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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苏、北宸跨越海峡的通信:家国何处不入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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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里还有两个大型防空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里面设施似乎相当齐全,天津战役期间,萨娘一家就是在其中一个防空洞里度过的。这个宅子还有种种神秘的传说。萨娘的保姆吴大娘给我讲过一个。
  二
  当年儿童生病的多,家里给每个孩子请了“替神”,就是从庙里请来的大瓷娃娃,一人一个,称作“命”,意思是假如有病,让他顶替——这个神当的也够难受的,难怪会出问题。
  萨娘的“命”是一个像大阿福的娃娃,有一个舅舅就说咱把它砸了,看“小扬子”——萨娘的小名——死不死。萨娘大哭,遂罢。
  有一天门口卖面茶的来要账,说宅子里有个胖子天天到他的摊上赊账喝面茶,年底了要结账。家里人表示这不可能。而卖面茶的一口咬定,并说那人的长相如何如何,穿戴如何如何。
  大家庭难免乱账,家长只好叫家里人都来排队,让那卖面茶的认。当然是没有这个人。卖面茶的灰头土脸,正要道歉出去,忽然指着搁在架子上的萨娘“替神”叫起来——诶,就是这个人啊!
  瓷娃娃怎能喝面茶呢?可是仔细一看,这娃娃的长相穿着可不正和卖面茶的说的一样?家长大惊之下挥手就把那瓷娃娃从架子上摔了下来。
  结果呢?谁想得到?
  “咔嚓”一声,瓷娃娃摔碎。——一肚子面茶!
  当然只好赔给人家了。
  说到这里,当时吴大娘讲故事绘声绘色的形象犹在眼前,那时的我既吃惊又好奇,晚上都不敢出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萨至今不懂,是吴大娘信口开河哄小孩?还是真的……
  听说天津有一种混混,特别善于这类奇门之术,诈骗手段很高,或许是他们的神通?但是为了喝面茶的钱是否小题大做?又或许还有吴大娘没有讲的情节?千古之谜。
  陈长捷是什么时候把指挥部搬到萨娘家的,萨娘并不清楚,当时她虚岁只有七岁,只记得有一天和家人外出回来,看见院子里来了很多兵。从那一天起就不怎么出门了,大人们都神情紧张。萨的外祖父平素很喜欢和孩子在一起,但他是家族长子,虽然生就敦厚柔和的性格,也不得不和家族的长辈一起商讨“正事”,和孩子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少多了。
  当时外面的炮声已经可以听到,萨娘的形容是像打夯。不过,天津城里,包括陈长捷的指挥部,依然是一片和平的气氛。
  对于孩子们,战争是很遥远的事情。大炮和机关枪,与他们的玩具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更有吸引力罢了。
  家族大,各家的孩子人数就多,大人们忧心忡忡,孩子们倒是可以在一起玩了,兴高采烈。虽然不能出去,但是院子里有了不少新鲜的东西。
  要说解放战争中的国民党军队是遭殃兵恐怕不过分,但是萨娘的记忆中,陈长捷的部下倒都是满不错的兵。至少对于萨娘家的人从来没有骚扰过。
  陈部刚刚进驻的时候,在大门口总停着一辆黑色的铁甲车,萨娘是女孩子家不感兴趣,也不敢过去,但是几个舅舅不一样。萨的大舅那年有十一二岁了。他告诉我,那时候和陈手下当警卫的小兵经常聊天。小兵告诉他打了八年鬼子,那时候真信,还可佩服呢,现在想想那小兵自己还没枪高呢,难道他是拖着鼻涕就开始放枪了?不过肯定不是抓的壮丁,因为他看那小兵还干得挺带劲的。门口停的铁甲车上有兵,还有枪管很粗的机关枪,具体型号无考,过了一段就开走了,大概是怕暴露目标。小兵告诉大舅那是从日本鬼子手里缴的,现在想想可能是日本投降的时候交出的吧。陈长捷抗战后期到内蒙古驻防,和鬼子交手的机会不多,前期在山西吃败仗的时候多,大概也没机会缴这种大家伙。

“解放”与“沦陷”(6)
