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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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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的里侧用书挡整整齐齐地立着文件夹、日记本和字典等用品。文件夹共有五本,分别为红、蓝,黄、绿、橙五种颜色。虽然文件夹的夹背上什么都没有写,但想必根据颜色的不同,每个文件夹的用途也不同吧。
    平介以前曾见过直子一边翻着文件夹,一边和网球俱乐部的朋友打电话。估计那个文件夹里的文件都和网球俱乐部有关。
    他记得那个文件夹不是红色的就是橙色的。虽然感到内疚,但他还是将那两个文件夹抽了出来。翻开红色的文件夹一看,里面全是和做菜相关的资料,有的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
    和网球俱乐部相关的东西都在那个橙色的文件夹里。最前面的是复印的一张今年秋季的赛程表。
    平介稀里哗啦地翻着文件夹,当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手止住了,里面有一张写着所有部员名字和联系方式的名单。
    那个男生好像是叫相马吧——
    平介用手指扫着写有名字的部位,终于发现了一个叫相马春树的。他是二年级的部员。
    平介拉开桌子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文具。他撕下一张便条,抄下了相马春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想先把这些信息抄下来再做打算。
    他将便条放进了胸前的口袋里,将文件夹放回了书挡。由于得到了关于给直子打电话的那个男生的一些情报。平介的心里在某种程度上也得到了满足。
    平介出了直子的房间,正要用手从身后带上门,直子从楼梯上上来了。她在楼梯当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直子问道,“你到我的房间里干什么去了?”她的问话有一种质责味道。
    难道我不能进你的房间?——平介心里在这样想的同时,也产生了种侵害了直子隐私权的内疚感。两种情愫在他心中搅拌在了一起,转化为一个不自然的谎言从口中说了出来:“啊,没什么。那个,我想从你那儿借一样东西,后来没找到就不找了。”
    “你想找什么啊?”
    “啊?啊,是……一本书。”
    “书,什么书?”
    “就是那本,夏目漱石写的那本……”平介一边支吾着,一边后悔自己编了这个并不明智的谎言。他根本就不知道直子平时都读什么作家写的什么书。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拿夏目漱石搪塞一下了。
    “猫?”直子问道。
    “猫?”
    “《我是猫》。夏目漱石写的书,我那里只有这一本。”
    “啊,对对对,就是那本。”平介说,“刚才电视里提到了那本书,所以我就有点想看看。”
    “是吗?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直子噔噔噔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平介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反应。她来到书架前,很快就找出了一本很厚的袖珍本文集。
    “你找到哪儿去了?不就在这儿吗?”
    “啊,是吗?那可能是我没注意到。”
    “拿去吧。”说完,直子将书递了过来。平介接过了书。
    她看起来像要马上走出房间,不过出门前,又环视了一下室内。
    “咦?”直子微微皱起眉头,来到桌子旁边,“你动过我的桌子吗?”
    “不,我没动过啊。”虽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子,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地回答道。
    “是吗?”
    “怎么了?”
    “没事,没动过就好。”她边说着,边将橙色文件夹和红色文件夹调换了位置。
    这天晚上,平介最终没有跟直子提起相马春树打电话的事。虽然他很想问问直子有关相马春树的情况,但他知道,凭直子敏锐的洞察力,她一定会把这件事和文件夹位置的改变联系起来。随便翻她东西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被她察觉为妙。
    吃过晚饭,平介在直子面前翻开了并不十分想读的《我是猫》。刚读了两页,他便觉得眼皮睁不开了。不过,他还是继续装出了读书的样子。
    第二天,平介回来得有点儿晚,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8点15分。看到家里的灯亮着,他松了一口气。如果直子还没回来的话,估计他的心又要堵得慌了。
    直子有时还是会回来得很晚的。由于之前有过一次因争吵而引发的不快,所以现在平介会尽量克制住自己,不发牢骚。直子似乎也在某种程度上注意到了平介的这种心情,过了8点还不回来的情况几乎没有了。
    平介打开家门,进到屋内。他一边脱鞋,一边想对里面喊——我回来了!就在他发出声音之前,他听到里面传来很低的说话声、是直子在说话,时不时还会发出嘻嘻的笑声。
    平介推断她正在打电话。他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声音是从日式房间里传来的。
    “我是从有坂学长那里听来的。他说你笑话我反手回球的动作,我听了之后就觉得你好过分呀!”
    声音毫无疑问是直子的,可是语气却和平日里对平介的完全不同。不单用词像女高中生那样随意,而且还有一种向对方撒娇的味道。
    “啊,真的假的,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么说学长下次肯和我一起搭档?……啊?真的呀?太好啦!……什么什么?讨厌啦,我凭什么要那样做呢,”直子边说边笑,给人一种发自心底的快乐感。
    平介在走廊里又向回退了几步,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重新走了过来,边走边喊着“我回来啦!”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慌张。
    “啊,那明天再说吧……嗯……好,就这样。”
    平介进屋的同时,直子也离开了电话机。
    “你回来了。是不是想马上吃饭啊?”直子走向厨房,语气又回到了老样子。
    “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吗?”
