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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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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下去哪里?”虞绍文看了看周遭问道。
  许敛宁走到道边的一棵柳树边,要将之前栓在这里的夜照放开了。她生怕到时出了差池,将夜照事先带到附近,到时可以骑马离开。她这一路过来,夜照对她已经十分亲热,见她过来就凑过头轻轻蹭。
  她解开缰绳,忽听夜照一声长嘶,径自向她身后奔去。
  许敛宁转过身,看见一个颀长的人影站在沉沉暮色中。夜照奔到那人身边,欢然嘶鸣,低下脖子在他身边转了好一会儿。
  许敛宁站在原地,一时不能动弹,只听一道熟悉的清朗声音顺着风传来:“没想到许久不见,敛宁你却变笨了,连这位虞兄的话都相信。”

  相见争如不见

  许敛宁看着那个人缓步走来;突然觉得连呼吸也微微困难。
  青衫翩然,如墨发丝在风中猎猎而舞。一如往昔的清俊面容,微微带点苍白,可嘴角的一抹笑意却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惟宜……?” 那一瞬间,却又举步难行。
  张惟宜微微眯着眼看她,语气带笑:“嗯,是我。”
  许敛宁蹙着眉问:“你怎的在这里?”
  张惟宜轻轻一笑:“我知道你脸面薄,但也该等投怀送抱之后再问这些不相干的话罢?”他看了她身边的虞绍文一眼:“这位虞兄不是龙腾驿的么?怎么突然改过自新、另寻明路了?又或者是,另有打算?”
  虞绍文抽出弧剑,硬生生挤出一句话:“张惟宜,我真是服了你,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张惟宜眼中有淡淡重彩,语气很是柔和:“敛宁,你过来,你若要信这位虞兄,不过是与虎谋皮、自讨苦吃。”
  许敛宁偏过头,看了虞绍文一眼,只见他脸色铁青、微微咬牙。而张惟宜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要笑不笑地看过来。她看着张惟宜右边的衣袖,那里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空荡荡:“你的右臂……已经无碍了?”
  他嘴角带笑:“原来你知道。不过现下已经接上了,你毋须担忧。”
  许敛宁突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神情应对,心里却一片荒芜:“纵然绍文是龙腾驿的人,你又何尝不是呢,何必还要挑拨离间?”一时间心绪纷乱,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平静如水:“我当真不懂你了,龙腾驿的人斩断了你的手臂,你却宁可和他们为伍,张公子可为我解释一番么?”
  张惟宜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稍顿了顿又道:“原来你看出来了。其实这样也好,也省得我日后费心思编别的话来哄你。”
  “张兄,你还同他们罗嗦什么?直接动手不是更简单?”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只见十来个着了龙腾驿服色的人走来,当先一人长剑在手,神色甚是不屑,“还是碰见故人就不忍心下手了?”
  张惟宜轻轻一笑,笑意却到不了眼底:“在下已是废人,哪有余力留人,这还要仰仗韩兄了。”
  那姓韩的更是不屑,可嘴上还是谦逊着:“张兄这是说什么话?御剑公子的大名谁人不知,也不过是断了手臂,总不至如此不济了罢?”他一指虞绍文,又道:“你这龙腾驿的叛徒,今日要给你逃出地界一步,我们也不用做人了。”
  虞绍文抱着弧剑,冷笑道:“韩子建,你确是不用做人了。”
  韩子建毫无惧色,转头道:“张兄,既然你舍不得出手,那么就为我掠阵可好?”
  张惟宜轻描淡写道:“好啊。”话音刚落,他左手挽剑,身子微侧,一道艳丽的剑光隐没在韩子建的心口。韩子建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他出手,伸手握住深陷的剑锋:“你,竟敢……”张惟宜微微笑道:“你放心,柳门主这里我自有交代。”向前一送,剑锋刺得更深。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许敛宁和虞绍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张惟宜拔出太极剑,眼中清冷之极,青衫微微拂动,但见几道银光划过,已经将剩下的龙腾驿的弟子全部除掉。
  其手段狠绝,连虞绍文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许敛宁在天殇教时就隐隐觉得张惟宜的武功很杂,有时突然冒出几招剑法同武当派的精要完全相左,此刻这种感觉更是强烈。特别是眼下他左手握剑,非但没有不适,反倒十分自然。
  张惟宜拭去太极剑上的血污,淡淡道:“那些弃暗投明的戏码我见得可笑,也决计不会去做着玩。只不过这些人碍手碍脚,我早看着不顺眼了。”
  许敛宁伸手握住剑柄:“只是你打算怎么同柳门主交代?”
