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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仙奇缘-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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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昆怔道:「我最近一直升官,他怎么对付我?」

吴思远笑道:「论带兵打仗,将军是天下无敌,论到权谋,可就远远不是庞来孝的对手了。将军现在一日三迁,已经是从一品威远大将军,再升官就要上调京师,封侯拜将,进京任职了。到时候你手无兵权,到了庞来孝的地盘上,要杀要剐,岂不都是他说了算?」

王定昆如梦方醒,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大骂庞来孝的狠毒狡诈。不过要他马上翻脸跟庞来孝作对,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吴思远又道:「如今我家大人正要联络仁人志士,诛除庞贼,恢复朝廷清明。大将军若是能出兵相助,定然是盖世功业,将来青史留名也不在话下。」

王定昆本来已经确信庞来孝是要谋害自己了,可是一听朱传宗要造反,心里又有些怀疑了。心想:『吴思远是不是在危言耸听,好逼我起兵呢?我虽然手下有十万军队,可大梁国的军队一共有一百来万啊,只凭我这点人马,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他想到此处,带着歉意道:「吴先生,不是我不肯帮我兄弟的忙,只是他要做的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名不正,言不顺,我跟他交情虽深,也不能陪着他造反啊。」

吴思远眼珠一转,突然一拍脑门,假装懊悔道:「真是对不住将军了。我来之前,已经吩咐手下,把消息传了出去,就说将军已经决心跟朱大人一起讨伐庞贼了。估计过不了几日,这消息也会传到庞来孝耳朵里去啦。」

王定昆听得脸色时青时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指着吴思远道:「吴先生,你太毒了吧,你这不是逼我吗?」

吴思远哈哈大笑道:「我这是在送功劳给将军,将来你非感激我不可。」说着便掏出那份密旨来,道:「朱大人起兵也是师出有名,皇上圣旨在此,那还不是从者云集?将军别再犹豫了,早下决定吧!」

王定昆看了圣旨,心里总算踏实了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就算不干,吴思远这样造谣下去,庞来孝也不会放过他了,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奋起一搏!

想到这里,王定昆咬了咬牙,拔出配剑来,一剑将木案砍成两段,狠狠道:「他妈的,老子反就反了!」

王定昆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再迟疑,马上开始布置。先找了自己的心腹将领孙虎和周义来商议。

两人听了经过。孙虎大笑道:「他娘的,我早就看庞来孝那个老奸臣不顺眼了。现在惹到咱们头上来,正好杀到京城去,砍下他的脑袋当尿壶!」

周义虽然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过也随即道:「我们都听大哥的。」

三人商定之后,就开始囤积粮草,训练士卒,又把各级军官都换成自己的心腹,十万大军都牢牢控制在手里。就等着朱传宗从京城回来,就起兵造反,杀奔京城!

第六章 回京救人

朱传宗变身为胖子潜回京城,直接回到薛金线住的别院。原来朱传宗出事以后,朱家全家被贬出京城,薛金线是汤治的义妹,又按照吴思远的计策,假意与朱传宗断绝关系,而且她是外宅,算不得什么威胁,因此没有受到株连,还是留在京城生活。庞来孝看她只是个弱女子,也就没有在意。

朱传宗避开街上的耳目,悄悄翻墙进家中。此时薛金线正坐在院子里看书。只见她斜倚在一张藤椅上,娇躯上曲线玲珑,引人遐思。虽然盯着一卷书看,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态,偶尔发出几声叹息,脸上也是憔悴了许多。

朱传宗散去气功,变回本来模样,来到薛金线身后,猛然一把抱住她道:「娘子,相公来陪你啦!」

薛金线吓了一跳,正想反抗呼救,又觉声音有几分熟悉,回头一看,竟是朝思暮想的相公回来,不禁又惊又喜,身子也软了下来。

朱传宗与她分别一年多,也是日日想念。现在抱在怀中,只觉得柔软如绵,幽香沁脾,哪还忍得住,一把抱起来,就向内室走去。

薛金线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相公,你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现在风声很紧……」

朱传宗笑道:「怕什么?身正不怕影歪,我正是来铲奸除魔的。」

一到内室,关上房门,朱传宗就不老实起来。薛金线久旷之身,想起以前的旖旎时光,身子顿时也热了起来。她强忍着春意,道:「相公既然回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还是先讲讲别来之事……」

朱传宗见她端庄绝美的脸上满是晕红媚意,明明想要却还强撑着想找话题拖延,那神情真是娇柔可爱。不由心动,一口含住朱唇,将滑腻甜美的香舌噙住,细细咂弄,又把手探进小衣中,来回抚摩。