小兵说放这个车在门口,大炮就打不进来了。大舅当时想问又没敢问,虽然不懂打仗也明白,那炮弹都是从天上来的,地上的铁甲车怎么能挡得住呢?萨的大舅后来当了历史系的教授,但是好像他从来也没想过考证一下自己经历过的这段历史。
  主要和萨家打交道的,是一个老军医,姓高,天津本地人,嗓门很大,解放后开业当了牙医,因为技术好,*中也占了便宜——造反派也找他补牙,只听说有一次某造反司令补牙的时候嫌他手重给了老头一耳光,吓得他再不敢给这个“兵团”的小将们修理“大门”。后来小将们反倒客客气气的——天津人爱吃鱼,爱吃蹦豆,牙不好的多,得罪修牙的干什么?高军医不和军队的人住到一块儿,和萨家老小住在一个防空洞里——其实里面还分成隔间的,很方便。他和家里的长辈战前就熟悉,所以后来萨娘回忆那一段,对高军医在防空洞里头说话像吵架印象深刻,其实是他耳朵聋,怕别人听不见。听说战场上的人多被炮弹震得耳聋,现在想这高军医八成有相当丰富的经历。
  高军医其实人很好,对孩子特别好。孩子们人多,在一起玩得闹哄哄的,他还给指点,教孩子们做游戏。那时候孩子们喜欢玩的是捉迷藏。老大的宅院呢,东藏西藏的,可是挺好玩。高军医出新鲜的,他教孩子们玩“偷袭军火库”。这就带点儿兵的味道了。找来一个炮弹壳,放在场地中央,叫一个孩子看守,其他孩子躲起来,这个守卫如果能够捉到别人,就换那个倒霉蛋来守。但是去抓人的时候,别的孩子就可以跑来把炮弹壳踢飞,“军火库”被偷袭的守卫要被打手板。高军医来当裁判,还教孩子们怎么把守卫引诱出来,然后奇袭。
  大敌当前,国民党那个形势,这老兵油子是不是有点儿没心没肺?
  三
  孩子们玩这个游戏乐此不疲,当时战斗主要在外围,天津市内没有*,供应依旧。所以萨娘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当然孩子们还有别的玩法,没人管的孩子就是变着法子找新的玩法。有的就出格。
  有一位舅舅(萨娘叔叔家的小孩)磨着国民党兵要子弹,有个二百五大兵就真给了他一颗,当然是把弹头拧了,火药倒掉。那舅舅比二百五还二百五,就溜到厕所里,拿锤子砸那子弹。“嘭”的一声就响了。敢情还有底火呢!没玩过火器的弟兄们不知道枪子儿有多大威力,这就是一个注解了。底火才多点儿火药啊,我那位舅舅急转身,炸开的子弹壳就崩到他屁股上了,插进去有近一寸深!要是打在手掌上就穿了!当然是鬼哭狼嚎,英雄气概全无,幸好高军医在,用钳子把子弹壳给拔出来了。这位舅舅平时属于比较霸道的那种,萨娘在旁边,看的惊心动魄又觉得罪有应得。
  当时高军医要用麻药,萨娘那位叔叔咬着牙说:给这“大鹅”长长记性,不用!——“大鹅”,就是天津话SB的意思。伤好之后,这位“大鹅”舅舅老实了好多。不过二十多年后,他又来了一回神的。唐山地震的时候他正在那儿,一家子人呢。我那表妹后来跟我说:“一地震,我爸也不管我妈,也不管我,抱着我们家那只猫就从窗户里跳出去了……”这不是二百五,这是吓懵了。
  还有别的半室内游戏,不知道谁发现的,院子日晷上有个大蜘蛛网,孩子们就抓了虫子喂蜘蛛,这个游戏,就不但是男孩子了,女孩子也跟着起哄。谁说女孩子心底善良?当年萨娘也算是淑女了,抓着蚂蚁往蜘蛛网上放的时候好像没有半点儿慈悲之心。——残酷的人类本性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解放”与“沦陷”(7)
萨娘说花园里的黑色蚂蚁特别大(孩子眼里),放到蜘蛛网上也不示弱,还是拼命挣扎,直到被蜘蛛绑成一个大白线球,残忍的孩子们看着这个过程,津津有味。正在这时候院子里走过来一伙儿军官,其中一个听见孩子们大呼小叫,好像很好奇,就走过来看。这是萨推测的,因为这军官脚步很轻,萨娘是等他到了身后才发现。萨娘看见这个官儿的脸很黑,但是挺和气,微笑(如何微笑?)着好像要摸萨娘的头。
  蜘蛛正给一个蚂蚁“上绑”,有个叫小让子的舅舅大着舌头像解说员似的还点评呢:“喜(死)了喜(死)了,还有一口气……”萨娘看见那军官脸上的笑容就僵在那儿了,一摔手,掉头就走。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兵,拿扫帚把蜘蛛网给扫了。孩子们不干了,吵吵嚷嚷惊动了高军医,那兵说:“司令让挑了它!”这个情节我没有在任何*里见过——不过我那位叫做“小让子”的表舅,今天还住在天津呢。拍《平津战役》的时候,我们家的人曾经提供过这个细节,好像影片中也没有出现。敢情!