  他看着对方,似笑又没笑:“死人不会说话,我怎么编都成,比如韩子建自不量力想拦你们,可运气却委实不好。”
  许敛宁微微诧异:“你不打算拦我们?”
  张惟宜侧过身,让出一条路:“这是自然,两位请便。”
  虞绍文沉不住气,道:“张惟宜,你别假惺惺的,尽管划下道来。”
  张惟宜神色淡淡,语气隐隐有些倨傲:“我何必要和手下败将为难?”他看了许敛宁一眼:“今日是我看在昔日情分上,他日再见必是敌对,许姑娘你多保重。”
  许敛宁心中一顿,同他擦身而过,却听他低声道了一句:“今后,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待走出长长的一段路,虞绍文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师父过世后,我有一段时间无所事事,后来开始帮着别人寻仇杀人,只要他们付得起酬劳。当日截杀张惟宜,我并不知道背后有那么多复杂的原因。”
  他停了一会儿,又道:“我那时觉得什么天剑御剑,只是名声叫得响,其实没什么本事,就接下了。谁知竟然卷进龙腾驿的事情,无法脱身。我不能保证离了龙腾驿还逃过他们的追杀,于是只好留在那里。”
  许敛宁道:“可是今夜一过他们就知道你叛出了。”
  虞绍文微微苦笑:“我这人一向是没什么野心,有时候兴致上来了,时常顾着前面就忘了后面。”
  许敛宁将掌门的指环交到他手中:“你也知道我修习了血魁禁,说不好哪一天真气反噬,还是早点将宫主之位交托给你的好。”
  虞绍文合上手心,问道:“你已经发作了几次?”
  “四年前刚修成时就反噬过,只是最近我觉得真气越来越不受控制,在走火入魔之前我定会自绝经脉,绝不会完全堕入魔道。”她微微一笑,“所以你只好勉为其难了。”
  虞绍文将指环戴上:“好罢,就算我讲义气,把这件苦差事揽到身上。”
  许敛宁嗤的一笑:“你到时候肯定会乐不思蜀。”
  他仰面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将手臂交叠在脑后:“等到天亮,我就去贺兰古径当这劳什子宫主。”
  许敛宁也在他身边坐下,只觉得思绪纷乱,茫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还记得你爹娘的模样吗?我只在做梦的时候见过,一直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他微微闭上眼,突然道。
  许敛宁想了想,如实回答:“其实也记不得了。”
  “你看,人都那么奇怪,明明连对方的长相都记不清了,却还记得有怎样的恩怨纠葛。”
  她微笑道:“是啊。”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争这天下第一的名头,总想着一统江湖,荣华富贵。尔虞我诈、机关算尽,得到的却不及失去的多……”他睁开眼望着天际的繁星,“如果能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样岂不是更有趣?”
  许敛宁抬头看着天际,不知为何突然记起那日在崇丽阁互许衷情。那时张惟宜眼中清澈,许了极重的一辈子。
  他们都以为是真的。
  而今却没再给昔日诺言一次兑现的余地。
  苏泠穿过庭院,被石桌上的三个酒坛子吓了一跳。她在庭院里绕了一圈,总算在屋顶上找到人:“我还当你喝高了摔在什么沟里了,原来还清醒得紧。”
  张惟宜支着屋檐坐着,闻言轻轻一笑:“我好得很,你别自诩是什么故人就来管闲事。”他除了脸色苍白了些,看神情倒十分清醒。
  苏泠的杏儿眼微微弯起,走近了些:“我记得第一次在武当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点高,长得粉嫩嫩的多可爱,没想到现在越长越不像样了。”
  张惟宜轻咳一声,淡淡道:“苏川主,其实你不必反复提醒我你芳龄几何了。”
  苏泠大怒:“这点也不用你提醒我!”