薛金线娇弱无力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俏眼乜斜,见眼前人风流俊雅,仪表超群,正是梦里相会无数次的郎君真的回来了,不觉意荡神迷,口中喃喃道:「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妾身久未受相公宠爱,还请多多怜惜。」燕语莺声,娇喘花息。

朱传宗闻罢欲火更是上扬,趁势推倒薛金线,薛金线柔软无骨任他摆布,朱传宗急切切地解开她的绣衣,露出一双酥乳,粉团儿相似,一点点猩红乳头煞是可爱。

朱传宗大嘴亲吻上去,同时伸手摸她下体,那里光油油两旁丰满无比,嫩毫数根,长仅寸许,将一指头挖进,艰忍不可进。

朱传宗爽快之下,褪尽衫裤,爬到薛金线嫩白腹上,肉棒早已坚挺紫涨,忙将薛金线两只脚高高推起,照准玉门,便用力一顶,怎奈穴内十分肉紧,仅进寸许,薛金线在下面咿呀叫出声,觉得玉穴里面辣烘烘十分紧张,只得颦眉忍耐由着朱传宗。

朱传宗知道她是许久不行房事,故而艰涩如处子,心中更是爱怜。奈何自己心急如焚,于是也不顾生熟,弄了好一会儿,方得曲折尽根,顿觉遍体生津,魂魄荡摇,稍稍研磨,愈加紧浅,徐徐抽送,享尽快意。

薛金线这时也是大觉欢畅,情动兴发,淫液自流,自比先前爽快,任朱传宗极力抽送。朱传宗愈加高兴,只觉蜜穴中渐宽,狂抽猛插如雨打芭蕉一般。

薛金线倍加爽快,臀儿扇摆不停,双手紧勾朱传宗脖颈,不觉又被抽送千余下,星眼朦胧,体软肢麻,弄得紧要之时呻吟不绝。朱传宗下下都抵花心,薛金线痒麻难当,泛溢有声,仰承雨露,欢欣倍至。

一时两人雨收云歇,收拾干净,朱传宗见薛金线脸上潮红未退,娇艳无比,尤其是云雨过后那种娇柔神情更是醉人,忍不住又搂在怀里,探过脸去亲吻。

薛金线红着脸哦道:「枉我夜夜替你担忧,你怎么一点也不怜惜我?晚上别想上我的床了!」

朱传宗笑道:「刚才不知是谁直喊着好相公用力些的,现在竟然埋怨起我来。」

薛金线羞叫不依,朱传宗正待讨饶,却见薛金线脸上渐渐浮起幽怨之色,眼圈也泛红了。他知道薛金线受他连累,又挂念自己,日子过得十分辛苦,心中怜惜,连忙加意抚慰。

薛金线道:「相公逃出京城之后,我看见四处贴满了抓捕你的公文,惟恐你逃不出庞来孝的毒手,心里担心得要死。后来吴先生告诉我早已经为你安排了退路,才安了些心。你这一年是怎么过的?」

朱传宗讲了逃亡之后,与岳可人一起隐居的经过。薛金线听见朱传宗受了这么多苦,心中一阵难过。

朱传宗不想她伤心,忙问:「你以前担心我会遭逢大难,不肯嫁入我家,还真让你说中了。我走了以后,庞来孝有没有难为你?媚妃和公主在宫中可好?」

薛金线道:「皇上一直对我们多有维护,也没有什么人来找麻烦。不过我听说最近庞来孝常去纠缠公主,想要娶公主为妻。皇上已渐渐失去权力,也没办法阻止。我们正在着急,幸好你回来了。」

朱传宗听了不禁大怒,骂道:「庞来孝这个老贼,也不照照镜子,胖得跟猪一样,居然敢打公主的主意,真是好不要脸!」

薛金线听了忍不住噗哧一笑。她本来眼角还挂着泪痕,这一笑如梨花带雨,娇媚醉人。朱传宗看得一呆,问道:「娘子笑什么?」

薛金线道:「听说你以前就是个大胖子,占了那么多美人,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

朱传宗想逗娘子开心,故意挺胸道:「我怎么一样?我文武双全,英雄盖世,那是外表也掩盖不了的啊!」

薛金线笑得花枝乱颤,道:「是,大英雄!那请问英雄怎么救我两个姊妹出来?」

朱传宗道:「我得先想办法混进宫去,看情况再说。」

薛金线想了想道:「前些天皇后托我帮忙绣了几件衣服,正好要送进宫去。不如你扮成替我送衣服的工人,也不容易引起庞来孝的疑心。」朱传宗点头称好。两人计划了半日,晚上又是一夜云雨,以慰相思之苦,自不必说。