  那位黑脸的军官,就是国民党天津警备司令,陆军中将陈长捷。这是萨娘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位国军名将。
  四
  那个时候天津周围的解放军,已经像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一样了。不但是我外祖父母一家,我祖母带着两个姑姑,也被包在这个蜘蛛网里面。那个时候,我的父母两家,还没有任何来往呢。两家有联系,那要到我大舅和我父亲上一个中学的时候。
  本来我祖母是不该被困在天津的。我祖父做木材生意,在天津处理业务,这时候出了一件为难的事。运输货物的船只在营口被国民党败兵占了,一下子拉到上海。我祖父和另一位郭老板郭大爷只好追去上海。现在想想应该是杜聿明从东北撤退干的好事。天津这边还要应酬,怎么办呢,我祖母就到天津去。两个姑姑太小,只好带着。原以为一两天就回来,没想刚到火车就不通了,那个时候通信不便,萨祖母急得直上火。也难怪她着急,北京还有四个孩子呢,最大的是萨爹,那时候12岁。她急不是没道理,北京家里不久就断粮了。邻居童大爷,帮着变卖了些东西,好歹没有让萨爹他们挨饿。
  尽管如此,战后我祖母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发现萨爹身上的虱子有指甲盖大。
  我祖父那边呢?郭大爷的家眷也给封在北平,当时就急得说不出话来了。大夫来看看,说没治,这个是“噎嗝”——愣急出食道癌来了。我祖父呢,每天照样出去办事,出门前还不忘在头上抹点儿油,那叫不动声色。郭大爷佩服得不行,其实那半是锻炼,也半是天生。我祖父1944年从沈阳逃往北平,开车之前,日本宪兵带着他的朋友在站上找他,抓他,老爷子在车上还给一位老乡拉生意呢。想想长辈的大将风度,看看自己的毛糙,嘿,怎么说呢。
  陈司令似乎也是大将风度,对萨娘一家的关系没有因为蜘蛛那件事有所影响——他恐怕也顾不上和孩子置气,不过是当时心里有所感触罢了——萨想他总不会是看不惯蜘蛛以强凌弱吧。
  1949年元旦前后有段时间,好像炮声少了,家里的客人也多了,现在想想可能是国共两军正在谈判。萨娘还有几次看到这位黑脸将军陈长捷,多半是迎来送往的时候出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解放”与“沦陷”(8)
有一天,高军医来找我的外祖父。我的外祖父为人谨慎,诚实,后来做了近三十年的财务工作,没有出过一分钱的错,人称“铁算盘”。他手下培养出的财会人员曾经是天津财会口的一支劲旅,人称“八仙过海”——其中还真有一个女同志,就被称为何仙姑了。他有一个爱好是喜欢书法,而且写来写去有了一点儿小小的名气。作为实业世家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我的曾外祖父就认为这是玩物丧志。不过家里不少条幅是他的手迹。国民党军队住在老宅的时候,也有一些军政人物找他写字。
  这次高军医就是为了他这点儿爱好来的。他问我外祖父:公子能为我们司令官写幅字么?那怎么能说不行?于是高军医就叫人拿来了一个条幅,说写什么回头告诉你。晚上,高军医拿来一个纸条,让我外祖父照着写。我外祖父一看,上面是八个字:不说硬话不做软事。现在想想是不是陈长捷当时的心态呢?高军医说您写好了我来取,字儿要大。我外祖父给写好了,可是高军医再没有提这件事。因为解放军的总攻很快就开始了。那幅字我外祖父只好自己收着。
  五
  都说是刘亚楼打下的天津,但萨小时候的印象是萧华打天津,这和萨娘从小的误导有很大关系。萨娘那时候给我讲的是萧华三炮打天津。根据我后来的了解,萧华是解放军攻打天津的炮兵司令。当然不只是三炮,三炮怎么能打下天津呢?但是萨娘他们都说萧华三炮打天津。因为解放军开始总攻的那一天,第一批的三发炮弹就打在萨娘家周围。
  按照历史记载,那应该是1949年1月14日,陈长捷拒绝放下武器一天以后,在华北的人民解放军各部,向天津发起了总攻。有人说当时的政策是“打烂天津,吓死北平”。根据当事人的回忆并非如此,因为双方在天津的战斗,还是相当有分寸,虽有“打烂天津”的决心,但能不破坏,还是不破坏。
  萧华将军的重炮第一弹就击中天津市邮电局,就在萨娘家门外!