  张惟宜站起身,身子微微一晃,捂住嘴要吐不吐:“夜深了,我回去睡了。”苏泠看着他从屋顶跃下,脚步有些不稳,走了两步突然伸手扶住树干,一副难受的模样。苏泠知道他喝多了,无奈道:“与其借酒消愁,还不如解释清楚的好。”
  张惟宜没回头,轻轻一笑:“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我贪生怕死、攀附名利,投靠了龙腾驿?”
  苏泠淡淡道:“柳君如纵然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却还及不上你的心思细密。张公子,我师父不过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明里暗里帮着你,你也别太过了。”
  “苏川主,难道你就没被人利用过?”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约莫记得,你还是心甘情愿被人利用的。”
  苏泠神色微变,许久才道:“呵,我便是等着看你的下场,到底是不是比我好。”
  张惟宜慢慢往回走,眼前的事物都在微微晃动,不得安宁。
  他的下场好是不好又关别人什么事?
  他半点不需要什么人护着。
  张惟宜脚步不稳地走回房间,桌上那一壶茶早已凉了,他也懒得叫人再泡新的,便抬起右手去取茶壶,明明用了力却不能将茶壶抬到杯口的位置。
  他苦笑一声,换了左手才倒满了茶盏。
  却还是有点不死心,又用右手去端茶盏。这个以前做惯的动作,却陡然变得十分艰难。盖子同茶杯不断相碰发出陶瓷的轻响,他却还没能挪到嘴边。
  真的只是不甘心。
  原本灵活的右臂像变得不是自己的。
  其实应该庆幸的,起码还是被苏先生费尽心机给接了回去,起码别人看过来还不会想到他是个废人。
  却连端茶着衣都办不到。
  他勉力将茶盏举到合适的位置,手指突然一松,茶盏摔在地上碎成几片。张惟宜静静地坐着,突然颓然倚在桌边。
  透过雕花的窗格,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的明月。月华有些寂寞地映在他的脸上,不知怎么映出了几许颓然失意。

  一曲能教肠寸结

  天刚破晓,许敛宁收拾好随身包裹,正要离开临时租来的院落,却见青衫简淡的男子举步踏进门槛。他微微一笑,依稀有些几分印象中的意味:“我心里念着你,就寻过来瞧瞧。”仿佛昨夜的一切全部只是噩梦,一觉醒来又恢复昔日的时光。
  许敛宁也回以一笑:“张公子莫非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么?”
  张惟宜缓步走了进来,四处环顾了一下:“这里虽偏僻了些,倒也安静。”
  她淡淡道:“我就是看中这里僻静。”
  他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方才慢悠悠地问道:“你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许敛宁想了一想,实在弄不清他的用意,只好道:“是霜降的时令。”
  张惟宜微微笑道:“我看这几日好些人都去附近的寺庙还愿,不如我们一道出去散散心?”他伸手牵住她,不怎么用力却教人无法反抗:“昨夜说的话我都没忘,只是今日除外。今日,你我还同从前一样好么?”
  许敛宁嗤的一笑,淡淡道:“你就不怕今日过后我还缠着你,破坏你的好事?”话音刚落,牵着自己的人脚步倏然一顿,连带着她手上一疼。张惟宜没回头,许久之后才低声道:“你曾问我,红颜权势两者择一会选哪一个。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
  许敛宁没答言。说到这里已经足够明白,还要问下去反倒显得贱了。她不会自取其辱。他不是不在乎,可这种在意还远远不够,根本无法同江山权势名利摆在一起。张惟宜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她始终不能同他比肩而行。通往附近几座出名的庙宇的路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张惟宜走在前面,细心地帮她挡开了推挤的人群。许敛宁看着他的背影发怔,修长挺拔、青衫广袖,以后便只能够看到他冷漠的背影罢?
  “我们去栖霞寺如何?”他微微偏过头问。
  许敛宁抿着嘴角一笑,向前疾走两步同他并肩而行:“哪里都好。”这一路走来,时不时听他轻声咳嗽,不由问道:“你的伤还没大好么?”
  张惟宜微微一笑:“没大碍,大概是有点着凉了。”
  说话间,已经离栖霞寺不远了,寺前偏左方向有座明徽君碑,碑刻“栖霞”二字,相传是唐高宗李治亲笔。走过山门,便是弥勒佛殿。从殿后拾级而上,是大雄宝殿和毗卢宝殿。此时进香的人不少,整个殿宇被笼罩在层层青烟之中。
  “那边怎么挤了那么多人?”张惟宜看着大殿后的空地上,许多男男女女都拥在菩提树边。许敛宁看了一眼道:“应是姻缘树,说是把写了两人名字的木牌挂在菩提树上,我记得在杭州府的时候也见过。”
  “我们也过去挂一个罢。”
  “嗯?”
