就是他的拒降。

    当下颜良哈哈一笑,欣然道:“很好,大汉皇族不愧是大汉皇族,出身高贵,骨气也高贵,甚好,那本将就成全你这高贵的气节。”

    这一席意外之词,只把刘琦听得脸色一变,眉宇间惧意顿生。

    他原还等着颜良再三的劝降,却没想到这武夫好似巴不得他不降似的,竟然如此快的就下了杀意。

    刘琦心中大恐,一时尴尬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啊。”颜良鹰目一瞪,突然间喝了一声。

    刘琦浑身一颤,脸上惧意骤起,只道颜良下一句就是“把这厮拖出去斩了”。

    惊惧的刘琦,脑海里嗡的一声轰响,腿脚跟着发软,心里边已在盘算着准备求饶。

    这时,颜良却话锋一转,“把蒯越给本将带上来。”

    蒯越?他还活着?

    刘琦惊异之下,急是回头看去,却见不多时间,神色黯然的蒯越便被带了上来。

    旧日的主臣二人相见时,蒯越眼中立时闪过一丝尴尬,却不敢正视刘琦的目光,赶紧趋步上前,拱手道:“蒯拜见主公。”

    “主公,他竟然称呼颜良为主公,莫非……”

    刘琦恍然大悟,不禁对蒯越抱有鄙恨之色。

    上首处,颜良冷笑道:“刘琦,你应该想不到,你的这位头号谋士,你刘家的大忠臣,可是在你生死未卜之时,就亲手杀了黄射,开城向本将投降。”

    颜良的言语中毫不掩饰讽刺。

    刘琦惊诧的目光中,也尽是鄙夷与恨恼,似乎万不敢相信,蒯越竟会做出这等事。

    至于蒯越,虽然心中尴尬惭愧,但表面上却一派从容,丝毫不以为耻。

    “主公,其实越……”

    “闭嘴,凭你也配称本将为主公!”

    颜良一语喝断了蒯越的献媚,眼眸之中,杀机凛然。

    蒯越吓了一跳,慌忙低头,额加冷汗直滚,一时不知所措。

    颜良瞪着他道:“当年你屡屡与本将为敌,本将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都不肯弃暗投明,而今走投无路之时,才想起投降求饶,似你这等顽逆之徒,本将凭什么饶你性命。”

    杀意暴涨,威怒之词,直令蒯越大恐,急道:“越先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将军胸怀四海,还请宽恕越之罪。”

    眼见蒯越伏首求饶,旁边的刘琦目光更是鄙夷。

    颜良的脸色却缓了几分,似乎为蒯越的伏求心软,便道:“既然你诚意求饶,那本将就给你一个洗心革面,证明你是真心想归顺的机会。”

    蒯越闻言大喜,如蒙大赦一般,对颜良是连连称谢,自称愿为颜良做任何。

    “很好,你旁边的刘琦,宁死也不愿归降,本将决定成全他的气节,现下就命你宰了他,以证明你的忠诚。”

    此言一出,那阶下二人无不惊骇。

    刘琦原以为颜良是在吓唬他,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要杀他,而且还是命自己旧日的臣子蒯越来下手。

    那蒯越则更是惊恐,万不料颜良竟会让他做这种事。

    当今乱世,背弃旧主,归顺新主时有发生,正所谓良臣择木而栖,这等事在世人看来,也并非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只是,背弃旧主便罢,亲手杀旧主,却乃为人不耻的不义之举。

    当年的吕布屡杀旧主,声名狼藉,为天下人所不耻,便正是因他屡杀旧主之故。

    蒯越自诩当世名士,出身高贵,倘若为了求生而杀刘琦,他的声名便将就此扫地。

    颜良见他犹豫,便拔剑出鞘,嗖的掷于蒯越跟前,冷冷道:“要么杀他,要么自杀了断,免得受多余的痛苦,两条路只可选其一,速速决断吧。”

    看着眼前那明晃晃的长剑,蒯越的脸色复杂之极,一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艰难抉择中。

    生,还是死。

    性命,还是声名。

    所有的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沉吟许久,犹豫许久,蒯越已是脸色惨然,满身冷汗。

    眼见颜良脸上杀气聚集,蒯越知道,他已没有再多犹豫的时间。

    长久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将那柄剑从地上拾起,他举着那长剑,一步一顿,缓缓的走到了刘琦跟前。

    蒯越那深陷的眼眶中,犹豫已不见,剩下的唯有那最原始的,求生的狰狞杀意。()

第二百七十八章 想死还是想活() 
为了活命,蒯越已决意要杀刘琦。

    被五花大绑的刘琦,铁青的脸庞,陡然间惧意大作。

    眼见蒯越一步步的逼近,那明晃晃的剑锋流转着寒光,刘琦胸中残存的那丁点气节,转眼间就已土崩瓦解。

    “休要杀我,我愿归降,我愿归降——”

