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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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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战舰,七千水军!
听得这个惊人的数字,刘琦只觉头脑嗡的一声响,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颜良的大军不是尽在襄阳吗?
诸般情报不是皆表明,那个可恨的匹夫要兵进中原的吗?
可是现在,颜良的水军为何会突然逼近临湘,几乎如神兵天降一般,连一丁点事先的征兆也不有。
刘琦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目露怒色,狠狠的瞪向了蒯越。
他的目光中迸射着怨意,显然是在质问蒯越:
你不是自信的预测颜良要攻打中原的吗,而今颜良的大军,却为何会出现在临湘?
蒯越同样是一脸的惊诧,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神情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不比刘琦好多少的惊骇。
额边,豆大的汗珠正刷刷而落,只片刻间,蒯越便慌得汗流满面。
“蒯异度,现在该怎么办?”刘琦大吼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怨意。
蒯越浑身一震,眼中掠过一丝惧意。
他只得深吸几口气,强行的镇压下惊恐之色,苦思片刻,却故作从容的一笑。
“没想到颜良狗贼如此奸滑,不过主公也无需担心,如今敌军远道而来,我军却是以逸待劳,主公只需刻即下令黄将军,令他率水军出击,一举击破敌人水军。只要水军一破,颜良纵然大军来袭,我们又有何惧。”
蒯越到底是智谋之士,很快就冷静下来,迅速的做出了判断。
刘琦虽然恼于蒯越献计失误,但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到了这个时候,也确实别无办法。
无奈之下,刘琦只得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度传令给黄祖,令他即刻出击,务必要尽全力给我击破颜贼水军。”
怒吼之下,那报信的军士急急而去,直奔城西水营而去。
此时,水营中也已是人心惶惶,三军哗然。
中军帐中,黄祖干坐在那里,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帐前,张虎等诸将议论纷纷,气氛极是紧张。
正焦虑时,报信的军士去而复返,将刘琦的进攻命令报与了黄祖。
大帐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的望向了黄祖,等着他做决断。
“既是州牧下令出战,尔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沉默许久,黄祖终于开了口。
左右诸将对视一眼,却无人应命。
那张虎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颜良水军来势汹汹,数量且多于我军,而这湘水狭窄,又不利于我军大船施展,倘若主动出击,只怕是胜算无多呀。”
张虎一开口,其余陈就等将领纷纷附合。
“这些道理,本将岂会不知,只是州牧已有命令,你难道要让本将抗命不成。”
黄祖瞪着眼睛,厉声质问。
张虎却又道:“州牧任人唯亲,只听信那蒯越谗言,方始中了颜良的调虎离山之计,而今大敌进逼,却又要让将军来抵挡,哪里有这等道理。”
