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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苏、北宸跨越海峡的通信:家国何处不入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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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国何处不入梦  序(1)
那一天,北宸给我来信说,台北在放鞭炮。
  我说,厦门也在放。
  那一天,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民进党在台湾的执政画上了一个休止符而已。
  就在这之前不久,风声鹤唳的台湾海峡,这边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件事——
  因为一个意外,在从福州到马尾的渔民中,传出了海军即将出征打“*”的谣言。令人有些吃惊的是,就在那几天,福建沿海的渔船中,有几百艘都把自己的船改成了“亮剑”号。大一些的,到福州去定制铝合金的船铭牌,小一些的,就直接用墨写在船舷上,连一些看起来根本出不了海的小舟,也在玻璃上写满了“亮剑”。
  谣言辟除了,但海军留下了一句话——“民心可用”。
  在那边也曾经出现过另一件事——
  扫黑的台湾警方,从一个蔡姓老大的巢穴中搜出了十几杆各种各样的枪支。面临因为私藏枪支而被起诉的黑老大在被质问为何私藏这样多的枪支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防备老共登陆……
  黑老大终于还是被抓起来了,可也留下一段轶事。
  就是同样的人民,这时却在同时放鞭炮了。
  因为大家明白,至少,海峡的战云正在远去。两岸的人,都不是狂热的战争狂,我们有了握手的机会。
  这时候,我和北宸的通信,刚好是一年半的时间。
  我出生于北京,而北宸出生于台北。
  这一年半的通信,让我们决心把它变成一本书。
  在我们通信的一年半时间里,两岸关系发生了很多变化。中国人不会容忍“*”,但两岸又有着同样不喜战争的人民。从对和平几乎绝望,到海峡终于走向平静,两岸的人,用自己的理智和勇气,才走出了今天的局面。
  北宸和我通信的伊始,正是我刚刚写完《大国之怒》,有台湾网友表示要带着炸弹来炸我的签售会之时——因为我在这篇文章中告诉台湾朋友,面对“*”,大陆人为了捍卫这个国家的尊严会无惧战争,而且结局将完成自己的使命。
  从北宸的文字中,我知道她能够读懂我写下这样文章时,心中是怎样的沉重——同胞之间,为何要弄到手足相残的地步?
  北宸在这个时刻走进大陆的朋友中间,用自己的声音传达了一个对双方同样重要的事实——台湾人不都是*,他们大多不过是有一个家,有一所房,有一份辛苦的工作,骈手骈足地努力着,并为自己的勤奋而自豪。“*”不是台湾的核心,政客挑起的对立终将退潮,中华的血脉,并没有在宝岛上断绝。
  当台海危机最为深重的时候,有大陆的朋友在失望之余写道:海峡对岸再无可信之人。
  我能够理解北宸看到这句话时的困惑,但我更钦佩她在随后的回复——如果一直攥紧双拳,又怎能双手相握。
  我呢,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走进台湾的朋友中间,告诉他们大陆人追求的,不过也是有一个家,有一所房,有一份辛苦的工作,骈手骈足地努力着,并为自己的勤奋而自豪。只是,作为一个曾经饱受欺凌的大国的子孙,我们还有一份维护这个国家的责任,这和党派、观点毫无关系,只是一个中国人最纯朴的思想。
  我们在通信中尽力相互了解彼此认知中不同的两岸,也会不忌讳地探讨时局,阐述彼此了解的大陆和台湾人共同与不同的想法。我想,通过这些通信,可以对两岸的异同有更多的了解,还可以促进两岸的交流。我们也很愿意通过自己的文章,让大陆朋友了解一个自己能明白的台湾,让台湾朋友了解一个普通而真实的大陆。

家国何处不入梦  序(2)