    吓破了胆的刘琦,突然间大叫起来,竟是在最后的关头开口请降。

    看着为求活命,举剑向旧主的蒯越。

    看着前一秒还铁骨铮铮,宁死不降,后一秒却伏首求降的刘琦。

    颜良的嘴角微微斜扬,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什么高贵的出身,什么名士的气节,不过都是些徒有虚名的怯懦之辈而已,一旦面临生死关头,统统都露出了本性。

    蒯越举起的剑悬于半空,转头望向了颜良,似乎在说刘琦都求降了,可不可以不杀他。

    颜良却大喝一声:“蒯越,你到底想活还是想死——”

    暴喝声中,皆是冷绝的杀意。

    刘琦这个自诩高患的怯懦虚伪之徒,这个刘氏的余孽,这个潜藏的隐患,诸般种种,颜良焉能留他。

    “颜将军饶命,我是诚心归顺,我愿尽全力辅佐将军,求将军开恩啊……”

    刘琦惊慌到极点,也顾不得尊严,扑嗵跪将下来就向颜良苦苦哀求。

    颜良却神色冷峻,对刘琦的求饶视而不见。只将目光狠狠的瞪向蒯越。

    那一瞪,已是最后通碟。

    蒯越知不可逆转,心中对颜良的残暴恨之已极,却不敢有半点表露,只能将半空的剑举更高。

    “颜将军饶命,饶命啊……”

    刺耳的哀求声中,蒯越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眸紧紧闭上。迟疑了一瞬,高举的长剑奋然斩下。

    噗~~

    鲜血飞溅,大堂之中,归于了平静。

    当蒯越睁开眼时,刘琦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脖间鲜血喷涌,眼珠爆睁到斗大。死死的盯着他。

    蒯越吓得浑身一软,手中的长剑“铛啷”一声脱手而落。

    为了活命。他终于还是对自己的旧主下了杀手。

    观得这一幕。左右周仓等人,对蒯越无不抱以鄙夷。

    颜良却拍手笑道:“蒯异度果然不愧是大名士,当真是行事果决,懂得取舍,很好。”

    这话明虽夸赞,那内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蒯越从杀主的惶恐中清醒过来,很快就平伏下激荡的心情。转眼脸上已堆出了笑容。

    “越已表明了归降的诚意,还望主公收纳。”蒯越拱手道。

    颜良却冷笑了一声。“本将自会接受你的归降,不过本将却有些担心。今日你可以杀刘琦这个旧主,明朝为了取悦新主,难保就不会对本将这个旧主刀剑相向呢。”

    蒯越一惊,急道:“蒯越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又岂敢怀有此等不忠之念。”

    “本将只是说笑而已,异度何必当真,你的忠诚,本将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颜良哈哈一笑,好言宽慰之下,蒯越这才松了口气。

    言罢,颜良又摆手道:“来人啊,把刘琦的尸体送往襄阳,厚葬于刘景升墓旁,不得怠慢。”

    刘琦如今既已死,后患已除,厚葬之类的收买人心之举做一做也无妨。

    周仓遂是喝令亲军,将刘琦的尸体拖出了大堂。

    尸体抬走,刀斧手也撤去,大堂中,肃杀的气氛消弥,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这时,颜良将目光重新投向蒯越,笑道:“异度啊,你归降的正好,本将还正有一件事要有劳你去办。”

    “但凭主公吩咐。”蒯越忙是拱手道。

    “是这样的,如今刘琦和黄祖虽已败亡,但南征桂阳的黄忠尚有兵七八千,是股不小的威胁,本将想劳你走一趟,去替本将招降那黄汉升。”

    蒯越闻言变色,犹豫之意顿生,一时吱唔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蒯越杀刘琦之事,不需多时就会遍传荆州,用不了多久,人人便将知他为保全性命,不惜杀害自己的旧主。

    黄忠虽不是刘琦的嫡系将领,但性情却是刚烈耿直,倘若闻知蒯越杀了刘琦,竟然还敢来劝降自己,勃然大怒之下,一刀宰了他这个“无耻”之徒也极有可能。

    颜良这一委任,这是打算要他蒯越的命啊。

    蒯越是聪明人,又岂不知其意,他这时才知道,原来颜良压根就没把算留他,而是借着他的手杀了刘琦,如今又要借黄忠的手除掉他。

    这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狠辣。

    见得蒯越犹豫不决,颜良便将脸色一沉,怒道:“方才你还说要为本将赴汤蹈火,怎么,眼下本将只叫你去做一个说客,你就不愿意了么。”

    “不是……越岂敢……只是……那黄忠……属下……”

    蒯越吞吞吐吐,不如如何来推拖。

    颜良也不待他回应,便摆手道:“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异度先下去休息吧,明天本将就派人护送你上路去桂阳,本将等着你的好消息。”

    “主公——”

    蒯越大急,欲要再言时,周仓却已喝令左右将他“请”出去。

    蒯越方一被屏退,徐庶便从后堂转了出去。

    “元直,你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当真也是够狠的。”颜良感慨道。

    徐庶却淡淡一笑,“方今乱世,欲成大事必要用非常手段,若一味拘泥于妇人之仁,终究只会为强者所灭。”

    颜良也只是感慨而已,这其中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当下便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如今长沙已平,武陵、零陵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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