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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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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我回去安排好派内一切事务,将权力分配给诸位主事之人,就来陪伴在你身边,只怕你嫌弃人家呢!”
祝玉妍似是想起了这些年的许多往事,声音略带苍凉地谈道。
“魔……圣门的阴后以后就彻底消失了!”
元越泽大笑道。
“你这坏蛋,与人家说话句句‘魔门’,怎么突然又改口了?”
祝玉妍好奇地道。
“我想起今日李世民那小子被你一句话就给震到吐血,怕你再来震我,我现在可是有伤在身的!只好改口。”
元越泽表情痛苦,夸张地道。
“又在胡言乱语了!”
祝玉妍横了元越泽一眼,嗔道。
“不过李世民那小子的确不是等闲人物,玉妍今日也被他利用了一回。”
祝玉妍突然说道。
“此话怎讲?”
元越泽一脸不太明白的表情。
“玉妍只是话语中想震慑他一下,同时怕见了你控制不住自己,便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喊话中只夹杂了一丝丝内力而已。即便是个没学过武艺的人,都不会受伤,最多气血翻滚一下。李世民并非弱手,受伤更是不可能的!哪知李世民在那种场合下直接将自己逼吐血,他受伤的情景也被众人看见,消息一传开,他就可以如你一般诈伤,在幕后图谋洛阳了。”
祝玉妍解释道,脸色转冷,显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被李世民给利用一下子,让她很是不舒服。
“唔,但他最大的失误是不知道我们的真正关系。话说回来了,快叫一口相公或夫君来给我听听。”
元越泽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坏笑地道。
“……”
祝玉妍尴尬地叫不出口,张口结舌在他怀中。
“叫不叫?”
元越泽低头隔着薄纱噬咬起她玉…峰上的樱桃来。
“呜……”
略微疼痛中夹杂着强烈的刺激,酸麻的感觉涌遍全身,祝玉妍压抑不住地长吟一声。
见元越泽已经在加大力道,自己也越来越忍受不住那股刺激感,祝玉妍面红耳赤地轻轻唤了一声:“相公。”
计谋得逞,元越泽窃喜不已。直把羞得不感再抬头的祝玉妍抱在怀中,哼起小曲儿,身形轻轻摇晃起来。
“听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
元越泽没来由地大喝一声。
祝玉妍抬起头,脸色古怪地四处张望。
“到底还是被你小子给现了。”
祝玉妍打量一圈,也没现人影与气机,再转过头来,一身白衣的鲁妙子已坐在元越泽的对面,开口长笑一声。
想到此时与元越泽的暧昧姿势,祝玉妍更加羞涩起来,用力挣脱。却敌不过元越泽蛮牛力气,只好像鸵鸟一般继续伏在他胸口。暗骂自己被元越泽给弄得意乱情迷,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了。
“鲁师为何来此?”
元越泽紧紧抱住祝玉妍不放,开口问道。
鲁妙子见二人的亲密姿势,轻笑一声:“我来看看珣儿,顺便向你问些问题,比如电,研究起来很费脑子。许多不懂的地方需要你来解释解释。”
元越泽一听头都大了,他哪有心思解释那些东西,再说他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如何解释得来?鲁妙子放在后世,一定是个科学家级的人物,日后中土大定,科技的展就全靠他了。
“这个……我也不太懂,给你们书本让你们自己读还行。鲁师可以收些信得过,有天赋的学生,人一多,钻研起来也方便。”
元越泽老实答道。
“说得也有道理,你这小子笨头笨脑,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鲁妙子点头道。
“玉妍,这臭老头儿侮辱你家相公,你怎么不愤慨?”
元越泽见祝玉妍羞得不敢露头,故意捉弄她道。
“阴后怎么开始怕羞了?”
鲁妙子亦是调侃起来。
祝玉妍哪受得了?强压下羞意,语气软软地回敬道:“鲁妙子,你竟然为老不尊!是想让本后再‘赏’你一掌吗?”
“还‘本后’呢,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一直‘人家,人家’的!”