到了第二天,朱传宗打扮成送衣的工人来到皇宫。守卫见是为皇后办差的,也不敢为难,通报了一声,就有制衣坊的太监出来,带朱传宗进去。

那太监将朱传宗领到一个院子前,让朱传宗自己进去领工钱,他拿着衣服送到皇后宫里。朱传宗唯唯诺诺地应着,等太监走远,马上绕进旁边的小路,往后面走去。

朱传宗以前虽然常进皇宫,但是只是去过媚妃和紫纱仙子的住处,而且都有人带路。皇宫占地百顷,宫殿房屋数不胜数,他走了一会儿,竟然迷路了。

朱传宗暗暗着急,只顾着东张西望地找路,连远处走过一队侍卫来也没发现。那群侍卫见一人穿着平民的衣服在宫里乱闯,连忙把朱传宗围了起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朱传宗吓了一跳,心中一转,忙道:「小人奉命送衣服进宫,不小心迷路了。」

那为首的侍卫打量了朱传宗一眼,脸色突然一变,道:「我看你像是个偷东西的贼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众侍卫一拥而上,也不听朱传宗的辩解,就把他捆绑起来,押进了一间牢房。

朱传宗虽然身有武功,可也不敢反抗,只能暗叫倒霉,想到身份若是被揭穿,不但救不了人,宫外的薛金线也要受连累,心中不禁又急又气。

过了一会儿,那个下令抓他的侍卫头领独自走了进来,大声道:「你是不是来宫里偷东西的?还不快招!」朱传宗还没答话,那人又小声道,「朱大人别出声,看看还认识我吗?」

朱传宗微微吃惊,仔细看了几眼,道:「你是刘桐?」原来这人正是当初奉了汤治的命令,把朱传宗打扮成和尚,送出京城的那位汤治的心腹侍卫。

刘桐点了点头,大声骂道:「还不认?我关你几天,看你招不招!」随即小声道,「刚才身边有庞来孝的耳目,我怕大人被认出来,只好先把大人抓起来加以保护。晚上我就来救大人出去。」说完又大声呵斥了几句,满面怒容地出去了。

朱传宗这才放下心来,但心中更是吃惊,没想到庞来孝的权势大到这个地步,连皇宫都被他控制了,不禁更为朝廷担忧。

到了半夜时分,牢门响了几声后,被轻轻推开,走进一个人来。朱传宗以为是刘桐来救他,抬头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中年太监,不禁一愣。

那太监低声道:「朱大人,请跟我来,趁现在没人,你快点逃吧!」

朱传宗以为他是刘大人派来的,便跟在他身后,悄悄出了牢房。哪知道刚出门口,突然一道明晃晃的刀光闪动,一人喝道:「把朱大人留下!」

那太监被吓的魂不附体,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朱传宗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刘桐,忙道:「刘桐别伤他,是自己人。」

刘桐这才住手。朱传宗跟他说了几句,两人齐向那太监看去。

那太监这才爬起身来,说出缘由。原来这人有个弟弟在京城经商,前几年因为得罪了官员,吃了官司。那个案子恰巧由朱传宗主审,朱传宗秉公断理,替他弟弟洗清了冤屈,因此他们家都把朱传宗当作大恩人。

这太监现在当值,负责看守皇宫的牢房。他以前见过朱传宗进宫,今日见朱传宗被抓,就认了出来,因此半夜偷跑来放朱传宗出去。

刘桐听了不禁啧啧称奇,感叹朱传宗好人有好报。朱传宗向那太监道谢了一番,便让他去了。

两人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刘桐道:「朱大人,您现在是千金之躯,担负着朝廷的希望。皇上日夜盼望您起兵推翻庞来孝,恢复皇家的威严,怎么您这么不爱惜自己,竟到宫中来涉险呢?」

朱传宗也不隐瞒,把媚妃和公主的事说了。刘桐是汤治的心腹,这些皇家秘密都清楚,也不觉得奇怪。想了想道:「现在宫中忠于皇上的侍卫已经不多了,全都由我统领,但都被庞来孝派人监视着,现在确实顾及不到媚妃娘娘和公主殿下的安全。只是大人救她们出去以后,一定要尽快起兵救驾,皇上的地位现在岌岌可危,庞来孝随时都有可能篡位。」说着便派了几名忠心的手下,分别去媚妃和常乐公主的居所,秘密将她们接来。