一听此言,黄祖眼眸一瞪,“放肆,怎敢妄论州牧得失。”
黄祖言语虽是斥责,但言语中却并无怒意。
麾下众将会意,那陈就顺势便又道:“将军所握江夏水军本有一万,却被州牧借着南征桂阳为名,抽出了四五千,想那桂阳多为山地,哪里需得这么多水军。州牧此举,分明是想削夺将军的兵权,我等早就为将军不平,今日哪怕是将军责怪,也要说出这些心里的憋屈。”
陈就此言一出,张虎等诸将纷纷表现出愤愤不平之色,一个个皆叫嚷着为黄祖鸣不平。
众人吵嚷之间,已把刘琦数落了个遍,更把蒯越骂成了挑拨离间的奸臣。
黄祖却只沉着脸坐在那里,并没有止制麾下诸将的叫嚷怒骂。
那一张阴冷的脸上,渐渐也涌现出丝丝的愤懑,仿佛诸将之词,正切中了他心中的委屈。
从夏口到江陵,从江陵到临湘,他黄祖始终追随着刘琦,但刘琦先是信任那个叫诸葛亮的书生,现在又信任从前的政敌蒯越。
至于他黄祖,却一直被刘琦视为马前卒,从来都是指挥着他去厮杀,却献有听从他的意见。
而今,仅存的一万嫡系军队被抽走一半,如今大敌当前,却又要自己去拼杀牺牲。
黄祖心头积蓄的怒火,此时此刻,终于到了喷发的一刻。
突然间,他腾的站了起来,怒道:“州牧连连失策,本将岂能再纵容与他,速去回报州牧,就说本将驳回了他的出战之命,本将要坚守营寨。”()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还嫩了点()
旗舰上,吕蒙扶剑而立,遥望着南方。
隐隐约约,他已经能够看到黄祖水营的轮廓,却并未如事先料想的那想,遇到黄祖水军的顽强抵抗。
五千敌军龟缩于水寨之中,反而摆出一副坚守不出的阵势。
黄祖水军的这般举动,却让吕蒙颇感意外。
如今颜家大军压境而至,以刘琦眼下的微弱兵力,唯有趁着颜良步骑大军未至之时,抢先出战,击破他吕蒙所统的水军,夺取湘水的制水权,方才有逆转形势的希望。
在吕蒙看来,这也是刘琦目下唯一的选择。
而黄祖的按兵不动,却着实有违常理。
“刘琦,难道你吓糊涂了不成,为何不让水军出战……”
吕蒙眉头暗凝,眼眸中闪烁着狐疑。
视野之不,湘水滚滚,敌营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原来如此……”
猛然间,吕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仿佛想通了什么,紧凝的眉头旋即散开,嘴角边,悄然掠起一抹诡笑。
想通了其中关节,吕蒙便是喝道:“传令下去,暂不对黄祖水军发动进攻,全军登岸扎营,等待主公大军前来会合。”
号令传下,四百艘战舰徐徐靠岸,七千士卒陆续登岸,迅速的建起了一座水营,与十余里外的黄祖水营形成了南北对峙之势。
而立营的同时,一艘走舸也飞速的北上。去向已至巴丘的颜良报信。
……
巴丘港。
数以百计的战舰,从长江入洞庭湖,徐徐的驶入了巴丘水营。
颜良亲率的两万多步骑,落后于吕蒙前锋约一天的水程。
这两万步骑大多不习水性,乘船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
从襄阳至夏口,再从夏口到巴丘。一连几天的江上颠簸,不少士卒都晕船呕吐,精力疲惫。
眼下大战在即。为了确保将士们的体力和精神,颜良不得不放缓了行程,令战舰入港。让将士们能下船登岸休整一晚。
一入中军大帐,徐庶便随后跟入。
“主公,这是吕子明从临湘发来的急报,请主公过目。”徐庶说着将帛书递上。
颜良也不及歇口气,披甲坐下,将那情报展开来细看。
看着看着,颜良的脸上渐渐浮现了几分奇色。
当颜良抬起头来时,却见徐庶正捋须而笑,眼眸中闪烁着几分诡色。
颜良嘴角也微微斜扬,将那帛书放下。“元直,形势跟我们所想的稍稍有点变化,你怎么看?”
“如果庶没有猜想的话,黄祖的按兵不动,定非是刘琦的意思。而是他自己想要保存实力。”
徐庶说着坐了下来,眉宇间一派胸有成竹。
徐庶之词,正也是颜良心中所想,他却并不急于表明态度,只反问一句:“元直何以见得?”