这种交流不时伴随着淡淡的感动,比如,大陆的报时是“北京时间××点整”,台湾的报时却是“中原时间××点整”,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在通信中才注意到的。
  还有那一天——我们民族的义人欧晋德先生,率领不带任何标志的救援队赶赴汶川,去营救从未谋面的同胞。
  仅仅谈乡愁或同胞感情是太浅了,也许可以让海峡这边了解那边,那边了解这边,包括思路,也包括社会状况,了解后,可以理解对方的做法和想法,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我认为,其实两边的人相同相近的地方太多,只是因为过去我们缺乏相互交流,双方才会把对方视作异类。所以,重新认识对方,可以促进双方的认同与和解。而这种认同与和解的彼岸,就是重建国家民族最终和解的基石。
  对大陆人来说,希望这是一部用于了解真正的台湾人和台湾社会的书。
  对于台湾人来说,我的思想是大陆一部分人的想法,我的经历和写下的内容,是大陆一部分人的经历,也有同样的价值。
  有一篇文章,是我们同样喜欢的,那就是丁林的《美国南北战争的最后一幕》,我把它引用如下。
  美国南北战争的最后一幕
  丁林
  阿波马托克斯是弗吉尼亚州的一个僻静小镇,从林奇堡沿460号公路东行,驶出15英里,就是它了。所以,我们就把它安排在林奇堡之行的一条路线上。镇子坐落在阿波马托克斯河边,附近有森林,有湖泊,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不过,我们特地绕来此地,却不是来享受一个湖光山色的度假,而是为了造访一栋小小的二层红砖房。140年前,南方邦联的罗伯特·李将军就在这栋房子里签字投降,从而结束了美国历史上最惨烈的为时四年的南北战争。
  这栋房子其实不在阿波马托克斯镇上,而是在镇外一个更为偏僻的村子里,现在有24号公路通过那里。这个村子现在已经没有居民,是归美国国家公园局管辖的一个历史公园。
  这是个冰凉刺骨的冬日,凛冽的西北风在这片空旷的原野上肆意扫过,无遮无挡。人们来到这里,可以到几栋相关的小屋自由参观,还可以看一个小小的展览和一段历史背景介绍的录像。可是,参观那栋红砖小楼,是必须由讲解员带领的,一个小时一拨。那天,在等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锁着的门外尽量裹紧自己,以抵挡寒风。房子的外形,真是典型的美国风格,简朴得堪称单调,丝毫引不起任何建筑师的兴趣。我们靠在房前的井台旁,真有点怀疑房子里的内容是否也会同样乏味。最后,提着钥匙的讲解员终于来了。那是个和善的黑人,为大家打开了大门。和其他慕名前来的参观者一起,我们裹着一团寒气走了进去,在暖气中放松了自己,听着讲解员诉说当初所发生的一切,大家被深深吸引了,没想到这个小屋有着这样一些不同寻常的故事,不禁感叹历史和造化的神奇。
  140年前,这儿的房子属于一个叫维玛·迈克林斯的人。迈克林斯是个和平主义者,富有并同情南军。因为他的家乡弗吉尼亚,在当时已经参加了分离的南方邦联。他原来住在弗吉尼亚北边边界,靠近联邦首都华盛顿的马那萨,他在那儿的庄园有1400多英亩的山林,其中还有一水清流穿淌而过。这条河当时默默无闻,后来却因为南北战争而变得赫赫有名,那就是公牛沟。1861年7月21日,南北战争的第一次正式战役,就在公牛沟上打响。那天,迈克林斯被枪炮所惊动,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他这么个和平主义者,居然就在自家的窗口,眼睁睁看着战争爆发。很快,战争的残酷性就压倒了一切,不由分说地,他的家马上被征用,作为伤兵医院和停尸房。温馨舒适的住宅,立即血迹斑斑,呻吟不绝于耳,面目全非。迈克林斯的家就这样生生被扯进战争,成为战场。。 最好的txt下载网

家国何处不入梦  序(3)
迈克林斯好不容易熬到战斗结束,战场转移。他清洗住房,清扫家园,依然支撑着居住在原地。但是,他平静的生活却再也没有真正恢复。尤其令他不能安宁的,是他的儿子也最终被战争的风云所裹挟,参加了南方军队,打仗去了。