鲁妙子起身摆摆手,向门外走去,口中学着祝玉妍的语气,怪声怪气地道。
“鲁妙子,我要杀了你!”
祝玉妍又羞又恼,对着鲁妙子的背影娇喝道。
“相公!”
鲁妙子走出门外,回头望了二人一眼,口中依旧学着祝玉妍的声调来了这么一句,随即长笑而去。
如今的鲁妙子真是潇洒无比,来去自由。
祝玉妍快要气晕了,没有撒气桶,只好将粉拳全砸在元越泽身上。嘴里不依个不停。
看着鲁妙子刚刚与祝玉妍打口架,元越泽心头一阵激动,鲁妙子的心结早就完全结开,祝玉妍对鲁妙子的心结也在刚刚彻底结开,此后,他二人就彻底的只是旧识的关系了。
“这些年来,玉妍遇到过几个男人,真正对不起的就是鲁妙子与岳山。对岳山的愧疚已经无法弥补了,他没有任何后代或传人在世上了,玉妍今后能做的就是为他上上香,自己不再行恶。对鲁妙子的愧疚已随你的出现而告终结。他与商青雅才是真正的一对儿,而玉妍与你也才是最好的姻缘。”
祝玉妍忘着远去的鲁妙子的身影,仿佛是对元越泽讲述,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地开口道。
“对于石之轩,往日玉妍对他的恨来自于被他抛弃与杀师之仇。可这几年下来,我却觉,我没什么资格去恨他,以我们二人当初在圣门的地位与各自性格的差异,走到一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玉妍当初如飞蛾扑火一般投入恋情,最终受伤,自己也有看人不准的责任。当你出现后,玉妍的心中,并不完全是恨意了,你的爱惜眼神一直都深深记在玉妍的脑海里。那时玉妍便开始努力淡忘过去,只有心中的魔障祛除后,才能真正的开始新的生活,不然不但对不起自己的内心,更愧对你的那份爱意。”
祝玉妍一脸微笑地望着元越泽。
这笑容中不复半分妖冶之色,看在元越泽眼中,只觉圣洁无比。刚刚的讲述与这一个笑脸,就足够说明阴后的心已经重生了。元越泽心中泛起莫名地欣喜。
仿佛能够体会得到元越泽的心情一般,祝玉妍芳心巨颤,感激莫名。从没有过的满足感涌上心头,使她觉得日后都陪伴在这男子身边,将会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
“谢谢你……”
祝玉妍伏在元越泽胸口,口中喃喃地低声道。
元越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远方,静静地体味着这种温馨。
“哎呀!计策还没实施完呢,娘亲不要怪人家打扰你的好事!”
单美仙领着其他几女抱着乐器走向两人,语带戏谑地道。
见祝玉妍又开始害羞地挣扎,元越泽只好放开她:“你们怎么来了,还有什么计策?”
“夫君先不要管,事后妾身再向你解释。”
单美仙与几女分别坐下后,按上古筝,开口道。
元越泽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半晌后。
“这次是我真的决定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那次是你不经意的离开,成为我这许久不变得悲哀。于是淡漠了繁华无法再开怀,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回来。啊……涌起落落余辉任你采摘。啊……留住刹那永远为你开。”
一辅以雄浑无匹内力的‘归去来’声震整个洛阳城,许多未睡或已睡的人都被惊醒,深深沉醉在风格怪异,略带忧伤与凄凉的优美乐曲中。整个洛阳城内,时光宛如停止下来一般。一曲完毕,人们方缓缓从刚刚的迷失中回过神儿。纷纷议论起来。
“这曲子好怪,却又很动听,难道是元大少创作的?”
“哎呀!是元公子的声音,看来他今日上午的伤势应该已经治好了!”
“哇!元大少也太猖狂了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兄弟,你的语气怎么酸酸的?”
“废话!老子如果有他的本事,便夜夜吵得你们都无法睡觉!”
“师尊不是说已替奴家报仇了吗?这冤家怎么还如此生龙活虎的样子?咦?这男声好像不是冤家,难道他在耍什么诡计?”
“大哥,你把凤儿忘了吗?陪姐姐们唱曲儿也不来找人家!”