“如果庶没记错的话,早在取江夏前。主公就用过离间计,使刘表对黄祖生疑,而其中向刘表进言者,便正是那蒯越,可以说,黄祖跟蒯越之间,必然已深埋猜忌。”
回想起先前之事,颜良微微点头。
徐庶接着又道:“如今刘琦又用蒯越为谋主,而黄忠南征桂阳,带走了黄祖近五千的水军,庶大胆的猜想,这定又是蒯越向刘琦献计,借机削夺黄祖的兵权,以减轻刘琦对黄祖的倚重,诸般种种,黄祖定然对刘琦心存不满,而今恰逢我军大举来攻,所以才会有黄祖按兵不动这一幕发生。”
徐庶洋洋洒洒一番话,却与吕蒙信中所说的意思大致相同,颜良不禁感慨,天下智谋之士,果然所见略同。
当下颜良欣然一笑,“既然元直和子明判断相同,那就更没什么多疑的了,本来我还想着平定刘琦,少说也要大战一场,先拔掉黄祖这根钉子,如今看来,事情反而变得简单多了。”
颜良神色豪然,言语中却另藏玄机。
“但不知主公如何打算?”徐庶问道。
颜良冷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去请那位黄大公子,随本将去往长沙走一遭了。”
徐庶捋须哈哈一笑,那般笑意,显然是颜良所言,深得其心。
……
一天后,颜良的两万步骑抵达了临湘。
此时城中刘琦的兵马,仅有不到三千,颜良的两万多大军,可谓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征战荆州这么久,颜良还是头一次占了如此大的优势,即使是前番攻取江陵时,他的总兵力也仅仅是比刘琦多了万把号人而已。
抵达临湘的当天,颜良便令诸将,把临湘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彻底的切断了刘琦与黄祖水军的联系。
围城三天,颜良却并没有急于攻城。
兵法有云,攻城乃下之下策,颜良用兵以鬼诈多变而令群雄丧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又岂会让自己的精锐士卒,损耗在无谓的攻城战上。
况且长沙郡乃荆南第一大郡,治所临湘虽不及江陵、夏口这般名城坚固,好歹也是城高墙厚。
且城中刘琦尚有三千左右的兵马,这些军队多是黄忠训练出来的精锐长沙兵,还是颇有几分战斗力。
是日傍晚,颜良的中军大帐中,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正是黄祖的长子黄射。
从夏口失陷至今,这位黄家大公子已被囚禁了一年多,看在他与妻子月英同宗的份上,颜良并没有要他的命,而今这般时机,却正是用到他的时候。
“黄贤弟到了,快快请坐,来人啊。上酒。”
一见黄射入内,颜良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俨然在招呼一位久逢的故友一般。
灰头土脸的黄射一脸受宠若惊,愣怔在那里一动不动,颜良这忽如其来的热情,反而让这位黄大公子有些手足无措。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拘紧。来来来,老哥我陪你好好喝几杯。”
颜良盛情之下,竟是起身拉着黄射坐下。黄射只能战战兢兢的饮下了颜良亲斟的一杯温酒。
几杯酒饮下,受宠若惊的黄射才渐渐平伏下心境,脸上勉强的堆出几分笑意。拱手道:“但不知将军把黄某连夜召来长沙,却有何事吩咐?”
此时的黄射已没半点黄家大公子的架子,当年颜良对他的一顿暴揍,再加上其父黄祖势力的衰落,已让黄射再没有傲慢的资本。
一杯酒饮下,颜良收敛起了那副客套的表情。
“那本将就直说了吧,颜某对令尊其实一向欣赏,我与令尊间的战端,多也是因刘氏父子的缘故。如今刘表已死,大半个荆州也为我所据。而今我数万雄兵压境,刘琦已是穷途末路,令尊倘若再继续助纣为虐的话,下场会如何,想必不用我说黄贤弟也能想到。”
言语中。那威胁之意如暗流般涌动。
黄射为颜良的威势所慑,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叹息一声,黄射黯然问道:“将军威震荆襄,射自深知,将军若有何吩咐,不妨明言。”
“很简单。本将想请黄贤弟去劝说令尊弃暗投明归顺,本将乃求贤若渴之人,只要他肯归顺,本将可保你黄家荣华富贵。”
颜良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明了招降之意。
黄射沉默了一下,问道:“倘若家父就是不肯归降将军呢?”