  尽管事情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但他还是没有料到,他的这片土地居然会再次被鲜血染红。一年以后,第二次公牛沟战役在同样的地方打响。迈克林斯再也待不下去了。他发誓要搬到一个“枪炮声永远达不到的地方”。这样,他就来到了我们面前这个林中空旷地的偏僻村庄,阿波马托克斯附近的人迹罕见之处。
  可是,不过两年以后,躲避战争的迈克林斯发现自己又一次处身于两军交战的战场上了。几年战争过去,双方军队都已经疲惫不堪。周围能看到的,全是穿着破旧军装的兵,一会儿是南军,一会儿是北军。
  好在,这时候已经到了战争后期。罗伯特·李将军亲自率领的南军主力,北弗吉尼亚军团,经过几个月的苦战,已经没有取胜可能。李将军明白,南方邦联在军事上的败局已定,再打下去只是徒然增加将士的伤亡和民众的苦难。当年辞谢了林肯总统的委任而参加南军,在南方军民中众望所归的李将军,在此作出了投降的决定。他下令和北军司令尤利西斯·格兰特将军联系,定下了受降的基本事宜。
  1865年4月9日,星期天。北军的格兰特将军和南军的李将军先后和随从参谋们骑马来到阿波马托克斯。前来受降的格兰特将军穿了一身旧军装,一头乱发,络腮胡子蓬乱着,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而战败了的李将军,一如既往地戎装笔挺,长靴,佩剑锃亮,一头白发和雪白的胡子一丝不苟,整个形象有如一尊雕塑,一个堂堂绅士,一个有尊严的将军。
  在格兰特将军的助手中,有一位奥特将军。站在这个战争终结点,不由使他想起不久前,在战斗中遇到过的一个小插曲。
  奥特将军在后方有一个非常幸福温暖的家。所以,几年仗打下来,就十分想家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深夜,他的部下抓住了一个又冷又饿又害怕的南军士兵,这个年轻士兵也是想家想疯了,趁着夜色开了小差。他被带到奥特将军面前,惊恐万状,一个劲地解释,他只是一个想家想坏了的小兵。他不是刺探,只是开小差误入敌阵。他对南方的军情一无所知,也根本不想知道北方的军情,他只想回家。
  这一番思家心切的话,打动了同样想家的奥特将军。脸色凝重严峻的将军向下属吼着:“给这小孩弄点吃的,披条毯子!看这战争,把这孩子整成什么样儿了!”然后,等士兵缓过气来,将军命令把他送出战线,送上回家的路。他对士兵说:“快回家吧,再别回来了。”
  如今,这位想家的奥特将军就站在格兰特将军的一旁,看着双方司令谈判投降事宜。他想着这段往事,心里感叹着,终于到了自己也可以回家的时刻了。李将军和格兰特将军面对面地坐着,那是迈克林斯家的客厅,就是我们现在围着讲解员的地方。客厅真小。一段绳子拦出一小块放置家具,且“游客免进”的区域,剩下的空间几乎就容不下我们这十来个人了。当年,南北两军的首领谈判,就是在这么个小小的屋子里。
  他们仅相隔数尺。身板挺直的李将军面前是一张小桌子,格兰特将军则靠着一张有大理石台面的非常讲究的桌子。格兰特将军似乎在李将军的面前不好意思提起让南军投降的事,两位将军彬彬有礼地寒暄闲聊,最后还是李将军主动提出,让我们谈谈我军投降的事情吧。

家国何处不入梦  序(4)
格兰特将军马上表示,一切都可以商量。李将军提出,败军不受辱,必须保证他的将士们的尊严,不受骚扰。格兰特将军答应,只要南军士兵放下武器,就可以立即自行回家。李将军说,他的士兵在回家途中的安全,以及回家以后的安宁必须有所保障,所以要求格兰特将军给每个士兵发一份有格兰特将军签署的证明书,证明他们已经是放下了武器而受联邦军队保护的平民了。格兰特将军询问南军需要多少份这样的证明书。李将军给出数字,格兰特将军马上命令下属把房主迈克林斯找来,请他提供村里的几座空房子,并立即安排在这些空房子里,手工印刷给南军士兵的证明书。结果,北军连夜开印,填写,由格兰特将军和他的助手签字,总共是28231份。
  就这样,投降的南军军官和将士,每人都得到一份联邦军队保证他们此后不受骚扰的证明书。那些印刷机和证明书的文本,今天还在原来的房子里,供人们参观。此后,事实也证明,格兰特将军的承诺确实是“君子之言”。一纸印刷粗糙的证明,确实保障了每一名降军的安全和个人尊严,不论那是一名普通士兵,还是排连级以上的“叛军军官”,在战争以后,都没有被追究和查处,没有被逮捕和坐牢,没有因“反叛历史问题”而承受任何压力,都立即开始拥有了一个普通平民的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最后,李将军提出,他的部下已经几个月没有得到很好的给养了,士兵们在挨饿。格兰特将军立即说,这好办。联邦军队刚刚到了两列车的给养,北军将把这些给养,先发给饥饿的南军。