“这人实在可怕到了极点,还好老子给家族留了最后一条路,嘿!”
“元公子看来是无处泄!今日的屈辱,他一定不会忘记,阴后与魔门日后可要受苦了!”
“元越泽啊元越泽,世民虽然不服气,却不得不承认你将是我最大的绊脚石啊!”
“他……便是那元越泽?”
“这便是那元越泽的实力?很好,本后对你亦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圣尊圣明,果真猜得到元越泽的下一步行动,如此说来,他定是受伤不轻,靠此行径来掩饰自己了?”
王世充开口道。
“你难道不认为这曲子是两个女子唱的吗?”
圣尊反问。
“这个……请恕属下鲁钝,怎么听都是一男一女。请圣尊指点。”
王世充躬身道。
“这是他掩饰伤势的计谋而已,刚刚一定是两个女子唱的,其中扮做元越泽声音的定是他的妻子,只是扮得太像,加之内力深厚,本尊亦是从声音中一丝阴柔气息中察觉到的。”
圣尊解释道。
“原来他妻子亦有如此实力,属下只见过其中两位,只觉得实力算得上江湖中的好手,称不上高手。”
王世充好奇地道。
“那应该是她们刻意压抑真气的缘故。不过不必担心,他妻子再厉害也绝非本尊的对手!”
圣尊轻描淡写地道,语气中的自信无比强大。
“你认为本尊是否会只因为这一点便肯定元越泽是受伤不轻?”
圣尊复又开口。
“属下也还有疑问……请圣尊指示……”
王世充点头道。
“你是否也怀疑元越泽与阴后是在做戏给外人看?”
圣尊难得一笑。
王世充点了点头:“对于这元越泽,属下不敢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因为任何一个疏忽,都将会毁了我圣教的大计。”
“你有此怀疑本尊并不怪你,反倒要赞赏你。你该是认为元越泽实力强大到无法估计,阴后虽算得上宗师级的高手,也不一定是元越泽的对手吧?”
“你并不知道,阴后两年多前就练成了魔门创立千年以来从无人能达到的‘天魔大法’最高境界,这最高境界可以使人死而复生,实力急剧提升数倍!元越泽败在她手上,本尊亦不意外。”
圣尊见王世充点头后,开始解释道。
“那魔门岂不要成为我圣教大计的绊脚石?”
王世充眉头一皱,开口道。
“不会,虽不知她是靠什么方法强练成的,但阴后自从练得天魔大法后,一年内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派中事务皆交给手下管理。她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振兴魔门的。本尊猜想她该是肉身承受不住功力的侵蚀,要靠闭关来压抑控制力量。这种力量很难控制的,尤其是魔功,练入最高境界带来强大的实力同时,也给自身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世间万物万事,皆是有得必有失吧!”
圣尊似是有过此等遭遇,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开口道。
这圣尊不但对慈航静斋事情了如指掌,连魔门中事似是也没半分能逃过他的法眼。
“时间过得真快!本尊六十年前见到阴后时,她还只是个走路都不太稳当的小娃娃……”
圣尊随即又感叹地道。
“你也不必担心了,即便一切都是元越泽的诡计,本尊亦有把握得到和氏璧,因为本尊还有一招杀手锏呢!”