  张惟宜别过头去,从侧脸一直红到耳根:“咳……这种事,也不一定会灵。既然来了,就去凑凑热闹。”
  许敛宁偏着头,淡淡一笑:“你何必不好意思?我倒觉得你一向是处处风流。”
  他轻轻笑道:“敛宁在我心中最是无暇,我自然舍不得染指了去。”
  许敛宁甩开他的手,脸上的神情复杂之极:“这前半句就够了,何必还要说后半句?”张惟宜突然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唇贴在她眉心的朱砂之上,然后松手转身去取木牌。许敛宁顿时僵在原地。
  张惟宜取了木牌朱笔过来,似笑又没笑:“我们比这亲近得多的事情都做过了,这又算什么?”
  许敛宁气恼道:“也没见谁当众这般的。”
  他一拂衣袖,就地坐在佛堂外的阶梯上,又将衣摆铺开:“你坐在这里罢。”许敛宁坐在他身边,伸手接过朱笔道:“我记得你从的是王徇,不如你就着我的手来写?”张惟宜伸手覆住她的手,只轻轻用力,她便沿着自己力道的方向缓缓写下第一个字。他右手无力,就是拿笔也困难,这样一来省力得多。许敛宁见他写下她的名字,突然停顿一下,毅然写下了一个“朱”字。
  她微微惊讶,还是依着他的力道落笔。
  朱祐寒。许敛宁。两个名字在木牌上紧紧地挨着。
  “我们今日在这里,有这许多人作见证。就是以后故地重游,说不定也会有人问你,当初那个陪着你的人呢?这样你就会记起我了。”张惟宜垂下眼,语气却平止如水。
  许敛宁接不上话,只好道:“该把木牌挂到那边的树上去了。”
  张惟宜站起身,走到菩提树下,只见头顶的枝桠都挂满了木牌,每个木牌上都写着一对名字。他身量也算高的,一抬手便将木牌挂到高处,然后仰起头望了一会儿,转过头道:“快到晌午时分,听说栖霞寺的素斋很有名,不如就近些?”
  许敛宁点点头:“那吃完素斋后该做什么?”
  张惟宜似笑有没笑,慢条斯理道:“其实,只要是敛宁的手艺,就算是焦了的我也能全部咽下。”
  “……你明知道我半点不会。”她微微蹙眉。
  “不管是三从四德,还是德言容工,你倒真是没一样沾边的。”
  许敛宁有点恼怒:“难道你会不成?”
  张惟宜不紧不慢道:“区区不才,起码还能凑合。只是佩服容宫主,居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而你居然也能对付下来,实在了不得。”
  她不禁气结,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若有人肯指点一番,我必定不会教人失望。”
  张惟宜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下爽快地应允:“你这般诚心求教,我也不好推辞,便勉为其难指点你一番罢。”
  闹腾的菜市场,左边是刚网上来、活蹦乱跳的鲫鱼,右边是一把把绿油油、水灵灵的青菜,往前走是挂着肉片迎风招展的铺子……
  许敛宁揶揄道:“那么王爷是打算做鲍鱼燕窝还是鱼翅雪蛤?”
  张惟宜似笑非笑,慢条斯理:“你就不怕克化不动么?光是蒸豆腐就够你忙的了。”
  许敛宁也不气恼,微微笑道:“等下总让你另眼相看。”话音刚落,就见他偏过头去,一副要笑不笑的克制表情。她气得去拉对方的手臂,可触碰到的一瞬间却立刻松开:对方的右臂如同坏死一般,僵硬微凉。而之前在栖霞寺就着他的手木牌上写字时,就觉得他手心过于冰冷了。
  她想问又不敢问,直到看到他去小贩那里买了东西拎着,才试探道:“买那么多会不会拿不了?”
  张惟宜转头看她,随即了然道:“还好,左手可以拿。”
  他微微垂下眼,语气倒没怎么落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开始时候难免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好多了。”
  许敛宁摇摇头,转开话头:“惟宜,你听过醉忘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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