  格兰特将军就在面前的桌子上匆忙地起草了这些有关投降的事宜,所有条款简短、大方,双方都有尊严。格兰特的助手奥特将军还特地提醒他的上司,条款应该写上,所有南军军官可以保留他们的随身武器、手枪或佩剑。然后,李将军接受了这些条款。双方签字后,李将军告辞。格兰特将军率众来到门口台阶上,当李将军尊严而伤感地上马离去时,格兰特将军举帽致礼。在场的士兵和军官全体肃立,默默注视着这历史性的一幕。
  南北战争就这样结束了,战争的苦难和杀戮结束了。将士们这才回过神来,他们可以回家了,可以重新享受和平的生活,和家人团聚了。此刻,参与者突然意识到,他们刚刚经历过的一幕,是美国历史上意义极其深远的事件。美国人天性中的天真机智、幽默快活的本性,又回到了这些经过四年浴血杀戮而疲惫不堪的军人身上。格兰特将军的助手们,一个个开始悄悄地跟屋主迈克林斯商量,要买他客厅里的一两样东西,作为这个历史事件的见证,带回去作为纪念品。于是,迈克林斯客厅里的家具和摆设一件件地都被买走了,只剩下其中最贵重最有意义的一件:那张带有大理石桌面,用来起草投降条款的桌子。
  奥特将军也想买一件纪念品回家,可是他知道,凭他菲薄的军饷积蓄,要买这样贵重的一张桌子是门也没有。他只能遗憾地离开这儿了。就在这时候,房主迈克林斯走到他面前,对着惊讶不已的奥特将军说,他要把这张桌子作为礼物送给他。奥特将军又惊又喜,却还是不愿意不付代价地收取这份礼物。他搜尽钱包,掏出已经是自己全部积蓄的40美元,坚持把这40美元付给了迈克林斯。临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您为什么要送这样贵重的一件礼物?为什么是送给我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家国何处不入梦  序(5)
迈克林斯说,还记得你当初送走的那个想家的南军小兵吗?他是我的儿子。
  140年过去了,美国人在一代一代地讲述着这个真实的故事,历史的教训就是这样镌刻下来:兄弟不再相残,国家不再内战。从那儿出来,我们驱车去了阿波马托克斯镇。新年假期,小镇静悄悄的,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冬日的阳光,明晃晃地照着镇口一块牌子,上面骄傲地写着:
  我们的阿波马托克斯,是国家重生之地。
  我们的这本小书,所期待的,也无非是两个普通人心中的那一份——我们的阿波马托克斯。
  萨苏、北宸
  宝山,七十三年前的血色丝带
  西方有一个传统,把黄丝带系在高处,召唤远行未归的亲人,代表着的,是爱。
  如果说七十三年前的那场抗日卫国战争,也为我们留下了一条这样的丝带,牵系我们的每一个同胞,那么它的颜色一定是血色的——那个时代,这个最爱和平的民族的每一个成员,都在为了这片土地,献出自己的鲜血和生命。
  宝山,于我而言,就是这样一条丝带。
  跨越七十三年,它成为我和一位台湾友人之间意外的牵系。
  宝山之一
  我这位台湾友人的祖父,或许是最初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一个纽带。在她的描述里,祖父是一个慈祥、耿直,出身贫寒却一身骨气的西北人。他一生不关说,不取公孥一文,敢和老蒋拍桌子(把全家吓到脸发白),死后以国旗覆棺为荣。
  这份清廉和耿介,或许是所有中国人都会钦佩的品格,所以,不自觉地,我对这位未曾谋面的老人产生一种特殊的好感。
  于是,我们有时候,也会谈起她的祖父,我知道了老人家爱吃山东大馒头,知道了老人家会舐犊情深地守在孙女床头乡音喃喃。
  可是有一天,她的一句话忽然让我惊讶万分。
  她说,她的爷爷抗战爆发时,是宝山县的县长,曾召集各界人士支援抗战,运补物资、疏散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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