    “嗯,学校里的朋友,说了说英语作业的事。”
    撒谎!平介在心中愤愤地想。她刚才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在和同一年级的人说话,也不是在讨论英语问题。再说,对方还是个男生!
    “我才想起来,昨天有你一个电话,是网球俱乐部一个叫相马的人打来的。”
    “啊……是吗。”
    平介注意到面向洗碗池的直子抖动了一下肩膀。
    “他让我告诉你,他给你打电话了,不过被我一马虎,就给忘记了。你今天见到他了吧?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啊……他跟我说的是准备新生比赛的事。他打电话也一定是这件事吧。不过他倒没提起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这件事。”
    “周日往家里打电话,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呢。”
    “不是什么急事。估计他是想趁着还没忘就告诉我吧。”
    “是这样啊。算了,不说这事了。”
    平介上了二楼,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还在想着电话的事。刚才和直子通电话的人一定就是那个叫相马春树的二年级男生吧。问题是,她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告诉我,是网球俱乐部的学长打来的呢?
    想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直子今天应该也参加网球俱乐部的练习了,并且听她的意思,今天也和相马说过话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回家后还要和他在电话里说呢,平介没有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的自信。
    电话一定是从相马那边打来的。在不清楚平介什么时候回来的情况下,直子没理由主动打给他。
    平介开始考虑,要不要给相马打个电话。如果对方的父亲打来电话,告诉他没事不要给自己女儿打电话时,大多数男生都会知难而退的。
    “爸爸,吃饭了!”楼下传来直子的声音。平介大声答应着,已经伸进口袋里的手又抽了出来。
    “先跟你交代一下,我下一周可能每天都会很晚回来。”吃晚饭的过程中,直子有所顾虑地说。
    “又是因为网球吗?”
    “不是的,是因为要准备校园文化节。下周六、周日就是文化节了。”
    “你说要晚回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们班要办咖啡影院,就是将教室内的光线变暗,在放我们自己拍的录像片的同时,卖些咖啡和果汁什么的。下周我们要制作录像片,布置教室。”
    “你说的这些是全班都要参加的吗?”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全班都要参加啦!”
    “那你说的晚,能有多晚?”
    “不知道。听说执行委员们每年都要熬通宵的。”
    “遁宵?住在学校里吗?”
    “对呀。”
    “你不会被当选为执行委员了吧?”
    “才没有呢。两头忙,参加网球俱乐部的人是顾不过来的,所以不会被选为执行委员。但是,不管是不是执行委员,都要参加准备工作的。我们这些俱乐部的部员,至少应该在下周也帮忙准备准备。正因为如此,下一周俱乐部的练习也要暂停。”
    “想不到学校为了一个文化节竟然要费这么多工夫。你们学校是要和其他高中比考上东京大学的升学率吗?搞这种活动能行吗?”
    “玩得好才能学得好。学校也很懂得劳逸结合的道理。只知道守着书桌死举的人是绝对考不上东京大学的!”直子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 

    预告很准,在接下来的周一,直子回来得比以前任何一天都晚。她在7点多时打过一个电话回来,告诉平介她回来得晚,让他自己到外面找个地方解决晚饭。没办法,平介来到家附近的拉面馆,点了套一炒蔬菜套餐。
    最终,直子回到家时已经9点多了。平介本想抱怨两句的,可是一见到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说她的晚饭是在学校旁边那家常去的烤肉店吃的。
    直子洗了澡,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组合柜上的电话铃响了。平介被铃声吓了一跳,看看挂钟,已经快11点了。
    平介刚要站起来去拿话筒,电话铃不响了。一瞬间他还以为有人打错电话了,但他马上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电话机上的一个小灯还亮着,那是“分机正在使用”指示灯。就是说,直子在二楼接起了电话。
    平介家的电话是今年春天才改成无绳的,这一改变是应直子的建议做出的。她说,要是能在二楼接电话就好了。平时,分机就挂在二楼走廊的墙壁上。
    平介盯着那个小指示灯看了很久。在他看来,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两三分钟应该可以说完。可是小灯却一直没有熄灭。他曾看了一会儿电视,不过看完天气预报后,他又来到了电话机旁。指示灯还亮着。
    有没有搞错?在这样的时间——“分机正在使用”指示灯最终熄灭,是在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其间,平介一会儿看看电视,一会儿翻翻报纸。当然了,不论是哪一样的内容,都没能装进他的大脑。
    直子第二天还是9点多才回到家里。沾她的光,平介也接连两天在拉面馆吃了晚饭。
    她到底在做什么?他的怀疑越积越深。准备一个文化节需要这么多时间吗?不就是一个学生们开的模拟店吗?