朱传宗听说汤治现在处境如此险恶,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又想跟他商量一下对付庞来孝的事,道:「刘桐,能不能安排我见皇上一面?」

刘桐为难道:「皇上现在身边全是庞来孝安插的亲信,行动不自由,要单独见你恐怕很难。」这时天色朦胧,已是四更左右,刘桐犹豫了一下,道:「皇上马上要上早朝了。不如您跟我到宫门等着,远远的看一眼吧!」

于是两人悄悄来到宫门。没多久便见汤治坐着御辇,被一队侍卫和太监簇拥着从后宫出来。到了宫门口,汤治看了周围一眼,骂道:「你们这帮奴才,在后宫里烦朕还不够!朕现在要去上朝,你们都给我滚开!」

周围几个太监虽口中应着,却一步不离地跟着。汤治叹了口气,怒冲冲地走了。

刘桐道:「朱大人您看,那些都是庞来孝派来监视皇上的人,现在连皇上的旨意都不听了。」

朱传宗远远看去,见汤治比一年前仿佛老了十几岁,当初的意气风发也不见了,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也是暗暗感叹。

两人没机会跟汤治交谈,只好又悄悄回到后宫。这时侍卫已经将媚妃和公主接了过来。媚妃身穿青色撒花洋褶裙,披着大红棉氅,怀里抱着襁褓,常乐公主穿着雪白的棉纱裙。两人虽然都有些清瘦,但难掩绝世姿容,媚妃脸上更有一股成熟的风韵。

两人见到朱传宗,都忍不住流下泪来。朱传宗往襁褓中看去,里面熟睡着一个小小的婴孩,胎毛未褪,小脸粉红圆润,十分的精致可爱。他知道这是媚妃替自己生的孩子,心中激动万分。但是脸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只是两眼盯着,舍不得离开。

刘桐道:「事不宜迟,朱大人速速动身离京吧。」

他早已命人备好了马车,朱传宗几人上了马车,从宫中的后门秘密离去。

另一方面,薛金线也早已准备妥当,在家里等候,薛宏举早在前日就已经先行离开京城。朱传宗将薛金线也接上马车,一路朝着京城北门而去。

走没多远,街上突然一阵大乱,人喊马嘶,无数的兵丁蜂拥而出。朱传宗一惊,连忙快马加鞭跑到城门口,只见一人领着兵丁,在城楼上守门,拦住了去路。

跑到跟前,一个兵丁上来盘问。朱传宗心生一计,大喝道:「瞎眼的奴才,我们是宫里的侍卫,要出京去办皇差。耽误了大事,你赔罪得起吗?还不快闪开!」

他们这马车上有宫里的标志,那兵丁果然被吓住,不敢上前。那领兵的军官走上前来,看见朱传宗,突然一笑。

朱传宗一看,心中吃惊,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军官是谁?正是朱传宗当初的酒肉朋友之一,赵束省!

原来朱家倒台之后,跟朱家交好的大臣大多受到牵连,抄家的抄家,罢官的罢官。赵束省的父亲礼部尚书赵显近却是见机得快,早早向庞来孝讨好,加入了庞来孝的党羽,赵家也因此得以幸免。而赵束省在父亲的安排下,当上了城卫军的将军,今日正好守卫北门。

朱传宗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个昔日的朋友会不会拿自己去换取富贵。

赵束省笑了几声,道:「这不是宫里的吴侍卫吗?既然有要事在身,这就放行!」朝朱传宗笑着眨了眨眼,又指了指西方,大声道:「听说今天有反贼从城里逃出,怕是要往东边跑,吴大人可小心别碰上了!」转身一挥手,放朱传宗的马车过去了。

朱传宗松了口气,心想:『没想到赵束省这小子还真讲义气。要是被庞来孝知道,他恐怕会有大祸了。』他一直只把王宗营和赵束省两人当成酒肉朋友,而且这两个人不学无术,又喜欢喝酒嫖妓,朱传宗心里有些看不起他们。没想到在关键时候,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他朝赵束省拱了拱手,急忙走了。

过了半晌,又有一队骑兵赶了过来。领头的将军见北门防守得十分严密,点了点头,向赵束省问道:「赵大人,方才有没有可疑人等从北门出去?」

赵束省道:「有一辆马车,出门往东跑了。」那将军忙带着人追了出去。朱传宗按照赵束省所指,出了城门直往西走,连赶了数十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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