“也很简单,令尊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兵败之日,就是你们黄家夷灭之时。”
颜良冷冷的道出了这最后通碟似的威胁。
听得那“黄家夷灭”四个字,黄射浑身一震,眼眸中更是闪过浓烈的惧色。
黄射很清楚,颜良绝对说到做到。
想当初攻破襄阳之后,颜良就毫不留情的对蔡蒯二族挥舞屠刀,几乎一夜之间,就把这两个襄阳头号旺族,杀得鸡犬不留。
这样一个暴戾堪比董卓的屠夫,说要夷灭他们黄家,绝对不是在说笑。
深深畏惧之下,黄射陷入了沉默。
颜良却也不逼迫于他,只自顾自的轻闲饮酒。
半晌后,黄射长吐一口气,拱手道:“颜将军乃当世英雄,能为将军效力,乃我黄家的荣耀,射愿受将军所请,尽全力去说服家父归顺将军。”
见得黄射答应,颜良大喜,“黄贤弟果然是识时务者,很好,本将就喜欢你们这样的英豪,来来来,本将敬你一杯。”
“万不敢当,黄某敬将军才是。”黄射忙是举杯道。
几轮酒下去,黄射极尽的恭谦小心,一再的保证将说服他的父亲归降。
颜良表现得也深信不疑,酒当尽兴时,便亲笔修书一封,让黄射带去给黄祖。
入夜时分,一身酒气的颜良,亲自将黄射送到了营门,好生的安抚了一番后,方才放他离去。
黄射拱手拜别,策马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当那一骑消失在视野中时,徐庶出现在了身后,捋须笑道:“这黄射倒是表现的很诚恳,看起来他倒像是想真心归顺的样子。”
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在我面前演戏,他还嫩了一点……”
颜良那一脸的笑意旋即隐去,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冷绝的诡笑。
夜幕深处,策马而去的黄射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并无人跟来时,却才长松了一口气。
那副恭谦的表情,随着夜风而散,黄射的脸上,重新聚起了高傲与仇恨。
“颜良狗贼,你算什么东西,还想让我黄家归顺于你,我呸——”
鄙夷之时,黄射将怀中那封颜良的手书抽出,狠狠的掷入了风中。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窝端()
临湘西,黄祖水营。
夜色沉沉,湘水滔滔,大帐中的黄祖却彻底难安。
他背负着双手,目光阴沉而冷峻,死死的盯着那所悬的地图出神。
湘水上游,二十里外的吕蒙水军虎视眈眈。
水营大寨以东,魏延的三千精锐,就在数里外逼营下寨。
而咫尺间的临湘城,却为颜良的两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连日来没有任何的消息。
此时的黄祖,渐渐的感到了一丝后悔。
他后悔自己当初一时意气用意,违抗了刘琦的命令,没有及时的出战击溃吕蒙的水军,才使得颜良的步骑大军,敌人的粮草军需,源源不断的运抵长沙,把个临湘城围成了铁桶。
临湘城若破,刘琦若亡,他黄祖又焉能独活。
“唉——”黄祖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正当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黄祖的思绪。
“将军,你看谁回来了。”部将张虎激动的闯进了大帐。
黄祖一怔,回过头时,却见一名含着眼泪的年轻人紧随着走了进去。
那年轻人,正是他的长子黄射。
黄祖的老脸上,霎时间涌上了无限的惊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帅——”
黄射哽咽一声,拱手上拜见。
黄祖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眼前站着的。正是自己的爱子黄射。
“射儿,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啊。”
激动的黄祖也顾不得威仪,一步上前将黄射扶了起来,已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父子二人重逢,抱头痛哭,直将左右张虎诸将感动得热泪盈眶。
好一番的痛哭之后。父子二人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黄祖拉着黄射的手坐下,好奇的徇问他如何生还之事。
黄射这才将他如何为颜良囚禁。当年又如何被逼向黄祖写劝降书,如今又是如何受颜良所托,前来劝降之事。如实的道了来。
当黄祖听到颜良虐待他的爱子时,恨得是咬牙切齿,连连痛骂,但当他听到颜良放归黄射,乃是为了招降于他时,却陷入了沉默之中。
事先时,无论何等时刻,黄祖始终想着的只是如何对抗颜良。
而今,爱子的归来,却让他的头脑中。第一次出现了“归降”二字。
“凭心而论,颜良如今大势已成,刘琦被击破也是迟早之时,若不归降颜良,凭我一己之力。又如何能独挡此匹夫……”
黄祖老迈的脑袋里,开始打起了算盘。
黄射似乎看出了其父的心思,急道:“那颜良生性残暴,麾下所用之士,多是些出身卑微之辈,父亲若归顺颜良。我黄家一族只怕从此就要没落了呀。”
黄祖身形一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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