圣尊见王世充依旧不太放心的样子,安慰他道。
“那属下告退,圣尊今日便在书房内间休息吧,明日属下再为圣尊准备酒菜。”
王世充施礼后退下。
座上圣尊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缓缓闭上双目调息起来。
翌日,日上三竿。
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天真睡态,如婴儿一般安详睡在一旁,依然搂着自己的元越泽,祝玉妍思绪万千。
这个男子的出现,改变了天下的大势走向。更改变了阴后的一生。昨晚,在女儿与其他几女的揶揄脸色中,元越泽抱着自己睡了自成为阴癸派宗主以来最安稳的一觉。自己还因天癸到来,无法与他水乳交融而愧疚,他却毫不介意,脱个精光后直接抱上自己,胡乱抚摸一通便呼呼大睡过去。
祝玉妍看着这俊伟无双的男子,四年来夜夜与他相会,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真实。他对自己的爱怜让自己慢慢放下年龄,辈分,礼教所带来的困扰,自己今趟交代好派内一切事务后,便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想着想着,昔日高高在上的阴后慢慢地如小女人一般痴迷起来。
元越泽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打乱了祝玉妍的思绪,目光转下,男人清晨的象征‘一柱擎天’将单薄的被子支成一个小…帐篷。已经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祝玉妍却依旧鬼使神差地偷偷揭开被子一角,一眼望去,那雄伟可怕的‘凶器’正如一条恶龙一般怒视着自己。
心头一颤,祝玉妍羞得粉面通红,呼吸急促起来,暗忖这东西这么可怕,自己会不会被折磨死?旋即暗啐一口,放下被角,软手软脚地起身穿衣,偷偷离去。
这是她一贯行事风格。
元越泽一觉睡得舒服异常。迷糊醒来后,觉身边佳人早已离去,元越泽暗道每次都偷着跑,下回一定好好捉弄你一下!
昨晚声震洛阳的一曲后,各方有心之人都在纷纷讨论着元越泽到底是在上演哪一出戏。单从今日许多势力都派人前来探望元越泽这一点来看,有心之人并不确定元越泽的伤势究竟是真是假。
在单美仙高的化妆下,元越泽强行压抑气血,将自己弄成半死不活,功力大减的样子后,元越泽开始逐一接见起各方前来拜访人士。午后干脆大门紧闭,美其名曰:静养。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
龙门山色,马寺钟声,金谷春晴,洛浦秋风,天津晓月,铜驼暮雨,平泉朝游,邙山晚眺。统称‘洛阳八景’,这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天津晓月’。
杨广于大业元年在洛阳旧城南洛水渡口上建桥,以铁索构连洛水南北,并隔江对筑四楼。古时皇帝尊为‘天子’,渡口称‘津’,故名曰‘天津桥’,为都城之胜。桥上设一亭,每逢皓月当空,于黎明前登桥临亭俯望,四周碧水皆能见月。‘天津晓月’之名便是由此得来。
夜已深。
脚步虚浮的元越泽独自一人漫步桥上,举可见一轮弯月垂挂天幕,俯河面波光粼粼,偶尔又传来洪亮悠扬的钟声。站在桥中央,借着皎洁似纱的月色极目远眺洛水上随着轻风轻轻摇曳的点点帆影,元越泽心中感叹:只有这样宁静的场景方可为这乱世增添一分别样的色彩吧!
“元兄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伤势可还安好?”
李世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元越泽侧过身子,点头示意:“多谢世民兄挂念,元某还好,世民兄看来伤势也不重。”
李世民上午刚刚去拜访过元越泽,两人勾心斗角半晌,把元越泽累了个半死。
“唉!看着这一片星空下宁静的景色,谁有能想像得到目下正是人人自危的乱世呢?你争我夺,苦的还不是百姓?”
李世民站在元越泽身侧,望着河面,似是有感而地叹道。
“秦王说得好。”
元越泽静下心来默默警告自己万不可因李世民的话语而心软时,一句如同仙乐般动听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甚至带着些许震撼人心灵的魔力。
二人随即转身望去,只见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一叶轻舟,刚好驶过。
从二人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桥中心点的最高处,半阕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以二人的见惯美人,亦不由狂涌起惊艳的感觉。但她的“艳”却与婠婠绝不相同,是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就像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兴到现身水畔。纵使在这繁华都会的核心处,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她这种异乎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美丽,确非尘世间的凡笔所能捕捉和掌握的。整个天地都似因她出现而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包围,教人无法走出,更不愿离开。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乎世俗的追求。
比对起神态奇异诡艳、邪柔腻美,仿似隐身在轻云后若隐若现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轻盈。天街静如鬼域,只有河水打上桥脚岸堤的声音,沙沙响起。
在月儿斜照下,四座矗立两边桥头布成方阵的高楼,在街上水面投下雄伟的影子,更添那无以名之的慑人气氛。
聚集目力看过去,她的容貌更为惊人:在修长和自然弯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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