    平介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这时,电话铃又响了。他条件反射似的看了看挂钟,10点50分,差不多和昨天的时间相同。
    电话铃只响了一声。随后,和昨天一样,“分机正在使用”指示灯亮了起来。此时直子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平介并没有听到她从房间来到走廊的声音,很明显,她知道今晚会有电话找她,所以事先就把分机拿到房间里了。简而言之,有人跟她说过,今晚10点50分左右给她打电话。
    这个人会是谁呢?
    平介一边下意识地晃着自己的腿,一边交替看着电视、挂钟和电话。电视里正在播报棒球比赛的结果。巨人队已经提前获得上半区的冠军,现在就看总决赛的对手——下半区的冠军是哪个队了。连日来,近铁、西武、ORIX等队在下半区的排名不断发生着变化。身为巨人队铁杆球迷,平介唯独今年对下半区的结果也特别关心。可是现在,他却没了那种心情。
    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1点多。平介来到走廊,收起脚步声,站到楼梯旁。看样子,直子不在二楼的走廊里,应该是拿着分机在她的房间里说着。
    平介像只壁虎似的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楼梯。直子的房间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不过听不清具体的说话内容。
    平介脑海里浮现出相马春树这个名字。对方一定是个男生。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生呢?他又是因什么目的给直子打电话呢?
    过了一会儿,声音听不见了。平介继续匍匐着向直子的房门靠去。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门边差点撞上平介的头。看着脚下的平介,直子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平介干脆坐在了楼梯上,全身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解释。
    无绳电话的分机拿在直子的一只手中。直子正要将分机放回安在墙上的充电器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在偷听我的电话?”
    “才没有呢。只不过……昨天和今天好像都有人打电话过来聊很长时间,我有点儿担心,才想上来看看的。”
    “这还不是偷听吗?”
    “可是你们说的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到啊。问题是,你们通电话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是俱乐部里的朋友。”直子生硬地说了一句,将无绳电活的分机放回原处。
    “是不是那个叫相马的家伙?”平介问道。
    直子沉默着,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看来是击中她的要害了。
    “那个家伙是二年级的吧?那样的话,怎么会成为朋友呢?”
    “你怎么知道相马学长是二年级的?”
    这回轮到平介答不上来了。直子的嘴角都歪了。
    “看来上次你私自翻我的文件夹了吧?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难道我不能看吗?”
    “你没听过‘个人隐私’这个词吗?”
    “那个相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怎么知道。是他打给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会不知道,男生没什么事情给女生打电话,理由除了一个之外还能有什么?”平介坐在楼梯上发怒了。
    “那好,我实话告诉你,他大概是喜欢我了。这周俱乐都没有练习,在学校里见不到面,所以他才给我打电话。这样你满意了吧?”
    “那你就告诉他,以后别给你打电话了!”
    “这话让我怎么说出口,他又没有表明要追我。”
    “到时候他就会向你表明的。”
    “到那时候再拒绝不就行了吗?”
    “实际上你现在很享受吧?能和年轻的男生这样说话,你觉得很爽,是吧?”说这话时,平介能够感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我是很享受啊。”直子说道,“享受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连这么点儿权利都没有吗?转换一下心情不行吗?”
    “和他说话比和我说话快活多了,是吧?”
    直子没有回答平介的质问,抓住了门把手。
    “我累了,要睡觉了,晚安吧。”
    平介刚要说“你等等”,她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闯,关上了门。
    钻到被子里后,平介还是睡不着。一方面,他对自己因为电话这么点小事就大发雷霆感到懊恼,并讨厌自己的心胸狭窄,另一方面,他也对直子不能理解自己的苦衷感到愤慨。
    平介对直子称呼相马春树为“相马学长”这件事,更是在乎得不得了。
    虽然从外表上看,他可能是直子的学长,可是在精神层面,高中二年级的男生对直子来说应该还是孩子。以前她上小学时,甚至把班主任桥本多惠子都称呼为“她”或者“那个孩子”。
    难道在相马春树面前,直子在精神上也成了一个高中一年级女生了吗?那样的话,也难怪她称呼相马为学长了。
    平介在心里祈祷着,这一变化只是一时性的。在长野的那天夜里,平介对直子说,只要有她在身边,就不考虑再婚的事。直子当时说了一句“谢谢你”。这段话如今已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从周三起,一连三天,直子基本没怎么和他说话,每天都是9点多才回到家,到家后马上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去浴室和卫生间以外,根本不出房门。
    电话铃也只在周三那天晚上响过一次,周四和周五都没有打来。可能是直子对相马说了什么吧。
    校园文化节的第一天,也就是周六那天的清早,直子忽然来到平介的卧室。当时平介还裹在被窝里呢。
    “给你这个。”她说着,将一张纸放在了平介枕边。
    他拿起那张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起来。粉色的纸上用电脑打着几排字:“想不想一手端着饮品,一边欣赏精彩的录像?我们恭候您的到来。——咖啡影院”宣传语下面还标着学校的地图。
    “这是什么意思?”
    “有兴趣的话,就来看看吧。”
    “你希望我去吗?”
    “我说过了,如果有兴趣的话,就来。我走了。”说完,直子出了平介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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