  第二弹击中萨娘家院子的一角,崩塌院墙,但没有造成伤亡。
  第三弹再次命中邮电局,天津市对外的有线通讯全部中断!
  显然是预先早测量的准确,而且萨估计用的是威力超群的美制152榴弹炮,一发炮弹可以削平一座钢筋混凝土大楼。这种“长臂汤姆”国民党曾经用过,后来被*缴获不算希奇。据说其他各点上解放军的打击也出奇的一致,就是首先斩断天津守军的电信通讯。写到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萨怀疑陈长捷指挥部——也就是萨娘家旁边的建筑是天津市电信局,而不是邮电局,否则如何能一下子切断它的对外通讯呢?萨娘那时年龄小,或许记错,而萨对那周围的地理不熟悉,希望有了解的朋友给以说明——在赵主教路的是天津市邮电局呢,还是天津市电信局?
  接着的炮弹就不分点了,但是都没有直接打这里,因为已经达到了切断通讯的目的。事实上根据其他文献的记载,打到后来陈长捷想通知部下投降都没有办法,更不要提发布作战命令了。
  萨娘家旁边的电信局或者邮电局是解放天津解放军攻击的第一号目标。萨怎么这么肯定?又没有看过解放军的作战计划。因为萧华将军后来的指挥部,也设在萨娘家里,这一点内部消息,来路还是蛮正的。
  炮声一响,所有人的生活都乱了。大概是早就猜测到战事将起,一两天以前家长就让所有的人都躲到了防空洞里,没有事情不让出去。萨娘记得,炮声一响,我大舅跳起来就往外跑。小孩子谁懂得打仗的危险呢?只觉得好玩。就在门口上和一个人撞个满怀,把那人一家伙掼倒在地。就这样让大人抓住,别想出去了。再看对面那人,原来是个国民党小号兵,吓得灰头土脸,两腿筛糠,背着个大喇叭呼哧呼哧直喘——哦,战场上吹冲锋号您以为是解放军的专利啊?敢情是让炮弹吓懵了,跑到防空洞想藏起来。高军医上去薅住脖领子就把他揪出去了:“做嘛做嘛,界似(这是)你逮(呆)的地方么?”连踢带骂的,萨娘说这个人有点儿混。

“解放”与“沦陷”(9)
现在想想有高军医这尊门神真是萨娘家的幸运,不然那时候乱兵都往防空洞里躲,那还得了?不定会出什么事呢。从那时候开始,全家人就只好呆在洞子里了。只听得外面的炮声急一阵,紧一阵,洞子里气氛越来越沉重。萨娘就记得高军医大嗓门讲啊讲,后来也不讲了。萨娘根本不记得他讲的是什么。有趣的是那些大人神情紧张,听得聚精会神,等后来问他们记得听了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那不是有所隐讳,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后来采访打过老越的战士,说也有同感,第一次上战场,班长排长千叮咛万嘱咐——嘱咐了些什么?回忆到这儿就个个张口结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能回忆起来。看来人在战争中的感官系统也会发生某种异化吧。
  这个时候一声特别大的爆炸声,有人说是发电厂炸了。我的三姨就开始哭。这位三姨怎么哭法,我没见过,但她的女公子曾经寄住在我家,算是隔山打牛领教了一回。早晨叫此小姐起床,一看窗户,就开始哭,“晚啦晚啦迟到啦”,然后两眼一闭,上下嘴唇正中粘起,两边咧开,一边嚎啕,一边念经般重复这句话——此时外界任何信息都无法输入,要待她重复五十遍以后方有机会插话,这才记起来不是在自己家——她们家窗户朝西,早晨看不见太阳,我们家的窗户朝东……
  在炮弹爆炸声中,郁闷的地下室里来这么一下,大伙儿是个什么心情就可想而知了。萨的姥姥是一个刚烈的老太太,没别的处理方法,就是拉过来揍,越揍,越哭,越哭,越揍……
  嘿,这时候出彩的来了。
  谁呢?
  萨娘。
  六
  萨娘一生出彩的事情不少,唯自己懵懵懂懂,经常是干了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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